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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月・娘亲的青丝与剑穗】第一章,1

小说: 2025-09-04 21:30 5hhhhh 7670 ℃

 作者:苏秦

 2025/03/21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716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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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云州之地,原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农耕繁衍,百姓安居,是大陆最为丰饶之地。

  然而,太平盛世难长久。

  就在半年前,北戎突起战火,实兵五十万却号称百万大军直逼边境。

  天启十五年,秋风萧瑟,边关的号角声在苍凉的天际下回荡,战火的硝烟弥漫在北方的重镇燕城上空。

  敌军如潮水般涌来,铁蹄踏碎了边疆的宁静,战鼓声震天动地。

  南朝皇帝元昊,自诩为天之骄子,却根本不将这些牦牛饮血的游牧民族放在眼中。

  战报如雪花般飞来,北方的边疆告急,燕城危在旦夕。

  然而,这些消息在元昊的眼中,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常言道南朝的军队足以应对任何挑战,这些游牧民族,不过是一群毫无智力的野蛮人,不足为虑。

  朝堂之上,有官员上奏,请求皇帝重视北方的战事,加强边防,拨款增派支援。

  但元昊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这些官员不过是杞人忧天,他们的担忧只会扰乱他的歌舞升平。

  于是,他当即下令将这些官员一一处罚,有的甚至被贬为庶民流放。

  皇帝的这一决定,让朝堂上的其他官员噤若寒蝉。

  他们不敢再提北方的战事,只能默默地看着皇帝继续他的奢华生活,而北方的战火,却在不知不觉中,越烧越旺。

  眼下已经是深秋季节,秋风萧瑟,冷冷清清。

  南朝的皇宫深处,依旧是金碧辉煌的殿堂,灯火通明,乐声悠扬。

  元昊身着金丝织就的龙袍,头戴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坐在高高的宝座上,面色红润双眼迷离,周身环绕着几名穿着柔软轻纱,曲线毕露的美人。

  美人腰肢柔软,似若无骨般依附在元昊的膝边,清透的薄改纱盖不住藕粉般的胴体,胸前的两团丰盈紧贴着元昊的腿,抬手便是一颗红樱喂进了元昊的嘴里。

  皇帝一声畅快的笑声,在吃掉樱桃的同时,手也朝着那美人胸口的樱桃捏去,娇俏吟笑间满是无边春色。

  台下的舞女们均身着沙衣,翩翩起舞,姿态轻盈而优雅,如同纷飞的蝴蝶在花间穿梭。

  旁边层层垂下昂贵的紫色银纱帘里,传来的轻渺歌声,宛如置身仙境。

  室内一片靡靡之音,而室外却是秋风肃杀,丞相苏如星苏大人正焦急地等待着皇帝的召见。

  他手握边关急报,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为着此次召见,他已经来回往复的在门口走了不下十个回合,便是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音也听了几个时辰了。

  但边境战事已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他便是落了这项上人头,也要再向皇帝上报一次。

  暮色低垂,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被夜幕吞噬,元昊的宴会仍旧没有结束的意思。

  丝竹乐声不绝于耳,舞女们轻盈的身姿在烛光下摇曳生姿,酒香与脂粉气弥漫在空气中。

  元昊似乎早已将燕城的危局抛诸脑后,既不召见苏如星,也不从这酒池肉林中离开,只是一味地沉溺于眼前的欢愉。

  与此同时,冷秋的肃杀之气笼罩着云州边关。

  燕城外的平原上,战鼓震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镇北侯李雄武,这位曾以一己之力平定西疆叛乱的名将,正率领着他的铁骑与敌军殊死搏杀。

  他的剑锋所指,敌军无不溃败,但随着战斗的持续,敌军的增援如潮水般涌来,而李雄武的部队却渐渐力竭。

  战马的嘶鸣声中,李雄武的坐骑被敌军的箭雨射中,悲鸣一声,前蹄跪倒。

  将军从马背上跌落,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泥地上。

  敌军的长矛如毒蛇般刺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的深色战袍。

  李雄武的眼睛在最后一刻望向了燕城城内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誓死守护的百姓。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着,身体缓缓倒下,融入了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燕城的城墙上,镇北侯李雄武的大儿子李天翔还在指挥着最后的抵抗。

