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一次比刺瞎双眼还要大的痛苦！”我咬牙切齿，“再让这头畜生送我们一程！绝对要四个人一起回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大家都在等我做出更具体的决断。角鳄的腹部是大概能被我们手中的武器破防的，但我压根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在那绞肉机般的翻腾下近身。

才不会死在这里！

如果是那把渔获的长度……杠杆原理……发条机关的制动器……我绞尽脑汁，拼命回忆着。但后方的其中一条鳄鱼已经携着轰鸣和水元素力逼近，只差三个体长。

“我要上啦。”蕾拉用毫不轻松的语调说，“要对我爸爸我妈妈……保密哦。“

什么上？你说谁？怎么上？保密什么？为什么？

我震惊地看向她，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

她从应急食品袋里抽出了一管注射器一样的东西，里面的液体呈现诡异的暗岩蓝色。她将针扎进手臂，推动活塞。

“那是什么？！”我看到注射器透明外壳上船的图案，满是不详的预感，“诺亚……方舟？”

“没有问题……这是稀释过的。”她眼里爬满了血丝，脸色铁青，“上……了！”

她飞跃而出的身姿比起哺乳动物更像是某种爬虫。

我们三个下意识地驱动身体紧随着发出嘶吼的蕾拉，她太快了，好像一有迟疑就会跟丢一样。

“什么啊？什么是诺亚方舟？那个药是什么？“阿里尔喊。

“我喜欢菲德利特村。“她答非所问，”这里的人接纳了我们。我喜欢大家。我……不会再犹豫了。“

“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德雷格喊，”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啊！“

“因为菲德利特人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伙伴！“蕾拉高呼，咬字无比清晰。

她手无寸铁，就像洗澡时拿毛刷一般自然地朝圣骸兽绞肉机伸手。那一瞬间原本占据了我2/3视野的巨体伴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缩小到仅有1/4的大小。

“打飞了？！“德雷格惊呼。

“宰了那头畜生！”我感到了过去上百次即将给予猎物致命一击时特有的的神经讯号，那一刻我完全确信这头让我们遭受苦头的鳄鱼死期已至。我掏出一本画满涂鸦的破破烂烂的魔导绪论，就像挥舞铲子一般扬起地上的沙尘，岩元素和圣骸兽胡乱喷射的水珠相撞的瞬间，我们四人身上披上了一层结晶盾。

角鳄仰躺在地扭动着短小的四肢，德雷格和阿里尔越过因反作用力而减速的蕾拉，结晶盾顶开利爪。渔获和匣里龙吟直击巨兽空门大开的蓝色腹部！美妙的撕裂声直达耳畔，圣骸兽发出凄厉的哀鸣，从口中吐出带着腥臭粘液的蓝色块状物体，落到蕾拉身旁。

“蕾拉——去吧！”我声嘶力竭。

我并未指明目标，但她心领神会，无视能量块直奔前方的圣骸角鳄。

黎明神剑-激励！

我用不擅长的左手，舞动缺了个口的武器斩向能量块。一刀、两刀、三刀！肾上腺素麻痹了疼痛感，我全情贯注。四刀、五刀……斩碎！

前方圣骸兽的哀鸣和翻腾戛然而止，整个躯体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下一刻蕾拉带着那来源不详的怪力的手刀迎头斩下。曾经坚硬到能切开风棱岩的甲壳此刻脆如泥塑，骨肉和大脑的碎片飞溅。圣骸角鳄彻底停止了呼吸。

如此拙劣的陷阱，还不如那天的三条畜生。我嘲笑起自己的无谋。菲德利特人真是有够不擅长动歪脑筋的。

“嗯哼……太危险了没办法了，先按约定去拜访肖恩先生吧。”夏洛蒂又拍了几张照片，走向了左边的小路。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要是她再耐心观望3分钟这份计划就要宣告破产了，我们准备的抛坠物其实已经消耗了大半，那都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搬上山崖的战利品，零零散散加起来的价值可以山珍海味一整年的摩拉。

尽管这一带山麓鲜有行人，但那巨大的爆炸声往少了说也能传播到方圆五千米以内吧……爆炸偏偏在明星记者造访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时发生？哪怕有一个人做相关的联想，我们的暴露就只是时间问题。

