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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赐解脱 第五话 心与心之间的交叠与峡隙,1

小说:恩赐解脱 2025-09-04 13:39 5hhhhh 3980 ℃

面无表情的女仆长正站在门口看着室内的荒淫。银灰色长发被打理成可爱的双马尾,高挑丰满的身躯哪怕只是站立不动都是在引诱着其他雄性亵玩自己身上的淫肉和安产型丰乳肥臀。

她的穿着是和现在白的身上几乎一样的女仆装款式,不过少了一些夏弥生的恶趣味:侧面和腹部没有镂空而是白色的束腰和荷叶裙;裙摆也是延伸到膝盖的正常长度,胸前的更不是丝带而是一对黑色的乳罩——虽然对于她的那一对将黑色乳罩撑到满溢而出的吊钟雪乳来说,也只能将乳晕部位堪堪遮住,雪白的乳肉大片大片地暴露在外。

一跟带着心形尾端的黑色尾巴暴露在外,随着主人的心情在空气中轻轻摆动,同时也象征着她魅魔族的身份。身为下人,她对于夏弥生的行为没有任何干涉的权力。也正是如此,哪怕赛琳娜在面对身体本能最喜欢的淫味,刻入本能中的教养也只会让她微微蹙眉。

“看了多久了?”

夏弥生对于赛琳娜的到来并不意外,不过现在对于她来说更重要的是怀中娇弱的少年。少女又将怀中的白搂紧了几分,好在刚才的淫戏已经耗尽了少年的精力,得以让他浅浅闭上双眼躺在夏弥生的怀中。

“我刚来而已,夏弥生大人。”

此乃谎言。

其实赛琳娜早就来了,至少,她清晰地听到了那句“我可以给别的女人和你做爱的权力”。但是她不会这么说,经验丰富的女仆长虽说不能理解夏弥生的一些想法,但对于自己家主子喜欢听自己说什么心里还是有个数的。

“是吗……”

夏弥生不置可否地摸摸下巴,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赛琳娜是什么时候来的,但少女本人也懒得去拆穿她。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自己授意让她这么说的。

“白大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精致的女仆只是在原地伫立凝望了许久白的身影,这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走到自家魔王的身边,用比起夏弥生更为清冷的嗓音缓缓说道。

“他啊……一直都是这样的。”

含着笑意的眸子看了眼泥泞的地板,只是那份嗓音中少了几分对于少年的温柔,更多的是身为魔王的淡漠。

“凯西亚魔女让我来告诉您。尤可特拉希尔生命树下达了神谕——‘神圣之泉干涸之时,乌云将再次吞没天空’。”

“灾厄吗……”

夏弥生沉下声音,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而赛琳娜看着陷入沉思的魔王,又补了一句,“要告诉白大人吗?”

“不,别告诉他。”夏弥生几乎是瞬间就拒绝了女仆长的提案,“比起这个……星际联盟那边通知过了吗?”

“只发送了神谕的内容,但还没有告知他们我们单方面解读的结果。”

“是吗?这样便好。”

夏弥生的脸庞缓缓溶入夕阳斜射形成的阴影里,略有思索的面庞不再说话,而那深知自家主人性子的魅魔也识趣地闭上嘴,度过这段主仆二人之间早已习惯的沉默时光。

……

绚烂的星河沿着飞船的舷窗射入,给昏暗的飞船中带来点点光亮。白依靠着柔软的沙发闭目养神,夏弥生则是坐在距离操作台不远的椅子上翻阅着一会儿到九幽星系交涉的文件。至于魔王大人的女仆,你能在操作台前的驾驶位上看到她,此刻那双戴着白手套的修长双手正在虚拟屏幕上不断地敲击,熟捻的程度就连专门负责在宇宙中跑运输的船长都自愧不如。

白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明明是正常的男士衣装,却让他有了一种好久不见的喜悦。但不得不说,夏弥生真的对于白的身体了如指掌,抛开那些少女个人的恶趣味,那些衣装穿在他的身上倒是没有一丁点不适感。衣物上所使用的布料与皮革有些老旧并不影响舒适,而且根据夏弥生所说还要踏上前往九幽星系的路程,这么想来衣物的耐用性确实是应该最先考虑的。不过尽管如此,白还是有一种夏弥生早就在等着他的错觉。

