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祥子退出苦来兮苦的原因，除了老爹欠债以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情。

　　那就是她曾把她前女友长崎素世的肚子搞大了。

　　苦来兮苦刚刚之初，表面上社交属性拉满实际上十分孤单缺爱的素世，很快迷恋上了像白月光一般闯进她生活的祥子。而彼时祥子刚好对素世也有好感，两个人就这么背着其他队友交往了。

　　作为两个正值青春的妙龄女高，又都是玩摇滚的，她们很快就跨出了那一线。

　　有次她们玩大了，没有戴套。不过理论上那段时间是安全期，素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她发现自己过了两个星期还没有来生理期。心生不安的她偷偷网购了验孕棒，鲜明的两条红杠刺痛了少女的眼睛。

　　起初的慌乱很快被她压下，接受事实的素世第一件事就是和祥子见面，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不管怎么看都是堕掉比较好”

　　祥子经过长长的沉默后，吐露出了这样没有温度的话语。素世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也、也是呢……”

　　素世大受打击。她有想过祥子会让自己堕掉，但是却没有想过对方的态度如此冷淡。

　　祥子似乎也有些为难。“钱……我会出的。总之，这件事不能让大家知道。”

　　素世连笑容也没法伪装了，她低着头，勉强地附和了对面少女的决定。两人如此不欢而散。

　　之后素世拒绝了祥子的打款。她鼓起勇气，把事情告诉了妈妈。素妈在震惊之余，几乎同时猜到了把自己女儿搞怀孕的人是谁。

　　那个偶尔会被素世提起的乐队成员丰川祥子。提到这个女孩的时候，表情一向和大人一样温和稳重的素世也会表现出属于少女的甜蜜和羞涩。

　　尽管素世不曾明说，但是素世妈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们不一般的情感。

　　才初三的女儿被别的孩子弄怀孕了，作为母亲自然十分愤怒。这个愤怒当然是对那个不曾出面的罪魁祸首丰川祥子。

　　但对自己的女儿，素妈自觉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但聚少离多，还在许多地方上依赖着她。素世妈妈看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的素世，只觉得心疼和悔恨。

　　看着素世拼命为对方遮掩的样子，素世妈妈无奈地压下了心头的愤怒，装作平静地陪着女儿做了堕胎手术。那之后，她特别推掉了一些工作，拿来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女儿，素世也顺利走出了低谷。

　　但不久后，便迎来了祥子突然退团的事。那是一个彻底的阴雨天，素世不论如何挽留，都无法阻止祥子的离开。

　　从始至终，祥子都没有对上素世的眼睛。

　　祥子抛弃了苦来兮苦，同时也抛弃了自己。素世花了好久，才勉强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个问题在素世的心中不断回响。

　　她宁愿相信祥子是出于对自己的愧疚而离开，也不愿去猜想哪怕一丝祥子已经厌弃了自己的这个可能。

　　一点都不怪祥子的哦。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即使是那件事也不算什么——

　　素世在祥子离开后的每一天里，都在不断地这么想着。

　　而祥子那边，已经开始转学、租房、打工，拖着废物老爹一个人面对生活的鸡零狗碎。

　　在素世告诉她怀孕的消息之前，祥子的老爸就被丰川家赶了出去。她早就没有当初组建苦来兮苦的余韵了，更没有任何精力去考虑素世肚子里的孩子的事。

　　最关键的一点是，金钱也不允许。依靠丰川家的话，也许情况会大不相同。但她已经做下了决定，并且无法回头。

　　所以她只能退出苦来兮苦，和大家道别。只能戴上冷漠的面具，把和素世的情感连同她们的孩子一并扼杀。

　　她不想继续伤害素世——借口罢了。祥子只是在逃避，但她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为了直面生活的重压，不得不有所放弃。象牙塔中的大小姐生活被彻底打碎，祥子早就已经自顾不暇。这样的她注定无法担负起作为母亲的责任。

　　——对不起了，素世。我们只能到此为止。

　　——————

　　素世一直没有放弃，让祥子回到c团是她唯一的动力。

　　但她一直得不到小祥那边的回应。很多方式都用上了，小祥却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期间，只有睦一直陪在素世的身边。