到那时我会怎么样呢？被关进梅洛彼得堡？还是说被刺玫会带去喂鲨鱼？被决斗代理人斩杀？不管哪一种我都再也没机会回到菲德利特了，那干燥的空气温柔的太阳都将与我彻底无缘……运气好的话我也许能活到大洪水的那天，溶解于大海的我会再次见到溶于大海的……你。

我将暗岩蓝的液体注入血管，一时间世界上下颠倒，我的眼球似乎要爆炸开来。

“呼……呼啊啊……咕……”

别说其他的人类，就连小型走兽的身影都没有，虹彩蔷薇在兽道两边盛开。阿里尔尽可能地用别处移来的植被掩盖其余的路径以达到诱导的目的；最理想的结果是夏洛蒂相信了自己走在一条只是有些曲折的单行道上，不曾怀疑肖恩这个不存在的人。

夏洛蒂似乎是对她所站处所见的风景感到满意，举起温亨廷先生。

我的听觉在药物作用下高度灵敏，束缚笼机关开启的齿轮振动、金属撕裂空气的爆鸣入耳的瞬间我也启动。

只此一支的、涂有死域瘤提取物的箭矢不偏不倚射中少女的左小腿。夏洛蒂受惊之下险些让她那奇怪的照相机脱手而出，但她好歹是拿稳了。【冷色摄影律】将狂奔而来獣境猎犬幼体冻在空中，少女趁机拖着伤脚跳开，重整态势。

阿里尔将那条幼犬泡在水元素里腌制了五天五夜同样也饿了五天五夜，保证它能被夏洛蒂迅速制服，从而避免它对近战的我发动攻击。但我没想到这条无脑的畜生连祖传的闪现都忘了用，连一层【侵蚀】都没能成功挂上就再起不能。神之眼持有者哪怕不进行任何锻炼其身体素质也远超常人，他们徒手攀登80°以上的山崖都是家常便饭。那支能穿透6cm厚的木板的箭矢只对这只人形怪物造成了皮肉伤。

我从侧面向夏洛蒂突进，意在避开她无弹道的普通攻击。她跟着我转身，试图跟上我的速度。“你、你是什么人？”

我自认为已经快到了未有的境界了，但她依然跟得上我的角速度。不行……要再快一些。

手臂突然蔓延一层寒意，冰渣在一次呼吸的间隔内爬满了整条左臂，我产生了血液也要变成固态的错觉。大脑内沸腾的杀意稍稍冷却，清冷的那片意识开始做些无关于战斗的思考，异样感冲击着太阳穴；就像喝了几杯高度数的酒后，大谈着将来要实现的抱负，突然撞到一个人的怀里。抬起头看到了一个人带着面具的脸，他不带表情，你向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突然发觉这并不在酒宴上，数以千计的面具人身着长袍无言地俯视你，你松开了手中的酒杯，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俯身去捡。

“夏洛蒂！！！！！”我暴喝。

她隔着单片镜和温亨廷先生与我相望，【取景·冰点构图法】。我一瞬间的迟缓被抓个正着，这次倒没有看见因异样感而产生的幻象，因为我无法从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找出一点温度来和寒意做对比……我几乎忘记了热量这个概念。

我勉强靠着惯性完成了不成体统的挥击，夏洛蒂踩着神之眼持有者特有的一种叫做“无敌帧”的步法闪过，“哇啊啊你先冷静下来行不行？我有问题要问……”

完全没有击中任何东西，我被自己摔在地上；嘴里的血腥味扩散开来。坚硬的地面仿佛变成了史莱姆的粘液，拖着我往下沉去，好像要去往地心。

“哈哈，这就是原神和凡人的格差吗。”我嘲笑着自己的狼狈姿态。

“你的手、还有那鳞片，”夏洛蒂想起来什么，“你是……‘诺亚方舟’？！”

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居高临下，举手投足间满是嫌恶。

再一次的冰点构图法！我刚试图爬起便被击倒在地。每一处脏器都传来巨大的排斥。我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巨大的沙漏，鲜红的沙粒开始流动，每一颗沙粒落下身体就会更加沉重。

我要死在这里？

面部也几乎被冰霜完全覆盖，能够吸入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名为寒冷的蛆虫迫不及待地从伤口往肉里钻；桦树叶和天空和虹彩蔷薇几乎变得一片雪白。这样下去脑袋会变成冰块吧？只需要轻轻磕一下……一下就足以，变成碎渣。多碎多碎呢……一定比灵活采集型机关碾过2次的M1.6螺母还要碎……

