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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火槍手》 達太安 第四章,2

小说:《我》系列作品 2025-09-04 13:38 5hhhhh 1740 ℃

  火狐用光子彈,顯然並沒有這樣就滿意──自他身上輻射出的憤怒波形,威脅著要將一切吞噬燃盡。他收回手槍,抽出烈火向我做出刺擊。

  持有者產生戰鬥意圖以後,保護的波動就消失了,讓這場戰鬥變成單純的劍技較量。

  用晶匕將他的攻勢打偏,以數道斬擊回應。他的架式不夠嚴謹,所以我成功在持劍的手上淺淺劃了一刀。

  火狐看起來打算後撤重整姿態,但我上前壓迫,砍中左手臂,逼得他繼續退縮。

  他謹慎的擺出防禦姿態,不敢貿然行動。我做出疾速的佯攻,火狐立刻咬餌,藉著武器交擊的力道,我帶動劍勢劈向他的左臉。

  稚嫩。

  「回去。」我將血從晶匕上甩掉──即使對方並非異能者,我仍然習慣這麼做──小心駛得萬年船。

  「絕不!」維拉家的火狐怒吼道。「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那劇烈震盪的憤怒波形,讓我有些難過。

  什麼,是正義呢?

  火狐衝上來朝晶匕抓去,但那個動作空檔太大了,所以我有足夠時間,狠狠往他鼻子揍了一拳。

  你一無所有了嗎,小狐狸?

  他的武器飛了出去,差點倒下,但勉強以蹲踞姿勢維持住平衡。擦掉鼻血,火狐決定弓起身子,一副決定要撲上來扯開我喉嚨那樣。

  別忘記責任,那是你必須背負一生的東西。

  「回去吧。」我強迫自己提起心力說道,拒絕讓鼻頭上湧起的酸楚感影響說話。「為了自己活下來。」

  那個瞬間,火狐身上的波形變了。他如同失去全身力氣那般癱坐在地,盯著眼淚與血液滴在身上時形成的斑點。

  我用劍尖將烈火挑起來,扔回維拉家的火狐面前。

  要說我沒有想要測試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拿起這把劍,那就是說謊了。

  但看著小狐狸那樣無助的在地上哭泣,令我起了種在欺負弱小的罪惡感,導致已經很差的心情變得更糟糕。

  所以我轉身離開,讓他自己去收拾情緒。

  「麥可,你在這裡!」我經過大廳時,史密斯叫住了我。還有另外三匹元老院的大灰狼在場──蓋拿、塔爾塔羅斯,還有勒克斯──守衛、大圖書館員,還有工程師。

  「伯爵大人。」我向大灰狼們點頭致意之後,壓下目光朝史密斯低聲說道。「家主大人已經明確禁止……」

  「喔,讓他吃屎去吧!」史密斯擺了擺手,讓我注意到那枚紋章戒指不太一樣了。「向新任的黃金『大』公爵問好吧。」他伸出左手,手背朝向我展示印信。

  「公爵大人……」我本來要行單膝跪禮親吻戒指的,但被史密斯以一個充滿不屑的鼻息給中斷了。

  「我在開玩笑好嗎?你真的愈來愈沒幽默感了。」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喔,對了,這是你的。」

  叮的一聲,史密斯扔過來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小圓環──我接住,認出這是什麼以後徹底愣住了。

  「反正本來就是你的。」他聳聳肩,好像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那樣。「元老院已經見證並且同意了。」

  我看向大灰狼們,漆黑如夜的那匹向我點點頭,金色的眼睛似乎在微笑。

  我用指腹輕輕撫過紋章表面,仔細感受每一道微小起伏的銘刻──伯爵印信──我的。將戒指戴上,完美契合如同是特地訂製的那般。

  「很高興看到權力被交到擁有相應能力之人的手上。」塔爾塔羅斯說道,白色的犬齒若隱若現。

  「是、是,很棒。但回到剛剛的話題,確定沒問題了嗎?」史密斯揮揮手,要求大家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這沒有任何讀取的可能,更別說復原了。但從材料分析,這肯定是當初你們查扣到的那張電路板沒錯。」勒克斯掏出個透明夾鏈袋,裡面裝著看起來像是由數種不同材質融化糾結在一起構成的抽象藝術品。「我們仍然無法確切知道這東西的用途是什麼,但因為裡面很多關鍵材料和技術,都需要非常特殊的手段才能取得,基本上不可能再有人製造出一樣的來。」