  他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染红,伤口在不断渗血。

  他拔出佩剑,高呼着「为国捐躯」的口号,率先冲向了敌军。

  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一盏燃烧又逐渐熄灭的火炬,随着城门被敌军的巨木撞开,燕城终究还是被攻破了。

  李天翔的身影在混乱中被淹没,成为燕城最后的守护者。

  十万沈家军,这支曾经威震四方的铁军,如今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下几无幸存。

  他们中的许多人倒在了城墙下,鲜血染红了燕城的土地。

  但在混乱中,李天翔的弟弟,镇北侯李雄武的小儿子李裕,带领着一小队残兵,趁着夜色的掩护,从一处被忽略的城墙缺口冲出,突破了重围。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和硝烟中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夜色中。

  而这一夜,整个燕城火光冲天,再也无人能安心入眠。

  在燕城之东,名为天域,自古山川壮丽,河流纵横,乃武道修炼之圣地。

  群峰之间,又有宗门林立,各据一方。

  天域的各大宗门,虽然平日里争斗不断,恩怨纠葛,但在表面上仍旧维持着平和。

  在这其中,有一个名为「碧波门」的宗门,以其独特的水系武学闻名于世。

  碧波门的弟子们,皆身着青色长袍,武功姿态轻盈而优雅,与人对战时其身形如同水流般绵延婉转。

  江湖上人人都说碧波门藏着位雪做的掌门,常年三千黑丝轻挽,一身紫色轻纱长袍。

  眼眸清澈如秋水,肌肤胜雪,气质更是清冷如霜。

  在她接任第九年时,山脚的野桃花突然开成了紫藤色。

  晨起梳头时总听见山门外喧嚷,小徒弟说那些带着玉佩香囊的公子哥们,天不亮就在石阶上排成了蜿蜒长龙。

  这些年,只为一睹碧波门掌门人美貌而上宗门拜访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从山底下通向宗门的蜿蜒山路竟活生生被踏出一条宽大的路来。

  又因宗门深处,满山遍植紫竹,竹林幽深,随风摇曳,仿佛仙境。

  闻得此奇女子常在这片紫竹林中练剑、冥想,久而久之,江湖中人便送我一个外号「紫竹仙子」。

  而我便是那掌门苏仪,江湖人倾慕不已的「紫竹仙子」的独子,苏景之。

  从小我就在这片紫竹林中长大,每日听着风声竹语,看着娘亲在竹林间舞剑的身姿,那剑光如水,剑影如梦,仿佛连天地都为她倾倒。

  我虽是她的儿子,却鲜少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在江湖人眼中,我不过是碧波门中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每日勤修内功,苦练剑法,盼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

  其实,我与娘亲的关系也并不像旁人想象的那般亲近。

  她总是忙于门派事务,或是闭关修炼,我常常只能在远处望着她的背影。

  偶尔她会唤我过去,指点一二,那眼神虽冷,却也藏着几分温柔。

  我知道,她是爱我的,只是她的心,早已被这碧波门的重任填得满满当当。

  我虽生在如此仙气飘飘的宗门,却也深知江湖险恶。

  那些慕名而来的公子哥,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心思叵测。

  他们打着拜访「紫竹仙子」的旗号,实则觊觎我碧波门的绝学与宝物。

  我曾多次劝娘亲闭关拒客,可她却说,碧波门乃修仙之地,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我便暗中留意,提防着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我立志要守护这碧波门,守护我那清冷如霜的娘亲。

  我盼着有朝一日,能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让这江湖再无人敢小觑我母子二人。

  此刻娘亲正站在碧波门的前山上,一双美目冷冷眺望着远方滚滚的烟尘。

  那边的战火已经结束快一周了,且天域距离边关本就有着不近的距离,但现在就连我我也能肉眼看到远方腾升而上的硝烟。

  「可是娘,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我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

