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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含靴履秘法除邪祟,建淫寺魔教欲何为,1

小说:缚春录缚春录 2025-09-04 13:40 5hhhhh 9640 ℃

  “珣哥儿自归府来,眉间便锁着三寸愁云,可是遇着甚么难解的结扣?”九天催雨郎君手执墨玉棋子,檐角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咚作响,他忽地将子拍在楸枰上,声如碎玉,“往日你落子如寒潭鹤影,今儿这棋路却似风卷残云,倒叫为兄想起那走火入魔的棋痴。”

  敖珣手中白子悬而未决,烛影在青瓷棋罐上摇曳。他将棋子掷入罐中,不安道:“陈兄可曾觉得,今日之事似有蹊跷?”

  “贤弟趁降妖之便,以除瘴为由,尽收了那些个风华少年的琼浆玉露,吸纳了那妙龄女子的太阴元精,又助齐天大圣孙悟空平了这无生二圣。想来此番之后,贤弟不仅是法力大为精进,就连功德簿上都是要描金篆字记上几笔哩!”九天催雨郎君指尖摩挲着杯沿,斜眼笑道:“这般造化,恐叫西天雷音寺都能欠下你几分人情,怎的还蹙着眉角。莫不是要学那饕餮,吞尽三界福缘?”

  “莫非,陈兄早已知晓?”敖珣心中一愕。

  “愚兄正奉玉帝法旨前往斯哈里国催场甘露,路过此地,正巧撞见贤弟你开了那朱砂红痣鲸吞龙吸,”催雨郎君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黑子言道,“倒也不必紧张,此事又不违反天规地律,只不过凭空叫人生些嫉妒罢了。我只是感叹,这凡间的妖道野禅又未伤生害命,费劲千辛万苦收将来的阴阳精华,只因一句旁门左道,便只能将多年的积攒当作嫁衣,拱手便宜了我们这些天上人。”

  敖珣轻抚发簪,冷笑道:“陈兄此言差矣,有道是春光一去,覆水难收。这些个精魄元阳一但抽离,再经过妖道的浊气洗炼,又如何能够复归注入那些肉体凡胎?”言罢,敖珣玉指轻叩案几,青铜灯台迸出三寸火焰。

  陈虞闻言眼眸含煞,腰间剑匣嗡嗡作响,拂袖间带起三分寒气:“敖兄倒是好算计!此间七七四十九道元阳月气,癸壬之水,倒教你一并拿了去,炼化阴阳纯体?”话音未落,殿外忽闻惊雷乍起,府内长明灯霎时明灭不定。

  “陈兄谬矣!”敖珣广袖翻卷如云,掌中阳气将刚刚的寒意尽数驱散:“非是敖某贪功,实乃这多年的元阳如滚油沸鼎,月水如幽冥冰山。陈兄虽得仙体,但终非龙种,先天不足。敢问兄台,你可有那大件的玩意儿以供盛纳?若是强行吞取,只怕要落得个焚经毁脉的下场哩!”

  但见那陈虞拍案而起,震得棋盘棋子俱颤,掌中黑子竟化作寥寥齑粉:“敖兄这五湖龙王大太子的诨号当真不虚!连弈棋论道都要探人胯下乾坤?竟胆敢拿本郎君的玉茎做嘲?”

  敖珣斜倚龙纹锦榻,瘦劲的指轻叩青瓷棋罐,每叩一声皆作龙吟:“陈兄息怒,此皆笑谈尔。岂不闻《棋经》有云:‘弈者,阴阳之机也’?”言罢,敖珣翻手发力,棋盘上的白子忽地化作几十条白蛟盘旋,竟将黑子困于死地,“正如这对弈劫争,气短无力者,自当退避三舍。”

  “好一个阴阳之机。也罢,今日手谈满是污秽腌臜之气,改日再陪!”陈虞被这一下惊的不轻,心里暗忖道:“敖珣太子本就天生卓然,如今又得乾坤交泰之精华,我定斗他不过,还是早些离了罢!”于是草草抱拳,云锦袍袖带起檀香阵阵,转身大步流星往府外踏去。