朦胧的世界中只剩下了一抹粉色，我分辨不出那是甜蜜的幻象还是残酷的现实，我想要用提瓦特大陆上所有的污言秽语吼叫，但又害怕幻象中的蕾拉会受伤……我没想好要特别对她说的话，因为我那时觉得今后大把用不完的时间可以说话，为什么要纠结在某一句？

因为蕾拉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就明天见啦。”

甚至不是轻小说里说滥了的“别忘记我”“活下去”“去找那个人”“做你自己吧”……真的就是那么普通的每天都会说的话即使是璃月的阅读理解冲刺卷也分析不出什么特别意义的话，就只是说好明天还要一起享受新的一天这么一句话。

“菲德利特人永远不会抛弃伙伴，”我对模糊的人形说，“如果伙伴不见了，那就去找回来。”

没错。区区原神……区区冰元素力……

“我恨你们这些无知的猪猡……那些被戏剧麻痹了思考的人、那些口口声声大义却羞于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仗着神的偏爱就不食烟火的人……我恨你，夏洛蒂。你这自以为是哗众取宠的无良婊子……”我忍受着肺部的剧痛说，“不要把老子和那些杂碎混为一谈！”

“什么意……“

我打破了桎梏，捏碎了装着爆燃药剂的瓶子，倾头倒下。

火元素与冰元素相逢，与药剂接触的皮肤上的冰层急速汽化。炽烈的痛感沿着一度沉寂的神经爬满全身，强化过的身躯再次渴求起热量，没有接触到药剂的皮肤也开始自发产热，此时白雾充斥了凇树林。

我弯下身体四肢着地，用爬虫的姿态奔跑，依旧是谋求从侧面发起的致命一击，故技重施。夏洛蒂因白雾的干扰没能立即锁定我的位置，反之我却能通过那绝不可能看漏的粉色头发精准把握住她试图去到的方向。

我带着极致的快意，欺身逼近，缠绕着雷电的利爪斩击在她的后背。

【吞雷击】，深海龙蜥的种族特技，吞噬目标的元素能量。为了阻断她用那个几乎能瞬间起死回生的【定格·全方位验证】爆发技……加上那支能短时间内削减生命值上限的毒箭和能给予持续伤害的獣境猎犬，一切的准备只为了弥补那颗神之眼带来的格差！

夏洛蒂禁不住开始咳血，我心知自己的生命也垂危一线，疯狂地乘胜追击，但她比我想象的还要顽强，不断尝试着利用步法躲避。我的七次挥爪中5次被无敌帧避开；万幸的是我的第7击成功在她的法器兼相机温亨廷先生上造成了裂痕。

两边都处在再被击中一次就完蛋的状态。

忽然听到了带有菲德利特口音的低喊。“卧倒！“

我条件反射地执行动作。没反应过来的夏洛蒂后脑勺被击中，以略微延后于我的时间向前方倒下。

“扔得好。“我赞叹。

接住飞回的软木镖的阿里尔飞快环视战场，随后目光凝重地看着我：“龙蜥化的程度很严重，得赶紧回据点处理。“

他利落地回收了落在草丛里的毒箭，把短刀捅进半个身体还在冰中挣扎的幼犬的脖子，幼犬没来得及惨叫便消失在了虚空中。他又打碎了几瓶盗宝团产的不同属性的药剂，那些和我刚刚使用的爆燃药剂据说是同一系列，只是浓度有所稀释。“你还真的用上那火药了。“

““我们赢了……我们两个、打赢了拿着神之眼的人。”我将昏迷过去的夏洛蒂的神之眼攥在手中。

“啊对啊我们做到了。”阿里尔故作平静的语气里藏不住兴奋，“这牛逼吹出去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信吧……他们会把我们当白痴。”

”真想让大家都看一看啊。”

“……最后是盗宝团标配的断半截船桨，我扔。“阿里尔结束了善后工作，左手提着箱子，单手把夏洛蒂甩上右肩，“走吧。”

“分我点，我还拿得动。”我将神之眼收进口袋爬起来，克制住双手或者说前爪趴向地面的冲动，向阿里尔伸手。

“不行，你不能再增加身体负担了。”

