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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之王,2

小说: 2025-09-04 13:39 5hhhhh 5300 ℃

  群星璀璨,静谧无垠。它千变万化,无所不包。跟浩渺的宇宙相比,她身后的小小星球,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物,都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星光眨眼,与安雀对视。他沉默不语,却总是忠实地记下一切。

  安雀苍白的脸颊忽然微微一笑。在那一刻,她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痛苦与现实。

  

  沿丁忽然出奇地愤怒,似是感受到了最为尖锐的嘲讽。

  他蹲在安雀身旁,用剑抵在安雀脸上。

  “很好看吗?我会挖了你的眼睛的。”

  安雀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一瞬间,又忽然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灵光。

  沿丁把剑刺入安雀眼角,插得很深,然后旋转一圈,再一撬动,将安雀漆黑的、带着泪与血的眼珠剜出来。

  纯黑的眼珠握在手里,像是两颗上等无暇的黑珍珠。宝石般圆润的光泽下,其中似有淡淡的光芒在转动。

  

  沿丁将手上的两颗眼珠赏玩一会儿,装进随身携带的玻璃瓶中,揣在身上的口袋里。

  他看看天上太阳的位置,简单估算一下方位,细微调节望远镜的角度。

  地上,安雀的残躯还在喘息,只是脸上再也没有了神采。她被切下的四肢和碎肉在地上微微扭动,像被看不见的绳子牵着,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朝着躯干的方向运动。

  沿丁拾起安雀残肢,甩到她的躯干上。

  他并不想帮助安雀复原,只是斩草除根。

  “听说过‘曜日王’是怎么死的吗?”沿丁讥讽道,只是安雀再也没有了回应,“他爱好天文,日日观看星象,直到有一天,他把望远镜对准了太阳。”

  

  太阳运转。越来越多的日光通过透镜,汇聚到塔顶的光圈中。光圈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沿丁用胳膊挡住脸。

  一股巨大的热浪席卷塔顶。沿丁听见前方传来烧灼与爆裂的噼啪声,闻见刺鼻的烟熏气味。

  直到太阳离开了聚焦的角度,光芒减弱,沿丁才放下胳膊,看着望远镜下那片烧焦的痕迹。

  那里只剩下一片石灰般暗白的粉末,随着热浪的余波渐渐飘散。

  热量极高,连地表的岩石都被晒成了软软的红色,然后冻结,形成一片圆形有光泽的黑曜石。

  “不过而已。”沿丁感叹。

  

  待耀光完全散去,沿丁忽然发现,远处有一个黑色的物体在移动。

  沿丁凑近过去。

  那是一只黑色的鸟。它的眼睛、羽毛和长长的尾都是纯黑,喙和爪却是纯白。它形态像是乌鸦,却远比乌鸦更高贵、优雅。

  原来这就是神性,成神的必要条件。沿丁窃喜,悄悄走过去,想把它扑住。

  黑鸟扭头,用漆黑的眼睛瞧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古怪难听的鸣叫。然后张开翅膀,轻盈地跃过墙沿,向着高塔之下湛蓝色的广阔天空和大地飞去。

  

  ……

  ……

  ……

  

  明明快到春天,今天的天气却格外地冷。

  年轻的少城主早早就叫仆人伺候洗漱和早饭,备好衣服和鞍马。外面还是一片冰冷刺骨的黑夜,他就来到了父亲寝宫之前守候。

  今天是他十五岁生日之后的第一次狩猎。这非常重要。这标志着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将来要继承城主的位置和伯爵的荣誉。

  炎武卫在他之后才陆续到齐。他们都非常惊讶年轻的少主居然这么早。

  “少主。”炎武卫向他致意。

  “嗯。”少主学着父亲的样子,点头向他们回礼。

  不能跟手下人太过亲近。父亲常这样说。

  “给城主大人的坐骑准备好了吗?”少主问道。

  “已经去牵了。”卫士谦卑地回答。

  发号施令的感觉令年轻的少主十分喜悦,但他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来。自己要适应这种感觉,毕竟他已经成年了,今后要继承城主的位置。

  狩猎的队伍在父亲居住的碉堡前渐渐聚集。他们精神抖擞,装备整齐。少主骑着马在队伍中穿梭,学着父亲的样子巡视军队。

  拐角亮起火光。一架八人抬的轿子缓缓走近。

  “传火”剡卜文老师傅穿着厚厚的毛毡大袍,手里举着明亮的不熄火把,端正地坐在轿子上。他的脸上布满黝黑松弛的皱纹,被岁月烤干的身体似乎比去年更加消瘦了,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映着不熄火把的光亮,犹如东方升起的两颗晨星。

