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亲一直都相信这样很管用”

　　“也许就是这样……我才不会害怕吧？现在回想，的确很神奇呢”

　　祥子没有再说话了。四周重归安宁。但不过多久，窗外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素世的胸口忽然有些抽疼了起来。

　　那个一直明媚如太阳的丰川祥子，她所不为人知的侧面，正在素世的眼前隐隐展开一角。

　　她不禁收紧了一些怀抱，近到祥子能感受到她贴紧的心跳。但随即，她忽然有所灵感似的，将温暖的手掌扶上祥子的脸颊，轻轻覆盖住了她的耳朵。

　　“虽然有点晚了……”

　　“不过有安心一些了吗？小祥”

　　祥子侧头，同素世对视了。她眼中闪现的情绪先是讶异，紧接着是宽慰似的笑意。

　　“嗯”

　　接着祥子也抬起自己的手掌，覆盖在素世的手背上。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继续同素世说道：

　　“其实那个人偶，是母亲为我留下的，重要的礼物。之前在房间没有好好解释，抱歉”

　　“没关系的”

　　素世温柔摇头，继续说道：

　　“因为……小祥也是我……重要的礼物。所以我能理解那种心情”

　　她暗暗庆幸于夜色的掩护，以不至于被祥子看到她过于害羞的表情。只不过素世所不知道的是，单单是语气就已经将她的心情完全暴露。

　　突然，嘴唇被柔软的触感所覆盖。

　　祥子吻住了她。

　　——刷啦啦。雨声突然变大，急促的雨点拍在窗上，如同她心脏紧密的噪鼓。

　　柔软的舌尖毫不费力地撬开唇齿，探进了素世的口中。唇舌相缠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彻底失控。

　　像是甜蜜的甘露，又如同清醇的美酒。素世本能般地着迷于她的味道，在一片昏沉中陪着祥子互相追逐。

　　舌尖刮过上颚的那一刻，素世的腰椎就像是有电流通过一样，被激起一阵难以平息的酥麻。她没有意识地搂住祥子的脖颈，同她身体相贴。

　　津液交换的水声，被啪嗒啪嗒的雨点盖过。素世觉得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丝毫感受不到雨夜的凉意。

　　热意在二人之间升腾而起，就像窗外夜雨下的雾气。胸口那份未知的悸动越发强烈，让人仿佛变得不再是自己。

　　对方的手指在素世的发缝间游移，轻轻痒痒，却激起她身体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栗。热流涌入她的胸口，涌入她的下腹，最后化作绵密的春雨，浸润在一片丰美的处女之地。

　　这是她们第一个如此漫长的吻。分开之时，目光对视，在气息相缠的同时，素世看到祥子的眼睛和自己一样地湿润。

　　湿润的、带着什么渴望似的迷茫。那属于初次情动的少女，她们所不自知的欲望。

　　有什么要改变吗。有什么要发生吗。

　　在被这场春雨所笼罩的，不为人知的夜里。

　　素世和祥子无言对视，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刻的静默。心照不宣地，唇与唇再度相贴，对方比素世更加急切，津液搅动的声响甚至盖过了心跳的声音。舌尖数次深入她的口中，却仍然不满足似的不停索求。

　　起初的游刃有余不久就被打破，素世只能勉强地迎合祥子的节奏。但很快她连这点余力也被击溃，身体自顾自地发出了抗议性的呜咽。

　　在窒息感濒临的前一刻，祥子终于从她的口中退了出来。分开的短暂瞬间，银丝在她们之间暧昧牵连。

　　“……小祥”

　　素世喘息着叫了她的名字，也许是刚刚亲吻过，这声呼唤听起来像是沾了水雾一样泛着湿气。

　　“我……”

