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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高二女生晚川鹤的夜晚】湿漉漉的黑发美少女在雨夜与你冷冷对视,5

小说:晚川家的魔法少女 2025-09-04 13:38 5hhhhh 1620 ℃

  

  顺着奇点收缩时的微弱波动,女孩在某个巷口喘着气停下。她听到了巷子深处窸窸窣窣有人争吵的声音,于是女孩仔细地向着那边听去。

  

  所幸,作为魔法少女的晚川鹤五感灵敏,即使没有变身,她也能听清讲话声来源于前面左转深处的巷子。

  

  沿着大路再往前一百米就是江汉区的CBD,灯火通明,可前方左拐才能进入的小巷却连路灯都没有,幽暗如晦。那里是盘盘绕绕的学区房之间的小路,尽管政府在安排房区时已经考虑了每家每户的日照条件,但为了在魔法少女的阵法内更多地容纳住宅,巷道还是不免有些狭隘,曲曲折折的,只容得下三四个人并肩通过。

  

  晚川鹤很确定那摄人心魄的波动就从前方传来,她在路灯下装作自然地缓步走过,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幽深的巷道就像是盘旋环绕的迷宫,其中潜藏了什么不得而知。黑色的天幕上没有几颗星星,连月亮也隐在云层后面,城市的车流声在这里已经几乎不可闻,而这非严谨意义上的巷道甚至连用以隔断视野的围墙都没有。晚川鹤贴到巷口,听到之前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更大声了几分,似乎依然在争辩什么。

  

  是和那个奇点有关的内容吗?

  

  晚川鹤不愿错过任何一点信息,眼下正是机不可失的关键时刻,可她又不想提早惊扰到巷子深处的存在,索性解开扣子,脱下了那件厚重的毛呢大衣,踮起脚来挂在路边街灯的一角凸起之上,身上只留一件打底的浅绿针织衫和立撑领口的雪白衬衫,整个人立刻就显得纤细了起来。

  

  虽然这件质地精良的大衣很合晚川鹤的身材,穿在有如衣架子般的少女身上时尽显高挑凌人的气势,但眼下女孩的策略是像怪盗圣少女那样偷偷地潜入小巷深处,好好地窥探一下那里为什么会爆发出了与姐姐相似的气息,而潜藏在巷子深处的那帮东西又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在这个过程里,这沉重的大衣只会沦为负担——晚川鹤不是那种爱面子的女孩,便索性只留贴身衣物,放任美好身段外露。

  

  踮起脚来的时候,晚川鹤还有点庆幸。

  实在是太巧了,那道与姐姐气息相近的波动明明有着偌大的声势,可气息那么微弱,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了一般。要不是自己绕路去便利店买了些点心,又被那群男生耽搁了些许时间,而后恰巧行到此处,自己只怕一定会与这道令自己无比心颤的熟悉气息擦肩而过。

  

  这时她微微一怔。

  

  是啊,太巧了···晚川鹤柔荑无意识地攥紧衬衫下摆,巷口的穿堂风掠过她雪腻后颈,寒意顺着脊椎蛇行而下。

  

  太顺利了,自从姐姐消失后,所有线索都像被橡皮擦抹过的铅笔字迹般模糊不清。而此刻,这道与姐姐魔力同源的气息却突然像舞台追光灯般明晃晃地打在了自己眼前,就像是有人故意扯断了帷幕系带,让被深藏的真相‘砰’得坠落在她脚边。

  

  晚川鹤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紧,要知道,对于站在明面上的魔法少女来说,与妖魔缠斗时最忌惮的从来不是那魔气浓郁的正面战场,反而是那些潜伏在诡谲夜幕里的魑魅魍魉。

  就像上次落在牛魔手里···

  对于向来自信,将失败视为不可接受之事的晚川鹤来说,那无疑是最惨烈的一场滑铁卢。

  

  但现在不是反思的时候。晚川鹤一抿唇瓣,洁白贝齿抵住下唇,用轻微的痛感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她的确很担心很警惕自己的安危,但此刻,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错过这个与姐姐有关的线索。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十七岁的女孩也要以那纤柔英气的娇躯闯上一闯。

  

  月光恰在此刻刺破浓密的云层,将巷子里错落的防盗网投影成细密的栅栏,笼罩在晚川鹤纤细窈窕的身形之上,黑发的美少女有些踌躇,她把那悬挂着草莓熊的背包藏在电线柱后,想了想又还是把手机塞到衬衣的口袋里,只是调成了静音模式。

  

  眼见四下无人,晚川鹤深吸一口气而后在原地屈膝、起跳,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裤袜的纤巧女孩舒展娇躯,在夜色中那对修长曼妙的长腿简直有如从墨色溪流中打挺翻身的鱼儿般灵巧,眨眼间就漂亮地翻身到了二楼防盗窗上。