米黄色的风衣和长裤;棕色的皮质靴子和手套;还有一层灰色的纱布,在少年的脖颈上禅绕一圈之后在他的后背缓缓垂下。身上的衣物有些磨损,但搭配上白那总是含泪内敛的眼眸,倒是有几分漂泊浪客的意味。从连接处少年还能观察出一层细密的丝线,能看出来绝对是亲手制作而成的。

倒是没有动什么手脚……白望着一旁镜中的自己,随即又缓缓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于夏弥生都要这样猜忌了?少年的思绪杂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兴许是自己决定离开夏弥生身边的那一刻,亦或是比那更早。但不论如何,两颗心之间一旦有了隔阂,那所谓的亲密就会瞬间兵败如山倒,破碎成一地鸡毛,除非有人选择主动舍弃这份关系,否则已经被“猜疑”与“忍受”填满的爱恋只会变成锋利的刀刃,将鲜血淋漓作为彼此忍耐的惩罚。

白皱着眼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夏弥生,而两位少女再出发之前也早已换好了自己的衣裳。

为了映衬自己粉色的发丝,夏弥生身上的是纯白的衣裳。皮质内衬贴合着她纤细的身体线条以及被裹胸布掩藏起来的平坦胸部,然后外面是带有下摆的皮衣和紧实的皮裤。一根皮带从她的腰间缠过,凸显身材的同时固定住身上衣物以至于不像下摆一样上下翻飞。下来是平底靴和手套,不用说,也是一样的白色。关节处和肩膀还加了一层软皮,兼顾舒适、美观和防护。

一袭纯白,但配着少女看不透的浅笑,反倒一股难以捉摸的味道。

不过白也不会去真的开口问就是了,虽说夏弥生的身材固然很吸睛。只是比起这个,他宁可把视线投向窗外——蓝紫色的流光划出白色的纹路,伴随着碎陨石卷成漩涡式的团状星云,在最中间有着略微的凹陷。小小的飞船悬浮在其上,就像是漫游在天际的鱼。

宇宙海——白记得这个概念还是自己带着夏弥生第一次坐飞船时告诉她的。在中间的甬道里面充斥着大量的甲烷,从外侧看过去,就像是一块五光十色的琉璃。顺带一提,琉璃星系也正是因为巨大的宇宙海景观而得名。

只是现在……呵,樱色魔王不拿这件事来调笑他就已经很给面子了。白没有什么精神的目光缓缓流转,定格在飞船内部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的第三者中。

坐在操作台前的赛琳娜穿衣风格倒是截然不同,黑色的紧身包臀的连衣裙紧紧裹住两坨硕大浑圆的肉球和丰满过头的臀肉,在椅子上微微摊开但又被衣物收拢兜住。两条被吊带黑丝收束的肉腿贴合交叠,沿着袜沿溢出肥美雪白的软肉。加上黑水晶质地的鱼嘴高跟鞋和金丝眼镜,把本就庄重的气质衬托得越发性感妩媚。不过好在这件衣裙的胸前有一个类似于黑色蕾丝胸罩的装饰,能掩盖住和肥大乳晕和凹陷乳紧密贴合的布料,同时还有一件棕色的大风衣,能在这完全算是情趣的服装上做一点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掩饰。

不过与火辣的身材与服饰不同,赛琳娜的面部表情倒是冷冰冰的,从三人踏上飞船后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有些累了。”

白合上手中的书本,他并不是多么会察言观色的人,不过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也多多少少磨练了一些。他并不是看不清氛围,只是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三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会先折磨死自己。那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先逃离这份沉闷的氛围。

好在夏弥生的飞船足够大,而且二层就是倒地就能睡的宽敞大平层。

然而直到白将手放在打开二楼船舱的门把手时,那只纤细的小手却突然被一只更大的手给盖住。

“你过来干嘛?”