　　对于当时用一句话就将事态变得无法挽回的睦，素世心里多少有些埋怨。她习惯的沉默和模糊的态度也让她有些不高兴。但素世仍然觉得小睦是个可以信赖、或者说可以利用的存在。

　　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小祥。

　　机缘巧合下，转学到羽丘的千早爱音让她看见了重组c团的曙光。

　　稍微令人苦恼的是，这个粉毛好像很喜欢自己。三分钟热度，又爱慕虚荣……这样肤浅又好懂的她，对自己的好感也一定没有多么认真吧。

　　素世心心念念的仍然是祥子，粉毛不过是可以随时剪切的存在。但为了达成目标，她不介意配合一下这个看起来单纯好骗的粉毛。

　　虽然有些对不起爱音，但是为了祥子，这些都是必须做的。最后一定会无可奈何地得到爱音她们的埋怨，素世做好了一并接受的打算。

　　之后发生的事无需赘述……在live上，在祥子也在场的情况下，go团弹奏出了不属于c团的《春日影》。

　　祥子情绪崩溃，愤然离去，一直关注着祥子的素世看到祥子奔跑离开的背影，心脏像被整个揪起了一样难受。牵挂着祥子的她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也没法维持住一贯的伪装，首次在众人面前狼狈地失态了。

　　为什么要演奏《春日影》！——

　　真的、糟糕透了。

　　那晚，素世守了一夜的手机，没有等到祥子的半条讯息。

　　几天后，素世通过睦和祥子再一次见面了。

　　她要把春日影的事情解释清楚，如果让祥子明白自己的心意，祥子说不定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直到现在还执迷于过去，真让人看不下去。差不多，你也该忘记了吧。”

　　小祥的话语冷漠疏离，好像自己说的和做的都是无理取闹的事。不、不对，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忘记这种话呢？我们，以前感情明明那么好……”

　　祥子的眼神微不可查地变得暗淡了一些。

　　“‘乐队是命运共同体’，这么说的人不正是小祥吗？”

　　不要再缠着我、缠着过去了——现在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命运……？那么，那个乐队算什么？”

　　“不是的！”

　　“哪里不是？言语和行动相互矛盾，CRYCHIC已经分崩离析了，绝对不可能复活。”

　　还有那些，那个、都不可能复活。由于睦也再场，尽管两人几乎同时地想到了“那些”是什么，但都没有明说。

　　“为什么？拜托了，我想让CRYCHIC重新开始。想回去我们那时候的快乐时光。小灯和小立希也是这么期望的，我也打算找小睦和小祥回来的。”

　　“是这样一回事吗？”

　　对上了，小祥的视线。小祥的眼神冷漠到可怕……素世求助地望向睦，结果只得到了令人绝望的沉默。

　　仅仅是沉默，就已经告知了结果。

　　……

　　悲伤、绝望、委屈、愤怒、内疚……情绪如同巨大的漩涡，素世深陷其中，理智也好尊严也好，这一刻，她的一切都被淹没。

　　唯一能看到的，只有祥子决然地要离开的背影。

　　“等等，不要走！”

　　——一定是误会了什么，绝对是有什么误会，只要把误会解开……小祥！

　　“不是的！我，真的……最喜欢了。不要”

　　——为什么小祥你，不回头呢。为什么，好残忍！听听我说的话啊。

　　“欧内盖！要是没有小祥的话，瓦塔西……”

　　激动之下，素世缠上了祥子的手。对此祥子只感到更加不耐烦。

　　“放开”

　　——我不要！

　　“要怎么做你才能回来？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双膝下跪。有没有谁在场，是不是很狼狈，素世都不在乎了。肾上腺素飙升带来过快的心跳频率，但温暖的血液却并没有流经四肢。

　　——看不到小祥的表情。小祥，求你了，回头啊……

　　“你，是抱着多大的觉悟说出这种话的？”

　　竟然为了央求，狼狈地下跪了。该说是低谷了她，还是高估了她？

　　“我真的……”

　　“什么都愿意做。是你说的吧”

　　因绝望而皱缩着的心脏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素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是的”

　　素世的手突然被强力地牵扯住了。她这才意识到，祥子在拉她起来。

　　祥子的动作并不温柔，素世的膝盖好像被磨破了，皮肤隐隐作痛。但这个疼痛并不能盖住她心中因为希望升起的喜悦。

　　祥子将素世牵引着，前往素世不知道的方向。她没有像恋人时期一样温柔地和自己五指相扣，而是不带温柔地掐着自己的手腕，这让素世心中有些不安的预感。

　　两人在一处廉价的出租公寓前停下。祥子不再有所动作。

　　“小祥……这是哪里？”

　　祥子咬紧了牙齿。素世当然看不见前方祥子的表情，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似乎被掐得更加用力，已经有些疼痛。

