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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开拓』的意志,1

小说:崩铁同人 穹的后宫两三事(简体版) 2025-09-04 13:39 5hhhhh 9220 ℃

磅礡的能量扩散,权柄与虚数能量结合产生的风暴近乎要将空间撕裂,浓稠到彷彿污泥一般的思想之雾遮蔽了晦暗不明的月光,用难以想像的速度病毒般向着整片宇宙扩散。

这是无限接近于『星神』的伟力,尽管不过是区区令使之身,尽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是依靠着掌握的权柄以及星核那狂暴的力量,原本只不过是一位真正『神明』的僕从。

然而此时此刻,默白已经凭藉着肉身跨越了令使的位阶,半隻脚稳稳踏入了真正属于『神明』的世界。

这就是跨越了令使之后所能够触碰到的真正的权能、真正的思想之雾‧‧‧‧‧‧真正的──『神秘』。

浓雾垄罩着祂、垄罩着将桂冠交给祂的迷默,祂的眼神彷彿沾染上了属于神明的光芒,慈爱的看着痴迷于自己的信徒。

「妳辛苦了。回去吧,回去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默白伸出仅剩的右手轻抚着圣女戴上面具的双眸,圣女则是看不出悲喜的低着头被黑暗所垄罩,下一刻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另一边,黑塔脸色黑沉,咬紧牙关将娇小的双手撑在身前强行运转『智识』的权柄抵抗着这无穷无尽的黑雾,可是在『神明』的面前,她的一切行为都显得如此可笑。

海量的能量扩散,默白放任它在自己眼前汹涌、挣脱直至一切归于平进。

明明仅是如此,明明此时在祂的眼中黑塔的任何行为甚至都不足以引起祂一丝的目光,可是黑塔却需要用尽全力来抵抗才能够换来一线生机,那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简直就像是汪洋中的一叶扁舟。

『智识』权柄形成的屏障此时显得脆弱不堪。

依靠着黑塔的当机立断,剩余的其他人也立刻动用体内所剩无几的虚数能量协助黑塔维持屏障,但是恐怖的能量扩散仍是让屏障产生了极大程度的波动,无论谁都能看的出来屏障岌岌可危。

要知道,现在出现在这裡的全都是阿提默斯能够召集到的高端战力,体内蕴藏着『不朽』之力的龙裔丹恆、虽然只是人偶之身,却可以调动部分全能的『智识』令使黑塔以及两位半仙和穹在内的命途行者。

这些人的战力单拎一个出来都是足以令大部分人仰望的程度,更不要谈本体身为令使的黑塔根本就是另一个次元的强大。

然而现在全部人加起来的能量总数看上去甚至都没有默白溢流出来的一半多,光是溢流出来的残渣就令在场的众人毛骨悚然。

令使的位格再加上星核狂暴汹涌的能量,如果不是默白已经身受重伤,他们全部一起上都不见得可以让默白皱一下眉头。

「呜啦啦‧‧‧‧‧‧这下可闹麻了‧‧‧‧‧‧」

咕淘出力之余顺便优雅的整理自己的衣襟,一向轻挑的语气中头一次出现了些许严肃。

用尽全力的攻击并没有击溃默白的计画,反倒是戴上了桂冠的默白随手便化解了众人的攻势,甚至还没真正动手仅靠操控星核的余波就让他们难以招架,察觉到这点之后让众人不禁感到绝望。

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命运却给他们开了个无比恶劣的玩笑。

「不‧‧‧‧‧‧不对,那傢伙还没赢。」

就在此时,全力施展『解读』的黑塔发现了异状。

虽说默白利用星核的力量全力运转自身掌握的权柄,但是同时他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也因此变得更加破破烂烂,特别是他那条垂落的右臂,此时已经在能量的扩散下化做烟尘消散了。

「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他全力动用权能,即便是令使想要动摇整个星系的认知也没有那么轻鬆,更何况他刚刚才遭受重创,五分‧‧‧‧‧‧不,最多三分钟他就会因为身体无法承受星核带来的力量而消散。」

作为天才,且是曾经致力于研究星核的天才,黑塔敢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保证她的推算绝对不会出错。

