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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有弟攻,2

小说:烜庚今天有在射射。 2025-09-04 13:37 5hhhhh 9740 ℃

  咯吱。

  牙齿咀嚼炸虾时发出一声脆响,酥软的肉与恰到好处的咸辣味顿时让人无法停下。这迷人的香气让人的胃也更加难以忍受,几乎是三两口就将一枚炸虾给吃尽了。

  “慢点吃,也没人和你抢。”南枝扒了两口饭,“不够的话下次再做。”

  烜庚吃得头也不抬,猫须上沾了不少油,帅气的脸上却也只顾着笑了,真是暴殄天物。

  “对了……没什么。晚上你不是要看电影么。”

  “嗯!”

  “那今天你洗碗吧,洗涤剂在窗台那里,别拿错了。”

  “好喔,嘿嘿。”

  入夜,烜庚任劳任怨地准备零食,拉上窗帘,包办一切琐碎的事情。

  南枝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他支着头坐在一边沙发上,旁边放着两桶喷香的爆米花,左边奶油右边焦糖。

  烜庚坐回沙发里,今天他穿着宽大的米白色卫衣,而灰狼还是衬衫。烜庚摆弄着爪子里有些娇小的遥控板,看起来十分别扭。令人尴尬的是,他一个指头就会按到两三个键。

  忙了半天的烜师傅仍然一筹莫展。

  “我来吧。”南枝叹了口气,把遥控板拿回自己手里,他盯着屏幕,随口问了一句,“你选的什么片子?”

  “咒。”

  烜庚趁着机会,又往大哥那边挤了一点,两人的距离由此挨得更近。

  “啊。”灰狼纵容他的接近,他轻轻挑了一下眉毛,“那部诅咒观众的片子。”

  “怎么了?”

  “这种片子我一般不会写进作品里呢。”

  烜庚来了兴趣,他抓了一把爆米花丢进嘴里,含糊地挤出了一个疑问句:“为啥?因为不吉利吗?”

  “不,因为一个字不方便屏蔽。”

  “?”

  “一般作者都会写《电锯〇魂》,或者《午夜凶〇》这样的作品吧。”

  “……”烜庚又塞了几颗爆米花到嘴里,伴随着咀嚼,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在舌苔里绽开,晕染出幸福的拖尾。

  

  “大哥也尝尝。”他在手心里攥了一把玉米花,故意没去递爆米花桶,看似非常不经意地伸到南枝嘴前,眼睛直直盯着眼前的屏幕。

  黑暗中,灰狼轻轻勾了他一眼。他伸出手,从烜庚的掌心里拿起其中的一颗,不顾那只爪子的主人多么僵硬,静止放入嘴里咀嚼。

  喀嚓、喀嚓。

  狭长的獠牙嵌合在一起时将膨化食品碾碎,发出温热美味的脆响。

  “……味道不错。”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或许不是因为电影。

  烜庚木着脸缩回了手,可能这电影的滋味都被南枝的舌尖掠夺去了,融入了那颗幸运又可怜的爆米花里去,烜庚竟觉得这电影忽然一点意思也没有。在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是那一颗焦糖味的玉米花呢。

  这样就能和大哥的舌尖触碰到一起了。

  

  电影继续播放,不怕死的探险队冲进深山老林里,欲往更深处一探究竟。在这样紧张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都分外微妙。

  灰狼的脸上非常平静,而老虎的脸看起来有些死气沉沉。

  ……怎么办,大哥看起来完全不害怕啊!

  要不是大哥还在旁边坐着,他现在已经想捶墙了。

  烜庚面无表情地吃着爆米花,面前惊悚的剧情一闪即逝,他心里为刚刚的画面打分,却发现身旁的灰狼身体绷得紧紧的。

  这让他的表情一下变得精彩起来,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又像终于证明了豌豆杂交的孟德尔,于是他手欠地轻轻戳了一下灰狼。

  “……你干什么。”

  灰狼的语气还是和之前无二,但烜庚知道他此刻是被吓到了,心情顿时灿烂了不少。

  哈!比平常回复的速度慢了两秒钟呢。

  那可是整整两秒钟!