  「特殊手段是有多特殊?」史密斯皺著眉頭問道,沒有馬上就放棄弄清楚這差點毀掉他計畫的危險物品。

  「聯邦、月球和聯盟的獨特技術都能檢測到,不論是蝕刻、封裝,還是跳躍鑲嵌。」勒克斯歪著頭解釋,應該是在腦中努力翻譯成白話給無法理解技術用語的門外漢聽。「更別說精金和祕銀的用量了。總之,我懷疑這是草食動物撤離時留下來的科技產品,他們自己說不定現在都無法製造,蓋亞上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絕對沒有必要再擔心會有不知哪裡來的恐怖分子,持有足以破壞整個安全系統的武器了?」史密斯以要求做出保證的語氣說道。

  「依照材料的稀缺性,還有先前這個團體的絕望程度看起來,如果還有第二塊,他們早就拿出來用了。」勒克斯說道。「但你說有沒有可能,某天在某個被所有人遺忘的某個草食動物古老設施中又有某個不知名勢力發現一塊,我想誰都無法保證。」有著淡金色毛皮的大灰狼聳聳肩說道。「但我很懷疑即使如此多巧合不知怎麼湊在一起了,對方也很難知道那塊電路板能用來幹嘛,更別提穿過重重保護影響安全系統。」

  「好吧,少一件事情需要擔心總是好的。」史密斯攤攤手說道,看起來總算是接受了。「那你們說要帶走我們的人是怎麼回事?」

  「行走於理性的道路之上,所有人都是手足。」塔爾塔羅斯站直身子嚴肅的說道,我能感覺到他釋放出來波形的威脅性。

  「抱歉,我能打個岔嗎,發生什麼事了?」我出聲介入,不確定史密斯有沒有注意到黑狼肢體語言的改變。

  「你記得先前恐怖分子潛進來以後,引起的那波大爆炸嗎?」史密斯胡亂的對著吻端附近揮了幾下手,顯然十分不太耐煩。「還有幾個生還者,但都嚴重燒傷,嚴重到無法辨認身分那種,所以不確定到底是恐怖分子的黨羽、黃金家的人,還是元老院的圖書館員。然後這傢伙就不講道理的,要求帶走全部人。」

  「尊貴的大圖書館員閣下打算這麼做的話肯定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我放低姿態以安撫語氣說道,小心盯住蓋拿確認他還沒打算來硬的。「但那些傷患的不穩定程度,是連移動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後果的,敢問大圖書館員有沒有合理的應對措施呢?」

  「啊,說到這個!」塔爾塔羅斯打了個響指,蓋拿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個黑色頭盔,遞給黑狼。「格雷開發的好東西,詳細原理我也不是很懂,但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受到更多傷害。」大圖書館員將漆成全黑的頭盔戴上,外緣和金屬面罩部分像某種有點誇張的帽子,而眼睛位置的暗色鏡面則如同呆滯的空洞死死盯著我。「我們絕對是為了無辜被捲入爭端之人的最佳利益考量,想要給他們最先進的醫療照護。」

  聲音從遮住吻端部分的結構中傳出,聽起來被扭曲成很沉重的混濁沙啞嗓音,連呼吸聲都能很明顯聽見。

  「行走於理性的道路之上,所有人都是手足。」我輕輕碰了下史密斯的手肘,向他暗示最好不要忤逆元老院的意思,就算現在大灰狼們似乎很不講理。「而且我相信,我們的人在元老院無微不至的照料下恢復過來以後,隨時能回來的。」

  「肯定是的。」塔爾塔羅斯說道,如同在喉間產生奇怪的回音共鳴。

  「那恐怖分子呢?」史密斯噴出口鼻息,隨意的往身旁擺了下手表達自己的不悅。

  「如果有任何歹徒生還,元老院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我低聲說道,強迫自己忽略塔爾塔羅斯身上傳來洋洋得意的波形。「或者,他們願意好好反省,棄暗投明皈依理性,造福這個世界,難道不是最棒的結果了嗎?」

  「你說是就是吧,只要不會變成隱患就行了。」史密斯嘆口氣,似乎終於被說服了。

  「很好!」塔爾塔羅斯將頭盔摘下,塞進蓋拿懷裡,我依稀有聽見細微的低吼聲。「那我們就在這裡恭賀黃金大公爵的就任,還有預祝未來在安全系統上合作的順利。」黑狼做出標準的鞠躬禮,而勒克斯也跟進。

  「感激元老院的支持,也希望未來合作順利。」史密斯回禮,聽起來居然挺真誠的。

  雙方又講了一些關於加冕儀式的客套話以後,三匹大灰狼就轉身離開了。

  「感謝老天,他們終於走了。」史密斯確認大廳的門關上以後,在頭上抹了幾下說道。

  「我以為你和『客人們』相處得不錯?」我審慎選擇了用字,理解過來剛剛史密斯放鬆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拜託,才沒有。」史密斯嘆口氣,拿起終端滑了幾下。「我一點都沒有興趣當哈巴狗,特別是那匹白狼不斷散發出他只需要抬個眉毛就能把我們殺光那種氣息的時候。」