  “慢走不送。”敖珣身为龙族贵胄,生性孤高,从来看不惯这些暗挟讥锋,笑里藏刀之徒。要非同朝为官,举止应守礼仪,这陈虞怕是要狠狠挨上一顿教训。

  但见一旁碧衫丫鬟轻移莲步,收拾茶盏,撤下残局。眼波流转,轻声低语道:“公子明鉴,这九重宫阙不比那五湖的龙绡帐,天规森严,切莫惹了是非,”丫鬟素手拂过玄玉棋盘,将残子收入荷纹锦囊,“奴婢刚入九天应元府时,就听苏天使教导,这天宫啊与人间的皇城无异,就怕有些仙啊神的,是绿鹦哥修炼得道,专啄人舌根子哩!”

  听到婢女轻柔胆怯的声音,敖珣暂且平息怒气,整顿心绪,温言道:“你可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少入天庭为官,非为一己之荣,实为龙族之重。一言一行,皆关乎龙族声誉。今日若退,明日将有无数宵小之辈知我龙族好欺。我又岂敢懈怠?本公子自有分寸,你无需挂怀。”

  丫鬟微微欠身,垂首循步退下。

  敖珣行至云廊,忽然驻步回身,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他指着足下的云纹白缎锦靴叹道:“扈姑娘且慢!”敖珣蹙眉轻点这纯白靴面上沾染的污痕,“今日被那两个妖道的脏手磨蹭,倒污了我这南海冰蚕丝织就的靴面。昔日在五湖广泽宫,自有小厮宇儿为我打理。如今身在九重云霄,少不得劳烦扈姑娘施展这浣纱妙手。”

  “诺。”扈姑娘垂首不敢仰视,轻声应道。

  三界各宫府的后辈在天庭奉差虽列末流,然待遇方面倒也不失体面。虽说是做个升雾催雨之类的闲职小仙,多少在人间庙观里也占着一方香案,受些善信香火。天恩浩荡,各赐小仙们独院一座,青瓦白墙间点缀些藤萝仙草,倒也别有一番雅致。更配有仙娥几名,早晚侍奉甚是殷勤。只要谨守天律,不妄言不逾矩,不惹事不生非,这数载光景也似闲云野鹤般逍遥自在。说是让仙府后人上天历练,实则是教尔等往来于各宫阙之间,熟稔章程仪轨,知悉各部正神。待小辈们将这天庭运转摸得通透,便教尔等各归洞府,静候东华帝君朱笔传箓,择吉日登那通明宝殿,领衔正职。

  熏风掠过云廊时,檐角金铃忽地止了声息。敖珣撩开袍裙,端坐在案塌上。扈姑娘捧着手帕跪在青玉砖上,指尖将触未触那白靴翘起的尖头。冰蚕丝浸着月光泛起银龙纹路,恰似敖珣颈间跳动的脉搏。

  “公子。。。。。。”她嗓音比云絮还轻,“这南海冰蚕丝及其珍贵,我这般跪坐不好施展,可否。。。。。。帮公子褪靴?”

  敖珣的折扇"啪"地展开,心绪微乱。他暗自忖度,天上的宫娥们怎会知晓自己在龙宫时就有的难言之隐?今日事务缠身,穿梭于天上人间,只怕袜底早已褶皱斑驳,更不必说那积尘蒙垢。若此刻褪靴,岂不是污了仙娥们的清眼?

  “只褪至踝上三寸,奴婢或可拭净这浊痕。。。。。。"

  扈姑娘指尖方触到靴面冰蚕丝,忽觉掌下暗纹似活物游动,那南海冰蚕丝遇了生人气息,竟泛起珍珠般的虹彩。她慌忙缩手,锦帕飘落间恰覆住敖珣足尖,恍若新雪覆住将绽的并蒂莲苞。

  敖珣假装有些愠气,正好找个理由回绝,“此等粗活,岂敢劳烦姑娘?”敖珣倏地缩足,靴跟磕在脚踏上发出清响。他的袍袖拂过案头青瓷瓶,瓷瓶应声而落,正跌在两人衣袂交叠处,“圣人言,男女授受不亲。吾等皆未婚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让他人瞧见你褪我靴抚我肌肤,岂不会传出流言蜚语?你方才还说要防他人口舌,怎地这会儿却不记得了?”