  少主急忙下马,向老师傅鞠躬致敬。“师傅,早安。”

  “嗯。”老师傅脸上波澜不惊。

  “传火”今年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论辈分,他是少主的叔祖。他是剡城的大执祭,火神“祜迩”的代言人,全城人民的教主,也是城主孩子的家庭教师。

  尊敬你的老师傅,他的智慧无人能抵。父亲常这样说。

  “愿祜迩照亮你的路,孩子。”老师傅用一种悠远、沙哑又平淡的语气说道。

  “同样祝福您。”少城主谦虚地回答。

  他已经十五岁了,是个大人了,将来要继承城主的位置。年轻的少主希望老师傅今天能夸奖他,但师傅从来都是平淡如玻璃罩中的烛火,似乎从来都不会被风扰动。

  “咚,咚……”炽焰驼鹿的铁蹄脚踏石子路面,在十五个炎武卫的带领下来到广场。

  列队的卫士纷纷让开道路。

  父亲的坐骑身躯庞大如象,头上的一对弯曲铁角宽达四丈有余,左右分别挂着两盏燃红的铜炉。它的鼻孔中喷出呛人的煤烟和火焰,铮亮的双眼闪着火焰的光,粗壮如石柱的腿缓缓迈动,沉重的巨大铁掌将街上本来就细碎的石子碾得更碎。

  “呵——”炽焰驼鹿仰头,利齿大口张开,喷出一道炽热的长长火苗。

  少主被吓了一跳,往后撤退两步。

  “孩子,不要害怕火焰。”老师傅深沉地说道。

  “是……我们不应害怕火。祜迩保护我们。”少主羞愧地答道。

  “火是我们的荣誉,血脉的传承。”老师傅伸出干枯如树枝的手指,指尖轻捻,升起一团跃动的火焰。他的手沐浴在火团中,享受着祜迩赐予的温暖。

  烈焰永燃。这句话刻在传火堂的大厅里。

  祜迩是古老的旧神。在冰原时代,人们龟缩于山洞和地窖中躲避严寒的长冬,是祜迩带给人们温暖与希望,一直传承到今天。剡城因祜迩得名,家族光荣的姓氏“剡”亦因此而来。“黑幕战争”时,“补天王”为了感谢剡氏先祖的贡献,钦封剡氏城主为伯爵,尊贵的称号代代传承至今。

  可不是所有城主都有爵位的。父亲在喝醉时常常骄傲地说着这样的胡话。

  “保持谦虚,继续训练。”老师傅淡淡说道。

  “是……”年轻的少主羞愧地低下头。免疫火焰的灼烧,从火中汲取元素之力,至少需要达到五阶的修为,他还差得远。

  慵懒的太阳从天边升起,似乎也不愿走出地平线,进入严寒难耐的天空中。

  万里无云,晴空湛蓝,确实是个狩猎的好天气。

  楼门打开,城主兼伯爵大人从容地出现在等待的队列面前。少主挺直了腰,率先走上前去,向父亲问安。

  像往常一样,父亲只是简单点了点头。在家中,他常常嬉笑怒骂,但在外人面前,他黝黑的脸始终像一块烤得发黑的硬铁板,从不显露出他真正的心情。

  年幼的弟弟妹妹穿着厚厚的棉服,也跟在父亲身后,向哥哥打着招呼。今天出发的很早,他们几个还没睡醒,连连打着哈欠。

  “到齐了?”城主轻声问道。这句话他通常都问身边的秘书,但今天他问的是自己年轻的儿子。

  “到齐了。”少主慎而又慎地回答。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将来要继承城主的位置和伯爵的荣誉。这是父亲在给他交待任务。昨天,他还第一次参与了城主议事会,虽然只是站在角落一言不发,但年轻的少主开始明白了“命令”与“责任”的重量。

  “走吧。”城主下令,跃上他的专属坐骑。炽焰驼鹿兴奋地长哞一声,燎人的浓烟喷上半空。

  身穿镶钉棉甲和锁子甲、带着长矛和火铳的炎武卫在前方开路,骑着马、携带长刀和烈焰弓的炎骁卫在两侧护卫,城主和儿子、传火在中间,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过街道和城门,向西北方的白虎森林开去。

  队伍淌过厚厚的积雪,走入森林深处。周围不时传来咔咔的声响,少主左瞧右看,四处张望。虽然他知道这些只不过是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但内心希望能率先发现林中野兽的踪迹。

