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桦来说，高中三年里最艰难的日子大概是高二下学期。

那年春天，学年开始了第一轮复习。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转暖还是因为青春期血液里激素浓度的提升，在课堂上杨桦总觉得心烦意乱，听不进去课。晚自习写作业的时候，看着都在安静地埋头写作业的全班同学，他总莫名其妙地想大喊大叫。杨桦偷偷地想，如果学习允许自己每周撸几次，或许会稍微平静一些。

但这种想法是没有意义的。现实是，每当杨桦感到心烦意乱的时候，他能做的只是到操场上跑步以发泄过剩的精力——这也是A中的教育理念所一直希望的。那学期期中考试以前，他几乎每天晚自习前都会跑五千米，直到精疲力竭才会回班上自习。

除了跑步以外，他倒还有别的发泄精力的方式，那就是足球队的训练。高二下学期是他留在校足球队里的最后一个学期——高三学生当然是只能全心全意复习高考的。无论是学校领导还是教练，都对球队寄予厚望，希望能够在本学期的全国联赛中取得好成绩。而杨桦是球队的主力前锋，他也无疑是被寄予期望最多的球员之一。

为了备战联赛，球队的训练强度也有所加强。每周六和周日的下午，杨桦和他的队友们都会集合到球场上拉练，直到晚上才会解散。当然，他们也能因此少上半天自习，但训练显然并不更轻松：每次训练开始前，教练都会提着一把戒尺，让全队球员弯腰握住膝盖，在每个人的屁股上狠狠敲三下，好提醒他们端正训练态度。而在训练的过程中，无论是体能训练还是带球训练，表现不认真或者不够好的队员，屁股经常会挨几戒尺。

所幸在那年春天的联赛里，他们表现得还不错，前两场都赢得兵不血刃。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队员们回到学校，即将迎来新的挑战——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就在第二场联赛结束的第二天。坐在考场上的时候，杨桦感觉还沉浸在球场上的紧张情绪当中。试卷发到手里，他还是感觉读不进去。反反复复调整了几次呼吸节奏，他还是感觉有点烦躁。顿时，他慌了神，意识到这场考试自己恐怕要砸了。对他严格要求的不仅有足球队教练，还有班主任。根据上次考试的排名，期中考试他必须考进全校前五名，否则就要挨罚。

坐在考场上，他想到自己上次因为考试成绩被体罚已经是大半年以前的事了，不仅心生恐惧。但出于做题多年养成的良好素养和还算扎实的能力，他强迫着自己勉强冷静地考完了一科又一科。当最后一科考试的收卷铃响起的时候，杨桦靠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他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命运了。

A中的考试卷向来批的很快，周末考完试，三天后就批完了卷子，周五就把排名榜发到了各班，正好让学生们周末去体罚室清算受罚。杨桦只考了全校第九名，比起上次考试退步了三名，回到了他一学期前的位置。距离第五，他其实只差了六分——总复习阶段的考试，题出的不难，竞争就是这么激烈。

尽管杨桦对自己这次考试的成绩还算能接受，但学校的体罚制度却是无情的。按照校规，他要在周末去体罚室接受打脚心五十下、打屁股一百下、抽肛门五十下、罚跪一小时的惩罚。鉴于过去一年他都很努力上进，老师没有给他加上男儿刑。杨桦自己也对自己过去半学期的状态心知肚明，想着挨顿打兴许能让自己振作一下。

周日上午，杨桦准时去了他已经很久没去的体罚室。刷校园卡确认后，他和每一个被体罚过的A中男生一样一件件地脱衣服：鞋子、袜子、T恤、短裤，最后是黑色的纯棉内裤——此时正是春末夏初，大家穿的都不多。

