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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夜行归雁,暗藏锋芒,1

小说:浮光弄色 2025-09-04 13:37 5hhhhh 6840 ℃

从镜湖居出来,夜色如墨,微风卷起湖面的涟漪,带着一丝沉静与冷意。我与小枝缓步走出,脑海中仍然回荡着刚刚与沈清和——或该称他为宋归鸿——的对话。

他,竟然就是沈家故交,真正的沈家后人。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如今化名宋归鸿,潜伏在飞鸢门之中,隐藏身份已久。

而这一切的交错,让局势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柳夭夭早已等在门口,见我们出来,懒懒地摇着折扇,目光在我和小枝之间游移,意味深长地笑道:“哟,景公子,镜湖居这趟,可真够久的。”

小枝正襟危坐地回道:“柳姐姐,你不知道,沈清和……不,宋归鸿,他才是沈家故交!”

柳夭夭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这么说来,他比我们还更了解密函的事情?”

我沉声道:“恐怕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很微妙。”

柳夭夭轻轻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啧,飞鸢门的少主,还是卧底?宋归鸿这人,果然有趣。”

“他告诉你们什么了?”她收起折扇,目光微微沉了几分。

我走到马车前,抬头望向远方昏黄的灯火,缓缓道:“他没有直接告诉我们密函的具体下落,但他说了一件事——密函真正的主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沈家,而是另有其人。”

柳夭夭微微皱眉:“另有其人?那是谁?”

我摇了摇头:“他没有明说。但他提到了一个关键点——飞鸢门内部一直在寻找这个人,而这个人,才是打开密函真正秘密的钥匙。”

我点头:“所以,我打算立刻回归雁镇,告诉沈姑娘我们对密函至今为止的调查进程。”

柳夭夭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哦?景公子,你确定只是为了沈云霁?不是为了镇上的某位林姑娘?”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柳夭夭,别闹。这件事不能再拖。”

小枝点头附和:“是啊,林姐姐还在镇上,公子这次必须回去。”

柳夭夭收起笑意,语气认真了几分:“你要回去可以,问题是东都不能没人守着。”

我看着她,沉声道:“所以,我希望你留下来。”

柳夭夭挑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你啊,还是这么会使唤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透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好吧,反正我早就腻了这里的无聊戏码,正好趁你们不在,把东都这盘棋真正地铺开。”

我点头:“这次不仅仅是打探消息,我需要你在东都布置一个据点,让我们日后能够再回来。”

柳夭夭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这倒不难。程老大那里,可以先借用,虽然他两头下注,但只要给他点甜头,他不会拒绝。”

小枝皱了皱眉:“但程老大靠不住吧?”

柳夭夭耸了耸肩,折扇轻点着桌面:“靠不住没关系,他这人认钱不认人,我们要的不是忠诚,而是一个能容身的地方。等我们找到更稳妥的靠山,再换就是了。”

我沉吟片刻:“程老大可以暂时利用,但更重要的,是宋归鸿。”

柳夭夭轻笑:“你觉得他肯帮忙?”

我点头:“他是沈家的人,密函对他而言同样重要,而且,他在飞鸢门的身份能让我们掌握更多有用的情报。”

柳夭夭目光微动:“也就是说,你打算让他成为东都的眼线?”

“没错。”我沉声道,“如果飞鸢门真在寻找密函的真正主人,迟早会对沈云霁出手。而宋归鸿,或许正是能左右这场风波的人。”

柳夭夭若有所思地点头:“有意思……看来,我留在东都,还真是有得忙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柳夭夭,东都这边就交给你了。等到我和小枝处理完归雁镇的事,我们会尽快回来。”

柳夭夭忽然莞尔一笑,折扇一收,轻轻靠近我,语气低柔:“景公子,你说得这么情深意切,我倒真有点羡慕那位林姐姐了。”

小枝扑哧一笑:“柳姐姐,你就别调侃公子了。”

柳夭夭轻哼一声,后退一步,淡淡道:“罢了罢了,我会安排好据点,你们尽快去吧。”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小枝的肩:“我们走。”

东都的风,已然变得愈发复杂。而我,必须尽快赶回归雁镇,在更大的风暴来临之前,保护好身边的人。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夜幕低垂,归雁镇的路蜿蜒在前,星光点缀在远方的山影之上,映照着微微泛起尘土的官道。

我牵着马,缓步而行,身旁的小枝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回头张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东都轮廓。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沉默,轻轻开口:“公子,你在想什么?”