  扈姑娘慌忙垂首,手足无措,一滴泪砸在靴面化作冰晶,沿着腾浪纹路滚进云霞暗绣里。

  廊外忽然响起一阵环佩叮咚,只见府内另一位丫鬟杜姑娘疾步跨入,扈姑娘还没来得及抬头,她已手起手落,狠狠地扇了扈姑娘一巴掌。

  “好个蠢驴蹄子!连擦靴这种小事都伺候不周,竟害得公子的玉足闷在这腌臜靴里。”

  杜姑娘一把夺过扈姑娘的手帕:“到底是捡来的粗使丫头,”她屈膝时指尖故意蹭过敖珣的脚踝,“这般金贵的南海冰蚕丝素靴,岂能用乡野的浣洗手法?”说话间,杜姑娘已将敖珣左足拢入怀中。

  敖珣警觉地绷紧脚背,杜宫娥却误以为是公子的情动征兆,越发卖力地揉捏靴面,浑然不觉自己已触犯公子的逆鳞。

  “放肆!”敖珣眸中竖起龙瞳,狠狠一脚踹向杜娥。“亏你还是久在天庭的使唤丫鬟,行为举止竟如此轻慢。本君还没发落,你倒是先闯进来甩了扈姑娘一巴掌,这府宅里究竟是何人做主?杜娘怕不是欺我年少,不将珣儿放在眼里罢?”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该死!”杜姑娘口吐鲜血,连忙匍匐磕头,灰溜溜地逃出门去。

  待杜姑娘完全遁入夜色,敖珣屈膝半跪于青石板上,广袖拂过扈姑娘染尘的裙摆,手指拈着一枚玉清丹。他托起女子的下颌,温言道:“且含下这枚丹药,虽无大碍,但也好快些康复。”

  并非敖珣苛待下人,实乃杜娥素日里跋扈成性。天庭仙娥多为滞留三界的善灵游魂,因前世因果未了,难入轮回,只得在三界的界隙里终日飘荡。这些灵体若逾五百年未得引渡,便会如晨露般消散于混沌。玉帝慈悲垂悯,特开法仪,许她们留居天宫为侍女奴婢,免遭魂飞魄散之苦。

  杜娥久入奴籍,眼见那些初登天界的魂魄不过奉值几载,便可寻得因果机缘,化作流萤重入轮回。唯独她守着宫墙青瓦,熬了八百甲子,因果册上也始终未现命数。空虚无依的日子将她生生淬成一副恶毒狡黠的脾性。偶有仙娥踏错云阶,便被她当面叱骂:“这般愚钝,理当堕入畜牲道!”

  扈姑娘喉间玉清丹化作琼津玉液,须臾间灼痛如退潮般消散。她垂眸望着青砖上摇曳的烛影:“原来龙族少爷...”,她话未出口先咬住唇瓣,素色裙裾被绞出层层涟漪,“竟不似传闻中的饮冰嚼雪,冷血无情。”

  敖珣上前扶起扈娥,冷笑道:“扈姑娘这话听着倒新鲜,莫不是把敖珣当作那巡游四海的夜叉?”

  她望着公子映在屏风上的颀长身影,那影子随烛光摇曳:“奴婢曾听人说过,龙爪如寒铁,鳞甲赛金戈。。。。。。”话音渐低,化作一缕游丝没入夜色。

  扈娥指了指那云纹锦靴道:“此等南海冰蚕丝履沾了无生道的邪祟秽气,若以寻常方法濯洗,恐蚀了银线经纬。奴婢不是不知如何浣洗,也并非脱不脱靴的缘故,只是。。。。。。”她咬住樱唇,颊飞红霞,“只是这法门怪异,须得避人耳目。故此前无法施展。”

  敖珣闻言,心生好奇:“既有妙法,何不速速施展?”

  “公子若是想知,便随我来吧。”扈娥引着公子绕至后庭池岸旁。

  “不知扈姑娘引我来此是何缘由,莫非要用这池水濯洗?”敖珣不解地问道。

  扈娥没有说话,忽地俯身跪伏,双手托起那白缎锦靴。只见这素履经无生道秽气浸染,靴尖已凝出浊斑。婢女檀口微启,呵气如兰,竟将敖珣的白靴尖头含入口中!

