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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演的告白,1

小说: 2025-09-04 13:38 5hhhhh 3260 ℃

孟演的告白

1

青龙城第一区机关龙坠毁处。

三宝走出机关龙,看见了落日的的余晖和在马车前等候的孟演。虎兽人迎风而立,他白色的长发和蓝色的捕快制服的衣角正随着晚风飘扬。

“虽然我现在算是专车司机,但也不能每次都让我等这么久吧?”孟演面色严肃地抱怨着,身后左右摇晃的尾巴却似乎在表明主人其实并不生气,心情还有些愉悦。

“孟演你都当时捕头了,经常不在衙门好吗?太晚的话让令狐两千来接我就行,我可是每天都在努力让钱备回来的时候对我刮目相看啊。”三宝说。

令狐两千是自己的好友皮月羞从戏院带出来的机关人。机关龙危机结束以后他有时候会给自己当保镖。

钱备是自己在青龙城第一区和第二区交界处的道士公寓合租的室友,自己在这里研究三个月了,钱备还是没有回来。

“我就是不喜欢衙门捕头那些繁文缛节的文书工作,所以才来这种地方做不那么无聊的事情啊。”孟演说。“所以,令狐两千就别来了,我明天还来,明白了吗?”孟演看着三宝不容置疑地说。他的眸光坚定又担忧,像是下决心要守护什么东西,像是担心扬奸除恶的功绩被抢走,重要的捕快令牌拱手让人,然后眸光变得温存,清澈的眸子中正映照出自己惊讶茫然的样子。

“孟演......?”三宝问。

虎兽人似乎要掩饰什么一样,他转过脸看着天空,夕阳照在他布满虎纹的侧脸上,三宝似乎还看到他的虎脸上有一丝绯红。

“总之......就是这样。”孟演支吾着回答。

三宝想到平时稳重的虎兽人捕快这三个月时常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孟演难道谈恋爱了,来这边躲着对象?)三宝大胆地假设着。(确实是他那种不会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没听说过......回头去衙门打听打听。)

三宝晃了晃脑袋抛掉这些奇怪的想法假装没看到然后走上马车。孟演也骑上前面的马,他扬了扬马鞭,马车向着往返了许多次的连接青龙城第一区和第二区的道路驶去。三宝看着在前方帮他挡住夕阳的虎兽人宽阔的背影,工作一天后疲乏恍惚的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晚风吹过孟演的身体,三宝嗅了嗅——是自己前几天送给他护身符纸和丹药(毕竟不能让孟演一直免费当司机)还有孟演身上特有的味道。此时他粗长的虎尾正随着哼哼的曲子的节奏左右摇晃着。

......

马车停在一处街角,夜色下餐馆“一醉轩”的牌匾正亮着灯。他和孟演走了进去。包间里灯光昏暗,三宝在坐在桌前,孟演坐在他的对面。柔软的沙发,质地上乘的桌子和微光下木色墙壁上古色古香的山水画让三宝觉得心情愉悦。过了一会儿,服务员上了酒水和饭菜。

今天孟演说要请客吃饭。三宝看到满桌子的食物,心想孟演肯定要为此花不少钱。三宝觉得从陈长生府邸出来后孟演就变了。那个以前办案时手段暴烈,行为果决,钱财方面从不退让的捕快(净饭曾告诉自己在杨府时候孟演打坏了地窖的墙却想让他赔;不过还好自己在陈府推理的时候摔坏了钥匙上的玉,孟演最后没让自己赔,不然一天真白干了。)如今变得慷慨起来——孟演以前可从没请自己来这么高端的场所吃过饭。

于是三宝决定说点奉承的话:“啊......孟捕头真是秉性宽厚,慷慨大方的人呐。”

孟演虎耳向后折成了飞机耳又抖动了几下,白色的毛发在灯光下泛起流光——砰——尾巴还在木质地板上拍了一下,喉间发出得意的咕噜声:“当然,这种事情衙门里谁不知道?不信你去问任捕快他们,我以前纵横第三区的时候,同事们也这么夸我。”说完尾巴还偷偷地缠上自己的脚踝,但很快慌乱地离开,他低头啃着排骨掩饰发红的耳尖。

