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下班点，萎靡不振的李主任招呼没打一声就穿上裤子直接走了。

　　母婴室里的大部分保洁都跟着下班回家。郭阳惠也想赶紧走人，唐瑶却把人事部的女助理全部留了下来，宣布紧急开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低沉的无力感。唐瑶站在角落，目光扫过那些疲惫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今天咱们确实输了，输得很彻底。三个高级保洁的名额，咱们竟然一个都没拿到。输得这么惨，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你们想过没有？」

　　女下属们大多低头不语。

　　许双苓忍不住抱怨，「聂婉淑肯定会故意针对咱们，她们那些老保洁套路太深了，玩不过有什么办法。再一个，事先也没人想到李主任身子这么硬，随随便便就能连着射三次啊，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唐瑶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办法当然有。明天开始，我会把任务分配得更细致，亲自监督每一项工作。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因为今天的失败就丧失信心。

　　我们不是来被羞辱的，我们是来证明自己的，知道吗？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把方案商量出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赵加莹的新工位

　　清晨，环晓科技写字楼七层，704室。

　　赵加莹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把靠门的实习助理办公桌整理得一丝不苟，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

　　领导还没来上班，她可以从容不迫地在转椅上坐下，裹着白丝袜的修长双腿交叠着，轻轻摇晃着茶杯，微微低头凑近杯沿轻轻一吹，让茶香萦绕在鼻间。

　　随后，她缓缓抿上一口，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足而淡然的笑容瞥了一眼身后，程蓓蓓的眼睛微微红肿，刚才进屋的时候低着头闷声打了招呼，看那样子是哭了一夜。

　　「小程，卓副组长还没来上班，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养好精神。」赵加莹纤细的手指稳稳地扣住杯耳，另一只手轻轻托着杯底，款款起身走过去，瞟了眼程蓓蓓凌乱的桌面，「实在是不舒服的话，可以请一天病假，咱们公司对女员工有优待，请一两天病假不扣工资的。」

　　「我没事，赵姐。」程蓓蓓摇头，抬手揉了肉鼻头，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我还能上班。」

　　卓俊凡说了接下来的正式助理晋级比赛是一天算一场，赵加莹见她不上套，声音又放柔了几分，「唉，小程，你这才实习没几天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可千万别太放在心上。副组长对工作要求确实高，但这也是为了培养你，咬咬牙熬过去就好了。」

　　没事肯定是假的，赵加莹知道，就算被催眠了记不清楚细节，破处之后下体像是被杵进去了一根水管子，再傻也知道自己被性侵了。当年她也是刚进公司就被领导玩弄了，头一个月只记得疼。

　　程蓓蓓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没事，谢、谢谢赵姐关心。」

　　「那就好。不过小程啊，咱们在这里工作，不仅要努力，还要懂得适应，知道么？你年轻，有潜力，别让这些小事影响了你的表现。」

　　那是小事么？程蓓蓓嘴唇濡涅着不知道怎么反驳，赵加莹又说，「其实，我刚进公司时，也遇到过类似的考验，你知道我怎么挺过来的吗？我就告诉自己，只要在领导面前表现得得体，他早晚会看到我的优点。所以蓓蓓啊，你一定要振作哦！」

　　这时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一脸神清气爽的卓俊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赵加莹拍了拍程蓓蓓，认真说：「如果有困难的话，随时跟我说。」

　　说罢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位，路过卓俊凡，瞥了眼他那张英俊脸，微微鞠躬笑道，「卓副组长，早上好。今天气色很好，昨晚休息得不错吧，咯咯。」

　　「嗯嗯。」卓俊凡连连点头。

　　赵加莹知道他一上班就要喝咖啡，连忙去走廊的咖啡机接了一杯端过来，「副组长，早上辛苦了。这是我刚特意为您调的咖啡，少糖多奶，符合您的口味。」

　　卓俊凡点头示意感谢，装作随意地抚了抚袖口，露出精致的腕表。

　　赵加莹早就看见了，那是一块一万多的浪琴，明显是刚买的。大概是昨天连着透了自己办公室的两名女助理，还破了小姑娘的处，把男人的自信都给透出来了。下班回家路上心情舒畅，路过CBD的商场给自己买了块好表戴上，以前多半是舍不得花这个钱的吧。

