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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贵为璃月七星雍容淫媚的凝光大人竟是个看到枫丹黑人胯下黝黑龙根后就摇尾乞怜的骚淫碧池,彻底走上媚黑道路的掩月天权自此彻底沦为黑人胯下的长腿孕子便器!,2

小说: 2025-09-04 21:31 5hhhhh 2710 ℃

难得放松的环境,船员们闲聊着家长里短,谁家的哥哥娶了谁家的妹妹,谁家的小孩又砸了谁家的缸——两家大人争得面红耳赤,直到请来了千岩军才作罢。不知道谁起了头,话题拐着弯回到了璃月港内,又兜兜转转回到了璃月七星的身上。“不知道明年七星又会下发怎样的文件,咱们又得交多少罚金。”“是啊。明明我们做的是好事,却不能明说,还老是被罚款。总觉得憋屈。”“也不知道那位天权大人是怎么想的,说和我们过得去吧,每次罚那么大一笔款;说和我们过不去吧,每次上岸,倒也默许我们通行。”“难不成真如市井传闻所言,凝光大人和北斗姐……”周围好奇的目光聚了过来,随之响起了窃窃私语。

“凝光”两字来得猝不及防,让原本专心灌酒的北斗乱了心神。

明明一句“我和凝光之间没有什么”便能带过这个话题,可话到口中转了一转,又径直咽了下去。说假话不是她的作风,她也不愿对兄弟们说谎。凝光一举一动皆为典范,也并未对自己有多么特殊。她应是对自己无意的。但……她自己呢?凝光微笑着向她走来的时候,素手纤纤执子而落的时候,轻啜烟斗沉思的时候。一点一滴相处,她总能如数家珍。

她沉浸在与那人有关的种种回忆,一时间怔在原地,连酒也忘了喝。

眼看着船员猜疑的目光愈发集聚,一旁沉默已久的枫原万叶突然出声转移了话题,“诸位,烤肉和烤鱼似乎已经可以食用了。”北斗回过神来,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酱肘子的表皮被火炙出细密而不均匀的小泡,微微沁出些许油脂,滴落在下方的篝火中哔啵作响,在空气中氲出丝丝香气。烤鱼咸淡刚好,外皮酥脆内里软嫩毫无腥味,顺着鱼皮的方向一抿便脱了骨,留下一根完整的骨刺。明明是最简单的调料,入口却别有一番风味。酒量稍浅的徐六石已然微醺,说话也大了舌头,“万……万叶小兄弟,你这手烤鲜鱼的手……手艺,着实厉害,之前那个烤鱼干,叫什么来着,就特别好吃。”“雨奇晴好。”北斗笑道。“对,就是这个,”徐六石接道,“这次这个,新鲜鱼,也,也好吃。”“徐兄喜欢便好。”枫原万叶面上淡淡的,嘴角却扬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

“万叶小兄弟,”已经喝得红光满面的重佐拎着酒坛,踉踉跄跄地走到枫原万叶的跟前,“我得……我得敬你一杯,”他摇晃着手里的酒坛,“我……我知道马上就是海灯节了,你可能也想家。但你别担心,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重佐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大家都……都是兄弟。”“对!都是兄弟!”周围的人纷纷附和道,轮着番地上来和万叶喝酒,兴致到了,边喝还边唱起船歌。饶是枫原万叶酒量甚好,也经不住船员们的车轮战,原本清俊白净的脸也喝得泛红。他向北斗投来了一个求救的眼神,北斗笑着摇摇头,开口道:“那么,我们的‘取名一把手’,不打算给这烤鱼也起个名字吗?”“既然北斗姐提起了,取个名倒也无妨”枫原万叶从善如流,望着周围吃相各异相谈甚欢的人们,目光逡巡一圈。略一沉思后,他抬头道,“那便叫做‘炎海清歌’,可好?”“这是什么文绉绉的名字,比雨奇晴好还要来的难懂。”北斗笑怨道,倒是一旁的钱眼儿反应得快些,“万叶小兄弟这名字起的倒也贴切。这篝火,便算是‘炎海’,而大家伙而歌声一起,也配得上‘清歌’之名。”“原来如此,”众人笑道,“不愧是万叶小兄弟。有文化,懂得多,厨艺也好。”“各位谬赞了,”枫原万叶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来,我们再敬大姐头还有小兄弟一杯!”“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夜色如水,杯盘狼藉。许是因为即将归家,船员们都喝得尽兴。原本酒量不错的人也醉的东倒西歪,直到最后还能保持清醒的,除了当值未能参与的寥寥数人以外,居然只有北斗与万叶二人。两人送完最后一个船员回船舱休息的时候,已是星辰漫天。