  

  “啊,刚才你的衣服上黏了爆米花屑。”烜庚语气关切地说。

  灰狼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看电影。他保持的姿势也很有趣,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托住手肘,跷着二郎腿,看上去总是很沉稳的样子。

  ……只要大哥今晚承认自己一个人睡不着,他就可以和大哥一起睡了!

  这样想着,连旁边的爆米花也变得惹人怜爱起来。

  

  直到电影最令人诟病的跳脸剧情出现,南枝终于将自己的爪子略微上挪了一点,遮住了吻部。

  烜庚也不点破,这电影现在真是越看越让他喜欢,简直要带上一层诡异的粉红滤镜了。他嘿嘿笑了一声,将二人中间的爆米花桶挪开,离自己的大哥更近了一些。

  “怎么了?”

  “我害怕。”烜庚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嘴里蹦出这三个字,成功又收获了自家大哥一言难尽的眼神。

  “……那你牵着我的手,这样就不害怕了。”

  “好!”

  烜庚宽大的虎爪握住自家大哥的爪子,这只爪子的指腹因为常年写作已有了薄薄的老茧,他心里一阵荡漾,又不敢伸手摩挲,那样一下就全都露馅了,只好心里痒痒一番,面上仍然做出严肃的样子。

  

  电影的尾声导演的恶意全面放出,又伴随着一次可能失去双亲的跳脸,南枝的沉稳做派看起来有些撑不住了,他只顾着紧抿嘴角,一句话都没说。

  “我草!好吓人!”

  烜庚大叫一声,故意往自家大哥怀里钻,一股木质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还有一些家里洗衣粉的味道。

  南枝被他的动作惊得浑身一震,像一只炸毛的灰猫那样,他深吸一口气,掐了两下自己的人中,这才伸手轻拍烜庚的背部。

  “没事的,不吓人的,大哥在这里呢。”

  烜庚只顾着偷笑,搂着灰狼的腰不撒手,南枝也只得让他搂着,直到电影放映结束后这个黏糊的狗皮膏药才从他的身上撕开。

  

  “电影看完了,我们也该去睡觉了。”南枝说。

  ……来了!

  烜庚心中暗道,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和大哥亲密接触的时间,在此一举!他握了握拳,看见南枝从自己身旁慢条斯理地站起来。

  “我先回自己房间了,晚安。”

  “嗯好……嗯?”

  诶?

  

  烜庚呆呆地看着自家大哥回到房间里,再撇上门,发出砰的一声。

  好像现实响亮的一巴掌。

  “……”

  他挫败地站起来,尾巴也蔫蔫地垂在地上,拖鞋吧嗒吧嗒地踩着地板。他关上灯,从南枝的房间门口路过。

  吱呀——

  南枝的房间门突然开了,烜庚顿时僵在原地。门后的灰狼穿着半条睡裤,看起来连睡衣都没换完。他面无表情地攥着门把手,盯着烜庚看。

  “……?”烜庚回望过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谁都不肯开口。最后灰狼实在沉不住气,他慢腾腾地憋出来一句话:

  “你是想和我睡吧?”

  “嗯……?”

  “把睡衣换好以后进来吧。”

  

  烜庚噔噔噔地跑回去,火急火燎地把衣服脱下,再把睡衣胡乱套上,连拖鞋穿反了都没发现,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这么着急做什么?”南枝也难得被他逗笑了,也仅仅是莞尔。

  “这不是好久没一起睡了嘛,嘿嘿。”

  两人谈了一会儿闲话,从鬼片讲到工作,再谈及未来。

  灰狼对这样的议题也挺感兴趣,但平日工作的生物钟还是太过不可抗力了。两人的唠嗑都没进行太久,他就打了好几个呵欠。

  “唉,不服老不行啊。”南枝摇了摇头,把手机和USB充电线连在一起。

  “……我有点困了,你想玩手机的话也可以,小点声。”

  “好。”

  

  两人和衣而眠。

  烜庚并不想看手机,他干巴巴地躺了一会儿,直到灰狼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他盯着天花板,灰狼侧躺着,背对他。