  

  裤袜被夜风吹皱,被雾黑裤袜勾勒出的腿部线条尽情舒展,晚川鹤像怪盗圣少女一样接着往上,用小靴子的平直底部部分牢牢抵住墙上凸起的铆钉,而后顺势再往上扬起纤臂,拉住空调外机,借力舒展轻盈一跃就来到了二楼半的高度,在这样逼仄狭窄的巷道里,很少会有人抬头注意这样的高度,再加上居高临下的优势,女孩很容易就能提前发现可能注意到自己的敌人。

  

  拍了拍裤袜沾上的灰尘,纤细的女孩在夜色中舒展身形,跨过一个又一个空调外机和阳光房架子,向着那声音的来源潜行过去。她此时仅着一身白衬衣内搭针织衫,高D数的黑裤袜非常熨帖地裹紧她的长腿,因此女孩的身形很轻快也很隐秘,就像浮动在夜间雾气中的一抹白色绸缎般飘忽于浅层楼宇之间,贴身的苏格兰裙摆偶尔会被风掀起,黑发如墨的少女却只是抿住唇瓣,任由裙下那香艳风景于夜色中外露。

  

  圆头的小皮靴再一次碾过某户人家的阳台,晚川鹤在楼宇间转了个弯,而后突然娇躯一滞,果断地在俯下身来,任由贴身的雪白衬衫蹭上尘土,而后蹑起手来贴紧防盗窗格凸出的上摆,裤袜纤腿则顺势缠上边沿,体态妖娆。

  

  她看到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从前方的拐角向着这边走来,因为天色太暗,像小猫一样贴着防盗窗隐藏身形的晚川鹤看不清男人的相貌,但这也帮助一身白衣的女孩躲过了两人环绕四周的眼神,或者说他们也没有想到在将近六米的高度还会有那么一双晶莹有神的美眸在冷冷地凝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两人只是自顾自地在街角站定,而后倚靠着墙角,一阵火星亮起后,两人点起烟来,舒爽地长出一口气。

  

  “操,那傻逼的烟还挺带劲···”

  “真是操蛋,这傻逼事傻逼人···遮遮掩掩地瞒着老子,妈的···”

  

  “谁说不是呢,操,你说说,莫名其妙地就被送到警察局又被送出来,又被安排了这种傻逼看门狗的活···老子晚上本来都约了海天一号的三十七号了!”

  

  “嚯,你都去得起海天那地儿了?我跟你说,海天那吊地方有啥好去的,神话皇朝那几个烧技师才是真的又漂亮腰又带劲···”

  

  两人压着声音开着黄腔,却没有一个人分神去看手机的。从他们后方的街巷里可以听到别的说话声响,显然这两个家伙是出来看守现场的。而身材纤细的黑发美少女就这样高高地悬挂在他们头顶之上,冷冷地投下注视。

  透过他们抽烟时按住腰间的姿势,少女可以猜测出这两个男人都带有武器,只是天色太暗,她也认不出他们究竟握着什么,但那般短小精悍足以藏在裤袋里的家伙,只怕是匕首或是指虎之类的凶器。

  

  两人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却只是抽烟,一味地说着一些荤话,眼神时不时环顾四周,居然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敬业。女孩虽然听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却也知道其对话多半都与床上那档子事有关,不由脸上更冷几分。

  

  和姐姐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依然可以推断出来,这群家伙进过警局;而且今晚的事情很重要,要让他们推掉所有私事;除此之外,他们只怕连玩手机都不被允许,必须认真看管着现场,不让别人溜进去···

  

  那转角巷子里面肯定有问题!看到两人表现,晚川鹤暗暗笃定了心中所想,他们背后的巷子里那些人商谈的只怕真的是什么需要避开外人视线的黑暗秘密。

  

  女孩不再打算浪费时间,她悄无声息地用小靴子勾住防盗窗的底部,然后放空娇躯重量,松开扒着窗格顶部的柔荑,整个人在夜幕中往下倒吊着舒展开曼妙身姿,苏格兰裙摆如莲花般开合,露出黑丝包裹的腴润香艳的股心,可整个过程却行云流水毫无声响,因此也无人得以欣赏这绮丽的夜景。

  

  这时晚川鹤的高挑身材才显出优势来,她像倒吊的美人蛇一般扭转身子,轻柔地抓住一层楼的防盗窗顶格,纤细手腕猛地发力,十七岁的轻盈娇躯顿时荡出堪比体操演员的漂亮后空转。

  女孩特别小心地没有让小靴子的尖跟触碰到金属的窗格,而是缓缓地以靴底平直部分踩住下沿,因此没有发出声响。这时晚川鹤离抽着烟的两人不过一寸之遥,但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察觉到了些许端倪,回头就能看到倾下身来的女孩已经将足跟抵在了他们的后脑一侧!