  敖珣足弓猛然弓起。扈娥素手已攀上另一只靴筒,靴子的前端全被含入口中吮吸,舌面倒刮过龙族最敏感的涌泉穴,激得敖珣脚趾蜷如羞草。她指尖隔着冰蚕丝摩挲足弓凹陷。那靴筒收束处暗藏龙族经脉要穴,稍加按压便引得敖珣喉间溢出龙吟般的喘息。

  “大胆!”敖珣呼着粗气挣扎欲退,却见婢女鬓间茉莉暗香与龙涎麝气纠缠,在塘面凝成朵朵莲影。

  敖珣周身燥热难耐。他暗觉不妙,那白日里收摄的元阳精魄,尚未完全炼化,血气方刚,此刻正如熔岩在经脉奔涌,引得脐下三寸赤蛟昂首,龙首处的密林丛里竟蒸腾起阵阵白烟。敖珣深感丹田内龙珠乱撞,孽根怒胀,素色中裤霎时支起大帐,若再不压制,只怕酿成大祸。

  敖珣紧咬牙关,指节扣住九孔玲珑玉带,暗运镇龙诀。胸腹间肌肉虬结,震得九孔玉带铿然作响。说时迟那时快,敖珣指泛雷光连点气海、关元、中极三穴,终于感到脐下赤蛟收了生息,隐潭暇憩,全身暴起的筋脉也归复平川。

  “公子莫动!”扈娥香腮微鼓,舌尖搅动如灵蛇吐信。那南海冰蚕丝遇此优待,竟似活物般舒张纹理,将积年污浊尽数吐出。婢女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涎液顺着银线淌落,凝成珍珠粉粒,裹挟着杂芜污渍,坠入地面。

  “好险。。。。。。”月光之下,扈娥面色惨白。她没想到公子雄健惊人,这浣纱秘法竟引动敖珣体内血气催动,方才若非公子及时封住穴位,凝神调息,此刻怕是已现虎啸龙吟的滔天异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那三界尽头,明荡之渊,孽海之上涛翻浪涌,墨色浪沫间浮沉着森森白骨,随潮头撞向擎天巨峰。那山通体黝黑似万年玄铁浇铸,峭壁间嵌满青玉石阶,阶上立着三十六重飞檐斗拱的楼观,台阁连绵,栋栋相接。檐角悬的竟是骷髅状铜铃,随风荡出《招魂引》的凄调。

  最高处的无生观隐于黑云中心,两扇玄铁门扉高逾十丈,刻着副鎏金对联:有死无生吞日月,得欢去苦炼阴阳。

  观顶直插雷暴云层,每层檐角蹲着青铜铸造的鬼面异兽,兽口衔着红烛喜寿大灯笼。那光晕渗入终岁不散的雷云,映得漫天墨色如玄蛟纠缠。霹雳炸响时,电光呈青蓝之色,恍若天罚降罪,轰然不息。

  宝台浸在幽冥鬼火中,无生教主黑袍迤逦如血海翻涌。她指尖掐着太阴炼形诀,左眼重瞳忽地绽出青磷冷光:“无生真气流转无碍,看来前日吞的那对童男女的元灵,倒是补益得很。”袍角血纹无风自动,似有万千怨魂在袍间哀嚎。

  殿外忽起阴风,一个黑影踉跄扑入。那探子手中令牌已裂作两半,豁口处渗着腐臭黑血:“禀教主!通绝山阴阳阵遭破!无生二圣的癸壬鼎。。。。。。”他喉头忽被无形之力扼住,怀中滚出一颗布满裂痕的赤珠——正是二圣的法器残片。

  女教主广袖轻振,赤珠应声飞入掌心。珠内映出金箍棒劈碎癸壬鼎的残影,她重瞳轮转如九幽漩涡:“孙猴子那点微末道行,岂能破无生二圣的阴阳大阵?”

  “又是。。。。。。又是那五湖龙宫的龙族小儿。孙猴子去天宫请了他前来破阵,不知这小子从哪学了些新奇招数,竟降的那无生二圣毫无还手之力!”

