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赵队长，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上周日，即4月10日，发起在文昌号散装船上的抓捕行动？”会议室里，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徐督察坐在会议桌后，脸色冷峻地问道。在他身边，书记员已打开自己的笔记本，一声不吭地做着记录。

坐在徐督察和书记员对面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这位女子身着警服，身材高挑，她就是江口市警署扫黑大队的队长赵凌霄。

“我在4月9日晚上，收到了两条来自不同线人的线报，得知郭海发将于4月10日上午在文昌轮上进行毒品交易。这次毒品交易数额巨大，所以郭海发会亲自出马，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由他的马仔出面。”赵凌霄缓缓开口。她那钻石形的脸庞上，一双凤眼自带英气，但此时，疲惫和痛苦使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徐督察皱了皱眉：“这两条线报，是否经过情报科核实？行动计划是否经过备案？”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赵凌霄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但最终，她还是挺直了脊背，低声回答：“当我收到线报时，距离交易已经不足6小时，时间极其紧急，又发生在周末，我判断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将丧失一次绝佳的捕获郭海发的机会……所以，我决定立即行动，再补备案。”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只有书记员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微沙沙声。片刻后，徐督察继续问道：“你们在文昌轮上的行动经过是怎样的？”

赵凌霄闭了闭眼，仿佛不愿回忆那些痛苦的细节。脑海中，那些血腥而绝望的画面再次浮现——枪声、喊叫、队友的身影在浓烟和混乱中消失……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我们分为AB两队，于4月10日清晨进入洋山港，潜伏在文昌轮附近。9时许，我们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驶近文昌轮，三名男子下车后登船。从他们的外貌和举止上，我们判断，他们就是来进行毒品交易的泰国毒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10分钟后，我下令AB两队发起抓捕行动。B队在刘影的带领下，率先从船尾登舷，随后，我带领A队从右舷突击。我们的计划是由B队吸引对方注意，同时A队迅速控制甲板上的可疑人员，并封锁船舱，防止毒贩逃脱。”

赵凌霄沙哑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响着，声音越来越低沉：“行动开始三分钟后，对讲机中传来刘影的呼叫，报告她们遭遇伏击。犯罪分子使用了自动步枪，火力凶猛，有警员受伤。我命令B队进入船舱，以规避对方的射程优势，同时，我带领A队直奔驾驶室。”

“两分钟后，我们成功冲入驾驶室。但那里空无一人，所有的仪表都已经关闭，船只仿佛被遗弃了一般。我们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转向乘员区搜查。就在这时，对讲机里再次传来刘影的求援声。她们在尾舱遭遇了有毒气体的喷射，同时被自动门困住，无法脱身。”

徐督察的脸色铁青，他摆弄着手里的钢笔，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继续。”

赵凌霄低下头，继续回忆道：“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乘员休息厅，刚一踏进去，就看见我们的一位线人遍体鳞伤，被绑在舱壁上，嘴里塞着布条，满脸恐惧地看着我们。我立刻意识到——我们中了埋伏。”

“我下令撤退，但此时B队的通讯已彻底中断。几乎与此同时，乘员休息厅入口的水密门突然落下，将我们困在了船舱里……几秒钟后，通风口开始喷出白色烟雾。我们吸入烟雾后，很快就丧失了意识……”

徐督察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地盯着赵凌霄，缓缓开口：“你是怎么脱身的？”

赵凌霄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狭小的船舱里，双手反绑，身上没有武器，对讲机也不见了。”

徐督察问道：“其他人呢？”

赵凌霄垂下眼帘，声音略显沙哑：“不清楚。舱里只有我一个人，门从外面锁着。我挣扎了一下，发现手上的绳索绑得很紧，我的警靴底下藏了一片应急刀片。我设法取出刀片，割断了绳索。那个船舱很狭小，唯一的出口是头顶的通风口。”

