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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潮/菲比]菲比受到禁忌知识污染后变成高潮魅魔,每天都要将阿漂彻底榨干,最终在怀孕后嫁给阿漂,2

小说: 2025-09-04 13:37 5hhhhh 2390 ℃

阿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略带羞涩的笑容,他并没有明确地承认,也没有直接否认,只是含糊地笑了笑,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然而,一旁的菲比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般,立刻红着脸,连连摆手否认道:“不……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我和阿漂只是……只是普通朋友!真的只是朋友而已!”菲比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结巴,心跳因为甜腻的感觉而加快,语气也显得格外急促,生怕别人误会了她和阿漂之间的关系。

那位热情的路人看着菲比略显慌乱的表情,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她点点头,已经看穿了少女口是心非的小心思,也不再继续追问和打趣菲比和阿漂,转身继续欣赏布偶声骸们的精彩演奏。

小小的插曲过后,菲比和阿漂的约会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增添了一丝甜蜜而微妙的气氛。他们继续在拉古那的街道上漫步,很快便来到了著名的戏服与面具行——梦中人。

远远地,他们就被梦中人那奇特的景象所吸引。一个巨大的声骸——孪面,被高高地架在店铺的上方,成为了梦中人最引人注目的招牌。那是一对巨大的人脸雕塑,它们并排而立,却又奇异地共用着一个连体的金色面具,仿佛一对形影不离的双生子。声骸的口中低吟着古老而神秘的曲调,那并非人类可以理解的语言,却充满了令人着迷的韵律。奇妙的是,那些无形的歌声竟然如同拥有了实体一般,在空气中凝结成一个个闪烁着微光的音符,围绕着面具行的店铺不断地旋转飘动,构成了一幅亦真亦幻的奇特景象,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店铺的主人,奈亚拉女士,其本身也如这家梦中人一样充满了神秘色彩。她的身体是完全隐形的,在人们的视线中,只能看到她身上穿着的华贵而繁复的衣裙,以及脸上始终佩戴着的那副精致面具,如同幽灵般漂浮在空中,散发着一种超脱于尘世的空灵气息。

奈亚拉女士注意到有客人走近,她如幻影般的身影缓缓飘了过来,用一种充满磁性的声音招呼道:“桂冠和教士……欢迎光临梦中人,来吧,告诉我,今天的你们想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阿漂转过头,温柔地看向身边的菲比,轻声说道:“奈亚拉女士,我想为她定制一副面具。”

奈亚拉女士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她那隐藏在面具后的目光饶有兴致地在阿漂和菲比之间来回流转。她记得,那位珂莱塔小姐,也曾经为这位桂冠,定制过一副面具。看来,那位二小姐似乎没有打动她的梦中人。

而一旁的菲比,在听到阿漂要为自己定制面具时,却摇了摇头,拒绝道:“算了吧,阿漂。我……毕竟是教士,不可以随意佩戴这样的……装饰性面具。”在教会的教义中,教士应该保持朴素和庄严,过分华丽的装饰是被禁止的,尤其是像面具这种带有强烈个人风格的物品,更是与教士的身份格格不入。

阿漂却温柔地握住了菲比的手,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不,菲比,今天你并没有穿着教士服,现在的你只是你自己。就当做是今天这个特别日子的纪念,好吗?也算是……我送给你的一份迟来的狂欢节礼物。”他希望菲比能够放下教士的身份束缚,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享受这份美好的礼物,享受这份难得的轻松和快乐。

阿漂的话语触动了菲比的内心,连阿漂握住了她的手都没有注意到。“只是……我自己吗……”菲比喃喃自语,是啊,今天的她,并没有穿着象征着责任和约束的教士服,或许,她真的可以暂时抛开那些沉重的身份,仅仅作为“菲比”这个人,去感受这份来自阿漂的心意。她抬起头,看向阿漂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奈亚拉女士并没有追问关于珂莱塔的事情,她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地保持沉默。她优雅地笑了笑,再次将目光转向阿漂,语气轻柔地问道:“那么,桂冠大人,您想要为这位小姐,定制一副什么样的面具呢?”