  被子盖在身上,轻得像一片羽毛一样。他缓慢地呼吸着,像是过重的幅度会让梦境整个碎掉,他闻到稿纸上一点未干的墨渍,太阳晒过被子暖暖的味道,还有灰狼身上淡淡的气味。

  他小幅度地挪动着身子,伸出爪子,将灰狼的身体抱进怀里。

  “……睡不着吗?”声音低而轻,像是睡了一会儿了,又被这个动作惊扰。

  “嗯。”

  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一旦贴近灰狼,一切行为都会冠以文学性。他闻到灰狼脖颈后散发出的气味,如此轻微,让人难以分辨。于是脑袋靠在对方的脖颈,亲昵的动作有一种捕食的危险意味。滚烫的鼻息成为一双新的爪子,将灰狼的味道撕成一瓣一瓣一片一片,囫囵吞枣般毫无章法地塞进胃部。

  荷尔蒙的气味挑逗着人的思维,如同烧沸的水那样蒸腾,老虎壮硕的躯体将灰狼圈箍在怀里,就像一条贪婪的巨龙守卫自己的财宝那样。

  “你这样会让我很痒。”灰狼的声音又适时地打断他,于是烜庚停下手,暂时老实下来。

  杂念让拥抱也变得黏热,让灰狼有些出汗,于是他转了个身,将面部贴在老虎的胸口。烜庚的呼吸略微粗重了一下,血液迅速循环,心跳也随之加速。他不得不将下半身往后挪了挪,避免自家大哥碰到他硬得胀痛的胯下。

  幸福被名为亲情的尖刀一分为二,露出了肉红色的红心切面,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像是对欲望的一种慢性凌迟。

  烜庚咬了咬牙,想要撬开面前这个灰色的宝箱,却又迟迟地不敢下手。他将空调又调低了两三个度,这样不至于让大哥从他怀里溜走。等自己胯下那昂扬的钥匙消了下去,这才分外小心地贴住自家大哥。

  先这样吧。

  

  梦里他成了一位学生。

  面前没有课桌,也没有试卷。而这位老虎学生胡子拉碴,浑身赤裸,连一条底裤都没有。

  桌椅摆在墙角边,给谜语留下了足够的场地。

  “请监考老师进入教室。”

  接着他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将双手背在后面。

  眼前的监考老师穿着白衬衫,修身的长裤,还有一双黑色的宽底皮鞋,灰色的狼尾巴轻轻摇晃。

  他坐在椅子上,姿势仍然是那有些不庄重的二郎腿。灰狼手执一根教鞭,轻轻挑起烜庚的下巴。

  烜庚盯着自家大哥的眼睛,广播中传来一道熟悉而温柔的男声:

  “考生请听题。”

  “请猜测考官意图,时间不限,满分一百。”

  “本场考试开始,请考生开始作答。”

  ……

  

  

  烜庚心不在焉地指导着学员做重量训练,他将杠铃放回杠铃架上,有些无趣地瞄了一眼面前的全身镜。

  镜中的老虎穿着白色背心,鼓起的肌肉将布料绷得紧紧的。一对白色的露指手套分工明确,一只拿着水瓶,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手机。灰色的短裤下又有一条深黑色的贴身压缩裤,将他壮实的身材勾勒得纤毫毕现。

  微信上发来一条新消息,赫然是那头黑熊学员给他的。

  洪宿:烜哥!那个VR眼镜我也买了!

  烜庚:这个东西啊,我已经好久没用了,在我房间里吃灰呢。

  洪宿:但是它有一个新功能诶,你可以对互动的角色自由捏脸。

  烜庚:听起来挺不错的。

  洪宿:你看,我按照我喜欢的男优脸捏了一个,嘿嘿。连身材也是一比一还原!

  洪宿:[图片][图片]

  “嗯?”

  烜庚轻咦一声,他双指放大那张图片,上面的白熊连毛孔和伤疤都纤毫毕现。

  哇……不得了啊,这个东西。他将汗巾挂在自己脖子上,心里不禁开始想入非非。

  “教练!你能来帮我稳一下我的负重深蹲吗?”