  这把剑是母亲亲手为我打造的,剑身轻薄,剑柄上刻着一株紫竹,与我母亲的气质如出一辙。

  我虽年幼,但剑法已小有成就,平日里那些师兄弟们也常夸我剑法不错。

  「你年纪还小,江湖之事复杂,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母亲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娘,我长大了,我也想为碧波门出一份力。」我鼓起勇气,声音却越说越小。

  山风又起,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到底是没有传到娘亲的耳朵里。

  檀香萦绕的议事厅,典籍垒成的书墙压得人脊背发沉。

  一张紫檀雕云纹圈长桌在中间占了很大的位置。

  周围坐着的一圈老者们半阖着眼倚在织锦软垫上,侍立在身后的年轻弟子屏气凌神,没有丝毫的松懈。

  娘亲拂开遮住视线的沉香线,纱帘晃动的刹那,满屋的视线都向她看了过来,屋内有轻轻吸气的声音响起。

  她缓步踏入议事厅,身形颀长而丰腴,身姿挺拔如山间修竹,却又带着几分柔美。

  紫色轻纱长袍随风轻摆,衣袂如云,纤细的腰身和一双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她面容清冷如霜,眉如远山含翠,眼眸清澈深邃,却又带着几分凛冽的冷意。

  肌肤胜雪,细腻光滑。

  精致的锁骨往下,是高高隆起的饱满胸脯,被轻纱包裹,叫人忍不住想一探里头的春色。

  一头乌黑的长发轻挽,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发间一枚紫玉发簪微微闪烁,更添几分高贵气质。

  她迈步间,身形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似在云间漫步,不沾尘世烟火。

  她走到长桌的主位前,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那清冷的气质瞬间让整个议事厅的气氛都凝固了几分。

  老者们纷纷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艳,身后的年轻弟子们却是不敢直视的,只能微微垂首,掩饰眼中的赞叹。

  「掌门人来了。」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

  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檀香的气味在空气中缓缓弥漫,而她,宛如从仙境中走出的仙子。

  「紫竹仙子倒是让老夫们好等。」最里侧的赤霄炎宫火长老屈指叩响长桌说道,他身后捧剑的弟子也抬头看过来,稍与娘亲对视片刻便红了脸慌忙低头,却仍忍不住用余光偷瞥。

  「抱歉,来的稍晚了些,让诸位久等了。

  还请接着说回正事。」娘亲淡淡回应道,丝毫不受影响入坐。

  「今日大家齐聚于此,想必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如今的局面已然陷入绝境,皇室对也毫无太多反应,不知各位长老有何高见?」坐在主位上的无相门老者缓缓放下手中一份卷轴,目光扫视了一圈室内,淡淡地开口道。

  「哦?皇室真的已经完全放弃了燕城?」其他几位老者也露出惊讶之色。

  「这是前线刚刚传回的情报,你们自己看看吧。」无相门老者轻轻屈指一弹,卷轴便飘向另一人面前。

  众人翻看片刻后,齐齐发出惊叹声。

  「竟然全军覆灭……」

  玄阳宗吴长老轻声叹息道,「十几年前,我也曾听说过镇北侯李雄武的大名,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虽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江湖上本就人才辈出,但他的大儿子也命丧城外,唯有小儿子不知所踪。」

  无相门老者微微皱眉,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神色略显复杂,挥了挥手道:「先暗中观察一阵吧,如果真有需要,我们不妨出手一试。」