阿漂略微思索了片刻,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轮廓。他转过头,再次温柔地看向菲比,说道:“我想要一个白色的面具,材质要轻盈透气,然后在面具的边缘,镶嵌上一圈精致的金色花边,不需要太过复杂,但一定要能衬托出菲比小姐的……纯洁和淡雅。”他最终选择了“纯洁”和“淡雅”这两个词,在他看来,这正是菲比身上最吸引人的特质。

奈亚拉女士听完阿漂的要求,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她轻轻鼓了鼓掌,说道:“菲比小姐真是幸运,能够让狂欢节的桂冠大人,亲自为您准备面具。请您稍等片刻,面具马上就可以制作完成。”

“菲比,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吧。”阿漂温柔地对着菲比说道。

菲比乖巧地点了点头,这时,她才发现阿漂不知不觉间拉住了她的手。但她没有收回,她有些享受着这样的时刻,甜腻的感觉再次围绕着心头,她慢慢地喜欢上这种感觉。

菲比站在空旷的位置,目光好奇地打量着面具行里琳琅满目的各式面具。虽然她对于佩戴面具这种行为,内心深处还是有些隐隐的抵触,总觉得这与教士的身份有些不太相符,但这毕竟是阿漂特意为她准备的礼物,她不想再次拒绝他的好意。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没过多久,奈亚拉女士便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白色面具。面具的材质轻盈而细腻,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边缘处镶嵌着一圈细致的金色花边,简洁而优雅。

奈亚拉女士将面具递给阿漂,同时还笑着小声打趣道:“与桂冠大人有关系的少女还真是不少啊。”

阿漂摇摇头,并没有回应。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奈亚拉女士递过来的面具,然后转身走到菲比身前,微微俯下身子,温柔细致地将面具轻轻地戴在了菲比的脸上。

当冰凉的面具触碰到菲比脸颊的瞬间,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她正在偷偷地做着违反教义的事情,一种隐秘的兴奋感和一丝负罪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既紧张又刺激。然而,当她抬起头,看到阿漂那双温柔而专注的眼睛时,心中的负罪感又奇迹般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甜腻。

菲比眨了眨眼睛,有些腼腆地看向阿漂,轻声问道:“阿漂,你觉得……好看吗?”

阿漂认真地凝视着菲比戴上面具后的容颜,眼中充满了赞赏和喜爱。他点了点头赞美道:“嗯,非常好看,菲比。这个面具很适合你”随后,阿漂又提议道:“菲比,我们拍张照片留作纪念吧?”

菲比欣然同意地点了点头:“嗯,拍我们的合照吧!”

于是,老板娘奈亚拉女士承担起了拍照的任务。她熟练地拿起店里的相机,将镜头对准了这对看起来正处于热恋中的年轻男女。阿漂和菲比并肩站在一起,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体温。但或许是因为害羞,菲比的身体显得有些拘谨,笑容也很腼腆,眼神中带着羞涩。就在奈亚拉女士按下快门的前一秒,阿漂悄悄地将手从菲比的头后方伸了出来,在她头顶上方,俏皮地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咔嚓”一声,相机定格住了这充满青春气息的瞬间。

菲比看着照片中,阿漂偷偷地在自己头后比出的那个可爱的手势,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心中充满了甜蜜和温暖。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珍贵的照片珍藏起来。

菲比的教士身份在拉古那几乎人尽皆知,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将这副精美的面具也小心地收了起来,准备在只有她和阿漂两个人的时候,再偷偷地拿出来佩戴。

他们并肩漫步在拉古那城中,这座城市街道上的公共声骸和奇异的店铺都无法分散菲比的注意力。她感到心中那股甜腻的感觉发酵到了极致,再也无法压抑,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她终于停下脚步,转过头,鼓起勇气,对着身边的阿漂,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阿漂,我……我从昨天开始就感觉有些奇怪,心里总是闷得慌……就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我透不过气。”

阿漂听到菲比略显不安的语气,关切地俯下身,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问道:“是不是在海上待太久,有些不适应,生病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菲比连忙向后拉开了一些距离,摇了摇头,急忙否认道:“不是……不是的,不是生病的那种感觉,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就是心里……一直……一直在想你,总是想多见见你……啊!也不是,我……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她越说越语无伦次,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小心将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她慌乱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为自己混乱的言语和过于直白的表达而感到无比的害羞。