三宝看着孟演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吐槽(是是是,任捕快要是说了你不满意的话,你这个捕头是不是就要就揪他上班睡觉摸鱼的小辫子啊?)不过对于请客吃饭这件事情,他对孟演其实还是感激的。以他算命看风水炼丹那种不大稳定的的薪资,这种场所几乎不会来,钱备又迟迟不回来——合租变全租,赤贫困苦的生活雪上加霜啊。

孟演正快速地消灭着桌子上的食物,想到最后可能大部分食物都要入其虎口,又想到孟演微红的虎耳和尾巴的奇怪动作(孟演这家伙不会在拿自己练习约会吧?)这么想着感激之情就......少了一点儿。

想起偶尔去青龙城第二区净饭的水果摊上时,二爷老说净饭是“饭桶”吃得非常多。三宝看着狼吞虎咽的孟演觉得他也不逞多让。于是不仅感慨(难道净饭和孟演前世是本家?孟演这么能吃的家伙一个月的俸禄要花在吃上面多少啊?)

三宝觉得今天的工作有点累也没不自量力地和“食物收割机”抢食物,在孟演发出的筷子叉子和餐盘碰撞发出的脆响声中他慢慢夹着菜小口地喝着酒。

“孟演,你要不要也来喝两杯?”三宝问。

“不......”孟演还在大快朵颐,他打了一个嗝然后继续说:“......我等下还要开车回衙门一趟。”

三宝没有勉强孟演,他仰头痛饮。涌入体内苦涩的凉酒让他疲乏的身体感到舒畅,吹进窗户的阵阵晚风让他感觉很凉快。最近研究太累了他不禁贪了几杯......

......

“三宝......醒醒......回去。”

三宝听到了模糊的声音,那声音温柔又悠远。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高大蓝色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分成三个还一直在晃动。他试着站起身子直觉得天旋地转,脑子昏沉。

“天圆地方......又回来了吗?”

......

三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床上。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片段跳跃,迷蒙不清。他梦见自己孑然一身地缩在冰天雪地的荒原上,寒风阵阵钻入衣领让他忍不住颤抖着......他梦见模糊高大的蓝色身影用厚实的臂膀抱住了自己,他的怀抱沉稳又温暖......他梦见街角斜照过来上下晃动明灭不定的微弱的灯光......他梦见自己趴在蓝色的小船上,周边是无垠的大海,海浪阵阵海水起伏,小船随着浪飘了很远很远,船上很暖,晚风阵阵吹来,风中有他符纸丹药的气息和他熟悉的味道,那个味道让他很安心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

2

秋天的夕阳在道路的转角处等待着每天都会出现的马车。墨色的道路笔直向地前延伸,伴随着高低不一的地面的几处起伏,在视线的尽头和黄昏的天空交汇在了一起。

“跟我合租吧,三宝。”

马车上晚风呼啸,孟演的声音很深沉仿佛在晚风中回响,让人心醉。三宝看着他的背影,虎兽人的尾巴没有和平日一样愉悦地左右摇晃而是微微颤动直立向天。孟演的耳朵直直立起耳尖又红了,他背后汗毛倒立,似乎很紧张。

因为自己忙于龙墨,新能源,海公铁的研究没怎么去赚钱。这三个月以来孟演已经借给他三次钱了。刚才收起孟演借给他第四次房租钱的时候孟演说了这样的话。

三宝的思绪回到了几天前。

那是孟演请客吃饭的一周后。三宝那天没有去机关龙研究而是在街角找了个地方给人算命。喧闹的大街人来车往,三宝没有等到来算命的有缘人倒是碰上了办案回来的任捕快和胡捕快。任捕快还是一副精神低迷睡眠不足的样子,胡捕快拿着不知道为什么比平时厚得多的本子。

一阵寒暄后。

三宝想到孟演总会绯红的虎脸,温存的目光,还有吃饭的时候尾巴异常的举动。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三宝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带着点八卦味的问题:“孟演......不,孟捕头他最近谈恋爱,或者去相亲了吗?我怎么总觉得他这几个月怪怪的?”

