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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晨光微暖,四人相戏,1

小说:浮光弄色 2025-09-04 13:40 5hhhhh 9500 ℃

雨后初晴,庭院里青草的味道夹杂着泥土的清新,空气湿润,带着令人怀念的暖意。

陆青提着酒壶,懒洋洋地迈步走进院落。他回家了。

久违的陆家府邸仍旧熟悉,朱漆大门微微开着,门前的石狮子被小孩子们当成了玩乐的据点,几个孩童正趴在上头嬉闹,奶声奶气地比划着武功。

“大哥回来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骤然响起,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庭院里跑出,直扑向陆青,扑进他怀里。

“阿青!”

是他的小妹陆霜,年仅八岁,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发髻,双眸清亮,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惊喜。

陆青笑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才几个月不见,怎么长这么高了?”

“因为哥哥不在,我每天都练功,师父说我要变强,才能保护娘亲!”陆霜脆生生地说道,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

院内,母亲闻声而出,她仍是一袭素衣,面容温婉,微笑着看着他,眼中透着放心。

“阿青,回来了?”

陆青点点头,笑道:“娘,我回来了。”

家族里的人陆续出现,父亲在屋前负手而立,脸上仍是严厉的神色,但眉眼间已藏不住对儿子的骄傲。

兄长陆玄哈哈大笑,走上前来,给了他一拳:“臭小子,还知道回来?这回不会又是两三年不见影了吧?”

陆青笑着闪开,挑眉道:“大哥,别说两三年,以后我天天陪你喝酒,如何?”

陆玄佯装沉思了一会儿,眯眼笑道:“这话听着倒还顺耳。”

远处的长廊上,家族的长辈们也在看着他,管家、护院、族人们都在忙碌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轻松与温暖。

一切安宁,繁华依旧。

陆青端着酒壶,环视四周,心中浮起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他走到庭院中央,一屁股坐在石阶上,举起酒壶,对着月色畅饮。

“这才是家啊……”

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一阵冷风从院外吹来,卷起地上的枯叶,似乎将空气中温暖的气息抽离。

陆青眉头微皱,抬起头。

小妹陆霜仍然依偎在他怀里,可她的笑容……不知何时凝固了。

她仍旧仰望着他,乌黑的眼眸里满是天真的光泽,然而嘴角却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哥……”

她轻轻喊了一声,嘴唇微微张开。

“小心……”

陆青的心骤然一紧。

下一瞬——

“噗——!”

温热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陆霜的身体剧烈地一颤,瞳孔微缩,一柄漆黑的剑刃从她的胸口缓缓透出,带着森然的寒意。

陆青的瞳孔猛地收缩,血液瞬间凝固!

“霜儿——!”

他大吼着,双手抱住小妹的身体,可她的身子却软软地倒下,像是散落的纸片,带着未尽的呼吸,倒在他的怀里。

四周的光亮在这一刻骤然暗淡,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撕裂。

“呃啊——!”

庭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陆青猛然回头,看到自己的族人们一个个倒下,剑刃刺穿喉咙,刀锋划破皮肉,血溅满地。

长廊上的长辈们,脸上的笑容仍未褪去,便被黑衣人从背后斩断喉管,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

护院们抽刀迎敌,但黑影如同幽灵一般,转瞬之间便洞穿了他们的胸膛,倒下的身体砸碎了庭院里的灯笼,烛火四溅,将满地血色映照得更加诡异。

陆青的母亲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惊恐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青——!”

然而,她才刚踏出一步,一抹寒光闪过,她的身体僵在原地。

鲜血,从她的脖颈缓缓流下。

她的眼神里,仍旧带着对陆青的担忧。

“……娘。”

陆青的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他想冲过去,想拔剑,想拦住这一切,可是——

他动不了!