我们的临时据点在海平面以下，莫尔泰区一处天然形成的地下空洞中。捡来的旧沙发和地毯勉强将人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菌种隔开。

“所以咱们拿这女的怎么办？”阿里尔问我，“说来这么靠近看的话还真有点像……”

“除了头发的颜色还有哪里像了？”我说，“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的数量吗？”

“是是是，我们哪有你看得那么仔细。”阿里尔举手投降，“我这也就想活跃一下气氛不是？您老人家别动了肝火……不过单论发色那是真的……太像了。”

“”不行，怎么试神之眼都没有反应。“我把手中的东西抛过去，”你来。“

我离开沙发走到被五花大绑的俘虏面前，观察着她额头上的伤痕，那是几分钟前搬运时擦到的，并不是多大的力，但着实擦破了皮肤渗出红色的血，难以相信这般脆弱的肉体和数小时前结结实实吃了我三次全力攻击的是同一个。

“真他妈的招恨……凭什么你们生下来就有这种程度的力量？你上辈子是替冰神挡过天理的子弹吗？“我盯着夏洛蒂昏睡着的脸。她似乎感知到我靠近的呼吸，眼皮略微打开。

“呜……“虚弱到在极近距离下都差点漏掉的声音。

“准确来说大部分的神之眼都是被后天赋予的，真像那种出生自带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人而已，“阿里尔纠正我，”我家的曾曾爷爷就是在七十多岁的某一天得到了草元素神之眼。“

夏洛蒂颤抖着身体，全然不见先前战斗时的冷静。我看着那小动物般满是惊恐的眼睛无名火起，先前我曾因为巨大的压迫力对她有不实认知，但如今凑近了才发现这女孩的身型可以用娇小形容，可以轻松地环抱住。我为了迎着她略微上抬的视线稍微低头，发现自己的下体居然膨胀起来。对了，感觉抱起来会很舒服这一点，好像……

“像你妈！“我怒骂。伸手托住少女的下巴，防止她有往下方看的可能。……不对啊，看了我是会少块肉吗？

夏洛蒂眼睛湿润，面部显出痛苦的扭曲。那深刻的变形令我想起倒在她脚下时自己的表情。彼时的不甘和愤怒卷土重来，转化为施虐的冲动。

“你永远别想拿回你的神之眼和法器了，”我深呼吸，组织好语言，“能不能保住命看你自己。如果你足够配合……”

“你这……人……渣……”她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欣喜，咧嘴大笑，身体下沉。

“等等！”阿里尔跳下沙发。他大概是想劝阻我，但有点晚了。我摆臂冲拳像击打沙包一样锤在夏洛蒂的小腹，手感又轻又软。她被数个死结牢牢固定住，就连弓身都做不到，只能可怜兮兮地吐出酸水。

少女刚刚的一丝反意在这一击后失去踪迹。我略微扫兴，回到沙发上躺下。

“你把她操了。”我说，“还有就是拔牙拔指甲放血割器官什么的，慢慢来。”

“你该睡一觉了。”阿里尔皱眉。

“这么说确实该睡了，已经四天没合过眼了。”我长舒一口气，“我眯一会儿，交给你了。”

“我先给她打点蓝莓糖，我们不知道原神长期离开神之眼的后果，要是产生不可逆损伤的话会很难问出情报。”阿里尔说。我想说没必要优待敌人，但昏昏沉沉的，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只能感受到中和剂和LONGXI-1060在体内发生复杂的反应。

“那家伙也就说说而已，真让他上干不出来的。”我隐约听见我吃里扒外的挚友安慰俘虏。

好……累。

……

我的眼前闪过各色的蠕动着的星云，我身处海原之底，各种生物的心跳声忽远忽近地随着海水传入耳中，仿佛交响乐。咕嘟咕嘟……咚咚……我看到超过千米长的鲸鱼摆尾，它隆起的体躯高过芒索斯山，它游经之处不再传来心跳的谐振。突然我浮在空中，我直直地坠下，我撞击沫芒宫的顶端，我沿着屋檐滴下我落在枫丹廷的地面，大大小小的街道空无人影，我流向灰河，灰河阴暗无光不见天日。我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却感知不到肢体的存在。