任捕快愣住了然后突然变得精神饱满起来,胡捕快的本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也没去捡。

“老孟/孟哥,没告诉过你吗?”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然后眼神怪怪地看着自己。

“胡哥多久了?”任捕快问。

“三个多月了。”胡捕快回答。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呀,你们在说什么啊?是在讨论案情吗?”三宝觉得自己的问题被忽视了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咳......”胡捕快捡起来自己的本子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啊......这个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去问老孟吧。”

说完两人就告辞离开了。

这是什么回答,三宝有点愤愤不平(我那么关心那个家伙干嘛?还是房租钱要紧。)于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等一个钟鸣鼎食之家的冤大......有,有缘人算算命好赚点房租钱。今天运气不好,天完全黑了还是没赚到钱,他郁闷地往道士公寓方向走。路过衙门的时候看见孟演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这家伙还在加班吗?)三宝于是决定进去看看,衙门门口的守卫认得三宝所以也没阻拦,他顺利地进了衙门,蹑手蹑脚地朝孟演的办公室走去。

孟演的办公室门前。三宝敲几下门:“孟演,是我,三宝。”

三宝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快速走动和整理文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然后孟演打开了门。

“怎么了三宝?”孟演若无其事地问:“进来吧。”

三宝进了房间。房间不大,正前方和左侧是放满文件的木制柜子,右侧是一扇大窗,窗前有一套桌椅。桌子放了几本文件,还有一个笔记本。柜子里的文件被整理过的样子,但还是有些歪歪扭扭的,有种凌乱的整齐感。

“孟演,我今天碰到任捕快他们......”

突然一阵大风吹进窗户,桌子上的笔记本簌簌地翻着页,然后一张褶皱的纸飞了出来,落在三宝的脚边,好像是一幅画。三宝捡了起来,上面竟然是自己的画像——用黑色线条勾勒出的自己的侧脸。画像上的自己正笑着把一根棒棒糖放到嘴里。纸张皱皱巴巴的,似乎作者不擅长画画反复涂改了好多次。

“啊,孟演,你画我干什么?”

孟演抱着胸侧着脸,虎纹边上的虎脸全红了,虎耳从耳根红到了耳尖,他迅速地转过身子看向窗外的夜色,身后的尾巴高频率地左右甩动着。

“上班太无聊了,我在学画画,就随便画一画.....我天天当司机也没什么素材就......”孟演嘟囔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

思绪回转。

几天来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办公室画像的事情。想到孟演温存的眼神,尾巴缠上自己脚踝的举动,任捕快和胡捕快奇怪的表现,办公室自己的画像,还有一直借钱给自己的行为以及现在合租的请求,三宝再迟钝也猜到了孟演的心思。

厚实的陪伴和温存的目光......孟演喜欢的那个人原来一直是自己。三宝觉得心里有点悸动,他不知道是该抗拒还是该接受。过往种种画面浮现脑海,雨天共撑一伞时,水珠顺着虎毛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断断续续的韵律。

追陆有期受伤时,似乎也是这熟悉的虎毛气息把他带到了床上,那种感觉和梦中很像,迷失在幂洞天就好像迷失在梦中的深海,孟演像是幂洞天的出口,像是海上的船,像是他的皈依。

自己不知不觉间就真的习惯了孟演的陪伴。(自己其实也是有点喜欢孟演的吧,只是觉得他们都是男人不太可能在一起,所以不愿相信不愿意承认罢了。)现在孟演的陪伴让他心安,那种感觉愈演愈烈和以前一起办案的时候不一样,以前办案是交易,交易是各持所需谈不上更多的情分。

这时候三宝觉得孟演在和他隐晦地告白。他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看到孟演厚实的背影,晚风中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马车的颠簸让他心里的悸动感跟着一起上下起伏。他又想到了那个梦,梦中他乘着蓝色的小船飘过无垠的大海,在现实里他靠着蓝色的背影走过无尽的道路。那个死板的家伙,在自己的心中的形象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此时他正穿着威严的捕快制服抱着胸侧着头红着虎脸说着强硬的话。三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夕阳透过窗照在他的脸上,他觉得秋天的夕阳竟然比夏天还要温暖。

(就是算孽缘贫道也认了。)

“嗯。”他终于声音低低地说出了那个字。

孟演松了一口气一般毛发下垂,直立抖动的尾巴卸了力一般轻轻落在马背的左边,尾巴头部小幅度地晃动起来。

......