　　她憋着笑回了自己工位，又马上收到卓俊凡发过来的微信：

　　「赵姐，我要喝咖啡里加你的奶！」

　　果然是自信了，只不过稍稍向他示好，就开始随意开黄腔了。不过脸皮还是嫩了点，不敢当着程蓓蓓的面说出来么。赵加莹不搭理他，卓俊凡又发了一条过来：

　　「赵姐，我听说公司医务室可以打那种出奶的药，是真的吗？」

　　你是个什么东西哦，为了讨好一个小小的副组长我还得去催乳么？赵加莹又好气又好笑，不接他的茬，拿起手机打字回了句：「小卓，张组长安排下来的任务你要抓紧了，不然明天会上他问你进度，你又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把张组长搬出来之后卓俊凡立刻就老实了，赵加莹听见身后很快传来噼里啪啦的干活声，这男的让公司给他换了个很吵的机械键盘，丝毫不顾及给同办公室的女同事带来多大的噪音干扰。当然这和他每天都在蠢蠢欲动的大鸡巴能造成的困扰比起来，真是不值得一提。

　　赵加莹带上苹果无线耳机，听着方若婷刚才给她发的语音：

　　「赵姐，李主任昨天玩嗨了，今天一大早又过来，说要搞什么转盘车轮战，就是我们几十个人围成圈轮流骑他，每人一分钟，射给谁了谁就升职，人数不限，次数不限，哈哈哈，他可真行啊。」

　　李志峰关在看守所里一个多月，看样子是受了不少刺激，赵加莹心想，但这真的不赖她啊，那天做笔录她知道警察在诱供，她一口否认了的。接着又听下一条：

　　「又不搞车轮战了，姓聂的和姓唐的一起把他劝住了。姓唐的自己上了那个榨奶机，让李主任从后面入她。还有人事部的都在换旱冰鞋，不知道要上什么节目。」

　　赵加莹打字回了句：「李主任说要提拔谁当保洁主管了吗？」

　　方若婷马上回复：「没听说。姓聂的不是刚当上队长么，没那么快吧。」

　　赵加莹免不了纠结起来，李志峰也许本来是想把保洁主管的位置留给她的，但现在真不好说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的污e比前端开发教程，却并未真正看进去。

　　热茶早已冷却，丝丝茶香随着她心头的片刻安宁一齐散去，赵加莹心里清楚，以公司现在这个势头如果她能紧跟李志峰的话，那以后指定是被众人簇拥，手握大权。

　　关键是李志峰现在上了位，娄琛雨还恰好死掉了，她本来可以找机会趁虚而入的。这段日子接触下来，她觉得李志峰虽然毛病也不少，但和公司的其他男高管比起来，他心底里其实是带着一丝善良的，不像那些男人完全坏到骨子里，真的是把女人当作一件用完就扔的东西。

　　而且还和她同岁，长得阳光高大，带回家父母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她妈妈也不会觉得她嫁不出去，一天到晚比她和一群歪瓜劣枣去相亲。

　　可是如今，他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清，个个来势汹汹，以后只会越来越多，该怎么办呢？

　　赵加莹有点后悔那天不该跪求林逸，不如就让他把自己也开除得了。但这未免有些事后诸葛亮，她当时只是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不管怎样这份工作还是得先保住。

　　制造个机会偶遇，要不就耐着性子等他来找自己，赵加莹心想，现在可不能为了解除误会主动去求他了，只会让男人看轻，人就是这么贱的，没辙。

　　她倒没有担心势头正盛的聂婉淑会有什么威胁，那女人没上过什么学，脑子里没有货，个头还矮，除了身体柔韧性比较好，能让男人掰来摆去，剩下的就会对着男人点头哈腰了。

　　想着想着又收到两条微信。

　　卓俊凡发过来的。

　　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卓俊凡的办公桌下面，角度是顺着他的胯裆往下看。下面是他配的文字：「赵姐，我昨天搞错了，这才是你的新工位！」