白略显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那股浓浓的花香味伴随着少女浅浅的嬉笑一同霸占住少年的感官神经。

“我可没说不来,而且,这是我的船吧。”

夏弥生那故作甜腻的声音厮磨着少年的耳廓,绝美的身躯紧贴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已经不老实地摩挲着白精致的锁骨。

“但是这个态度……白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你在走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好吧,白不得不承认,对于之前夏弥生强制的“契约”,一天不到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在后悔了。

【你妈的,我的人生要完犊子了。】白在心里默默地感叹道。

“想什么呢,白先生?”

仿佛能将少年贯穿的视线重重地压在他的肩头,压住白手背的掌心缓缓发力,将门把手轻轻扭开。旋即足尖轻点,顺手将白的整个身子推搡进柔软的床褥之上。

噗通!

“很痛欸。”

白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但比起所谓的疼痛,这位少年更多的是对于夏弥生僭越的抱怨。夏弥生又何尝听不出来心上人的话外之音,但即便如此她也只是笑,不过搂着少年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减弱。

“你就非要这么扒在我身上吗?”白幽怨地皱了皱眉头。

话说回来……这家伙从“捕捉”到自己开始就黏在自己身上没下来过。

“我要是不搂紧你的话,你肯定又会逃跑了——就像以前一样。”

少年的不满反而从另一个角度激发了夏弥生的幽怨,双臂所用的力气愈发加大了几分。衣物不知何时被褪去,本就能互相感受到温度的皮肉几乎要以负距离紧紧依存,在白嫩温糯的软肉中压出浅浅的凹痕,优雅而淫荡。

被戳到痛处的白不再反抗,倒不如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反抗,只是现在连话都不说了而已。十指相扣的掌心渗出粘腻的汗液,流转于唇齿之间的温润喘息愈发令人着迷而疯狂。

“我本以为那次只是短暂的离别,白先生。” 夏弥生的热情并没有因为白的沉默受到丝毫的打击,相比起分离的痛苦,少年的应答与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更何况她已经把自己错过的少年给抓回来了。

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从白离开的那一天开始。

直到春雨滋养的鲜花归于尘土;

直到夏夜欢鸣的夜蝉只留空壳;

直到秋风吹起的落叶飘零于空;

直到冬日新生的雪花化水落河;

直到你的名字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消逝,只有那白发飘飘的身影刻印于心;

直到你……再也没有出现。

“所以……我不会再放过你了,绝对不会——哪怕这样你会讨厌我。”

夏弥生的手随着语调不安分地侵入少年的衣物,越过白的应允肆意感受着上面的柔软。只可惜在白刚发出几阵婉转的嘤咛之后,整个房间内的主流声响立马被刺耳的警报音所取代。

“啧……明明才刚准备进入正题的说……”

樱色的魔王不满地撇了撇嘴,随即走到门前,按下了门框附近的通讯按钮。

“赛琳娜,什么情况?”

夏弥生在下属面前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冷淡,但只有白能听出来几分潜藏在平静湖泊之下那隐隐的愤懑。

“魔王大人,前方的陨石地带碰到了九幽星系前来接待的飞船,但是对方给我们发送了求援的信号,我们是按兵不动,还是……”

如果说夏弥生的语气只是冷漠,那赛琳娜的语气只能算得上毫无感情的机器。所谓的礼节、人命在她的眼中根本不重要,她所需要的只是夏弥生的指令。

“我们先……”

“当然是救人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调被同时发出,一时间二人陷入了漫长而尴尬的沉默,甚至就连通讯器另一头的赛琳娜也不敢喘出一句大气来。

夏弥生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愠怒的神色,不过好在二人之间那已经浓厚到扭曲的爱意让乖戾的魔王在心上人不忤逆自己的前提下,对于白抱有病态的占有欲同时又有着出乎意料的宽容。那微微抽动的嘴角,已经是对于白的僭越行径的莫大宽恕。

“每当我想要更尊重你一些的时候,你便会开口说话,白先生。”

几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射到少年没有表情的面庞上,过往如蚀骨之蛆的爱意和回忆又让白怎么会认不出夏弥生的意思,但现在的白也早已不会拿自己过去的那一套信条来指摘少女——如果得到的只有无意义的争吵,那还不如无视掉。

“我自己去就好了,不用麻烦你。”

白本想绕过夏弥生走出门外,可谁知余怒未消的少女突然一个跨步,径直挡在了少年与门之间。飘荡的樱粉色发丝卷起阵阵花香,可眼睑微垂的视线却并不似诱人体香那般美好。

“你最该拯救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白先生?”

