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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梦]神明游戏

小说: 2025-09-04 13:39 5hhhhh 2960 ℃

01

不知何时,视线的一角被那个身影占据。

一个隐约的人形轮廓,在孩童间显得身形格外高大。

从今天什么时候出现的?永梦有些疑惑,似乎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半透明的、好高的人影,看着有些吓人。他一直等到下课铃响起,才小跑到老师身边。左腿又踉跄了一下,几乎要摔在地上,被老师及时接住。

他拉住老师的袖口,小声地询问:“老师,那是什么?上课的时候一直站在那里。”

老师顺着永梦的手指看向角落,神色有些困惑。她缓缓向永梦所指的地方靠近,“永梦,是这里吗?”

“嗯。”永梦应着,像是怕吵醒那个影子压低了声音,“老师的旁边有个人影。”

“永梦,这里,什么也没有呢。”

老师把父亲叫来了学校。最近父亲在故乡办事,过了数日,才在老师的催促下出现在学校的办公室里。

谈话时,永梦就站在一旁。黑影立在三人间,比父亲还要高一些。

他隐约听到老师提到了医院、心情之类的词,是要去医院吗。永梦不安地看向父亲,宝生清长似是不耐地皱紧了眉。

去医院的途中,父子二人一路无言。树、商店、树、路口……类似的景色轮番在窗户中滚动,车在毫无生气的寂静里停下。

“宝生永梦,十岁?”

“嗯。”

医生问了好多问题,永梦懵懂地回应着。

影子还在,轮廓似乎同几日前一样,他垂着头,用余光偷摸观察。

当医生问他在看什么时,他如梦初醒,指向医生身后的那个黑色身影。

原先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父亲突然开口:“这种事情没必要多说。”语气中的寒意近乎凝成实体。

此后,无论医生怎样温和耐心地询问,他也没再回答。

永梦沉默地坐到诊疗结束。医生叹息着将处方递给宝生清长,又嘱咐道:“……请多关注孩子的情况,必要的话……”

宝生清长敷衍地接过,在医生还没说完时便推开了诊室的门。

“家属!”医生站了起来,永梦已经被父亲推着走出诊室。他回头,看到医生面带愤怒。他不明白医生为什么这么生气,父亲也紧紧抿着唇,大步流星地拽着他走出医院。

已经坐上车了,永梦才回过神来,问道:“爸爸,药是不是还没拿……”

“你不需要那些东西。”

永梦沉默了。让工作繁忙的父亲专程带自己来医院,他已经很愧疚了。

老师显然不是很信任宝生清长。放学后,她单独叫住了永梦,在无人的空教室里问道:“爸爸带你去医院了吗?”

“……嗯。”

“去过医院就好。”老师紧蹙的眉终于松开,她的手温柔地搭在永梦肩上:“好好吃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落日余晖落入窗中。无论是自己、还是老师,都笼着一身橘黄调的暖光。永梦伸出手,食指与拇指构成的方框被夕阳渡上一层金边。

框外,黑影仍静静伫立在角落。

幕间情报:

只有宝生永梦能看见的,似乎身着黑色和服的模糊人影。

02

这是宝生永梦为数不多、带有些许暖意的回忆。

往后的一切黯淡、冰冷。几乎称得上居无定所,尚未记得旁人的脸孔,就不得不走进新的陌生校门。

白天沉闷乏味,夜间却是另一番光怪陆离的景象。

梦境是死气沉沉的。并非枯枝败叶这样的意象,而是切实的死意。

夜里的自己,在不停地“死亡”。

不可抵挡的困意准时于九点袭来。

再次睁眼时,永远身处在同一个房间。无法打开的窗户,凝滞的空气,墙面和桌椅充斥着怪异的摆件,桌上的沙漏里无声流淌着紫色细砂。以及无法避免的、生命的终结。

“死亡”在这里总是来得迅速,走得漫长。第一次受伤源于莽撞地开门,腹部刹时被飞箭贯穿。他被箭的惯性带倒在地上,金属冰凉的触感仍滞在体内。

永梦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失血和躯体被贯穿的恐惧使他呼吸急促,手停留在伤口前,却不敢触碰。

稚嫩的幼童紧蹙着眉,静止在原地等待死亡降临,心里想的却是要是这样也好。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待良久,直到腹部渗出的血液干涸,呼吸仍然没有停止。