一丝不挂的杨桦笔直地站在体罚室门口：作为校足球队的主力，他身高一米八三，长期艰苦的体能训练让他的身子相当健壮，双腿尤其布满了结实的肌肉。少年身体白皙，一双每天长跑、每周踢球的大脚站得稳稳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身体中间，一大片几乎长到了肚脐底下的浓黑阴毛。乌黑的阴毛当中，杨桦的阴茎又长又粗，看得出小伙子发育得茁壮良好。而阴茎底下两个沉沉的睾丸，里面显然装满了刚产生的男性生殖细胞。许久没有赤裸受罚，杨桦还是有点害羞，脸有点微红。但他也知道，体罚室本就不是个让他保留隐私的地方，也没有遮掩什么就走了进去，准备挨罚。

上午的体罚室人不算太多——显然大多数学生还是想尽量拖到下午再说。一位体罚老师站在刑床旁边，招呼他过去。杨桦听话地照办：他对于受罚流程心知肚明，爬到刑床上后老老实实跪好，撅高屁股，准备先接受灌肠姜罚。

体罚老师将两大管温水灌进杨桦的直肠，待他排干净后，又塞进了一块金黄色的去皮生姜。杨桦一直是一个自豪的直男，然而当异物一次次地出入他的肛门时，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或许是注射器和姜块顶到了他的前列腺？杨桦从床上爬下来，艰难地走到墙边镜子前跪好。看着镜子里那个双手抱头、两腿岔开、一丝不挂的男生，杨桦发现，他的阴茎已经笔直地立了起来，像一把长长的手枪一样指着前面，甚至涨得他有点疼。他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度过了煎熬漫长的一个小时，杨桦终于获准把姜块从身后取出，然后站起来。重新趴到刑床上的时候，他还费了点劲：刑床的中间有个孔，用来安放受罚小伙子的生殖器。杨桦红着脸，用了不小力气才把自己硬邦邦的阴茎掰了下来，放进洞里。

杨桦的两只大脚搭在床外，体罚老师用木栅栏固定住他的脚踝。然后拿起藤条，轻轻点了点他左脚的脚心示意准备开始，然后就重重地落了下去。疼痛不断地从杨桦的脚底袭来，很快他的左脚脚心就布满了藤条抽打留下的楞子。杨桦紧紧咬着牙不愿叫出声，他突然意识到，接下来好几天自己恐怕都没法运动了，然而下周还有一场比赛要踢。

但学校制度在此，除了怪他自己不好好学习以外，他还能怪的了谁呢？藤条一下下无情落在他的脚底，先是左脚，再是右脚。最后几下格外用力，杨桦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藤条终于停了下来，但接下来他还要被戒尺和皮带抽打脚心。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后，第一下戒尺就敲到了他左脚的脚底，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最后，当皮带抽到他的脚心上时，杨桦感到的已经是一阵阵针刺般的剧痛，他忍不住边低声吼叫边用力捶着刑床。他知道自己日常跑步、踢球的双脚脚心一定已经肿了一圈，上面大概布满了青紫，可能还有被抽破皮流血的地方。一想到离开体罚室的时候，恐怕穿上鞋袜都会变得格外困难而痛苦，而惩罚结束后起码两三天他连走路都会费劲，杨桦心里就忍不住难过。相比之下，连脚底的剧痛都显得柔和了一些。

终于，打脚心的环节结束了，他即将接受下一项体罚：打屁股。体罚老师还是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时间，然后才固定住他的腰部，用藤条点了点他的屁股，让他做好准备。接着藤条在空中划出“咻”的一声，落在了杨桦白嫩的屁股上，顿时浮现出一道浅红的楞子。

藤条一下下落下，杨桦也咬着下唇强忍着。突然，他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他放在洞里的阴茎。那只大手很有节奏地轻轻撸弄着，他的屁股上每挨一下，下面就被撸一下。屁股上的剧痛和下体的兴奋形成了冰火两重天，让杨桦不知道该痛苦地哀嚎还是满足地呻吟。