　　祥子的眼神更加迷茫，素世感受到她在看着自己，却不知道她在看向哪里。她就像是自己也不明白似的，只是遵循本能向素世的身体贴紧。

　　于是素世感受到了，小腹那处陌生的热度。这份热度不属于自己，而是祥子带给她的切实温度。

　　素世还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模糊的概念已经足够令她脸红心跳。她怀着心中的燥热与骚动，主动向祥子的身体悄悄伸手。

　　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刻，素世和祥子都是一惊。她的手掌隔着睡衣贴在少女腿间，里面似乎有活物正在轻轻跃动。

　　“小祥、这是什么？”

　　“这是……”

　　祥子语气有些纠结，她目光移向自己的那处，似乎也有些不理解它的变化。素世感受着手心当中奇妙的触感，带着好奇与心动地问道：

　　“我可以摸摸它吗？”

　　“……请便”

　　尽管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素世还是犹豫了。犹豫的那一片刻，在感知上十分漫长。在她所不理解也未察觉的潜意识里，这样的行为似乎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

　　但此时的她，对祥子的心动早已盖过一切。

　　素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伸进祥子的睡衣，然后探进她的腿心。羞怯和害臊仍然难以抑制，她就顶着这样甜蜜又复杂的心情，触碰上了对方的隐蔽之地。

　　祥子的身体一颤，却没有一点推开素世的意思。素世好奇地用指尖探索，仔细感受它的形状与温度。

　　那根陌生的肉茎，就在她的指尖下，变得更热也更硬了。某些地方似乎还有着轻轻的脉动，素世的意识也跟着变得奇怪起来，不自觉用整只手地将它握住。

　　祥子的呼吸一窒，接着很快变得急促。她看素世的眼神中，对自己的困惑和对对方的渴望并重。

　　素世的身体好像被掌心的温度烧热了起来。手掌中的事物突然变得更加肿胀，也变得更加灼热，这个变化让她很不知所措，于是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手腕却被祥子捉住了。

　　“小祥？”

　　祥子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又犹豫地把素世的手压向自己的腿间。素世的手指稍微动了动，指尖不小心从对方的冠首处划过。

　　“嗯……”

　　少女似乎被刺激，口中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尾音柔软的轻咛。素世的耳朵被它烧热，她辨别出这是祥子舒服的声音，于是再度将那根变得比之前更加膨大的肉茎握紧。

　　小祥，喜欢吗……

　　素世缓和了一下呼吸，把另一只手也伸进祥子的睡衣。她就这样同时用上两只手去抚慰祥子已经勃起的性器。耳旁祥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也已经紧紧搭在素世的肩膀上。

　　素世一边留意着祥子的反应，一边用手指摸索和刺激着她的下体。可毕竟只是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女，她手上的动作小心又笨拙。那根肉茎似是不满于素世过于温吞的动作，突然挺弄一下撑开她的虎口，她紧张到连呼吸都抛在脑后，对祥子身体的变化感到越来越不知所措。

　　也许觉得不知所措的并不只有她。祥子的手指没有意识地勾住素世的衣裙，显露出少女难言的焦躁。

　　夜雨仍然在下。玻璃窗把雨水弹开，就像一种无言的氛围，把房间里的两个人笼罩。

　　她们距离很近，仿佛彼此心贴心。静默的拥抱背后，是难以诉之于口的欲望。

　　祥子再一次贴上了素世的唇瓣，就像揭开了一道看不见的纱。早就不是第一次亲吻，她却像第一次一样不轻不重地啃咬素世的下唇。带着轻微硬物感的疼痛，在她那里尽数化为纵容过后的温柔情谊。