孟演的住处是一个不大的独栋小院,围栏上爬满了黄绿相间的爬山虎,边上种了几颗白桦树。中间是石制地板,上面有一套二人用石凳和石桌子。房间的门前种了一些花卉,清幽的环境让人心旷神怡。三宝和孟演完成搬家工作后倚在窗台休息。这时一阵风吹过,一大一小的两片落叶随风飞舞着,翻滚几个圈然后落到了地上。

三宝看着孟演一脸疲惫的模样,几滴汗珠从长发的下额头前流到虎脸上又滑落到到下巴处,最后滴进蓝色捕快制服白色的领子里。孟眼神色疲乏眼神却很明亮,像那天晚上街角里马车下的星光。孟演正微微喘着粗气,被汗水浸湿的蓝色捕快制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山峦般起伏轮廓分明壮实的肌肉线条。

他有些惭愧,因为自己杂乱的物品大部分都是孟演帮他搬过来的,三宝不知道孟演是否知道自己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了,于是试探性地问他。

“孟演,你有喜欢的人吗?”

虎兽人尾巴抖一激灵,高大的身影踉跄了一下,他看了三宝一眼慌乱地转头,虎脸绯红地移开视线假装看院内的风景。

“没......没有......三宝......你问这个干什么,谁会喜欢我这种凶神恶煞的捕头啊。”

三宝看着虎兽人欲盖弥彰反差感十足的动作,想起他总是那般温存的目光,自己身上似有让孟演魂牵梦绕的味道,让他甘愿化作狂蜂浪蝶。

“只是好奇,那么那个人是谁?”三宝笑了问。

“都说了没有了......”

孟演红着脸夹着尾巴逃了。

......

第二天三宝打开房间的门,看到大厅桌子上自己昨天换下的凌乱的道袍正整齐地放在桌子上。三宝知道那是孟演做的。他会心一笑(孟演那家伙总是默默付出却还要还要做出抱怨的样子,就像给他当司机一样,就像合租后他发现孟演会因为当司机耽误工作晚上偶尔要回衙门加班一样。)只是那种事情他并不会承认。

朝晖透过窗照进大厅,风中送来白桦树和爬山虎的气息,看来今天天气不错,三宝觉得整个秋天都不再萧索。

“孟演,我们出发吧。”

“好。”

......

3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三宝看着马车外漂亮繁华的景色——晚风吹开千树银花,天空繁星点点如星河将落。青龙城第一区的官道上,华丽的车马来往,醉人的香气弥漫。今天是上元节他要和孟演去看灯会。

......

三宝带着孟演走进一个巷子,巷子人来人往,张灯结彩。巷子两旁有许多卖花和卖花灯的商贩,灯火把花市照得亮如白昼。

两人在一处猜灯谜的摊位上停了下来。

一个老者招呼了过来,“二位要不要猜灯谜,只需要十钱,猜对两个灯谜就可以获得一件礼品,限时五分钟。”

“那如果猜不对呢?”三宝问

“猜不对,自然就没有礼品,钱也不退还,有舍有得嘛。”老人笑呵呵地回答。

“奸商啊。”孟演吐槽

老人没有在意而是循循善诱地说:“猜对的礼品的价值可不只十钱,怎么样二位要试试看吗?

三宝兴致勃勃地从怀中掏出几张褶皱的钞票递给了老者。老者眉开眼笑地接过钱然后对着满是红纸板的摊位说道:“随意拿两个纸板打开谜面,然后写上答案交给我就可以了。”

“孟演,你先选一个吧。”三宝说

孟演拿了一张彩色的硬纸板打开谜面上面写着——“花灯味正好,圆月上柳梢”

“这个很简单嘛,就是上元节。”孟演说。

三宝也取下了一个纸板上面写着——“莲香池中成双对,只羡佳偶不羡仙。”

三宝想了一会儿,然后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明白了......是鸳鸯。”

两人写下答案递给老者,老者检查了一下笑着说:“恭喜二位,可以从那边随意挑选一件礼品。”

因为孟演有束发的习惯三宝给他选了一个橙色的发带。孟演一会儿说发带不值10钱被骗了,一会儿又说和自己捕快制服的颜色不搭,最后却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喜悦的情绪止不住般溢于言表。

......