永梦不敢检查伤处,弓起身防止伤口崩裂,慢慢探索屋内的陈设。

额上冷汗滑落,被睫毛挡住。他轻轻抹去,视线落在桌上的沙漏上。紫色细砂堪堪过半,梦境还有许多待探索的空间和时间。

很快就习惯了,毕竟每晚都是如此。诡异的房屋,铁锈味刺激鼻腔,从伤处流出粘稠温热的体液。走错的岔路里埋藏尖锐的陷阱,因步伐太慢而落下的镰刀……肢体残缺时有发生。

前臂是最常被动失去的。起初,他还会因断肢感到恐惧,泪水和血液一同汩汩流出。他不忍看残端第二眼,只是匆忙一瞥,殷红的血肉和森白的骨骼便鲜明刻映在脑海。

这样也没关系,孩童的适应性很强。说到底,夜晚没有痛觉,只是四处滴落的猩红液体让人倍感不适。

右手断了左手也能继续探索,失去腿脚更是常有的事,他时常在屋子里单腿蹦跶。

最困难的那一次,镰刀下落,他没能避开。躯体自腰部以下分开。

可是这样也没能马上死去。哪怕没有痛感,被腰斩的事实足够让大脑混乱。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解谜上,拖着残存的半身前行。腥气浓郁得仿佛身处屠宰场中,他干呕着、徒劳地从胃中吐出空气,终于在下次失误中迎来慈悲的终结。

——就像恐怖解谜游戏。永梦突然被这样的思路击中了。

如果是游戏的话,他不自觉兴奋起来。一提到游戏他总是热血沸腾。

没有自己通关不了的游戏。

更何况,说不清白天和夜晚哪个更可怕。二者同样冰冷,只有影子无声地跟随左右。

紫色细砂不知在何时漏尽,视线蓦然一黑,再睁眼时又回到了房间里。

一如既往的5:00,窗外,天幕仅是略微泛白。

此时去往学校还早,永梦翻身侧躺着,视线紧盯着黑影,在心里揣测他的身份。

幽灵?鬼怪?还是守护灵?总之肯定不是人类。

能勉强辨认出衣服的纹路,这个高度正好能看到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五官依旧模糊不清。

比之前要清晰了。永梦捋着思路,梦境里,一个晚上已经能探索三间屋子,是不是等速度再快一些、把线索全部找齐,就会彻底显影?

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幕间情报:

夜间9:00-次日5:00,突然中断的意识。

03

随着夜晚探索的进展,黑影的轮廓愈加鲜明。

影子总是落在自己身边,明显比之前加深了几分。

黑色的和服质感顺滑,深紫色暗纹在光下流转,挺拔修长的身姿,自带在人群中醒目的贵气。

上课神游时,他的视线时常被这个身影牵引。

已经跟随了自己近三年,他基本确认了影子的无害。

只是单纯停留在视野中,不说话,也没有动作,闭目的样子显得很是温文尔雅。

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甚至比家人和同学还要亲近的存在。如果开口说话,语气一定很柔和。

能成为朋友吗?永梦不着边际地想着,随后转起笔,把脑海中的想法甩出去。

还是算了,跟别人看不见的存在成为朋友,听起来更惨了。

这天夜里,他按着线索,重新将屋子布置了一遍。

随着最后一本书被放进书架,门锁发出了弹响。

咔哒。

是游戏的终结,还是新的陷阱?他缓缓推开房门,手心有些出汗,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恐惧。

月光铺洒在雪上,将周遭照得如白昼般亮堂。尽管一切被大雪覆盖,他依然能认出这里的景象。

是儿时生活的城镇。

他顺着被雪掩埋的道路前行,回首看向那座困了自己整整三年的屋子。那是神社下的一间老宅,只是印象里早已破败,并不像现在所见的这般气派,从外面也看不出藏了这么多房间。

果然是在梦中。月光加重了雪夜的寒意,他搓搓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在唯一的道路上。越过鸟居,覆盖着落雪的参道笔直漫长。道的尽头,是静谧的神殿。

踏入神门时,似乎有什么变了。

再一抬眼,那个熟悉的身影落在身前。永梦一时有些怔愣。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男人睁眼。眼尾和嘴角的弧度柔和了五官,无端让人想要亲近、依靠。黑色和服浸在月色中,银辉勾勒着那人的眉眼,透出几分高洁的神性。

“宝生永梦,恭喜你完成试炼。”