  “莫要惊慌,让我来窥探窥探其中奥妙。”女教主指尖轻划,孽海黑水骤然沸腾,凝成一面玄阴镜。镜中重现敖珣降妖场景:素泉枪贯入地癸道君巨口时,枪身腾起的白雾竟夹杂丝丝血光,恍若处女落红。

  “尔等且看,”她并指一挥,镜中素泉枪贯入地癸道君巨口的画面骤然定格,“这小龙崽子使的一手好枪法,以纯阳法器强破太阴秘法,倒似稚儿持斧劈绣帐,粗鄙不堪!”

  “再看这束发银环,”镜中敖珣发圈化作玲珑玉带,箍住天壬道君右臂。教主屈指一弹,镜中敖珣束发银环骤然放大,显出环内暗刻的锁阳咒,“这般污秽的禁制,也敢称公子郎君?”

  镜中还展现了敖珣开红痣吸收白精月水后,身体不支,单膝跪地的场景。教主不觉讥笑道:“最可笑者,莫过于这小龙吞纳阴阳时足弓虚浮,”镜中敖珣白靴忽地透明,足底涌泉穴泛着不自然的赤芒,“强摄元阳月信却不能及时炼化,倒似孩童贪饮烈酒,徒增笑耳!”

  女教主伸展全身,周转脖颈:“传令三界暗桩,十日内寻九百九十九名童男童女。本座要教小龙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阴阳合和!”

  镜面骤然碎裂,残片中敖珣收妖的英姿已扭曲成狼狈模样。女教主赤足踏上,足底血纹绽开层层幽火:"待本座以无生真气灌入他的血脉之时,且看这五湖龙裔的冰蚕丝履,俊俏容颜,还保不保得住清贵体面!”

  伏背将军抱拳出列,声音如破锣般刺耳:“教主!那五湖龙太子敖珣,前斩济河龙君,坏我唤灵法仪,今又废无生二圣阴阳造化。此仇不报,我无生道颜面何存?”他獠牙外露,眼中血光闪烁,“依末将之见,当挑断其手脚筋脉,啖其血肉,剥皮制旗,方解此恨!”

  女教主斜倚宝座,指尖轻叩扶手,法器应声震颤:“哦?伏背将军如此刚勇,本座便封你为征讨大将军,率十万无生大军攻入南天门,活捉那小龙崽子,如何?”

  “这。。。。。。”伏背将军额角冷汗涔涔,“小将不敢,小将不敢!教主让末将攻打天庭,岂不是要末将白白送死吗?”他连连后退,撞得身后诸将咧嘴偷笑。

  “知道就好!”,殿中阴风骤起,“有勇无谋的莽夫!天庭重地,岂是我等小道可以匹敌的?”她重瞳微眯,似笑非笑,“那敖珣不过是奉旨上天历练,过个几年也就该滚回五湖龙宫。待他哪天又开始逞英雄,下凡打抱不平时,本座自有妙计。”

  伏背将军仍不死心:“教主,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干等吗?”

  “大菜需慢火煨炖,好戏要细细观赏。”女教主唇畔笑意渐深,“这般少年郎君,一刀杀了岂非无趣?本座要与他慢慢玩,“她忽地仰首大笑,笑声震得殿顶黑云翻涌,“让他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守宫道长,人间是什么年月了?”教主随口问道。

  守宫道长躬身答道:“禀教主,人间正值孟春,再过半月便是上元节,长安城内外已张灯结彩,准备大办庙会。”

  教主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坏笑:“好,好得很。本座就利用这场庙会,跟小龙崽子玩些恶趣味的小把戏。道长,你上前来。”

  “教主有何吩咐?”守宫道长趋步上前,只见教主指尖轻点,黑雾中现出一座庙观雏形,檐角飞翘,斗拱交错。

  “你去长安城,为这敖珣建一座庙观,为他供奉香火。”教主语气轻描淡写,却令守宫道长心头一凛。

  “为他建庙?”守宫道长迟疑道,“教主这是唱的哪出戏?”