  

  晚川鹤控制住呼吸,一手抓住防盗窗边沿,整个人在低空处往前屈膝伸展,裙摆缓缓地舒展开,没带起一点风声,纤长裤袜美腿几乎要以膝盖撞到两个男人,可他们却毫无察觉近在咫尺的危险,只是时不时地左右环视,压着喉咙吃吃淫笑,却偏偏忽略了来自自己背后的冷艳杀机。

  

  黑发的少女突然前扑,像雌狮一样迅猛地跃到左侧的男人脊背之上,修长的雪臂舒展着绕过他的喉咙,然后猛地发力勒紧,而右侧的男人还在抽着烟,他刚瞪圆了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从天而降的女孩裙底,那幽黑裤袜与圆润美腿交织出的曼妙风景简直让他都要鼻血狂喷,可下一刻一条有如鞭子般凌厉的长腿就狠狠地敲上了他的颈椎骨,两人顿时一齐失去平衡扑向前方。

  

  他们毕竟是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身体的反应性还是相当出色的,人还没摔倒在地就已经下意识地唔唔嚎叫着想要挣脱少女的束缚了,但晚川鹤绝对不允许两人出声泄露出自己的存在,她猛地再度发力,十七岁的娇躯柔若无骨般翻转,少女果断地以右拳猛击被自己勒住喉咙的男人的小腹,缩在男人油腻头发一侧的螓首重重一撞他的下颌,而两条极尽修长纤柔的裤袜美腿则顺着娇躯翻转的那股“绞”劲一同缠住后方男人的脖颈,顿时十七岁少女独有的、介于青涩与秾丽之间的张力就在男人喉咙之间凝固成了凌厉至极的剪影,晚川鹤带着两人一同往下摔去!

  

  胃部横膈膜受击的剧痛和窒息的感受同时让两个男人闭嘴了,两个高大的男人和那有如幽夜白兰般的纤细少女一同向着地面重重倒去,在即将坠落发出巨大声响的前一刻,女孩猛地伸出右手撑住地面,手指发力,不顾粗糙地面上的细砾擦伤了细嫩掌心也要撑住自己,同时腰部猛地发力,长期锻炼之下女孩那柔弱得像柳条一样的纤细腰肢居然爆发出了足以支撑起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

  只怕她身后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带劲小腰”居然这么快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样劲道香艳的裤袜绞杀本该是床上的至福,可在此刻,女孩的一对长腿却硬生生将向后昏厥过去的他给刹在了半空当中!

  

  晚川鹤不顾撑地的细嫩手腕上传来的痛感,咬着银牙缓缓地泄劲,松开绞住男人脖颈的一对长腿,把那个被绞杀到昏厥过去的男人丢在地上,而后再松开手来,让自己怀里这个被硬生生撞晕过去的男人缓缓倒地,同样不发出丝毫声音。

  

  她抬头凝视巷道转角,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这时月亮藏了起来,天空开始下雨了。不算很大,细小的雨点打在地上只有很细微的“沙沙”声响。

  

  很完美的伏击,单膝跪地的黑发美少女冰冷小脸上却没有一点自得,由于事发紧急,她也没有任何情报,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过一阵子还得回去和别人交替班,他们的昏厥在不久过后只怕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这就意味着自己得迅速解决这摊事情了。

  

  擦去清丽脸蛋上沾染的些许雨珠,晚川鹤在小雨中迅速地起身,甚至没顾得上擦拭柔腻的黑丝膝盖处染上的灰尘,就压着脚步逼近到了转角处。直到此时,她才能完全听清后方小巷的人们在说些什么。

  

  即使刚经历了一场不算激烈却很关键的偷袭战,女孩的那骄傲扬起的马尾却依然工工整整,只是被雨沾得有些洇湿了,半缕发尾耷拉在肩上,半缕垂落如弦,那张惯常冷静平淡的精致雪靥也不过因发力而晕开薄绯。可当她将耳朵贴在潮湿的墙角仔细偷听对话时,暗巷中传来的一个声音却让她陡然惊讶失色。

  

  “是的、是我们的错···”说话的人嗓子很有些干哑,“我知道我们的表现不靠谱,还需要您派人把我们捞出来···”

  

  夜雨中晚川鹤的娇躯猛地一颤,她想起了早上面对的那个瘦猴般的男人,他眯着细长的眼睛,扯开狰狞的恶笑,对她吐出呛人的一口烟圈时的模样至今还令女孩有些羞怒。

  

  少女娇躯紧绷,英气的瓜子小脸不由自主地拉紧,显露出厌恶而又冰冷的锐利线条。

  

  她不是害怕那个名为瘦猴的男人···她是惊怒!

