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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之渊的解脱(后传)———黑水之溺,1

小说:极欲军国 2025-09-04 13:40 5hhhhh 5240 ℃

9月的最后一天,所有人心心念念的守护天使———大型补给船 阿尔特马克号 终于出现在望眼欲穿的海面,它收到无线电消息后一刻不停,拖着泛白沫的浪花找到了我们。

在这之前,伯爵号几乎已经是停摆状态,毫无方向地飘荡在北海某处海域,保持着每天固定时刻发送短波通讯的求救方式。

燃油严重短缺以至于连控制室的电力都难以维持,水手船员们如同鼠妇似地生活在漆黑一片的船舱里,轮流出门呼吸新鲜空气。

阿尔特马克号送来了许多亟待补充的物资,却也带来了最绝望的消息。

德意志海军冲破封锁的最后希望破灭了,大舰队主力在试图摧毁敌军舰队的大决战中悻悻而归,一艘战列舰和三艘重型巡洋舰沉没,还有许多失去战斗能力,维修起码也要花一整年的时间。

即便是战前派出的那些潜艇,据说也已经被消灭,英国人用水雷和小编队的配合进行扫荡,没有任何对抗能力的她们要么被逮捕摧毁,要么就只能远远地跟随目标货船,眼睁睁看着对方安全航行。

潜艇指挥官 格林纳 将军欺骗了自己手下那些勇敢愚蠢的潜艇官兵们,她所承诺的60艘补充力量根本就不存在。她很清楚自己是在让她们送死,从一开始就只寄希望于这些微不足道的力量扰乱敌国的海路运输线———终究只是幻想,在水下百米沉没的呜咽中不了了之。

至于我们先前所见到的U-7潜艇,结局则更加使人沉默。

根据阿尔特马克号上的通讯记录,她们在与我们分别后的第四天抵达格陵兰岛南方海域,随后发出了异常警告———理论上能下潜200米的船壳在67米就发生了毁灭性的结构性破裂。

这就再没有后文了,四十多人被大海吞没,了无音讯。

多么荒唐,狂热于战争的少校,她连敌人的水雷和大炮都不怕,或许视牺牲如归宿,最后竟然是死于漏洞百出的军工业机床。

对此,阿芙萝上校什么也没表示,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在后悔把鱼雷借给她们呢?

对于伯爵号上的大家来说,还有更加可悲的宿命。

阿尔特马克号上的食物和燃料早晚也会耗尽,阿芙萝舰长的队伍归家无门,要么放弃战斗在中立区港口下船,要么战斗到底直至沉没,而柏林也已经替她们做好了选择。

统帅部那边没有任何将我召回的命令———反而要求我陪在事实上已经混乱绝望的船员们身边,帮助军官安抚一切不安的情绪,那就是我唯一的价值了。

在北巡的暖流里,耗时两天得到了最充足的弹药补充后,伯爵号与阿尔特马克号分别,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

它去了挪威的浅海区,约定在11月初回到这里提供补给。而我们,要去的是风暴与冰棱共存的大西洋中段,袭击那些来往于南美洲和不列颠岛的英国货船。

翻腾汹涌的大洋如此广阔,给她们的却只有狭窄的一条死路。

当生命终于理解到自己无处可逃时,会厌恶除了生还希望以外的所有一切,金子将腐烂,徽章将抹锈,深蓝的海水也显露了它凶恶残忍的本质。

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伯爵号自从开展袭击任务以来频频得手,许多艘毫无防备的商船被伪装得当的伯爵号欺骗,炮弹轻易击穿了它们的脆弱船身。

即便后来它们提高警惕,也仍然没法从伯爵号的超高巡航速度下逃脱,官兵们时常感慨自己像狼那样追逐着拼命逃窜的肥羊。

当那些轮船失去机会开始沉没时,阿芙萝舰长会命令原地停留很长的时间,如同是在悼念那些可悲的死难者。

燃起的大火会把整片天空都染成橘红色,钢铁倒塌断裂的吱呀巨响回荡在海洋的巨浪之间,红热的龙骨一点一点地滑入水中,喷薄的蒸汽几乎遮挡了视线。

隔着很远的距离,即便赶过去救援大都也无济于事,更多的战俘意味着更多的消耗,也许她就是明白这一点才故意下令不得靠近沉船。

船员舱的普通水兵还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只在乎美味的腌肉和烘烤面包,一个劲地在下面欢呼,朝着宏伟的战果喝彩。