语调,比想象中的还要轻柔。永梦被声音蛊惑,慢慢走近。

幕间情报:

受到伤害后,视野变暗。若失血过多,则自动回到最初的房间,一切重启。

04

“宝生永梦,恭喜你完成试炼。”

檀黎斗打量着眼前的孩童。千百年来,这是第一个解开谜题、站在他面前的人类。

这样的祭品还是头一回。站在眼前的幼童灵魂如水晶般清澈。

“……能解开一道道难题,唤醒我,证明了你的能力。敏锐的观察力,坚韧的意志……”黎斗漫不经心地回忆起先前遇到的祭品,那些失败者总是在恍惚间迷失于梦境中,浑浊、沉闷。

只是想到这,他又多看了几眼这个孩子。透过梦境中的躯壳,直接洞察到的灵魂深处。纯洁无垢的核心,在月华下熠熠生辉。

他从不需要进食,却在此时突然有种空虚感。像人类所说的饥饿。

“……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

永梦的戒心随着眼前人的话语一点点放松下来。

“作为完成仪式的回报,我将赠予你一份特别的礼物……”他看着黑发男人伸出右手,姿态中带着既正式又友好的意味,仿佛在发出一场邀请。

果然这就是游戏吧,还有通关奖赏。

永梦的手向前探去。眼前的人身披月光,如同神明。

不想再痛苦了,不想再寂寞了。他带着祈盼和希翼,即将触碰到对方的指尖——

永梦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血顺着剑刃流淌。随即,腹部一空,他随着惯性跪坐在地上。

手本能地堵在那片破口,湿热的触感逐渐散大,血水夹杂着内脏碎片汹涌流出。

咽部像是有羽毛轻扫,永梦呛咳了一下,铁锈味溢满口腔。那口鲜血在雪地上开出猩红恶意的花,又被腹部涌出的血覆盖,迅速交融。

下巴被托住,他被迫仰视着那人。鲜血淌过的部位被大力擦拭,身体却没有余力反抗。体液大量流失,身体一点点冷却,逐渐昏暗的视线飘过阵阵白斑。

留存视网膜里最后画面,那人正舔舐自己的鲜血。

黑发人咧开嘴角,露出如恶鬼般的笑容。

幕间情报:故乡的神社出现在梦中。

05

现实中的腹部也留下了奇异的紫色纹路。

晨起更衣时,他摸着那片皮肤打了个寒颤。

恶鬼完全以自己的痛苦为乐。他任永梦跌跌撞撞地逃跑,如在后花园中漫步般,享受着每晚必定上演的追逐,品味孩童惊慌失措的神情。

生死被玩弄于鼓掌间。

檀黎斗的手轻柔地环住永梦的肩,另一手却深入腹部的裂口,搅弄平日深藏于肌层下的脏器。

祭品无神的双目让他无端地感到兴奋与喜悦。

肠管在手指拨弄中淌了一地,湿热的触感紧紧包绕指节。落在体外的管腔仍节节蠕动,隐约可见细密的血管,分外可怜。

心脏在濒死前奋力鼓动着空荡的脉管。他扼住永梦的脖颈,颈动脉亲昵地在他指节间跳跃。

惹人怜爱的水晶。他俯身贴近孩童的眼球,唇齿轻磨着轻薄的眼皮。

宝生永梦被自己搂在怀里,惊惧的颤抖一分不落传递到他的身上。

黎斗仿佛被颤抖所感染,兴奋、狂乱的笑声和着抖动流出胸腔。

荒诞离奇的夜晚,毫无逻辑与规则可言,只有“死亡”是唯一确证的存在。

那人扭曲的神情像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般,带来恐惧比先前铺满血水的老宅还要浓厚几分。

“宝生永梦,你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恶鬼垂首,夜夜如情人般在耳边呢喃。梦里被肢解的触感仍停留在神经末梢。白天的他也立于人群中,向自己点头致意。

“没有人需要你。”吃饭时,他像亲密的伙伴般坐在自己对面,“你看,只有我会陪着你。”

“到我身边来吧。”

那句话压倒了他摇摇欲坠的意志。

“宝生永梦,你是你的父亲,为我献上的祭品。”

“来到我的身边吧。”

恶鬼微凉的手压在肩头,吐出气息落在耳边,像细碎落雪般带着丝丝寒意。

在现实中死去,就能像游戏一样重开吧。

离开孤寂的白日,结束无序的夜晚。

他走向与平日相反的道路。檀黎斗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

“来吧,永梦。”梦里的低喃回荡着耳边。

“你的人生没有意义。”

身体飞起来了。

好疼。

……好疼!!!

