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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哨】重返農村之我在小學當支教

小说:1999女同使我肝臟旋轉 2025-09-04 13:39 5hhhhh 3490 ℃

*鴿了很久的農村pa

*全篇搞笑ooc請輕噴

*維哨主場但是有鏡映出場(一點點

*文筆爛抱歉,全篇8.5K

可以接受的話請笑納我一如既往的渣渣小學生文筆

『親愛的日記,今天是我即將被派遣到鄉下教書的第一天,看來我再次失敗了。』

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上,銀髮的女人抱著那個滿是補丁的公事包,隨著老舊引擎的轟隆聲,低頭在那本破破爛爛的筆記本上沙沙的寫著。

今天是她被派發到鄉下小村子的第一天,同時也是她的專業因為冷門而被「流放」的第一天。

在日記裡好好的吐槽了一陣之後,北方哨歌還是因為在車上過度用眼的頭暈而放棄了書寫,她閉上了眼睛,對著空無一人的公車嘆了一口氣。

在經過了將近兩小時的行駛後,昏昏欲睡的北方哨歌才終於被司機終點站的廣播吵醒,從不小心把腦門嗑在窗戶上的循環脫身。

她聽著耳邊老是跟著司機大叔噴出的口水爆麥的廣播,默默的揉了揉撞紅的額角,提著包走下了搖搖晃晃的公交車。

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除了刺眼的陽光,還有條凹凸不平的黃土路,仔細看的話會看到盡頭的村子那有些掉漆的石柱。

好吧,希望這裡有賣礦泉水。

北方哨歌嘆了口氣,提起了手提包,往大衣的口袋一陣掏,想要拿出自己僅剩的幾枚銀幣,卻意外地摸了個空,同時還收穫了個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破洞。

「????」

她不敢置信的再次摸了摸那個破洞,隨後轉過頭,想要叫住司機大叔,讓她趴在地上找找那幾枚銀幣,但卻絕望的和關上的車門面對面,看著司機大叔朝著他露出了一口的金牙,揮了揮手,將公交車掉頭之後逐漸地遠去。

「等等、我的銀幣...!嗷、!」

她衝刺了出去,追著越開越遠的公交車,而司機大叔只是面帶著和藹的笑容,朝著瘋狂揮手叫停的北方哨歌擺了擺手,加速駛離了公車站,而北方哨歌則是在奔跑的過程中絆到了不知道打哪來的石子,跌在黃土路上跌了個狗吃屎。

她愣愣地抬起頭,眼睜睜的看著公交車變成了一個越來越小的點,然後完全的消失不見。

「喔…」

她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認命的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和灰塵,灰溜溜的抓起了手提包,狼狽的朝著村子走去。

往好處想,事情總不會變得更糟了。

對吧…?

———————————————

前幾分鐘非常自信的北方哨歌現在正在狂奔。

她抱著手提包不要命的逃亡著,因為只要慢了一秒,她恐怕會整個人被背後那隻狂暴的水牛創飛,然後理線學就會和她一起和這個世界say goodbye。

剛剛她才踏進村子裡沒多久,正愁著找不到旅館,結果在思索該怎麼付錢的時候就被奔跑而過的村民狠狠的肘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正當她回過頭想找人理論的時候,聽到了從她身邊陸續逃亡而過的村民們的大吼聲。

「…快跑啊!大鮑伯逃出來了…!!!」

聰明的北方哨歌很快就想通了,跟著那群村民拔腿就跑,但是今天她的運氣真的背得邪門,她敢發誓,這傢伙絕對是這世上最大隻的水牛。

更邪門的是,她往哪跑、那隻瘋牛就往哪追,到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逃命,可憐的學者覺得自己大概耗盡了一生的運動量來活命。

「你能不能、換個人追…!!!!」

北方哨歌崩潰的哭喊著,在手提包裡瘋狂的翻找著那把在關鍵時刻神隱的改線尺。

然而,被水牛追、改線尺失蹤並不是最糟糕的,而是在前兩個條件同時存在的前提下,北方哨歌一腳踩進了路上不知道誰挖出的洞裡,在跌倒之後在地上滾了幾圈,手提包裡的文件也四散了出來。

「我的論文…!!」

北方哨歌顧不上膝蓋和手肘上火辣辣的疼和後頭越來越近的奔騰聲,尖叫著搶救即將被吹走的文件,隨後在站起來時又被不知那個無聊的村民綁在一起的草絆的倒了下去。

啊,完了…

北方哨歌就這樣面朝下的趴在地上,淡淡的想著,理線學完了、她的人生也完了…

我很抱歉是一個那麼不成材的女兒、我很抱歉曾經抱有著不切實際的夢想、我很抱歉我依然——

腦海中閃過了父母、同僚,還有教授的臉龐,在北方哨歌的回憶中變得扭曲而失望,在臨死前的幾秒,時間似乎被放慢了幾倍,北方哨歌抱緊了手中的論文,閉上了眼睛。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到死前依然熱愛著理線學。

…………

……

…?

