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凉亭内，倚靠木栏，望向竹林边的玛丽娜。

她今天换了一身蓝釉色的露肩旗袍，一双驼色的中跟玛丽珍鞋。晨光斜照，将她的金色发丝晕出一层白绒柔边。她半蹲着，旗袍臀摆垂落，显出她白润的腿根。她拿着一根木杆，顶端贯着一只雪梨，一只小熊猫半立在她膝前，双爪搭着木杆，红绒绒的小脑袋轻颤，咬食梨子。玛丽娜怯怯地伸出纤指，探向它平阔而绒软的脑门。那小熊猫却也不怕生，由得玛丽娜抚触。清澈的笑容浮现于玛丽娜的面庞。

梨吃完了。小熊猫搭着空杆，歪着脑袋，打量玛丽娜。玛丽娜垂下眉角，向它展露空无一物的手心。小熊猫双爪踏落地上，似乎明白了，它轻弯节环般的粗尾巴，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玛丽娜站起身子，目送它消匿于竹子的层叠绿影中。

玛丽娜转身，向凉亭走来。从她轻快的步履里，我看得到她的欢喜。

“先生先生，小熊猫真的好可爱呢！”她在我身旁坐下，同一时间到来的，还有她肩颈处的淡淡芍药花香。

“是啊。”我将手中的梅红色团扇递还于她，目光掠过她乳前。她的丰硕双乳将釉蓝色布料曲化。

“噢，谢谢。”玛丽娜将空木杆放下地，接过团扇，摇腕轻扇，发丝微微飘摇。

“玛丽娜很喜欢小熊猫，是吗？”我看向她的双眼，她今天的淡粉色眼影很是柔媚。

“是啊，它们的眼睛圆滚滚的，像珠子一样呢，还有眉毛，白白短短的，像是画上去的！它们的毛毛也很好看，我刚刚摸了，那触感就……”她雀跃地说个不停，朱唇张张合合。

我耐心地听她说完，将手伸向腰囊，摸索出一件小物。

“给。”我递向玛丽娜。

“噢，这是？哇，是小熊猫！”玛丽娜接过小熊猫木雕，捧在手心，喜悦溢满脸庞。

“我之前刻的，送给你吧。”

“谢谢先生！小熊猫站起来的时候最可爱了！”玛丽娜摸了摸小熊猫木雕的蝶状耳朵，把它摆在身旁的亭座上，抿着笑，又摸了摸它抬起的双掌。

“要休息一下吗？还是继续往竹林深处去？”我看亭外。

“先休息一下吧，”玛丽娜俯身，轻揉脚踝，“这双鞋是新做的，还有些穿不惯呢。”

“不合脚？”我看向她的双足。皮质驼色楦头和绑带勾勒出她半裸的足面，如同围岩中的软玉。

“有一些。也可能是袜子的原因。”她眉毛微蹙。

“穿的是半袜？”

“嗯。”

我倏然俯身，托起玛丽娜的双足，挪身，将双足放落我腿面。

“先生？”

我解开跗骨处的绑扣，没有答话，扳着鞋跟，将她的左鞋取下。如她所言，她穿着一只黑色的棉质吊带船袜，仅有趾尖和前掌被袜子包裹。我食指勾下勒于她跟骨处的吊袋，拎起她的半袜，移至鼻前。

“不要，不要闻，”玛丽娜伸展纤指，想拿回袜子，却无法够及，“我……我出汗了。”她缩回手，侧掩脸颊。

“我知道。”

我闭目细嗅。如预期般，酸酸的足汗气味渗入鼻腔，随着吸嗅气流深入，愈发臭郁，我的喉肺仿佛透入冰汽般，微微振颤。酸臭之后，是新鞋的革味，以及袜子残留的皂味，这些气味交杂一道，流入我胸腔，仿佛丝巾轻撩心弦，余韵颤身。

我笑着望向玛丽娜，点头。

红晕浮上她颧颊。

我同样脱下她的右鞋，同样勾下她的半袜，同样地吸嗅。气味同样迷人。

“好害羞啊，被先生这样捉弄……”玛丽娜抬起团扇，遮掩鼻唇，未遮掩的双眸怨怨的，却又带着一丝娇嗲。

“不是捉弄，”我握着她脚跟，将左脚抬至鼻前，“是品味。”我凑近她趾间，深吸一气。

“唔——”玛丽娜轻颤。

和预想的一样，相比袜子，足部的气味更浓郁，也更丰富。足肤被汗水浸润后的盐涩气息，如同淡香水的后调，将一切曼妙。

“玛丽娜今天的气味，真诱人呢。”我笑着望向她。

“我的汗味，先生不讨厌吗？”她声音轻微。

“怎么会讨厌呢。”