比梦境锐利、鲜明,骨头、内脏在冲击下碎裂,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感如长针搅弄脑髓。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死亡吗。

不想死。

不要死。

幕间情报:夜间伤害只有触觉,没有痛感。

06

檀黎斗多少心存不满。预料之外的结局发生了,祭品没能顺利献上自我。

孩童躺在病床上,虚弱地向那个叫日向恭太郎的医生发出求救。

活着很痛苦,也没有任何意义。可仅是濒死就让人恐惧到不敢回忆,死亡并非归处。

他无处可去。

“你还活着,你现在能感受到的温暖是真实存在的。”

“你也能将这份温暖传递给下一个人。”

长者的手轻抚过发顶。

是人类的体温啊。永梦的鼻子有些发酸。

“你能够体谅患者的痛苦。你的人生是有意义的。”

“永梦很适合当医生呢。”

“你会成为好医生的。”

有什么改变了。

檀黎斗有些烦躁。

夜晚里,水晶不再惊慌失措,只是安静地等待自己。

哪怕双目失去神采,依然平静的面容。

太刺眼了。

他的手破开膈肌,握住那颗仍在跳动的、拳头大的肉块。

明明只是一团血肉。他把心脏举到永梦的面前,指节顺着脉管探入心室。

眼前的躯壳早已停止了呼吸,只有眼球仍尽职地反射着眼前的影像。

还不够。

好饿。

沾着粘液的藤蔓深入后穴。

明显不是用来纳入的部位被玩弄,永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久违地有些想呕。

梦境的场所第一次发生变化。

医院花园里,他赤裸着被压在树干上,后背紧贴着粗糙冰凉的树皮。

更诡异的是露天的熟悉环境,哪怕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羞耻心还是让他不敢睁眼。

怎么会这样。

他用手捂住脸,却被藤蔓扯开,并着绑在身后。大腿和小腿被藤蔓捆在一起,下体大开。

咕啾咕啾的水声蔓延在空气中。哪怕再不情愿,后面多少有些微的快感漫上。

“……嗯、”意料之外的呻吟从喉中溢出。

太暧昧了,这声音听得自己面红耳热。永梦咬住下唇,仍抵御不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刺激。

前端也被包绕,柱体和囊袋都被藤蔓色情地照顾着,他很快就颤抖着射了出来。

后穴仍被藤蔓缓缓进入。刚高潮的身体过于敏感,每一次刮擦都能激出泪水。

“不要、不行了、哈、……黎斗、……嗯!”永梦弓起腰,腹部一抖一抖的。身

体深处被微凉的藤蔓开拓,快感像毒蛇一样咬住神经。

“又要、很、痛……!”明明还在不应期,前后都被照顾着,腿根无法合拢,腰也被藤蔓固定着,快感激烈到几乎化成疼痛。即便如此,腿部和小腹的肌肉还是挛缩起来。

“痛、好难、受、…哈……嗯……求你、嗯!”

双目失神的水晶,伴着滛糜水声,发出了动听的求饶。

这样就好了。黎斗终于心满意足。

藤蔓退出了永梦体内,他放松下来,随即被微凉的性器贯穿。

“……”喘息停顿了几秒,永梦以为自己要被撕开。这种东西居然能进来。

他把泪水眨出眼眶,颤抖、恐惧地看向交合处。

还有一半的性器露在外面。

“永梦很舒服吧。”

不要、好难受、好奇怪。但是无法说出话语,脑子被顶弄搅得乱七八糟,只有呻吟漏出口腔。

还没进完吗,什么时候……!