阿漂并非是迟钝之人,听到菲比如此坦诚而直白的话语,再加上之前菲比种种反常的举动,他早已心领神会,明白了这位纯洁善良的少女心中所萌生的情愫。他的语气变得认真和郑重起来。缓缓地伸出手,掌心向上,温柔地递到菲比的面前,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菲比小姐,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阿漂这句饱含深情的话语,如同闪电般瞬间击穿了菲比的心房,让她原本就慌乱的心跳更加剧烈起来。“在一起吗?”菲比的大脑一片空白,喃喃地重复着阿漂的话语。“那……那不是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地理解着“在一起”这个词语所代表的含义,一种甜蜜和憧憬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喜欢?喜欢吗?我……我喜欢阿漂吗?”菲比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那种一直以来让她感到困惑和迷茫的复杂情感,仿佛突然找到了一个准确的名称——喜欢,原来这就是喜欢啊。她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飞快地闪过与阿漂相识以来的种种画面,想起在狂欢节上,阿漂头戴桂冠,沐浴在金色光芒中的英勇身姿,想起在港口,阿漂挺身而出,为她仗义执言的坚定模样,想起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朝夕相处,一同捕鱼,一同分享喜悦和忧愁的点点滴滴。这就是喜欢吧?一定是喜欢吧?不然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因为他而害羞,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要见到他,为什么在寂静的夜晚,他的身影总是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股更加浓烈的甜腻感如同潮水般紧紧地围绕着菲比的心房,让她感到一阵甜蜜和幸福,但与此同时,她的胸口却也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突然变得有些沉闷和压抑。作为一名虔诚的神职人员,菲比从小接受的教义都在告诫她,教士是不应该拥有世俗情感的,一位真正的虔诚教士,应该将自己全部的信仰和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岁主大人,奉献给神圣的修会。她一直以来都在下意识地避免着自己对任何人产生超出友谊的情感,因为在她看来,那是一种对信仰的背叛,是对岁主大人的不忠。而现在,当这份名为“喜欢”的情感真正降临到她身上时,菲比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挣扎之中。阿漂与信仰,在她心中如同天平的两端,她不知道究竟哪一方更重要,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抉择。

她不知不觉地钻入了牛角尖之中,甜蜜的悸动与混乱的思绪如同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她的大脑中激烈地碰撞和交织,搅得她头晕目眩,一片混乱。

菲比痛苦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犹豫,最终,她还是艰难地做出了选择,轻声拒绝了阿漂的告白:“不……不,阿漂,我……我还没有想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说出拒绝的话语,菲比的心中立刻涌起一股强烈的后悔和失落感,随后是一种痛苦。她害怕因为自己的拒绝,阿漂会离她而去,害怕他们之间刚刚萌芽的这份美好情愫,会因此而夭折,心中的甜腻迅速转化为无尽的痛苦,压得她喘不过气。但多年来根深蒂固的信仰和教士的职责,又让她无法心安理得地立刻接受阿漂的感情,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理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漂看着菲比脸上复杂纠结的表情,似乎也明白了她内心的挣扎和顾虑。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望或气馁,只是将伸出的手缓缓收回,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笑容,语气坚定而充满耐心,轻声说道:“没关系的,菲比,我明白的。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答复,但你要记得,你首先是菲比,然后才是教士。”

菲比听到阿漂如此温柔而体贴的回答,心中顿时充满了感动和愧疚,她慌乱地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声音哽咽地说道:“嗯……嗯嗯,谢谢你,阿漂……我……我先走了,今天……今天真的很高兴,愿岁主保佑你……再见。”

心乱如麻的菲比,再也顾不上其他,她慌忙地召唤出鸟头杖,甚至顾不得还在拉古那城的街道上,就直接纵身一跃,飞向了天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位身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少女,骑着一根造型奇特的鸟头杖,在拉古那城的上空疾驰而过,这无疑也违反了教会一直以来所强调的低调和内敛的规定,但此刻的菲比,早已来不及考虑这些繁文缛节,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心乱如麻的地方,她无意识的乱飞,最终向着拂风水畔的方向飞去。