我微微侧目,看着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心中百感交集。

“……来时,我只想为朋友寻回家族遗失的东西,不曾想,竟在东都卷入了如此复杂的局势。”我轻叹一声,望向远方,“我们从未想过要站到风暴的中心,却偏偏被推向了那里。”

小枝抿了抿唇,低声道:“公子,你后悔了吗?”

我轻轻摇头:“不是后悔,只是……感慨。”

若一切只是简单的寻物之行,那该有多好?若沈家密函只是单纯的遗失之物,而非牵扯江湖、朝堂与飞鸢门的关键,那又该有多好?

但世事从不如人所愿。

贺青黛的死让我意识到,身边的人并非无坚不摧,柳夭夭虽然能在东都支撑局势,但她终究独身一人,而我……更无法再承受林婉可能面临的危险。

我要回去。我要守护她们,守护归雁镇,守护所有不该卷入这场漩涡的人。

小枝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一笑:“公子,你变了。”

我微微一怔,转头看她。

“以前的你,虽然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但更像是个冷静的旁观者。”小枝轻轻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缓缓说道,“但现在,你更像是……真正踏入局中的人。”

我沉默了一瞬,继而低声道:“或许吧。”

这场棋局,已无法让我置身事外。

我加快步伐,望向归雁镇的方向,眼神愈发坚定。

东都已布好棋子,而归雁镇……才是我的根基。

这一局,我绝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夜色如墨,风吹林涛,官道宛如一条蜿蜒的灰蛇,向无尽的黑暗中延伸。马蹄轻踏,碎石微颤,寂静的夜里唯余我与小枝的脚步声相伴。

自东都归来,心境已与来时截然不同。原本不过是为故人寻物,未料竟在风云诡谲的东都卷入连番杀局,亲眼见证了江湖暗潮与庙堂权谋交错的可怖。我低眉沉思,忽觉身旁的小枝步伐轻快,神色间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调皮,显然心情与我大相径庭。

她突然轻笑道:“公子,你说,我们这次回去,会不会又遇到强盗?”

闻言,我停下脚步,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冷然道:“你倒是胆肥了,上次的事还没让你学乖?”

小枝吐了吐舌,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笑嘻嘻地道:“哪能呢?只是想想那日的场面,实在……唉,太刺激了!”

我冷哼一声,目光微寒,脑海里却忍不住回忆起那一日的情形——

夜幕低垂,风声萧瑟,我们甫入官道,四面却骤然腾起森森杀气。劫匪来势汹汹,招招狠绝,早非寻常的拦路掠夺,而是摆明了要取我们性命。我与小枝猝不及防,被围困得步步后退,眼看刀锋已至喉前,忽然间——

**“唰!”**

一道冷光乍现,柳夭夭的折扇自黑暗中飞掠而至,劲风破空,精准地砸中那劫匪首领的额头,登时血花四溅,惨叫声未绝,已然翻身栽倒!

小枝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道:“要不是柳姐姐,我们可要吃大亏了。公子,您堂堂归雁镇的神医侠士,居然狼狈得要靠柳姐姐救场,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我深深看她一眼,语气微寒:“若不是你失手摔了药箱,让那些家伙瞧出了端倪,我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被动。”

小枝瞬间缩了缩脖子,干笑道:“嘿嘿,意外,意外。”

我懒得再与她计较,叹了口气道:“东都水深,归雁镇却未必风平浪静。这一路若再遭劫,便不会像上次那般走运了。”

正言语间,忽然间——

**“驾——!”**

夜色之中,一道狂风般的黑影破空疾驰,滚滚尘烟自官道彼端腾起,伴随着急促如雷的马蹄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而来!

小枝脸色微变,轻声道:“公子,小心!”