且也正如她的判断,默白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维持多久,到现在还没因为星核狂暴的能量而爆体而亡完全是祂依靠着足以称作偏执的意志力才撑到现在。

听到黑塔这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状况,默白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负面情绪,反倒是认可的多看了她两眼。

「不错,吾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纵使苦苦支撑,这具身体也不过只能维持片刻而已。不过‧‧‧‧‧‧」

默白阖上手中的圣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浓稠如淤泥般的能量攀附在祂原本洁白神圣的脸庞和身躯,或扭曲、或流体,那些看上去元素与默白截然相反的黑暗以一种光是看一眼就足以令人反胃的形式、像是要融为一体,又像是要侵蚀祂的意志般替代了祂残缺的身体。

「即便吾的生命是即将熄灭的灰烬,吾也足以成为吾神大业的一块拼图。」

三分钟,对于不可名状的『神明』而言恰好足矣。

能量扩散归于平静,默白睁着仅剩的右眼淡然地看着眼前这群『渎神者』,头上仍在发光发热的桂冠令祂胜券在握,丝毫不为自己飞速流逝的生命感到恐慌。

有人说,对信仰虔诚到狂热的人是最恐怖的,因为你不知道他能够为了他的信仰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默白再适合不过,因为此刻的祂不仅仅是将自己的生命压进了枪膛,甚至还疯狂的要连带一整个星系都陷入思想之雾中。

祂的眼中无悲无喜,只有自己的计划将要达成的亢奋和慾望满足的平静。

此刻『神秘』的权能实质化,意在彻底侵蚀整片宇宙,而以黑塔为首的一群人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动手!」

开口的人是黑塔。

以黑塔的大喊为信号,大量的攻击再次向着默白袭来。

虽说默白已经足以自称为『神明』,但是此刻黑塔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在这三分钟只要能短暂的阻止祂、只要有片刻可以扰乱祂的行为,哪怕是体感也根本感觉不到的一瞬间,在权能失去控制的那瞬间,默白残破的身躯就会受到无法回溯的反嗜。

尽管这个说法也几乎可以说只是黑塔的一种自我安慰,但是此刻也由不得她深思可能性了。

「可悲的凡人们啊。」

只是轻轻的一声嘆息,却令众人不禁睁大双眸。

仅仅如此、仅仅是一声轻微到根本听不见的嘆息就将所有人的攻势如微风前的沙粒被轻轻吹抚过般烟消云散。

黑塔的钻石、丹恆的苍龙、咕淘的骨掌和三月七的六相冰,别说是阻挠祂了,甚至连靠近都不被允许。

似慈悲、似怜悯的一声哀嘆,仅仅如此就夹带着不可抵抗的威压将所有人都给击退。

这是属于『神』的『领域』,是生灵绝对无法接近一步的禁制。

但是『凡人』们绝不会因此放弃。

冰风暴再次涌起,早已消散的龙角也再次浮现。

缺乏远程攻击手段的穹连同星以及约阿希姆利用岛半仙的传送阵冲到默白的后方突袭,试图趁着祂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黑塔那边时阻拦祂。

不得不说虽然这种战术相当单调、相当普通,但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确实相当有效,可惜的是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敌人,而是踏入『神明』领域的默白。

「退下。」

「唔!‧‧‧‧‧‧」

甚至都不是攻击,随口两个字所产生的威压就将看似来势汹汹的突袭化解。

根本无法抵挡,这种近乎是天灾‧‧‧‧‧‧不,甚至比天灾还要恐怖的冲击轻而易举就弹开穹前进的脚步,全身都像是被货车勐撞一样痛苦难忍。

似是垂怜、似是悲嘆,默白冷漠的、慈爱的、庄严的将目光停留在距离自己最近的穹身上。

「其实吾一直以来都不明白,为什么汝等千方百计地想要阻止吾呢?吾分明将世界的真相、宇宙的可能性都苦口婆心地说明给汝等了,但是汝等始终无法理解吾为了众生、为了这个世界的付出,反倒是不惜代价的坚持阻止吾的伟业。」

「呵!说的那么好听,还不都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穹举起球棒,撑着身体咬牙切齿地盯着默白。