菲比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无力地飘落在一处陡峭的悬崖边。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崖边冰冷的岩石上,茫然地凝望着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每当她感到伤心、迷茫、无助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来到这个地方,独自一人面对着那片埋葬了她双亲的海岸线,默默地倾诉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她相信,自己的声音能够穿透重重阻隔,飘向遥远的天国,传达到她父母的耳中,将她所有的感情,都一一讲给他们听。

然而,此刻,菲比心中的各种思绪如同无数条缠绕在一起的丝线,混乱而纠结,让她感到头痛欲裂,根本无法理清头绪。她一会儿想起阿漂那张温柔俊朗的脸庞,一会儿又想起父亲在她幼年时讲述的岁主的故事,以及母亲留给她的那本《隐海圣典》,那是他们在自己心中种下的信仰的种子。

她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选择,才能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如果选择和阿漂在一起,勇敢地接受内心对阿漂的喜欢,那她如何对得起自己虔诚的信仰?她又该如何面对已经逝去的父母?但刚刚拒绝阿漂时,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苦,又如此清晰地烙印在她的心中,让她感到恐惧和无助。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从菲比的眼中夺眶而出,沿着她苍白的面颊,无声地滑落下来,滴落在粗糙的岩石上,瞬间消失不见。

菲比一边无声地啜泣着,一边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对着茫茫大海轻声说道:“爸爸……妈妈……我遇到了一个我很喜欢的人……他真的很好……可是,身为教士,我理应将自己全部的情感……都献给岁主大人……这是我成为教士那天就发下的誓言。我的心现在好乱啊……我不想舍弃这份与他的感情,我真的不想。我……我该怎么办……岁主大人会原谅我的背叛吗?如果我真的选择了他……你们又会怎么看待我……会怪我吗……”菲比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完全被海风和海浪的声音所淹没,只剩下无助的抽泣声,在空旷的海边回荡。

就在菲比沉浸在痛苦的自我挣扎中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身影,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地靠近了她。那是一只通体雪白,憨态可掬的小熊声骸,它用毛茸茸的身体蹭了蹭菲比的胳膊,又伸出小小的爪子,拉了拉菲比的衣角,像是在用它特有的方式,提醒着她什么。

菲比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低下头,看到了依偎在她身边的小熊声骸,立刻认出了它,轻声唤出了它的名字:“拉比……是你啊……”

菲比仿佛拥有着一种与声骸之间奇妙的感应能力,她为拂风水畔的每一只声骸都取了独一无二的名字,并且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每一只声骸的不同之处,即使在旁人看来,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小熊声骸拉比用爪子轻轻地拽着菲比的衣角,想要将她从悬崖边拉起来,然后又朝着远离悬崖的方向,焦急地摇晃着它的小脑袋,口中发出“呜呜”的低鸣声,用肢体语言竭力地表达着它的意思。

菲比立刻分辨出了拉比想要传递的信息——有人正在朝着这边靠近,而且来者不善,让她赶紧离开这里,躲避危险。菲比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惊慌和不安,虽然她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来了,但拉比如此焦急地提醒她,就足以说明来者一定对她构成了威胁。

就在菲比准备听从拉比的警告,抱起小熊声骸,迅速离开这片悬崖的时候,一个低沉而略带压迫感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清晰地传入了菲比的耳中。

“菲比教士……”

菲比僵硬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正是隐海修会的主座——芬莱克。主座大人神情肃穆,面色阴沉。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两具高大威猛的卫兵声骸,它们沉默不语,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菲比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对这位主座大人一直心怀敬畏。面对主座大人严厉的目光,菲比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颤抖:“芬莱克大人,愿岁主保佑您……请问……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芬莱克主座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紧紧地锁定在菲比身上,仿佛要将她完全看穿。他的视线在她淡蓝色的连衣裙上停留了片刻,语气严厉地质问道:“菲比教士,你今天为何穿着如此轻浮的服饰?难道仅仅因为今天是修会的休假日,你就忘记了自己作为一名神圣教士的身份和职责了吗?”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字字句句都带着责备和不满。

菲比被主座大人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手足无措,她慌乱地摆着手,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没有的,主座大人,我……我并没有忘记教士的身份……”她竭力想要为自己今日不穿教士服的行为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但面对主座大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的大脑却一片空白,根本无法组织起任何有说服力的语言。