冷淡的语调与往常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夏弥生抓握白伸出的那只手却是相当的急不可耐。纤细修长的指肚缓缓发力,竟是让历经诸多生死关头的白都感受得到几分生疼。夏弥生毫不顾忌地将白的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那略显急促而又十分平稳的心跳就这样沿着掌心的神经一路蔓延到心上人的脑海之上。

“也许是吧。”

白甩开了少女的钳制,揉了两下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他对于夏弥生自然是不会像言语中那么绝情,毕竟二人之间有契约在身,那些过往也并未虚幻。但他也无时不刻都在用言语提醒着她,不要对自己有太高的期许。而且……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立场来规劝夏弥生就是了。

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承担不起别人感情的那类人。

“你既然对我那么了解,那么你应该也知道,还是不要对我有什么太高的期待比较好,魔王大人。毕竟,我只是一位……居无定所、飘忽不定的浪客罢了。”

白的声音也沉了些许,然后径直绕过了夏弥生走出了船舱。

嘭!

那是二楼船舱的大门被夏弥生一拳轰了个粉碎的声音。

“你当然承担不起别人的感情了……”夏弥生语调已经要被怒火挤压到变形,几近咬碎的后槽牙也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响,“毕竟像你这种撩拨别人芳心又不负责的家伙……最适合说这种话了,不是吗,我的白先生……”

但是她还是选择没有追上去,就和三千年前的那天下午一样。夏弥生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后槽牙微微发力。

……

在这场简单的口角发生之前,赛琳娜就已经识趣地掐掉了通讯频段,虽然这并不代表她对于白这个人不感兴趣。

毕竟……

完美女仆罕见失态地舔了舔嘴唇。

不管是白被压在身下时的娇嗔,还是那可爱到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怒意的小脾气,无一例外都在触碰着这位完美女仆长的好球区。

他真的……和你好像……

赛琳娜紧紧攥住脖颈上的项链,闭上双眼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夏弥生并未按照预想中回话,而当操作台前的女仆回过神来时,已经是片刻后显示器中再次急促响起的警报声。

“又是能量预警?”

赛琳娜内心自顾自腹诽着今日诸事的不顺,可在她将目光重新投向显示屏中时,那虚拟电子屏上面的画面却将她的视线给牢牢锁住。

“那是……白大人?”

灰白的发丝在额前染上了一层黑红色的挑染,在侧脸处留下了一条不影响发型的细辫。同样覆盖了一层黑红色滤镜的双瞳,比起平时的冷淡稳重,更添了几分魅惑的姿色。纯白的内衬和外白内黑的燕尾服紧密贴合少年瘦削的身躯,勾勒出修长的身体曲线的同时,也让人不由得想要隔着衣物轻轻抚摸遐想中雪白细腻的肌肤。

银色纹路在衣物上面留下浅浅的候鸟衔枝以及各式各样的点缀,配合着银色纹路蔓延到袖口、领口处形成的镶边将整身衣物点缀的不显单调。而在白的心口处,银色纹路在这里汇聚,然后从从衣物中伸出,编织成几朵郁金香的模样作为心口处的装饰。

纯白长裤同样贴合少年完美笔直的腿型,但并不会过于紧密而显得过分色情,而是留下了一层令别人肆意遐想的空间。再顺着双腿向下是白色的靴子,银色的镶边和鞋底将整个少年从头到脚突显得提尘不染。

套着白手套的指节悬空轻点,由白色灵力幻化而成的棋盘渐渐浮现在他的手上。由天晶玉打磨而成的黑白双色棋子已经矗立在棋盘之上,只待主人的传唤。

对于灵力纯熟到一定程度可以召唤出辅助作战的灵装,而在此基础上使用灵力更是能做到许多常规物理学常识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至于在太空环境中如履平地,只不过是对于白这种层次的人最基本的事情罢了。