  “好嘞。”烜庚放下手机,暂时将这个想法抛在了脑后。

  下课铃打了有一会儿,灰狼将手机拿了起来,在家长群里发了一条讯息。

  语文南老师:本学期即将结束,期末考试临近。以防有学生在考场出现掉毛情况,以及在自己的毛发和腮部藏匿作弊纸条,请家长为孩子清理部分体表毛发,如有必要可戴上伊丽莎白圈。要求如下:①颈肩处毛发不得超过一寸,狮子除外。②眼下不得有遮挡。③……

  语文南老师:希望家长们配合老师开展工作,让孩子们更加健康快乐地成长![玫瑰][玫瑰][抱拳][抱拳]

  上班成瘾:人民教师辛苦了![抱拳][抱拳]

  家和万事兴:[点赞][点赞]

  新岚空无:南老师也要注意休息才行[太阳][抱抱]

  ……

  光是应付这些家长就让他很头疼了,所幸孩子们还是比较听话,没有让他很烦恼的刺头。初中还是稍微好混一些,或许也是因为少男少女们的三观并未成型,教育起来也相对容易。

  听说他老同学最近被调去高中部了,不过两个月头发就掉了一把,真愁人呢。

  他放下手机,摸上一旁泡了浓茶的搪瓷杯喝了一口。

  还是稍微有点烫嘴,放凉再说吧。

  ……连他的杯子里也开始有枸杞了吗,到底是什么时候。

  “南老师,广播通知我们去开会了,记得把之前打印的资料也带过去。我们一块儿过去吧?”

  “好的,谢谢你。”他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

  

  

  ……

  一下班,烜庚立刻扑进软弹的懒人沙发里,懒洋洋地躺了一会儿。

  客厅还没开灯,他假装自己在游泳似的狗刨了几下,试图制造点动静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少了个人还是有些不习惯……大哥还没下班么?

  他撇头看向窗外的天色,白云变得更厚,云层的颜色逐步加深,乌云汇聚,让空气也变得湿漉漉的。

  

  手机响了一声,他抄起来看,是大哥发来的一条短讯。

  “烜子,有空的话来接我,伞在我房间。”

  “我马上过来。”

  他敲完字便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摸进大哥的房间里,在电脑桌的键盘上发现了一把放得很规矩的黑色折叠伞。

  半掩的窗帘也遮不住台式电脑明亮的光线,烜庚拿起伞,发现屏幕正停留在一个搜索的主页面,当事人似乎忘记了敲下回车。

  【发现骨科倾向该怎么办?】

  闪烁的光标正在“发”字的前面。

  “……嗯?”烜庚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他大哥难道已经到了那个年纪吗?得了骨质疏松什么的……

  总感觉好恐怖,烜庚摇摇头,夺步走出门外。

  

  

  湿润朦胧的天气,雨点如麻,轻缓地摩挲人的耳朵。交响乐的前奏伴随着风的共鸣,打碎一地花瓣,将雨催得更猛烈。

  灰狼站在教学楼里,背着单肩包,安静地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手表。

  下午5:54分。

  “诶,南老师!我送您回去吧?可以坐我的车。”同一个办公室的鬣狗老师对他示意,他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不用了。有人会来接我。”

  “那注意安全啊,南老师!我先回家了,家里老婆催我吃饭呢。”

  “好。”他点点头,目送同事从雨中离开。

  

  一头红色老虎从雨中冲出,那把伞并未起到太多躲雨的作用,在他爪子里像是一个随风摇曳的装饰品。

  他就这样一脸湿漉漉地凑到南枝跟前,邀功似的晃了晃手里的伞柄,满脸兴奋:“你好,烜庚快递~请您为我的服务打分!”

  “好啦,给你五星好评。”南枝说,“蹲下来一点。”

  烜庚顺服地屈起腿,像是一座红色的矮山。南枝的笑意从眼睛里弯了出来,他从包里取出纸巾,抽出其中一张,擦拭着烜庚脸上的水渍:“辛苦了,回去记得换衣服。”

  “嗯!”

  红色大猫明显高兴了,把一脸水都蹭到他身上,南枝只得伸出一只手托住他的脸。

  “你怎么过来的,淋得这么湿。”这人身上的背心都有些被雨水浸透了,雨水把他旺盛的毛发都丑丑地黏在身上,但这家伙似乎浑然未觉。

  “啊。”烜庚挠了挠后脑勺,“骑共享单车。”

  “……下次打个车吧,也不贵。”南枝叹了口气,“先回家吧。”

  由烜庚撑伞,这伞毕竟只是单人用的,两人挤在一起就略显可怜了。南枝只好凑得离他近了些,随后二人相继走入雨幕之中。

  

  “明天学校要团建,我得晚点回来。”

  “又团建……校长那个死老头没为难你吧?”