芬莱克主座冷冷地打断了菲比苍白无力的解释,他根本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而是继续用更加严厉的语气,步步紧逼地质问道:“还有,菲比教士,作为一名侍奉岁主大人的神职人员,你理应与岁主大人的神使——声骸们保持适当的距离,以示敬畏之心。而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竟然将神圣的声骸如此亲昵地抱在怀中,简直是亵渎神明!”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过菲比手中紧紧抱着的小熊声骸拉比,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我已经收到过数次来自其他教士针对你的举报,举报的内容都直指你偷偷地与声骸们存在着亲密交往。菲比教士,请你如实回答我,这些举报……是否属实?”

菲比被主座大人一连串的质问彻底击溃,她慌忙将怀中的拉比轻轻地放在了地面上,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紧紧地咬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语。

紧接着,芬莱克主座抛出了他今日前来质问菲比的真正目的,也是最致命的一记杀招。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语气中的愤怒和威压也再也不加掩饰,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最重要的一点,菲比教士。隐海修会郑重地交托于你,并且再三强调务必亲手送达莫塔里家族的那份礼物。请问你现在将它放到了哪里?这份礼物可是以岁主大人的名义,庄严地交付给莫塔里家族的,它代表着我们隐海修会与莫塔里家族之间,珍贵而不可动摇的友谊。菲比教士,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究竟将这份礼物藏匿在了何处?难道……你竟然胆大妄为到……私吞了这份象征着友谊的礼物吗?”

菲比听到主座大人如此严厉的指控,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瞬间慌乱到了极点。她猛地抬起头,苍白着脸,语速极快地反驳道:“不是的!芬莱克大人!您误会了!我没有私吞礼物!那份礼物……那份礼物里面……其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炸弹!我觉得那东西会对莫塔里家族的人造成危险,所以……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把它处理掉了……”菲比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颤抖,她竭力想要解释自己处理炸弹的理由,想要证明自己并非有意违抗修会的命令。

然而,芬莱克主座在听完菲比的辩解后,语气却变得更加愤怒和冰冷,他发出一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毫不客气地驳斥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象征着爱与希望的岁主大人,会亲自指示我们隐海修会,将一个炸弹,作为礼物赠送给莫塔里家族?菲比教士,你不觉得你编造的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可笑,甚至可以说是荒谬至极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所说的是真的,那份礼物里面真的如你所言,是一个所谓的‘炸弹’,难道你身为修会的高级教士,不应该第一时间将如此危险的物品原封不动地带回修会,交由我们来处理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擅自做主,将如此重要的礼物私自处理掉?菲比教士,你的行为,简直是胆大妄为,目无教条!”

芬莱克主座语气愈发严厉,他毫不留情地继续向菲比发难,给她扣上了一顶又一顶沉重的帽子:“菲比教士,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对于岁主大人的虔诚信仰,已经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你的一系列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岁主大人的神圣名誉,也玷污了我们隐海修会的清誉。因此,我在此郑重提议,立刻革除你隐海修会高级教士的职务,并且责令你乘坐下一批朝圣船,前往遥远的圣地进行深刻的反思和忏悔。好好地反思一下,你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背叛了岁主大人的信仰,如何辜负了修会对你的信任和栽培!你觉得这样的处罚如何?菲比教士?你还有什么异议吗?!”芬莱克主座的语气冰冷而强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提出的处罚,对于菲比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让她瞬间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如此严厉的处罚,简直要把菲比彻底吓呆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如同溺水之人般,本能地不断摇头,口中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主座大人……您误会了……真的不是这样的……”,她竭力想要为自己辩解,想要澄清事实,但面对主座大人如此强硬的态度和如此严密的指控,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够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她的确是将那个炸弹送给了莫塔里家族,虽然那枚炸弹已经被她的力量净化,但她却无法将真相说出口,因为一旦承认自己净化了炸弹,就等同于承认自己破坏了修会精心策划的阴谋。更何况,莫塔里家族的二小姐后来将那个炸弹交给了阿漂,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将责任推卸给无辜的阿漂,将他牵扯进这场危险的漩涡之中。