我本已下意识地侧身避让,那匹骏马自我身旁疾速掠过的瞬间,我清晰地察觉到一股锐利目光扫过我身上。

那一瞬,仿佛两柄无形的剑在夜风中交锋。

那人从马上回望我一眼,眼神沉静如水,却隐含深意,如同猎人对目标的审视,又似蓄谋已久的探查。

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几乎是掠过我的瞬间,便已收回。

但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异样——那不是随意的打量,而是确认。

他认识我?或者,他是特意寻找我的?

我心头微微一沉,右手不动声色地触上腰间的七情剑。

剑鞘冰凉,微微震颤,仿佛共鸣般映照着我的警觉。

小枝在一旁悄悄缩了缩脖子,低声嘀咕:“这人骑得也太快了吧……差点撞上我们。”她顿了顿,皱着眉头看着那骑者远去的方向,又狐疑道,“不过,他刚刚是不是在看你?”

我微微点头,眼神仍未从前方移开,声音淡然:“他不是普通的赶路人。”

正当我准备继续前行,官道尽头,那匹马突然猛然一勒!

“嘶——”

急停的马蹄在泥土上刮出深深的印痕,溅起尘土。那骑者在原地停顿片刻,旋即拉转马头,缓缓折返,朝我们走来。

小枝顿时警惕起来,悄然站到我身后,压低声音:“公子,他回来干什么?”

夜风拂过,我静静地站立不动,手掌仍旧放在七情剑的剑柄上,但未曾抽出,只是轻轻摩挲着,指腹感受着剑鞘上微微浮雕的暗纹。

不动声色之间,我已调整步伐,进入最有利的攻防角度。

“景公子行走江湖,倒也小心谨慎,竟能察觉到在下的存在,佩服。”

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几分散漫的笑意,仿佛是随意闲谈一般。

我微微眯眼,看向前方——夜色之下,一个劲装男子缓步走来,步伐随意,腰间挂着一柄狭长的剑,整个人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洒脱之感。

他的眼神却不似表面那般随意,反而带着一丝锐利的审视,像是一头隐匿杀机的狼,在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阁下何人?”我语气平静,握剑的手却未曾松开。

那人嘴角噙笑,似是毫不在意我的警惕,他拱了拱手,语调懒洋洋地道:

“在下陆青,江湖浪人,近日听闻归雁镇有些趣事,前来一探究竟。”

“巧得很,竟在这里碰上了景公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路过,实则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刻意的试探。

“归雁镇之事,何时惊动江湖浪人?”我淡然问道。

陆青轻笑:“江湖风云,本就无处不在,何况归雁镇最近似乎颇为热闹。”

他的语气仿佛毫无敌意,然而他的眼神却像是锐利的刀锋,正在悄然拆解着我的每一个反应。

陆青慢悠悠地踱了两步,忽然微微侧目,似笑非笑地道:

“听闻景公子在东都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不知这归雁镇,是否也会被你搅得风起云涌?”

他这话看似玩笑,实则是刻意刺探,试图从我的反应中探知我在归雁镇的目的。

我淡然一笑,随口回道:“江湖本就多事,风起云涌自有它的道理,何必归咎于我?”

陆青眯了眯眼,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随后忽然嗤笑一声:“有趣。”

他轻轻一拍剑柄,似乎无意间流露出一丝杀气,然而杀气一闪即逝,快得几乎无法察觉。

我眼神微沉。

陆青忽然伸手,拔出半寸长剑,刃锋微微出鞘,寒光一闪。

但他并未真的出剑,而是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像是要看看我是否会因此露出破绽。

“景公子不打算亮剑?”

小枝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向我靠近一步。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敲了敲剑柄,却始终未曾拔剑。

“亮剑与否,取决于对方是否值得。”我淡淡道。

陆青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深了些,眼神却透出一丝赞许。

“倒是个稳重的剑客。”

他看似随意地将剑收入鞘,然而那一瞬间,他的气息一敛,杀机尽收——这是高手在衡量对手后做出的决定。

他试探了两次,我都未曾露出破绽,便也不再刻意逼迫。

陆青轻笑着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看来归雁镇之行,会比我想象得更有趣。”

“景公子,既然同路,何不一起?”

“或者,你怕被我盯着?”