杀戮还在继续,黑衣人如同幽冥中的恶鬼,一步步踏入陆家,脚下的血迹汇成小溪,流向庭院中央。

陆青站在其中,手中握着染血的小妹,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崩塌。

父亲的尸体倒在台阶上,兄长的剑折断在庭院中央,族人们的血流进池塘,染红了水面上的莲花。

而陆家府邸本该坚固的围墙,此刻却在缓缓地崩裂,裂缝如同毒蛇一般蔓延,瓦片一块块坠落,天空开始塌陷。

天地在倾覆,一道黑洞出现在院落中央,漩涡般吞噬着一切,将尸体、房屋、鲜血尽数吞没。

陆青的身子猛然被吸引,脚下的地面在塌陷,他拼命挣扎,可双脚已经离地,被那黑暗的漩涡拉扯着,向深渊坠去!

“啊——!”

他猛然睁开双眼,浑身冷汗透湿,双手死死地攥住床单,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从死亡的边缘挣脱出来。

窗外,月色清冷,东都的夜晚仍旧灯火不灭,遥远的秦淮河上,依旧是丝竹声声。

可陆青的房间里,只有他剧烈的喘息声。

他坐在床上,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心跳急促得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真实的屠杀。

他缓缓低下头,手掌仍在微微颤抖。

那个梦境……不是梦。

陆青闭上眼,指尖缓缓收紧,最终握成拳,骨节泛白。

寒渊,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

东都的夜色依旧繁华,可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东都的万家灯火尚未熄尽,偶有低语笑谈随夜风飘散,融入静谧的街巷之中,若隐若现,似梦非梦。

然而,这一方小小的房间,却与世间喧嚣隔绝,只余灯影摇曳,映照着寂静无声的夜色。

猛然间,我睁开双目,呼吸急促,掌心沁出一层薄汗,仿佛刚从无尽黑暗中挣脱而出。

耳畔的厮杀声尚未完全散去,梦境的余温仍在脑海翻腾。

冥夜的剑光、寒渊的杀局、密函的阴影交错纵横,犹如挥之不去的魔障,在眼前一一闪现。可当我回过神来,第一眼看到的,却并非刀光剑影,而是她——

婉儿。

她静静地坐在床沿,手中握着一方微湿的帕子,显然是方才替我拭去额间冷汗。烛火映照下,她的眉眼透着几分温婉的疲惫,显然已守了我许久。

她察觉到我的异动,手微微一顿,随即轻轻放下帕子,嗓音低柔,似夜风拂过湖面,带着浅浅的涟漪。

“君郎,你又梦到了什么?”

她语气平稳,不似询问,反倒像是一声心疼的轻叹。

她的手缓缓抚上我的额角,指尖微凉,却透着极轻的安抚。那一瞬,我怔怔地望着她,原本翻涌的梦魇,竟在这抹温暖之下,渐渐归于平静。

而在她身旁,小枝早已累得趴在桌沿沉沉睡去。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脸颊枕在手臂上,嘴唇微微撅起,似乎在梦中嘟囔些什么,神色间仍带着一丝不满,宛若梦境与现实仍存有一丝不甘。

这一幕,让我的心微微一震。

——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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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我亦在东都的一间客栈之中,身负重伤,数度游离生死之间,每每勉强睁眼,便能瞧见两道身影。

柳夭夭倚靠门边,手中握着匕首,眼神凌厉,如蓄势待发的猎豹,警惕着房外的风吹草动。

而小枝则趴在床沿,一手仍攥着半块桂花糕,似是想等我醒来后递给我,却终究撑不住困意,自己先睡去了。

当时,我昏昏沉沉地看着她们,心中五味杂陈。

我不习惯被人照顾。

习惯了独行江湖,习惯了在刀光剑影间求生,习惯了将所有痛苦深埋心底,不让任何人窥见。

可那一夜,我终于明白,无论江湖如何风雨,我终究不是一个人。

而今,命运的轮回再次浮现。

在东都守在我身旁的是柳夭夭和小枝;而今夜,守着我的,却是婉儿与小枝。

即便东都风云再起,即便寒渊仍在暗处窥伺,即便密函的阴影未曾散去……

可此刻,她们仍在这里。

这,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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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郎。”

林婉轻轻握住我的手,眼底映着烛火微光,声音温柔,恰似一缕细细的丝线,缠绕在我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之中。

“无论你梦到了什么,我都在。”