可很快情况就变得难以应对了,英国人不是傻子,在付出了好几艘大型货船的代价后立刻编出了护航舰队。

由许多驱逐舰组成的护卫效果并不算显著,口径和装甲厚度的差距很难跨越,伯爵号总是能胜利,即便遇上那些骇人的战列舰编队也能溜之大吉。

击沉别人,却不用被击沉,这可是相当幸福的事情啊———对于那些还活着的人来说。

葬礼总在即将入夜时举行,全员都要换上干净的衣服围作半圆,由身为舰长的上校站在中间宣念悼词。

今天的战斗中,水手长也牺牲了,我听说是自启航以来战死的军衔最高的军官,她在副炮台传达指挥命令时被高爆弹片击中,连同两名通讯官一起当场殒命。

我和大副站在塔楼外的平台上,居高临下地观看灵魂归于大海的一幕;往日坚毅的身姿不停地发抖,她不敢到下面去,连为老友送别的勇气都没有。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见泪水,只是用力扼住自己的手臂,忍受着痛苦。

“已经是第十一个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她嘴里喃喃地说道:

“敌人到处都是,以一敌百终究是不可能的事...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战斗”

“艾薇小姐......你没事吧”

我低着头,听见甲板上传来枪响,阵阵青烟随着海风消散。

因为一开始就没准备多少裹尸袋,担架就只能简单地用白色的窗帘盖上,强劲的风一吹过便露出下方的尸体;

我顿时后悔多看了一眼,捂着肚子差点吐出来。

女人的下半身不见踪影,腹腔内的肠也被切断,渗出密密麻麻的暗淡血迹,和土里带着菌丝的蘑菇一样惊悚。

大副也别过头,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牙槽因为过度悲伤而失控地敲击发声,

“奥讷尔阁下,你见过柏林的那些将军元帅们吧”

“这个——我——”

“不,甚至是元首你也亲眼见过的吧,或许还很了解她呢?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要让我们背负这样的悲惨命运,为什么要在我们亲善访问的时候进攻国境线呢,我们这么忠诚,每天都会背诵自己的誓言,为什么这样努力的我们却不能被国家保护呢?难道等待我们的结果就只有战死在伯爵号上吗......对于那些大人们来说我们的生命就只是不值一提的弃子吗?”

“艾薇——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从楼梯下传来的严苛的斥责,阿芙萝上校正要登上舰桥,腰间的军刀毫不留情地撞击在生锈的钢铁上,

“难道说竟然在哭哭啼啼么?!明明是舰上除我以外最重要的军官,站起来!”

“啊,呃——没什么的,中校她只是有些神经衰弱了,毕竟这几天都在战斗,肯定累坏了吧!”

我急忙扶起艾薇,向她抬手解释道。

“啊,是吗,那就拜托你了,奥讷尔,把她带到我的船舱去休息一下”

上校转过身,双腿有些踉跄地回到了炮台下,

“这样的失态最好不会再发生,眼泪并不能使我们往后的伤亡减少”

当天夜里,阿芙萝上校果然亲自在指挥室里值班,厨师送吃的来时转告我她会一直在那儿待到明天早上。

艾薇大副早早地就醒来返回了自己的船舱,她曾卧躺的板床上还留有女人挥之不去的体香,闻着总是使我在如梦似醒之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说起来也是呢,自从上船以来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在柏林习惯了周日单休的我已经远离性欲太久,身体也总是有提醒着我一般燥热难安。但我是有自知之明的,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有谁能顾得上生理需求啊,大家都在名为死亡的未来恐惧中失魂落魄,我也绝不能成为任性的家伙。

一想到那些可怕的残尸,刚才还洋溢着某种冲动的大脑果然冷静下来,饶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处境。靠着特权能在战斗时躲进安全的船舱内,可要是哪一天....伯爵号战舰沉没的话———我不敢再想下去,害怕自己会变成先退缩的人。

于是朝外翻了个身,把注意力转移到外面的世界更好吧?

————谁————?

我恍然间惊醒半分,揉了揉眼,窗前什么都没有了。

那刚才看到的黑影,那毫无疑问是个活人的阴影,甚至能察觉到其呼吸时胸前起伏的黑影,难道是错觉。

“有谁在那里吗?”

我披上外套,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凌晨一点了,是站岗的卫兵么,平常这个时候连她们也都休息了。

推开门时,有些许凉意的海风钻进房间,顿时冷得我微微发抖,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一滩水。

怎么回事,这个季节海上就会有露水了吗;我用手指蘸起,接着舰桥上的微光仔细察看。

黏黏的,透亮晶莹,像是什么东西的口水。

我紧张地朝两边的过道张望两眼,踮着脚走到甲板上。

“呼——不知不觉都有已经习惯了这种摇晃的感觉啊”