「何出此言?」

「口口声声说着为了宇宙、为了世界,结果却毫不犹豫地将整个星球甚至星系都化作炼狱,你该不会以为真的会有人因此感谢你吧?」

「吾会这么做只是因为必须如此罢了,从未期待有人因此感恩,更不期待不知真相之人的理解。」

默白嘆了口气后又接着继续说:「但汝等不同,汝等已经得知宇宙的真相,知晓吾主的夙愿,汝等应该能够理解吾的行为才是。」

「荒唐‧‧‧‧‧‧太荒唐了,献祭这么多的生命只为了你口中的『夙愿』,完全无视了所有牺牲者的声音,你才是真正在扼杀这片宇宙的罪魁祸首。」

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默白的愤怒,或许起初只是因为被捲入事件的恼火,但在此刻他也对默白打从心底感到难以克制的气愤。

默白满口说着大义,始终将自己视作宇宙的守护神,好似所有人的生命、意志全都一文不值,只要不符合祂的需求,无论是谁随时都是可以被捨弃的棋子。

从宏观的角度看来,牺牲在宇宙尺度中极小部分的生命,藉此换取其他大部分生命的一线生机似乎相当划算,但是今天牺牲了这些人,明天呢?

谁能够保证只要牺牲这些人就一定可以保护整个宇宙?

谁又能代替这些牺牲者发出愤怒的声音?

默白‧‧‧‧‧‧祂甚至对于那些被牺牲的人都不屑一顾。

穹用球棒支撑着身体站起,恶狠狠地瞪着默白。

「你以为你是谁啊?谁允许你擅自代替别人决定自己的意志,扯着拯救宇宙的大旗却毫不在乎的把无辜的生命推下地狱,这种『神』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哼‧‧‧‧‧‧这样啊。」

突然间,默白伸出由黑泥转化而成的左臂,在穹震惊的目光中瞬间拉长数米轻而易举的扼住了他的脖子。

那隻没有固定形状的左臂扼住他的脖颈、夺走他呼吸的权力,接着从脖子开始扩散范围,彷彿沼泽般进一步将穹整个人都包覆起来,只余留一颗脑袋在外面。

宛若被蟒蛇缠绕般的力量狠狠捏住了穹的身体,骨头碎裂的声响立刻让穹不禁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肋骨被压断、内脏被挤碎,然而却没有夺去掌中之物的生命,只是玩弄猎物般令他痛苦不堪地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穹!!!」」」

看见穹的惨状列车组的成员不禁放声大叫。

丹恆一马当先甩出击云试图穿越屏障拯救被控制住的穹,苍龙更是更加狂暴的冲击在坚如磐石的屏障上。

三月七和黑塔也不遑多让,两股源自不同力量的冰雹被榨出更多能量。

本就凌厉的攻势此时变得更加狂躁,无数普通人触之即死的攻击不要钱般击打在默白的屏障上,星和约阿希姆更是直接捨弃所有防禦手段冲上前想要救下对方。

约阿希姆手上缠绕于军刀上的电光试图斩断那不可名状之物的源头,泛着白光的球棒则是拼尽全力敲击在囚禁住穹的污泥。

然而诡异的是无论约阿希姆与星如何努力都无法触碰到那块不可名状之物。

明明可以观测到存在,被其攻击到时也会因此产生痛觉,然而他们却始终无法对其产生影响。锐利的军刀像是划过空气般从中掠过,被球棒命中后也也如同挥打着雾气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彷彿这个不可名状的巨大物体是『存在于另一个维度一样』。

星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不断挥出球棒,约阿希姆更是直接冲向身为源头的默白。

但是默白并不给予他们反击的机会。

那隻已经无法称作手臂的黑色巨大扭曲物瞬间生长出无数尖刺,将反应不及的约阿希姆和星的身体捅出了大量的血洞。

纵使腹部被开了个口、四肢被黑刺洞穿,星仍然用最微小的动作试图挥舞球棒,然而下一刻却被从侧面袭来的扭曲物连同约阿希姆一起被硬生生打飞。

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顶多在祂随意召唤的屏障上留下些许裂痕,缺乏理智的突袭更是被祂那不可名状的左臂轻鬆击退。