芬莱克主座看着菲比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而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掌握了局势,菲比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他轻蔑地挥了挥手,语气冰冷地宣布道:“看来菲比教士,你对于修会给予你的处罚,没有任何异议。既然如此,那么……就将她拿下吧!带她回修会,让她在忏悔室里好好地反思一下。”

随着芬莱克主座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两具卫兵声骸立刻接收到了命令,准备执行主座大人的指示。然而,与芬莱克主座的冷酷无情不同的是,这两具卫兵声骸的动作却显得有些迟疑和犹豫,它们并没有立刻如同猛虎扑食般冲向菲比,而只是缓缓地朝着她靠近,脚步沉重而缓慢。毕竟,它们也曾是菲比的朋友,在平日的相处中,也曾感受到过菲比的善良和温柔。对于要将这位善良的少女逮捕,它们的心中也感到一丝不忍和犹豫。

菲比在两具卫兵声骸逐渐逼近的压迫下,本能地不断向后退去,脚步踉跄,身体也渐渐地被逼退到了悬崖的边缘。由于信仰的动摇,她已经失去了共鸣能力,无法再像往常一样借助鸟头杖飞行。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身后的海浪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死神的召唤。菲比的心彻底乱了,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完全淹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只是不希望看到那枚炸弹伤害到无辜的人,她明明只是想要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可是,为什么主座大人却因此要革除她的职位,还要将她送上凶险莫测的朝圣船?一旦上了那艘有去无回的朝圣船,她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吗?菲比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多年来,她对隐海修会坚定不移的信仰,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土崩瓦解,轰然倒塌。曾经被她奉为圭臬的教条,此刻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她在心中慢慢地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所信仰的修会,从来不像表面上那般光鲜亮丽。为了维护他们所制定的规则与秩序,为了巩固他们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修会暗地里做出过无数多伤天害理的罪恶勾当。

他们会将那些不服从管教、敢于挑战他们权威的可怜之人,送上九死一生的朝圣船,任其自生自灭。即使那些极少数的幸运儿能够侥幸活下来,也只能在不见天日的悲叹墓岛上艰难生存,永生永世都不得踏入拉古那半步。他们为了牢牢掌控拉古那的秩序,强行将深受民众喜爱的狂欢节停办,以至于象征爱与希望的岁主之光,再也无法照耀这座城市,再也无法为拉古那的人民赐下神圣的桂冠。他们为了打压想要重新举办狂欢节的莫塔里家族,不惜与残星会这样的邪恶组织沆瀣一气,不惜动用卑劣邪恶的手段控制无辜的声骸,不惜发动恐怖的黑潮,企图将整个拉古那城和城中无辜的人民一同吞噬殆尽!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菲比的内心,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她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岁主大人的旨意,那么,她一直以来所坚守的信仰,又算是什么?难道她十几年来虔诚的祈祷和无私的奉献,都只是一个可笑的谎言吗?如果这一切并非岁主的旨意,而是修会那些道貌岸然的掌权者们擅自做主,假借神谕,为非作歹,那么,当他们以岁主的名义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罪恶之事时,伟大而仁慈的岁主大人,为何始终保持沉默,为何不降下神罚,阻止这些罪恶的行径?

十几年来坚固的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菲比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紧,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瞬间涌上她的喉咙,她再也无法抑制,猛地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殷红的血迹如同朵朵盛开的妖艳花朵,在淡蓝的连衣裙上绽放,触目惊心。突如其来的现实让菲比的大脑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神也逐渐黯淡无光,失去了焦距。

她一个踉跄,踩空了脚下的岩石,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如同折翼的鸟儿般,坠下了陡峭的悬崖。与此同时,一直被她珍藏在怀中的父亲遗物——相片盒,也随着她坠落的身体,从怀中飞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悬浮在了她的眼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模糊,菲比急速坠落的身体与噩梦中那令人窒息的场景奇异地融合在一起,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边无际、冰冷黑暗的深海之中。同样飘在眼前的相片盒,同样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同样是在一日之间,失去一切。那一次,她失去的是深爱她的父母,而这一次,她失去的却是一直以来所坚守的信仰,以及对未来的所有希望。她缓缓地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抓住眼前那象征着过去美好回忆的相片盒,干涩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了与梦中一样的微弱呼喊:“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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