作为一个正常的青春期男孩，杨桦一直在A中严厉的制度约束下不敢手淫。他上一次射精，似乎已经是一年前某次考试退步遭受男儿刑的时候。那次他也和现在一样，刚脱光衣服就硬了起来，体罚老师只撸了两下，前列腺液就打湿了他的整个龟头。最后他一连射出了四五股浓稠的乳白色精液，装满了半杯。虽然他最后要吞掉那杯散发着雄性激素刺鼻气味的精液，并且要因此被戒尺抽打阴茎，但他还清晰地记得，射精以后那疲惫却又无比满足的感觉。

随着藤条抽打进入尾声，老师撸弄他阴茎的频率也慢了下来。最后，藤条停了下来，老师的手也停了下来。杨桦支吾了两声，显然手淫被中断的感觉并不舒服。

接下来，老师改用戒尺抽打他的屁股。那只手又抓住了他的阴茎，开始轻轻撸动起来。这次的幅度小了很多，杨桦感到快感一阵阵地从下身传来，但又太温和，以至于一直无法达到释放的点。相比之下，戒尺“噼啪”抽打屁股的疼痛占据了他的更多感官。一百下戒尺也打完以后，杨桦的屁股已经一片深红，横竖交叉的楞子到处都是。而他的阴茎被刺激了两轮后，也已经涨得老高，流满了前列腺液。因为疼痛也因为兴奋，杨桦大口地喘息着。他知道这并不是惩罚的一部分，尽管有时会有些体罚老师为了增强学生的羞耻感，会在体罚时玩弄一下他们的阴茎。而按照A中的校规，除了受男儿刑以外，学生在校期间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允许射精的。如果他这次在体罚室里射了出来，恐怕会有更严厉的惩罚；可如果就这么憋回去……

最后，皮带划破空气，抽到了杨桦红肿的屁股上。体罚老师的手也又一次抓住了他的阴茎，开始撸动起来。这次杨桦感到，自己下体被撸弄的频率快了不少，兴奋感逐渐压过了疼痛。他感到温热的液体正在尿道里流动：

“老师……老师……”杨桦害羞地低声说，“我快射了……”

体罚老师一声不吭，一边继续抽打着他的屁股，一边手上加速。不一会儿，杨桦就感到了失控的高潮，几股液体从他的尿道不受控制地奔腾而出，沾了体罚老师一手。

老师放开了杨桦软下来的阴茎，最后抽完了一百下皮带。精疲力竭的杨桦趴在床上气喘吁吁：他的屁股已经肿了一圈，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但刑床底下，他还留下了一大片青春期男孩的白色液体。

杨桦红着脸看向体罚老师，不知他为何这样做。老师放好工具，边在旁边水池洗手边告诉他：“看你罚跪时候硬的那样，我就知道你憋得太久了。年轻小伙子总不能泄火，确实容易烦躁，只堵不疏也不是办法。这次我帮你泄泄火，不算惩罚，回去正好安心学习。”

杨桦说不出什么，只能感激地看着老师。老师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拿起藤条，又点了点他的屁股：他还有最后一项惩罚——抽打肛门。杨桦听话地跪撅起来，扒开被打肿的屁股，把自己的肛门暴露在空气里，等待藤条的洗礼。

“咻——啪！”“咻——啪！”藤条一下下落在小伙子的臀缝上。经验丰富的体罚老师把力度控制得不轻也不重，但杨桦还是每挨一下，就疼得抽一下身子，最后他也小声哀嚎了起来。一百下打完，杨桦的肛门也红肿了起来，高大强壮的小伙子跪趴在床上、蜷缩着赤裸的身子痛苦地颤抖，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体罚老师拿了药膏，给杨桦布满伤痕的双脚、屁股和肛门涂好药，然后扶他下床出门换好衣服。到门口的时候，老师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和私处：“上次来体罚室的时候我还记得你，那次挨完揍听说你表现好了不少。这次回去之后学习再踏实点，下次别再来了哈。”