北方哨歌困惑的張開了眼睛。

在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後,預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她愣愣的抬起頭,往身後看去,在陽光的逆光之下,她看到了一個似乎閃閃發亮的背影。

「——姑娘…!撐著點!!」

那個人大喊著,用雙手抓著水牛的頭角和他纏鬥著。

水牛憤怒從鼻孔噴出了一股熱氣,死命的向前頂去,但卻被那人用手抓的死死的,一下都動不了。

北方哨歌沒有時間驚訝於對方的怪力,在一瞬間被激發的生存本能促使她狼狽的向後爬了幾公尺。

『喀噠』

熟悉的金屬質感令她的心臟漏了半拍。

她一把抓起了改線尺,磕磕絆絆的念出了她的咒語。

『一寸刻度與無垠的線…!!!』

身邊絢麗的光線隨著咒語一個個略過了那人的頭頂,轟在了水牛的腦袋上,終於,在她連補充算式都消耗殆盡之後,那頭暴躁的水牛終於倒了下來,陷入了安寧的睡眠。

「…那個姑娘制服了大鮑伯!」

「天啊、我們得救了!!!」

在一陣沈默之後,周圍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掌聲。

北方哨歌一頭霧水的看著湊過來的村民,看著地上躺屍的巨獸,腎上線素緩慢的跟著歡呼聲一起退去,也是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因為長時間而劇烈的奔跑而抖的像風中的破布一般,髒兮兮的襯衫也全被冷汗浸濕、幾乎變成了半透明。

「剛剛是誰制服了大鮑伯?」

「是那個外地人姑娘…!」

北方哨歌看著往她身邊靠近的村民們,突然感到一陣腿軟,正當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在這昏過去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還撐住了她發軟的身體。

北方哨歌朦朦朧朧的低頭看去,看到了那個人的紅頭巾。

「啊、維拉!剛剛也多虧有妳在,不然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維拉…?

「是啊,還好妳剛剛制住了水牛,否則事情就不妙咯!」

…剛剛徒手抓牛角的人!

北方哨歌猛然驚醒,從彌留狀態活了過來。

「好啦、好啦,這只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認為我們該給她一點空間…」

她能感受到對方說話時身體微微的震動,也能聽到對方成熟而帶著點沙啞的嗓音,這些都很明顯來自於一位女性,她倒是沒預料到剛剛徒手和水牛搏鬥的人居然是一名女性,還操著一口讓她備感熟悉的俄羅斯口音。

真奇怪,以一個能夠壓制水牛的女人來說,她有些嬌小過頭了。

這麼一想她便感到了好奇,於是掙扎著想站立、並看清楚對方的臉,但不料對方的手勁大的可怕,她根本動彈不得。

於是她只能聽著對方熟練的打發走了居民和看熱鬧的,一直到附近沒什麼人了,她才被輕輕的放了下去,北方哨歌也是在這時才意識到對方之所以會用那麼大的力氣固定她是因為她的腳早就軟的和果凍一樣了。

也就是說、她剛剛其實一直髒兮兮的靠在人家身上…?

北方哨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到處開線和破洞,現在又沾滿了黃土的襯衫,陷入了沈思。

…好了,這下她真的想死了。

「姑娘、妳沒事吧?我看妳剛剛跌的挺重的。」

還沒等她開始自暴自棄,對方擔憂的話語就將她從腦海中喚了回來,這一次她終於能夠靜下來好好看看對方的長相了。

…結果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看到了一個穿著標準村姑刻板印象紅格子襯衫的金髮姑娘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彎下腰,海藍色的雙眼擔憂而關切的看著她。