北斗望了望还站在瞭望台上站岗的船员,决定上去替他的班。没能参与到这场豪饮已是可惜,他至少也该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但万叶劝阻了她。“大姐头酒量再好也还是喝了些许。瞭望台虽高,对我倒不是什么问题。况且这位兄弟是替徐兄顶班,而徐兄也是我的好友,于情于理都是我去比较合适。”北斗听完不再坚持,“那好,你也小心点。那我去船头值守,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好。”“还有一事,”北斗有些犹豫,“就是我想问问你做的烤鱼……是加了什么特殊的调料吗?不辣,滋味却甚好。刚好我一个……朋友,她不爱吃辣,却也爱吃烤鱼,我想学学。”万叶闻言,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是加了些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除了盐巴以外,我抹了一些未熟透的新鲜堇瓜汁水。微酸的汁水能丰富口感使鱼肉柔软,亦可去腥增香。”“原来如此。”北斗点点头,“没想到烤鱼还有这么多学问。不过我们已经离岸许久,哪里来的新鲜堇瓜呢?”“大姐头还记得我们之前载旅行者和她朋友去稻妻一事吗?旅行者在下船之前,曾经去后厨,用岩元素力凝结了一个不小的双层岩箱,又让她的朋友在双层之间灌满了冰元素力。她说只要往夹层里灌入些水,便可保持箱内低温,可以用于存放不易储存的蔬菜水果。后厨师傅试过之后,居然意外地好用。有的食材经此存放,可以保鲜数周。我也是今日去厨房时才知晓的。”“她倒是有心了。”北斗笑道,“等下次见到她,可得好好谢谢她才是。”万叶点点头,“那我就先上去瞭望台了。”“好,万事小心。”

———在船头落座之时已是夜深。抱着一壶酒坐在船头的北斗抬头望着半遮半掩的明月,酒劲顺着后颈窜了出来。咸湿的海风刮过,好似清醒了些许,又好似没有。她的心里莫名生出了些许烦躁之意,灌了口酒也不见消下去几分。随手放下酒壶时碰到了腰后一个硬物,随手拿起却发现是一个细长的烟杆。这烟杆自从入了她手便从不离身,却几乎从未使用过。个中缘由,她自己也不愿深究。

她从缠绕在烟斗柄部的烟袋里捻了些许烟丝,搓得细碎之后放在烟斗里,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引燃。烟斗微弱的光明明灭灭,烟丝的味道渐渐氤氲,又随着海风飘远。随着眼前烟雾的散开,她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

月光清凉,映出墨色烟斗的细长轮廓。北斗拿起它仔细端详。她会抽烟,但并不嗜烟。而这个烟杆,还是凝光赠与的。——凝光。北斗叹了口气。她细细摩挲着烟杆的长柄。

彼时的她远洋归来,停靠在孤云阁处上货卸货。此次的货物有些不好摆在明面上的物品,所以为了替隐秘行事的手下遮掩行踪,她半真半假地在附近闲逛,却在偶然间发现离岸不远的海域内有暗流涌动。而异象产生之处正是之前漩涡魔神奥赛尔被群玉阁砸入海底的地方,其中很难说是否有所关联。按理说此等征兆若不细细分辨或许会波及璃月港的安全,理应告知凝光;可作为南十字船队的船长,此时应该绕着玉京台走,佯装无事发生,避免引起璃月七星的过分注意才对。除此之外……许是冬日将近,农忙时间已过,街头巷尾热闹了许多。各大钱庄酒庄满是顾客排起的长龙,餐馆的生意也好了不少。酒酣耳热之际难免说些闲话,所以各式各样的流言也在此时的璃月港四散开来。而林林总总的话题中,总也不缺她与凝光。