　　在这家公司当男员工真是太幸福了，赵加莹经常会这么想，换了是她也想当男人啊，随意调戏欺负女同事不用负责，而且是公司出钱把她们这些女人困在这里，让这些无耻的男人肆意玩女人还不用自己掏钱。

　　所以前些年医务室搞出来「肢体再生术」，她很多老同事都去做了，以为胯下多长了一根屌，就会被男领导另眼相看，可以像男人一样去欺压别的女人，但实际上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又上了一会儿班，程蓓蓓捂着脸哽咽着冲出了办公室。

　　不知道是卓俊凡多线程同时撩两个，还是程蓓蓓在微信里质问他，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赵加莹心里好笑，卓俊凡哪里会那么蠢，难道还在微信上承认强奸了她，留个证据让她截图？

　　程蓓蓓要是知道把子宫里流出来的证据保留一些，拿那个要挟他升职正式助理可能还有点用。但她没有一点性经验，估计都不知道男人射进去了。

　　赵加莹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指轻轻拂过鼠标，眼神中透出几分不甘。卓俊凡虽然比不上李志峰，但他年轻没什么经验，相对来说更好掌控，再加上他目前对自己似乎还有几分信任和倚重吧。毕竟公司还有研发部的业务，她很熟悉。

　　卓俊凡看上去聪明，以后能走多远她不知道。但李志峰那边必须先得放低些期望，不然这样下去自己心态就要炸了。

　　不如先拿下正式助理的名额，在他的事业上多出几分力，将来未必不能在他身上再赌一次。

　　赵加莹想着想着，还是追出去看了眼。走廊里找了一圈，在七层女厕最里面的隔间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压抑哭声，才放下心来。公司里每年都有个别女孩子遭遇不幸后想不开，虽然程蓓蓓不肯放弃正式助理的竞争，但赵加莹也不希望她走极端上天台。

　　……

　　程蓓蓓又大哭了一场终于感觉好多了，她捻着换下来的护垫嗅了嗅，是一股说不出的难闻味道。从昨晚到刚才，她下体已经流出来好几股浓厚的粘稠物，还带出来一点点血。但她死活想不起来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剩一些拼凑不起来的模糊片段。

　　疼倒是没怎么疼，就是下面感觉很奇怪。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些传闻，结合赵加莹告诉她的那些事，她隐约猜到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细节。

　　除了卓俊凡，她还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一个高大男人在女厕所里猛抠她的下体，男人长什么样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他的手指粗长有力，抠了好久好久……

　　回到办公室，赵加莹的工位上空空荡荡，茶杯还稳稳地放在桌上，人不知道去哪了，她有点不想单独面对卓俊凡，怕他又使坏，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回了自己的工位。

　　如果真下定决心不干了，她今天一来就辞职了。一想到昨天那什么破比赛她已经赢了一分，而且卓俊凡昨天下午还把这张更好的办公桌指定给了她，让她觉得升职正式助理也许很有希望呢。赵加莹刚才话里有话，故意在给她施加心理压力，她还不至于蠢到听不出来。

　　陵东这个三线城市的平均月薪也就三千块的样子，而她升职成正式助理的话，税后能拿三万一个月，有双休有年终奖还有十多天年假，这真不能怪她忍辱负重，公司实在是给得太多了……

　　手摸到鼠标准备装模作样干会儿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像是从卓俊凡的办公桌下面传出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怪异的节奏，似乎是某种碰撞或者摩擦的声响。程蓓蓓下意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耳朵竖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声音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得更加明确清晰了些。像是某种隐秘的活动正在持续，但又被刻意压制住。程蓓蓓的心跳不由得快了一拍，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攀上了心头。