  

  怎么又是他,为什么这群渣滓混混会在这里?

  

  为什么本该在铁窗里啃冷饭的他们,在被逮捕的当晚就又被释放了出来?他们聚拢在这个地方是在密谋什么?

  

  他们又和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姐姐的气息有什么关联?!

  那个黄毛的混蛋···

  我居然真的被他的谎话给骗了···!

  

  当时轻敌的回旋镖再一次命中了自己,晚川鹤知道自己被那个黄毛胖子耍了,或者说,她绝对是被某个巨大的阴谋罩子给蒙蔽了!

  但无论如何,自己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站在这群小混混背后的脏东西绝对与自己的姐姐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得知姐姐失踪时那几天几夜睡不着觉的焦虑,“无光之夜”时自己简直要被强迫着跪下般的痛苦绝望,妈妈在最后一阵璀璨的光芒后消失的侧脸,全部都翻涌起来···被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就是这样,一旦找到希望,就会倾巢而出。

  

  有关那些妖魔的一切都潜藏在幕后,它们躲得太深也太隐蔽了,纵使是身为光之魔法少女的晚川鹤也难以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追溯到它们的根源。直到今天,他们将触手彻底伸向了普通人,心思细腻的魔法少女才有机会发现这幽暗的一角。

  

  雨变大了,水珠噼里啪啦地打在谁家延伸出来的阳光房檐角上,敲出绵密鼓点,微湿的白衬衫紧贴那隐隐颤抖起来的细匀腰线,少女死死地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那个名叫雪的女孩曾经亲昵地把脸颊和她贴在一起:“小鹤的锁骨生得漂亮,以后要穿领口缀珍珠的礼服呀。”

  

  如今那些珍珠全化作湿冷的雨水,正顺着她绷紧的颈动脉往下淌。

  

  忍住、再忍一会儿···

  

  “我刚才说过了,你的**在我这里不管用。”

  

  另一道声音撕开雨幕。那语调古怪得令人不适,像是一词一句都是从喉咙里极其艰难地挤出来似的,语气也没有任何起伏,拉长的尾调会让人想到被人扔到墙上的烂泥缓缓滑落的样子,以至于晚川鹤只能靠着语境勉强猜测出那两个含糊不清的字是“道歉”。

  

  “等等!”

  

  雨越下越大了,屋檐上垂下的水珠变成水帘。晚川鹤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像是有人猛地扑跪在地,溅起水花。晚川鹤抓住时机偏头窥探,尽管刘海湿漉漉地黏在额角,她依然能隐约看清巷道得中央是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他侧对着自己,而在他身前,有个很眼熟的男人正跪倒在湿滑的地面之上。

  

  漆黑中女孩看不清他的面庞,但单是从那消瘦细长的身材以及先前那耳熟的声响,就可以推断出他的身份——早上那帮混混的头目“瘦猴”。

  

  女孩瞳孔微缩,她不知道瘦猴对面的那个兜帽人是什么身份,居然会让这个乖戾嚣张的混混头子露出这样胆怯驯服的模样。她只能看到雨水在瘦猴膝盖边积成水洼,男人佝偻着脊梁,头几乎要垂到兜帽人的鞋尖,“我刚才说的那丫头,她绝对不是普通学生!”

  

  “她的那种狠劲和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是高中女生该有的,而且···而且她看着我的时候,那个眼神太冷了,组织不是说找到魔法少女就有重赏吗?···”

  

  “我敢保证···那个女孩,那个留高马尾的江外女生绝对是魔法少女!”

  

  空气在这时凝固了,带着兜帽一身漆黑的神秘人木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跪在地上的瘦猴身后还有着几道不知所措的身影,他们似乎没有瘦猴那样的魄力直接跪倒,直到身旁一个臃肿的身影率先跟着跪倒,剩下的几道瘦削身影才被拉着,有些迟疑地有样学样,一个个跪倒在水泊当中。最后只留在街角凝视着这一切的黑发美少女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那么好的功夫都会怀疑自己是魔法少女,晚川鹤已经考虑到这个隐藏的风险了,但是黯谣在给自己伪造身份的时候很靠谱地加了一条:初中练过空手道两年。如果真的有人顺着这个线索来查自己,那也只会得到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

  

  唯一令她迟疑乃至后背发凉的是,那个带兜帽的家伙,或者说他背后的组织···在找魔法少女?