  「嗯……」其他老者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陷入沉默。

  「此事恐怕容不得我们再观望了。边关局势危急,朝廷远在云州腹地,但我们天域很可能也会受到牵连。」娘亲突然出声说道。

  众人目光循声而来,那些年轻的弟子眼神里闪过惊艳之色。

  「苏掌门倒是心系天下。只是碧波门世代修习《沧浪诀》,莫不是水雾浸坏了脑子?江湖不涉朝堂,这可是天域三百年的规矩。你若是……」赤霄炎宫火长老嗤笑道。

  「还请火长老慎言。」无相门老者出言打断。

  「火长老脾气是火爆了些,苏掌门莫要见怪。只是江湖不涉朝堂是祖训,何况朝廷何时管过我们死活?」玄阳宗吴长老捋着白须开口说道。

  「江湖不涉朝堂?十年前北戎夜袭天域那晚,朝廷的援兵确实没来。但我江湖人士又折损多少?北戎人可不管是朝廷之人,还是江湖之人,所到之处均是可以掠夺的资源。」

  娘亲冷笑一声开口,她垂眸看着盏中浮沉的碧螺春,轻声接着说,「吴长老可知燕城破后,北戎铁骑要过几道关便能到天枢峰?玄阳宗镇守的天枢峰,恰好卡着北戎南下的咽喉。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吴长老应该比我更明白。」

  「苏掌门的意思是…」桌子另一头传来杯盏轻叩声,始终沉默的惊鸿门主莫惊蛰突然开口。

  「三个月。」

  娘亲抬手在空中虚划,水雾凝成云州地图,「燕城粮仓可支应北戎大军百日。」

  水雾地图突然炸开,化作万千雨箭钉入地面,精准勾勒出北戎补给线。

  「诸位不妨猜猜,」

  她玉葱般的手指摘下发间紫玉发簪,轻吹一口气,「等北戎弯刀架到脖子上,他们砍人时会不会先问你是哪门哪派?」

  「那你这是要江湖同道去当朝廷的挡箭牌了。」火长老悠悠说道。

  「错了。」

  我反手一转,发间银簪突然化作流光钉入地图某处,正是玄阳宗山门所在,「是请诸位当自己的盾牌。」

  黑暗之中,巨大的床榻上,躁热的气息、冰凉的气息缓缓地纠缠,有细微的女人破碎难耐的呻吟在幽暗的空气里飘出。

  男人炽热的吻不断的落在女人光洁的手腕,粉嫩酥胸、柔软的腰肢上。

  「风郎……」娘亲伸手想要拉扯他的发丝,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风郎!」叫喊出的声音变得柔软又夹杂着几分情欲,听在耳朵里让林砚风几欲缴械投降。

  「嗯。不舒服吗?」他从柔软的胸前抬起头,轻吮着娘亲身前的一双丰乳,极尽情色的舔舐乳尖的一颗蜜枣,似乎有甜蜜的汁液流淌下来,接着又满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苏掌门的滋味真是甜到极致。在下甘愿做您的裙下之臣。」暧昧轻软的话语伴随他身下渐渐粗暴的满是侵略性的抽插,带来异样的刺激,娘亲只觉得浑身颤栗,指尖忍耐不住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肩头。

  林砚风就是喜欢看着娘亲失控的样子,便故意这样挑逗她。

  「能得如此女子,夫复何求?」他细微的喘息后又仰头长叹道,这世间最美的女人都在他胯下婉转承欢,怎么能说不是一件最痛快的事?

  「户部侍郎说话怎么也如此轻佻,明日便叫皇上给你罢免了去。」娘亲闭上眼,脸上的潮红如暗夜里绽开的红莲,表示对于他每一次这种欢爱里的无耻言论不做任何回应。

  林砚风,天启十五年任户部侍郎,年约三旬,面容清瘦,眉目深邃,常身着一袭青色官袍,举止间透着沉稳。

  他出身官宦世家,自幼饱读诗书,入仕后以精明干练著称,私下较为擅长武功,为户部事务操劳多年。

  曾被皇上赞玉质温润,清华耀耀,乃第一佳公子,多少女子倾慕其才名。

  然而,他并非单纯的朝堂官员,私下与江湖门派交情匪浅,特别是我娘,他与我娘虽身份悬殊,却因一些机缘巧合熟识。

  林砚风心思深沉,行事谨慎,常在朝堂与江湖之间周旋,其真实意图无人能窥全貌。

  「你可不许去,那皇帝最是好色,我这样美的夫人可不能让他偷看了去。」他低笑,身下的动作越发激烈与粗暴。

  许久,一切归复平静。

  娘亲轻伏在柔软的丝绸被子上,身边的人轻抚着她光洁的背脊,刚想再次俯下身与她深情拥吻,却被一把推开了。

  「朝廷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吗?」娘亲拉了一旁的单衣披在肩上,似乎已经无情的结束了方才的温存。