小枝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我却先一步答道:“既然同路,自然不必刻意回避。”

陆青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不再多言,悠然迈步。

我们三人并肩而行,夜风吹拂,归雁镇的轮廓逐渐清晰,而在这趟回归之旅的开始,我已然明白——

这个陆青,绝不会是个简单的江湖浪人。

他的试探,不过是刚刚开始。

夜色深沉,寒风微凉,远处归雁镇的轮廓已然浮现,灯火点点,映照着我们前行的路。马蹄轻踏泥土,偶尔有夜鸟掠过林梢,发出短促的鸣叫。

我与陆青并肩而行,小枝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我们在东都游玩的趣事。

“公子你可记得,那日我们去了画舫,公子借着画师的身份与东都的文人雅士论诗作画,那位大人喝多了还让公子为他作一幅《烟水画舫》?”小枝笑嘻嘻地说道,“他走的时候还醉醺醺地非要请公子再饮几杯,结果自己栽进了湖里!”

陆青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景公子风雅之名,看来确实名不虚传。”

我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江湖之中,若只知刀剑,那便少了几分情趣。”

小枝继续说道:“还有还有,那次我们在醉仙楼吃酒,老板娘认出公子,直接让我们进了雅间,连账都没让公子结!”她得意地笑道,“公子在东都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陆青摇着折扇,轻笑道:“哦?景公子在东都游历,似乎留下了不少佳话。”

我目光微动,心中却知陆青此言,未必只是随意一问。

果然,下一刻,他似是不经意地说道:

“对了,我听说东都有一家酒坊,名为‘落月酒坊’,景公子可曾去过?”

我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但随即恢复如常,脸上仍旧带着从容的笑意。

落月酒坊……

那是我大闹飞鸢门,突破重围而去的地方。

那一夜,我在落月酒坊布下迷局,引得飞鸢门众多高手围剿,借着局势反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从容离开,甚至让飞鸢门折损了一位重要头目。那场风波后,东都的地下势力至今仍在议论此事,但知道细节之人绝对不多,尤其是幕后策划之人——按理来说,除非有心调查,否则不会有人知道。

陆青……他为何突然提起?

他到底是无意而问,还是试探?

小枝尚未察觉,只是歪着头道:“落月酒坊?听起来倒是个雅致的地方。”

陆青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继续说道:

“听闻那里曾发生过一场惊世风波。”

“有位侠士孤身而入,面对飞鸢门的围剿,竟以一己之力,在十余名高手的围攻下脱身而去,甚至让飞鸢门折损了一名要员。这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

他说到这里,折扇轻轻一收,缓缓道:

“景公子以为,这位侠士,究竟是何方高人?”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

我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淡淡一笑:“江湖之中,能人辈出,这位侠士既能从飞鸢门重围之下脱身,必然是武学卓绝之人。”

陆青轻轻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忽然换了个话题,语气依旧漫不经心:“如此说来,景公子在东都也未曾听闻此事?”

他在逼我回应。

如果我说“听说过”,便意味着我对这件事有所关注;如果我说“未曾听闻”,他便会知道我在刻意掩饰。

我心中暗笑,抬头望向夜空,淡淡道:“江湖之事,千变万化。今日的风波,或许明日便湮没无闻。”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模糊其辞。

陆青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眼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景公子说得对,江湖之中,许多事情,转瞬即逝,唯有亲身经历者,才知其中风雨。”

小枝还在天真地问:“陆公子,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陆青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因为有些人,虽未亲见,却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出真相。”

这话,明显是在暗指我。

这一场闲聊之下,他已然试探出许多东西,而我,也同样得到了一个明确的信息——

陆青,绝对不是个普通的江湖浪人,他在调查这件事,甚至,他可能知道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多。

夜色沉沉,归雁镇的灯火近在眼前,而我身旁的这位新识之人,已然成了江湖风云中,另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沉默之中,三人的脚步踏入归雁镇,微风轻拂,带着熟悉的气息。我走在最前,步伐逐渐加快,而陆青依旧漫不经心地跟着,仿佛只是随意走到这里,并未真正有意同行。

小枝显然还沉浸在归家的喜悦之中,四处张望,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轻声道:“总算回来了。”

归雁镇的街道夜里格外寂静,唯有几家酒馆和客栈仍有灯火摇曳。白日里熙熙攘攘的镇街,此刻已是行人稀少,唯有夜风吹得招牌微微作响。

就在此时,陆青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感受到身后脚步声的骤停,亦停了下来,回身看向他。

陆青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随手转了转折扇,目光掠过四周,像是随意观察着这座镇子,最终才落回我的身上,嘴角带笑:“景公子,归雁镇,倒是个安宁的地方。”

我微微一挑眉,淡淡道:“安宁之地,并非长久之地,陆兄若久居江湖,应当明白。”

陆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折扇轻轻一点:“正因如此,我才更好奇——景公子此番回镇,究竟是为了找安宁,还是……为了再掀波澜?”