  年幼的弟弟妹妹骑着矮马,坐在松软的鞍座上,几乎要睡着过去,威武善战的炎骁卫把他们围在中间,时刻保护着他们。少主看见,内心微微激动和欣喜。他骑得是真正的骏马,身上佩戴着真正的剑与弓。他是父亲的长子,将来要继承城主的位置,而自己的弟弟妹妹就只能分配到各处城镇、要塞担任邑主或将军,在城主议事会中帮助自己管理事务。

  责任,担当……年轻的少主在心中默念这几个词,更加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大家都像是被寒冷的空气冻住了嘴。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少主试着找点话题。

  “父亲……”他轻声呼唤,生怕被严肃的父亲斥责,“关于城中流行的谣言……您怎么看?”

  “哦,”父亲问道,“什么谣言?”

  “关于……神之眼。”少主的声音越来越低。

  城主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而是认真地回答道:“谣言只是谣言。有的需要认真查证,有的只是市民们喝酒赌博时的吹牛谎话。关于‘神之眼’的遥远确有来源,那是观星台的博士最近破译星象时得到的一个词语。”

  是的,他已经是大人了,将来要继承城主的位置。父亲以后不会骂他贪玩多事,而是在教他治理封地的道理和方法。

  “嗯……”少年慎重地继续说道,“是,但您说过,观星台博士们的预测和解读,十次有八次都是错的。”

  “那还有两次是对的。”父亲平和地说道。

  少主思考片刻,继续问道:“神之眼……是哪个神的眼?厨房……厨房的伙夫说那是‘黑鸟’的眼睛。”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可怕了。”父亲轻声叹口气,接着,短暂的忧愁转瞬即逝,“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少主从未见过父亲表示担忧。有祜迩保佑,火焰家族不会惧怕任何敌人。父亲认为“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黑鸟’是什么?”少主追问道。

  身旁的老师傅主动加入了对话。他高举不熄火把,睿智的头脑仔细思考,在知识的海洋与风暴中搜索着答案。

  “‘黑鸟’是一位逝去千年的神祇。她的出现就意味着战争、灾害、瘟疫和死亡。孩子,我在地理课上给你讲过大陆边缘的‘暗影岛’。”

  “是……那个岛……”少主不会忘记那个小小岛屿,那片被旧王诅咒、充满暗影与不祥的贫瘠之地。他从小就听奶奶讲关于那方小岛、以及关于岛上苦难人民、巫毒与诡异魔法的事迹。奶奶一直将这些事当做不幸的童话,少主也一直将它当做童话,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远在天边的小岛会有什么威胁,甚至觉得它根本就不存在。

  “‘黑羽团’居住在暗影岛上。他们信奉黑鸟。”老师傅用沧桑的声音讲述道。

  “黑羽团?”年轻的少主更加迷惑,“他们是什么人?”

  说话的是父亲。“他们是最可怕的刺客和战士。”

  祜迩保佑的剡城武卫才是最勇猛的战士。少主几乎忍不住说出这句话来。这可是父亲和教官们一直挂在嘴边、用来激励军队的话。

  父亲的表情仍然严肃,平静地说道:“一般人的战斗要么为了利益,要么为了荣誉。但黑羽团的战斗,只是为了纯粹的暴力与仇恨。他们从不怕死,因为他们的信条是——‘与汝偕亡’。”

  少年惊讶地听着。他一时无法想象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如果有,只能是疯子。

  他将刚刚的对话和最近道听途说的谣言在脑中整合到一起,然后得到了和父亲一样担忧的答案:“是啊——如果谣言为真,那么黑羽团肯定会出动,夺回神之眼……来发动战争与袭击。”

  “黑鸟现,王即死。”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老师傅忽然淡淡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这是一条上古时代的书籍中记载的谶言。据说,从未失违。”

  啊……王……

  十年前在通天塔上新登基的王,四大执政全力扶持的王,据说法术通天、堪能弑神的王……

  少主几乎忘了他的存在。毕竟王座上已经五百年没有王了。

  “良,”父亲告诉年轻的少主,“这才是我一直担忧的关键。王城那边传来的诏书一直在催促,要求我们家族宣誓效忠和缴纳贡献。之前我一直在推脱,因为我想观望一段时间。”