刚被严惩完、又射了一次精的杨桦还有些虚弱，点头感谢了老师之后，艰难地穿好鞋袜、裤子、衣服，一步步挪回了宿舍——本来下午还有训练，但刚挨完打，他显然没法参加。昨天他向教练请假的时候，教练同意得还有些不情愿。

那个周日他在宿舍趴了一下午，趴在床上背书、写作业、复习错题。挨完打之后，他感觉心里确实平静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里，虽然走路的时候会有点费劲，坐在椅子上屁股也会很疼，但杨桦还得正常去班里上课——当然，晚自习之前他没法再去跑步了。所幸刚去过体罚室几天，他心里的浮躁之情缓解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很快要上场踢比赛，杨桦不知道自己能恢复成什么样。

第三场联赛开始于星期四的下午，会占用队员们的半天课程。出于对足球队成绩的重视，学校也批准了。周三的晚自习，队员们最后一次聚在体育场上，准备做一些热身训练。杨桦的伤恢复了不少，但一运动起来，脚底和屁股还是会有点疼。在球场上，他看见了自己在球队里两个最好的朋友，另一个主力前锋赵子豪和球队中场核心杜鹏。他和两个队友热情地击掌问好。

赵子豪看出了杨桦走路有点瘸，也猜到了怎么回事：“前几天挨揍了？”

杨桦苦笑着说：“确实。脚心五十，屁股一百。”都是A中同学，挨体罚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赵子豪表现得愤愤不平：“全校前十的学霸啊！学习体育两不误还要挨打，有没有天理了！”

杨桦也很无奈：学校就是这样的，越是尖子生，要求得越苛刻，也越容易挨罚。他看向了旁边的杜鹏：“你考的怎么样？”

“也差了一点，不过挨的没你多。”杜鹏来自杨桦旁边的高二二班，也是个好学生，跟杨桦也算惺惺相惜。他拍了拍杨桦的肩，一脸同情。

“集合了！集合了！”教练吹响哨子。十几个男生连忙站成整齐的一排，匆匆忙忙地报数。“弯腰手抓膝盖，老规矩！比赛前更需要让你们长长记性！”教练拿着戒尺，走到队员们身后，“啪啪啪”地抽打他们的屁股。

往常的时候，队员通常都会咬牙一声不吭。但这次屁股挨戒尺的时候，许多男生都忍不住嗷嗷乱叫，连一贯坚强的杨桦和杜鹏，表情也是一脸扭曲。看得出里面他们的屁股刚挨过毒打，经不住突如其来的新打击。

教练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我知道你们有不少刚被学校惩罚完，但这也都是你们自己找的。咱们学校的规矩一贯是，体育要好、学习成绩更要好！我也不会同情你们，无论被打成什么样都不是你们今晚训练或者明天比赛不好好表现的借口！如果不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你们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知道！”男孩们回答的很坚决果断，但杨桦心里知道，带着身上的伤，他肯定发挥不出最好水平。只能期待明天自己起码不要给球队拖后腿，然后争取用认真的态度赢得教练的宽容吧。

“向右转！跑步走！还是和往常一样，三千米热身！不准偷懒！”

杨桦和队友们顶着脚底和身后的疼痛，艰难地跑完了三千米。汗水刺激着身后刚愈合的伤口，刺得杨桦疼痛难耐。三千米跑完，杨桦站着也疼、坐着也疼，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跑得比往常慢了将近一分钟。身旁的杜鹏也差不多。

教练显然对他们的表现很不满意，杨桦眼看着他拎着戒尺走向自己。本就被汗水灼烧得火辣辣的屁股刚消肿没多久，就又连挨了十几下戒尺。教练打得用尽全力，每一下落在杨桦的屁股上都啪啪作响。可怜的杨桦顾不上球队核心的自尊，痛苦地喊叫起来，最后直接双手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队友们从没见过他挨打成这样，呆呆地看着他。

