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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章:莫比乌斯环、锚点

小说:花样年华 2025-09-04 13:38 5hhhhh 7900 ℃

17 莫比乌斯环

灰崎裸身坐在野坂的床头,望着身边人熟睡的脸,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像个笑话。上回见野坂,喝了点酒,尚且能及时将他推开。这回他面对野坂怨怼的话,反而无力抗拒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灰崎抱着脑袋,不明白野坂哪来这么大的怨气。为什么说得好像是自己辜负了他一样?水神矢都没这样指责过他!总不能是野坂把他认成一星了?不可能,昨晚是跟孩子们一起,没人喝酒啊!

灰崎懊恼地揉着脑袋,瀑布般的银发就这么被他揉成了鸡窝。野坂睁眼就看到这样的灰崎,没忍住“噗嗤”一声。

“干什么,不许笑。”灰崎竖起眉毛,“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昨天什么情况。”

“现在想起来问啦?”野坂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冲灰崎勾起嘴角,“是因为昨晚舒服到想不起来,还是怕问清楚了就不操你了?”

灰崎朝他腹部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野坂痛呼一声,怨念地望向他。灰崎被这眼神盯得发麻,下意识软下声音:“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啊……我总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吧!”

“我不恨你啊,谁说我恨的。”野坂背对着灰崎起身,“呵呵,无人在意。”

“……”灰崎崩溃了。“靠,谁关心你,你不愿说就自己憋着吧。我走了,昨晚的事藏严实点。”

“嗯?我不藏,我待会就打电话告诉水神矢,你跟我上床了。”野坂说完就躲进了浴室里,气得灰崎在门外直跺脚:“那我也告诉一星!”

“试试咯。”野坂悠然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灰崎在门外骂了五分钟,对方也不还嘴,他觉得没意思,忿忿地换衣服离开了房间。

灰崎回到自己的卧室踱步两圈,心一横,决定跟水神矢坦白昨晚的事。电话好一会才接通,水神矢疲倦的声音伴着电流声传来:“灰崎,有什么事吗?”

“水神矢,我——”

“嗯,你发消息说吧,我好久没睡个囫囵觉了。”水神矢哈欠连天,强打精神着回复,“我最近好忙,在准备比赛,只要名次靠前,下次升职就有希望。这种时候,班上的那几个刺头还总不听话,哪天不给我惹事,我都烧高香了。”

“……”本就难以启齿,灰崎这下彻底不敢开口,“没有事,你休息吧,我先挂了。”

“好。”

等这阵子结束,再当面负荆请罪吧。算算日子,他也快待满一个月了。灰崎惆怅地将手机丢远,感叹诸事不顺。

房门被敲响,陌生的西装男彬彬有礼地鞠躬:“灰崎先生,我来跟您商量续约临时教练的细节——这是我的名片。”

野坂跟他提过的。灰崎接过合同,很可观的酬劳,但灰崎看着白纸黑字,不知怎的,竟想起小黑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当时他还觉得冤枉,现在看呢……骂得对,至少小黑他爹只出过一次轨。

“事情有变,我可能……这次之后,就不续约了。”灰崎放下笔。

“考虑到孩子们很喜欢您,酬金可以再提高。”西装男依旧是一张扑克脸。其实野坂先生说,薪资预算无上限,但不能直接透露给灰崎,只能假装为难地往上提。

“这不是钱的事,只是我不想做了。”灰崎又不能直说自己在想什么,“职业期也没两年了,而且总有家人朋友要陪,反正……你们另请高明吧。”

西装男再三确认灰崎的意思,退出门去。他走了一段路,才把嘴凑近领口的小话筒:“野坂先生,您都听到了,我已经尽量争取。”

“嗯,你做得没问题,去忙吧。”野坂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西装男微微欠身,关闭了通讯。

灰崎久违地踏上故土,重重吐出口气,心想待会要去吃拉面。家里静悄悄,水神矢这个点还在学校没回来。灰崎刚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安顿好,家门就被敲响:“您好,您有一个快递,请当面签收。”

是水神矢的吗?灰崎接过,上面写的收件人是“灰崎凌兵”四个大字。灰崎翻动包裹,信息显示是来自莫斯科的国际快件。“我没买东西啊。”灰崎嘟囔着划开包裹,拆开层层叠叠的包装,躺在最中心的是……一把破伞。

“神经病啊!”还好邮费不是到付,不然灰崎真怀疑是诈骗了。他骂骂咧咧地转动伞柄——这把伞很便宜,挂绳用的是最普通的材料,伞骨也相当稀疏;这把伞也很旧了,尖角处的布面被摩擦得发白,金属部件之间有色差,应该是修理过。他翻到背侧,伞面上的图案已经淡到难以辨识,灰崎的手慢慢划过上面的文字:“美国,什么,肿瘤,什么,康复中心……”

灰崎突然一阵耳鸣。飞机起降的气压差对中耳的影响,似乎延迟到现在才爆发。一阵疼痛之后,耳内一处腔室被冲开了。

不会吧?灰崎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十年前,四人约会那个雨夜,野坂借给他一把伞,在狂风中被损害;同年决赛结束后,收拾东西返校的他,将那把坏伞亲手扔进废物箱。