不过与之相对应的,虽然能使用灵力的人很多,但能熟练掌握、召唤灵能武器和灵装的人却是万中无一。而在此基础上能更进一步的更是凤毛麟角,所以基本上所有星球优先发展的都是科技和投入简单灵力就能使用的武器器械,只有条件极为优渥的星球,可能能组建起来一支十几人规模的灵力者武装。

深蓝色的天幕中又紫色光晕汇聚而成的漩涡依然未逃出视野的末端,从漩涡的断裂面处伸出半段巨树的枝干,在这令人叹惋的景色中安详地矗立着,见证这天边的星河。

不过白则是蹙了蹙眉,这说明他们的飞船并未远离终焉之海和尤可特拉希尔生命树。换言之,他们还并未驶入半人马-α座的星门通道,离开深渊的所属地界。

少年回转过身,就在前方不远处,一艘比他们所坐的、小得多的飞船(甚至都不能叫飞船,撑死就算个飞艇)正被两条粗壮的触手缠住机舱两边的引擎动弹不得,而顺着触手看下去,那源头似乎是来自于一片虚无的异化空间,将原本的空间硬生生撕裂出一道口子。

从船舱上的龙图腾来看的话……确实是九幽星系的飞船没错。不过如果要说接待她们的船只的话,不管怎么想都很怪异。一方面这里毕竟还是深渊的领地所属,九幽的船只按理来说要先申请许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真是所谓的接待船只的话,那么一架飞艇也太寒碜了点,宁栀虽然对于九幽财政看得比较死,但也不至于这么点都扣。

“算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救人吧。”

白叹了口气,整个人借由灵力飞速接近着遇难的飞艇,同时白色的“knight”弈子浮现在他的掌心,渐渐幻化出骑士枪的形状。脚底莫名传来几分瘫软触感,不过急于救人的白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体这小小的变化。

“按理来说虚无零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难道说是有人之前用虚无零界投射器撕裂了这里的空间?”

白脚尖轻点在船舱的顶部,晶莹剔透的纯白长枪轻轻一挥,一记剑气将缠住飞艇的触手拦腰斩断,随后又是一戳,将所有的触手都尽数逼回那莫名出现的红色异化空间当中。白不多言语,只是将从枪尖流出的白色灵力融入到空间当中,缓缓修补着蔚蓝色的银幕。

伴随着空间修补完成,灰白少年也跟着松了口气,旋即一个回身通过灵力进入到所站立的飞艇当中。

操作台前的两位少女已经昏厥过去,不过从发型的丸子头和身上的制式旗袍与白裤袜也能看出是九幽星系的人。白没有第一时间惊动她们,只是操作着这个小型穿梭艇停靠在夏弥生那巨大飞船的降落平台上。

……

“怪不得你一股脑就要冲出去呢……原来是因为这两个正点的小妞啊。”

白刚把飞艇中的两位少女安置在飞船空余的休息室中,夏弥生就已经操着一口酸溜溜的嗓音找上门来。紧绷的身躯故作慵懒地倚靠在门框处,双眼似是想盯着少年,但又刻意有几分偏离,故意做出几分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不得不说这两位少女的姿色确实不错,白色衬底配上大红色的贴身旗袍,上面还印有烫金色的龙图腾。以轻便为主的白色长筒棉袜和棕色棉鞋,在注重外观靓丽的同时兼顾保暖性能。两位少女都用熊猫发带扎了两个丸子头,不过较高的那一位五官比较凌厉,发型也是干练的马尾辫;而较矮的那位面相则十分柔和,发型更偏向可爱的双马尾。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无数次了……就算遭遇袭击的不是这两位小姐,我也会尽我所能去救他们。”

“嘁……你的情商在这三千年来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夏弥生冲着满脸写着不解的白吐了吐舌头,然后像是完全失去兴趣般扬长而去,随后将赛琳娜踹过来好好看着某位不解风情的公子。

“贵安,主人。希望您能拥有美好的一天。”

身材相比白略显高挑的完美女仆长微微屈膝,揪住大衣缓缓行了一个简易的提裙礼。在白的印象中,这位身材傲人的女仆长脸上永远挂着一幅无暇的微笑,虽说毫无波澜的面容带来的亲和力很强,但白的内心总会产生一股相比夏弥生令人愈发难以忍耐的不真实感。