她的手掌微凉,语气却比世间任何温暖之物都令人安定。她从未逼问,也从未强求,只是安静地守着,等待着。

她明白,有些事,不是问了便能得到答案,而是要等我自己愿意开口。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只是旧事。”

她微微点头,没有再多问,只是轻轻为我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天还没亮,君郎再歇一会儿吧。”

我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小枝那熟睡的模样,心中浮起一丝柔软,伸手轻轻握住了婉儿的手。

她微微一怔,却未抽回,只是静静地让我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指尖。

这一刻,房中烛火微暖,夜色静谧,似是连这片天地,都沉浸在这抹短暂的安稳之中。

哪怕东都的风暴正在酝酿,哪怕我们仍在未知的路途上挣扎……

可此刻,她们仍在,我仍能感受到这份温度。

梦境,或许仍会来袭。

但这一次,它不会再将我吞噬。

我尚未完全从梦境的余韵中抽离,窗棂微敞,夜风带着一丝微凉吹入,烛光微微摇曳,在婉儿的眉眼间映出几分流转的光影。

然而,这份静谧并未持续太久——

“哟,景公子。”

一道熟悉的娇俏嗓音响起,门帘被随意掀开,柳夭夭款款而入,腰间依旧系着流苏玉佩,手执折扇,风姿闲雅,却带着掩不住的狡黠。

她倚在门框上,嘴角噙笑,眼神里满是揶揄:“这才刚入东都,就被美人温柔相伴,连个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旁人,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她步履轻盈地走到桌前,看了眼趴在桌上熟睡的小枝,忍不住啧啧两声,摇头道:“这丫头,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模样。”

旋即,她目光转向我,眉梢微挑,笑意加深:“景公子啊景公子,当年你那孤傲如雪的模样,如今看看,竟也被红颜知己们围得水泄不通,真是世事无常。”

我失笑,淡淡道:“你再不收收这张嘴,迟早要被人堵上。”

柳夭夭眨了眨眼,笑得狡黠:“哦?那倒要看看,景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目光灵动,似笑非笑,眼底却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我看着她,微微一叹——

林婉在一旁看着,唇角微微弯起,轻轻地笑了笑:“夭夭姑娘说得不错,君郎如今可比当年多了几分烟火气。”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促狭意味。

柳夭夭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地道:“呦,连婉儿也站我这边了?”

林婉轻轻一笑,端庄地坐直身体,语气仍是温婉娴静:“事实如此。”

柳夭夭顿时“哈哈”一笑,一甩骨扇,昂首道:“那看来,景公子今后怕是要被咱们这群红颜知己拿捏得死死的了。”

我看着这两个女人一个柔和静雅,一个狡黠灵动,不禁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你们啊,非要联手起来欺负我?”

柳夭夭眨了眨眼,笑道:“没办法,谁让你这一路行来,总是惹麻烦,我们不合力欺负你,还能怎么办?”

她说完,终于收起了几分玩笑之意,随意地拉了张椅子坐下,敛去调侃之色,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开口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这次来是正事。”

她的神色微微一变,虽然依旧带着几分轻松的姿态,但目光却已不再漫不经心。

“这几天,我在东都也没闲着。”柳夭夭抬眸看着我,语气多了几分认真,“我用在归雁镇积累的财富,在东都准备开一间浮影斋,算是站稳了脚跟。”

我微微一愣:“浮影斋?”

柳夭夭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不错,名字还是用的老字号,归雁镇的兄弟们也都搬了过来。”

我心头微微一震,目光中不禁带上几分感慨。

浮影斋。

这个名字,由柳夭夭一手经营,她从不插手江湖纷争,却能将消息卖给最高价的买家,明面是小小饭庄,实则是情报中心。

而如今,她竟然将这间浮影斋带到了东都——

她的野心,已不再是归雁镇那么小的地方,而是整个东都!

柳夭夭看着我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扬,继续道:“这次,你们的车队进东都时,我的人已经盯上了,才知道是你们被寒渊一路追杀,我便提前安排了人手接应,这才让你们能安稳入城。”

我微微眯起眼睛,低声道:“所以说……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进不了东都?”