“我用刀片撬开通风口的盖子，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我顺着管道爬行，尽量靠记忆辨别方向，最终找到了通向甲板的出口。我本想继续寻找其他同志，但就在我刚探出头的时候，两个歹徒正好走过来。”

赵凌霄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们发现了我，拔枪向我射击。枪声引来了更多的歹徒。我无处可逃，只能跳海。落入水中后，我就用力向码头方向游去，逃离了武器的射程。”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徐督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今天早上，刑警大队和港区水警联合登船搜查。我们在文昌轮上发现了三位警员和一位线人的尸体，另有十人下落不明。”

徐督察停顿了一下，目光深沉地盯着赵凌霄，沉重地说：“失踪的十人中，还有六人是扫黑队的女警。”

赵凌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一种窒息般的痛苦涌上心头。

“这次行动是我指挥的，我要承担全部责任。”赵凌霄低声说道。

徐督察瞥了赵凌霄一眼，转头看向窗外：“你准备怎么负这个责任？”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投影仪突然启动了。白色的幕布上亮起一道光。徐督察一惊，他扫视四周，厉声问道：“谁在操作投影仪？”

没有人回答。会议室内的人面面相觑。很快，影像出现在幕布上。赵凌霄抬头望去，心头猛然一紧，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画面中，她的十名扫黑队员双手反绑，跪成一排，脸上布满惊恐和疲惫。他们的警服破损不堪，有人嘴角淌着血。他们的身后，站着几个蒙面的歹徒。

镜头一转，画面切换到一间昏暗的屋子，只见刘影被绑在一个刑架上，手脚被牢牢固定。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双眼因惊恐和羞辱而睁大，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两个歹徒站在她身旁，正肆意撕扯她的衣服。

赵凌霄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眼前的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虽然视频没有声音，但她仿佛能听到刘影的哭喊，听到她在极度恐惧下的嘶叫。

徐督察的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让技术部的人过来！检查警署今天所有的网络日志！”

他一指赵凌霄，大声说道：“赵队长，我代表此次事件的调查组，宣布对你停职审查。这几天你暂时休假，不准离开住所，听候上级处理。”

赵凌霄猛地站起，眼中满是愤怒与焦急：“我愿意接受处分，但是请让我先把他们救出来！”

“赵凌霄！”徐督察站起身，吼道，“服从命令！”

投影仪仍在继续播放。刘影的警服已被完全撕开，胸罩被歹徒用匕首割成了两半，一个歹徒拿着电击器，一下一下地按在她的乳头上，每按一下，刘影的身子都是一阵剧烈的颤动。

赵凌霄看着幕布上的画面，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死死咬紧嘴唇，才勉强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徐督察一把关掉投影仪，气急败坏地说了句：“散会！”

（二）

赵凌霄在客厅里踱来踱去，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她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焦躁却无处发泄。

自从那场调查会结束，她就被勒令停职，已经在家待命整整三天。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她已经拨打了无数个电话，向警署的同事们打听消息，问刑警队、问港区水警，甚至连技术部、法医部都问了一遍，得到的回复却都是一样的：“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怎么可能没有线索？！”

她的战友们，在她的命令下登上了那艘该死的船，如今却生死未卜。而她，竟然只能无助地待在这里，连一丝消息都得不到？

她不甘心。

她又一次拨通了徐督察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便连珠炮似的说了十分钟，把她想到的所有理由都讲了几遍，坚决要求参加营救行动。但是，电话那头，徐督察丝毫不为所动：“赵凌霄，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现在的身份是被调查对象，所有行动都必须听候组织安排。”

“可是——”

“没有可是！”徐督察打断了她，“这次的事件涉及内部泄密，嫌疑人范围包括你在内！你现在必须服从组织安排，我们明天会加强你住所周围的安全保护。”

赵凌霄不由自主地敲着桌子，对着电话大声叫道：“我不在乎你们怎么调查我，我只想把我的人救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了徐督察无奈的声音：“你以为我不想吗？但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这次事件惊动了省里，省厅的调查团明天就过来。”

