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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支一:穷途末路

小说:野比大雄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 2025-09-04 13:39 5hhhhh 1210 ℃

1942年11月18日

保卢斯经过精心准备后,从十月底发起了德军规模最浩大也是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虽然又攻克了不少要地,却依然没能完全占领斯大林格勒。中央渡口和“街垒”工厂依旧牢牢掌握在崔可夫的手中。

对灰色猎犬连来说,三周前汉斯他们通过突袭顺利地消灭了当面之敌,然后又撕破了苏联民兵组成的另一道防线。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开始,没想到这已经是他们的巅峰。

接下来的每一天,费格尔上尉和他的战友们想方设法让德军向前推进20米,到了晚上苏军就发起反击把他们赶回去。现在没有另一条下水道让他们穿插突袭了,双方只能用机枪、迫击炮和手榴弹争夺每一间房屋和瓦砾堆。

有一次,灰色猎犬连成功突进到了红色广场边上的一栋住宅楼,这里离崔可夫命脉——伏尔加河中心渡口只有一公里距离。可惜德军没能守住这个成果,当汉斯他们成功冲上楼梯时,一名守军通过电台呼叫了对岸的苏联重炮,坐标就是他们所在的大楼。

守军自己也被苏军全部消灭,但另一波援军配合着火炮成功地将死伤惨重的灰色猎犬连赶了出来,一路溃退了五百米才重新站稳脚跟。

灰色猎犬连的有生力量现在仅存50余人,威廉中尉带领的一排加上轻伤员只有14人,挤在斯大林格勒红色广场周边的一个小教堂里过夜。

汉斯将双手放在一个半切开的油桶做的简易火炉上,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暖和一点。其他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周围的地上,和衣而睡,连续多日的激烈战斗让他们已经精疲力尽。现在由弗莱德海姆和汉斯两人守夜,威廉中尉刚刚从连部开会回来,也没有休息。

战争无疑能够锻炼一个人,让男孩成为男人。汉斯活到现在凭借的不仅仅是运气,他的作战经验越来越丰富,战术动作越来越标准老练,和其他战友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无间,野兽般的嗅觉也越来越敏锐。

但战争也会让人最坏的一面展现出来。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冷漠麻木,起初只是不再对杀人有心理负担,后来熟悉的战友接连倒下,内心也毫无波澜。他甚至开始对这种麻木感到麻木,仿佛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一台只会战斗的机器。

最关键的是,他明明知道斯大林格勒即将发生的一切,却因为地位卑微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和鸵鸟一样得过且过,任由不安在内心滋生。只有尼古丁和酒精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打扫战场时在苏军尸体上总能找到这两样东西。

“我们失去了这么多,却什么也没得到。”威廉中尉抽着烟,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其他两人侧目注视。这种言论可不像是一向以坚毅刚强示人的排长能说的话。汉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痛苦和挣扎,估计连部的会议没能带来好消息。

“至少我们抢了伊万的炉子。你拿到了一级铁十字,我们也多了一堆勋章。”一旁的弗莱德海姆劝慰哥哥道。和原来总是躲在队伍最后面、不敢上前的自闭少年不同,现在即使是最挑剔的军官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名优秀的士兵。他和汉斯一样在最近拿到了步兵突击勋章加近战勋章,威廉中尉因为指挥有力得到了一级铁十字的嘉奖。

阿道夫没办法给第六集团军更多援军,所以对这种虚荣现在倒是非常大方,在演讲中甚至说以后要为所有官兵颁发特制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勋章。

而代价是今天围绕着火炉的熟面孔少了一大半。总是打头阵冲锋在前勇敢无畏的战斗工兵穆勒、挽救了许多战友生命而备受尊敬的医疗兵维宾斯基、性格开朗讨人喜欢的丹麦籍通讯兵卡尔和更多人都接连倒在了名为斯大林格勒的炼狱中。

“这些东西根本没意义!”威廉中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对,我知道,但这改变不了明天得继续战斗的现实。”弗莱德海姆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直到全部倒下?”

“对,直到我们全部倒下。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前天授勋时还是英雄,第二天就成了屠宰场待宰的猪猡。我们要先活下来,生存是我们唯一的意义!上帝早就抛弃了我们,元首和将军也抛弃了我们,但你不能,你要领导我们,我也希望你来领导我们。”

弗莱德海姆的一席话让威廉中尉沉默了一阵。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尽我所能。”

“什么声音?”在两兄弟争吵的时候,远处天空中传来“呜呜呜”的哭泣声,就好像有人在弹奏管风琴一样。天空中有什么东西闪着火光飞来,让三人脸色一变。

“敌袭!!!”

“隐蔽!!!”