柳夭夭笑意不减,轻轻摇着扇子,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不敢不敢,景公子英明神武,怎么会连进东都都要靠我呢?”

我深深地看着她,语气复杂:“柳夭夭,有时候我真怀疑,没有你,我到底能不能活到今天。”

柳夭夭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斜睨着我,戏谑地道:“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难不成你这是要当众向我表白?”

林婉在一旁微微掩唇轻笑,温婉地补了一句:“君郎若是没有夭夭姑娘,确实会少许多帮衬。”

柳夭夭挑眉,转头看着林婉,打趣道:“婉儿,你不会是故意在帮我压制他吧?”

林婉笑而不语,只是端坐着,一派从容优雅。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行了,别再拿我取笑了。”

柳夭夭终于忍住了笑意,目光一转,认真地道:“总之,你们既然到了东都,就不用再担心藏身的地方,我已经在浮影斋附近安排了最稳妥的住所,不会被寒渊的人盯上。”

我微微点头,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激。

这一次,我们能安然无恙地进东都,确实少不了柳夭夭的安排。

她虽言语玩笑不断,但在真正需要她的时候,她从未让我失望过。

我看着她,眼神郑重,缓缓道:“柳夭夭……谢谢你。”

柳夭夭一怔,旋即轻轻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突然这么正经,我还有点不习惯。”

她轻轻甩了甩骨扇,站起身来,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呢。”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却在跨出门槛时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语气随意地道——

“景公子,这次你欠我一个大人情,记得好好还。”

她没有等我回答,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之中。

我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笑了笑。

——这个人情,我又怎么可能还得清呢?

屋内的烛光微弱,映出木窗上一抹幽长的影子,夜风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棂,带来一丝淡淡的夜凉。

我刚送走柳夭夭,正想着如何整理思绪,林婉却轻轻开口,语气温柔:“君郎,你要不要去看看沈姑娘?”

我微微一怔,侧眸看向她。

她坐在桌边,手中正缓缓折好一方手帕,眉眼仍是温婉如水,可言语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她这一路经历了许多事,方才我去给她送了些汤水,她心神不定,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我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沈云霁沉静冷淡的模样。

自离开归雁镇以来,寒渊的杀局步步紧逼,瑶香阁被袭,沈云霁身份暴露,被迫跟随我们远走东都——她的世界,从此彻底改变了。

她虽一向清冷自持,可此刻的她,终究只是个被家族风暴裹挟着走的人。

我低声道:“她……应该不愿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林婉微微一笑,眼底藏着一丝促狭:“所以,这种时候,你更该去看看她。”

我无奈地看着她,微微挑眉:“婉儿,你就不吃醋?”

林婉轻轻一笑,温和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轻轻地伸手抚平我衣襟上的褶皱,语气温婉却带着一丝狡黠:“君郎,你若真的在意,就不会问出这句话。”

她抬眸看着我,眼中透着淡淡的笑意,下一瞬,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将我——轻轻推了出去。

“快去吧。”她柔声道。

我无奈失笑,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夜风轻轻拂过东都,带着秦淮河畔隐约的丝竹声,透过半开的窗棂,吹动烛火,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沈云霁仍旧斜倚在床榻之上,手指缓缓拨弄着袖上的流苏,眼眸微敛,仿佛在沉思,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

她没有问我为何而来,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独自承受一切。

可我知道,她并非真的不在意。

这一路,她背井离乡,家族的命运被推上风口浪尖,之后的种种磨难……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如今只是时代洪流中的一枚棋子,而不是执棋之人。

“你可以不用这么说。”我缓缓道,“你本不该习惯这些。”

沈云霁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她抬起眼,望向我,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情绪。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她轻声说道。

“什么?”

她微微别开视线,嘴角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似有若无:“总是莫名地想管别人的闲事。”

我无奈地失笑:“你若真的觉得是闲事,就不会理会。”

她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摇曳的烛火,沉默不语。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流苏,动作极慢,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

我知道,她终究还是沈云霁。

即便内心千般波澜,表面依旧平静无波,不愿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脆弱。

但今晚,她真的没事吗?

