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週末夜晚，在繁華城市裡的著名表演廳。

今天，UNDEAD的巡迴演唱會同樣是座無虛席。

在場無論男孩女孩，各個都使出渾身解術梳妝打扮，帶上塞滿徽章立牌的痛包與花費心力製作的應援扇，揮舞閃亮亮的手燈，就是希望待會兒舞台上的偶像能看自己一眼。

與熱鬧會場內不相上下的忙碌後台，相關工作人員們也同樣在為了開演前的時間各處奔走，為的就是要確保今晚的演出也能順利進行。

「請問有沒有人看到朔間？」

舞台監督打開休息室的門，見人劈頭就問。

沙發上的乙狩阿多尼斯跟大神晃牙互看了彼此一眼。

「前輩說要在演出前做一下按摩，剛剛出去了。」阿多尼斯認真回答。

演唱會後台除了有醫療團隊外也常備有按摩師，為的就是能讓偶像在進行緊湊又高強度的表演之餘能好好放鬆筋骨。

雖然覺得情有可原，監督的目光仍不死心地在休息室裡繞上一圈。

「那麼，羽風呢？」這麼問了。

「羽風前輩的話去沖澡了。」晃牙說著，拔下吉他上的調音器。

監督想了想，說：「好吧，我等一會兒再來。」

聽到休息室門關上的聲音，「大神，不給前輩們發個訊息嗎？」阿多尼斯問。

「啊—不用啦。」

晃牙用手指輕輕撥弦，聽著悠揚飄起的清脆音符，滿不在乎地回答阿多尼斯。

「他們現在不可能看的吧？」

2.

頭好昏、嘴巴好痠，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射啊？

「嗯⋯⋯嗚唔⋯⋯咕⋯⋯」

即使心中埋怨，羽風薰仍認真地鬆了下顎把面前那根粗長的陰莖吞得更深，並藉著唾液的潤滑前後擺動腦袋。

「呼⋯⋯」

不同於跪在地上拼命努力的薰，朔間零背靠著舞台支架站在那，好整以暇地給脖子上的皮革頸圈調整鬆緊度。

「汝的深喉真的越做越好了喏。」把黑髮勾了一些到耳後，零看著自己的陽物在戀人唇間進出的畫面，輕笑著嘉許道：「超級舒服。」

薰帶著埋怨的目光往上瞪他，像是要報復似地鎖緊喉嚨、以舌頭整體包覆住繫帶的那一側仔細愛撫，還用舌尖戳入鈴口，激得零一陣顫慄。

「啊嘶⋯⋯」

強烈的真空感與滑溜生物搔癢敏感處的刺激讓零瞇起慧黠的血紅色眼眸，他雙手抓住薰一頭金髮，半強迫地加快他吞吐的頻率。

「唔、唔嗚⋯⋯嗯嗯嗯嗯—」

蕈狀前端一下又一下堵上咽喉的催吐反應讓薰想嘔，凝在眼角的生理性淚花隨眨眼的動作滑下臉頰。而零卻像是著魔似地蠻橫擺動薰的頭部，還發出了野獸般的喘息。

「嗬⋯⋯唔⋯⋯」

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什麼，薰只希望待會兒不要嗆到才好。

扶著零那兩條包覆在貼身皮褲下的大腿，薰睜著盈滿生理性淚花的眼睛任由口腔被肆意侵犯，情緒是既興奮又緊繃。

跟朔間零在會場偏僻的器材間角落做這種事情雖然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羽風薰都還是很緊張，深怕哪天會被人發現。