“唔，那就稍微安心了。”她轻摇团扇，眉角渐渐纾解。

我凝望玛丽娜的左脚，拇指揉抚她细滑的足背。她的掌骨纤窄而平直，相较足中，蹠骨前端并不显宽。细直的第一蹠骨微微支起足肤，形成一道美妙的棱。趾骨修然匀称，而不过于细长，趾节褶皱的沟壑很浅；拇趾稍稍长于食趾，食趾至小趾如雁羽般渐落。趾甲驳了短甲贴，再由浅藕色甲油妆点，是我前些天帮她做的。

“玛丽娜的脚，一如既往地秀丽呢，”我用食指勾了勾她脚踝，“接下来，要品尝了，好吗？”

“我……先生不怕脏吗？”

“不会的。”

“好，嗯。”

我嘴唇凑近她足尖，轻吻她拇趾趾腹，随后将拇趾含入口中。

“唔嗯——”玛丽娜掀腕，团扇遮藏脸庞。

我吸吮。咸味随着唾液，淌过舌蕾，麻麻的微粒感也随之降临。足部的酸臭，革味，皂味，随呼吸而入，为她的美足增缀风味。吸嘬中，我的硬腭顶抵她光滑的甲盖，舌面贴触她柔软温暖的趾腹。与此同时，舌头贴紧趾腹，轻轻剐蹭，她浅浅的趾纹蹭磨舌苔，触感绝伦。

亭内阴荫静谧，亭外春风吹拂竹叶，声响唦唦，几声画眉鸣啼点缀其中。

“先生好坏啊。”玛丽娜羞羞地自扇上露出双眸。

“因为玛丽娜的玉足实在是太漂亮了。”

“先生就是喜欢说违心的话呢。”她侧颈撇开目光，急骤地挥扇，却扇不去颊上的红晕。

“玛丽娜总是误会我呢，真让人生气呀。”我将舌尖伸入她拇趾食趾的缝隙间，迅密撩舔。

“咿——”玛丽娜的左足不自已地抖颤。

我握固她的脚踝，口中继续行事。玛丽娜缝间的趾肤仿佛细玉般，非常软滑。而更多足部的咸味，也顺着舌尖渗入口中，徘徊唇齿间。我卷起舌头，裹住她食趾，如梭子般往复拉嗦。食趾之后，我没有遗落余下的脚趾和指缝，如同宣誓领地，舌尖和唾液沾染她足尖的每一寸细肤。随着吸舔进行，我能感觉到她的足肉逐渐放松，趾节也渐渐柔软。

“先生。”

“怎么了？” 我将她的左脚放于腿面，抬头，看向她。

“先生可以舔我的脚底吗？脚底的话，痒痒的，会很舒服。”玛丽娜再度将双眸藏于扇后，话音也越来越轻。

凉亭内外，春光明媚。

“好啊。”

我当即将她的左脚抬至唇前，双手攒起双侧的足部外展肌，将她的足心朝正于我。足底的微微酸味以及少许热流萦绕于我鼻尖。我张嘴，伸出舌头舔触她足心，轻快地抖动舌尖。

“咿！先生的舌头，痒——唔，先生，慢一点，呼……”

我未将舌尖放慢丝毫，甚至愈发频密，一路向下，舔至足跟。

“呜呜，先生好坏，嗯唔，很痒，但是，但是好舒服呢。可以往上一点吗？对，就是……啊——麻麻的，脚要失去知觉了，唔，先生……”

我停下舌头，将玛丽娜的玉足放于我腿间。

“玛丽娜，我们回去吧。”

“先……先生的”她看向我裆部，轻捂嘴鼻。

“嗯，回家吧。”

“我明白了。回家吧！”

玛丽娜将身旁的小熊猫木雕放入鞋中，再塞入半袜。她手提鞋子后帮，起身，双足赤裸。

“不穿鞋吗？”我问。

“不穿了，”她摇摇头，向我伸手，“跑回去吧。”