我想起菲德利特的空气和阳光，那里既不似枫丹也不同于须弥，街道上有机油发散出的烃类物质和清甜而紧实的烧蕈兽的味道……光景突变，我看到了怀念的爬着常青藤的砖壁，听到武甲虫和斑纹天牛在盘中交锋的脆响。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死伸出手去，我紧握住大气，紧握住好像阔别了很多年的故乡。

我发现自己半躺在床上，粉色头发的女性身姿几乎爬在我两腿之间，她一只手撑在我的大腿上，指甲稍稍陷进肉里；另一只手缓缓伸向我不知何时暴露在外的阴茎。短短的距离却如此漫长，她的头发散发出迷幻剂般令人神经酥麻的香味。

她将手微握成半个圆环，以略大于阴茎的直径缓缓地上下套弄，狭缝间的气流摩擦过杆部，仅仅是这样我就忍不住绷紧肌肉抬高了腰。略微勾起的小指接触到血管表面的皮肤，温凉而柔软，还带着长期在户外活动特有的粗糙。我禁不住猜测起那触感会朝哪个方向移动，是上吧？总觉得往上会更舒服点……但她的小指迅速抽离，我带着些许失落感大口喘气。

突然她把整个手掌覆盖上来，不给任何逃脱空间，拇指和食指像翻弄书页一样摩挲着龟头最敏感的地方。我几乎被炫目的快感冲垮，血液往下身奔涌而去，似百川入海。

我感觉到自己阴茎的前端已经开始分泌先走液，她的吐息带来一阵凉意……风源离水源地越来越近，我的身体已经自行设想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提瓦特大陆上居然会存在这般快感吗？难怪世界上会存在那么多歌颂性爱的诗篇。

“蕾……拉。”我在无法自制的喘息间挤出走调的文字，“终于……又见面……了。”

我看不到她的脸。

不对。

蕾拉的话一定会……对了，她会……说什么来着。

不对……分别时说好要一起去做的事……明明是钓鱼……第二天去……村子南边的河道。

不是这种事……男孩们讲完荤段子明明会被你拿纸卷敲脑袋……这样的玩闹起码还要持续好几年……直到吉安老爷爷教不了我们为止、直到大家都顺利度过成人礼为止……

要每天疯玩到把你小时候落下的份补回来为止。

哦，我在做，梦，来着。

真不可思议，明明我从来没梦见过你。

龟头感觉到从未体验过的柔软的舌尖。

听说稻妻有种能让人做任何梦的妖怪。在诺亚方舟的残党全部落网后我还想去找它来着。

同时气压差将部分先走液送上温暖所在之处。血管里的液体仿佛也在羡慕得此殊荣的先走液，争相竞跃策马奔腾。

“小姑娘笑一个给大爷看看！”我用不习惯的语调说。比起快感而言还是这边更重要。

我期待着。

如果能看到你的笑脸，那我就可以骗过自己说这不是梦。

我冒犯性地将手伸向菲德利特异性同伴低下的脸，强行托起她的下巴。但我没来得及看清任何东西，视界就被紫蓝色占据；那颜色比塞洛海原还要深邃，连那抹粉色都消失其中。

……

在睁眼前我先感受到阴茎和内裤间恶心的粘连和腥味，洞穴内的霉菌都没让我感受过这样的不快。

“这母狗招了没？”我起身看向拘束架的方向，但没看到夏洛蒂。

“我还没开始问。” 阿里尔的声音来自我躺过的沙发的背面，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摆了张婴儿床，小得我和阿里尔都睡不下，索性拿去堆放储备粮。

我看到阿里尔忙着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到另一个摇摇欲坠的货架上，夏洛蒂坐在空出的婴儿床上，她左小腿和侧腹的几处伤口都做了简单的包扎，手里甚至端了杯水小口地抿着。

“伊瑟尔黎耶的军官都该和你学学什么叫人道主义。”我开始脱衣服。

“是那本叫《LO囚敌》的连载小说里的国家？”夏洛蒂出乎意料地主动开口。

“我我我可没有偏心的意思？”阿里尔急忙跑起来，“只是她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实在不敢放着不管！我正准备忙完这边就到您老人家那份……你喜欢啥颜色？亚麻色？”