我想起自己刚来时三天吐两次的悲惨经历,不由得自嘲起来,转身靠着护栏坐了下来。

不远处的甲板通道内还在传出橘黄色的微光,或许她们又是狂欢到了深夜吧,那些嬉笑大闹的声音竟然能透过纷乱的海上气流传到我的耳朵里,可想而知动静有多大。

即便是打破宵禁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这倒跟我印象中严苛治军的阿芙萝舰长的手腕相当不匹配啊。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站在了船员舱的门口,被里面的阵阵呻吟惊得一身热汗;

见到的画面格外迤逦香艳:向外挥洒着热气的集体宿舍内满是铁架床和杂物,女人们浑身赤裸搅成不可名状的一团雌肉,她们互相舔弄对方的皮肤和隐私部位,好不介意地激情亲吻,发出羞涩但又洒脱爽快的娇喘。

只看一眼我便躲了起来,可本能驱动着身体倾侧弯腰,

实在是......看着年轻女人们蠕动着腰肢摩擦下体的场景太过魔幻,却又吸引着我目不转睛的偷窥,直到一只手掌将我的肩膀按住!

“什——”

我连一个词儿都没喊出口,身后便传来了女人的轻声细语:

“嘘~,跟我到外面来,惊动她们的话可能会很糟糕的”

是艾薇大副,这个时间她怎么没待在士官船舱睡觉呢,而且这么赶巧逮到我偷看女生们的宿舍。

我们安静地到达甲板,她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温柔的眼神简直就像一个母亲,实际上在这艘战舰上,除了担任父亲角色的舰长,艾薇小姐确实是着力于仁慈和关怀的那一类长官。

“实在对不起,奥讷尔大人,请不要举报这些女孩儿们,我...我知道您和将军们关系不一般,如果她们知道船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一定会开除所有人......”

她卑微地弯腰道歉,胸前的领口泄露春光。

“别,别这样称呼我,中校”

我咽了咽嗓子,强迫自己闭上眼: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请直起腰来”

“感谢您的大度,奥讷尔阁下,您是柏林派来的人,所以我和舰长一直很担心你看到这里的事情后会大发雷霆......毕竟元首大人严厉反对任何人沉溺于私人欲望,同性恋和煽动性欲足以被抓进集中营的重罪。但看来是我多虑了,您一定也看到了,这样绝望的处境,大家都需要什么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否则...否则会崩溃的”

“好了好了,我都能理解的,中校”

我回想着在柏林时,那些官员们贪婪的丑态,拥抱在床上时毫不顾忌法律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这个国家的可悲;

“况且我也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地位高贵,充其量就是将军元帅们的玩具而已”

我说着解开自己的扣子,将胸口肩膀上的淤青和咬痕展示给她看。

“这是...”

她惊吓得捂住嘴,满脸羞红地挪开眼睛,

“我第一次见到...男...男人的...”

“你也明白了吧,我们都是领袖们的牺牲品,没有必要对彼此显露恶意”

我重新整理好衣装,

“欸——对了,你怎么没在睡觉还到处闲逛呢,难道这个时候还想着起来值班吗”

“啊——啊啊,对的,我只是来看看水兵们的状况,防止哗变哈哈”

“这可不行啊,舰长不是交代过你要休息好吗”

在夜晚更加醒人的海风中,我把外套拉得更紧,打算回去,

“对了,她今天的那些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知道的吧,她只是...在士兵们面前要更加具有最高长官的雷厉风行”

艾薇小姐却突然扑哧笑了出来,眼角的泪花挥洒破散成水雾。

“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么”

“不,奥讷尔阁下,只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简陋的温柔”

她将手揣进衣袋里,腼腆地并拢双腿,

“我从来不会怪罪阿芙萝哟,我们虽然去年才认识,她作为长官有多么努力尽责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说起朋友,今...昨天中午牺牲的水手长,你的好朋友凯特琳娜小姐她......啊,你一定能从悲伤里走出来,我想她会一直在天国看着的”

艾薇先前还算温和的脸立刻阴沉下来,转眼间就像变了个人,冰冷地杵在海浪飞溅的雨滴中。

抱歉,是我的自大狂妄作祟———自以为能够很好地把握对方的情绪,果然在不知如何安慰的时候闭口不谈就是最好的策略啊。

“对不起...我只是——唉,我先回去睡了”

错上加错的我选择了仓皇逃窜,却被身后的大副制止了:

“奥讷尔阁下,可以再听一个请求吗”

“当然,中校就当是向我下达命令也好!”

“没那么严重啦,只是现在还有些疲惫呢,船上再没有比舰长大人的床铺更舒适的地方了,我可以再躺一会儿么......会不会太过分了?”

慌张羞愧的心得到了解脱赎罪的机会,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今晚舰长刚好不在卧室,我偶尔睡一下沙发也没什么的吧。最安心的是,能弥补被自己伤害的心灵,我得承认非常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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