“因为衣物的原因这次不能让您见证到完美的提裙礼,还请您谅解。”

还是那种冷清到不近人情的嗓音,这也引得白忍不住连连摆手。

“不用跟我说什么敬语,我听着有些不习惯。而且你是夏弥生的下属,不归我的管理。”

“您这话就有失偏颇了。”看着伸出手指偷偷卷着灰白发丝的少年,赛琳娜的脸上露出如同人偶般魅惑无暇的微笑,“您是魔王大人的伴侣,自然名义上也属于我的主人。”

白没有再接话,只是收回视线,紧绷的表情露出些许思考的神色,将自己的注意力又转回到躺在床上的两位少女身上。

“您是在想宁栀大人的事情吗?”

突然送到耳边的香风让少年有些瘦弱的身躯不免微微地颤动,白皙的皮肤泛着浅浅的羞怯红光,不过好在白的喘息与思绪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闹剧变得凌乱。顾盼生辉的眸子眼里含着秋水,很显然白的反应让赛琳娜很是受用。

白大人身上的香味……和“他”不一样。

但是……更静谧、更令人安心。

赛琳娜已经感觉自己的脸蛋要红彤彤的,怕不是只能露出痴痴的傻笑。但实际上女仆的素养让她根本看不出与平常情况有什么区别。

宁栀——九幽星系的领导者,是当今宇宙中屈指可数的纯血龙裔,拥有全宇宙最为强大的肉体和几近用之不竭的魔力储备。虽说宁栀在行政措施方面的天赋极为一般,但仰仗九幽星系发展的历史底蕴,其手下贤臣无数、兵强马壮,倒也是个算得上优秀的守成之君。

顺带一提,九幽星系是个极其看中“天命”的国度,诸多关系到国运的大事均由神谕与星命测算的结果一同指定,包括每一任领导者的上任与卸任。而神谕和星命所得到的结果,自九幽星系历史上下七万多年,在这其中只错过一次。

“你是说宁栀?不不不……我从来没担心过她,我对她有这个自信。”

白摇了摇头,将猛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灿金眼眸甩到脑后,又看向面带笑意的赛琳娜,这才缓缓继续开口。

“我是……在想夏弥生的事情。我好像又惹她生气了,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

而且我明明知道她是为什么而生气。白心里这么想着,并没有表达在言语中,与此同时对自己的厌恶又上涨了几分。

“主人……虽然我不懂您和夏弥生大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如果不好好表达出来的话……我想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您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赛琳娜捧着白的一只手,将其轻轻贴在自己微微发烫的面颊上。白神色复杂地看着赛琳娜有些出乎意料的举动,但终究只是选择了沉默。

“是啊……你说得对。”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这才缓缓呢喃道,不知是说给别人,还是说给自己。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如果说的更多、做得更多……那么过往山丘的另一侧,会是云霄的极光错落吗?白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或许我这一生……终究都是这样茫然无果的奔波吧——少年自嘲地笑笑,被揉捏成团的思绪浸没在过往与现在的夹缝,不得解脱,也永远不会解脱。

……

飞船二楼,休息场所。

夏弥生正坐在床垫上搂着自己的双腿,将自己的脸颊深深埋入紧实的大腿中。似是察觉到由远及近的熟悉脚步声,少女渐渐绷紧了自己由于啜泣而在轻颤的身体,不过并没有抬起头来。

“你哭了吗?”

十分熟悉的清冷少年音打断了夏弥生所有纷扰的思绪,她厌恶白的木讷,可白在她的这些事情上却又有着心有灵犀一般的敏锐。夏弥生没有说话,只是愈发紧紧搂住自己的双腿,故作拗气地撇过头去。

“这三千年……真的,很对不起。”

夏弥生紧绷的身子随着少年的话语渐渐松弛了下来,但苦于斟酌词句的白并没有注意到恋人的些微变化,沉默良久才自顾自说着那笨拙的情话。

“我不能预言以后会发生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同样把你看得很重要,不管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从未改变过。可是,我大抵也不配像过去那样肆意地表达爱恨了吧,夏弥生小姐。”

被触动的少女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了白那双惊讶伴随着些许怯懦的双眼。

啧……这家伙,就连表达个感情都唯唯诺诺的。不过虽说夏弥生心里这么念叨着,轻咬下唇做出一副没什么表情波动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面的小尾巴早就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是那种病态到扭曲的爱得到回应的满足感。

三千年啊……三千年……她穷极一生又能忍耐多少个三千年呢?