河边的小路,圆月高悬于碧云之上,路边的柳树在晚冬的寒风中枝叶摇晃。锦衣华服的男女在河边的树下似乎在倾述衷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三宝看到他们暧昧的举动听到他们的情话,又看到身旁如此良辰美景氛围下还不敢表态只知道呆滞往前走的孟演有些愤闷。他牵起孟演的大爪子,大步地往河边走去。

“三宝?”孟演像被寒风钻了袖子身体一激灵地抖动了一下,虎耳抽动间又染上了红斑,三宝感受到孟演的尾巴正小心翼翼地缠上自己的腰,他笑了。

河边,三宝拿出了刚才在巷子买的花灯,点燃,花灯缓缓飞向天空,这时河对岸也缓缓飞起数盏灯火。片刻后,无数的灯火飞向天空,亭台楼阁的灯亮了起来,漫天的灯火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绽放,明灯满城,烟花千里。仿佛时光倒流,青龙城又回到了最繁盛的那个时候。

看着漫天的星光和灯火,孟演踌躇了很久,虎脸一会儿欣喜一会儿低落,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地小声地问:

“三宝......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我在等他向我告白呢。”三宝回答。

刚才还温顺地用尾巴抱住自己后腰的虎兽人突然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他毛发耸立,神情紧张,紧握拳头,身体前倾,尾巴斜立入云霄,如临大敌。

“是谁!!”

“是一个傻瓜,一个温柔又迟钝的家伙,什么都不说却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三宝说。

孟演脸上红白一阵,他的表情既喜悦又悲伤,像杏花春雨里刮起了塞北秋风。

然后像春风涤尘,云开雾散,孟演瞪大了铜铃虎眼,一脸恍然又难以置信。

“我还以为你没有那么快知道,想找个好一点的机会说出口呢。”

“你用文昌星骗陆有期时候的智慧到哪里去了?”三宝说。

“那种事情不一样......我不想骗你。”孟演说。

“现在还不告诉我吗?”

漫天星光和灯火下,孟演下定了决心,他尾巴直立向天,布满虎纹的脸颊微红温柔而深沉地说:“对不起三宝,我之前一直不告诉你我的心意,是怕你觉得困扰,毕竟我们都是男人。虽然我是一个糟糕的家伙,但我会守护好你,不让你受伤。我喜欢你不在乎性别,只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你,我想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想看你的笑脸。”

“这个其实是送给你的,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孟演从怀中掏出了他那天晚上在办公室看到的那副画,孟演虽然脸耳皆红可是这一次却没有逃避而是深情的凝望着自己。

三宝听见了孟演粗重的呼吸,好像他拿着的不是一副皱巴巴的画而是自己炽热而跳动着的心。三宝接过了画——画中的自己笑得比上次还要灿烂,他把画收进怀里,踮起脚尖抱住孟演——旁人的目光已经不在重要了。

“我也喜欢孟演。”

彼此的体温即使在春寒料峭中也不觉得寒冷。他抬头看着孟演,孟演又用那种无比温存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眼神比平日更清澈,像是可以让心灵休憩的湖水。

......

4

灯火阑珊后,深夜,孟演的房间。

三宝踮起脚尖,亲吻了孟演的脸颊,孟演的虎纹红斑瞬间染上虎耳,粗重的鼻息洒在自己颈间,让人感到温暖。孟演小心地回应了他,虎舌小心翼翼地探入自己口中,索取着自己的味道。

虎舌很热,孟演的吻温柔且克制,像是压抑着欲望不让自己受伤。舌尖交缠唾液互换,虎兽人捕快的鼻息变得急促起来,他的逐渐吻变得主动往自己嘴里不断索取,像是要宣告主权一样,慢慢激烈地吻着自己。三宝抱着孟演的腰被动地回应,不断咽下孟演那陌生的味道,拥吻让他身体兴奋。