天权凝光年轻貌美又手握重权,举手投足便可引起璃月港的震动,关于她的传闻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日在宴席上多看了东家的公子一眼,今日在会议上与西家的姑娘多聊了一句,桩桩件件皆是不起眼的小事,却在捕风捉影的口耳相传中逐渐显得别有用心。

而这桩桩件件的流言之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南十字船长与天权凝光不得不说的二三轶事”,是写成小说都要被诟病过于离谱的程度。从“天权大人从未主动留客但却经常留南十字船长用饭两人关系匪浅”到“南十字船长夜宿群玉阁与天权大人共商国是”,甚至还有“天权大人授意南十字武装船队或将远征海外”等等令人咋舌的说法。

她很清楚留她用饭不过是凝光礼数周全,夜宿群玉阁只是为了布阵沙盘彻查璃月港附近的潜在威胁,而所谓的远征海外也只不过是去须弥购买一些璃月本地无法生产的货品,而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海盗,所以加强了船队工事。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知道,璃月的大街小巷都是凝光布子的地方,一举一动皆事出有因。如同那出棋戏“璃月千年”——凡在棋盘子,皆为所用者。这些流言的存在必定有它的意义:或许是为了借此机会隐晦向大众透露璃月港将在下一年拓宽航路,也或许仅仅是凝光想要摆脱某位缠人的追求者。究竟是这繁多可能中的哪种,她不明白,也懒得去思考。她只需配合就好。

她本不欲在这些流言上再添一笔。但孤云阁的异象着实奇怪,不能放任不管。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见凝光一面。迎着周围宾客猜疑的目光,她叩开了月海亭的大门。

凝光对于她的到来也并未感到惊讶。她屏退了众人,将北斗引入内间。她简明扼要地讲完在孤云阁的所见所闻,提醒凝光需要注意海面异动便打算起身告辞。凝光亘古不变的表情终于起了一点波澜。“北斗船长这便打算走了?”“啊?”北斗没料到凝光有此一问,“嗯。事情都说完了。”“你……就没点别的什么想问的吗?”“我……还能有什么想问的?”北斗不明白凝光想说什么。“北斗船长今日可有在街头巷尾听到什么传言吗?”“哦你说这个啊,”北斗恍然大悟,“是听到了一些关于我们之间关系的揣测。不过你放心,子虚乌有的事,我不会出去乱说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专门出面澄清,绝对不会污了你的清名。”“哦?北斗船长原是这样想的吗?”凝光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倒是我庸人自扰了。”北斗隐约察觉气氛有异,还未来得及张口询问,凝光便下了逐客令。离开之前,凝光给了她一个周身精美的漆盒,“之前下棋时,看北斗船长对我的烟斗似乎很是中意,便着人定制了一个。我凝光从不欠人人情,这便当做是对这次消息的回礼吧。”语毕,她转身离开,“百闻,送客。”

北斗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张口欲问,但百闻已经走到她身前,对她做出了请的手势。她略一思忖,还是抱着漆盒离开了。回到船上以后,她就着油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漆盒。墨色长柄周围有着浅淡的鎏金,拿在手上有着温润如玉的触感。漆盒内的底部还有一个同色调的烟袋,似乎是上好的霓裳花所织的锦缎制成,有些许繁复的暗纹遍布其上。烛光昏黄,映得琉璃百合的暗纹栩栩如生,如同在风中摇曳。她第一反应是合上盖子,好好珍藏在房间之内。可转念一想,还是取了出来,挽了个结实的水手结挂在身上。