她的長相出乎意料的甜美,但不難看出她並不是「那種」舊金山姑娘。

「喔…呃、我想,大概還行…?」

她一邊為了視覺衝擊而慌亂,一邊結結巴巴的爬了起來,隨後看到了對方撿起了一旁散落的文件,急忙跟著再次趴下去收拾。

「來、咱們趕緊收拾收拾…等等,研討會的標誌?喔、莫非妳是那個新來的支教老師?」

金髮姑娘撿起了地上的文件夾,看著上頭學術研討會的簽章,眼睛亮了起來,笑著露出了嘴裡的小虎牙。

「是的…我是新來的理線學老師,妳可以稱呼我為北方哨歌…」

北方哨歌的眼睛恍惚的瞟過對方的尖牙和臉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淺藍色鱗片,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文件夾,抓住了她伸出的手,被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隨後驚惶的發現對方並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反而有越靠越近的傾向。

「好的,我必須先向妳表達我的謝意,很高興有人致力於讓這個村子變得更好,很高興認識妳,北方哨歌同志。」

對方發亮的眼睛就像是一隻真誠而熱情的大型犬,緊握著她手掌的那支有力的手、真心誠意的問候和突然湊近的身體距離讓北方哨歌懷疑是不是吊橋效應使然,因為她的心臟跳動的前所未有的迅速,耳根子也燙得不可思議。

「我叫做維拉,是村子裡那座小學的美術老師,以後我們可以多多照應。」

維拉笑著,提起了北方哨歌的手提包遞給了她。

「喔、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旅館。」

北方哨歌迅速的抽回了顫抖的手,稍微撥了撥頭髮遮住了滾燙的耳朵,接過了自己的提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盡量友善的笑了一下。

「旅館…?啊,妳說的一定是藍手帕旅館,那可是我們村子裡最好的旅館,我正好可以幫妳帶路。」

「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它會是最好的旅館嗎…?」

北方哨歌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滿懷希望的問道,在官網上的照片看來那件旅館其實稱不上豪華,甚至可以說是陰森而破舊,但她依然期待著答案是因為她們有美味可口的早餐。

維拉看著期待的小學者挑了挑眉,隨後在對方的期待之下豪爽的點了點頭。

「喔,因為那是村子裡唯一的旅館。」

北方哨歌覺得自己悄悄的碎掉了。

隨後維拉便拖著好像靜靜的碎掉了的學者往旅館走去,途中還熱情的向她介紹了村子裡的幾戶人家和小賣部。

「…那邊那個蒜農叫做塞梅爾維斯,在她曬蒜頭的時候記得小心別打擾她,不然明天妳可能會進醫院、喔,那邊的酒吧叫做『有間酒吧』,是一對德國姐弟開的,想喝酒可以去裡頭坐坐,不過要小心妳的耳朵,她們的科技舞曲不是一般的帶勁。」

維拉帶著笑,向她一一介紹了村子裡的設施和小學的位置,在聽到她丟了錢包之後甚至自掏腰包替她買水,讓她十分的想一頭撞死在路邊的樹上。

「喔,維拉女士?今天吹的是什麼風?」

小賣部的老闆J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從冰櫃裡掏出了三瓶農夫山泉水遞給了維拉。

「妳居然只買了小瓶的礦泉水?我都替妳留好兩公升瓶裝礦泉水了。」

「抱歉,因為今天有客人,介紹一下,這就是那個新來的老師,北方哨歌。」

維拉向後看去,正巧看到了嘗試把自己高大的身軀藏在維拉身後的北方哨歌,銀髮的姑娘抬起了頭,看向了大家忽然刺過來的視線,困惑的「嗯?」了一聲,向J揮了揮手,然後再次急忙的躲了起來。

「喔~我懂了,妳好啊,新來的老師。」

J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搖了搖水瓶,看向了瞇眼笑著的維拉和她身後遮遮掩掩的北方哨歌。

「你好嗎…抱歉讓你見笑了…」

北方哨歌尷尬的笑了笑,從維拉身後探出了頭,接過了J遞過來的水。

「看在維拉女士的份上,這水當我送的了,以後記得常來光顧!」

J爽朗的笑了笑,對著正在掏錢包的維拉搖了搖頭,揮了揮手。

於是北方哨歌在補水的同時收穫了小賣部的小徽章,在維拉的說明下,北方哨歌和J拉拉扯扯的互相推託著那個能夠讓所有商品打八折的小徽章,最後由北方哨歌敗下陣來,手拿著小徽章被維拉從小賣部前狼狽的帶走。