这是同一把吗?灰崎混乱地打开手机,搜索野坂与肿瘤相关的新闻,只显示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得过脑瘤,切除后一直很健康;搜索这家康复中心,还在维持运营,但就在野坂康复的第二年,它更换了logo,新标志已经不是伞面上的图案。灰崎将伞藏进玄关的抽屉,与其他雨伞混在一起,无所适从地坐在换鞋凳上。他想不明白,野坂为何拥有这把破伞,又为什么要远渡重洋将它寄来。

他又弹起来,将那把雨伞握在手里仔细端详。有股野坂爱用的车载香氛的味道——十年前野坂的车里,十年后野坂的私人飞机里,一成不变的香气。

灰崎像摸到烫手山芋般,把它重新丢回去了。他终于意识到野坂要跟他表达什么,但他无法处理,或是不敢相信。同时,他也清楚,一旦错过最后通牒,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灰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刚清空的行李箱,马上又被胡乱填满。一天内两度凌空,真是白费功夫。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破伞的野坂是神经病,喜欢绕半天路又回到原点的自己也是神经病。

满腹牢骚的灰崎下了飞机,思考没有车怎么回训练机构。一部来自莫斯科的航班同时值机,灰崎正要寻找僻静处等候,却被队伍前方那熟悉的身影吸引视线。野坂带着一身高纬度的凉风,与灰崎遥遥相望。

拥抱或亲吻,是电视剧里机场戏的惯用浪漫桥段,他和野坂没有资格这么做。但两人心底汹涌的感情在此刻不再隔着心障,眼神已经搭建起沟通的桥梁。所以,他上前去猛抽了野坂一个耳光。

一星拖着行李箱从廊桥走来,灰崎先一步看见了他。一星还没来得及问好,灰崎在他和野坂之间扫视几回,眸光闪动,反手将野坂另一片脸颊也补上了红色,把一星看呆了。

“喂,灰崎!”一星叫不住头也不回离开的灰色身影,又把目光移回野坂身上。野坂揉着脸颊,视线仍未收回:“一星,你还记得……”

“什么?”一星不解。

“不,没什么,等赢了再跟你说吧,”野坂拉起行李箱,“应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18 锚点

当天晚上,野坂自觉来爬灰崎的床。

“你给我滚,谁允许你来的?你敢乱来我报警了啊。”灰崎拿枕头砸他。野坂知道,灰崎终究迈不过去心里的那道坎。但没关系,哪怕维持现状,他也很知足了。

野坂膝行几步,扑到灰崎怀里。灰崎直接把他踹翻:“不合适吧?你男朋友就睡在不知道哪个隔壁呢,你在这缠着我,把人家当什么。”不知是否考虑到要与一星同行,野坂无名指上的婚戒不再缺席。正好,自从那失控的一夜,他出于对水神矢的愧疚,也把自己的婚戒翻出来戴上了。这样最好,已经各有伴侣的两人,就算有再多遗憾和误会,也不该对彼此有任何回应,就让戒指作为最后的提醒。总之,他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告诉孩子们,自己会继续当教练而已。料理野坂这家伙,只是顺带的而已,他可不知道会在这见到野坂。灰崎勉强说服了自己,终于把不安与焦躁抚平。

“所以你飞跃半个地球,是为了避开你丈夫了?”野坂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灰崎,别对自己撒谎。你应该给自己也补一巴掌。”

“我操你妈,你喜欢做小三,也别逮着我一个人薅。”灰崎脚腕被野坂抓住,感觉地盘被侵略,立刻朝空中蹬起腿来,“你走开,你喜欢我又怎样,我又不是一定要回应。啧,你劲挺大啊……靠,你肯定专门去练了!”

“你在我地盘里说这个?”野坂坏笑着舔舐灰崎的耳廓,“你猜,你现在叫出声,外面那些警卫,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灰崎读懂野坂眼里不容置疑的欲望,突然发觉,自己居然还能被野坂那绅士的面具给骗了。他都忘了,这人年轻时就是爱吃小鱼的鲨鱼,重逢后欲擒故纵了一下,自己居然……

“你为什么非要反抗呢?我又不会让你跟水神矢离婚。”野坂继续诱惑道,“不好奇我之前为什么不怕你告诉一星吗?我们约好了,各玩各的,不干涉彼此私生活。我也可以跟你这样约定——我不会打扰你,除了你需要我的时候。”

“啊?”好像……哪里不对吧。这么简单吗?那自己干嘛火急火燎地飞去日本再飞回来?