  少主从未见到过父亲这样的神情。他眉头紧锁,脸色忧郁。

  “如果谣言为真,黑羽团将会出动。假设我们效忠新王,就会与他们为敌,被迫与可怕的‘羽骑兵’和‘末日使者’战斗;反之我们继续保持中立,王座就会给我们下最后通牒,甚至褫夺剡氏的爵位和领地。这就是我两难的地方……”

  父亲的忧愁也传染到了年轻的少主身上。狩猎大会的兴奋与激动一扫而空。少主忽然感到未来一片迷茫,自己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却要肩负如此关乎全城百姓和家族命运的责任。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希望自己不是少主才好,这样就不用考虑这些事情,继续在戏院欣赏流浪戏班的滑稽表演,与杂货铺的老爷爷下战斗棋,或者跟叔叔家的堂兄逗弄小狗和小猫。

  

  队列继续在白虎森林中穿行。这片森林是城主家族的私人林地,平时有卫士巡逻看护,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异怪和妖精。踏着厚厚的积雪,队伍来到了森林中一处营地。

  少主早就知道这里。营地有五间木屋,有马厩和仓库,常年有炎武卫把守。他以前来这里时,任凭怎么说,卫士也不肯放他进去玩耍,每次问时父亲也绝不告诉他,所以至今少主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可以把守。

  城主从炽焰驼鹿的背上跃下,少主也跟着下马。城主让老师傅、弟弟妹妹和全体卫士留在原地,只让长子与他进入。

  “该让你见识见识世界的残酷了。”离开人群,父亲这样对他说道。

  几间木屋外面看上去都平平常常。城主领着他进入其中一间。屋内空空荡荡,窗户狭小,光线阴暗,当中只有一座高大的炉灶,比父亲还要高,似是炼铁所用。炉灶冷冷冰冰,似乎好久都没人使用了。

  看守的卫士都退出去。父亲走上前,抬起炉灶的把手,将巨大的铁门拉开。少主凑上前去,炉灶里面只有一片黑色的灰烬。

  城主举手向前,低声念起一道咒语。忽然间,黑黝黝的灶膛里面显出一道通向地下的台阶,其中隐隐有光,深不见底。

  少年既好奇,又惊恐,忐忑不安地跟着父亲走进了这条被迷幻术隐藏在炉膛内的密道。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密道狭窄逼仄,几乎喘不过气。长长的台阶向下延伸,让人头晕目眩。烛台上的火苗被走路的气息吹得晃动,二人的影子也随着在墙壁上抽搐狂舞。越往里走,就越能听见沉闷的呜呜声,闻见烤肉烧焦的气味。

  终于到了底部,前方豁然开朗。这里烛火通明,空气燥热,四周皆是岩石垒成,似是一间地窖。

  少主愣神好一会儿,才认识清楚眼前是什么东西。他惊得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地窖中间是一副方框的木制刑架,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四肢展开,手和脚被钉在框架上。她的身上缠绕着数条黑色的、带有鳞片的蛇形物件,其中两条缠在她的双腿上,头部分别插入女人的阴道和肛门,不断地反复抽插,裹挟出白色的泡沫粘液;两条缠在她的腰上,一左一右,头部的利齿尖牙撕咬着她的乳房,将带血的脂和肉吞下去;还有一条绕在她的肩膀和脖子,头部则插在女人的嘴里,同样上下往复抽插运动。

  只需稍稍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正承受着非人的极端酷刑。手脚被钉穿拉扯,下体被强硬入侵,乳房被撕咬,甚至都无法呼吸和惨叫,只能发出闷声的呻吟。

  旁边坐着一个赤裸上身、穿着短裤的猥琐男人。见到城主来了,他站起身,用同样猥琐的声音说道:“城主大人,您来啦,这次还要增加什么样的刑罚呢?”

  城主审视了一番女犯的状态,问道:“怎么样,说出什么了吗?”

  猥琐男人嘿嘿一笑,道:“当然没有。很显然,这女人是个顽固分子,怎么也不肯说出同伙的下落。”

  城主伸出手,放出操控力场。缠在女人身上的“怪蛇”同时停止抽插和撕咬。插在女人嘴里的那条蠕动着,长长的蛇身带着粘液,从她嘴里拔出来。

  “呕……哕……咳咳……”

  女人的嘴得到解放,又是干呕又是咳嗽,一条粘稠的口水悬挂在嘴边,滴落在血肉模糊的乳房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来客。

  少主第一次看见她的脸。她大概二十多岁,长相还算美丽,一头亚麻色的卷发烧焦一半,脸上面黄肌瘦,憔悴不堪。

  “你的同伙在哪?”