  “当然没有,这是工作,不是黑暗童话。打点同事的关系是必要的。”

  “好吧好吧——大哥不给我做饭,那我可以点外卖吗?”

  “都可以,吃完记得把垃圾扔了。”

  “好。”

  

  雨丝重重,脚步深深。

  鞋子踩在水洼上发出哒哒的声音,饭菜的香气顺着街面的餐馆飘进路人的鼻子,让人不禁想起家的味道。来往的车辆开着近光灯,澄黄的光线让雨丝变得纤细而明显。两人穿过斑马线,听见对面街道的车辆按了一声喇叭。

  “家里以后要买辆车吗?”

  “可以啊,大哥怎么这样问?”

  “我们都会不年轻的,身体也会不好,我总不能让你奔波一辈子。”

  “嗯。”

  “对了,正好路过超市,买一瓶酱油吧,家里那瓶要用完了。你不是最喜欢吃红烧肉吗,回去记得提醒我把肉拿出来解冻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风吹了点沙子进来。”

  烜庚揉了揉眼睛,收起伞,和灰狼走进超市里。

  

  

  家里有一个掌厨的人最容易带给人幸福感。

  桌上的热乎乎的豉汁蒸排骨只剩下了一点残汁,显然是被某人以风卷残云的速度解决了。

  嫩滑的排骨成色很好,剁碎了的豆豉带出一股特殊的鲜香味。南枝特意挑选了肋排的软骨,配上绿色的葱花,让人胃口大开。

  “怎么今天吃了这么多菜,饿坏了?”南枝问。

  “因为是你做的。”

  “好肉麻呢。”南枝摆了摆手,“不开心要给我说哦。”

  “嗯。”

  “你还要喝吗?我记得你的酒量还没有那么海呢。”南枝的声音从桌子对面传来。

  “……明明,只喝了一点点!我还没醉呢!”烜庚嚷嚷了一句,身子也轻微打晃。

  他眼里的世界好像褪色了不少,只有手中的酒杯如此晃眼。

  

  “好吧,但是酒精也会让你变得冲动呢,即使这样也要喝吗?”

  “大哥不也陪我喝了!大家将错就错就好了!”

  他听到南枝笑了一声,可能是在叹气吧,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他分辨不清。

  “嗯,我知道了。”

  烜庚挪回房间,躺在床上。实际上他的酒量也没那么差,只是干不了太精细的活。他将那个VR眼镜翻出来戴在头上,眯起眼睛,删掉了那堆缓存的影片。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翻出一个模型:那是一只灰狼,从眼睛到身材,一切都这样惟妙惟肖。只要导入几张照片就可以生成出来,真是方便的东西。

  本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却让他定定看了很久。

  如果没有羞于启齿的感情,怎么会连对视都如临大敌。

  [要将形象名字设定为-南枝-吗?]

  [已保存该形象]

  他握着手柄,像是在牵住自家大哥的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半晌后,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煮了醒酒汤,你要喝一点吗?”

  烜庚没有回应,他闭着眼,在椅子上打起了鼾。

  “……这家伙不要睡在地上才是。”

  一阵呢喃之后,伴随着极轻的推门声,南枝小步走进屋内,顺带将门别上了。

  他熟练地把VR眼镜从烜庚的脸上摘下,露出那一张睡得正香的虎脸。

  “睡着了呢。”

  “从三年前开始就不愿意和我睡一间屋子了,真怀念。”

  “我们彼此还是缺少了解,但我们又拥有了很多误解。”

  他弯下腰,贴住烜庚的耳朵,伸手做出悄悄话那样的手势,一张一合的口型看起来像是在笑,让人忍不住想要依恋。

  “不过,Virtual Reality做出的东西,就能比我更好吗?”