  

  “呵呵···”

  

  沙哑的笑声带着古怪的腔调再次响起,是神秘的兜帽人在开口。他像是个被傀儡师操控着的木偶一样,因齿轮缺油而发出难听的声音,语调没有丝毫顿挫,却带着下水道泥巴般的阴冷。他好像是在笑,可笑声却足以让活人脊背发凉。

  

  “你们知道之前有多少野狗叼着假骨头来邀功吗?”

  

  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语句却依然含糊不清,只有嘲讽的话气像是裹着冰碴。

  此刻天地滂沱,四下幽暗,水沿着居民楼的玻璃哗哗得往下流,浇在几个跪地男人的身上也浇在兜帽人的头上,他却不理不睬,混混们使劲地低着头,不知是想避开扎进后颈的秋雨还是畏惧那张藏在阴影里的脸。

  

  “就凭你们这群需要我从警局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渣滓···我现在更相信你们只是想骗到组织的‘**’···”

  

  深秋的雨水仿佛永无止境,当兜帽人挤出那句怀疑时,巷子里的最后一丝温度都被抽走了。明明他的声音古怪到了甚至可以说是可笑的地步,可那几个跪在水泊里颤抖着身体的男人却一动也不敢动。

  

  到底在装神弄鬼什么···晚川鹤被雨水淋得有些发冷,白衬衫已经湿透了,黏在针织衫上,顺着十七岁少女窈窕的娇躯曲线透出香艳的浅绿色,苏格兰裙子也耷拉着裙摆,可她那棕色的好看眸子却冷得像星星。

  

  咬住唇瓣,她不断提醒自己耐下心来,至少要等到与姐姐有关的线索浮现才可以动手。但那个兜帽人的声音含糊得就像浸了沥青的蛛丝,即便以她作为魔法少女的敏锐听觉,只是隔了这么点距离,仍漏掉了许多关键的字词。而他周身散发出的阴冷黏腻气息甚至让面对过无数妖魔的晚川鹤都有些后背发凉,直觉不断提醒着女孩那个带着兜帽的人、或者说那个“东西”的危险性。

  它就像一口水井,水面平静无波,但是深不见底。

  

  妖魔?

  

  这个猜想扎进脑海时,连晚川鹤自己忍不住掐紧手心,而后被刺痛惊醒。自初代魔法少女剿灭通过天球交汇直接降世的妖魔皇以后,残存的妖魔们大多带上了人类的特征——正是因为他们的祖先尤其钟爱与人类女性苗床交媾以延续血脉。

  而在当下,越是实力强大的妖魔,它们就越能自如地操控自己的魔力和血统,在没有彻底魔化爆发能力时,它们几乎拥有近乎完美的人类拟态——当然,身为“魔”的特征是完全遮掩不住的,就像蛟魔的尾椎永远突着骨刺,牛魔的额间必然隆着暗红犄角,而低等猪魔至死都顶着一张獠牙横生的猪脸。

  

  可眼前兜帽人笼罩在一滩死寂里。既没有魔气翻涌,也不见任何周身散发出任何妖魔特有的腥臭味,就像被剪去高光的素描人像。除去危险的气息以外,他就像随处可见的一道影子般平平无奇。

  

  难道是将为魔的特征藏在了兜帽里吗?晚川鹤在磅礴的大雨中尽可能感受那个兜帽人的气息,却只捕到某种类似烂泥的湿冷。

  

  晚川家代代相传的“决不允许使用魔力伤害普通人”的准则一直烙在脑海,黑发的美少女不由攥紧素手掌心——如果这个神秘的兜帽人真是妖魔的话,自己要如何在狭巷中护住那群渣滓的性命?

  

  又或者说,这群渣滓分明清楚自己交易的对象是实打实的妖魔?

  

  那,面对这群自甘堕落与妖魔沆瀣一气的败类,自己真的还能把他们视为人类吗?

  

  虽然此刻雨越下越大,夜幕中丝毫不见月色,小巷里也幽暗到了极点,假如变身的话,只怕魔力会有所不足,但所幸自己还有几颗灵珠,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妖魔的话,那自己绝对要抢占住先机变身魔法少女布下折跃光境,在争取活捉之余逼问出有关姐姐和家人的消息。

  

  再不济,自己也要知道它们刚才到底是怎么勾出那股与姐姐有关的气息的···

  

  女孩抿住薄唇,雪靥在雨中美得叫人惊心动魄,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沾满水珠,挺秀的鼻子上也挂着水珠,清澈的瞳孔中倒映出在场的所有人。

  