  “到时候你就这样。。。。。。”她附耳低语,守宫道长先是愕然,继而喜上眉梢,“妙啊!教主此计,当真趣味横生!”

  正当无生观内众妖密商除龙之计时,天界的小池塘边又是另一番景象。

  “好你个浣纱秘法!”敖珣揪住扈姑娘的手腕,愠怒道:“你这奴婢,从哪里学来的这奇门异术,差点害的本公子我浑元破散,修为尽丧!”

  扈娥指尖指向地面。但见地上散落着七粒珠玑,表层裹着墨色瘴雾,恰似天河的星子蒙了尘。敖珣凝眸细观,那珠内竟蜷缩着无生道法的残气,正吞吐着黑红相间的污秽。

  扈娥俯身拾起一粒玑珠:“公子纯阳之气余温未散,倒教这秽物现了真形,”她将玑珠对着月光细瞧,“公子请看这璇玑泪,”扈娥嗓音比塘中枯荷还轻,“奴婢的浣纱术终究是凡技,虽濯净了靴面,却也只能将污浊尽渡在此珠中。。。。。。”话未尽,那珠内忽现春宫秘戏幻影,原是二妖道采补童男童女时的腌臜记忆。

  “邪祟魅影,你一个姑娘家不可观瞧,若是让这幻像迷惑了怎么了得?”敖珣一把夺过扔到地上,靴跟碾碎满地珠玑。爆散的浊气滚去层层烟瘴,那烟雾扭曲间竟化出男女交缠的虚影,被敖珣屈指弹出的蓝色雷火焚作灰烬。

  “公子,你再看。这靴子多久没这么干净了?”扈姑娘低头指了指敖珣的足部,调笑着说。

  敖珣足尖轻挑右靴,只见冰蚕丝履在月华下流转银辉。靴筒收束处暗绣的蟠龙纹纤尘不染,流光溢彩间却比往常更艳白三分,恍如饮饱了血食。冰蚕丝遇真元流转,通透如琉璃,隐约透出少年足弓自然的轮廓,踝骨处青筋如游龙潜行。

  深夜静谧,敖珣与扈娥并坐池畔。少年郎屈膝展腿,锦缎靴尖抵着青石。扈娥罗裙微漾,足尖藕荷色绣鞋上银线莲花忽明忽暗,恍若踏着流云。

  “公子可闻《诗》云‘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扈娥话音未落,靴尖不慎轻触少年丝履。敖珣膝上肌肉倏地虬结如岩,本欲收足,却见婢女绣鞋莲瓣随触碰舒展,银线绞着冰蚕丝履上的蟠龙纹,池面泛起涟漪,月影碎作满池玉屑。二人僵坐其间,默默无言。

  “我观扈姑娘通达诗言,举止婉约,更像是闺中的小姐,又会些浣纱秘法,可一点不似丫鬟奴婢。”敖珣率先打破沉默,“姑娘可否记得生前之事?”

  扈娥扳着手指头边算边回答:“奴婢记不真切了,我只记得自己的灵体在一片虚无的缝隙里游荡,生前种种越发模糊。直到有一天,天上降下一道金光,将我笼入其中,带往天庭。算一算日子,估摸着也有个小十几年了。”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如此一念,人世间早已是沧海桑田了。”敖珣怜悯道。

  “嗐,这又算得甚么。”扈娥绞着裙裾仰面望月,“杜娥在天庭当差八百载,连因果簿都翻烂了。要我说。。。。。。”她忽地咬住舌尖,将后半句“做天界的奴婢倒比做人痛快”混着唾沫咽下。

  敖珣瞥见她的指尖微微发白,心下了然。这婢女分明是忆起当年初登天界时,抱着神仙灵将的袍服鳞甲手足无措的模样——那些神仙的袍甲各有玄机门道,这处擦不得,那处沾不得。一但浣洗方法不对,便会受到责罚。

  “那秘法唤作‘灵蚌含珠’。”扈娥嗤笑出声,指尖轻点池面,“彼时我刚受过责罚,缩在这块青石后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忽闻‘哗啦’水响,荷叶底下跳出一只三足金蟾。那金蟾说‘小丫头片子,且把舌头卷作涡旋状’,又赐我口生灵涎。自此浣衣时,我这嘴巴便是蚌壳,口水胜似清露,舌尖如蚌肉裹砂。一切污杂晦气,皆可入口裹覆,结成粒粒玑珠,再吐出口外。”