　　这时，祥子熟练地拿出钥匙，打开了出租房的门锁。

　　“我回来了”

　　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素世听得一清二楚。

　　出租房内部被打理得还算干净整洁，但桌子上和地板上却随意地摆放了不少的瓶罐，看上去都是很新的啤酒瓶。

　　不等素世消化其中信息，祥子突然把素世向里面的某个房间带去。

　　两人都进入房间后，祥子利落地把房门反锁。

　　“混蛋……那么多啤酒瓶，晚饭做了也没有意义了”

　　“……小祥？”

　　素世试探地向祥子搭话。祥子回头和她对视，眼神一片冷漠。

　　“如你所见”

　　“这，就是我的处境，我的现状”

　　祥子靠在房门，抿唇沉默了一会。

　　“现在你应该满意了吧？长崎同学”

　　——唉？

　　唉唉唉？

　　似乎是对她的沉默感到不满，祥子的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不是的！”

　　素世着急地喊出声。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又牵强地扯出了笑容。

　　“虽然不知道小祥经历了什么，但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不管是什么事小祥都可以和我说！钱的事也——”

　　“不要再说了！”

　　从小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的，前丰川家千金，前月之森大小姐，此刻却皱起眉头，不留情面地打断了素世的自言自语。

　　小祥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我又做错了什么吗，我又伤害到了小祥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这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态度——”

　　“你这个人，满脑子都只想着自己呢”

　　无法反驳。这是的的确确的事实。素世回想起自己的做法，颓丧地瘫坐在地。

　　我都是干了些什么啊……一直纠缠着小祥，纠缠到小祥讨厌了自己，还把小爱音和小灯她们拖进来，搞出了这样一出闹剧……最过分的，就是现在，逼着小祥把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暴露人前……

　　明明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祥——

　　素世的表情因为后悔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

　　事到如今，根本就无法再欺骗自己。那些谎言和算计，都只是在为了自己而已。都只是想着自己而已。

　　“小祥，小祥……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素世掩面，低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泪水滴落在地板，却无人在意。

　　祥子蹲在素世身前，轻轻拉下了她的手臂，轻柔地用指尖拭开了少女脸颊上的眼泪。

　　素世不可置信地看向祥子，却只看到了仍然冷漠的双眼。那一瞬间升腾的希望，又在一瞬间被悄然磨灭。

　　看着这一幕的祥子，不禁在心中自嘲。自己的这些行为有什么意义呢。因为念旧情吗，因为想摆脱愧疚吗，因为想逃离不安吗。

　　还是仅仅因为——孤单呢。

　　素世总是比同龄人看起来更加成熟，气质也总是让人联想到“姐姐”甚至是“妈妈”这样的角色。祥子是独生女，身边也只有父亲，更加会在她身上看到这样的感觉。

　　但面前这个哭泣的她，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甚至本质上比大部分同龄人都更像个孩子。

　　“长崎同学”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素世还是觉得十分难受。然而接下来的话语更加刷新了她的认知。

　　“你知道‘职业女性’吧”

　　祥子不理会呆滞的素世，自顾自地吐露着不近人情的话语。

　　“把你带到这里，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更不需要你任何高高在上的帮助”

　　“你只需要像个碧池一样让我舒服就行了”

　　素世有些迟缓地处理着方才接收的信息。任何人都能看出，祥子是在羞辱自己。但她的关注点却在“小祥怎么会知道‘碧池’是个骂人的脏话呢”上。

　　祥子坐在床沿，向下俯视着她，掀开自己的裙底，用眼神向她示意。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祥子，和狼狈不堪的自己。是自己的记忆扭曲了，还是现在的自己扭曲了呢。

　　素世顺从地照做了。虽然不知道“碧池”会怎么做，但怎么让小祥舒服她至少还是记得的。

　　素世脱下祥子的内裤，接着把脸埋在祥子的双腿之间。祥子还没有兴奋，素世动作温柔又小心地帮她口。

　　这样轻飘飘的快感让祥子感到有些折磨，但还是耐心地等待素世下一步的动作。

　　觉得差不多了，素世打算上手，祥子抬手制止了她。没有说话，含义却不言自明。

　　好羞耻……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几次都觉得很羞耻。但起码之前的回忆是幸福和愉快的，此刻却只觉得羞耻到难堪的程度。