「…我還真不好意思,這樣對待一個外人真的沒問題嗎?」

北方哨歌懊惱的看向了堅持替她提行李的維拉,把玩著手裡的小徽章問道。

「怎麼會有問題呢?妳是來幫助我們的同志,我們當然要盛情款待!」

維拉只是回過頭笑了笑,領著北方哨歌轉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

周圍的場景在轉入小路之後突然間陰森了起來,北方哨歌明明清楚的記得方才的太陽多麽的刺眼而熾熱,但現在卻冷的渾身發抖,陽光也被周圍的樹木吞噬,變得昏暗而令人發毛。

為了確認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北方哨歌抬起頭看了看維拉,只見對方心情頗好的哼著歌,似乎對周圍驟降的溫度視若無睹。

不知道為什麼,在一陣不安之中,她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人販子利用美女讓人放鬆警惕之後團伙作案綁架人的新聞。

「希望是我的錯覺…」

「嗯?妳剛剛說什麼是錯覺?」

北方哨歌沒想到這麼小聲的喃喃自語會被聽到,被突然轉頭的對方嚇的一激靈,抓了抓後腦勺,糊弄的用「感覺有點冷」敷衍了過去,見對方沒有懷疑,還遞了自己的圍巾給她,北方哨歌在警惕之中又感到了一陣鑽心的愧疚。

「哎呀,真奇怪,明明是夏天…妳的身體還好嗎,同志?」

等等、現在想想,維拉為什麼會在夏天戴著圍巾…?

維拉一臉擔憂的湊近反而讓北方哨歌倍感壓力,現在幾乎一切人口買賣的條件都齊全了,陰暗的角落、兩人獨處,一人在外鄉的小村子無依無靠…

還有最重要的,美女。

北方哨歌暗自在心裡點了點頭,她敢肯定維拉就算在人販子裡也是最漂亮的那一批。

……

不對…!!!!

現在可是仗關性命的關頭、她竟然在覬覦他人的美貌?!

北方哨歌下定了決心,抬頭準備開口質疑這條路的正確性,但是她又忽然的看到了維拉擔憂的眼睛和脖子上的鰓蓋,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圍巾大概是對方用來遮住自己與眾人相異的身體特徵的。

神秘學家的種族多樣性總是會成為人類隨意指點的目標,現在想來維拉想要遮起這些與常人相異的特徵也是情有可原。

北方哨歌在那一瞬間又被自內裡湧上的愧疚和羞愧感吞沒了,決定默不作聲的到達目的地再說,一有什麼不對勁就提起行李逃跑(天啊、如果放在平常的話她肯定會覺得這是個蠢到爆的決定)。

萬幸的是、維拉並不是人販子,事實證明她真的只是個單純、熱情友好又有勁的村姑,當兩人終於抵達那間巴洛克風格(沒開玩笑,真的很復古巴洛克)的旅館後,維拉替北方哨歌提著行李一起走上了藍手帕旅館嘎吱作響的階梯,打開了那扇似乎快要倒下來的大門。

一踏進門後迅速降下的溫度讓只穿著件破大衣的學者縮了縮,看向了櫃檯後那個嬌小的應侍生,在她的凝視之中起了身雞皮疙瘩。

真奇怪,明明她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婦人、懷中還抱著個襁褓,這些單看起來很祥和而溫柔的元素卻不知怎的讓北方哨歌連同脖子後的汗毛一起豎了起來。

「北方哨歌同志,妳還好嗎?」

喔,維拉的聲音給她帶來了一些安慰,她在手掌上令人安心的力道之中眨了眨眼,低頭看向了維拉透著擔憂的眼睛還有在圍巾下張合的鰓蓋,突然覺得放鬆了些,在關切的凝視之中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燥熱。

「是的,我很好,別擔心————啊啊啊啊!!!」

她擠出了一個微笑,安慰性的回握了維拉的手掌,隨後在想要低頭時被突然出現在背後的應侍生嚇得彈飛了出去,在那個女人突然變得紅暈的臉頰中吞了口唾沫,抑制住了正要爆出的粗口。

「歡迎來到藍手帕旅館,我是這間旅館的應侍生藍手帕。」

有著黑色捲髮的女人瞇起了眼睛,用著看到了什麼新奇又可愛的小動物打滾和倉惶的躲藏時一般打趣的視線看著她,同時晃了晃手裡哭鬧的孩子,一臉慈愛的用手指逗弄著那個嬰兒(天知道她是怎麼抱著個嬰兒無聲無息的接近的)。