默白闲庭信步的向着穹前进。

刚刚穹的那段话不仅仅是斥责默白的计画,更是进一步否定了祂的信仰。

在祂的眼中,寰宇之间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那位星神的意志,即使那位星神因此牺牲了无数生命、即使那位星神并不在乎凡人的想法。

因此,祂并不打算如此轻易的了结质疑并否定了『神明』的穹,而是给予惩戒般缓慢的加大辗压异端的力道。

祂缓慢的、有序的向着穹迈步,每走一步,手中的力道便加深些许。

不容许昏迷、不容许死亡,祂无慈悲的要让反抗神圣的『异端』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骨头被一根根碾碎并成为无比锐利的刺扎穿自己。

如此,才能够真正的让异端理解自己那可悲的错误并因此得到惩罚。

穹无法得知默白此时此刻脑海中所想,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控制的晃动着身体一边痛苦的哀嚎一边试图摆脱,可是在默白的掌控下除了裸露在外的脑袋之外穹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噗哈!‧‧‧‧‧‧」

不断从腹部向口腔涌出的鲜血再度吐出,刺鼻的铁銹味夹杂着内脏碎片喷落在乌黑黏稠的地面上。

站在穹的面前,默白伸出手将脸上被喷溅到的污秽擦掉,冷漠地看着痛苦不堪却无法失去意识只能一直承受剧痛的穹。

「愚蠢的凡人,事到如今却依旧看不清大局,贪图着短暂又毫无意义的光阴,放弃能够拯救众生的机会。也罢,既然汝那贫瘠的智慧无法理解吾等的大业,那么就请你离场吧。汝该感到荣幸,身为『神明』的吾会亲自送你上路。」

「咳咳‧‧‧‧‧‧像你这样独断专行的将宇宙变成『不可知』,才是真正断绝宇宙未来的可能性‧‧‧‧‧‧」

「聒噪。」

原本默白还想要继续惩戒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对着神明大放阙词的异端,不过随后或许是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继续和他废话,于是放弃这个想法接着加重手中的力道打算将穹辗成肉泥。

绝对的力量压迫着穹的躯体,穹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正在逐渐一丝一丝的被辗压、挤碎,但是无法反抗的他却只能不甘地闭上双眼等待自己的结局。

就在此刻转机再次出现。

「伊甸之星第三额定功率──『奇点重构』!!!」

赶在穹的身体被辗碎之前,那道令列车组成员安心不已的熟悉声音再度响起。

不应出现在这裡的瓦尔特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战场上,操控着手上的伊甸之星向穹与默白之间甩出了诡异的黑色光线。

那是过去瓦尔特曾在伊甸之星上研究出来的能力之一,透过引力在维度上的共通性,掌握引力的瓦尔特利用引力将另一个维度的相对空间坍缩回原点,而只要回到这个维度的空间──

特殊的黑光中那不可名状的污泥逐渐坍缩、还原成一隻属于人的手臂,接着又在那光线中化作一阵灰烬于空中消散。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说话的同时瓦尔特先是用引力将脱离敌人控制的穹以及重伤的星、约阿希姆一起拉回来,接着毫不犹豫的利用自身律者的力量将施加于默白的重力提升到万倍。

此时的瓦尔特面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本就状态不佳的他硬是使用着与他相性不合的律者权能,从体内挤出所剩无几的力量与『神明』分庭抗礼。

「杨、杨叔‧‧‧‧‧‧你怎么‧‧‧‧‧‧」

「我还是放心不下,所以又回来了。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敌人绝对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对手,在这种怪物面前瓦尔特所有的手段都无法对敌人造成半分影响,反倒是不加入战鬥反而可以让他多活一阵子,但是即便他清楚这一切,他也没有因此向后退哪怕半步,只是留给穹一个可靠的背影。

谁都听得出来瓦尔特不过是逞强,可是正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瓦尔特,所以这句话重若千钧。

看着自瓦尔特出现之后本来眼神中已经开始浮现绝望的异端们一个个又燃起了鬥志,默白的脸上稍稍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似乎是对于这个与大主教长相相似的人产生了丁点兴趣。