神之眼能带给她力量。而这个烟杆,能带给她久违的安心。

如同这个人声鼎沸过后,微凉而静谧的夜。

———

回到璃月港之后她一边安排装货卸货,一边将“香菱阿姊”与辛焱请到船上,请船员们大快朵颐的同时热热闹闹地来了一场演出。尽兴过后她吩咐钱眼儿把大家的工钱发掉,又从盈余的部分里拨了些许作为红包。大家伙儿高兴至极,山呼“北斗姐英明神武万寿无疆”,膈应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脚一个把船员们踹下了船。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她也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阔别数月的璃月。许是因为海灯节将至,原本就不甚清冷的码头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带着孩子的游玩大人们脸上满是笑意,漫天的霄灯让原本皎洁明亮的圆月都失了光芒。北斗站在船头,出神地望着十里长街与人间烟火。

不知道凝光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便是璃月的海灯节吗?”一个人影从高处轻巧跃下,落在北斗的身侧。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北斗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却发现是还未下船的万叶。“是啊。”北斗望着夜空中悠悠起飞的霄灯,“每一年辞旧迎新的时候,璃月人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赶回家乡,和家人们团聚,放霄灯,看烟火,热热闹闹地过节。无论这一年过得如何,人们总是相信,能和家人在一起,就可以克服所有困难。稍作休息之后,便可以开启新的一年。”北斗解释完,又觉得有些失言。“抱歉啊,你现在……可能觉得不太好受吧。”她拍了拍他的肩,作轻松状,“没关系,我也是没有家的人。至少在这一点上你不是一个人。”“无妨。”万叶微微摇头,“我并未觉得有什么。我已经习惯与接受在海上漂泊的日子了。心之所向,四海为家。北斗姐无需为我担心。不过……”“不过什么?”北斗侧目。“不过,”万叶望着她,眼神中有微不可察的笑意,“若是心有牵挂,又怎能算得上是无家之人呢?”“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北斗眼神游移。万叶并未接话,而是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的街道。

“我曾经一直以为,很多事是不用开口明言的。只要默默将事情做好,对方就自然会感受到自己的心意。面对父母是这样,面对友人亦是如此。可是后来,我的家族突遭变故,一夜之间如同波浪倾覆,我没能来得及和父母说再见;我的友人独自前去御前决斗,我没能来得及和他说再见。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能与主动他们聊聊,即便是不能改变结局,至少现在也不会那么遗憾。”万叶转过身,清亮的眸子映着海灯节星星点点的夜空,“人生在世,瞬息万变,原本就有诸多无能为力之事。但我们至少可以直面自己的内心,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将自己的心意,告诉自己珍视的人。”

北斗怔愣在原地。万叶微笑着转过身,不再看她。“现在出发去玉京台的话,也许还赶得及与中意之人一起看海灯节前的第一场烟花。”

———

“就算古玩价值连城,给人的快乐也只有刚拥有的一瞬。”凝光注视着梨花木桌上的一堆礼品盒,赤色的眼瞳中流露出无趣的神情,今日是她的生辰,璃月所有的商人为了讨得她的欢心,费尽心思从各国搜集来各种奇珍异宝赠予她,想要从她手中捞些好处。作为提瓦塔大陆最富有的女人,这种场面她早就习惯了,收贺礼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丝丝喜悦,但收礼结束之后,这丝喜悦就彻底荡然无存了,留存于心底的只有无趣,眼前这堆价值连城的礼品,与路边的石子无疑。“甘雨,把这些礼品都收起来,我乏了,今晚的工作就到这里,你也早些休息吧。”凝光抬起玉手掩住小嘴,不太淑女地打了个哈欠,身上雍容华贵的气质系出天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她红润的小嘴如同樱桃般诱人,纤细的腰肢微微后仰,使得胸前的衣襟微微绷紧,淡黄色的绸缎在胸前勾勒出两团弹性十足的玉峰。“是,我再整理一下今晚的宴会收支就休息。”甘雨穿着淡蓝色的莲花荷叶裙,被黑丝勒紧的玉腿微微弯曲,朝着凝光行了一礼,抱着众多的礼品出了房门。待到甘雨也离开之后,书房中只剩下凝光一人,凝光转头看向窗外,今晚的月色很亮,冷色的月光撒在璃月城中,略微驱散了城中的黑暗。一盏盏花灯在璃月城中亮起,远远地望去如同点亮璃月城的星辰,今日为了庆生,花了很多钱,置办了很奢华的宴会,可凝光心中仍觉得寂寞,觉得少了些什么,内心没有被填满,有些空荡荡的。“究竟是少了什么......”凝光用手支着下巴,趴在书桌上,凤目中带着疑惑。说起来,今晚的生辰宴会上北斗信誓旦旦地和自己说,要送自己一个特别惊喜的生日礼物,结果到现在凝光连北斗礼物的盒子都没见过,这个该死的女人又骗自己。凝光气恼地咬了咬银牙,如花似玉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恼怒的神情,亏她把北斗当作自己唯一的闺蜜,结果北斗就这样坑自己,带着她死兆星上的船员,在生辰宴会上蹭吃蹭喝,临走时还拿了一堆好酒。此时只怕是已经到了璃月港口,扬帆起航跑路了。