“好。”

我和玛丽娜牵着手，一路跑出竹林。途径人流密集的六和阁街道时，也丝毫没有减慢脚步。我们俩在阳光和煦的春日，拉着手，飞奔于街道的模样，引得不少行人侧目。但玛丽娜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我们就这样一直跑向家宅。

我的心跳渐快，呼吸也逐渐加沉。就这样，就这样就可以了，不要想别的东西。持中不偏。我在心中默念。

到家时，我和玛丽娜身上衣物已浸满了汗。我气喘吁吁地打开门锁，推开门，再度牵起玛丽娜的手，走入外院。我和她的手心都已滋满了湿暖的汗。

“先生，能先去浴室吗？”玛丽娜停住了脚步。

“嗯？”我回首望向她。

“我的脚脏。”

玛丽娜提着鞋，低头望向自己赤裸的双足，微微抬动脚趾。如她所言，她双足沾满了泥土和灰尘，还有其他的无法辨别的污淤。

“好的。”

“呼，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先生想和我脏着脚做呢，那样的话就太羞耻了。”

“我不喜欢脏脚啊。”

“可刚刚在凉亭……”

“玛丽娜的汗，能算脏吗？”我对她笑了笑。

玛丽娜的脸更红了。

她光着身子，坐在浴池边沿，双手叠在乳前，手中拿着小熊猫木雕。

我半蹲于浴池内，手拿花洒，冲洗她双足的污垢，直到它们焕然如新

“好了，洗干净了，”我放下花洒，握起她的双足，将其迎入一旁盛满热水的木盆。“泡一泡吧，艾叶和丹参，很舒服的。”

“唔，很暖和。”玛丽娜点点头。

我将手也伸入盆中。暖洋洋的热水配上药材，我双手的皮肤和血管感到一股柔软的惬意。我浮起玛丽娜的双脚，拇指轻揉她足背，食指中指顶揉她足底。被热水浸泡后，她足背的静脉略微凸显，而足底则更加棉滑。

“先生的按摩，很舒服呢。”玛丽娜笑着捏了捏手中的小熊猫。

“喜欢吗？”

“嗯，喜欢。”

半晌，我感觉到她双足已全然放松了，便将其沥出木盆，用浴巾包裹，吸擦水痕。

“可以回西厢房了吗？”她眨眨眼。

“嗯，还剩最后一步。”

我从一旁的石砖地上拿起一个小木盒，开盖，双指挖起些许盒中的油膏，抹在掌心，揉晕。随后揭开玛丽娜双足上的浴巾，将手中的油膏均匀涂抹在她足肤。

“这是什么？”她有些好奇。

“肉桂油膏，对皮肤好，也很香，”我用浴巾擦去手中残留的油膏，“现在可以了。”我一把将玛丽娜抱起，横于怀中。

玛丽娜赤裸地蜷在我臂膀间，羞羞地垂下了眼。

我抱着玛丽娜，快步走出浴室，径直向她的卧室行去。到了门前，我膝盖顶门而入，将玛丽娜抱至床上，舒臂，将她缓缓放落。

玛丽娜躺于红丝床铺之上，丰满的双乳柔摊于胸前，双膝微屈，双臂微抬，腋下微显。

这香艳迷人的景色，使我的阳物也渐渐充盈。我解开绣扣，将长衫脱下，俯身，贴压于玛丽娜身上。

我盈握她香肩，肌肤贴合她胸腹，鼻唇游弋于她肩颈，缓缓吸气，将她的气味迎入鼻中。芍药花，汗味，以及春晨太阳的留芳。我轻抬她的右臂，看向她的腋窝。

“不要，不要闻那里。我出了很多汗，会臭的。”玛丽娜轻轻摇头。

“没关系的。我喜欢玛丽娜的气味。”

“真是拗不过先生呢。”玛丽娜合上双眼，将手臂叠至脑后，显露腋窝。

我鼻尖探入她的腋下，深深吸气，浓郁的汗味，些许的酸味，随之钻入鼻腔。这丰盈而迷媚女人气息，让我的胸腔稍稍振颤。我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腋前沟。