像是过电一样,意识好像空白了一瞬。

他听到呻吟高了一个调,尾音发颤。那是自己的声音吗、……好混乱。

怎么还在继续,真的、好难受……脚趾也绷紧了,小腹和大腿又开始颤抖了。

“黎斗、嗯、停下…嗯…”泪水被舔去,他茫然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喊我的名字。”

“黎斗、嗯……黎、斗、嗯……”

坏掉了。

幕间情报:……没有痛感,但是触觉依然鲜明。

07

终于醒来了。

睁眼瞬间,冷汗几乎浸湿了衣物。

檀黎斗就站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永梦坐起身,快感的余韵像是从梦境牵连到了现实。起身时腿有些发软,一下又跌坐回床上。

罪魁祸首撑着下巴,很是无辜地看着自己。

再这样下去不行。永梦想着,得回去看看,说不定有新的线索。

回到梦境中见到的,故乡的神社。

“你是祭品。”

原先对檀黎斗的话半信半疑,却在那座破败的大宅中看到了父亲的字迹。

书架上放着祭祀的书,里面一字一句都剐在永梦心口。

与父亲寥寥无几的过往在脑海里放映,不出几分钟便结束了。甚至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时他拽着自己走出医院——毕竟那是为数不多的,所谓“来自父亲的关怀”。

难怪他对自己总是这般敷衍,就这样将幼子用作祭品,真有你的啊。永梦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忍着怒气,目光逐渐下移,终于在字句间找到了蛛丝马迹。

“所以,十八岁以后,这个契约就解除了?”

他抬起头,如影随形的那人脸上写满了无趣。

那这便是正确答案了。

品味好烂的神。

又一次被进入时,永梦止不住地弓起身。他的腰被紧紧扣住,悬空着,被迫承受着避无可避的快感。

他只能抱住眼前的黑发神明。

水晶可怜、无助的,近乎是惹人怜爱的姿态。

檀黎斗俯下身,托住祭品的脖颈,狠狠咬住他的喉结。

自从永梦确认了这一切不过是父亲献祭的一部分,檀黎斗便抛弃了伪装。尽管原先也装得相当敷衍。

夜晚的领域,他是全知全能的神。他替永梦捏造躯壳,掌管他的恐惧和情欲。黎斗似乎尤其享受永梦狼狈不堪的样子,抗拒欲望、却被迫沉溺其中,目含羞意的神色,是夜晚最好的催化剂。

但是这次也太夸张了。

睁眼在自己床上时,永梦还松了口气,觉得檀黎斗终于正常了些。下肢的情况却有些诡异。

没有半分知觉。他带着不祥的预感,一点点揭开被子——

比想象的更烂,自大腿根部以下一片空白。

……造模太偷懒了啊!

被抬起腰时,悬空感让永梦抓紧了床单。

“松开。”檀黎斗说。

“……不要。”永梦回道。

没有下肢的躯体很轻,被檀黎斗轻而易举地揽在怀里。像是爱侣般,黎斗的手覆了上手背。手指一点点被从床单上剥离。

彻底的无法逃离。他被按在性器上,没有下肢维持平衡,唯一的支点是交合的下体。

随时会摔倒的恐惧让他绷紧了身体,不得不抱住那个恶趣味的家伙。

“永梦,今天很紧呢。”

……拜谁所赐。永梦咬紧唇,垂着头,努力地把呻吟往下咽。

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习惯自己的声音,潮湿、黏腻……和淫荡。

因为紧张,连穴道也收紧了,像是能勾勒出体内器物的形状。好羞耻……!

黎斗扶着永梦的后腰,松开了一只手。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永梦几乎把自己都贴在了黎斗身上。

这样的躯壳很是适合,黎斗愉悦地想。他的手落在永梦的小腹,那里隐约有点凸起的轮廓。

几乎是轻轻按压,怀里的躯体马上颤抖起来。

“……嗯、不要、”呻吟又漏出来了,眼眶里都是泪水。脸好热,但是已经完全顾不上了。黎斗的手再次压了下去,“……嗯!”

又失控了,呻吟又一次升调。他颤抖着射出精液,黎斗却在高潮痉挛的肉穴里快速进出着。

失重感让他抱紧了黎斗,脸埋在对方颈窝。快感的泪水不住落下,滴在黎斗赤裸的肩背上。

像是可怜的动物幼崽般,在耳边啜泣。黎斗很是受用,他掐着永梦的腰身,在痉挛的肉穴中射出精液。

……无论怎么想都太过分了。不管是弄出这样残缺的躯壳,还是每天都这么折腾自己。

在感受到体内的阴茎再次膨胀起来时,他咬住了黎斗的肩膀。

幕间情报:夜晚的场合,檀黎斗是无所不能的神明。

08

十八岁前夕的那个夜晚,难得全须全尾。所有肢体健在,是男的,甚至还穿着衣服。

永梦有些惊奇地掀开被子,检查今晚的身体,甚至想剖开自己,看看是否有不属于人类的器官——

“宝生永梦,别看了。”神明抱臂站在一旁,漠然地撩了下眼皮,“就这样。”