　　服侍祥子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素世把自己的内裤脱下，轻轻坐在祥子身上。

　　下面有些湿润，但自己还没有完全兴奋起来。可是为了让小祥满意，素世不管那么多了。她顶着羞怯握住对方，然后把自己的小学贴近。

　　素世不敢看祥子的脸，也不敢看两人的身下，她面色通红地别开脸，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但她的动作还是生疏笨拙，时不时戳到两边的肉唇，小学却深深浅浅地没有进去。

　　祥子终于忍不住了，她抬出撑在床板上的手臂，两手掐住了素世的皮鼓，然后往自己这边用力一带。

　　“唔！”

　　一下子被撑开了，好疼——素世的双腿都在发颤。

　　“……快点”

　　祥子无视了素世的不适，下发了继续的命令。

　　素世两手搭在身下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肩上，顺从地摆弄起腰腹。

　　这个姿势两个人都不太舒服，祥子顺势躺了下来，更方便让素世动作。

　　小祥没有多少反应，是不舒服吗？我、要更努力一点……

　　素世咬牙，加快了上下的动作，很快自己也变得舒服了起来。之后也说不清是为了让祥子舒服还是让自己快乐了，素世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好厉害……小祥，小祥……这样做，你会开心吗？会不会回到我身边了呢？我们明明很亲密的啊，小祥……

　　素世嘴里一边呻吟一边呢喃着祥子的名字，两侧亚麻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粘腻在潮红的脸颊上。

　　祥子也因为快感时不时发出娇喘，两个人如此一起迎来了高潮。

　　余韵过去后，素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身下有东西不断流出来。她低头看过去，是粘腻的混合液体，带着一些发白的泡泡，她们的裙子和身下的床单都被弄脏了。

　　小祥又射在了自己里面吗？

　　意识到这个事实，素世的下腹又紧缩了一些。

　　但祥子好像已经没有了兴致，她起身把素世推下，不带任何旖旎和留恋。

　　素世被打击到，泪水又想涌出来。没有了阻塞物，甬道中的体液更快的向下流出。她不禁捂住自己的小学，却只是把手也给弄脏了。

　　“你好像很喜欢”

　　祥子对素世说道，她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但神色似乎已经有了些不悦。素世还在判断祥子的情绪，就突然被压在了身下。

　　两人的体位调换，素世来不及反应，嘴里就被强硬地塞下了什么东西。

　　味道好奇怪。素世下意识地想吐出来，结果被插的更深了。

　　“唔……”

　　素世的眉头因为难受而皱了起来。看到这样的她，祥子却觉得比刚才更加兴奋了。

　　她一点都不温柔地在少女小巧的口中抽查，自我厌恶的同时又感到莫名的愉悦。

　　素世只觉得难受，和快要窒息了一样煎熬。作为月之森的大小姐，她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粗暴的对待。

　　但因为对方是祥子，她又执拗地想从痛苦中体味到快感。

　　不知多久后，对方终于从自己口中拔出，她大口喘气，突然有液体喷溅在自己的脸上，温热粘腻。

　　素世忍不住闭上眼睛，心中满是复杂的酸涩情绪。

　　在美丽的面容溅上污秽，这是由身到心的一次彻底的玷污和侮辱。

　　然而肮脏的液体下，少女白皙的面容更显得纯洁无瑕，正因为了解她底子里的寂寞和温柔，这样的对比堪称残忍。

　　看到素世轻轻颤动的眼睫，祥子抑制住拥抱她的冲动，树立起冷漠的心之壁垒，隐藏最深处的情绪流动。

　　“你可以走了”

　　被告知了这样的话语。

　　“不要再来找我了”

　　祥子放下裙子，不带多少感情地说道。

　　素世沉默地站起来，过了一会，低头走出房间。因为阴影，看不清楚她最后的表情。

　　——就这样彻底离开我吧。已经无可救药了。

　　在房间重回安宁后，祥子抱腿靠在墙壁。说不清是后悔还是自我厌恶，她沉默地闭上眼睛。

　　手机的闹铃不合时宜地响起，祥子伸手关闭，屏幕上显示垃圾回收的提醒。

　　方寸屏幕的蓝光打在她的脸上，也许是刚才经过了一场混乱的肉体关系，她的神色有些疲惫。

　　现在的她，只有Mujica了。

　　素世灰败地从祥子的家中逃了出来，即使她才刚和喜欢的人进行了一场杏爱。

　　身体的交合只带来片刻的愉悦，留下的却只有屈辱和后悔。

　　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思考。夜晚的冷风吹过来，脸上的体液好像还没有擦干净。但手帕已经很脏了。