  雨中的江城其实很美,长江大桥的钢索在雨幕中拉起珠帘,江滩的霓虹灯在雨雾里洇成团团彩晕,通天的电视塔钢青色的塔身染上赤色,在雾霭中照亮整个城市的夜空,浪头拍打趸船的声响混着轮渡汽笛传彻雨蒙蒙的两岸。不远处就是江城最繁华最光明的江汉区,可仅仅隔着上百米,亮光就再照不到居民楼间的这个小巷。

  

  谈话似乎陷入了僵局,对峙在雨水中发酵成令人窒息的胶着。跪在水泊中的瘦猴和黄毛颤抖着身躯,身后混混们借着雨声和夜色不安地交换眼神,只敢从被水洼里扭曲的倒影中去偷看那个兜帽男人的脸色,却发现兜帽人的面容始终浸在浓墨里。

  

  就在女孩蹙着眉头以为双方要不欢而散时,那个沥青般黏稠的嗓音却再度漫开:

  

  “呵呵···也好。”

  

  “接着吧。”

  

  嗓音尚未消散,兜帽人却已闪电般扬手——一个黑漆漆的盒子突地切开雨帘,直扑瘦猴面门,那个几乎要把额头嵌进地砖的男人仓皇仰头。

  

  “咚!”

  

  盒子撞上人体胸腔,发出的闷响回荡在幽长的巷道当中。

  

  不待诚惶诚恐接过盒子的瘦猴抹去糊住视线的雨水,神秘男人那含着淤泥似的声音又黏上来:

  

  “这就是那东西。除此之外,你既然把这帮家伙都带来见面了···”

  

  兜帽的神秘人忽然将视线投向瘦猴的身后,晚川鹤后颈蓦地掠过蛇掠而过般的寒意,明明对方视线未曾偏移分毫。

  

  他没有察觉到女孩身上应激发出的冷艳杀机,只是紧接着淡淡地甩下一句:“那就记住要好好管住嘴。”

  

  “至于那个女孩,你们爱找不找,这玩意的力量能让你轻而易举地把那些可爱的小东西掐在手心里···”

  

  他居然吃吃地笑了,阴冷黏稠的笑声一顿一顿的,没有任何笑意,

  

  “当然,要是你们这群阴沟老鼠真能用这股力量激出魔法少女···”

  

  尽管发音含糊,但兜帽人却依然故意把最后四个字戏谑地含在舌尖打转,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就凭这群小混混,就能找到那个在城市隐藏了将近一年的神秘晚川家魔法少女。

  

  “只要“放松”,让呕吐感漫到喉咙再跪下,就可以变回正常的可怜老鼠模样···”

  “记得,用人类的姿态和她求饶吧。呵呵···”

  

  ‘这股力量’···?

  

  ‘人类的姿态’?···

  

  难道这帮小混混实际上也是妖魔吗,否则何谓‘人类的姿态’?

  

  可是这帮渣滓分明只是一帮欺男霸女的纯正人类啊!

  

  女孩自认为不可能分辨错人与妖魔,她来不及思考何谓‘人类的姿态’,就看见兜帽人忽地又把黑洞洞的一个玩意抛进瘦猴掌心。这一次晚川鹤敏锐地看清了,那东西泛着雨水都冲不散的黏稠幽光。

  

  “把这玩意拿上,到时候轻轻一按···我们自然会知道的。”

  

  瘦猴像接住烧红炭块般颤抖着捧住装置,额头重重磕在积水里。这卑躬屈膝的模样似乎取悦了对方,兜帽人像是随意地四下环顾,晚川鹤及时将螓首收回,只听到那男人生硬地碾过水洼,逼近到几个跪地不起的男人身前,阴冷开口:

  

  “记住,我供给你们这玩意以后,你们就不止是当个人形提款机那么简单了。”

  

  含着阴冷之意的语句自高而下刺进跪着的小混混们耳膜:“要是再让学校里的羔羊脱控···”

  

  “这个玩意···”

  

  “···变成‘**’”

  

  “···你们见过的···呵呵···”

  

  他像是说出了什么恐怖的名词,全身上下都淋湿了的晚川鹤再度微微探头,向着那边尽可能地用心偷听,却还是被嘈杂繁密的雨点和那怪异的腔调打断了理解,女孩只能看到跪在男人脚下的瘦猴整个人都好像在痉挛,而那兜帽男人突然进一步俯身,黑漆漆的手掌划过瘦猴湿透的衣领,把黏稠恶心的耳语喷在对方耳后,悄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呵呵地笑出声来。

  

  那句话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小声,以至于晚川鹤完全无法得知,只能猜测那个男人俯下身来的样子像是在诚恳地给予对方忠告,可在瘦猴身后,那个一头湿淋淋脏黄毛的肥混混却突然畏惧地缩了起来,将近两百斤的身躯在水泊中疯狂颤抖着。

  

  你们见过的···?