“又不是非要二选一的啊。”野坂理直气壮地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开放式关系啊。明明亲情和友情都可以很多个人一起,为什么爱情就不行呢?只能两个人互相绑定,有其他感兴趣的人也没法同行了,这本来就不合理啊。”

“……啊?”灰崎本就不算发达的大脑更混乱了。他觉得野坂在忽悠他,但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水神矢那边,我知道你怕他介意。要不你就直接告诉他,让他也出去玩;要不你就藏好一点,别让他看了伤心嘛。”野坂的手指滑过灰崎袒露的胸肌,“我也从上一次吸取教训,我们当时太上头了,很难不被发现。但现在都不一样了,我绝对会藏得很好,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你想试试吗?”

“……你等等,让我捋一捋。”灰崎翻过身抱着枕头,终于成功把脑袋里的思绪搅成一团浆糊。他放弃地翻过身:“我真服了,不想了。你说这么多不就想草我吗,直接来吧,别废话。”

两人已经对彼此的身体非常熟悉了。野坂热衷于评价灰崎身体的变化。

野坂仰躺着,灰崎背对着他,抬着屁股,用穴口去找野坂的前端。野坂抓住他垂落到自己手心的发梢:“怎么想到留这么长的头发?在球场上,对手一靠近,都顾着看你的头发了,就没人能断你的球了。是这样吗?”

“你当人家是你呢?”灰崎本来就因为塌着腰找半天,还插不进去而心烦。“再说一句就别做了,你现在就滚出去。”

“你行不行啊……笨死了,别把屁股撅那么高,想被抽直接说。”野坂毫不留情地一掌,灰崎立刻把臀部收回去了,“先让我进去,再扭腰。”

“我就爱这样,你管得着吗。”灰崎嘴硬,但还是用野坂的方法吞下了身后的昂扬。这个姿势太深,灰崎坐到底就不敢动了,用双手撑着野坂的腿,希望能缓解黏膜的胀麻。野坂被灰崎的深处挤压着,只感觉那软热的肠壁要烧起来了:“你倒是动两下,不行换我来。”

“动个屁啊,我快被你捅穿了。”灰崎咬牙道,“你自己想办法吧。”

“宠你一回,就这么不争气。”野坂叹气,“自己把头发拢到肩膀上。”

灰崎不懂野坂的用意,还是照做了。野坂凝视着灰崎的裸背,深吸一口带着灰崎气味的空气,感觉自己的老腰又重返十八。效果如何,从灰崎被撞碎的呻吟声就知道了。

“你的腰比以前更软了。”野坂将趴姿的他的腰部以下举起,折到腰腹与胸腔呈近90°、会阴的平面与地面平行的程度,“能做到的姿势更多了,真神奇啊。”

灰崎被迫用高难度姿势承受着后穴的快感,惯常用于攻击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力,即使野坂给他抬着,腰腹依旧酸麻难忍,嘴上还不忘挑衅:“怎、怎么,是一星……跟你平常的姿势,做、多了么,你——嗯,你只能让我来点高难度的?”

“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你是在撒娇吗宝贝。”野坂被激得双眼发红,灰崎鲜少看见他如此失控,“来,跟我学。想要的时候,不能这么说,要说‘快一点,老公’。”

“快一点……傻逼。”灰崎得意地笑着,脸颊是兴奋的潮红,明明舌头都被激烈的动作颠得吐了出来,依旧没自觉地嘲讽着野坂。野坂只能自己堵住那张作乱的嘴。

又比如,灰崎被野坂射了满腹,用点力按压,就前后一起往外漏白浆。野坂这种时候还要嘴贱:“灰崎,你现在好像坏掉的冰淇淋机啊。”灰崎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用尽全力冲野坂翻了个白眼。“怎么翻白眼,被我干死了?”野坂乘胜追击。灰崎听完,直接被气晕过去了。不知道野坂会不会给他清理干净,灰崎失去意识前想。

好吧,结果是没有。野坂就这么压着他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灰崎率先下床,脚一碰地,就软绵绵地扑到地毯上。野坂想去拉他,又险些闪了腰。

“……”两人都沉默了。他们已经不是昨夜疯狂过,第二天还能照常去训练的大学生了。不服老不行啊。

灰崎原本以为,共同达成的“节制”目标,不用多久就会被打破。神奇的是,野坂除了第一天做得太狠,接下来都达成了目标。他永远在自己也犹豫是否要找他纾解的时候出现,发泄完就离开。甚至在白天,孩子们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野坂的行为也挑不出错来,两人仿佛回归正常的老板与教练。瘦猴原以为稳赢的“一周以内约会”被他们的表现推翻,作为赌注的炸鸡全都输给了小胖,气得在食堂上蹿下跳,恨不得长十双眼睛挖出两人的奸情,无果。小黑看向两人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平和,搞得灰崎都有点尴尬,又想告诉他真相,又觉得没必要跟小孩说这些。

水神矢那边……他每次想到水神矢,心情都很复杂。这么多天,他也终于缕清了思绪。不管怎样,他要把现况告知水神矢。野坂说“开放式关系”,那是他和一星的事,就算水神矢能接受,也是他坦白之后才有可能。但具体要怎么开口……先等水神矢忙完这段日子再说吧。灰崎抚摸着婚戒,认为依旧有戴着的必要。未了的心事,还是戴在手上,时刻提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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