北斗跌跌撞撞地向玉京台跑去,许是因为心里有事,没曾料想在街尾转角处与人迎面相撞。来人比她还高上些许,这一撞刚好撞倒了她的鼻梁。“对不住啊这位朋友,是我走神了没看路。”“没关系。”她一边摇头一边揉了揉鼻骨,“但街上人多,你走路可得小心些。”“好的,实在是抱……”“北斗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你从稻妻回来了?”北斗回头,这才注意到旁边也站了个人,“旅行者?你也回来了?”“是啊,我和优菈回来过海灯节。”旅行者笑道。刚刚与自己相撞的人放下了揉鼻子的手,正是之前与旅行者一起搭船去稻妻的那个姑娘。“实在是抱歉,”北斗有些不好意思,“下次去船上喝酒啊,我请。”“北斗船长相邀是我的荣幸。”优菈微笑,将右手置于胸口,行了一个浅浅的骑士礼。“哪里的话。”北斗摆摆手,“对了,还没感谢你们之前帮忙给后厨做的能保鲜的箱子。现在即便是出海很远,船员们也不愁吃不到新鲜蔬菜瓜果了。”“有用就好,”优菈笑道,转头看着身侧的旅行者,“办法是她想的,我只是引导了些许元素力。”旅行者却并未答话,而是望向身后,不远处的玉京台灯火通明。她笑得有些意味不明。“那我们便不打扰北斗姐了。祝你海灯节快乐!替我们和凝光也问声好!”“海灯节快乐!”北斗笑着目送她们离开,转身继续前行。走了两步之后,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见凝光?”两人却已经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北斗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但在和门口守卫的千岩军打过招呼,推开玉京台大门见到凝光的那一刻,却全然忘却了。她原本以为这里会如同往常一般宾客满座,未曾想却只有凝光一人在此。她正伏在桌案上蹙眉沉思,时不时地写些什么。

凝光更瘦了。她知道凝光为了保持形象,平日里的膳食都会定时定量,并不会多食。但这般瘦削,大抵是最近璃月港内又有了让她烦心之事。她想问问凝光是怎样了,但是她能问吗?或者说,她该问吗?北斗想得出神,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北斗,等你下次回来......”凝光鼓了鼓腮帮,一向端庄娴雅,喜怒不形于色的她,难得露出生气的面容,可惜这幅面容没人能瞧见。不过片刻,凝光就重新恢复了她从容淡然的姿态,起身离开书房,朝着自己的闺房行去,自从群玉阁坠毁之后,她搬回了璃月城中,宅邸的奢华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群玉阁,但她仍旧觉得有些不舒适,少了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睡觉都不香了。拉开闺房的房门,一张雕花四柱云罗盖顶、纱帘幔挑的红木大床映入凝光眼帘,一面精美的屏风伫立在床侧,屏风上绣着仙鹤祥云,红木朱漆的梳妆台上珠宝首饰有些凌乱地放在台面上,一道凝光无比熟悉的人影,正毫不客气地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把玩着凝光的首饰。“呦,你终于来了,我等得都快睡着了。”北斗大大咧咧地把两条笔直的玉腿,架在梳妆台上,淡紫色的眼眸略带笑意地望着进门的凝光。“谁让你进来的?”凝光凤目深处闪过惊讶,她从桌案旁起身,亲自给北斗沏了杯茶。北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下意识接过了茶。“威名赫赫的北斗船长,怎么做起事来冒冒失失的,”凝光揶揄道,“刚从船上下来?”“嗯。”她望着凝光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跑了一脑门汗,”凝光将随身的手绢递了过去,“赶紧擦擦吧。你高低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这个人形象还是要注意些许的。”“谢谢。”北斗三两口喝完了茶,抬起手准备擦汗时,余光却瞥见了手绢边角的刺绣。一朵浅蓝色的琉璃百合。与之前凝光赠予自己的那柄烟斗所配的烟袋式样相同。