　　她顾不得公司的规定，偷偷回头看了眼。

　　卓俊凡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双手时不时敲击键盘，仿佛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但是，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时不时地抽搐着，手指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像是在承受着某种隐秘的痛苦……

　　程蓓蓓屏住呼吸，视线慢慢向下移，瞄向他的办公桌底部。就在她的余光扫过桌下的一瞬间，她瞥见了一抹熟悉的影子——赵加莹的长发！

　　「噗」地一声轻响，一股清淡的臭味传来，一定是有人在放屁。

　　电脑屏幕上的代码编辑器提示他刚才写得一长段Javascript全是各种语法错误，没有一行是写对了的，卓俊凡双手还在键盘上乱按着，下身已经哆嗦着直颤，鸡巴滑过女人爽热的唇舌，直直捅进她的嗓子眼里，被她收紧的喉咙死死绞住。

　　他眼睛直直盯着立在电脑屏幕下方的手机，视频通话的另一头，女人踩着高跟鞋分开腿蹲在地上，单手握住手机递到自己胯下，给他看一张一翕的嫩穴，还有一缩一缩逐渐张开的可爱嫩肛。

　　卓俊凡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龟头突然突破阻碍角度下弯深深直插入的食道，而女人的肛门也在这一刻骤然张大成一个肉孔，一坨深褐色的热乎乎大便突然伸出来一截，垂在了肛门外面。

　　赵加莹的最新款顶配苹果手机摄像头实在是太高清了，那条又粗又长的大便上坑坑洼洼到处是孔，原来大美女拉出来的臭屎也是如此的恶心丑陋。

　　永远有着完美妆容的赵姐，五官精致，气质如兰，高高在上的赵姐，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温婉端庄的赵姐，原来肚子里装着这么恶心的大粪……

　　卓俊凡大口喘息着，赵姐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不断闪过，原来她每天和自己说话发微信的时候，肠子里装满了臭气熏天的肮脏粪便……

　　原来被美女口交会这么的舒服……

　　美女给他口交，还要一边大便给他看……

　　卓俊凡强忍着不想就这么轻易射了，腰身往后一退，鸡巴从女人柔软的喉咙里拔出来一截时，那根悬在女人肛门外面的粗长大便竟然也跟着缩了回去，缩回女人的肛门口被夹住！从画面里能看见屁眼里的屎尖儿！

　　卓俊凡马上明白过来，赵姐是在等他一起！

　　精液喷出去的同时，那截粗屎才会完整地从她的直肠里拉出去！

　　程蓓蓓眼睛盯着卓俊凡越来越「痛苦」的表情，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毛，就在这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双手僵硬地停在键盘上，身体忽然轻微颤抖起来。眼神开始涣散，像是完全失去了对周围的注意力。

　　忽然间，他的后背猛地弓起，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电流击中了一样剧烈抽搐了几下，喉咙里挤出一声低沉的喘息，双脚猛踩地板。然后，他的嘴唇紧闭，仿佛在拼命压抑，最后却猛地仰头，大喊了一声——「赵姐！」

　　那声音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压抑中带着一丝释放后的剧烈满足，响亮得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程蓓蓓瞬间僵住了，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血液冲上头顶，整个人呆住。

　　「噗……噗哧……噗拉……噗……」

　　那是女人肛门连续排出大便时发出的羞耻音，夹杂在她毫不掩饰的吸吮声和吞咽声里，一股恶臭瞬间弥漫着整间办公室。

　　紧接着又响起了一股湍急的水流声，骚黄的尿液径直射在地板上黏糊糊搅成一团的深褐色粪便上，积出一弯骚黄色的水洼。很快又是噗的一声，一坨黄褐色硬屎块儿落了下来，正好砸落在那滩骚尿里，又溅到女人的丝袜腿上……卓俊凡双手紧紧按住胯间女人的后脑勺，抬起头瞪着满脸涨得通红的程蓓蓓，哆嗦着咬牙喊道，「下面我宣布，第二场胜者是……赵加莹……目前你们的比分，一比一打平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姜舞的研究报告