虎兽人勃起的虎根隔着道袍击中了他的腹部。孟演松开了他,虎脸上害羞兴奋并存,还有新染上的满满的情欲。

“三宝......”孟演低低的声音像求欢的猛兽。

三宝低下头看着孟演胯部鼓鼓的生殖器轮廓。既然接受了孟演的告白他们早晚都会坦诚相见,也就压下来心中轻微的羞涩,他下定决心然后解开了孟演裤子上的黑色的腰带,在孟演的几声粗喘中解下了他的裤子。

粗长的虎茎迫不及待地弹出,和体色一样但但色调偏深的虎茎此时似乎勃起了一半,正怒视着自己。因为孟演布满黑色虎纹的大腿和粗壮的身材阴茎显得有些粗短。

腹部以下长满了耻毛。囊袋饱满,上面颜色更深褶皱纵横,正傲然地微微下垂,还有些许耻毛长在阴囊中间和两侧,然后延伸看不见的会阴。

浓烈的雄性下体的麝味和毛发旺盛兽人特有的兽臭味扑面而来,让善于炼丹品药对气味特别敏感的他咽了一口唾沫,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克服困难把它含入嘴里。

三宝其实并不知道要如何取悦雄性这种事情,道士对同性行为的涉猎很少,他也只是在评书只言片语的擦边描绘和一些不知作者的禁书中知道这种事情。

三宝往上看,孟演白色的里衣遮住腹部,壮实的胸膛因为兴奋地呼吸上下起伏。孟演神色复杂,眼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欲望但他却温和地说:“没关系的三宝,我来让三宝舒服起来。”

语毕就要脱自己衣服。

(又是这个样子。)‘你不是钱备......不用太勉强自己......你是你他是他,我只是希望你别太辛苦了。’

三宝陈长生府邸时想起孟演的话,那家伙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吗?

不服输的三宝豁出去了,他摸了摸孟演的虎根,上下撸动了几下,感受到了茎部的跳动,听到了孟演低低的两声呻吟。

然后他张大嘴开始舔孟演的生殖器。

......

......

......

孟演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让三宝突然这样打了鸡血一样地舔着自己的虎根。他的确只是想安慰一下三宝不愿意强迫他,就和平时一样。

但虎根传来的阵阵快感让他没有心思冷静思考。

他不禁看着胯下的风景。狐道士耳朵耷拉地正努力地含住自己粗壮虎茎的头部。舌尖还一下一下地舔着龟头下部,给他温热的感觉。狐道士有时候沿着虎茎根部舔到头部,时不时还照顾着自己虎根下面饱满的囊袋,道士的舌头舔过囊袋湿漉漉和温热的感觉带给他别样酥麻刺激的快感。更别说他有时候还含住自己的睾丸用温热的口腔抚慰自己还在襁褓中的虎子虎孙们,然后狐道士像品尝他的棒棒糖一样,努力的吸吮舔弄自己的下体。

(原来下面被舔这么爽。)性生活极其克制的虎兽人捕快露出了难以置信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土匪般粗鄙的想法。自己在第三区剿匪的时候,没少听到性爱相关的荤段子他有些嗤之以鼻,只是今天这种感觉出现在自己身上时自己竟也忍不住沉沦。

光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三宝伏在地上给自己舔虎根他心中的满足感都要冲出身体了。自己的虎根因为兴奋流出了不少的液体,让嘴角沾满淫水的三宝看上去更加的淫靡。

三宝正吞吐着他只能含到一半的虎根,手还抚慰着自己的囊袋,视觉上的冲击比闭上眼睛单独享受服侍的快感更加强烈和难以忍受。

嗯......呼......自己的呼吸节奏不稳,思绪也很混乱,这对捕快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表现。

孟演快要忍不住雄性向前挺动腰部的本能了,但是——不行。看着勉强只能含入自己一半虎根的狐道士,自己要是动的话三宝肯定会受伤的。

“好了,三宝。”

