一个平常的夜晚，台北的空气里带着一丝湿气，我坐在宿舍的书桌前，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小欣的名字。电话接通时，她的嗓音一如既往地轻柔，像春风拂过湖面，带起细微的涟漪。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心里早已翻涌起无数情绪。

“小欣，”我开口，尽量让语气自然，“我们聊聊吧，有些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清楚。”她那边传来轻微的“嗯”声，似乎察觉到我的语气有些不同，柔声问：“怎么了呀？你听起来好像有点严肃。”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慢慢说道：“好多事情，其实我们以前都说好了的。比如……你跟张越在一起的时候，我说过，不能让他不戴保险套就……就那样插进去。你都没有征求我的同意，还让他内射。”话出口的瞬间，我感到喉咙有些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说出这些让我觉得既羞耻又沉重，但又不得不说——这些画面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像一根刺，扎得我无法释怀。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欣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你是说这个啊……其实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以为……以为你的接受程度会随着时间越来越高，所以就没特别跟你提。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她的语气里没有辩解，反而透着歉意。我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低垂着眼眸，嘴唇微微抿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你至少该跟我说一声吧？直接就那样……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对不起，”她几乎立刻接话，声音真诚得让我心里一颤，“是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你看到会觉得……嗯，会有种惊喜的感觉。我知道我误会了你的想法，真的很对不起。如果这件事让你不舒服，我以后可以要求张越必须戴保险套，绝对不让他再那样了。”“惊喜？”我苦笑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她和张越的画面——那些她曾经兴致勃勃分享给我的细节，如今却像一团乱麻堵在胸口，“小欣，你是认真的吗？还是在哄我？”“我没有哄你！”她急忙解释，声音变得更认真了，“你始终是第一位的，这一点从来没变。之前没征求你的意见，是我以为你会同意，甚至觉得直接给你看会让你……会让你觉得兴奋。我真的错了，我没想清楚你的感受。”听到这话，我的心稍微松动了一些。她的语气不像敷衍，而是带着一种急于让我相信的诚恳。我沉默了一会儿，盯着窗外夜色中模糊的灯光，低声道：“那你以后有新的想法，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我不想再像这样被蒙在鼓里。”“好，”她回答得很干脆，“我保证，再有新的东西，我一定先跟你说。我们说好了。”我“嗯”了一声，算是暂时放下这件事。过去的已经发生了，我不想揪着不放，或许她说得对，我的接受程度确实在不知不觉中变高了。只是这种变化让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话题告一段落后，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把另一件事也坦白出来。既然开了头，就干脆把所有东西摊开来说清楚。“小欣，其实我最近也发生了一些事，”我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低下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就是我和明惠——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在大学认识的那个同学，明惠——之间的事情。”她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啊？”像是没反应过来。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之前你跟张越的事让我挺消沉的，她看我那样，就……就想用手帮我缓解一下烦恼。”说出这句话时，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烫，手心也渗出了汗。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我原以为她会生气，会责怪我没经过她同意就和别人有了这样的接触，可让我意外的是，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时，竟然没有半点责备。“你是说……明惠用手帮你...？”她的语气里带着惊讶，但很快柔和又悲伤下来，“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不过……”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如果我知道我和张越的事会让你那么困扰，让你一度那么消沉，我可能根本不会跟他发展到现在。”这话让我愣住了。我抬起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感动来得猝不及防，我低声说：“你别这么说，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想。”“真的，”她轻笑了一下，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暖，“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淡过。可能是……我真的太贪玩了，又或者被荷尔蒙控制了大脑，才给你造成了这种误解。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但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重要的。”我皱了皱眉，心里却更乱了。她和张越的亲密程度早已超出我能想象的范围，那些私房照、以及我的名字纹身，甚至直播里的画面，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划过。可她现在却说，我依然是她最爱的人。这让我既感动又困惑，我忍不住问：“小欣，你跟张越都那样了，真的还觉得我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吗？”“当然，”她的回答毫不犹豫，“我知道我跟他的事可能让你觉得我变了，但我对你的感情是另一回事。我承认我有时候太放纵了，可那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能就是我太笨了，没控制好自己。”我张了张嘴，想再追问下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和张越的事发展得太快，太深，我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犹豫，轻声说：“这件事我们先别深究了好吗？慢慢来。”我点点头，尽管她看不到，只是低声回了句：“好。”我们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像是在彼此心里划出一片暂时的空白。

“至于你和明惠，”她主动提起，语气依然平静，“我相信你对我的爱也没淡过。在这个前提下，我能接受你去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我有些意外，愣愣地问：“你真的不介意？”“真的，”她笑了一下，“我不是不尊重明惠，也没把她当做什么工具。相反，我还挺感激她的——她让你的生活多了点色彩，这不是坏事。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逼你去做什么选择，无关乎我现在是不是躺在别人身边。”听到最后一句，我的心猛地一跳。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她躺在张越身旁的画面，可她的话又像一剂镇定剂，让我混乱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我低声说：“小欣，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还以为……以为你会觉得我背叛了你。”“怎么会呢？”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我，“你没背叛我，就像我也没背叛你一样。我们只是……在各自的生活里找点不一样的东西罢了。”我沉默了一会儿，眼眶有些发热。我没有想到，小欣竟然从没远去。她依然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细腻的女孩，只是多了些我无法完全理解的色彩。可她的开明，她的坦然，又让我觉得，或许我们之间的感情比我想象中更坚韧。“谢谢你，小欣，”我低声说，“我真的很感动。”“傻瓜，”她轻笑，“感动什么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嗯，说好了。”我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窗外的夜色似乎也没那么沉重了，电话里她的呼吸声轻浅而平稳，像一首无声的歌，陪着我慢慢走向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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