被吵醒的德军士兵本能地拿起武器,躲在自己认为较为安全的地方默默祈祷。不久后,教堂周围化为一片火海。喀秋莎火箭炮在短时间内的火力覆盖是普通榴弹炮望尘莫及的。

炮击结束后,被炸得七晕八素、口鼻出血的汉斯才得以抬头观察周围的情况。教堂唱诗台和前排座位那里被完全轰塌了,有人似乎在那边拼命挖掘什么。

“威廉!”汉斯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些,终于发现挖掘的士兵是他的好友弗莱德海姆,而他尊敬的长官威廉中尉被压在了一堆瓦砾当中,昏迷不醒。

“我来帮忙!”汉斯冲过去,和弗莱德海姆一起努力将威廉中尉从废墟中拖了出来。情况很不妙,一枚弹片嵌入了他的右腿,幸好没有伤到动脉。

大家不敢轻易取出弹片,只好简单地处理了他的伤口,制作了个简易担架后,由弗莱德海姆和汉斯两人立即将威廉中尉送去后方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斯大林的管风琴又奏起了不那么美妙的交响乐,如同流星雨一般的火箭炮炮弹划过了他们的头顶,落在了斯大林格勒郊区——那里由罗马尼亚人和一部分德军负责防守,罗马尼亚人恐怕要完了。

汉斯对此心知肚明,天王星行动开始了,第六集团军的末日就快到了。自己仅有的身为历史的先知优势也在犹豫不定中被浪费了,今后将何去何从?他现在有些绝望了。

1942年11月21日凌晨5点

汉斯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美好的梦。在梦中,他回到了那个和平的世界。阳光洒在一片宁静的校园里,他坐在长椅上,旁边是一位面容清秀、身材凹凸有致的黑色长发女性。她微笑着,轻轻地握住他的左手,眼神中满是温柔。

“大雄,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春风拂面。

“大雄,她是再叫我吗”汉斯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宁"对了,我是大雄,她是我的妻子",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环顾四周,看到远处还有更多模糊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仿佛是家人和朋友。

“我要她!”大雄在梦中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那一刻,他忘记了战争,忘记了恐惧,只沉浸在这一刻的宁静中。

然而,梦境并没有持续太久。

“Alarm!!!”(敌袭!)

“Oh, verdammt!!!”(他妈的,敌人进攻了!)

炮击的爆炸声如同死神的尖啸,将汉斯从梦境中猛地拉回现实。他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但身体却本能地拿起旁边的MP40,滚到了一个墙角处。他双手按着耳朵,半张着嘴,一脸呆滞地看着对面的弗莱德海姆。对方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但面色显然镇定得多,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直到十几分钟过去,炮击完全停止,弗莱德海姆才小心翼翼地从墙边的破洞往外看去,接着咧开了嘴。

“哈,庆幸吧!他们又打歪了!也没有步炮协同!什么都没有!!!”

“苏联人的炮兵准头还是一如既前的差劲!”

“但他们的炮管是真的粗!”

汉斯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些什么,同时也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他从平静的校园生活穿越到这个狗屎一样的战场已经六个月了。这里是斯大林格勒,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战场之一。而对面的弗莱德海姆,则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好的兄弟。

灰色猎犬连一排昨天通过某位小男孩透露的下水道,刚刚攻陷了一座工厂,可还没等喘口气,今天就遭到了敌人的报复性炮击。好在工厂的建筑足够结实,隔了一条伏尔加河之后,对面也很难进行精准炮击。所以苏军唯一的“战果”,就是给老兵们整了个灰头土脸,除此之外一根毫毛也没伤到。

炮击结束后,士兵们干脆提前起床,开始了又一天的聊天吹牛。

“兄弟们,你们谁还记得昨天晚上汉斯睡着时的傻样?”

弗莱德海姆为自己的卷烟打着火,抽了一口,然后突然笑着对其他人问道。

“怎么不记得?就凭这小子发出的淫笑,我能记一辈子!要我说,肯定是梦到女人了!”

一个德军士兵从弗莱德海姆手上接过香烟,顺便接过话题,汉斯认得他是排里的医疗兵,维宾斯基,一个为了抢救伤员奋不顾身的勇士。

“看他那个死样,准梦到女人了,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能耐啊?汉斯?都谁啊,给兄弟们介绍介绍啊!”

前不久才加入灰色猎犬连的战斗工兵穆勒,在经历过数次生死考验之后,也彻底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滚滚滚!说的好像你们睡觉时都和乖宝宝一样?”

汉斯被说中了心事,瞬间恼羞成怒,从穆勒手中抢过了最后一截烟屁股,然后美滋滋地吸了最后一口。

“弗莱德海姆喜欢说梦话,‘哦~我亲爱的夏妮’,噫~~~~,一想到我就起鸡皮疙瘩!”

“穆勒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不然就睡不着。上次你抱着的是波德尔的大毛腿你知道吗?我隔着三米都能闻到他的脚气味,你抱在怀里居然闻不到?”

“哦,对了,还有你施耐德,你特么最操蛋!”

靠着墙,边掷硬币玩耍,边看笑话的现任机枪手施耐德听到这话后把硬币一收,不悦地嚷嚷道。

“我怎么了?你们吵你们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找茬是吧?”

