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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火燃·岁家闲云驻留时,4

小说:诺亚博士的泰拉奇遇记 2025-09-04 13:38 5hhhhh 4280 ℃

……

烈日将稻穗镀成流动的金箔,蝉鸣在热浪里晕开涟漪。

黍的赤色衣摆拂过沉甸甸的稻穗,身后龙尾在风中舒展如古卷,玉刀穗子与麦芒交缠出细碎的响。

诺亚抹了把脖颈的汗珠,靴子陷进松软的田垄:

“恁…恁久矣。(你…久等了)”

在他生涩的闽南语中混着蝉声飘散。

黍捻起一穗稻谷在指尖轻旋:“诺亚啊,怎讲?有啥代志?”

尾音带着糯米的绵软,尖尖的龙耳却警觉地绷直。

诺亚局促地蹭着鞋底红泥,目光追着自动倒伏的稻浪:

“我觉得你挺厉害的,仅凭自己就把这大片田地弄的干净又整齐。”

“毋是啦。”

黍的玉刀忽地劈开空气,金灿灿的稻海霎时裂作规整的阡陌,

“看,较赢收割机无?”

她的龙尾得意地扫起麦香,惊起三两只红蜻蜓。

诺亚望着悬浮的谷粒在阳光下织成星图:

“敢毋是法术?”

“此是因果的呼吸。”

黍将掌心贴在诺亚胸口,麦芒随着心跳频率闪烁,

“种籽落土的声音,比机械的轰鸣更近天理。”

她腕间玉剑与稻穗相击,叮咚声里新苗已破土抽节。

诺亚嗅着突然漫开的米酒香笑道:

“你这个说法,其实挺像个讲哲学的教授呢。”

黍的龙尾倏地卷起旋风,诺亚踉跄跌进突然出现的竹棚。

陶瓮里新酿的浊酒正咕嘟冒泡,映着她发梢跳动的鎏金光点:

“呷啦,话济会损神(话多伤神),走吧,你跟我到屋里歇会。”

诺亚跟着黍穿过院落时,特意多看了两眼这座看似寻常的平房。

青灰色外墙乍看与街坊四邻的夯土墙无异,直到指节叩上去发出金属特有的闷响

——果然是传闻中的天师府塑钢,表面特意做了仿古纹理处理,连窗棂的雕花接缝都暗藏着合金焊接的痕迹。

“这是用精铁混了星砂和龙血铜的配方吧?”

诺亚指尖抚过门槛时突然开口,

“去年工部想给戍边城墙镀这种合金,结果整个尚书台为三斤星砂的配额吵了半个月。”

黍正弯腰解开运动鞋的系带,闻言诧异地转头:

“你倒是识货。不过可别对着窗玻璃哈气,上个月刚有个小偷用风雷符轰了半刻钟,玻璃纹丝不动,倒把院子里半亩菜畦掀翻了。”

她说着推开厚重的双层门,门轴转动的声响像金玉相击。

扑面而来的油焖笋香气里,诺亚被厨房的明净惊得顿了顿。

三尺宽的铸铁灶台泛着哑光,显然是用塑钢原胚直接熔铸的,角落里的保鲜冰鉴表面浮着细密的符文。

——这分明是把天师府军用级别的寒霜阵刻在了家用器物上。

“寻常将军府都用不起这样的灶间吧?”

诺亚掀开冒着热气的陶甑,蒸汽里浮着晶莹的灵米。

黍从壁柜取茶具时,袖口拂过墙面某处,整面墙突然泛起淡青色的脉络:

“戍边十六载的军功换的改装权限。不过…”

她忽然无奈一笑,带着诺亚穿过忽然显现的暗门,

“要是让工部知道我们家有人拿军用法阵烘腊肉,御史台的弹劾奏章能把御书房淹了。”

暗室里的百叶窗正在自动调节着采光角度,嵌在墙体内的留影机无声运转,将实时画面投射在整面墙大小的水幕上。黍拍了拍铺着素锦的矮榻:

“别盯着防御阵列看了,这床垫里缝着三十六个感应符,你就是翻个身…”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黍头都没回,墙上的水幕已然映出只被符咒锁链缠成茧形的黑影。

“你看,”

她拎起茶壶时,壶嘴自动转向茶杯,

“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要装活动地板——前天逮的那个探子,在木纹里整整卡了两个时辰。”