  “哦?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新奇的法门。”敖珣不住地感叹道。

  “那金蟾说。。。。。。”扈娥的声线突然有些不稳定,“此功法日后或许能有大用,再不济也能靠这手绝活,当个。。。。。。当个顶体面的浣纱娘。”她猛地把脸埋进臂弯。

  敖珣安慰道:“扈姑娘不必如此伤怀,虽说那杜娥为奴已八百载有余,倒也是特例。说不定日后姑娘便能寻得因果,得脱贱籍。”

  “话说......”敖珣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九孔玉带,“我有一事想问问扈姑娘。”

  “敖公子请问。”扈娥抹去睫上泪珠。

  “方才你将我的靴履纳入口中时,”少年喉结滚动,“可觉。。。。。。可觉得腌臜难忍?”敖珣向来很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毕竟刚刚的场景确实有些显露丑态,更何况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将他的靴子含入口中。

  扈娥噗嗤笑出声:“公子问这做甚?难不成还怕我嫌弃您这金贵的龙体?”说话间素手抚过靴面,“您道这冰蚕丝履里的龙涎汗气是凡俗腌臜?莫说含在口中有甚腥臭,就是埋在瑶池淤泥里千百年,怕也酿得出琼浆玉露。”

  “要说触感么。。。。。。”她呵了呵气说道,“倒似含了块千年寒玉,初时冷冽沁骨,待香涎润透,便化作一泓暖泉,教人舌底生津。。。。。。现在回想起来,”扈姑娘故意大声吧唧嘴,“洗了这么多年呀,还是公子的味道最醇厚了。那些个老叟大汉的衣靴,跟鱼市上的臭鱼烂虾无异。今个可是奴婢初次品尝仙品,公子日后还要继续请客哦!”

  “该打!你当本君的足靴是什么案板上的餐食?小丫头竟想些什么?”敖珣耳后泛起微红,豁然起身,“本君是问你功法体悟,谁许你妄议主上仪容!”

  她以袖掩口,呕出一粒裹着黑雾的珠玑,“您瞧,方才含了公子左靴半刻,除了那无生道的邪气以外,奴婢好像还炼化了一颗稀罕物哩!”

  敖珣凝眸细看,那珠内翻动的竟是自己足弓汗渍凝成的龙形浊气。他猛然想起方才靴筒内蒸腾的异样燥热,原是纯阳燥气透过靴履,在这婢女口中凝成了玑珠。说的直白些,就是脚雾汗渍的结丹。

  “你且起来。”少年嗓音忽地沙哑,“从此往后。。。。。。往后浣靴时,莫要这般太实心眼。”他大袖一振,这颗稀罕物应声化作一缕齑粉,“本君不喜别人的物件蕴着自己的气息。”

  扈娥垂首掩盖笑意,她早瞧见公子缩在袍袖中的手正微微发颤,心想这九天之上的龙族贵胄,倒比凡间少年更经不得撩拨。

  转眼就到了上元佳节。

  长安城西地动三震,晨光熹微时竟矗起一座巍峨庙宇。百姓奔走相告,道是上神显圣,将朱雀大街围得水泄不通。

  守宫道长身披阴阳八卦氅,手持拂尘踏云而至:“贫道常清,奉东华帝君法旨立此五湖龙王太子,九天升雾郎君的宫庙。”他广袖轻挥,朱漆大门应声而开。

  “善哉!此乃上天显圣佑我黎民苍生之兆!”百姓哗啦啦跪倒一片,常清道长引众人入殿参观朝拜。

  巍峨庙宇矗立长安,飞檐斗拱如龙脊耸峙,檐角悬鎏金铜铃,随风奏乐。玄铁门楣悬“五湖龙君太子庙”鎏金匾额,笔锋似龙蛇游走。门前朱漆楹柱镌刻对联:

  上联:素泉荡秽,银甲生辉,镇九霄而涤四海。

  下联:肉杵降妖,精涎润泽,贯阴穴而哺苍生。

  百姓窥联,暗觉蹊跷。

  老农张五爷眯眼念罢上联,捻须颔首:“到底是少年郎君!这素泉银甲的,听得人心里敞亮!”