“你给我起来！”教练被他激怒了，“要真是个男子汉就应该敢作敢当，既然考试没考好是自己的错，训练跟不上也是自己的错，那就承担起责任来！哪怕身上掉下块肉，也给我忍住！有本事倒是用实力证明，自己配得上不挨打啊？！”

杨桦手支着地，艰难地站起身，边擦汗边尽力调整着呼吸。他看着自己身边的队友们也一个个被戒尺打屁股：杜鹏、赵子豪……差不多人人都表现得格外痛苦。

杨桦知道，自己明天恐怕凶多吉少了。

周四上午，队员们还在学校里正常上课，中午他们就被大巴车拉去了市体育场准备比赛。这是联赛开幕以来他们第一次在本市主场迎战，按说压力应该小一些。但远道而来的对手却是去年的卫冕冠军，实力强劲，往常A中的足球队应战时也并没有全胜的把握。虽说本届杨桦、杜鹏这些核心队员们表现得相当出色，让球队看到了希望，但今天他们身上的伤……

比赛开始前，站在体育场的中间，队员们围成一圈互相激励。大家都看着球队的核心杨桦。杨桦也感到有些为难：“大家拼尽全力就好了！”

“好！加油！”

比赛开始的哨声吹响。对手的攻势非常犀利，开场前十分钟就几次带球杀进了A中人的禁区，就连前锋杨桦也不得不多次回防。所幸最后不是被门将化解，就是踢空了。上半场过去一半，杨桦感觉已经跑了过去大半场的距离，而他还没有什么带球进入对方半场的机会。赛场上的经验告诉他，这场比赛已经很难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放弃，否则教练觉得他态度不认真，很难想象会有什么后果。杨桦强迫着自己忘掉屁股上的疼痛，仿佛不要命一样地在球场上奔跑：拦截、回防、一次次地试着想冲进对方的禁区。但他独木难支，没能制造出什么像样的威胁。平常他在球场上最好的搭档杜鹏看起来也不在状态，过去屡屡送出妙传的他今天传球经常失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受伤未愈带来的痛苦。终于，在上半场比赛结束前，A中的球门被对手一脚远射攻破了。杨桦拼尽全力还是没赶上防守，只能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手们疯狂庆祝。

中场休息回到更衣室，球员们无精打采地瘫坐着休息，顺便按揉一下酸痛的腿部肌肉。教练面色阴沉：“对于上半场的状态，我想你们心里有数，这不是你们之前具备的水平。我不希望从你们那里听到任何借口。站在球场上，哪怕天塌下来，哪怕死在球场上，你们也一定要拼尽全力去争取胜利！为学校争取荣誉！但在你们身上，我没看到这股韧劲！你们防守时候的态度都在哪儿呢？”

队员们沉默不语。

“下半场的时候都把精气神打起来！不要做苟且偷生的懦夫！”说着，教练提出了一些上半场的战术漏洞，并临场调整了一些安排。他把逆转的期望寄托在了杨桦身上，告诉队员们拿到球就大胆地传给他。

杨桦从没感到自己担负过如此巨大的压力，但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点点头。然后在下半场，继续带着队友们重新踏上那片草皮。

下半场开始之后，对手的进攻并没有放松，仍然如潮水一般冲击着A中的禁区。十几分钟过去，对方已经射门六七次，而杨桦还是没有什么带球过半场的机会。他一次次地冲进进去防守，到第七十分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体能已经被榨干了，乳酸堆积在小腿肌肉中，每跑一步都酸痛不已，更别说屁股后还有一大片没完全愈合的伤在扯着他。杨桦只能咬紧牙关硬撑着，等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突然，杜鹏从后场把球断了下来，一个长传给到了禁区线旁边的杨桦。杨桦死死咬着牙，带着球疯狂地跑向对方球门，但还是在中场被两名对方后卫拦住了。这时，杨桦看到左前方的赵子豪向他挥手，于是一脚把球传给了他。赵子豪三两步就带球进了禁区，眼看着要直面门将射门，此时对方后卫连忙赶到，匆忙之下一脚踢倒了赵子豪。他和球一样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裁判走了过来，向对方后卫出示了一张黄牌，然后手指向了点球点——点球！A中获得了一个扳平的机会。