我缓缓站起身,走向门口,推开门,夜风迎面而来,带着丝丝夜凉——

“景曜。”

一道轻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脚步微顿。

她终于开口,终于……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她。

沈云霁仍旧靠在枕上,可眼中那一贯的冷静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极轻的疲惫,还有些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隐隐的不安。

她低着头,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近乎自嘲的意味:“……我是不是很可笑?”

我怔住,皱眉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抬起眼,眼神沉沉,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带着些许讽刺:“我曾以为,我能掌控一切,可现在才发现,自己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棋子。”

“沈家,让我守住密函。”

“寒渊,要我付出代价。”

“而我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路了。”

她的声音极低,像是夜风吹拂过湖面,涟漪微微荡漾,却终究没有激起太多波澜。

可我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疲惫。

她从未向任何人倾诉过自己的迷茫与痛苦。

哪怕被寒渊追杀,她仍旧挺直脊背,毫无怨言。

哪怕失去了一切,她仍旧冷静自持,不曾在人前露出哪怕一丝不堪。

可今晚,她却终于卸下了一角防备,露出了她最脆弱的一面。

这不是她真正需要回答的问题。

她只是……需要安慰。

她的世界正在崩塌,而她在这个夜晚,只是想要有人告诉她,她并不孤单。

我走回到床边,在她对面坐下,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云霁。”

她微微抬眸,看着我。

“你仍然可以选择。”我轻声道。

她微微皱眉,似乎不解。

我看着她,眼神坚定:“你并非棋子。你是沈云霁。”

“无论是密函,还是寒渊,亦或是沈家,你都有自己的路可以走。”

“这条路……你不用一个人走。”

她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细微的波动。

我继续道:“你一直在守护着沈家的秘密,可有谁真正守护过你?”

她的手微微收紧,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袖,未发一言。

我目光沉静,声音低柔却坚定:“你并不需要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沈云霁的目光轻轻地晃动了一下。

她的喉咙微微颤动了一下,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最终,还是轻轻地垂下了眼帘,睫毛微微颤抖。

这一刻,我终于看见了她的疲惫,也看见了她的迷茫。

夜风轻拂,烛火摇曳,沈云霁的房间内静谧得只余下两人微乱的呼吸声。她低垂着眼帘,睫毛轻颤,似在掩藏那份疲惫与迷茫。

我坐在她身旁,目光柔和地凝视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她是沈云霁,那个清冷坚韧的女子,可今夜,她终于卸下伪装,露出一丝脆弱。

她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挣扎,又似动容,低声道:“景曜,我……”话未说完,我俯身靠近,轻轻吻上她的唇,打断她未尽的言语。

她的唇柔软而微凉,带着一丝清香,初时僵硬,显然未料到我的举动,身体微微一震,似要退却。我未急于深入,只是轻柔地摩挲她的唇瓣,舌尖试探着触碰,温柔地安抚她。她低哼一声,双手无措地按在我胸膛,似欲推拒却未用力,指尖微微颤抖,透着欲拒还迎的矛盾,双眸微睁,水光潋滟,带着初次的不安与羞涩。

我吻上她颈侧,唇舌在她耳垂轻舔。她娇躯一颤,气息微乱,双手不自觉攥紧我衣襟,指尖微凉,低声道:“我未有……”声音细若蚊鸣,透着一抹羞怯,脸颊泛起浅浅红晕,似在抗拒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我低声道:“我知道,我会慢慢来。”她眼眸低垂,睫毛轻颤,似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却未真正推开我。

我手滑至她腰间,轻轻解开她外衫,露出她纤细的身形,肌肤白皙如雪,胸前微微隆起,腰肢纤柔,双腿修长而紧实,散发着清冷的美感。我低头吻上她锁骨,舌尖在她肌肤上划过,留下湿热痕迹,她低吟一声,身子微微后仰,似想躲避,双腿不自觉夹紧,似在适应这陌生的感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轻轻拉回她,低声道:“别躲,我在。”她的呼吸渐乱,胸膛起伏加快,低声道:“景曜,这……”声音中带着羞涩与犹豫,却被我吻住耳垂打断。