  “呵呵……”女人先是轻蔑地笑,然后用憎恨的眼光看着他们,“唔……矣奥。”

  她的嘴被长时间地插入、扩张,两腮的肌肉几乎麻痹失灵。从模糊不清的话语中,可以分辩出她说的是“不知道”。

  “最后一次机会,不说我就将你活剐处死。”

  “呵。”女犯只是把头扭到一边,再也不看他们。

  城主失望地摇摇头。他手一挥,四条蛇又重新开始运动。女人的惨叫还未来得及喊出,上方那条粗壮如手臂的怪蛇长驱直入,插进她的嘴里。

  长蛇进得很深,沿着食管直接进入胃中。三条蛇从三个不同方向在她的腹中搅动,拉扯着她的内脏,让她的腹部反复隆起。胸部的两条蛇也继续开动,张开血盆小口,撕咬着她残余的乳肉。

  “看来这个犯人也没什么价值了。这样吧,明天中午,在城市广场行刑。”

  男人再次发出渗人的奸笑。“遵命,大人。和以前一样吗?”

  “一样。对了,这次药水够用。用一千刀剐碎她的身体,只剩下头和心脏,再用药水将她复原。如此重复三次,最后晾晒致死。”

  “好的,好的,城主大人,”男人搓搓手,似乎早已迫不及待,“这次,还是要用我担任刽子手吧?”

  “我还有的选吗?全城只有你精通凌迟技术。”

  “嘿嘿嘿嘿,谢谢大人的夸奖。这次我也会好好表演,把那些不听话的刁民吓个半死才行。那,我的报酬……”

  “碎肉全是你的。”

  “哦吼吼吼吼……”男人兴奋地怪叫着,用贪婪饥渴的眼光围着框架上的女人跳起了扭曲的舞蹈。那样子像是饿坏了的乞丐,急切地想要享用一份烤肉大餐。

  女人胸上的两条蛇将最后一块软肉吃下肚子,让她胸前只剩下血淋淋的胸肌和可怕的白色肋骨。忽然,插在犯人嘴、阴和肛的三条蛇猛力一刺,激得女犯浑身一颤。然后,五条蛇同时开始升温、变红,像烧红的铁。

  热浪扑面袭来。女人全身剧颤,身体与怪蛇接触到的部分发出“滋滋”的响声,升起一阵烧焦的青烟。女人的皮肤迅速溃烂,像干裂的泥巴一样脱落,露出鲜红的肌肉和澄黄的脂肪。肌肉和脂肪也快速烤干,流出一股汁水,“呲啦啦”地淋在炽热的怪蛇上。女人抽搐一阵,就已昏死过去。

  就在年轻的少主即将忍不住吐出来的时候,炮烙之刑停止,怪蛇炽红消退,降低温度。女人身体下方的铜壶升起一团绿色的水雾,升腾笼罩在女人烧焦的身体上。水雾浸入她的身体,干枯溃烂的肌肉奇迹般地渐渐充盈,像泉水浇灌的龟裂田地,恢复成富有生机的鲜红。皮肤也渐渐愈合,覆盖在有血液流动的肌肉上。连她胸前的乳房也都重新生长出来,娇嫩又丰硕。

  这是愈疗水雾。少主在医学课上学过这种物质。这种绿色的液体在医馆和战场上十分珍贵,一升就价值一两黄金。

  “走吧。”城主大人下令。留下那个猥琐男人在地窖里继续跳着舞。

  少主早就期待父亲说这句话了。他不想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再多待一秒。

  怪蛇继续开始抽插与撕咬,惩罚着这个可怜的无名女人。台阶走到一半,则又听见怪蛇烤烧皮肤的声音。抽插、撕咬、炮烙、愈合,再抽插……如此反复。

  他精神恍惚,甚至忘了怎么攀登上长长的台阶,麻木地挪着双腿,摇摇晃晃地跟在父亲身后。当走出炉膛,重新回到破败阴暗的木屋中,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城主用迷幻术重新封住密道出口,让它看起来仍然只是个黑洞洞的炉膛。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要如此对待那个女人。”城主并不急着离开木屋。

  “呃……嗯……”刚刚的经历给少主的内心留下了极大的刺激。毕竟他才十五岁,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血,也没见过女人完整的裸体。他面色惨白,呆呆地立在那里。

  “新王曾经下令,要各地的主君全力追捕‘沐星将军’的残余势力。我只得奉命,这样才能换取推迟时间向新王宣誓效忠。这个女人就是叛徒的余党,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新王的密探就潜伏在城中,我必须有所动作,让他看到我的诚意。我没有别的办法……”