「嗬、嗯！啊⋯⋯」

在幾次深喉之後，零使勁將薰的腦袋按在自己下腹，把熱燙的精液全部射進薰的食道。

「哈哈⋯⋯」

零喘著氣、往後仰起了頭，他雙眼茫然地瞪著上方裸露出天花板的管線，按在薰後腦上的手掌沒有挪開。

「啊⋯⋯太棒了⋯⋯」

咕嘟⋯⋯咕嘟⋯⋯

在聽到吞嚥的聲音、確定薰將自己的愛液一滴不剩地全喝下去後，零這才慢慢鬆開對薰腦袋的箝制，並將性器拔出薰的嘴巴。

「呼啊、呼⋯⋯呼呃⋯⋯好苦⋯⋯」

羽風薰吐著舌頭大口呼吸，混有白濁體液的唾液淌下舌尖，落在薰雙膝跪著的水泥地上。

見此，零舔了下嘴角，命令道：「薰，站起來。」

「咦？」

「站起來。」零又重複一次，這回還不耐煩地催促，「快一點。」

「真是的，我知道了啦⋯⋯」

零那居高臨下凝視自己的紅色眼眸充滿魔性，像是被吸血鬼蠱惑一般，薰聽話地扶著旁邊的鐵架站起。

他才剛站好，零就伸手過來、順勢扣著薰的腰將整個人翻轉、背對他。

「零？」

零的手沿著脊椎往下摸進褲頭。後穴突然被按壓讓薰忍不住驚呼出聲。

「啊！」

耳朵裡聽到皮帶釦環被解開的聲音，薰低頭時看見自己的褲子已被褪至大腿。他驚慌地撇過臉，餘光發現那根數秒前還在自己嘴裡的陰莖已再次昂首，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喊停：「等等！」

拜託，他才不想要上台之前就先體力透支。

「求你了，零⋯⋯」

但眼神都發直了的朔間零怎麼可能理會他。他舔濕自己的掌心，佐以剛才薰給自己做口活所殘留的唾液擼了幾下肉棒，就將難耐的硬挺抵上薰的穴口。

「吾輩進去了。」零用一種「我回來了」的平淡語氣說道。

薰還來不及逃走，熾熱已經撬開了他。

「啊啊唔嗯嗯嗯—」

薰放聲大叫，被零即時摀住嘴巴。

「噓。」零低語，在薰耳邊吹口氣。

薰頓時感到海嘯般的快感爬上後腦勺，內壁也被硬棒逐吋拓開。

纏人的軟肉絞上零，他環住薰的腰一點點往裡頂，在抵達深處時停下了動作。

「全部都進去了。」零喟嘆道。

薰無法說話，只是不斷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表達自己的不滿與心慌。

「唔嗚、嗯嗯⋯⋯哼嗯嗯！」

「汝要溫柔的，還是粗暴的？」

牙尖咬著薰的耳骨，零將嘴巴貼在薰的耳朵上說話，深埋在身體裡的肉棒突突跳動。

「嗚嗚！哼嗯⋯⋯嗯⋯⋯！」

「不趕快決定的話，演唱會就要開始囉。」零提醒薰。

明明給了羽風薰兩個選項，朔間零卻已逕自照他的步調開始抽送。他有意無意地蹭過羽風薰的敏感，意圖使薰心焦。

薰覺得整個人都被推上了情慾的高峰，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被萬蟻大軍啃噬似的又癢又麻，連帶著聲音都殘破不堪。

好想要零。

想要零在自己體內肆意馳聘，用力衝撞自己舒服的地方。

「唔、相要、零粗暴嗯⋯⋯」

「薰真是誠實的好孩子。」

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讓零心情很好，他抓住薰的蝴蝶骨、開始使勁擺起腰。他把自己深嵌在薰的體內抽動，把肉體相撞的啪啪聲抑制到最低。

「唔、嗚嗚、嗯唔⋯⋯」

薰被零壓著腰彎成了嫵媚的曲線，呻吟都被零埋在手掌後面發不出來。他抓緊面前的鐵桿支架，任身體隨零的頻率晃動。

在公共場合的性愛總是既刺激又令人心驚膽顫，因此薰的敏感度也比平常要高出很多。

糟糕，感覺快去⋯⋯

「各位，再十分鐘開場喔！」

往快感頂峰的路才攀到一半，外頭就傳來工作人員大聲向後台宣告的聲音。

「哎呀，這麼快嗎？真可惜。」朔間零說，語氣倒是一點也不惋惜。

他鬆開束縛薰的手，同時也乾脆地將肉棒退了出去。

「啊呃？」

「該去準備了。」

薰回頭，只見朔間零已經動作利索地穿好褲子，套上軍外套了。

「零？」

薰傻眼。這個男人居然有辦法中途喊停？！

「怎麼，欲求不滿？」

注意到薰滿臉問號的表情，零用手指梳梳頭髮，把軍帽扣上後對薰莞爾一笑。

「真是拿汝沒辦法喏。」

3.