万倍的重力绝非常人足以抵挡,更别提还有大量的攻击仍在源源不绝的砸向自己的防禦,可是默白却像是感觉不到般表情依旧无比平淡。

瞥了一眼身受重伤的约阿希姆,默白一边维持着屏障,一边编织着『迷幻之境』的同时向瓦尔特开口。

「又一个异端?这份力量倒是有趣,你也叫做约阿希姆吗?」

「过去的名字罢了,如今我已经继承了另一个名字。」

瓦尔特并没有避讳提起这个名字的由来。

那是对于同伴的承诺、那是对于希望的寄託、那是对于那三十万份理想的回应。

守护世界的使命,以『世界』之名──

一个沉重却让人无法捨弃的名字。

听完之后默白的眉头却不禁皱了皱。

「『瓦尔特』?以『世界』之名‧‧‧‧‧‧在『神明』的面前?真是个狂妄的名字。」

「狂妄吗?只是因为这个名字的沉重,你一无所知。」

一个是为了『神明』的理想、为了『宇宙』的宏愿,另一方则是为了『守护』的意志、为了『世界』的决心。

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没有意义。

瓦尔特并没有因为默白的言语而动摇,而是挥手利用理之律者的权能投射出了无数由歼星舰为主构筑的钢铁舰队。

经年累月的知识累积,以及踏入宇宙后所掌握的全新知识,瓦尔特所能投射出来的『文明』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其时以至,高傲的『神明』啊,见识一下星星粉碎的样子吧!」

以这句话为信号,无数的歼星舰同时开火。

「『解读』」

「苍龙浊世!」

湮灭战场的火光、源自『智识』的权柄、傲然天下的苍龙同时交会于一个半圆形的屏障上打出迄今为止最强的一击,而这一击也不负众望地终于让默白无敌的全方位屏障产生了一丝裂缝‧‧‧‧‧‧但是这还不够。

此时的默白无力分散更多的精神与能量去提高屏障的强度,然而即便如此,即便是加上了瓦尔特的攻击却也没能藉此彻底突破那道屏障的防禦。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半,距离黑塔预估的极限时间只剩下三十秒。

再过三十秒,整个星系都会完全沦陷于『迷幻之境』的迷雾,到时候不仅是阿提默斯会彻底失去了与宇宙联繫的可能,甚至全部生灵都将永无天日的被裂界造物猎杀,或者是被迷因怪物给侵蚀成精神混乱的同类。

为了生存、为了避免因高傲『神明』的计画而毁于一旦,剩余的人咬牙各自使出了自己最后的看家本领。

屏障的裂痕越来越深,希望的曙光彷彿就在众人的眼前,可是为数不多的时间却也在背后紧追不捨。

只要突破了这层防护、只要能够干扰到默白一瞬间,这场由『伪神』所编织的宇宙级幻境就会灰飞烟灭。

拼尽全力的嘶吼和交火的声音不绝于耳,留下裂痕的屏障却纹风不动。

就在最后的十五秒,蓝白色的苍炎自遥远的另一边出现。

遥远的另一侧战场,碎空手握已经熄灭的余烬气喘吁吁的瞪着突然出现的人。

据她所说,她是一直在星穹列车上和某人有所联繫的『信使』。

「『信使』‧‧‧‧‧‧为什么出手帮我?」

不久前,碎空还在与握有光锥的伊戈隆纳克鏖战。

虽说碎空握有的余烬在解禁之后十分强大,然而伊戈隆纳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倒的弱者,认识到碎空那恐怖的能力之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在这场战鬥中碎空看似强势,但是实际上自从伊戈隆纳克拿出光锥后便落入了下风。

余烬会燃烧使用者的生命,因此伊戈隆纳克只要拉开距离拖到碎空无法支付代价便可以夺得胜利,而碎空也拿伊戈隆纳克没有办法。

每当他只差一步就能斩杀掉对方时,后者就会立刻使用大量的光锥攻击脱身,而距离一旦拉开,海量的攻击又会接踵而至。

就在局势已经几乎快要被定下的时刻,信使突然出现并利用自身的权能封印了伊戈隆纳克的光锥。

谁都无法预料到战局会在这一刻发生变化,碎空没有放过这一个瞬间,立刻用尽全力冲上去一口气斩杀了仇敌,伊戈隆纳克至死都维持着一副惊愕不已的神情。

「说出妳的来意。」

「我并非你的敌人,碎空先生。我之所以出手帮助你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如你所见,是为了伊戈隆纳克。」