　　「李志峰，你过来啊。」

　　卧室里，娄琛雨倚在床头，穿着那件米白色蕾丝边真丝吊带睡裙，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啊，你站在那干嘛？」

　　「噢……」

　　李志峰走过去坐下，伸手捋开她鬓角的一缕碎发，「这么晚了，还没睡？」

　　他估算着今晚又到了交公粮的日子，可他白天在母婴室里瞎搞胡混，恨不得把脑浆都射出去，现在精疲力尽只想呼呼大睡。

　　软塌塌的鸡巴被伸进睡裤的柔嫩纤手捏了一把，漂亮老婆抬起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李志峰，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

　　「我……」李志峰黯然低头，「因为我想你了，琛雨，我忘不了你。」

　　「别再骗我了，李志峰。」娄琛雨的声音低沉下去，「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回来就是怜悯我，高高在上地俯视我，想用我的失败来衬托你的成功，对不对？

　　你想看到我眼中的悔恨，后悔当年和你提分手……」

　　「不是啊，琛雨。」李志峰无力地辩解，「是你说的，你妈已经快不行了，你已经撑不住了，你让我回去……」

　　「李志峰，我和天炜已经订婚了你知道吗？他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也愿意嫁给他。」娄琛雨脸上的笑容愈发冰冷，「我本来可以过得很好，我可以拥有属于我的幸福。可是呢，你回来了……」

　　女人美丽的面容开始扭曲，烧焦的皮肤脱落，露出焦黑的肌肉与白骨，「你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被一点点烧掉，是不是在想，我到最后连个墓碑都没有，活该一无所有？」

　　「我没有……我不是的，琛雨……」李志峰拼命摇着头，声音却越来越小，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夜色静谧。

　　实验室的角落里胡乱摆放着一张可折叠单人行军床，男人紧紧抱着怀中的裸女，在枕头上蹭掉眼角的泪水。

　　养成习惯后，每晚从各种怪梦中惊醒的第一件事，是仔细回忆自己睡前在干什么，和醒来后的记忆是不是能够连贯起来。

　　万幸的是，记忆断片的问题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触发了，这是不是在说明他的大脑状况在奇迹般地好转呢？

　　怀中的女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是娄琛雨用得比较多的一款高档香水的余香。她的体脂率明显偏高一点，闭着眼睛摸一把肉肉的就知道不是昨晚陪他入睡的肌肉寸头女。她们俩半夜里应该是换班了的。

　　媖子坐起身来，背对着他穿上胸罩，冷声说道，「你没有晨勃。」

　　女特工真是好啊，文能侍寝，武能御敌，李志峰心想，我没有晨勃又怎么了？

　　媖子昨天护送他回了一趟家拿些换洗衣物，又顺走了娄琛雨的一瓶香水和一条裙子。之前还三番五次向他讨要任务经费，但每次要得都不多，也就几百块。

　　比起寸头女和小学生，媖子明显要物质一些，爱慕虚荣喜欢贪点小便宜什么的，这反而让李志峰放下心来，觉得她像个正常女人，好控制。

　　姐妹会外勤三人组中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小学生，平时看他的眼神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而且年纪那么小，杀完人眼里居然全是嗜血后的兴奋。

　　所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看管姜舞这种重要的事情可以放心地交给媖子，关于组织里的一些动向，也可以适时和她讨论一下。

　　「你觉得组织是怎么看待姜舞的？」

　　媖子坐在床边抬腿穿上白丝连裤袜，李志峰让她们几个假扮成公司的女助理，还说什么这公司的女员工上班都是不穿内裤的，所以她也不能穿，不然会穿帮。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媖子并不在意。李志峰还拍胸脯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派她去搞潜伏色诱性贿赂等等出卖肉体的任务，项公子那次是例外，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媖子听了表示无所谓，心想这个上级的话好像有点多。