“那至少，让我参与调查！”

“赵凌霄！”徐督察提高了声音，“你听着，这是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赵凌霄握着手机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良久，她才慢慢放下。

怒火在胸腔里翻滚，但更让她煎熬的，是那股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她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那些画面——

刘影，还有另外九位战友们，现在正身处怎样的境地？

是被囚禁在一个黑暗、肮脏的地下室里，每日遭受那些畜生的折磨和羞辱？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就一阵悸动，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她不能再等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他们！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赵凌霄皱了皱眉。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她？她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见一个身穿快递员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纸盒。

赵凌霄警惕地打开门，接过了那个纸盒。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并没有订购过任何东西，谁给她发的快递？她扫了一眼快递单——没有寄件人信息。

“邮包炸弹！”一个念头闪过赵凌霄的心头。但她掂了掂那盒子的重量，却是轻飘飘的，完全不像是炸弹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封条，缓缓打开盒盖——

当她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纸盒里，只有一套黑色蕾丝的乳罩和内裤，款式轻薄暴露，几乎只是几道细细的布料和蕾丝拼接而成。那种低俗的诱惑感，让她哪怕只是看一眼，都感觉一阵恶心。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突如其来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她的心猛地一跳，迅速拿起手机——一个陌生的170号码。

她盯着屏幕几秒，手指一滑，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带着戏谑的声音：“赵队长，收到礼物了吗？”

赵凌霄的脸色冷了下来，她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对方轻笑了一声：“我是个好心人，你的那几个手下这几天过得不太舒服，我怕你惦记，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赵凌霄的心脏狠狠一缩，一股怒火冲上脑门，她尽量平静地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呵呵一笑，“赵队长，如果你真想救你的手下，咱们倒是可以做个交易。”

赵凌霄的心跳猛地加速，她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什么交易？”

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很简单，就看赵队长有没有这个胆量。我这里有十个人，你来我们这里，通过十项考验，我们就把这十个人放了。”

赵凌霄浑身一震，她质问道：“我怎么能相信你？”

“你不信？那好，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能收到一个你手下的器官。你自己认认不就行了？”那个男人下流地笑了起来，那声音令人作呕。

“无耻！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部绳之以法！”

“赵队长，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无论试炼成功还是失败，你都要留在我们这里。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那男人说完，又放肆地大笑起来。

赵凌霄浑身一震，那笑声仿佛穿透了她的心脏。她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恐怖的画面：“我会被锁在幽暗的地牢里，失去一切自由，任由那些歹徒折磨、凌辱，成为他们的玩物，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赵凌霄不禁紧咬着下唇，眼眶渐渐湿润，“但是，如果我不去，我又怎么能面对自己——面对那些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战友们？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摧残，被蹂躏，最后永远消失在这场无尽的噩梦中？”想到这里，赵凌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平静地问道：“你在哪里？”

那男人得意地哼了一声：“我会把坐标发到你的手机上。别耍小聪明，如果明天你不是一个人来，那就等着给你的手下收尸吧。”

说完，那人还下流地补了一句：“记得把我送你的衣服穿上。”

（三）

一艘小艇划过碧蓝的海面，留下一道银白色的波痕。赵凌霄裹紧黑色风衣，寒风带着潮湿的咸腥味扑面而来，吹得她的发丝凌乱。她一手操纵着马达，一手紧握着定位仪，冰冷的海风吹不散心底的沉重。海岸线早已消失在视野之外，四周只剩下碧蓝的天空和起伏的浪涛。马达发出巨大的轰鸣，载着赵凌霄驶向未知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海平线上终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小点。随着小艇不断逼近，那个小点逐渐放大，轮廓也愈发清晰——那是一艘庞大的集装箱货轮，如同一座漂浮的钢铁堡垒，沉默而阴森。