“我睡了多久？”我问。

“”你……睡了？“阿里尔愣了一下，”我只听见你一直在嚷嚷着什么鸟语……“

“我梦到了大洪水，整个枫丹的人都消失了……不过可惜没能见到所谓哭泣的水神。再就是，我梦到我们回去了。“

“我也想家了。其实我早就觉得我们可以回去看看，枫丹本土的菜多少次都吃不惯。“阿里尔挑了一条黑色的裤子扔给我。

“我哪来的脸！那天说要往前走的是我！把蕾拉逼到用那个药的是我！那晚什么也没意识到自顾自睡得香的也是我！“我咬着牙，喘着粗气走向婴儿床，“还有……拍下了那张半龙蜥照片的、参与了《蒸汽鸟报》1167号刊那篇鬼话连篇的报道的是——”

“是我。”夏洛蒂气若游丝眼帘低垂。

她意料之外的反应让我有些惊讶，我以为她会再一次害怕到瑟瑟发抖或是用鄙夷的眼神向我吐唾沫，不管是哪种反应我都准备好再次暴揍。

“你跟她说了？”我带着破罐破摔的瘟火怒视阿里尔。

“我只是刚提到……”

我撕开夏洛蒂那便捷性糟糕透顶只有透气性极佳的衣服，两颗小巧但略具雏形的乳房弹到眼前，白皙山丘的尖端点缀着可爱的乳头，未干的汗液反射着水润的光芒。弧线像用4号模具蒸出的奶香馒头，简直令人垂涎欲滴。

“你先等、”阿里尔慌忙从衣柜前跑回来，“我刚刚才答应过！”

“你答应了什么关我屁事。”我掰开夏洛蒂的嘴，将拇指抓扣在她口腔的上颚，指甲上传来划破皮的触感，她的虎牙和前磨牙顶在第一指节，说实话是个对手指相当危险的举动，“敢咬的话我可不知道会刺到多深。”

“呜、唉呼……”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

“你看不惯就把我揍一顿。“

“你明知我做不到。“阿里尔除了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以外什么也没做。

我凑近人生首次得以近距离观察的裸露的女性乳房，似乎真的闻到了奶香味，小小的乳头在我的视线下变大了那么一点点，随着充血显出更加饱满的色泽。

“……我知道了……”阿里尔抽回了手，我能想象出他此时紧锁的眉头，他后退，脚步虚浮。

“对不起。”这句大概是他对夏洛蒂说的。

“”我明明想要你真的揍我一顿。“我自言自语。

奶味汗味血腥味荷尔蒙味一股脑地扎进鼻腔。我含住夏洛蒂一边的乳头。入口即化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葡萄果肉不需要用力就化开，只留下果核……虽然实际上并没有肉被融化，那乳头在口中的绝佳感触也远非果核可比。

我抽出钳制住她下颚的那只手握上另一边的乳房，肌肤近乎完美地贴合住我的手掌，好似珠联璧合浑然天成，我产生夏洛蒂的乳房成为我手掌的延伸的错觉。她的抽泣里隐隐约约开始有了一丝媚劲，随着我的动作有起有伏。

“呜……求你……停……“

带着哭腔的话语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才注意到刺进她口腔的手指不知何时放松下来，裹着口水从她的嘴里滑出。意思是说，我刚刚对这条雌犬的肉体着迷了？到了忘记自己在干什么的地步？我输给了肉欲？

我对自己丢人的表现感到耻辱和愤怒，然而挺立的阴茎让内心的斗争变得毫无说服力。

我咬破自己的舌头，寄望于靠痛感取回一些神智。

““你和其他几个记者共同撰写了那篇专题报道……你们想当然地把各种各样的留言联系起来然后根据自己的臆想添油加醋……就像天下所有的记者一样。”我一半是为了说给自己听。

抬起头对上的是悲伤的、拼了命不让眼角的泪珠流下的、无论谁来都要夸上一句清秀的小脸，眼框内还有新的泪水在荡漾。

是啊这种时刻我就承认好了，面前少女眼睛确实很漂亮，如果以其他形式认识的话我估计会喜欢上这双眼睛。

但蕾拉的话会神采奕奕地对上我的眼睛……夏洛蒂则是逃避着我的目光。

所以终究一点都不像，我的性冲动只不过是在生死边缘游走导致的想要留下后代的原始本能，可能再加上多种药物的催化。

想射精，好想射精。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眼睛，但为什么同样会有紧抱上去的冲动……无非是为了支撑彼此的拥抱还是为了性交的拥抱之间的区别。被逼入绝路的幼年蕈兽也会有这种讨饶的眼神，菲德利特人会将幼体放归自然，这并非同情而是为了可持续循环，不论是什么原因，我不曾有过对有这种眼神的生物下手的经历。