　　李志峰在母婴室声色犬马，她和姚嫣隐藏在人群中默默保护。媖子对此表达了不满，是因为李志峰过于纵欲，晚上累趴在床上，睡得像只死猪一样，万一有什么情况都叫不醒他。

　　「我觉得，组织对姜舞还是很看重的。」媖子刚说完就被李志峰光脚揣着丝袜肉体上，不确定李志峰是对她的回答不满呢，还是对组织不满。

　　「行了，你去盯着她吧，今天让姚嫣跟着我。」李志峰趁她出门前又叮嘱，「等姚嫣睡醒了再叫她，我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实验室待着。还有，陵东市的外勤名单你给我想办法弄来。」

　　那天晚上在地下车库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他的一众女外勤，虽然大多相貌平平，但其中有一两个姿色还不错的，比如那个一身制服的女辅警给他的印象就挺深刻，想叫过来试一试她的身手。

　　李志峰从简易小床上爬起来，在隔壁卫生间里洗漱冲澡，回到人体实验室开始一天的研究工作。

　　姜舞所有的研究项目进度都有详细的文档和记录，李志峰只需要按照她事先制定好的计划一步一步来执行就可以了。

　　比如明天需要做的是区域实验，也就是在一个事先安排的固定场所内布置脑机接口电磁场信号，里面循环传输的是提前写好的剧本编码。进入该区域的多名女性会被立刻同时催眠，实验的目的是比较在相同信号下她们大脑的应激反应和各自行为模式的异同。

　　李志峰想起上次卫璎在女厕所里割腕的事件，也是因为进入了姜舞的区域实验中。当时在那个卫生间里持续传输的应该是某种致郁的脑机接口信号，这让本来就患有抑郁症还没吃药的二号机一下子陷入了绝望的情绪中走不出来。

　　姜舞在明天计划实行的区域实验里还特地备注了需要安排相同数量的男员工参与其中，因为实验的过程需要不间断的性行为辅助刺激女性大脑快速生成催产素。

　　但并不是所有的实验数据采集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员工系统管理员帐号会时不时弹出某一名没有性经验的女员工被男领导通过系统催眠破处成功的提示，这时候需要研究人员亲自前往现场安抚被害者，同时进行详尽的身体测试和数据收集。

　　比如前天一个叫做程蓓蓓的新员工被她的副组长上司卓俊凡破处，李志峰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提着检查设备去采集了数据。但安抚的效果并不理想，程蓓蓓看见来的是一名男性，哪怕处于深度催眠中，仍然在潜意识里升起了强烈的抵触心理，这时就体现出女研究员的优势了。

　　李志峰继续之前没读完的一篇研究报告。

　　是姜舞写的关于催产素与脑机接口的分析报告。上次他把姜舞催眠后，已经得知了影响脑机接口效用的多巴胺极有可能是催产素这个重大发现。而这篇研究报告里姜舞列举了详细的实验数据，整个论证过程有理有据，非常严谨。

　　她这次的重大成果是通过研究杨玉兰偶然发现的。姜舞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杨玉兰特别喜欢发朋友圈，而且每次配图和内容都会很用心地准备。这一点李志峰深表赞同，因为他的一个重要爱好就是每天抱着手机等着杨玉兰发朋友圈，这点不需要长期观察就能知道。

　　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姜舞偶然发现，杨玉兰每次发完朋友圈，她的脑机接口适配率就会提升一点点！

　　这个就有点意思了。脑机接口适配率和发朋友圈能有什么联系？

　　姜博士一开始也不是很理解，但她也许下意识觉得这其中可能蕴含了某种重大可能性，打起十二分精神整天监视杨玉兰。

　　就这样耗费了几个月时间她才终于有了新的发现，她在研究报告里提到，「准确地说，杨玉兰并不是在发完朋友圈之后脑机接口适配率就会立刻小幅度提升，她是在收获朋友的点赞之后才导致的适配率提升！」

　　如果是实时监测脑机接口反馈的数据，应该很容易发现这个时间差才对，那么姜舞为什么会花了几个月才弄明白呢，李志峰接着往下读，这下来的一段记录，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姜舞的愤怒，「我之所以弄错了，就是因为李志峰！」