孟演拔出了虎根,一条银丝藕断丝连般连着龟头和三宝的嘴角。虎根因为兴奋和三宝的舔弄,已经完全勃起液体正从龟头和下边湿漉漉的囊袋滴落。

孟演扶起了三宝,又吻住了他,自己的虎舌又缠上他的舌头不断入侵他的口腔掠夺属于自己的味道。口中的味道很腥咸,有点像大汗淋漓之后的味道。

怀中的三宝很顺从,他正配合着自己,完全交让了主动权,像是引颈就戮的猎物,像是放弃抵抗的犯人。

吻了一会儿,孟演脱光了三宝的衣服,把他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脱了个精光。三宝赤身裸体的模样进入了自己的眼帘。

体色一致比自己小好几号的肉棒正直直挺立,完全勃起的肉棒上面还流着透明的液体。孟演低头含住了它,自己的虎嘴很轻易地就可以整根含入,虎鼻直直碰着三宝腹下橙色的耻毛。然后较为生涩地整根含住吞入吐出。自己的粗重鼻息吹乱了狐道士胯下的毛发。

“......孟演好厉害。”

三宝好像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快感,有些情不自禁地挺着腰把肉棒往自己虎嘴里送以获得更多的快感。孟演放松了嘴,让锋利的虎牙避开柔弱的肉棒,让口中的肉棒可以在自己的虎嘴自由地深入浅出。

舔了一会儿孟演咽下了口中三宝肉棒因为兴奋而流出的液体,转而舔着三宝鼓鼓的囊袋,粗大的虎爪不算困难地整根握住三宝的肉棒上下套弄着,让他的主人时不时发出一些可爱的声音。

孟演又含住了三宝的肉棒,收紧脸颊和喉咙,然后细细舔弄,过了一会儿,只感觉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涌入自己的喉咙。孟演努力地吞咽了,然后擦了擦嘴角。

“三宝的味道真是不错。”

“孟演你真是色鬼。”

“和喜欢的人做爱当然会变成色鬼咯,现在可不是说正经话的时候。”

然后孟演开始试探性地舔着三宝幽深的后穴。把嘴里满满液体用舌头抹在上面。

......

......

......

三宝感觉孟演湿热且带着倒刺的虎头舔过后穴痒得不得了,让他忍不住想逃离,但莫名舒畅的快感又让他让他忍不住向下压胯以索取更多。就像飞蛾扑火,甘之如饴。

“孟演......很舒服。”

三宝羞耻又受用地夸着爱人。于是他感受到孟演更加卖力的服务。自己的后穴肯定全湿了,孟演的虎舌像泥鳅一样钻进甬道。他的后穴因为配合放松又因为快感收紧,让他好像失去了控制力。然后是潮湿的虎爪试探性地插入后穴,肿胀感让他忍不住小声地呜咽了一声。后穴的虎爪马上抽了出去,然后又是虎舌舒适的抚慰......

孟演正在自己胯下卖力地舔着,虎兽人温热的鼻息让自己胯下暖洋洋的。

过了一会儿孟演又用虎爪探入他的后穴,这一次动作更轻,速度更慢,虎爪的确是探到了自己身体的更深处。然后是两根,温柔的孟演很有耐心地给他拓张。他闭上眼睛,努力放松身体配合孟演的动作。

......

然后他感到了一个非常热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后穴上三宝知道那是什么——那个东西他刚才才还舔过。三宝睁开了眼睛看到孟演情深欲满地看着自己,他正用右手扶着粗壮的虎根。

“可以吧?我想进入三宝的身体。”孟演的声音有些喑哑。

“我愿意......孟演。”

然后俯下身孟演吻住了自己,彼此的体液味道让三宝觉得沉醉迷离,意识恍惚,像是迷失在幂洞天里。

“唔......啊。”

紧接着后穴的胀痛让他直接从幂洞天回到了现实。即使拓张的工作完成得不错,但因为提醒的差距孟演的庞然大物进入身体还是让他感到了不适。

他不禁拍打着着身上虎兽人宽阔壮实的后背因为拥吻含糊不清地说:“疼......孟演......疼 。”狡猾的虎根刚才好像趁着自己情迷意乱的手偷偷插进去了一个头部。

“呼......”孟演沉重地喘息,他面色有些狰狞,像是在忍耐着压抑不住的兽性。

孟演松开了这个吻,然后温和地说:“没关系的三宝,我会很慢,现在先把注意力放到这边。“说完又吻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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