周遭的一切声响似乎都消失了。北斗心跳如隆钟。这……是她以为的意思吗?凝光对自己,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她怕自己多想,又怕自己没有多想。她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凝光,但似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凝光见她失神,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要告诉自己。她倒也并未心急,而是走到一边,就手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茶,等着北斗开口。“凝光。我有话想对你说……”“嗯?”凝光轻嗅茶盏,清淡的茶香渐渐在空气中氤氲。这茶叶取自轻策庄山间的野生茶树,并不是什么非常名贵的品种,但却有着独一份的淡雅香气。

“……我请你吃烤鱼吧!”

“噗咳咳咳——”凝光未曾料到她会有此一着,被呛了个正着,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满脸通红,“我的北斗大船长,您风风火火地跑到我这里,一句话也不说站了半晌,就是为了请我吃烤鱼?”

“抱歉,是我一时走神了,”北斗挠了挠后脑勺,“但我说请你吃烤鱼是认真的。这烤鱼的法子是我新寻到的,我试过味道还不错,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再说了,”北斗望着凝光,“你真的越来越瘦了,连身上的衣服都要撑不起来了。”

“哦?”凝光笑得有些意味不明,“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北斗船长洞若观火体贴入微,可不能辜负这一番好意。至于这鱼,我这里倒是有现成的。今日月海亭的后厨进购食材时多进了些海鱼海虾,都是刚捕捞上来的。”

“那正好。”北斗说着走向后院,“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望着北斗风风火火地背影,凝光有些出神。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确实是比以前空荡了些许。北斗此人倒是粗中有细,观察入微。新年将至,不如趁此机会,叫裁缝再做几身衣服好了。也给刻晴做一套吧。她向来不会照顾自己,工作忙起来便忘了一切。那……要不要也给北斗做一件呢?还是算了,她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北斗大抵也是不会穿的。

凝光失神不过片刻,北斗端着鱼回来了。空气中瞬间满是烤鱼的香气。鱼皮金黄焦脆,而鱼肉却并不干柴,反而白嫩多汁。凝光浅尝一口,鱼肉入口绵软,味道咸鲜又有些微酸,轻轻咬过便是唇齿留香。“怎么样?”“确实别具一格。你是从哪里偷了师?”“倒也算不得偷师。回来的路上,万叶那小子做了这烤鱼给弟兄们吃,我一时好奇便去问了做法。他还给这个烤鱼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哦,对,炎海清歌。”“‘炎海清歌’?这倒是个有趣的名字。”凝光若有所思,“看来你和你的船员们,对他确实不错。”“嗯?”北斗侧目,“你这结论是从何而来?”凝光放下烤鱼,擎起茶杯轻抿一口,“因为他把南十字船员,都看做了自己的家人。”“这倒是奇了,”北斗挠挠头,“这作何解?是因为这个名字吗?当时确实是有人解释了一通,说是火上烤的鱼所以叫‘炎海’,船员一起唱歌所以叫‘清歌’。我倒是也没看出来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凝光不答反问,“当时可有人提及他的家乡?”北斗点点头,“是有人提了一句,说他虽然回不去稻妻,但南十字的大家伙儿永远当他是兄弟。”“这便对了,”凝光笑道,“这几个字取自《定风波》:‘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而这首词的最后一句,是‘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心安处是吾乡。北斗在心里反复默念。“这小子也真是的,有话不好好说,非得拐几个弯弯绕。这谁听得懂啊!”