　　下腹紧贴之处，她感受到比之前更为强烈的热度，就像引线处的星火。素世无数遍地默念眼前这个少女的名字，似乎除了那股未知的渴望以外，她的身心已经一无所有。

　　不知是谁先撩开了谁的衣裙，也不知是谁先主动贴近。当她们赤裸着相缠的时候，在此之前的一切压抑似乎都有了唯一确切的答案。

　　在月光被云雨遮拦的夜里，素世看不清彼此的模样。所以她们的身体一经触碰，就不再有任何一刻的脱离，她们的肌肤紧紧相贴，连空气的凉意也无法挤占进去。

　　没有人教过她们应该怎么做。不论是摸索还是亲吻，都完全出于本能的授意。身下的蚕绒绵软地将素世包裹，像是蜷缩进了质密的蚕蛹。在有限的空间和呼吸里，她感受着祥子用指尖泛起激荡，用舌尖留下湿潮，用唇齿印下烙印，对方在她身上的一切索取，她都展露得毫无保留。心跳从未像现在这么强烈，昭示的是她不顾一切的悸动和欣喜。

　　当祥子像幼兽一样在她的乳首处厮磨的时候，素世忍耐着那处传来的磨人酥麻，怀着即将破膛而出的柔情蜜意，声音颤抖地说：

　　“小祥，喜欢吗？”

　　也许是雨声太嘈杂，也许是心跳太喧嚣，素世没有听到祥子的回应。少女仍然埋在她的胸前吮吸她的饱满，不自知传达出来留恋和怀念的情感。她喘息着抚摸祥子的头发，十五岁少女的身体里，竟然因此渗出了几分母性的温柔。

　　小祥，喜欢吗。

　　没有说出口的问句，连同温情与心动一齐默默填埋在心脏的腔室。素世用全身将祥子搂紧，像是要和她一起被束缚在这方小小的蚕蛹里。

　　没有人告诉她会发生什么。但她的身体已经有所预知，主动流泄出一股股的热潮。当祥子的下身抵在她潮湿的花心，她全身都随之一颤，却仍然羞涩着同少女相贴，就像新芽羞涩地承受露水的洗礼。她全身的肌肤都已经被祥子的气息侵染，而更深的内里也即将向对方开启。

　　素世的心绪随胸口起伏荡漾，不安的却期待着的，就像面对未知事物来临的前夕。

　　从未接待过任何人的花径，就这样迎来了她的第一个旅人。不需要任何指引，祥子开始进入她的身体。那种又撑又疼的感觉，顿时在她眼里泛起泪花。

　　“小祥……”害怕之下，素世再一次呢喃出祥子的名字。祥子情动地埋在她的脖颈处喘息，轻嗯一声以示回应。这个声音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定，于是流着泪将少女再一次抱紧。

　　祥子继续挺入她的花径，所带来的撑涨感觉愈发强烈，她甚至有种快要撕裂的错觉。只是为对方是祥子，这份痛处竟然催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和幸福。

　　就这样，素世用全身接纳着这个在她身上探索的女孩，心口的温柔已经浓到了化不开的地步。她想到遇到祥子之前的自己无数个孤独的夜，也许那一个个怀着忐忑等待独自安眠的日子，都是神明为了让她换来这个注定的今夜。

　　是祥子填满了她的空虚。在遇到祥子之前，她从未妄想过自己可以被这么需要。在遇到祥子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会相信命运与誓言。

　　小祥……

　　就算没有泪水模糊双眼，素世也看不清黑夜里祥子的模样。但身体里祥子的存在感是那么的强烈，彼此相连的事实极大驱散了浓郁夜色带来的不安与恐惧。

　　被你需要、我好高兴……

　　她抱着在她身上挺弄身体的少女，仿佛在海面上抱住了唯一的浮舟。情欲与快感的浪潮逐渐袭来，在一波接一波的涨落后变得愈发汹涌，这种强烈又陌生的感觉令素世感到惊慌又无措，只能一遍遍用全身去确认那个唯一的人。

　　悸动太过强烈，几乎要令人感到痛苦。而她在意识昏沉的现在，已经分辨不清那快要从胸口钻出的尖锐感觉，究竟是源于痛苦还是悸动了。

　　在交错着的不分彼此的喘息里，在被快感掀起的越来越高昂的呻吟里，在自顾自地从口中脱离而出的呢喃声里，她像是溺水。

　　她像是快要溺死于这场雨夜下的春潮里。

　　浓重的窒息感裹挟而来，又是漂浮，又是下坠。素世本能地伸出手臂，想去抓住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浮舟。