我手覆上她胸前,隔着薄薄的亵衣揉捏那柔软,指尖轻触乳尖,她猛地弓起身,低吟渐急,身子软软倚在我怀中,双颊红晕更深,眼中水雾弥漫,似在挣扎是否接受这亲昵。我低声道:“云霁,放松些。”

俯身含住她耳垂,舌尖轻绕,她的身子微微一颤,低哼声从喉间溢出,带着初次情动的羞怯。另一手缓缓探入她亵衣,触及那温软,她的气息更加急促,双臂不自觉环上我肩,似在寻找依靠,指甲轻划过我后颈,透着一丝无措。

我褪去她亵衣,将她平放在榻上,她羞涩地半遮胸口,眼中既有不安又有隐秘的期待,双腿微微并拢,似在掩饰那份羞怯,脸颊红得似要滴血。我低头吻上她小腹,舌尖在她肚脐处轻绕,她的身子轻轻一缩,低声道:“景曜……”声音微颤,带着一丝羞涩的愉悦,似在试探这未知的亲密。

我低声道:“云霁,让我好好疼你。”我的吻继续向下,唇瓣落在她大腿内侧,舌尖轻舔那柔嫩肌肤,她猛地一颤,低吟声连绵,双眸半闭,低声道:“景曜……”她的声音透着羞涩与惊讶,双腿不自觉夹紧,却被我轻柔分开。

我低头吻上她隐秘的花瓣,鼻尖轻蹭,嗅到一股淡淡清香,舌尖试探着舔弄那柔软处。她猛地弓起身,低呼声从喉间溢出,身子剧烈颤抖,双腿夹住我头,低声道:“景曜,太……”她的声音破碎,似在抗拒这强烈的快感,双手抓紧被褥,指节泛白,眼中水雾更浓。

我低声道:“别怕,放松。”舌尖探入那湿润花径,上下滑动,吮吸她逐渐渗出的蜜液,她低吟渐高,双腿不自觉张开,似在迎合这温柔的爱抚,低声道:“景曜,我……”她的声音柔媚,透着一丝初尝欢愉的羞涩。

我加深动作,舌尖找到那敏感小核,轻柔绕弄,偶尔吮吸,她的身子猛颤,低呼声连绵不断,双眸紧闭,脸颊潮红,低声道:“景曜,我受不了……”她的腰肢不自觉上抬,似在渴求更多,蜜液渐丰,湿热黏腻淌下,沾湿我的唇角。我低声道:“云霁,放开自己。”

舌尖加快节奏,她猛地绷紧身子,低吟转为尖叫,花径剧烈痉挛,一股温热蜜液喷涌而出,她高潮来袭,身子痉挛,双腿夹紧我头,眼中泪光闪烁,低声道:“景曜……”声音沙哑,带着羞涩与满足。

她瘫软在榻上,气息急促,双腿仍微微颤抖,似沉浸在初次高潮的余韵中。我起身,褪去衣袍,露出精壮身躯,下身昂然挺立,俯身压下,低声道:“云霁,我会轻些。”试探进入,顶端挤入她紧窄花径,她皱眉低呼,眼角泪光未干,双手抓我肩,指甲嵌入,透着初次的不适,身体微微僵硬,低声道:“景曜,这里……”她的声音颤抖,似在犹豫。

我停下吻她额头,低声道:“别怕,慢慢来。”她咬唇点头,眼中羞涩与信任交织,气息急促,似在努力适应这陌生的侵入。

我开始律动,初时极缓,每一下都轻柔深入,感受她体内柔软的包裹。她低吟细碎,声音如水般轻柔,双眸紧闭,眉头微皱,似在承受这初次的深情,胸膛起伏加快,双腿微微颤抖,低声道:“慢……”她的声音带着羞怯,身子柔软贴我,似在试探这陌生欢愉。

我低声道:“你……很好。”俯身吻她唇,舌尖与她缠绕,腰身轻动,撞击间带出微弱水声,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双臂环我颈,指甲轻划我后背,似在寻找依靠。