　　回家之后，洗个澡吧……然后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就在这时，素世看到了睦。和自己穿着一样的校服，她站在路灯下向素世看过来。

　　原来她一直都在这里等着自己吗。但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去面对任何人了。

　　素世打算无视睦直接离开，她看到自己后却慢慢跟了上来。

　　“不需要小睦送我”

　　就算这么说了，睦还是没有停下来。

　　“说了不需要了吧！”

　　素世回头，有些生气地对睦说道。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特别是小睦。

　　睦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素世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她不指望小睦能说出什么话来。

　　不管是小祥还是小睦，两个人好像都站在离她很远的位置上。不论多少次想去理解，都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素世不再管她，一个人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在她快上楼的时候，袖口被牵住了。

　　真是的，明明一直都跟木头一样，对自己的狼狈无动于衷，事到如今她又想做什么？

　　素世有些愤恨地瞪过去，睦见状低头递出了自己的手帕。

　　素世愣了一会后，瞬间涨红了脸。

　　“不需要！”

　　喊出声的同时，面色变得有些苍白。

　　早知道就用衣服擦干净了。但是已经暴露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到底，都是小睦的错！”

　　“如果不是小睦，小祥她、我、也不至于……”

　　出于自保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连自己也骗不下去。心如死灰。

　　“……眼泪”

　　欲言又止之后，睦突然开口了。没有下文。素世惊讶地探向自己的脸颊，指尖触摸到了湿润的泪水。

　　……什么时候？是自己误会了吗？

　　睦的右手仍然执拗地递着手帕。因为大脑很混乱，素世没有思索地接了过去。

　　“谢谢……”

　　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素世心如乱麻地擦干泪水后，想把手帕还给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洗干净后再还给小睦”这样说着，睦也只是摇头而已。

　　上楼的前一刻，素世回头看向睦，发现睦一直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自己。

　　鬼使神差地，素世对睦说道。

　　“要来我家吗？”

　　————————

　　浴室里，素世麻木地擦拭着身体。异味感已经没有了，可不堪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清理下体的时候，素世摸到了一手的粘腻。她沉默着，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处理甬道里的东西。

　　打开淋浴喷头，所有的脏东西都伴随着水声冲入下水道，她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一些。

　　洗干净身体后，她穿好衣服，从浴室走出。客厅里是正坐的睦。

　　说到底，为什么要邀请睦来这，素世自己也不明白。也许当时自己的脑子真的很混乱。但说出口的话语已经没办法撤回了，所以只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睦也去洗澡吧？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哦”

　　“衣服就穿我的睡衣吧，突然把你叫到这里真的很抱歉呢”

　　素世挂上一贯的微笑对睦说道。看到睦点头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蜷缩在被窝里，疲惫的感觉如同潮水涌来，但怎么都没有办法入睡。关于祥子的事，关于c团的回忆，关于灯和爱音她们……一幕幕的场景在脑海中无序地放映，时不时闪过的是祥子对自己失望的神情。

　　素世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她从床上坐起，胸口有些绞痛。

　　好冷。明明房间里已经有暖气……

　　敲门声这时响起。素世打开门，门外的睦直接走了进来。

　　唉？难道自己没有带她去客房……真是的，今天真的好不在状态。

　　既然这样，也就只能顺势而为了吧。

　　“小睦想和我一起睡吗？”

　　没有得到回应，不过睦很自觉地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这个发展其实是素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睦为什么会同意，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和睦的距离一下子变得这么近，让她的思绪一时有些混乱。

　　只有今天，今天是例外……这样说服自己，素世在她的旁边躺下。

　　如果夜灯是亮着的，素世也许会看到睦微红的耳尖。但这里只有微不可查的月光，还有一片浓厚的夜色。

　　还是第一次，有人躺在自己的身旁。第一次，这个房间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少女。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素世越来越在意睦的存在。

　　小睦她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呢？……总是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是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也是她，就连今晚，躺在自己身旁的也是她。

　　“……睡了吗？”

　　素世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没有任何回应。

　　已经睡了啊……好快。也许是自己失眠的原因？时间过去多久了呢。

　　素世注视着身旁模糊的背影，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她悄悄伸出手臂，抱住了睦。顿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几乎要让她流泪。

　　因为拥抱，两人的距离被拉得很近。

　　“我，讨厌着小睦”