杨桦是球队的主力前锋以及头号点球手，这个点球无疑只能由他来罚，但他也对自己的状态心知肚明。杨桦用力捏了捏自己酸痛的小腿，抱着球走向点球点。看着对面张牙舞爪的门将，以及球门后密密麻麻的球迷，杨桦突然心生剧烈的恐惧之情——万一没罚进怎么办？他已经不敢看向球场边的教练以及身后的队友们。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弯腰把球放下，后退几步，助跑，然后一脚劲射——球打到门柱上弹了出去。

对手们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而杨桦失望透顶地瘫坐在地上，一脸不知所措。队友们连忙跑上来安慰他，杜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兄弟，大家都看得出来，你这场已经踢得非常好了。我们还有机会扳平的！”

杨桦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最后的二十分钟，对手确实没有再给他们机会。A中的球员们大都肉眼可见地跑不动了，对面拿球的时候只能慢慢地、一脸痛苦地在身后追。杨桦也不例外，无论他再怎么顽强咬牙，也真的再榨不出一丝体能冲过去进攻或防守了。比赛结束前两分钟，A中的球门再次失守，比赛结束了。

终场哨响起的一刻，杨桦倒在了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手们疯狂地在他们的主场庆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挺着站起来走回更衣室的，只记得当他抬起头时，面对着教练那张愤怒而失望的脸。

“你觉得你们今天配赢吗？”

杨桦摇了摇头。他看见队友们也都在摇头，神情沮丧万分。

“那就对了。你们今天踢得就像一群小男孩一样软弱！看不到一丝一毫冲锋向前的勇气和决心！今天你们让我失望透顶！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没有人敢回话。

“足球比赛当然有输有赢，但你们绝不可以输的如此狼狈！你们觉得，今天输球谁的责任最大？”

所有队员都抬起了头，互相张望，眼神里充满了迟疑。

“你们觉得是谁？”

杨桦打破了沉默，举起了手：“教练，是我。怪我丢了那个点球。”

杜鹏连忙为他辩护：“怎么能这么说呢？所有人都能看到你这场比赛防守有多积极、化解了对面多少次进攻吧？……”

“前锋的责任是防守还是进球？”教练问。

“是……进球……”杜鹏也低下了头。

“嗯，杨桦，你确实是有责任的。你敢承担责任，而且没有找什么借口，还让我觉得很欣慰。好吧，既然你们都喜欢跪着死，而不肯站着生，那就找个人来替你们跪着死吧！杨桦，过来，跪下！”

杨桦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到教练面前，刚要弯下膝盖，就被教练叫住了：

“之前在学校里你是像这样罚跪的吗？”

“不……不是……”

“那是怎么罚的？”

“呃……罚跪之前……要先脱光……” 杨桦有些尴尬。

“那你也这样做吧。不会是嫌丢脸吧？输了比赛的人还有什么脸可丢吗？”

杨桦无言以对。他弯腰解开脚上足球鞋的鞋带，脱下球鞋。又从腿上扒掉了两只长长的足球袜，把球袜塞进球鞋里，整齐地摆在身旁。然后他脱下了被汗水浸透的球衣、褪下短裤。最后在全队队友和教练的注视下，他慢慢褪下了自己的内裤放在一边，然后双手抱头，在教练面前两腿岔开跪直。队友们都清楚地看到了，杨桦屁股上还没完全消退的伤痕。