节奏渐快,她低吟渐高,眼中羞涩稍退,似渐入佳境,双腿缠我腰的力道加深,低声道:“不……”她的声音柔媚,透着一丝初尝欢愉的愉悦,身子不再僵硬,开始微微迎合,腰肢轻扭,花径紧缩,湿热黏腻包裹我顶端,引得我低哼连连。

她双颊潮红,眼中水雾更浓,似沉醉于这温柔的节奏,低吟声连绵不断,带着一丝欢快,双眸半睁,望向我时透着羞涩的依恋,双腿主动夹紧,似在享受这渐入佳境的快感。我手扣她腰,力道稍增,每一下顶至深处,她的身子轻颤,胸前柔软随节奏晃动,低声道:“好,好深……”她的声音渐高,双臂环我更紧,似在贪恋这亲密的交融。

她低声道:“我要,要……”声音颤抖,身子猛地绷紧,花径剧烈收缩,高潮将至,眼中泪光闪烁,似在感受这初次的极乐。我低声道:“别怕,释放吧。”

加快节奏,她低呼声连绵,身子猛颤,花径痉挛,湿液涌出,温热黏腻浇在我顶端,双臂死死抱我,泪水滑落,带着初次高潮的羞涩与满足,低声道:“景曜……”声音沙哑,透着欢愉后的释然。我受此刺激,低吼一声,猛地一沉,热流喷射而出灌满她体内,两人同时攀上顶峰。

她瘫软在榻上,气息急促,脸上潮红未退,眼中泪光与温柔交织,双腿仍微微颤抖,似沉浸在余韵中。我未急于起身,俯身轻吻她额头,鼻尖,唇角,将她拥入怀中,指尖轻抚她汗湿的发丝,低声道:“云霁,感觉如何?”

她低垂眼帘,脸颊红晕未褪,低声道:“有些羞,可……很安心。”她的声音细柔,带着一丝羞涩的满足,双臂轻环我腰,似不愿放开。

她靠在我胸前,气息渐渐平复,眼中泪光更浓,似喜极而泣,低声道:“景曜,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依靠。”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似在宣泄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声音哽咽:“我一直一个人,如今……”我心头一紧,轻抚她背,低声道:“别哭,云霁,你从未孤单。从今往后,我都在你身边。”她抬眸看我,泪眼朦胧,嘴角却绽出一抹浅笑,低声道:“真的?”声音中透着希冀。

我郑重点头,低声道:“真的。不管江湖如何风云变幻,不管寒渊如何步步紧逼,我都会守着你。你不再是棋子,你是沈云霁,是我景曜要护的人。”

她听罢,泪水更甚,却带着释然的喜悦,低声道:“景曜,谢谢你……”她缩进我怀中,双手环我更紧,似终于找到归宿,泪痕未干的脸上泛起安心的笑意。

我轻吻她额头,低声道:“睡吧,云霁,今夜有我在。”她轻嗯一声,闭上眼,泪水渐止,嘴角挂着安心的笑意,气息平稳地靠在我怀中。

夜色深浓,烛火摇曳,我拥着她,感受她逐渐安稳的呼吸,两人气息交融,似一场温柔的救赎与承诺。窗外东都灯火依旧,可这屋内,已是温暖如春。

晨雾尚未散尽,东都的天色透着微微的青白,院中青石板被夜露浸润,泛着一层淡淡的湿光,远处街巷偶有贩夫挑担走过,叫卖声隐隐约约,恍若梦境初醒。

我推门而出,恰见陆青立于庭院中舒展筋骨。

他一身劲装,衣袖半卷,露出精瘦结实的臂膀,随意地活动肩膀,动作闲散,目光却隐隐透出一丝锋芒。他的长刀斜倚在石桌之上,刀柄缠着黑色丝布,未出鞘,已自生寒意,如潜伏的毒蛇,随时择人而噬。

他觉察到我的目光,缓缓转身,眼神掠过我衣襟微微凌乱的边角,唇角顿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景公子。”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语调拖长,透着十足的戏谑,“怎么,这一夜过得不错?”

我淡淡一笑,心知他这话绝非无的放矢,索性懒得辩解,只是语气从容:“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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