  「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时至今日皇帝还是终日饮酒作乐,丝毫不管燕城的情报。」林砚风讪讪的收回手指,回答道。

  「父亲也没能见到皇帝吗?」娘亲不解。

  「岳丈在皇帝寝殿门口足足等了有三日,都没能见到,现如今的朝堂之事已经全由东厂李公公代理了。」林砚风摇摇头说道。

  「什么?宦官当道?这事竟没有文官以死上谏?那群老古板能应允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扶了扶额头,倘若这天下政事全要江湖人士来打头阵,也确实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也知道,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复杂得很。东厂李公公手握重权,那些文官们大多不敢轻易得罪他。虽说也有不少正直之士心有不甘,但面对宦官的权势,也只能忍气吞声。」林砚风的话里透着一丝无奈。

  「这朝堂之上,竟如此乌烟瘴气!皇帝终日不理朝政,宦官当道,文官们又不敢反抗,这天下还能好吗?难道真要靠我们江湖人士来曲线救国了?」娘亲越想越气,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床榻。

  「别生气,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皇帝虽然如今沉迷酒色,但也不一定就无可救药。朝堂上还有不少忠臣在暗中努力,试图唤醒皇帝的良知。」林砚风见娘亲气恼,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太子殿下呢?」娘亲忽然问道。

  「太子殿下也见不到皇帝,只有干着急的份。」窗外飘进几片黄叶,他伸手去接。

  「所以咱们得给殿下送份大礼。」

  娘亲眯了眯眼睛说道「北戎大军若是下个月还没攻破天枢峰…」

  食指在林砚风的胸口点了点,「太子就能「亲率」江湖义军解围,这名声够不够坐上龙椅?」

  「苏掌门这算盘珠子拨得倒挺熟练,只是,这太子有命去,也需得有命回才行呢。」

  林砚风的胸口随着低笑微微颤动,他将娘亲画圈的手指轻轻握住,放在掌心摩挲,「那我便祝他一臂之力。」

  娘亲轻哼一声,却忽然被面前的男子再次拥入怀中,两人肌肤相贴,耳厮鬓摩,他胯下的那边又变得愈发坚硬了。

  碧波门地宫的石壁上,水珠滴落声格外清晰。

  我站在二师姐青衣站的旁边,她一直在拨弄手里的算盘,珠声与滴水声交织成诡异的韵律。

  「师姐,惊鸿门的人到了。」外面有人通传,她忽然停手,算盘珠上泛起幽蓝磷光。

  「你们要的情报,都在这里。」石门无声滑开,惊鸿门大弟子莫惊蛰一袭夜行衣,腰间别着七枚铜钱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抛来一卷羊皮,上面密密麻麻画着燕城布防图,连北戎士兵换岗的间隙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莫师兄可知燕城粮仓的位置?」二师姐指尖划过地图,面色凝重。

  「东市第三间铺子底下。」

  莫惊蛰的声音雄浑,连带这处空间都震了三震,「但那里有北戎国师布下的蛊阵,惊鸿门折了几个好手才探出来。」

  「蛊阵?无事,交给我便是。」

  她袖中滑出个青瓷瓶,瓶身刻着苗疆符文,「再厉害的蛊阵,也没有这蛊虫破不了的。」

  「青衣师妹竟能有这等宝物?」莫惊蛰好奇问道。

  「莫师兄,这天下宝物,只要我碧波门想要,哪个不是拱手送上?」二师姐极为自豪的一昂头,嘴巴倒是比脑子更快了几分。

  「师姐……」我扶额苦笑。

  「呵呵,小兄弟,你青衣师姐说的是,这江湖人人都道碧波门的各位姐姐人美心善,又擅长医术,救死扶伤无数。是我们这等粗人多嘴了。」莫惊蛰倒是憨厚一笑。

  「算你嘴甜。」青衣也婉儿一笑,那娇俏的模样让莫惊蛰看的呆掉了。

  「青衣师姐,其实我……我这次也很想去。我知道这次行动很危险,但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平时在门派里,我总是做些杂事,从来没真正经历过江湖的历练。这次要是能跟着你们一起去,说不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呢。」等莫惊蛰走后,我讨好似的向青衣师姐献媚。