　　然而伸手过后，她只触碰到了一片冰凉沉重的海水。

　　意识被冰冷无情地撕裂了。她听到了梦境被打碎的声音，弹开的碎片刮开了她的心脏。她就这样，被重重地抛向了现实的海岸。

　　睁开眼睛，那一直犹如背景白噪音一般的雨声突然断开了。仍然是浓重的黑暗，沉寂得就像一滩浓墨。

　　素世躺在自己的床上，急促地喘息着。这时的她衣衫凌乱，仍然保持着自慰的姿势，胸口和下体都暴露在空气当中。汗水与黏腻的体液给她带来了阵阵切实的凉意。这种凉意从肌肤渗入，一直渗入她的内里。

　　她默默抽开自己的手，手指上的淫液尚且温热。

　　一切温暖都不复存在。这里只有一地的残迹，和狼狈不堪的自己。这一刻，心口处那份绝望无助的悲哀空前地浓郁。

　　“妈妈……”

　　素世抬手，用小臂盖住眼睛。这时她察觉到脸颊处的潮湿和冰凉。

　　原来也是有什么，是可以从梦里带到现实的。

　　——原来她，仍然在溺水。

　　心脏被碎片刮开的洞口似乎还在流淌着什么东西，身体的温度仿佛也在随它不断冷却。素世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然后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裙。在这空旷的昏暗中，只有她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擦干手指，她点开身旁的手机。屏幕的白光有些刺眼，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九点，不到凌晨。因此她睡了一个下午。

　　身上的黏腻感觉让素世很难受。她打算缓和以后再下床洗一次澡。仿佛是为了逃避什么似的继续操作手机，解开锁屏后她看到了不少新来的消息。

　　睦那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对不起。但乐队这边几乎所有人都给她发来了消息，她们似乎都聚在了爱音的家里。

　　她在群聊里简单用身体不适解释了一下缘由。消息很快就有了回应，大部分是爱音的。因为不想没完没了下去，素世很快就单方面结束了聊天，想了一会后加上早点睡觉的好心忠告。

　　放下手机，素世转过身体，突然压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她疑惑地向被窝伸手触碰，结果摸出来了一块石头。

　　这也太奇怪了。就算她的床上出现了贝壳，也不应该出现什么石头才对。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昨天灯在这里留宿过，还和她公用了同一张床。想起这个女孩奇怪的癖好，素世又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她拍下石头的照片，发给了灯。

　　【小灯好像有东西落下了哦】

　　很快就显示已读，并且有了回应。

　　【是素世酱喜欢的石头】

　　这个回答让素世有些摸不着头脑。思考了一会后，她继续敲击键盘。

　　【送给我的意思吗】

　　【嗯】

　　奇怪的礼物。不过素世也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事大概就像小孩子总会分享他们喜欢颜色的金平糖吧。

　　【谢谢小灯】

　　【我…应该给一个更好的】

　　【这个就很好了呢】

　　【喜欢的话，我很开心】

　　【不要陪小爱音她们熬太晚了，记得早点睡觉哦】

　　【嗯，晚安】

　　熄灭手机的屏幕，房间重归黑暗和沉寂。只是她的手里多出来了一个石头。也许是被被窝捂着，摸起来还是温热的。

　　素世把石头握紧了一些，手指摩挲着它缺下的一角。仿佛真的它有什么魔力一般，她的心情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小灯……果然是奇怪的孩子。

　　她心中如此作想，却浅浅地扬起了嘴角。

　　下次，就送一些金平糖给她吧。

　　——

（哔哔赖赖：好几个月前写的，现在看实在有点羞耻捏。语言粗糙，情节也不够劲爆，涩涩也没写得很a好。最重要的是好久没更了。总之，谢谢阅读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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