  ……

  

  

  有些问题太主观,所以答案也会让人很两难。

  枯燥的上班将时间切成“上钟”和“休息”两个部分,时间从晚上又走到另一个晚上,疲倦却一直存在,将人的精力悄无声息地吃掉了。

  空调的声音嗡嗡的,健身房内还是一股汗涔涔的味道。烜庚觅了个通风的地方,点了根烟抽。

  “哟,烜教练,这个点你居然还在健身房?”

  “啊哈哈,是啊,家里没人做饭。”

  烜庚闻言,也只得无奈地打了个哈哈。今天是大哥团建的日子,就算是忘了,南枝也会发消息提醒他。

  烜庚低头翻看了一下消息记录:

  南枝:冰箱里有菜,热一下就可以吃,或者你自己安排。

  南枝:少喝酒。

  

  “……哼。”

  “像老妈一样管我呢,虽然我真是太过享受你的管教了。”

  烜庚回到家,这好像已经是他看这两条消息的第四遍了。他将微信界面关上,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瓶酒。

  虽然名义上说这是他的“私库”,但实际上兄弟俩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烜庚将酒转了一圈,果然在瓶身上看到了一张便利贴。烜庚将纸取下来,端详上面的内容:

  【嘛,我知道你还是会忍不住喝酒。美酒虽好,也不可贪杯哦】

  

  烜庚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他将纸小心地叠放在柜子里,这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大哥写给他的便利贴。

  “真是的,怎么会有个家伙这样了解我。”他低声嘟囔一句,又有些泄气地在电脑桌前坐下,找了部电影给自己看。

  “幸好你是我哥啊。”

  “……”

  “但你要不是我哥就好了。”

  

  

  微弱又或浓烈的情感、不曾察觉的情感,伴随着吻部的一张一合弥散在空气中,如同散开的绳结那样丝缕飘散。它们分成无数的细线,相互裹挟着溶入水中,成为新生的血液。

  一瓶酒之后又是一瓶酒,空瓶之间相互碰撞,发出哐当的响声。

  

  酒液荡进脑中,将大脑搅成一片浆糊。烜庚醉醺醺地坐起来,他手肘撑着床,迷蒙中将VR眼镜戴在脑袋上。面前漆黑一片,半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戴反了。

  他将眼镜扶正,又去捉手柄。灰狼站在角色读取界面中,对他露出微笑。

  烜庚不自觉坐直,他伸出手去触摸对方的脸,摸到一阵温柔的幻影。

  “……”啧。

  烜庚坐了一会儿,长久的对视让他不自觉对灰狼露出傻笑。红虎将裤子褪到脚跟,脑子里一片酥酥麻麻的,让他的所有动作都变得轻飘飘起来。

  或许……我果然对你还是那种感情。只有这点,是绝对不能对你说的秘密。

  在长久的犹豫后,他破罐子破摔地选了成人模式。

  反正,就当作是在做梦吧!偶尔放纵一下也无伤大雅。

  [请稍等,正在为您复刻影片内容……]

  [未找到指定影片,默认为上一次选中的影片——入ってきた奴は俺と交尾しようと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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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步对象-南枝]

  [正在载入中……]

  

  

  咔嗒。

  灰狼旋开门把手,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烜庚,露出温柔的微笑。

  白色的衬衫和灰色长裤,穿在这人的身上像是一套休闲服。他在烜庚面前跪下,握住虎根,伸出舌头舔舐起来。

  “…呃!”

  烜庚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呻吟,湿润的舌面伴随着让人难为情的温度,灰狼慢条斯理地用狼舌润滑着肉棒,顺着青筋的纹理轻柔剐蹭。仅仅是如此,就让烜庚的虎棒狠狠地跳了跳。

  “大哥……我都不敢想象你会这样舔我。”

  烜庚仰靠着床头,忍不住叹了口气,眼前的灰狼开始更进一步,为他进行口交。

  狼兽人的犬齿真是个要命的东西,磕碰到肉棒时有些疼痒,却让烜庚觉得更加刺激。他打了个哆嗦,罪恶感才刚挤入大脑,又被快感一把推出,他闭着眼再次喘了口气,甚至觉得自己要射出来了。

  “妈的,简直像在做梦一样。”他喃喃着,却不料突兀地听到了一阵声音。

  

  【不是在做梦哦。】

  

  他低头看向灰狼,对方正在专心致志地取悦他,还不时抬起脸来,对他露出那令人荡漾的笑容。

  【不是做梦呢。】

  声音再次传来,强烈的违和感让烜庚一把摘下额头的VR眼镜。心心念念的灰狼正握住他的肉棒,肉红色的茎身紧贴着他的面颊,肉棒被舔得油光发亮,和这微笑着的斯文败类真是相得益彰。

  “晚上好。你没睡,幸运的是,我也没睡。”

  “……呃,你…这是?”