赵凌霄抬起定位仪，屏幕上的坐标精准无误，正是那个男人昨晚发来的位置。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航向，小艇轻轻靠向货轮的侧面。几乎同时，货轮的吊艇架缓缓放下，发出金属摩擦的低沉声响。小艇被缓缓吊起，在小艇与甲板齐平的那一刻，赵凌霄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甲板上。

甲板上死寂无声。赵凌霄缓缓直起身，警惕地扫视四周，只听得风声呼啸，海浪拍打着船身。

就在赵凌霄警惕地扫视四周时，一个广播的声音突然响起。正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声音。

“赵队长真是义薄云天啊。郭某佩服，佩服！”对方干笑了几声，带着一丝隐隐的兴奋，缓缓说道：“把外套脱了，我要看看你穿没穿我送你的衣服。”

赵凌霄心头一紧，但她深知，这一刻没有拒绝的余地。她咬了咬牙，伸手解开风衣的纽扣。黑色风衣从肩头滑落，露出了里面那件轻薄的黑色蕾丝乳罩。海风拂过，她的肌肤微微泛起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屈辱与愤怒。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几近贪婪的笑意：“全部。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带武器。”

赵凌霄心底怒火翻涌，但她没有多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她缓缓伸出手，褪下自己的短裤，露出那条形同布带的黑色蕾丝内裤。

短暂的沉默后，突然“砰！”地一声，一个舱门在不远处自动开启。

“赵队长，请进！”广播里，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赵凌霄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那扇敞开的黑暗之门。

舱门里，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由两个持枪歹徒把守的水密舱门。见赵凌霄走来，门外的歹徒打开舱门，示意赵凌霄进去。

赵凌霄迈进舱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这是一间宽大的舱室，四周装饰得金碧辉煌，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精致的画作，完全不像一艘货轮的舱室，更像是在某个豪华游轮上。

“欢迎，赵队长。”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男人坐在老板桌后，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却显不出分毫的优雅，反倒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赵凌霄知道，他就是江口市最大的黑社会头目——郭海发。

“跪下！”身后的歹徒推了赵凌霄一把。

“少碰我！”赵凌霄一晃肩膀，反手抓住了那名歹徒的手腕，狠狠一扭，歹徒猝不及防，顿时摔倒在地。

另一个歹徒大惊失色，他连忙打开了步枪的保险，将枪口指向赵凌霄的后脑。

“赵队长，你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踢馆的？”郭海发依旧悠闲地坐在那张宽大的皮椅上，贪婪地看着赵凌霄的身体。多年的刻苦锤炼，使赵凌霄的肌肤呈现出深邃的小麦色，散发着一种健康的光泽。一对乳房饱满挺拔，没有丝毫的下垂，那完美的曲线让人移不开眼。

郭海发的目光缓缓下移，从赵凌霄没有任何多余赘肉的腹部，一直滑动到她强健的双腿。那双修长的腿线条分明，肌肉的轮廓在麦色的皮肤下隐隐显现，充满了力量感，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他暗自咽了口口水，心中不禁升起一阵莫名的欲望。

赵凌霄的阴毛比普通女子更为浓密，由于出发匆忙，她没有时间修整自己的阴毛，几缕乌黑的阴毛从内裤的边缘露了出来。郭海发伸手捻起几根阴毛，轻轻一拔，那几根阴毛便留在了他的手中。他把阴毛拿到眼前，下流地看着。

“先让我见到我的战友！”赵凌霄看着郭海发，语气坚决地说道。

“赵队长，”郭海发站起身，“我可以让你去见他们。不过，我得先确认一下，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毕竟，你可是个危险人物。”

赵凌霄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知道这不过是郭海发羞辱她的借口，但眼下，她别无选择。战友们的生死悬于一线，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愤怒断送他们的希望。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怒火，冷冷地回应：“你要检查就快点。我要见到我的战友。”