教练站起身，从更衣室的角落里拿起那把人人都熟悉的戒尺：“你们每人打他屁股二十下，然后跟他一起，在这里反省半个小时。”说着，他把戒尺交给了杜鹏。

杜鹏拿过戒尺，走到杨桦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然后看了看教练。

“打吧。”

杜鹏没太用力地打了一下。

“你不打他，我就打你。在你们眼里，输了比赛是件很微不足道、不值得付出代价的事吗？就凭这想法，我看就该让你们多反省半个小时！”

杜鹏只得用力地把戒尺挥到了杨桦的屁股上。“啪、啪”的声响在安静的更衣室里回荡，其他队员们都一声不吭，看着跪在地上的杨桦被戒尺打屁股。二十下过去，杨桦的屁股已经红了一片。

杜鹏把戒尺交给了下一个同学，然后是再下一个……全队十几名上场球员，每人都要打他的屁股二十下。而教练就坐在旁边督促，谁也不敢放水。比赛结束本已精疲力竭的杨桦跪在地上，强忍着身后的疼痛，从一声不吭到小声呻吟。伴随着他的屁股从浅红到深红再到紫红，他赤裸的身子也摇晃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手握着戒尺的同学看看他，又看看教练，而教练只是冷冰冰地看着杨桦：“跪好，否则加倍！”

绝望地杨桦把身子跪直，继续接受着队友们的惩罚。当最后一下打完，杨桦一周之内连挨了两顿打的屁股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又肿了一圈。而杨桦也是疼得冒了一头冷汗，身子不住地颤抖。

教练从最后一名队员手上收回戒尺：“接下来你们都知道怎么办吧？像他一样，跪一个小时反省一下。下次训练之前提交一份反思心得。”

身后站成一排的队员们同样沉默不言。他们一个个如杨桦一样，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球鞋、球袜、球衣、短裤和内裤，一丝不挂地在杨桦身边跪好。十几个赤条条的大小伙子跪得整整齐齐，从前面看，他们白皙健壮的躯体中间，那片浓黑的阴毛与其中的男性生殖器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因为比赛后的疲惫，小伙子们的阴茎大都软塌塌的。但十几根阴茎无不又粗又长，看得出它们的主人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而从后面看，一排男生当中有一大半屁股上都分布着没有消退的伤痕——那是它们的主人学习成绩不够让人满意的结果。

教练看着跪在地上、因为疲惫而身子颤抖不停的球员们，还是很不满意。他又抄起了戒尺，走到球员们身后，轮流抽打他们的屁股：

“跪好了！不要让我怀疑你们严肃反省的态度！”

他把戒尺伸到男生们岔开的双腿前面，抽打他们的生殖器：

“一个个发育得倒是都不错，可踢起球来没有一个像男人！”

队员们羞红了脸，恨不能把头扎进胸膛里。杨桦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队友们。平常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他们互相都没少见过对方的裸体。但如今跪在这里受罚，还是感觉格外羞耻。即便是平常经常跟他互开玩笑的好朋友杜鹏和赵子豪，此时也都死死低着头，红着脸罚跪。杨桦看到，他们的阴茎都低低地耷拉着，显然他们的主人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想什么愉快的事情。

“千万别跟我说，你们尽力了，今天是带着伤踢的，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你们哪怕身上带着伤，也都是自己找的！无论在学校里，在球队里，还是将来进入社会，所有人都只会要你们的结果，而不会听你们的任何借口！你们要么用血汗给自己争口气，要么就咬碎了牙咽下去！”教练的训话也是毫不留情。

小伙子们不知道一个小时的漫长时间是怎么过去的。终于，他们听到了一声来自教练的“站起来吧”。他们终于能够站了起来，捶一捶酸痛的膝盖。然后他们也不用穿衣服了，而是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然后离开这座失落的球场，准备更认真地反思一下这场比赛——下一次训练就在后天，而教练的标准显然是不会降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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