  红虎的结巴被酒精放大了好几倍,他迟钝的大脑实在难以处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时间爪子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随后他用力喘了口气,一把托住灰狼的头,再一只手捂住了胯下。

  灰狼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他的半边脸被宽大的虎爪遮住,空余的眼睛安静地描画着烜庚宕机的表情,脸上淡淡的笑意变得更加真挚,像是喝下了一整罐蜜酒。

  

  灰色的宝箱原来并未上锁,从内里张开一排利齿,嫩红的舌下,美味的连珠妙语从里面接连滚出。像是潘多拉敞开的盒子,在那一瞬间迷住了巨龙,露出令人惶惑的内容物。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我……想要?”

  灰狼轻轻推开他的爪子,他凑近前,按住烜庚的肩膀,低眸凝望着对方。这个视线仿佛从石膏像的表面剥落,它来自摩西妮,来自维纳斯,来自阿佛洛狄忒。语言将人从理智的悬崖一把推下,摔进欲望的漩涡之中。

  “能告诉我这是梦吗?”烜庚说。

  “为什么是梦呢?”

  “……大哥。”老虎的声带振动,锐利的金色眸子颤了两颤,在眉间催生出苦味的皱纹,“我害怕。”

  “我越是接近你,我就越恐惧。”

  

  道德的土壤中滋生出令人羞耻的茎杆,分隔出两朵互不相通的花冠。二人抚摸着花瓣上的表皮细胞,如同抚摸房间冷冷的白色墙壁。

  这样的残忍的分隔竟已持续了三年。

  不敢想念你,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隐藏自己的性向,以为你会因此高兴……你真的为我高兴吗?你为我骄傲吗?

  花瓣陡然绽放,在这一刻,内蕴的花蕊与秘密都无法隐藏。

  

  “对不起,大哥……”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灰狼的表情依然是那样温柔,宛如盛装露珠的那一片深深的荷。荷叶向下倾倒,让露珠也随之落下。烜庚怔愣着被对方挑起下巴,将这一颗露珠也随之噙在口中。

  “唔?!”

  一个吻足以将脸红印刻在老虎的脸颊。

  

  “不管你是想要结婚,还是要与某个雄性共度余生,我当然都支持你。”

  “只是这个雄性刚好变成了我,而我也刚好选择了你。”

  心脏怦怦乱跳,二人胸腔相贴合,竟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如此欢喜。

  原来你早已是我的依托,而我也早已成为你的权柄。

  

  “……但你是我的大哥。”烜庚咬了咬牙,仍然觉得如鲠在喉。反复半天后,才犹豫着将这句话抛了出来。

  “噗。”

  对方似乎笑了出来,烜庚不由得有些羞恼,他盯着灰狼愉悦的表情,也顾不上两人姿势如此古怪,便质问出声:“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我们似乎把一些事拎得太清了。”

  “是家人便不能是爱人,是宿敌便不能为伴侣——后面这句是我开玩笑的。”

  灰狼跨坐在烜庚的腰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上衣的纽扣,紧绷的衬衣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散开。灰白色的腹肌旁松散的绒毛规矩地排布着,让人有想要揉乱的欲望。

  “……唔!”

  烜庚的呼吸更加粗重,他对此满脸通红,却仍然瞪大着眼睛,试图把一切看得更清楚。

  “嘛,‘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这样的道理似乎在成年后就该明白了,怎么现在反而糊涂了呢?”

  “我是雄性,是语文老师,是作家,是一个厨子……我们最后会得到一个二元性的答案——我既是你的大哥,也是你的伴侣。”

  “我的……伴侣。”

  灰狼莞尔,见烜庚仍然在愣愣地重复,忍不住也端起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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