　　这他妈关我什么事？李志峰心想。

　　「每次杨玉兰刚刚发完朋友圈，李志峰都会立刻点赞！」

　　原来是这样，李志峰恍然大悟，默默点头。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看完后忘了秒赞，然后那段时间又没有别人给杨玉兰点赞，姜舞才发现这中间的差别。

　　再后来的实验就出乎意料地顺利了，姜舞通过脑机接口的监测数据发现每当杨玉兰收获一个朋友圈点赞时，她的大脑就会分泌一点点催产素。

　　正是因为催产素的分泌，导致了她的脑机接口适配率小幅提高。适配率的瞬间提高加上催产素分泌混合在一起导致了强烈的应激反应，让杨玉兰体验到了强烈的幸福感和快乐感，不亚于一个短暂的颅内高潮，这才是她发朋友圈上瘾到痴迷程度的根本原因。

　　李志峰通篇读完姜舞的分析报告忍不住感慨，科研的重大成果和发现往往具有极大的偶然性，比如科学家偶然观察到柑橘不易腐烂，研究出了如何从水果中提取抗坏血酸。再比如工程师注意到雷达设备的微波融化了他口袋里的巧克力，由此发明了微波炉。

　　姜舞心里当然清楚这个发现的重要性，这也许是她潜心钻研脑机接口这么些年，做了无数人体试验之后取得的最重大的成果！

　　从分析报告的时间戳来看，姜舞还没来得及把这篇报告发给姐妹会省城分部呢，就被李志峰翻盘捕获了，关押到现在。

　　李志峰把这篇分析论文的作者改成了他自己，然后把姜舞列为了第二作者，还把里面的研究数据记录时间都改了，准备过几个月再发给省城那边。一方面显得自己牛逼，另一方面也是向省城分部传达一个信息，他和姜舞是可以合作的。

　　一举两得，呵呵。

　　接着读下一篇报告，也是姜舞没来得及发出去，或者说，决定不发出去的。

　　这篇简短的报告是关于李志峰的，姜舞对省城那边迟迟不愿意处理李志峰表达了强烈不满。她表示放任李志峰自由活动始终是一个重大安全隐患，而且她还表达了对陵东分部负责人零的不满，觉得零在处理李志峰这件事上表现得犹豫不决。

　　居然还敢越级报告，说自己顶头上司的坏话。

　　里面有提到萧茹发现了李志峰在脑机接口开发过程中好像用到了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但她们看不懂相关代码和模型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希望省城研发组那边派一个懂AI的姐妹过来一起研究。

　　接着又反复强调了李志峰应该被作为一个研究样本来使用，而不是一名能参与开发的研究人员，李志峰带来的风险和能造成的危害远远大于他能做出的贡献，等等等等。

　　还提到李志峰作为男性适配者虽然极其罕见，但并不是完全独一无二的。一个简单的替代方案就是制造李志峰的克隆体。

　　居然还要克隆他！？

　　李志峰读了这段话简直气得胃都炸了。一个和他基因相同的克隆体就特么能取代他了？那简直就是在完全彻底否定他快三十年坚持不懈的努力才换来的聪明才智和卓越成就么？妈的，姜舞！

　　他当时提出绯迷计划，有提到绯迷怀孕生下来的永远是自身的克隆体，但那都是瞎鸡巴扯淡编出来的。没想到姜舞还真他妈准备搞克隆人体实验呢？疯了吧。

　　但是想到克隆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隐约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可惜他脑子一阵刺痛，没能抓住。

　　姜舞是一定不能放出来的！

　　这个女博士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且想得很明白。她虽然是个变态反社会，但她真的很聪明。

　　可是……

　　李志峰叹了一口气，通过之前的数次试探，他已经彻底明白，组织非常重视姜舞。那晚在地下车库壹之所以放了他一马，就是因为他威胁要毁掉所有研究成果然后和姜舞同归于尽！

小说相关章节：催眠助理（110-307）（李志峰的催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