  唔……這形容倒是挺精確的。

  「快問快答──呼嗥、眼睛、門扉、心臟、血液、銳爪、利牙、尾巴,你覺得哪個好?」史密斯突然迸出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呃……銳爪?」既然是快問快答,我就隨便選了其中一項。史密斯只是聳聳肩,沒有對我的回應給出任何評價或進一步解釋。畢竟很習慣他這樣了,所以也沒再多問什麼,反正某天大概又會突然搬出個超級龐大的驚人計劃出來吧。

  「對了,為什麼宅邸的守衛都不見了?」史密斯朝我投過來一個困惑的眼神,似乎注意到巡邏隊伍沒有按照先前頻率出現。

  「我讓他們去休息的,大家肯定都累壞了。」我簡單指出事實解釋道。「現在威脅都消除了,隊長他們也需要放鬆一下。」

  「哼,可別讓他們養成習慣。」史密斯說道,把終端收好以後在身上拍了拍。「很快就要進入下一階段了。」

  「下一階段?」我歪著頭,控制住自己的好奇,使用平靜語氣問道。

  我本來以為,完成安全系統,以及取得大公爵皇冠就是他的全部計畫了。

  「還記得以前,你跟我講過的故事嗎?」史密斯的目光有些飄遠,我只能搖搖頭向他表示說過的故事太多,不確定是哪個。「你曾經提到,希望能有個所有人都能自由生活的世界!」

  史密斯的語氣是如此雀躍和真誠,但我似乎聽見某些很深層的東西混雜其中,那語調本能的令我寒毛直豎,即使我還不清楚為什麼。

  「我都計畫好了,你就看著吧!」他給我一個大大的笑容,雙眼近乎充滿天真無邪般的善意。「所有人都能自由生活的世界!」

  「仰首盼望。」我低下視線說道,心理某種不踏實感開始增強。但這可以留到以後再處理,或許史密斯真的有什麼創見也說不定。

  「那就晚餐見囉,伯爵大人!」史密斯開心的拍下兩下手說道。

  「榮幸之至,公爵大人。」我向他致意,史密斯滿意的哼一聲以後轉過身。

  「托托!」他邊走邊喊道,一匹幼狐從暗門跑到史密斯身邊跟上──錮住狐狸脖子的金屬項圈,彷彿反射著灼目的光線般刺痛我的雙眼。

  但如同先前所提,這可以留到以後再處理。

  現在,我有其他更優先的事項。

  有無數種路線可以通往安全系統的實體機房,但我刻意挑了這條走廊。

  人在情緒不佳的時候,似乎往往會傾向做出容易導致自己更不開心的選擇。這是否暗示,我們其實就只是有著過於強烈自我毀滅衝動的存在呢?那麼難道如同某些憤世嫉俗的思想家們宣稱的那樣,我們生來便僅僅是為了消亡嗎?

  用指腹輕輕撫過牆面,我踩著直線緩緩前進,稍微一點偏移便會墜落。當感覺到碳化結構粗糙的觸感時,彷彿有股硫磺燃燒的焦臭味竄入鼻腔,高熱黑煙甚至燻到我雙眼酸澀泛淚。

  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在鼓膜上無停歇的擊打著,於逝去過往凝滯住的那個細小狹縫間,泛起了漣漪。

  基本上所有碎片和殘塊都被收拾乾淨了,待重新裝修上漆,一切又會回到如同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之前那樣。

  無人將知道知曉真相──除了我。

  發現到兩個波動守在機房門口,我恢復成普通步態並踩出聲響,讓他們察覺我的靠近。

  「你們為什麼還在,沒有接到收隊通知嗎?」我掃過他們的肩章,判斷出是資歷淺的新人。

  「少尉的命令是給巡邏隊伍和崗哨,所以……」其中一匹看起來年紀較長的黃金獵犬說道,顯然有些緊張。

  「回去休息吧,要是任何人有意見,叫他們當面跟我說。」我安撫他們的焦躁,稍稍煽動一些疲憊。「設施已經封鎖,除了伯爵之外沒人有通行權限,不需要在這裡浪費人力。」大概是某種欺負新兵套路,但這種程度還不到需要干涉的地步,下次再和隊長暗示一下應該就夠了。