「愚民們，獻上你們的靈魂，為本大爺的搖滾震撼顫抖吧！」

大神晃牙抓過直立式麥克風大吼，頓時台下尖叫四起。快板的節奏前奏一下，演唱會氣氛立即被炒到最高點。

架子鼓的快節奏鼓點每一拍都打在心跳上，華麗炫目的雷射光束令人眼花撩亂。像是要跟震耳欲聾的音樂比拼似地，熱血沸騰的人們扯開喉嚨，高聲嘶吼著call&response。

「We are！Undead!」

不同於蹦蹦跳跳、情緒激昂的晃牙跟不斷朝二樓觀眾席舉高雙手揮舞的阿多尼斯，羽風薰只是動作僵硬地攀住面前的麥克風架，秀氣地對台下擺擺手而已。

就連搖滾區第一排都離舞台還有一段通道的距離，所以沒有人發現羽風薰呼吸凌亂、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額頭上也沁起一層薄薄的汗。

「羽風前輩，high起來啊！」

晃牙大聲說著，伸手拍了一記薰的腰。

不拍還好，這一拍立刻讓羽風薰像是尾巴被踩到的貓發出淒厲叫喊。

「呀啊！」

瞥到晃牙眼底一閃而過的吃驚，薰隨即噤聲，抬手在唇上印了個飛吻後，歪頭對台下燦爛一笑。

「呀啊、啊！各、各位小蒲公英⋯⋯今天，也很可愛喲！」

慶幸演唱會氣氛正熱，沒人察覺出在那瞬間空氣凝結了零點一秒。

應該，沒被發現⋯⋯吧？羽風薰雖然在笑，勾起的嘴角卻細不可察地隱隱抽動。

『真是拿汝沒辦法喏。』

零擺出一副我家戀人好任性啊真是可愛的無奈表情，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約護唇膏大小的管子，尾端還連接著一條細長的繩圈。

『欸？咦？那是什麼？零⋯⋯等等！』

面對驚慌的薰，零半句話沒說，按了下管狀物末端後，壓著薰的腰椎就把那玩意兒塞進甬道。

剎那間，強烈的麻癢與震動感一齊襲來，令羽風薰不受控地放聲大叫。

『先夾著這個忍耐一下吧。』

拍拍薰的屁股，朔間零微笑著說了句羽風薰此生聽過最矛盾的話。

氣死我了，這是哪門子的變態玩法！回想起那時候零的表情，薰就更哀怨了。

無奈羽風薰此時人已上台、全身燥熱難耐，根本無暇思考朔間零今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可惡⋯⋯」在麥克風的收音範圍外，薰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句。

這個深埋在自己後庭作祟的東西，從開場到現在都沒有一刻停歇。而且羽風薰根本沒有空隙或者餘裕將其從體內取出來。

好麻、好癢、好難受，難以忽視的刺激抵住敏感持續肆虐，薰難耐地咬緊下唇，每走一步路都讓他腿軟，就連間奏時那抬腿踢出的動作都無法做好。

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敬業地唱歌、跳舞，並且努力地撐到了安可曲。

「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再會了，小姑娘們。」

謝幕時，朔間零站在高起的舞台上，被紫色光幕籠罩的他猶如君臨天下的魔王，氣場強大得足以讓在場的眾人—當然包括羽風薰—都甘願俯首稱臣，成為闇夜之王的俘虜。

追著那一道道紫，羽風薰用帶有強烈欲求的目光望向了光束匯聚的終點。

大概是注意到了遠比舞台燈還要熾熱的視線，零挑眉、仰起下巴，朝薰的方向邪魅一笑。

這表情被攝影機捕捉、映照在大螢幕上，收割了一波能將耳返震碎的淒厲尖叫。

4.

下舞台後，朔間零連句「辛苦了」都還沒來得及向工作人員們說，就在去淋浴間的走廊上被一隻手猛力拽進了一間沒有人使用的休息室。

沒點燈的室內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從上鎖的門板邊緣所透進來的走廊燈。雖然零自詡夜間視力很好，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要看清楚一切仍是有些困難。