  话音未落,屠户李二虎却摸着络腮胡嘀咕:“肉杵精涎听着咋恁腌臜?莫不是夸那敖太子胯下的。。。。。。”

  几个书生围在联前争论不休:“贯阴穴分明是双关隐语,暗有龌龊之意,怎可堂皇刻于神庙?”

  道长广袖一挥,拂尘扫过楹联金漆:“诸位善信有所不知!”他指向上联银甲生辉四字,“此喻敖太子镇妖时,甲胄映月如天河倾泻,”又指向下联的精涎润泽,“精涎乃龙族至宝,此物可解百瘴之毒。”

  人群中有妇人怯声发问:“那肉杵二字。。。。。。”

  “问得好!”道长抚须长笑,“肉杵者,素泉枪也!昔年敖太子割肉化枪,以此枪破无生道妖阵,枪穗扫过处秽气尽消。”他忽地压低嗓音,“此联暗藏天地玄机,若心诚者日诵三遍,可保家宅无瘟无灾!”

  众人跨入朱门,紫檀香雾中现出三重汉白玉阶。首殿乃“风华殿”。

  殿中央矗七丈彩塑——敖珣银甲映日,内衬白袍透出胸腹肌理,足蹬锦缎白靴。左手掐伏魔诀,右手持素泉枪。

  四周壁画以朱砂混金粉绘就。

  东壁绘《降无生二圣图》:素泉枪贯地癸道君巨口,银发圈束天壬道君雄臂。

  西壁绘《镇济河龙君图》:敖珣踏浪劈蛟,锦缎白靴踏碎玄铁龙鳞,靴跟溅起点点血珠。

  北壁绘《收阴阳元精图》:少年郎君额间红痣绽蓝光,弥波宝珠悬于胯前,珠内幻化交缠赤白二气。

  “这太子爷当真天神下凡!”屠户李二虎粗嗓炸响,震得殿梁悬铃微颤。他指着敖珣右臂素泉枪:“瞧着敖太子相貌堂堂,浑身正气,一看就是专降魔的主儿。再瞧这银枪寒光,怕不是西王母瑶池底的玄冰铸就?”

  众人皆连忙合掌念诵。

  穿过刻满禁咒的回廊,正殿“春华殿”氤氲异香。

  中央彩塑更是高约十丈!敖珣白袍半褪,左襟垂落处现饱满胸肌,胸前两点朱果挺立如龙虎金丹,乳头随光影流转竟似活物搏动。人鱼线延至松垮中裤,孽根怒胀破冰丝亵裤而出,尺寸竟比素泉枪更巨三分,堪比殿柱蟠龙浮雕!龟头材质非玉非石,乃取人身精血凝铸,日光斜照时通体透出赤芒,恍若赤蛟破渊。

  塑像乃两人合像。仙女双腿盘敖珣腰际,足尖金铃坠地。双手掐合欢印,揉捏龙子乳头,指缝间垂下缕缕丝绦。樱口又含住少年喉结,似有蚀阳亲啃之意。仙女襦裙下摆碎裂,阴穴玉户倒插赤蛟巨蟒,交合处升腾赤雾,绽放血色莲花。

  彩塑基座嵌九百九十九枚童男童女乳牙,排列成阴阳炼形阵。敖珣足踏的玄铁莲台,实为济河龙君脊骨所铸,每片莲瓣皆刻《肉蒲团》合欢秘术图文。当信众投掷香火钱触及莲台,机关触发,则敖珣塑像的雄茎微微颤动,龟头马眼处渗出以浆糊代替的龙涎精白,再混有点点猩红露珠。

  周遭同样绘有庄严壁画。

  南壁绘《瑶池承欢图》:敖珣赤足踏碎蟠桃宴琉璃盏。素泉枪倒插云案,枪穗缠住七仙女霓裳羽衣。少年郎君胯下赤蛟贯穿太阴仙子玄关。仙姥怒掷的玉如意勾着敖珣的龙根,怎么扯都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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