“我虽未与此人有交集,但按你对他的描述,他大抵也是个不会直白表达自己心意的人,”凝光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淡淡道,“他的情感,或许大多都寄托在他的剑与酒,歌与诗里。若真是明明白白讲出来,反倒奇怪了。倒是你,”她斜睨了北斗一眼,“身为璃月人,对于词作的了解还不及一个远渡重洋而来的稻妻人,着实让我有些汗颜。”

“我只是一介粗人,每天和大海打交道,自然比不上你这庙堂高坐之人来得有学识。”饶是北斗很少动气,面对如此揶揄也会下意识反驳。她随手拿起一旁的茶盏,将将举到唇边时突然又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等等,你刚才说“也是个不会直白表达自己心意的人”?‘也’是什么意思?”

凝光却并未回答她,而是另起话题,“你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的,孤云阁附近的异动吗?”“记得,怎么了,”北斗问道,“是已经查到了什么吗?”“嗯。”凝光点头,“有些眉目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有,”凝光起身,走到置于大厅另一侧的沙盘旁边,轻轻敲了敲孤云阁旁的海面。“我打算,重修群玉阁。”“现在?”北斗站在凝光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这种明知道附近可能有潜在危险的情况下?你怕是疯了吧?”“是啊,”凝光转过身,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那么请问大名鼎鼎的北斗船长,可愿意陪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一起疯这一回?”

月海亭内烛火摇曳,柔和的光线像是给凝光镶了一层淡淡的金边。长期高强度的工作使她远比常人来的瘦削,腰身不盈一握。但就是这样一个似是不堪重负之人,担下了整个璃月港的安与危。北斗望着凝光笑了。

“既然凝光大人盛情相邀,那在下陪你疯这一回,又有何不可?”

---事实证明,凝光确实极有远见。尽管北斗不愿承认,如果不是凝光早早部署运筹帷幄统领全局,与跋掣这一战会远比现在要难打的多。凝光预料到了每一个可能出问题的环节,提前备好伤药,早早做了准备与部署,才让伤亡降到了最低。

当北斗向船员交代好善后的相关事宜,带着半路遇上的云堇与辛焱匆匆忙忙赶到群玉阁上时,海灯节第一场烟花已然升空。群玉阁上人头攒动,一时间她并没有发现凝光站在何处。直到熟悉的水烟味道传来,她侧过身,才发现凝光倚在门口,望着不远处的人们出神。她并未身着往日那套金色为主裙装,而是一身她从未见过的着物。衣物的裁剪妥帖合身,黛蓝色的衣料衬的她肤若凝脂。手腕处的银饰恰到好处的修饰了削葱根般的手指,而那手指正擎着玉雕的烟管,青烟缓缓而上。

北斗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凝光。她想说今天的海战确实很凶险,而有那么一刻,我确实想到了你。可千言万语字斟句酌到了唇边,却又一句也说不出口。最后的话题也只得落在了衣服上。“你这是穿的什么啊?很新潮嘛。”

凝光眯着眼睛,深深浅浅的各色火光映在她的眼瞳里。“能令见多识广的北斗船长赞叹,这身衣裳,也算有面子了。”

北斗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场突然升起的烟花打断。烟花在星空之下此起彼伏交相辉映,再多描述的言语在此刻都黯然失色。

“走吧,”凝光熄了手中的烟杆,“去前面看看。”“等等,”北斗叫住了凝光,“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凝光转身。“当时你发现情况有异,璃月港可能存在危机的时候,主动告诉了仙人们。而你的部署足够周全,并不需要这么做。况且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欢仙人插手璃月港的事吗?”“确实如此。但如果我们所料有误,无法守护璃月港,抵挡来自海底的进攻,那么仙人们就是守护璃月港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只是希望,伫立千年的璃月,能够在一直绵延下去,无论守护她的人是谁。”凝光言毕,望着孤云阁的方向,“这也是帝君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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