不過對於這點，朔間零絲毫不感到擔心。被推倒在榻榻米上的他只是用手撐住上半身，淡定從容地接受那毫無章法地咬在自己臉上和嘴唇上的親吻。

從急促的吐息、柔軟的唇舌還有對方身上的香味，朔間零百分之百能確定此人就是羽風薰。此外，還有誰會比羽風薰有更充分的理由躲在半路上攔截他呢？

如此篤定的自信讓零得意地勾起嘴角，抬手按上薰的尾椎。

「嗯⋯⋯」

聽到對方發出一聲貓似的可愛嚶嚀，零便更進一步用指尖往他的臀縫之間劃去。

「哇啊！」

「汝，今晚在台上叫出來了吧？」零問，隔著布料在薰的股間畫圈。

「這、都是誰的、錯⋯⋯突然、來這招，莫名其妙⋯⋯」斷斷續續地，薰抱怨道。

「哎呀，帶著欲求不滿的模樣上台，不是很過激背德嗎？」零說。

薰揍了一記他的肩膀：「過激背德不是讓你這樣用的！」他拍開零的手，煩躁地脫下褲子。

「煩死了⋯⋯害我整場演出都、不能⋯⋯專心⋯⋯」

才剛下舞台，渾身的汗都還沒擦乾，使得緊身的褲子比平常還要更難脫。

「喂，快點，關、掉⋯⋯這個⋯⋯」

「咦？」

「咦什麼咦啊⋯⋯」

休息室內除了兩人的喘息之外還隱約能聽到非常細小的馬達震動聲，零老神在在地讓薰用粗暴的手法給自己解褲頭，一面事不關己地說著「明明那時候欲求不滿的是薰」這種風涼話。

即便是在黑暗中，羽風薰仍抬起眼狠狠瞪了面前的人影。他一把壓住零的肩膀，張開雙腿跪跨在他的身上。

「快拿出來⋯⋯」薰說，抓起零的手往自己腿間放。

怎知那隻冰冷的手突然手腕一轉掙脫了他的控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上他的腰。

羽風薰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朔間零反壓在身下。還沒來得及為撞上榻榻米臥鋪的肩胛喊疼，巨大的灼熱就撬開了他。

「唔啊啊啊！」

入口因為震動器的緣故已經充分軟化，昂首硬物毫無阻礙、一下深插到底的莫大刺激讓羽風薰仰著頭驚叫出聲，生理性淚水也無以克制地迸出眼眶。

「呃、嗯⋯⋯嗚⋯⋯」

「非常柔軟呢，薰。」

「不、不要⋯⋯東西⋯⋯還在⋯⋯」

無視薰的哀求、抓住薰掙扎的腰，零猛力抽插了起來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視覺之外的所有感官敏銳度都一下提升，跳蛋在深處震動的麻癢伴隨著被性器充滿的摩擦讓薰開始極力反抗。

「零，求你了⋯⋯別、別再動嗚、啊⋯⋯」

一直都未被完全滿足的身體突然得到比所能承受的還要高出好幾倍的刺激實在是難以招架，薰拼命掙扎，但無奈腰臀都被零箝制，他只能不停用拳頭捶打零的胸口作為抗議。

「太、太深⋯⋯咿嗚⋯⋯不要、零⋯⋯」

然而一波波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令他無法抗拒，薰的雙手漸漸虛軟無力，最終只能渾身虛軟地任由眼前的男人在自己體內肆虐。

「呃、嗯⋯⋯」

過不了多久，薰痛苦的啜泣聲不知不覺間已轉為一聲聲甜膩的嬌喘，煙花爆炸般的刺激已支配了腦袋，強烈慾望讓薰開始神智不清地乞求俯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更猛烈的侵犯。

「啊、呼⋯⋯再深一、點⋯⋯嗯啊⋯⋯用力、肏進來⋯⋯」

理性完全消失，此時薰只能感受到在身體深處震盪的快感，以及填滿自己的零的堅硬炙熱。

「喔⋯⋯」每一次頂入，分身尖端的敏感點就會接觸到震動器的感覺也讓零忍不住低吼出聲。

在視覺被剝奪之下，緊緊箍住自己的柔軟內壁、尖端的震動，加上戀人糖衣毒藥般的嬌喘呻吟，讓朔間零甘願拋下生而為人的最後一絲理智，將一切全權交付於動物本性。

像是回應薰的乞求一般，零握住薰的分身避免他先達到高潮，並加快了腰部的動作；那股像是要將全身融化的觸電快感激得薰不由自主地擺動腰臀，迎合零一次又一次的猛烈進出。

直到感覺一股滾燙的熱流射進體內深處，意識逐漸模糊的薰在同樣達到高潮後暈厥在零的身下。

抱緊薰品味著事後餘韻，零眷戀地用鼻尖摩挲薰的耳際。

「薰？」懷裡的人沒反應。

零藉由走廊上透進的微弱光源觀察面前的人，這才發現薰已經因為快感和疲勞而暈睡過去了。

看來情趣玩具對薰還是太刺激了。想著，零用手指撩去貼在薰前額上那因為激情而汗濕的髮，退出自己的分身。

一股熱流隨零扯住手繩抽出震動器的動作淌出薰體外。感覺到異物移動的薰輕微地哼了聲，沒有醒來。

幫彼此整理好衣服後，罪惡感這才找上朔間零。

自己會不會做得太過了呢？

在黑暗中摸到薰的頭髮，用手掌輕輕撫著，零愧疚地嘆口氣。

等薰醒來後給他道個歉吧，為了自己輕易就失控的獨佔欲。

但是我一直都希望著，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只看著我、想著我、念著我，如同我只被自由的薰風牽動著心，從初識的那一刻起都沒有改變過。

「吾輩，只想當汝眼裡唯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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