　　没有刻意夹起的声线，没有任何伪装的语调。素世小声地说出了心底的话语，也许只是说给自己一个人听。

　　不久房间便重回安宁。高级公寓的房间中没有任何杂音，能听到的只有轻浅的呼吸声。

　　仔细听的话……小睦的呼吸声似乎有些急促。脑海中闪过的猜想让素世有些慌张，她撑起身体，想去辨认睦的表情。

　　两个人似乎对视了，在昏暗的月光之下。

　　这让素世彻底慌了神，下意识地想从睦的身旁退开。睦却突然紧紧地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由于作用力和惯性，素世扑在了睦的身上。

　　“为什么……”

　　素世埋在睦的肩膀上，带着委屈和愤怒，质疑声却微弱又含糊。

　　“为什么总是这样啊！已经够了，小睦真的、一点都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啊！”

　　委屈的心情，终于清楚地说了出来。

　　睦呆愣着，唯一的改变只是松开了她的衣角。

　　素世想从她的身上爬起，这时睦也刚好转头，她们的嘴唇相触，重叠在了一起。

　　久违的、柔软的感触。

　　素世自暴自弃地持续着这个意外的亲吻。仅仅如此还不满足，她张开唇瓣，将柔软的小舌探进女孩的口中。

　　睦似乎十分震惊，身体有些僵住，也不敢回应素世大胆的动作。

　　也许是贪恋这份柔软，也许是什么都不想在乎。素世用上自己的经验，一步步引导着睦做出回应。

　　氛围逐渐变得炽热，两人错开的气息同样地急促。

　　纠缠、再纠缠，分开的瞬间，津液在两人之间牵出丝线。

　　一直面无表情的睦，微微睁大了眼睛，少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泛红的面颊和没有平复的呼吸，表现了她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走出。

　　这些都被素世看在眼里，也许是月色变得明亮一些了的缘故。

　　“小睦不会讨厌我的吧？”

　　睦摇头。

　　“如果连小睦也讨厌我的话……”

　　素世有些哀伤微笑，没有继续说话。

　　她把自己的睡衣脱下，傲人的欧派直接暴露在睦的眼中。睦的视线直白地停留在那处。

　　素世在她的身旁轻轻耳语。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仅限今晚哦”

　　她牵过睦的手，放在自己的欧派上。睦立刻感受到了掌心下不可思议的柔软。

　　身体开始燥热，原始的冲动不断叫嚣。睦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主动抚摸起了素世的身体。

　　素世配合地发出娇喘，并不断引导着睦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很快，快感开始泛滥，素世放任自己沉溺在其中。

　　“快点、进来……”

　　素世对跪坐在一旁的睦张开双腿，眼神湿润又迷茫。

　　睦循着冲动，进入了素世的身体。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陌生，可一旦沾上就无法脱身。

　　她无师自通地在素世的身体里抽查，动作有些生疏和粗鲁，但这恰恰就是素世想要的。

　　“唔、嗯，好厉害……”

　　“小祥——”

　　专注着的睦突然停下了。但只是停顿了一会，又开始继续，不过动作越来越粗暴。

　　素世的叫声变得越来越尖细，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快感。

　　睦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她此时面色潮红，和平时的样子差别很大。

　　就这样，两个人被送上了高潮。素世的意识也一同抛向了高空，开始昏昏欲睡。

　　但恍惚中，自己被睦翻过了身。

　　没有等素世准备，睦又一次插了进来，这一次插得更深。

　　素世的意识在这瞬间被强行拉回，她想抗拒，却有些动弹不得。

　　“等等——”

　　央求的话语刚开了个头，就立马被支离破碎的呻吟声截断。

　　那晚，素世被强行要了很多次，不论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痛苦也好快感也好，至少自己可以不用再去思考任何事。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好像听到了小睦的声音，低声呼唤她的名字“soyo”。

　　但那一定是幻觉吧，也可能是梦里的声音。

　　因为她很久没有听到过小睦当面喊她的名字了。

　　————————

　　第二天。

　　素世昏昏沉沉地醒来，整个身体都是酸痛的。她勉强地撑起身体，不小心牵扯到了下面，瞬间泛起刺痛。

　　旁边没有睦的身影，房间空荡荡的，但身体的异样告知了昨晚是个多么疯狂的夜晚。

　　素世一点都不想起床。她想一直躺在床上，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但是不行，这样下去母亲会很担心的。

　　最近妈妈又接下了不少的合作，已经接连几天没有回过家。不能给妈妈添麻烦。

　　这样想着，她忍着酸痛和不适，打理好一切后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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