被抢走神之眼的少女对我们已经毫无威胁，跟幼年蕈兽真的有那么大差别吗？把她放归枫丹廷的话她能繁衍出几只小记者呢？不对我到底在思考什么？

想做爱，想在雌性的体内射精。因为完全不一样所以没关系。

我已经搞不懂了。

“我和她最后一次说话的第二天，她没来到约定的地方……我们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可是第三天、第四天……她都没有出现。”我说，“于是我第一次去她家。但无论我敲了多少下门都没有回应，我们砸开锁进了房子，屋内一片凌乱，桌上的杯子里还有没喝完的水……我们翻遍了屋子最后找到一个暗格，下面摆满了用途不明的药水……字号比工蚁还小的卷轴……每一个上面都画着诺亚方舟的图案。”

“村子东边那一块很多房子都没有住人，我们问来问去终于在酒鬼老约翰那里得知蕾拉失踪那天的凌晨有几个戴着枫丹廷宪兵队帽子的人来过……商人带来1167号刊后我们把所有的线索组合在一起，意识到那一系列的其中一则报道上被枫丹有关部门‘收容’的是谁。“

“梅尔·菲德利特·喀特森的自以为是让同伴蕾拉·菲德利特·戴蒙特使用了本来一辈子都不会用上的禁药，返回村子的路上她半龙蜥化的身体被异想天开跑到边境取材的天才记者夏洛蒂拍下，消息传到了枫丹上层，其中有一个拥有一定军事指挥权的高层派出宪兵，在一周后的夜色下来到菲德利特村，带走了戴蒙特一家。夏洛蒂和穆托夫斯、丹尼尔等记者联合制作了宗教团体‘诺亚方舟’存在的蛛丝马迹的专题报导，那篇报道里正义的宪兵将邪教的恶徒绳之以法。“我被自己的话语刺激到暴怒而颤抖，”简单概括就是……我借你，害了她。“

“够了！“阿里尔低喝。

哪怕说到这里我也没弄清自己到底打算干什么，身体的欲望代替挣扎的思维做出指示，我将夏洛蒂按倒在婴儿床上，把她缠着几处绷带的双腿粗暴地向后压，随意地撕碎内裤，紧闭成一条缝的外阴和微微翕动的肛门带着巨大的性张力暴露在眼前。除了汗臭以外还有别的什么味道，也许是零星的尿液或是耻垢，类似腌制的鱼罐头一样的海鲜的腥味。

她的腹部还留着我先前重击留下的红印，除此以外的区域白皙如凝脂，性器的上部分布有稀疏的粉色阴毛，细缝内若隐若现的软肉透着和毛色略有差别的粉色。淫靡的信息素缭绕在我的每一根神经，我的心脏和阴茎同步搏动，空前高扬的性欲催促着大脑舍弃理性。

“我只是……觉得我在做正确的事。“她偏过头朝向另一边。

“如果那个下午我阻止了你……如果我们强到能战胜圣骸兽……如果我们能找到戴蒙特家好好地谈谈……如果同样住在东边的我那天晚上睡得没那么死……如果她失约的那天我们能想到去找“阿里尔说，”这样的错误要多少我就能给找多少……每一次我听到你把所有的错揽下都觉得你在拷问我，蕾拉是菲德利特所有人的同伴，你这混蛋却总是擅自代表所有人。“

“如果我在把消息带回报社前和村里的人聊几句。“夏洛蒂说。

稻妻的书上说未湿润的情况下插入女方会非常痛苦，但我一时间忘了后面的内容。明明是初次直视的女性器，本能却不断地在耳边重复那里就是男性器的归宿所在。我沉下腰，把龟头对准直觉上是阴道口的位置，前突。

没有任何恰当的词能准确描述那份紧致感，我在感到痛苦的瞬间才回想起来那一句后面好像跟着一句男方也是。该死，你就不能写在一句话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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