「您好嗎,藍手帕小姐…」

北方哨歌眨了眨眼,有一瞬間十分確定自己在襁褓裡頭看到了屬於爬蟲類的爪子,她眨了眨眼,在藍手帕慈祥的微笑之中決定把這當成一場幻覺。

哈哈、她肯定只是在舟車勞頓之間因為過勞而出現了幻覺而已、沒錯,肯定是這樣…嬌小的應侍生懷裡抱著的不是嬰兒而是爬蟲類?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看來妳們倆已經認識了。」

一旁波瀾不驚的維拉拍了拍手,放下了北方哨歌的行李,拍了拍學者瘦弱的肩膀,在她快要因為強勁的力道摔倒時扶了她一把。

「等等、妳要走了嗎?」

當維拉轉過身朝著大門走去時,學者有些慌張的叫住了她,侷促的眨了眨眼,在維拉安慰的微笑之中感到有些尷尬,天啊、維拉如同看到了任性的孩子一般關愛的眼神讓已經成年的北方姑娘害羞的想把自己藏進旅館角落的陰影裡。

好吧,鑑於她和維拉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北方哨歌對於她的依賴或許有些過頭了,但是請原諒她,她真的真的十分不想要被獨自留在這間陰森的旅館裡和這位令人毛骨悚然的應侍生待在一起。

「很抱歉,我也想多陪妳一會,但是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不、沒事的,我只是問問。」

學者連忙制止了真誠的道歉,維拉困擾的樣子讓北方哨歌十分的想要捂著自己的臉大聲的尖叫,因為羞恥而發燙的耳尖讓她痛苦的閉上眼後揮了揮手,在窘迫之中嘆了口氣。

「我的小屋在村口的小湖旁,真的有事的話請不要客氣,儘管來找我。」

最後是依然不放心的美術老師再三叮嚀了一番後才離開,讓學者在古怪的寒冷之中打了個寒顫,和那位應侍生大眼瞪小眼。

藍手帕眨了眨眼,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提起了她的行李,北方哨歌看著那位抱著襁褓的女人搖搖晃晃的樣子,連忙的想把行李接回來,但卻被禮貌而委婉的拒絕了。

「謝謝妳、親愛的,但我才是應侍生。」

藍手帕微笑著,帶她到了二樓的那個房間,把沾滿了棕色污漬的鑰匙遞給了她,北方哨歌用發抖的手扭開了鎖孔,努力的不去想那些污漬是怎麼來的。

「那麼,歡迎來到藍手帕旅館,有事的話請呼喚我或另外兩個工讀生。」

好吧,雖然她從進門到現在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工讀生或像是工讀生的生物,但北方哨歌還是點了點頭,示意她明白了。

再一次的問候結束後,藍手帕欠了欠身後離開了,隨著令人發毛的應侍生在門外老舊的木板上格外沉悶而不知怎的有些黏膩的腳步聲逐漸遠離,北方哨歌終於放鬆了下來,開始觀察起了房間的狀況。

這個房間格局不大,有一張小床和一個簡陋的書桌,北方哨歌看了一圈,十分滿意的放下了行李,想到了自己那個連這房間的一半都不到的租屋處,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

莫名其妙的低語聲和笑聲對她來說不算什麼,要知道她可是為了省錢連凶宅都住過,這點程度的游靈現象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塊小蛋糕。

她沒花太多時間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在看到了旅館簡介的「早餐服務」四個大字之後發現自己完全忘了這回事,於是決定下樓找那個應侍生問問這事是否屬實(要是真的她能樂開花、天啊,每天都有早飯的旅館簡直是人間天堂)。

—————所以有人能告訴她為什麼她現在會和兩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一起在旅館後頭為一隻剛出生的小豬仔舉辦命名大會嗎?

她發誓她原本只是想尋找那名應侍生,結果在一旁的走廊裡撞上了一名同樣有著一頭黑色捲髮的女人,那女人身上遍佈的名牌商品讓北方哨歌驚恐的打算跪下求情,不料那名女人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後驚喜的握住了她的手,讓原本想要趕緊道歉賠罪的學者愣住了。

「您一定是來參加醫生舉辦的命名儀式的。」

對方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北方哨歌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在被拉扯著往另一個方向前進時驚慌的掙扎著,看著對方慘白的臉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糟糕了、是女鬼...!!!