“施耐德你特么上周一直磨牙,和粉笔划过玻璃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当时恨不得给你一枪你知道不!”

汉斯装作要拉栓上膛的样子,恐吓他。

然而施耐德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将硬币直接丢在汉斯的钢盔上。

“汉斯,你小子出息了?敢打老子的黑枪了?信不信下次你冲锋的时候,我手一抖,给你来一梭子?”

“哥,我就开个玩笑……”

“你们这群混蛋,天天就知道扯淡!”

维宾斯基插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别想了,兄弟们,我们还得活下去。”

弗莱德海姆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至少现在我们还活着。”

942年11月21日凌晨5点

费格尔上尉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外,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列宁广场。夜色中,那座公寓大楼如同一座孤岛,静静地矗立在废墟之中。他知道,这座大楼是整个区域的关键,控制了它,就意味着控制了伏尔加河的补给线,也意味着德军能够与友军94师顺利会合。

“上尉,又有新任务了吗?”道格勒斯军士向费格尔上尉敬礼,并递上香烟,其他人的目光也全都注视在他脸上。

“施莫林将军亲自下令。”费格尔上尉拒绝了香烟,随手拿起一块木炭,在墙壁上勾画出简单的草图,便于战士们理解,“任务目标是两周内夺取列宁广场旁边的公寓大楼。”

“你们看,这是我们所在的纺织厂的位置,再向东两个街区,就是列宁广场,广场东边的这栋建筑,就是我们的目标地。周围的其他建筑基本上都被炸坍了,只有它幸存,它是唯一的制高点。在目标地以北,是友军94师的地盘,而目标地再往东,就是苏军在伏尔加河上的补给码头。它南边的面粉厂,也残留着不少敌人,这个将由我们团另外两个连来对付。”

“它像一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我们第16摩步师和94步兵师的连接处。如果我们能够夺取这里,那就可以顺利和94步兵师合为一处,缩短一倍补给路线,同时还能引导炮兵对敌人的补给线发动致命的炮击。而如果不能……”费格尔上尉忽然闭口不说。

“就该他们炮击我们了,比如今天早上温柔地叫我们起床时一样。”汉斯接过了话题,他对自己早上刚到精彩之处的美梦被打断十分不爽,“坦白说,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根据友军情报,苏军在目标地至少有一个加强排。他们在附近埋设了地雷,布置了铁丝网,拥有重机枪、迫击炮、反坦克枪等各类武器。之前进攻的94步兵师两个连损失惨重,已经退回了原来的阵地。”

如果说之前老兵们多少还能坐得住的话,现在费格尔上尉的话就像在一个巨型化粪池中扔了一颗鞭炮,瞬间炸了锅。

“见鬼,这怎么可能?”穆勒第一个忍不住,破口大骂,“那帮苏联佬的火力太猛了,我们连个掩体都没有!”

“94师的那些蠢货是怎么搞的?居然连个破楼都拿不下来!”施耐德也忍不住抱怨,“我们可不想去送死!”

“够了!我是来传达作战命令的,不是来听你们骂娘的!”费格尔上尉突然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94师的部队,是因为轻敌大意中了埋伏才导致溃退的。你们也是这样的蠢货吗?告诉我,你们是吗?”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士兵们的抱怨声戛然而止。费格尔上尉知道该给众人加油鼓劲,保持士气了。

“现在也不全是坏消息。接下来的两周,师部将优先供给我们的补给!师属炮兵团将重点支援我们!师部还将竭尽可能,调配一辆四号坦克来帮助我们拿下这里!除此之外,94师的两个连,也将从北方发起进攻配合我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不容易,但这是我们的任务,也是我们的机会。如果我们能拿下这个制高点,不仅能和友军会合,还能为整个师的行动提供巨大的支持。我们不是在为自己战斗,是在为整个部队战斗!”

士兵们的表情逐渐从愤怒和不安转变为认真和坚定。汉斯坐在墙角,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是,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弗莱德海姆问道。

“明天凌晨。”费格尔上尉回答,“今晚好好休息,准备好装备。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士兵们陆续散去,准备自己的装备。

汉斯看着费格尔上尉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艰巨性,也明白费格尔上尉的话——他们不是在为自己战斗,而是在为整个部队战斗。但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无法摆脱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想起了自己穿越到这里后的每一个日夜,从最初的懵懂到现在的麻木,从对战争的恐惧到对死亡的接受。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校园里的学生,而是一个在战争中挣扎求生的士兵。他的梦中,那个温柔的女性,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而他却不得不在这片废墟中继续战斗。

“汉斯,你没事吧?”弗莱德海姆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汉斯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有点累。”

弗莱德海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这任务确实够艰巨的。但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

汉斯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迷茫。他不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会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看到战争的结束。他只知道,他们必须战斗,直到全部倒下。

”多活一天是一天吧“,他颓然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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