  「景之,这次行动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你跟着去了,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跟苏掌门交代?」青衣听了,微微皱眉。

  「我知道了,师姐。」我低下头,小声说道。

  虽然知道师姐是为我好,但心里的那股冲动怎么也压不下去。

  次日三更时分,夜色深沉,玄阳宗的女弟子们,脸上半遮着素纱,推着堆满松柴的板车,悄悄拐进了燕城的西巷,青衣也隐匿其中。

  惊鸿门的莫惊蛰也在队伍中,他的刀就藏在柴堆深处,玄铁打造的刀鞘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东南角第三个垛口。」莫惊蛰把斗笠压得更低,轻轻叩击板车的横木,火星四溅。

  他的三个师弟都死在北戎的狼牙箭下,此刻他腕间的炽金链发出晃动的闷响,显得格外刺耳。

  北戎士兵的皮靴声越来越近,青衣故意让鬓发被汗水黏在颈侧,显得狼狈不堪。

  「阿爹非要接这趟活,女儿的新裙子都沾上炭灰了!」她一边抱怨,一边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袖中的石头弹向百步外的马厩。

  受惊的战马嘶鸣着撞翻草料堆,瞬间转移了守军的注意力。

  与以往那些入侵者不同,北戎人并没有在燕城掀起一场血腥的屠杀。

  他们没有放火烧城,没有大肆掠夺,也没有对平民百姓施加无端的暴行。

  相反,他们迅速接管了城中的政务,将燕城纳入他们的管辖范围。

  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侵占一座城池,野心远不止于此。

  他们想要的,或许是一个稳固的后方,一个可以作为他们进一步扩张的跳板。

  他们需要燕城的百姓保持平静,需要这座城市的秩序不被打乱,以便他们能够更高效地掌控和利用这里的资源。

  也正因为如此,青衣一行人才有了机会潜入燕城。

  北戎人虽然接管了城池,但他们并没有对城内的百姓进行严密的监视和控制。

  他们更关注城防的加固和粮草的储备,而不是对每一个平民的行踪进行盘查。

  这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因着莫惊蛰的燕城布防图,粮仓的铁门在吱嘎声中缓缓开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气味扑面而来。

  青衣下意识地将手中那青瓷瓶捏紧了。

  「小心,这蛊阵不简单。」莫惊蛰低声提醒,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稳。

  接着从柴堆中抽出刀来。

  「看我的。」青衣说完,弹开瓶口的瞬间便有无数细微的飞虫从里面争相飞了出来。

  那虫子虽小,却数量众多,所到之处,那弥漫着的浓烟都被吸食的一干二净。

  「快,趁蛊阵被破,冲进去!」莫惊蛰低声喝道,率先推着板车冲向粮仓。

  玄阳宗和惊鸿门的弟子们紧随其后。

  粮仓内部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几人快速穿过狭窄的通道,朝着东南角的第三个垛口前进。

  「到了!」莫惊蛰停在垛口前轻声说道。

  「快,点火!」青衣将手中的松柴扔向粮仓的中心,玄阳宗弟子们迅速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松柴。

  火光瞬间在粮仓内蔓延开来,照亮了整个空间。

  粮仓内的粮食被火焰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撤退!」青衣大声喊道,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北戎的士兵很快就会发现粮仓起火,必须在他们赶到之前离开。