  年轻的少主深呼吸几口气,用尽全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将来要继承城主的位置。审讯犯人,执行法律,乃至于处死……这都是城主的职责,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个坏人,本来就是要处死的……

  “是……我知道了……”

  “嗯,”城主微微点头,“过程可能有些残忍,但这是必经的步骤。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该逐渐认识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是……”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女人,裸体,酷刑……

  

  离开木屋,重新见到广阔的天空和积雪覆盖的森林,年轻的少主仿佛绞刑到一半突然释放的囚犯,终于得到了解脱。他擦擦脸上的汗水,挺直腰板,跟着父亲回到队伍。

  “哥哥,你怎么了?”弟弟关切地问道。

  “没事……什么也没有。”看着弟弟妹妹无知的清澈眼神,少主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在心里反复念着“荣誉”“责任”“成长”这几个词。

  队列继续前进。少主骑在马上,迫不及待地向父亲和老师傅寻找话题,随便聊些什么。不然,他的脑中总是回想起刚才那幅场景。

  “父亲……观星台的事……我是说,既然星象的解读非常重要,关乎到……呃,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多找一些博士,来加快破译的进度呢?”

  “哦?”城主疑惑他居然问出这种问题,“难道你忘了以前学的关于‘星语王’的事情?”

  “呃……我忘记了。”少主慌张地答道。“星语王”是一个主君学习历史的必修课,从他还不会算一百以内加减法时就熟悉于心了。但此时他却说忘了。

  城主看儿子如梦游般恍惚的神态,也理解了他的感受,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城主不禁思考,过早地让他接触血腥和暴力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星语王’一生致力于观测星象。他独坐于王座上一千年,终日仰望星空。有一天,他突然站起,以烈火焚烧自身,他的灵化作九颗明亮的星,与群星一起组成密码,将通天塔上发生的一切告诉地上的众人。从此之后,人们只要观测星象,就能知道通天塔和王座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是‘群星纪年’的开始……

  “‘星语王’留下的密码是极为巧妙的。一座观星台观测的星象,只能破译出单个的符号;三座观星台观测的结果拼在一起,才能组成文字;九座观星台才能拼成词语;二十七座观星台才能拼成句子;五十四座才能形成文章;而要验证文章的真实性,则需要一百零八座……

  “所以,我们招募再多的博士也没有用。只有等着世界各地观星台的信使们交换信息,让句子形成文章,我们才知道当年通天塔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那时,可能黑羽团才会决定如何行动……

  “现在形势暗流涌动,很多势力都在悄悄搞鬼,浑水摸鱼。有传言说,‘神之眼’是黑鸟的眼睛,取回神之眼,就能复苏黑鸟的记忆。这无疑是在挑拨黑羽团袭击王城,挑拨各地的主君背叛新王,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不管怎么说,星象都无疑与‘黑鸟’有关……

  城主大人说了很多。这是个棘手的难题,考验着古老的剡城,也考验着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主君们。是灾难,还是虚惊一场,在尘埃落定之前,会发生很多变故……

  “愿祜迩指引我们……”老师傅高举不熄火把,喃喃念道。

  “祜迩,哼,好像一百多年没有显灵了……”城主不满地抱怨道。

  “不要怀疑你的神。”老师傅严肃地告诫城主。城主只是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场面忽然冷清。年轻的少主连忙继续寻找下一个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和心里的阴影。

  “父亲……黑羽团,很强吗……我是说,如果我们必须与他们战斗……”

  “最好别与他们战斗。”父亲淡淡答道。

  “呃……他们很厉害……或者说,他们最强的高手,能战胜四大执政吗,难道……比‘折断斗士’还要强吗……”

  “折断斗士”苛路七是他所知道的最强大的战士,也是他心中的偶像。苛路七手持两把巨大的劈刀,据说一劈能斩断十丈高、三丈厚的城墙。

  “不要再提这个人物。”父亲冷冷道。

  “呃……”少主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他看了看坐在轿子上的老师傅。他始终平和、智慧,从不发怒。

  “老师傅……我觉得,那个观星的事情”,少主快速地思考,想要找个交流的话题,支吾一阵却不知道说什么,“啊……观星王,不,星语王,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世界记载历史。”

  “当然,”老师傅睁开双眼,抬起头,仰望着清澈如洗的蓝色天空,目光中充满温柔和崇敬。

  “他才是真正的……群星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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