  

  他们到底见过什么?

  

  晚川鹤心里一紧,雨珠正从她精巧的锁骨凹陷汇成溪流,湿透的针织衫勾勒出十七岁少女独有的曼妙曲线,她猛地陷入沉思却又很快放弃,暗暗咬紧牙关···这兜帽人说出的尽数是谜语般的话语,如果自己想要摸清真相,只怕还需要再多偷听一阵。

  

  她一甩黏在额前的湿发,抬头时却只听到有道沉闷的脚步向着小巷的另一头走去。

  

  糟了,它要走!晚川鹤突觉不妙。

  

  眼下如果两方分离,那么分身乏术的自己在不变身的情况下肯定只能跟上其中一方,可假如那个兜帽人真的是妖魔的话,它一定会在自己变身魔法少女时察觉到不妙——凭它那高超的人类拟态,晚川鹤根本不敢笃定自己能完全留下它来!

  

  姐姐的笑靥又在眼前闪过。女孩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她的气息会和妖魔的力量纠缠在一起,倘若她至今还活着,那么那个银发的明艳人儿现在究竟又身在何方···

  

  没时间犹豫了,先得跟上它再说!饶是十七岁的魔法少女向来冷静淡定,在这等心急如焚却又不能变身的情况下,晚川鹤也还是有些焦躁。

  

  浑身湿透的黑发美少女一咬牙,还是决定跟上兜帽人。尽管她也很好奇这帮小混混从那个兜帽人手中接过了什么,又为什么提到了什么“人类的姿态”,但女孩很确定,这帮混球不过就是一群无法在阳光下生活的可怜人罢了。

  

  如果能体面地赚到钱,谁会像条狗一样在下雨的夜晚朝着这样一个怪人跪下呢?

  

  像瘦猴这样咋咋呼呼一言不合就要凶狠动手的混混头目,其实根本就是个害怕被驳了面子以后再也没人会向他交保护费的臭傻逼。

  

  可是,直接穿过那片被跪着的小混混们挤满的小巷是不可能的,那群混球肯定会死死地缠上她,现在只有故技重施了···

  

  做了决定以后晚川鹤心里一动,她不顾此刻事态紧急、天地滂沱,只是连忙掏出针织衫里的手机,用那尽显窈窕曲线的湿透娇躯挡住要落到屏幕上的雨珠,给妹妹发了个“稍微晚点回家哦”的消息,然后将其放回兜里,在夹杂着秋意的雨滴中舒展开了身姿。

  

  湿哒哒的裤袜更贴紧了曲线修婉的纤腿,曲线毕露的情况下女孩的娇躯发力更显凌厉美感,她猛地屈膝起跳,修长雪臂抓住阳光房边沿,像灵巧的猫儿般向着更高层爬去。

  

  所幸的是,这批学区房为了弥补光照不足的缺点在墙的转角做了许多的开窗设计,这时女孩才能这么自如地扒着防盗窗和空调外机的边沿转过楼房的弯,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也打在少女几乎湿透了的白衬衫上,幸好晚川鹤还搭了一件浅绿的针织衫内衬,湿哒哒的裙摆也完全耷拉下来黏在了裤袜之上,否则只怕是要春光毕露了。

  

  那道身影走的很快,当黑发的少女在秋雨中艰难地爬到小混混的头顶上时,它的身影已经近乎消失在了小巷的深处,大雨哗哗淋下,盖住了脚步声也盖住了小混混们说话的声音,晚川鹤此刻只想尽快爬开一段距离,然后赶紧跟上那道神秘的身影,完全无心留意下方混混们的对话。

  

  有关姐姐的线索一定就在那个兜帽人身上,它是那么古怪那么神秘,看起来它的背后还有着更大的势力,可自己居然从未察觉过。

  它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女孩知道现在应该专心跟上那个怪人,可她实在控制不住脑海中乱糟糟的思绪,思考难道那个势力的背景,难道他们就是两年前,让姐姐失踪了的神秘妖魔团伙?