信使顶着碎空警戒中带着疑惑的眼神接着说:「他曾是『流光忆庭』中少有的『记忆』令使,为了『记忆』他几乎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但是,忆庭也并非都是像他这样的恶徒。在我们大部分忆者眼裡,『记忆』虽然无比珍贵,但绝不会用如此残暴且毫无人性的方式取得,因此剷除掉这位疯狂的狂信徒对我们而言也是好事。」

「另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需要你立刻去往另一片战场支援。」

在信使的叙述中,列车组等人已经和阿提默斯星核灾难的罪魁祸首打了起来,然而面对一位真正的令使,信使认为此刻有多少战力都应该用上,特别是碎空这种高端战力。

听完之后碎空才理解了来龙去脉,然而即使不久前得到了帮助,碎空的态度也没有因此缓解多少。

「原来如此,不过我没有必须答应妳的理由吧?」

「如果那边失败了,你也会死。」

信使似是不意外他的答案,立刻阐明了当下的利害,然而她仍是没想到碎空的下一句回答。

「死?那倒也挺不错的。」

大仇得报,碎空早就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或者说,在踏上『巡猎』的那一刻,他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于度外了。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看见碎空丝毫没有对于生的希望,信使随即换了一种谈判方式。

「那么碎空先生,既然你都已经萌生了死志,何不在最后再发光发热一次呢?我知道你对于这颗星球的存续丝毫不感兴趣,但是至少最基本的契约精神应该总得有吧?」

听到信使说的话,碎空微微挑起一边眉毛,而信使见碎空似乎有了反应,信使便又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你似乎和星核猎手达成了某种交易,如果我没猜错交易内容应该和星穹列车的安全有关係才对。」

说完的瞬间,信使感觉到一股浓烈到近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

只见碎空死死盯着信使,彷彿一头露出獠牙威吓猎物的狼。

「妳窥探了我的记忆?」

不知何时刺出的尖冰封锁了信使的逃跑路线,不久前才斩杀掉伊戈隆纳克的余烬直指信使的咽喉。

恐怖的杀意令信使不禁感到如芒在背,脖子前灼热的温度与背后冰凉的寒气让信使面具遮掩下的表情无法克制地露出恐惧,但是语气上却仍旧维持着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她知道这时候依据碎空对于伊戈隆纳克连带着所有忆者的恨意,如果不小心说错哪怕一个字都随时有可能会被一剑砍了,可是现在有再多的恐惧都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

「我对我失礼的行为向您道歉,碎空先生。但是现在时间紧迫,迫不得已之下我才会这么做。」

「找死?」

「碎空先生。」信使吞嚥了一口口水将恐惧压下去,「事后您想要我怎样道歉补偿都可以,但是现在真的刻不容缓。」

碎空冷冷盯着信使的脸,像是透过面具看穿了底下那恐惧的面容一样。

随后,碎空收起了余烬转头看向远处能量波动明显的位置,显然那裏就是另外一片主战场。

「这份人情,我还了。」

「诶?」

没有等信使反应过来,碎空已经不在原地。

视角拉回到主战场。

此时的碎空握着燃烧着苍炎的余烬,右手因为余烬的侵蚀而攀附上火焰,不断涌出的冰花像是在恸哭着阻止碎空自我伤害的行为。

「这是‧‧‧‧‧‧最后一次了‧‧‧‧‧‧」

碎空严重灼伤的右手紧握着剑,彷彿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缓缓举起。

冰属性的能量不受控制的疯狂溢出,试图缓解碎空手臂上受到的伤害,然而在余烬愈发兴奋的烈燄之下完全于事无补。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燃烧自身做为代价为基础,碎空变本加厉地不停往余烬裡灌输着火属性的虚数能量,任由余烬的火焰肆意吞噬自己的身体。