“啊。”玛丽娜娇吟。

我探唇，吸吮她的腋肤。咸丝伴随唾液，麻散于我口腔。而愈发浓烈的汗酸，将我鼻翼萦绕。

“玛丽娜的气味，真是太美妙了。”我吻向她的红唇。

“唔……”

我舌头钻入她口中，捕捉她的香舌，将其绞缠，与此同时，嘴唇轻柔的吸嘬也未曾停歇。

长吻之后，我抬起上身，双手伸向她双乳，指腹揉捏她粉嫩的乳头。

“嗯——”她夹紧双腿。

我探身，亲吻她乳头，再将粉晕也含入口中，抿颊吸吮。

“呜，先生轻一点，好……好麻。”她的双手紧握我小臂。

我感觉到阳物已完全挺立。我移身于她腿间，手抚膝盖，将她双腿分开。她的阴唇已泛起水光。

我看向玛丽娜，示意。她颔首回应。

我扶着阳物根部，龟头探向内阴唇，稍稍触蹭之后，挺身而入。

“啊——”玛丽娜呻吟。

我扶着她软润的大腿，挺缩臀部，阳物出入于她穴中。她的阴肉紧裹阳物，得幸于她媚水湿润，因而并无逼仄之感。

“啊，啊，啊——先生的阴茎太……呜，先……先生慢一些，啊，啊，啊，疼，慢一些，呜，呜……”

我放缓抽插，同时，握起玛丽娜的足心，将她右腿扳至肩上，开唇，将她的拇趾纳入口中，施力吸吮。吮吸间，足肤微微的咸涩，艾叶的余香，以及肉桂油膏的辛香交杂合一，散落味蕾，都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和妃咲交合时，有吸舔过她的双足吗？不对，我从未将妃咲的双足含入口中，遑论交合时候。妃咲？我不是计划今晚去找妃咲吗？和玛丽娜完事之后，我今晚还有精力和妃咲行事吗？如果不行的话，我岂不是又做到持中不偏吗？

“先生，怎么了？”玛丽娜轻抬纤颈，望向停滞的我。

“没事，没事。换个姿势吧。”我作出笑容。

“好。”

玛丽娜起身，伏于床上，臀部撅朝于我。

望着她圆润饱满的臀部，先前惩罚她时那股冰冷的震颤再度浮于胸腔。我极度想要鞭打玛丽娜的屁股。不行，不能去想，玛丽娜没有做错，没有触犯礼法。不能去想。

我深吸一口气，握开玛丽娜的臀瓣，再度进入她体内。我握着她的腰肢，挺臀抽插，鼠蹊碰撞她的后臀，啪啪作响。

玛丽娜的阴穴太过紧致，我心中的杂念也始终挥之不去。就这样没过多久，我射了。我抽出阴茎，少许精液随之淌出。我转身，坐于床沿喘气。

“先生怎么了，不舒服吗？”玛丽娜爬凑向我，眉心颦蹙。

“有一点，可能是之前跑得太累了。”我撒谎。

“噢，确实跑太远了。”

“抱歉，玛丽娜，今天没太尽兴。”

“没有没有，今早和先生一起过得不能再开心了，先生还送了我小熊猫呢！”玛丽娜揽起我的手臂，双乳柔裹肌肤。

“嗯，如果玛丽娜喜欢，那就好，”我点头，“对了，玛丽娜下午要去哪？”我问。

“要去红冬领事馆做事呢，毕竟我始终是领事馆驻外武官。”

“哦，好的，”我起身，手臂抽离她胸怀，“我去书房准备一下，下午我也要去玄龙门，协助龙舟节的筹备。”

“嗯，辛苦了。”玛丽娜露出灿烂笑容。

我颔首回笑，走出玛丽娜的闺房，加快步伐，一路向书房走去，心中愈发杂乱。

我途径内院亭道，穿过走廊进入正房，再踏入位于耳房的书斋。

我拿起书台上的手机，却不知应否与妃咲谈谈。

我开启屏幕，一侧桃信的通知显示于通知栏。

是妃咲的信息。

‘先生下午可否来六和阁一转，妾身有事相告。’

（未完待续）

后记：1.写这个章节时，其中一个主要目标是营造一种箱庭感，或者说是强烈的场景感。所谓‘触景生情’，俺一直觉得场景能够深化交合的描写，带来更具趣味的体验。2.果然足控的玩法和写法是没有尽头的，总能憋出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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