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雪.....”

谁？是谁在说话？

“柳切雪......”

混沌的呻吟愈发清晰，宛如魔咒一般环绕在耳畔。是谁在叫她的名字？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切雪小姐，您没事吧？需要我叫神父过来帮你看看吗？”

声音逐渐清晰，混沌般的低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柔和中又带着几分伶俐的关切。一位活泼可爱的修女扶住了自己的胳膊，目光担忧的将白皙小手搭在了自己额间。

“奇怪，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申鹤小姐。刚刚只是有些走神了。”

强忍着突如其来的晕眩感，柳切雪轻轻拍开了修女贸然靠近的手，强行忽略了这个让她心神不宁的话题：“之前说到了哪儿来着？”

“噢！说到了切雪小姐所负责的部分。”提到工作，申鹤瞬间来了精神，顿时将刚刚的小插曲抛之脑后：

“修道院您都参观过了，工作期间您可以正常使用内部的所有设施。接下来就是您负责的教堂区域了，工作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在傍晚比较忙碌的时候帮神父先生打下手，等到信徒们离开以后再打扫一下卫生就好。之前来帮忙的那位纱奈姐姐就是负责这些工作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了，这样就好。”柳切雪平静的点了点头，由她接手那位失踪魔法少女的工作应该就是对魔科的安排了，能让她最大限度的摸清楚纱奈可能留存的情报。

“是嘛~”申鹤嘻嘻一笑，走到柳切雪身后轻轻推了推少女的肩膀：“那我们就去换工作服吧，修道院的更衣室里有各种尺码的衣服，哪怕没人穿的都会保持每周一洗，跟我来吧~~~”

柳切雪没有拒绝，顺着申鹤的力道来到了更衣室。正如申鹤所言，狭小的更衣室中整齐摆放着各种尺码的修女服，其中大多都是如申鹤那般端庄严肃的传统修女服，但也摆放着少量其他款式的衣物。柳切雪甚至在角落的柜子里看到了一些纯白的朴素内衣，这些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内衣很符合她对神学人员严肃沉稳的想象。

柳切雪简单挑了挑，很快就找到了一套适合自己的衣服。可当她脱下外套准备套上修女服时，一直站在门口围观的申鹤却拦下了她：“切雪小姐，您在做什么呀？您拿的那套衣服是修道院的制服，教堂的制服是旁边那些。还有，除了外套，身上的那些小饰品也要取下来，至少那枚看起来就很花哨的吊坠要收起来。”

柳切雪凝眉轻蹙，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那枚形状有些类似小刀的吊坠：“藏在衣服里也不行吗？”

“不行啦，切雪小姐刚刚果然没在认真听对吧。”申鹤嘟起小嘴，不由分说的按住了少女的肩膀：“在教堂携带无关的饰品，可是对女神大人的不敬哦？这和神职人员不穿工作服一样，是绝对的禁止行为！”

柳切雪沉默几秒，最终败退在申鹤坚持的目光下：“我知道了。”

解开吊坠，柳切雪小心翼翼的将其放进了首饰盒中，再三确认过盒子的位置后，柳切雪转过头，却发现申鹤已经将一套款式有些不同的修女服塞进了她怀里。

“喏，就是这套了。尺码我看过了，应该合得来。”

柳切雪展开修女服一看，下意识的愣在了原地。漆黑透亮的女士高跟鞋。白皙通透、还带着精致蕾丝花边的油光丝袜，黑白相间、带着华美金边的修女上身，可面前垂落的白金遮卦只能勉强挡住胸口，设计者甚至恶趣味十足的在胸挂边缘各绣了一枚小巧的十字架，然后用两枚十字架样式的金属扣作为胸卦的配重。

至于下半身......

本就是薄到不能再薄的黑色裙装，设计师却大胆的裁出了大腿两侧，只在前后部分保留了些许可怜的布料。

与其说是修女服，不如直接说是情趣cos服来的更合适。真穿上这套衣服的话，别说是大腿了，恐怕就连内衣内裤都会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吧？

像是察觉到了柳切雪的疑惑，申鹤微笑着解释道：“既然觉得不美观的话，不穿内衣不就行了吗？”

‘对啊！既然露出内衣的边角会很麻烦的话，干脆不穿就好了......’

‘不对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穿不穿内衣的问题好吧？！这套衣服，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服装吧？！！！”

少女眉头紧锁，精致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羞恼的红晕。她刚刚也参观过教堂了，里面的修女穿的压根就不是这套轻浮到有些下贱的服装。

不，应该说就没有哪个教会会选择这种衣服作为工作服。

“可是......这就是工作服啊？”

听到柳切雪的疑问，申鹤满脸无辜的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像是在课堂上认真解答老师所提出的疑问。

......

是她疯了吗？还是我疯了？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疯了？

盯着申鹤无辜的眼眸，柳切雪没来的感觉到一阵阵眩晕，先前模糊的低语再次回荡在耳畔。

而这次，她却听清了那道来自无垠虚空的呼唤。

“柳切雪......”

“接受真实的自己......”

“成为————女神的容器。”

“......”

温柔中带着一丝妩媚的话语在耳边回响，柳切雪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神采。她有些僵硬的脱下了身上的内衣，一件一件的穿上了那套堪称情趣的修女服————就像一位真正的人偶。

申鹤沉默的注视着少女，嘴角逐渐浮现出一抹与她本人完全不相称的妖媚笑意。

直到柳切雪彻底穿上了那套修女服，如同一位情趣人偶一般愣在原地。她才轻张唇舌，语气暧昧的提醒道：“该上班了。”

少女的话语像是齿轮的发条，又像是机器的重启开关，再一次唤醒了失神的柳切雪。

“对，时间不早了，我该去上班了。”

随着少女的呼唤，柳切雪的瞳孔中渐渐恢复了神采，可她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怪异一般，踏着高挑的猫步大步走向教堂，完全不在意被白皙美腿交错所荡开的黑色薄裙是否会泄露春光。

“女神的躯壳，开始苏醒了。”

目送着柳切雪消失在拐角，申鹤轻笑着取出了首饰盒，双指轻轻捻起那枚形似小刀的吊坠，直直塞进了自己紧窄湿润的腔道中。随着少女的抠挖推送，些许白浊沾染在晶莹剔透的吊坠上，让这枚剔透发亮的吊坠逐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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