诺亚的指尖轻轻划过黄花梨木书案,[[rb:积灰的 > 农人要书]]下压着三日前玉门关传抵的蝗灾警报。

这看似粗糙的麻纸刊印本实则暗藏玄机——当他的指甲叩击“旱稻轮作技术”章节时,纸张表面立刻浮现金色篆文,显示出西北四郡最新测定的土壤酸碱值。

这是唯有大炎七品以上农官才能启动的密级情报网。

墙角青铜蟠螭纹温度计突然泛起青光,三张青藤纸符篆从梁上飘落,在距离地面三尺处自行燃烧。

诺亚闻到了雷雨天特有的臭氧气息,方才还燥热的室内转眼沁出雨前凉意。

这是天师府特批的“小满节气符”,原本用来保护粮仓的控温法阵,此刻正将窗户缝隙渗入的暑气转化为滋养盆栽的露水。

她的靴跟在地板某处停顿——看似普通的榫卯接缝间涌动着地脉能量,整栋建筑根本就是件巨型天师仪。

当黍赤脚踩过青砖时,那些埋藏千年的息壤会随她的足迹调整灵力波长,确保屋内永远维持最适合种子休眠的振频。

厨房传来陶甑掀盖的轻响,诺亚转身时险些撞倒竹编簸箕。

黍正将新收的占城稻铺在苇席上晾晒,细碎阳光透过符纸剪成的窗花,在她粗布襦裙洒下麦穗状光斑。

这位让邪魔闻风丧胆的神农之友,此刻正用玉指捏起谷粒,对着光检验胚芽完整度。

黍突然笑着抬头,腰间五谷荷包随着动作沙沙作响。

她腕间缠着的红绳突然亮起微光,屋檐下的青铜铎铃无风自动——诺亚这才惊觉自己踏碎了地板上某道隐形结界,而对方早在十分钟前就通过灵力波动预判了访客动向。

当黍起身擦拭神农犁摆件时,诺亚注意到她发间插着的木簪其实是缩小的耒耜。

那些看似随意摆放的陶罐里,休眠的改良粟种正与窗外季风共振,每粒都承载着足以养活一座移动城市的遗传密码。

这时,黍问了诺亚:

“对了,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来吗?”

“令姐跟着的,不过…”

窗外的青铜风铎正好发出清鸣,盖住了后半句。

黍转身时裙裾扫过晾晒的黍米,金黄的谷粒在晨光中跳了两跳:

“没事,她能传信说平安,就很好。”

叮——

门铃响起的同时,年标志性的云锦缎运动鞋已经卡住了门缝。

“惊喜!”

年晃着手里两坛老窖,琥珀酒液在蛇形瓶里划出危险的弧线,

“黍阿姐看嘛!俺连夕妹儿的画架子都给你扛来啰!”

年咯吱窝下,被裹成粽子的画轴里传出闷响:"年!弗要动吾松烟墨呀!”

“嘿呀,年姐快松手,夕都快被你整坏了。”

余急得直跺脚,伸手去掰年箍在咯吱窝的画轴,手指刚触到年汗津津的腋下布料,突然被年反手扣住手腕。

夕泛红的脖颈在两人纠缠的臂弯里若隐若现,随后她从画轴掉出来,拍了拍还沾着星点颜料的水墨纱衣。

“年硬劲拖人...大荒城太阳毒得来...”

黍指尖刚触到门闩,罗德岛车的齿轮咬合声里传来绩慢半拍的提醒:“三刻钟前…她们劫了载具,然后我们就来了。”

看着突然到来的岁家人们,诺亚站在黍身边开口道:

“年,夕,令,余还有绩?你们来为什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嘿嘿,能尝到黍姐做的好吃的,我咋不会来呢?”

年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餐桌上的珍馐,笑兮兮地搓着手。

“夕,你看上很去不高兴,要不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余察觉到一旁的夕收回画轴,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他用自己拿手的厨艺来安慰这可怜的同辈。

“哎,烦,别提了,要不是年还有令姐非得带我,也不会大老远连人带画一起跟着来大荒城。”

“我说夕啊,有黍和余的厨艺兜底做大炎全席,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不等令说完,夕却是自己一人踱步坐在沙发上自怨自艾。

“咳,愁眉锁烟雨,可惜了这眉梢三分青山色。”令仰头饮一口酒,“小夕啊,你当这大荒城是年搭的戏台子?错了错了。”

绩垂眸看着这一场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算盘,他仿佛能从这意外收获里算出什么天地玄黄。

“既然大家来都来了,那我得抓紧时间做菜了,年还有夕,你们先在客厅坐着,我们先去厨房准备。”

“好,做菜的事俺来帮忙!”对于拿手的绝活,余自然是向黍抱拳,毛遂自荐。

“那个,我能去瞧瞧黍姐咋做菜不?”

年眼睛都亮了,放下筷子就往厨房跑,边跑还边说:

“黍姐,我来看你做饭喽!”

还没开始吃,年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眼黍的手艺。

诺亚听了年这话,瞪大眼睛看着年,一脸不可思议:

“你不是从小看到大吗?”

“俗话说得好,温故而知新嘛!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

年笑嘻嘻地溜进了厨房,诺亚放心不下她,轻叹一声跟了上去。

黍笑着看了年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行,来吧,别烫着。”

“咳,夕妹一个人多闷啊,我先去陪陪她。”

令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夕身边坐下。

“黍姐,我也来搭把手。”

绩也跟着进了厨房。

厨房里热气腾腾的,各种食材的香味扑面而来。

年和绩围在黍身边,好奇地看着她切菜。

客厅里,只剩下不会做饭的夕和端着葫芦畅饮的令坐在沙发上。

墨色的龙女嘟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老令端着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睛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夕,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无可奈何下,夕只好随手拿着黍不用的毛笔,沾沾砚上的墨水,在白纸上涂涂画画解闷。

白纸上,几株植物逐渐显现,但夕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三两下将它们撕掉,又重新画上一株外形更为复杂的植物。

她本人毫不在意把令姐和诺亚抛诸脑后,好似这里本来就只有她一人一般。

令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也没有对被迫独处的夕感到不满,仍然是安静地饮酒,仿佛在等待黍等人忙活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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