下一刻,他举起余烬向着远处的默白挥下那一剑。

「随烈燄一同燃尽吧,『落日炎』!」

看似平平无奇、乍看之下就犹如平时锻鍊的挥剑却将空间砍出了一道裂痕,苍炎伴随着被斩断的空间蔓延,一路冲向远处的目标。

在这一个瞬间,原本仍无法破开屏障的平衡被打破,碎空从远方支援过来的一发斩击成功破开了默白那堪称无敌的防禦,巨大的爆炸声带着浓厚烟硝遮蔽了默白的视野,同时也将祂的身影隐藏其中。

谁也没想到的变故再次发生,默白不禁睁大双眸诧异地看向碎空的方向。

但是战鬥还未结束,突破屏障之后所有能量攻击都失去了剩余的动能而停留在默白的面前,并没能成功打断默白对于迷雾的编织。

而此时,距离默白完成只剩下不到十秒钟。

虽然发生了超出预料的事情,可是计画即将达成仍旧让默白忍不住勾起笑容。

所有的攻击都停止在祂的面前,再也没有任何因素能够阻止祂的计画。

「别开玩笑了!!!!」

在爆炸的烟硝中,一个举着球棒的身影冲了出来。

穹不顾自己身受重伤,穿过了浓浓的烟尘出现在默白的面前。

费尽了全力,咬着牙突破重重困难才终于要成功阻止灾难,穹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或许事实正如默白所说,『智识』的演算终会破坏宇宙的『可能性』,但是这也绝不是祂夺走无数生命后封锁所有人认知的理由。

做为『开拓』的无名客,穹绝对不认同默白那将宇宙变成『不可知』的理念。

「所谓『开拓』,就是人们一步步跨越『已知』、前往『未知』,并且打破所有不合理的『不可知』前行!」

突然间,穹感觉到强大的力量自体内油然而生,像是在此刻被什么存在给瞥视着给予力量一样。

『原来如此,是新的【开拓者】吗?』

中性的声音在穹的耳边轻轻响起,穹无从分辨那道声音究竟是男是女,只觉得那道声音似乎与自己相当亲近,完全没有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与此同时,地面上本应无法看见的、处于太空中的列车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众人下意识的将目光向上看去,只见那辆列车的虚影在空中浮现,并且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彷彿正与谁相互呼应着。

「这是‧‧‧‧‧‧」

「怎么回事‧‧‧‧‧‧」

身为无名客的瓦尔特和丹恆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列车,脑海裡闪过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

「列车‧‧‧‧‧‧在回应穹?」

三月七张大嘴巴呆呆地望着那辆神奇的列车发出光芒与声响,在战场上彷彿投下目光的模样。

而导致这一切的主因,穹丝毫没有将目光从默白诧异的表情上移开。

「宇宙的『可能性』,还轮不到『神秘』来指手画脚!!!」

闪耀着白色光芒的球棒,狠狠的砸在了默白的脸上。

来自『开拓』的虚数能量全都灌注在穹拼尽全力的一击,硬生生打断了默白操控权能的行为。

就在这一个瞬间,失控的能量自默白的体内不停冲撞、聚合,像是被点燃引信的炸药般迅速的膨胀起来。

本就足以阻断星系的能量暴走,片刻间便将默白的身体燃烧殆尽,祂甚至连一声死前的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失去意识,徒留下仍在源源不断释放出能量的桂冠。

察觉到不对劲,所有人试图去阻止星核能量的爆发,但是本就已经耗尽体内最后一丝力气的众人根本无力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星核将一切蒸发。

「哎呀呀~好不容易都到这时候了,怎么可以用悲剧收场呢?」

咕淘将双手背负在身后踏着轻快的脚步,嘴裡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吻。

他那空无一物的眼眶在此时头一次产生了变化,只见咕淘的左眼中间像是生成了眼珠般泛起了紫色的光芒,裡头似乎闪烁着谁也读不懂的神色。

咕淘原本与左手一同背负在身后的右手伸到前方轻轻抬起,无数散发着紫色光芒的巨大骨手瞬间浮现在空中,紧接着他将右手握拳,骨手便一窝蜂的将爆炸的核心牢牢握住。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骨手将爆炸的核心包裹的密不透风,溢散的能量被紫色的光芒遮掩连一丝都透不出来,除了不断产生的振动之外显得格外风平浪静。

须臾之后,星核能量的爆发归于平静,在层层碎裂的骨头之中,一顶金贵奢华的桂冠静静地躺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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