  「站住!」一声怒喝传来,北戎的士兵终于发现了青衣的行动。

  他们手持长矛,从粮仓的另一侧冲了出来,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惊慌。

  「快跑!」莫惊蛰再次大喝一声,加快了脚步。

  几人沿着狭窄的巷子飞奔。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亮,北戎士兵的喊杀声也越来越近。

  「前面有埋伏!」青衣突然大喊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不好!青衣姑娘,你着玄阳宗弟子先撤退,我垫后!」莫惊蛰心中一沉,但已经没有时间多想。

  抽出大刀,反身朝追兵刺去。

  「怎可让你一人断后?我也该出力!」青衣反身就要追去。

  「青衣姑娘,保住后生要紧,我自有法子,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莫惊蛰抿紧双唇急促回道。

  夜色如墨,燕城城楼上的风裹挟着焦糊的气息,远处的火光在北戎大营中跳动,像一只只贪婪的眼睛。

  五更鼓敲响时,第一批流民应该跟着赤霄炎宫弟子潜出城墙了。

  娘亲和一众长老正在一处高台眺望远处的燕城。

  「苏掌门,久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忽然从娘亲背后传来,带着北戎人特有的卷舌音。

  只见一名身着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立于高台之下,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镜。

  「北戎太子,拓跋弘。」玄阳宗吴长老冷冷开口。

  他的额身影已经挡在娘亲面前,手中的玉盘珠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紫竹仙子,这『镜花水月阵』,可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拓跋弘轻笑一声,将青铜镜抛向空中。

  镜面折射出无数光影,竟在城楼上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苏掌门,别看那些镜子!」但吴长老的警告已经晚了。

  「不!」娘亲痛苦的叫喊出声,却又是一阵眩晕,瞬间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雪原上。

  寒风刺骨,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

  而我,苏景之此刻正在被那些狼群围攻,撕咬,眼前的景象惨烈得令人窒息。

  狼群的眼睛在雪地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地狱中冒出的鬼火,它们的利齿寒光闪闪,仿佛能撕裂一切。

  它们围成一个半圆形,将我紧紧困在中间,不时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咆哮,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杀意和贪婪。

  为首的那匹狼,体型最为庞大,毛发蓬松而凌乱,它蹲伏在雪地上,微微抬起头,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我。

  它似乎在等待,等待我露出一丝破绽,然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

  它们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从四面八方朝我扑来。

  我挥舞着木棍,拼命地抵挡着它们的攻击。

  木棍击打在狼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狼群似乎毫不在意,它们只是稍微后退一步,又立刻扑了上来。

  一只狼猛地扑向我的腿,我感到一阵剧痛,木棍被打飞了出去。

  我跪倒在地,狼群的爪子和牙齿瞬间落在我的身上,撕扯着我的衣服,啃咬着我的肌肤。

  我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仍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娘亲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想要冲过来救我,但她的身体却无法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狼群围攻,听着我的惨叫声,她的脸色煞白。

  「苏掌门可想要救你的儿子?」拓跋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戏谑。

  娘亲试图运转沧浪诀,却发现内力被完全封锁。

  拓跋弘的身影出现在雪地尽头,手中依旧把玩着那枚青铜镜。

  「你想怎样?」娘亲冷冷问道。

  「很简单。」

  他缓步走近,镜面映出他俊美却阴冷的面容,「我要你做我夫人。」

  「做梦!」娘亲瞳孔骤缩。

  「否则,他就会死。」拓跋弘轻笑,抬手一挥,一只狼活生生撕咬下我腿上的一块肉来。

  娘亲咬紧牙关,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指甲刺破皮肤,鲜血渗了出来。

  看着不远处「我」的惨白的脸,心中如同被刀绞一般。

  「或者,你还有另一个选择——承认自己的身份,回到北戎,做我的太子妃。」

  拓跋弘却突然凑近,冰冷的手指挑起娘亲的下巴。

  她挣脱拓跋弘的手,后退几步,身体撞在冰冷的冰柱上。

  「苏掌门,你真的要逼我动手吗?你儿子的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他的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盯着娘亲,嘴角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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