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台北的街灯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耳边是小欣熟悉的声音。她打来了电话，像往常一样，语气温柔得像春天的风，带着一丝羞涩，却又自然地娓娓道来。最近几天，我心里总有些不太平静，那些和明惠的“治疗”经历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挥之不去。电话刚接通时，我还有些走神，直到小欣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你在听吗？”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点试探。我回过神，赶紧应了一声：“在呢，你说吧。”她笑了一下，那种轻柔的笑声让我心头一暖，可紧接着，她的话题又转向了张越。我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内容，心里酸酸的，却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今天我和张越又去社团了，忙了一下午，整理了好多资料。”她先从日常聊起，像是在铺垫。我“嗯”了一声，心里却隐约猜到，她不会只讲这些琐碎。果然，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带了点羞涩的味道：“后来我们回了他租的地方……嗯，休息了一会儿。”

我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她继续说下去，语气依然是她独有的那种委婉，却又清晰得让人无法忽略细节：“他今天特别累，我看他靠在沙发上，就想着帮他放松一下……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方式。”她停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然后轻声说：“我现在那个技术真的进步了好多呢，可能是练习多了吧。他今天特别满意，还夸我呢。”

我喉咙一紧，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她说的“那个技术”，我当然明白是什么。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她和张越在一起的画面——她低着头，柔顺的头发垂下来，张越靠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种酸涩感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爬满胸口。

她似乎没察觉我的沉默，继续说道：“一开始我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慢慢就熟练了。我会先用舌头轻轻碰他，绕着那个地方打转……他特别喜欢这样，说感觉很舒服。然后我就试着整个含进去，尽量让他舒服一点。”她的声音细腻而认真，像在回忆每一个细节，“他的反应特别明显，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绷紧了，手还按着我的头，轻轻推了一下。我有点不适应，但还是坚持住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描述得那么自然，像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她接着说：“今天我比以前大胆了点，节奏快了些，他很快就……嗯，你懂的。我还试着调整角度，让他更舒服。他最后喘得很厉害，说我真的很厉害。”

我忍不住打断她：“小欣，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怎么样？”我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不是想让你难受。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不想瞒你。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开心，你就愿意接受吗？”

我沉默了。她说得没错，我是说过这话。可现在听着她这么详细地描述，心里还是翻江倒海。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下次我回台北的时候，可以给你试试……我觉得我现在真的挺好的，你会喜欢的。”

我没回应，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明惠也能用这种方式帮我好了，哪怕她一点都不熟练，哪怕只是笨拙地试着做。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想把这个想法甩出去。可它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挥不散。

小欣没察觉我的走神，继续说道：“其实今天还有件事，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她的声音更低了，带了点羞涩的迟疑。我下意识问：“什么事？”她顿了好几秒，才小声说：“他最后……那个的时候，我没躲开。后面我就……嗯，咽下去了。”

我愣住了，手指僵在被子上。她似乎怕我误会，赶紧补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了，可能当时没多想。他完事儿之后看着我，特别惊讶，然后笑了，说我这样真的很特别。我其实有点慌，但看他那么开心，我就觉得自己做得还挺好的……味道有点怪，咸咸的，又有点涩。我喝了好多水才缓过来。”

她说到这儿，语气里夹杂着羞涩和回味，像是在认真剖析自己的感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却没停下来，继续说：“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做，但跟他在一起久了，好像就自然而然了。他特别喜欢我这样，还摸着我的头，说我越来越懂他了。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其实挺满足的。”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她愿意这么坦白，说明她还是信任我，把我当成最亲近的人；另一方面，她描述得那么细致，那么投入，像是在享受这种分享的过程。我甚至觉得有点病态——她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听到这些？可转念一想，她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真诚，我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揣测她。

“其实我挺喜欢他夸我的感觉。”她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每次他满意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厉害，能让他那么开心。我以前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变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干得发不出声。我清了清喉咙，低声说：“没有，你还是你。只是……我需要点时间消化。”她“嗯”了一声，语气里带了点歉意：“我知道你听这些可能会不舒服，但我真的不想瞒你。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变心了。我还是很爱你的。”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她爱我，我知道。可这种爱现在夹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顿了顿，又说：“今天他还拍了我的背，说我皮肤很好看……他说的时候我脸都红了，后来他还亲了我好几下。我觉得他对我真的挺好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像要把一天的经历都掏给我听。我听着听着，脑子里却又飘回了明惠。她的爽朗，她的温暖，她的“治疗”——如果她也能像小欣这样对我，哪怕只是试着做一次，我会不会觉得好受点？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荒唐，可它就是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像个不速之客。

“小欣，你累了吧？”我终于开口，声音有点疲惫。她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是有点累了。那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的车声。我盯着天花板，心里乱成一团。

小欣变得越来越喜欢分享她和张越的私密事了。她说得那么自然，那么认真，像是在给我讲一个她珍视的故事。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不瞒我，说明她还把我放在心里；可她说得那么投入，又让我觉得她享受这种坦白，甚至有点沉迷。我还是很爱她，所以一直听着，没挂电话。可我的心，却在她的每一句话里，被扯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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