他甚至没有靠近自己。

二人就这样对视,甚至显得有些含情脉脉。就在永梦快起鸡皮疙瘩时,檀黎斗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永梦放松地舒展开肢体,大大咧咧地坐到床边。他能感觉到今天檀黎斗兴致低落,应该不会再给自己找事。

“黎斗先生……”他斟酌着,使用了敬语,“没想到真的是神明呢。”

神明仰着下颌,似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原来性格这么烂的人也能当神吗。”

黎斗眼球滚动了一下,做出了标准的白眼。

“长得很帅,表情管理却很差。”

“品味也很差劲,个人兴趣更是变态的不行。”

黎斗忍无可忍地捂住了永梦的嘴。

房间里安静了一阵,又一次被永梦打断了。

“黎斗,以后见不到我了,会寂寞吗?”

“那是你吧。”

“……”永梦反思着刚才脱口而出的问题,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难道是自己会寂寞吗?

他的脑海又浮现出初见时,清冷月色下,带着伪装的亲切和善的神情夸赞自己,那样的檀黎斗。

很快,这样的回忆又被打断。不停杀死自己、甚至是作弄自己的檀黎斗冲散了那个温和的假象。

永梦抱住头,痛苦地发现自己的记忆全是这个糟糕的神明。

自十岁以来,一直陪伴在身侧的黑影,直到现在即将迎来的十八岁……将近八年的岁月。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靠得如此近。两人都坐在床边,指尖几乎要触到对方。

他看向檀黎斗。八年间,他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的不幸,却也让他找到足以愿意留存于世的珍贵理想。

或许,没有梦境里的谜题,自己会在更早的时候,就选择终结生命吧。

沙漏的上端仅剩最后一点细砂。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听见自己的心声回荡在胸腔,激得脉管嗡鸣,心跳一下下冲击着鼓膜。

他伸出手——

“这场游戏,是我赢了。”

少年宣誓胜利般露出狡黠的笑容,拽住黎斗的衣领。

唇齿磕碰在一起,这并非柔情蜜意的交融。他轻咬着,神明的唇冰凉柔软,很快被自己的体温渡热。

最后的视野里,是神明惊愕的双眼。

天亮了。

幕间情报:待祭品十八岁时,无论献祭是否完成,契约自动解除。

09

檀黎斗消失了。

夜晚不再出现噩梦,腹部清晰的纹路也消散了,同样失去的还有那规律的作息。

日向医生说得对,成年人最难的就是管好自己的睡眠。

无论是期末周还是假期的游戏都会让作息乱成理不清的毛线,根本不记得从哪天开始通宵的。

终于完成学业,成为正式的医者了。永梦看着自己的毕业成绩单,解剖相关的课程近乎满分。这完全是托黎斗的福,对于人体结构的熟悉让他在解剖课上格外得心应手。

有谁的学习标本是自己吗,说到底还是黎斗兴趣太差了。

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消失至今也有六年了,再也没有进入梦中。

没有回收自己这个祭品,黎斗会不会饿死……永梦有时不着边际的想,随即被自己想象中黎斗那无趣带着嘲讽的神情弄得笑出声。

啊,黎斗一定会露出很不屑的表情。

永梦穿着白大褂,站在更衣室里,庄重地挂上工作胸牌。

尽管还写着“研修医”,但现在,自己已经是能帮助别人的医生了。

接下来,轮到我来救别人了。

他整整衣领,郑重而饱含期待地踏入办公室。这可是值得纪念的第一天实习。

指导医师向他挥手:“宝生,今天的新患者交给你了。第一个亲自管床的患者,加油啊。”

他接过病历,听老师交代着患者的基本信息,“檀黎斗,男,30岁……诶宝生你跑慢点!”

永梦跑向病房,推开门时,手紧张地几乎有些颤抖。

清晨的阳光越过窗几,为这片空间编织出温馨而舒适的暖意。

那个男人坐在病床上,侧头看向他,露出如初见时那般、充满善意的微笑。

Notes:

六年没有出现,因为檀黎斗去搓外挂了。

十八岁前的梦境是初吻。檀黎斗恶补了从前不屑一顾的人类知识,认为宝生永梦在向自己求爱(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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