那張過於美麗的臉頰和冰冷的手指還有沒頭沒尾的句子讓北方哨歌慌亂的想要拔腿就跑,然而那名女士的力氣意外的驚人,她就看著那位彷彿飄著走路的的女鬼將她拖到了旅館的後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天啊,她一生的英名居然是毀在幽靈手上…

「喔、妳找到人了嗎,伊索爾德?」

北方哨歌預料到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包括被一口吞掉或是被剝下皮膚,但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在後頭等待著她的並不是任何可怕的東西,而是另一個穿著綠花襯衫的女人,手上還抱了隻小豬仔。

「妳好啊朋友,歡迎來到溫格勒家的第七十二屆豬仔命名大會!我是克拉拉,這位是伊索爾德。」

帶著眼鏡的女子熱情的微笑著,用腋下夾著豬仔後握住了學者的雙手,個她的手溫暖的不可思議,和那位被稱為伊索爾德的小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來熟的綠衣小姐克拉拉抓著她的手臂,三人圍成了一圈後在外頭的樹樁上坐了下來(克拉拉貼心的用自己的外套代替了伊索爾德的坐墊)。

「我們在村裡貼了好多招募傳單,但卻沒有第三個人來。」

伊索爾德在一旁優雅的拍了拍手,附和著克拉拉的話,北方哨歌看著那位和周圍畫風不太一樣的女士,突然覺得這一切只是一場古怪的夢而已,但是手上溫熱的觸感卻又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現實。

「…我是北方哨歌。」

於是在過於魔幻和莫名其妙的經歷中放棄了思考的學者在確認了對方並不是鬼之後便乾脆的躺平了,算了,幫豬仔取名字也不會少一塊肉。

「醫生、請容許我為您的豬仔做出貢獻!」

在一陣思索名字的沉思之後,那位貴族小姐突然激動的語氣讓北方哨歌縮了縮,把腦子裡想到的「彼得、約翰」之類的東西吞了回去,和克拉拉一起看向了臉頰紅潤的伊索爾德。

「我想要用我去世的胞姊,翠絲特的名字作為參考,同時也作為紀念。」

哎呦喂,這話說的富有感情,說到了一半時伊索爾德甚至拿出了鑲著金邊的手帕擦拭了眼角恰到好處的眼淚,嬌弱的倒進了克拉拉的懷裡。

「因此…我想到了一個足夠優雅、有氣魄又文藝的名字來紀念我的胞姐———」

北方哨歌和克拉拉屏息著,等待那位看起來充斥著文藝美人氣息的大小姐給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好名字。

「————那個名字就是翠花!」

喔,她的表情是如此的認真而嚴肅,彷彿她說出口的是什麼文雅的詩歌。

空氣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了,北方哨歌看向了瞪大眼睛的克拉拉,開始思索起了是不是該老實的告訴伊索爾德她背後的窗戶裡有個面目猙獰的黑髮小女孩正對著她尖叫(她覺得那應該就是翠絲特)。

「伊索爾德,妳確定———」

幹得好克拉拉、快吐槽她!!

「————妳確定要把這麼好的名字送給我們家的小豬仔嗎?」

沒錯…!就是這樣吐槽———等等、重點是這個嗎?

北方哨歌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一臉擔憂的克拉拉,在伊索爾德凝重的點頭時覺得自己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裂成了兩半。

「千真萬確,我相信翠絲特也會同意的。」

不不、她現在正在後面敲著窗戶啊…這樣真的好嗎?

「啊…我彷彿還能聽到我胞姐的聲音,她死前就是這麼交代我,將她的名字託付給珍視之人。」

關於遺言的部分或許有些可疑…啊,但是能聽到聲音這一點倒是真的,窗戶現在正被拍的砰砰作響呢,瞧、仔細聽的話甚至能聽到微弱而高屏的尖叫聲。

「既然妳那麼說…那麼我們就遵照她的遺願吧。」

克拉拉溫柔而悲傷的點了點頭,抱住了哭泣的伊索爾德,在窗戶裂開時驚叫著拉開了伊索爾德。

「哎呀、這扇窗戶明明我上週剛換好的,伊索爾德,妳沒事吧?」

槽點太多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啊。

北方哨歌看著伊索爾德背後終於碎裂的窗戶和依然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突然覺得那位素未謀面的翠絲特有些可憐,在藍手帕適時的探出頭來喊她們進去吃員工餐時深呼吸著,看向了被染成橘黃色的天空。

啊,這倆大概就是藍手帕口中的「工讀生」了。

北方哨歌笑了笑,在一陣眩暈之中站起了身,在克拉拉手中的小豬仔掙脫時看向了遠方的夕陽,掛上了一個逃避現實的微笑。

親愛的日記,看來我的農村生活才剛剛開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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