夏弥生微微干咳了一声,正准备想说些什么时,却看到那双让她在夜里心心念念无数次、在纸笺中用素铅勾勒过无数次的双眼正含着淡淡的鳞光,然后是那诱人的双唇之中吐露而出的那句、她已经等待了三千年的话语。

“所以我会尽力去弥补的,不管是用什么方式。”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会尽我所能,去回应这份感情。”

夏弥生早就忘了自己的脸上是何等表情,或喜或悲,亦或兼而有之。

她只记得自己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神经反射,瞬间将自己等待了上千年的心上人压在了身下。铺设在身下的垫子虽然能缓冲二人的躯壳,但根本无从消解这份压缩到极致再炸裂开来的心意。

“那为什么……要离开我?”

樱色少女沉下声,丝毫不顾形象地一字一句质问着眼前的少年——哪怕原因从一开始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主动选择离开的那个人充当了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那个角色而已——但总归是伤害了,不是吗?

“所以……我不会反抗,也不会离开……我会在这里……弥补上你所有的感情……”

自知理亏的白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措,但笨拙的告白却成了撩拨人欲火最好的催化剂。精致伶俐的虎牙紧紧贴住少年洁白细腻的脖颈,火热的唇舌伴随着咀嚼肌的发力轻轻地舔舐吮吸,一时间唾液与血水的混合物粘腻流连于白皙的肌肤于热切的唇齿之间,配合着早已潮红的面颊竟是有几分圣洁的淫荡。

腹部的淫纹发出堕落夹杂着优雅的红光,本抱着和解情愫而来的少年在樱色精灵的猛烈攻势下反倒显得怯懦。身上层层叠叠的衣物早已被尽数剥去,纤细修长但又富有肉感的指肚在坦诚相见的肌肤之上游走。少女的眼眸中浮现出点点珠泪,但转瞬之间又被对于恋人无法原谅的幽怨蚕食殆尽。

她又何尝不懂这份回应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可三千年前他可以一声不吭地离开自己,谁又知道现在的白会不会做出一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最后将白强行留在自己的身边,这份回应她又会等待多少个三千年?这份足够坚实但却极度脆弱的感情早已把少女变成情场上的惊弓之鸟,哪怕是心上人每一次的眉眼微蹙她都要怀疑一下是否是白妄图离开的前兆。

白先生啊白先生……你为何就一定要人像你一样把你自己逼到死角呢?

夏弥生欢喜于白的那份爱,但同样又痛恨眼前的少年为何要把自己逼到这种扭曲的境地。棱角分明的指节死死地捏着因喜悦与痛苦杂糅而微微抽搐的脸颊,口腔中弥漫的铁锈味反倒是让这本该被情欲冲垮的大脑冷静下来。

“您知道您在在说什么吗,白先生?我本来就可以对您为所欲为——而不是您施舍给我的权力,这二者之间有着明显的区别,你明白吗?”

不可为之与可为之但不为——这其中有着天壤之别。樱色的魔王轻轻抚着少年光滑的脸庞,那白皙皮肤下面的青涩血管似乎从未那么诱人过。

夏弥生强忍住想要咬破血管、吸食骨髓的冲动,语气出乎意料的轻,动作相比起之前单方面的强暴也松了不少。不过作为替代,少女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合上少年的躯壳,掠夺着上面每一寸肌肤的体温。

“我只是觉得……得不到回应的爱会很痛苦……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柔软的指肚在暗红的纹路上肆意游走,平滑的触感传入腹中却又是别的一番空虚难耐的感觉。胸腔内逐渐稀薄的空气让白出于本能地试着摆了摆头,可换来的却是夏弥生更进一步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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