郭海发轻笑了一声，他从皮椅后踱步走来，矮胖的身躯在灯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他停在她身前不到一米处，歪着头打量她，眼中贪婪的光芒愈发浓烈。“好，那就麻烦赵队长配合一下。”他抬起一只手，做了个示意动作，“双手放脑后，双腿分开，和肩同宽。”

赵凌霄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狠狠剜了郭海发一眼。她咬紧牙关，缓缓抬起双手，手指交叉放在后脑勺上。接着，她将双腿微微分开，挺直了身体。那身黑色蕾丝内衣在灯光下更显单薄，勾勒出她健美的身形，却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郭海发满意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走近。他的手伸了出来，先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按，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见赵凌霄没有动，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指尖从她的锁骨滑到手臂，再绕到腰侧，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刻意的迟缓与挑衅。赵凌霄紧闭双唇，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啧啧，赵队长这身材，真是没得挑。”郭海发低声嘀咕着，手掌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突然向上探去。他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伸进那件轻薄的蕾丝胸罩，粗鲁地揉捏着赵凌霄的乳头。赵凌霄的身体猛地一颤，怒火几乎冲破理智，她的手指在脑后攥得更紧，指节发白。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只要一秒，她就能扭身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断气。

但她没有动。她不能动。刘影那张满是惊恐的脸，那些被俘战友的求救声，像铁链般锁住了她的冲动。她闭上眼，强迫自己深呼吸，告诉自己：忍住，为了他们。

郭海发的手没有停下。他咧嘴一笑，手指从胸罩里抽出来，又滑向她的下身。那双粗糙的手掌毫不客气地伸进蕾丝内裤，在她干燥的肉缝间乱摸乱抠，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甚至故意凑近她耳边，低声笑道：“赵队长，别绷那么紧嘛，检查而已。我还要问问，赵队长现在还是不是处女？”

赵凌霄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能感觉到血液在耳边轰鸣，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她的身体僵硬如石，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想一脚踢断他的肋骨，想用尽全力砸碎他那张下流的嘴脸——但每当这个念头浮现，刘影被强奸时的惨状、战友们跪成一排遭受折磨的画面就如潮水般涌来，逼她将怒火生生咽下。她侧过脸去，不理会郭海发的问话。

“既然赵队长不愿意说，那我就检查检查。”郭海发说着，把手指往前一探，插进了赵凌霄的肉缝。

“不……”赵凌霄一阵恶心，她双腿本能地一夹，对郭海发说道，“我不是处女。”

“赵队长还是很诚实的嘛，那么你和你的男朋友们多久做一次啊？”郭海发得寸进尺地问道。

赵凌霄低下头，说道：“我们……只做过一次。”

郭海发玩弄够了，将手抽了出来，退后一步，朝身后的两个歹徒点了点头：“把她的衣服剥了。”

那两个歹徒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继续拿枪指着赵凌霄，另一个走上前来，把手伸向了赵凌霄的乳罩。

“住手！”赵凌霄猛地喝道。她的凤眼怒睁，狠狠瞪向靠近的歹徒。那歹徒被她的气势震住，手僵在了半空。

赵凌霄的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在她的血液里翻滚，几乎要烧穿她的理智。她知道，郭海发是要剥下她最后的尊严，践踏她的底线。可她也明白，若不顺从，这场营救行动就彻底失败了。她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愿让这些肮脏的爪子玷污她的身体。

赵凌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抬起手，伸向那件黑色蕾丝胸罩，指尖勾住肩带，轻轻一拉，薄如蝉翼的布料从肩头滑落。胸罩松开时，她感到一阵凉意袭来，她的胸部饱满挺拔，弧线流畅如雕塑，乳头小巧如樱桃，色泽淡红，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散发出一种自然的诱惑与力量的结合。多年的训练让她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麦色的肌肤紧实而富有弹性，透着健康的光泽。