  兩匹黃金獵犬對看一眼,似乎正無聲的商量。最後他們動作一致的向我敬禮,在我回禮之後便轉身離去,舉止間有股鬆一口氣的慶幸氛圍。

  他們恐怕不認得我,但能讀懂我肩膀上的階級。

  有時候,這還挺方便的。

  我展開意識,確認附近沒有其他生靈以後,架起帶有迴避功能的拘束圈,避免任何不請自來的閒雜人等打擾。

  讓門禁面板讀取印信,我接著輸入密碼──史密斯總是用同一個不會改。

  「歡迎,伯爵大人。」電子機械音以平板的語調說道。

  機房內部空間非常巨大,我走在好幾層樓高的電子元件之間,就好像誤入神祕寶庫的渺小存在。

  保持處理器運作溫度的空調吹得我渾身發冷,比劃幾下構築出合適的命令式,使寒氣無法觸及我身體分毫。

  即使如此,我仍不由自主的在雙臂上搓了幾下,嘗試讓自己暖起來。而軍靴在金屬板上敲擊的空洞震盪,於死寂的室內產生太過響亮的回音。

  「解鎖安全模式,播放最新留言。」我聽見自己對終端下令。

  即使已經知道內容了,但我想這種時候,自己可能還是需要重溫一些記憶。

  「我知道你說過,除非萬不得已的情況否則絕對要盡量避免聯絡,但我實在忍不住──抱歉,恐怕是年紀大了,沒辦法像從前那樣灑脫吧?」

  伯茲的聲音帶了點鼻音,這次重聽才讓我注意到背景中微弱的歌聲。

  「對不起。」

  他沉默了好一段時間以後繼續說下去。

  「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原來被丟下的感覺這麼……痛苦。」

  我確認轉角指標上的數字,拐過彎繼續向前。

  「我不知道尼爾和那個白癡的詭計,你有沒有參一腳。但不管有沒有,我……」

  他又停了幾秒鐘,然後是一段吸氣聲。

  「我只想說,謝謝你們。你們給了我勇氣還有藉口,讓我說出自己的感受──差不多啦。」

  伯茲傻氣的乾笑著,他抓搔耳朵的畫面閃過腦海。

  「我知道他會拒絕,但是……他並沒有。他告訴我……告訴我……」

  我聽見吸鼻子的聲音。

  「他告訴我,為了所有人,還有為了自己活下來。」

  片刻無聲,伯茲應該是暫時關閉收音功能。

  「所以我想,這也是我能夠對你說的──為了自己活下來。」

  又是無聲的幾秒鐘,然後伯茲的聲音再次傳來。

  「想說的話恐怕怎樣也說不完了吧?但我知道你懂的。」

  我爬上梯子,抵達第三層。

  「所以其實我只是想讓你聽聽看蘇洛寫的歌。他說之後會設計成能讓任何人都能填詞的模式,因此每首都會是獨一無二的版本。」

  我左右張望,找到區域工作站。

  「他要講述我們的故事呢!你沒辦法聽到完整的版本真是太可惜了,但我想,我會努力想辦法補上第四段的,這樣才會有全部的情節嘛!」

  取得認證以後,我讓處理節點展開,柱狀的結構緩緩升起。

  「差不多要進結尾的副歌了。雖然大家一直要求安可,但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我比出命令手勢,隱藏的插槽緩緩吐出來。

  「希望你會喜歡,我的朋友。」

  一段口琴吹奏的旋律,有點感傷,但更多的是盼望。

  「……今夜在營火邊,各位舉杯共飲,聽我講述了三個火槍手的故事。再讓我最後梳理一遍──他們如何奮起、如何閃耀,又應該如何被銘記。」

  我將手探向胸前的暗袋,拿了出那張插滿電晶體的電路板。

  「阿多斯勇敢果決、波爾多斯滿口髒話,而阿拉密斯則受到理性的祝福。」

  這段害我不爭氣的笑了出聲。

  「巨大橡樹下,我們的英雄踏上征途;歷經苦旅,空想終將能化為現實。」

  誰知道光是要元老院配合演出,就用掉了我的修正權。

  「於至黑之夜高舉火炬,召引有志之士聚集於光下,照亮通向未來的道途。」

  小心翼翼的,我將電路板安裝到隱藏的插槽上。

  「時光荏苒,枯黃的葉片會凋零,離樹的枝條會腐朽。」

  看著插槽收回去,柱狀結構降下,我知道完成了。

  「但我們應該要記住的是,深埋的種子會萌發,幼小的樹苗會成長!」

  他的聲音似乎突然有點激動。

  「最後,讓我們再次高呼三聲!」

  我靠著背後的金屬欄杆緩緩坐下,覺得自己需要稍微休息幾分鐘。

  「人人為我!」

  仰起吻端,閉上雙眼,滾燙的淚水從兩邊臉龐滑落,最後滴在自己身上──寧靜的昏暗中,只有我清楚聽見了。

  「我為人人!」

──三個火槍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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