  

  小鹤···

  

  心急如焚,晚川鹤似乎听到了那个温柔银发少女的呼唤,于是她更坚信这是自己绝对不可以错失的机会。

  

  此刻仿佛全世界的雨都往下浇灌而来,雨丝如蛇漫天纵横,可浑身湿透的女孩只是咬着唇瓣,任由湿发黏在娇嫩颈侧的皮肤上带来凉飕飕的感觉,不管不顾地迈动裤袜纤腿,从一个窗顶跃至一个空调外机,在半空中急匆匆地闪转腾挪,仿若起舞,湿透的衬衫下摆带着针织衫一起被风掀起,露出雪腻妖娆的小腹和青春苗条的腰线。

  

  快了···只要越过这群小混混,就可以不用在墙上追踪那个兜帽人了···

  

  这时炽白色的闪电割裂了天空,今晚居然下起了江城几年难遇的秋季雷暴雨,那道电光忽然就把整个黑暗的世界给照亮了,在暴雨中的黑发美少女也纤毫毕露地露出了她惊心动魄的绝世美貌,虽然晚川鹤像任何一个同龄的女孩一样关心自己容貌,但眼下她根本无心留意这些细节,对女孩来说,此刻唯一的要务就是抓紧一切时间与机会追上那个神秘的兜帽人。

  

  可电光闪过的瞬间,湿漉漉的少女却愣在了半空中,她像是魇住了,再动不能,直到片刻后雷声自远及近地轰隆隆响起。

  

  再一次的,她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温暖气息,眼前有一点亮到令人睁不开的眼的奇点伴着黑雾蜿蜒开来···慢慢亦漫漫。

  

  空气凝成了胶质,心慌的感觉突然在心底迸射开来,那股遥远的亲切的无数次出现在十七岁少女午夜梦回里的感觉再一次像潮水般剧烈地淹没了晚川鹤!女孩险些握不住防盗窗格,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靴底之下是蠕动着的无底黑暗!

  

  它正与中央的一点亮光水乳交融,而后坍缩!

  

  是···姐姐?晚川鹤的瞳孔骤然收缩。

  

  悬在瓢泼夜雨中的妖艳黑发美少女难以置信地睁大棕眸,望向正下方那明亮奇点的方向,包围着那浩渺却又虚弱的气息的,居然是以瘦猴为首的那群小混混。而那股气息的来源,正是兜帽人丢到瘦猴手中的那个盒子,准确来说,是被打开的盒子中的一根试管。

  

  女孩愣住了,试管中央的色彩在她的棕眸中明灭。

  在那方寸天地间,幽深阴冷的暗与骄傲温柔的明不断交融,氤氲出灰蒙蒙的雾气。晚川鹤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样的色彩,仿佛将晨曦浸入腐沼,明艳与阴湿在媾和中漾开令人心悸的涟漪。

  

  这时少女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方才兜帽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竟与此刻与试管里雾蒙蒙的暗流如孪生兄弟般相似。

  

  可女孩来不及弄懂两者之间的联系。

  

  晚川鹤唯一能确定的,是试管深处的那抹光点必然残留着姐姐的力量——被称为“晚川家的骄傲”的她有着大大方方却又足以震撼整个城市的光的力量,她的每一道出手都像是女神在对妖魔施以审判,把一切污秽钉死在耻辱柱上,不容反抗,也不容申辩。她是那么明亮鲜艳的一抹色彩,以至于当她追杀妖魔时,那时尚且年幼的小鹤小晴住在城北的家中都足以感受到光魔力的余温。

  

  直到这一刻女孩才猜到了些许姐姐的光辉消失的原因,也许,那抹璀璨的周身已经完全被无边的粘稠黑暗给包围了···

  

  眼下是最关键最重要的追踪时刻,女孩却还是忍不住陷入了沉思,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可就在她失神的片刻,瘦猴已然用双手捧出那根试管,而后众多小混混围挤过来,染着黄毛的那个死胖子颤颤巍巍地就将试管盖掀开。

  

  晚川鹤怔住了一瞬,身体比思维更快作出反应···那绝对是与姐姐有关的最重要的线索!

  

  “姐姐!”湿漉漉的黑发美少女惊呼一声,再不顾自身的安全也不顾飞扬的裙摆,伴着狂流雨落从六米高的天空扑向那双手捧着药剂的男人,雨帘中翻飞的裙摆像折断翅膀的鸽子···但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瘦猴连头也没抬,只是握着那支明暗交织的神秘药剂,晚川鹤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药剂的作用,只看见湿得像落汤鸡一样的男人们跪坐在积水里,围成扭曲的圆阵,像举办什么邪恶诡异的仪式般围坐成一圈,眼里只有那不断坍缩又衍生出新生色彩的药剂,甚至看都没看那空中那黑发如瀑飞扬的绝代美少女。

  

  “咕噜。”

  

  骤雨在此时变得粘稠。瘦猴喉结滚动的声音异常清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试管放进嘴里,用力咬碎容器,明暗的色彩碎片骤然“膨胀”开来,而后混着碎片滑入男人的食道。

  

  “放下!”

  

  从天而降的轻盈少女拼了命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根试管,细腻的柔荑猛地在男人手指上擦过,却反而因为惊怒男人的动作而将试管一把打落,“希望”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声音就像是悠长的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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