接着，她的手移向下身，指尖触碰到那条几乎形同虚设的蕾丝内裤。她闭了闭眼，然后果断地将它褪下。内裤滑过她修长的大腿，落在地毯上，与胸罩叠在一起。随着内裤脱落，她的下身完全暴露，一片浓黑的草丛让她的身体看上去充满自然的美感。赵凌霄赤裸地站在那里，双臂自然垂在身侧，她的身体如同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在这屈辱的场景中却显得格外刺眼。

郭海发靠回皮椅，满意地欣赏着这一幕。他朝两个歹徒挥了挥手：“行了，带她下去吧。让赵队长见见她的战友。”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抛给歹徒：“给她戴上这个。省得她到时候太激动，又打伤了我的兄弟。”

赵凌霄的心猛地一沉，一股耻辱感如潮水般涌上胸口，几乎让她窒息。这些年来，她作为扫黑队的队长，无数次将手铐扣在犯罪分子的手腕上，那些毒贩、恶棍在她面前瑟瑟发抖。而今天，她却赤身裸体，站在敌人的巢穴里，被迫接受这象征屈服的镣铐。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那个歹徒接过手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他走近赵凌霄，另一名歹徒则从后面抓住她的肩膀，粗暴地将她的双臂扭到背后。赵凌霄咬紧牙关，强忍住反抗的冲动。她知道，任何挣扎只会让郭海发更得意。她挺直脊背，任由冰冷的金属触碰到她的皮肤。

“赵队长，这苏秦背剑舒服不？”那歹徒低声笑着，他拉住赵凌霄的手腕，将她的手臂以一种别扭的角度反翘在背后。手铐的齿轮咔咔作响，紧紧咬进她的手腕，金属边缘硌得她皮肤生疼。她的肩膀被迫后仰，胸部因此更加突出，樱桃般的乳头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暴露在歹徒贪婪的目光中。

“带她去见她的手下。”郭海发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一个按钮。

“嗡——”一阵沉闷的机械运作声响起，地板中央的一块铁板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了一个通向下方的楼梯，

赵凌霄被歹徒们押着，走下了那个楼梯。他们先后穿过两道水密门，进入了一个狭长的走廊。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和汗酸气味铺面而来，与之同时袭来的，是混杂在一起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赵凌霄猛地屏住呼吸。她看到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狭小的囚室，每一间囚室的门都由拇指粗的铁条焊接而成，这些囚室矮小得让人无法站立，每一间里面，都关押着一位她的战友。

他们无论男女，全都被剥得一丝不挂，双臂高高吊在囚室顶部的铁环上，膝盖则被铁环死死锁在地面，使他们无法动弹，直挺挺地跪在狭窄的牢笼里。他们的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们仍然活着。

“琪琪！”赵凌霄大喊一声，猛地扑到铁栏前，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因哽咽而颤抖。

囚室中，一具瘦削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睛曾经充满着英气与坚韧，如今却因极度的痛苦和折磨而变得浑浊无神。

“赵队长……”王冰琪努力抬起头，看到赵凌霄站在铁栏外，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她猛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朝前靠近，却被沉重的铁铐牢牢锁住，一动也动不了。

“赵队长！你怎么也到这里了？”王冰琪哭喊着，“那些畜生……他们不是人！他们——”

王冰琪话音未落，一个歹徒不耐烦地伸手按下了墙上的按钮。

“啊——！！”王冰琪一声惨叫，束缚着她双手和膝盖的铁铐被通上了电流，灼热的电流穿透她的肌肉，让她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寸皮肉都陷入撕裂般的剧痛之中。她的背部猛地绷直，脖颈后仰，嘴巴大张，连惨叫都变得破碎，仿佛喉咙里卡住了滚烫的铁钉。

赵凌霄被眼前的惨状惊得一抖，她猛地转过身，怒吼道：“住手！”

歹徒冷笑着松开按钮，王冰琪的身体瞬间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软在囚笼里，急促地喘息着，泪水从她脸颊滚落，浸湿了冰冷的地面。

赵凌霄狠狠咬紧牙关，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沉声道：“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我愿意接受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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