我眸光微沉,静静地望着他,不置可否地道:“江湖之事,本不由人。”

陆青轻笑:“说得好。”

他收起折扇,目光深邃地看着我,缓缓说道:“今日一别,景公子,日后再会。”

他话音微顿,像是特意加重了“再会”二字,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我心念微转,随即淡淡一笑,拱手道:“归雁镇虽小,江湖却大,陆兄行踪飘忽,缘分若至,自会再见。”

陆青轻轻勾起嘴角,转身朝镇外走去,步伐悠然,但却未曾回头。

就在他即将踏入夜色之际,他的声音自风中飘来:

“景公子,江湖里,总有人在盯着你。”

“这归雁镇,未必如你想象得那般太平。”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透着某种意味深长的警示。

我目光微微一凝,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头掀起一丝波澜。

——他到底是在提醒我什么?

——还是,他本身便是那个“盯着我的人”?

我沉思片刻,终究没有再开口,转身朝着家中快步走去。

此刻,我只想尽快见到林婉,亲眼确认她的安然无恙。

至于陆青,他的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迟早会知道答案。

归雁镇的街道寂静无声,夜色深沉,唯有几家人家的窗棂透出微弱的灯光。微风轻拂,我脚步匆匆,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几乎在不经意间,我已经来到了林婉的门前。

不是我家,而是她家。

房门紧闭,门前的小院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墙角的桂花树静静立着,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桂香。屋内透出一抹温暖的灯火,仿佛在这夜色之中孤独而坚定地燃烧着。

我站在门前,心跳如鼓,指尖微微发颤,竟犹豫着不敢立刻推门。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在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推开门,看到她已经不在;害怕推开门,发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害怕她因为我的缺席,受到了任何我无法弥补的伤害。

深吸一口气,我终究还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推开了门。

“吱呀——”

门轴发出一丝轻响,温暖的灯光倾洒在我的眼前。

林婉坐在那里,仍旧是在她惯常的位置上,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在女工上穿针引线,目光专注,仿佛世界依旧如旧,从未改变。

我的心猛然一震。

她还在。

一切如常。

她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温柔而静谧,在这寒夜中,像是一抹不曾熄灭的微光。

我喉头微涩,脚步微微有些踉跄,竟是无法立刻开口。

林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指尖微微一滞,原本拿着针线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欣喜、错愕,甚至……有一丝被压抑许久的情绪翻涌而出。

她的眼睛微微泛红,仿佛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屋内一时静得可怕,只有风轻轻拂过窗棂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

然后,在这一片寂静中,我忍不住上前,猛地抱住了她。

用尽全力。

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生命里。

她身上仍是熟悉的香气,带着淡淡的熏香与温暖的布料气息。我能感受到她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她终于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上,手指微微攥紧了我的衣袖,指尖微颤。

此刻,万言千语,都已不必言说。

小枝站在门口,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伸手轻轻地将门关上,将寒风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了门外。

屋内,只有温暖的灯光,还有我们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我低头埋在她肩窝,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手臂不自觉收紧,生怕一松手,她便会如梦般消散。东都多日的奔波与不安,在此刻化作一股浓烈的依恋涌上心头。

我曾无数次想象归来时她的模样,担忧她是否安好,害怕她因我的离去而涉险。如今,她真实地在我怀中,那份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释然如潮水般漫过胸膛。

林婉的手指轻轻攥着我的衣袖,指尖微微颤抖,似在确认我的存在。她抬头看我,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与压抑许久的担忧。

她轻声道:“景曜,你终于回来了……”声音柔软如春风,却透着一丝哽咽,“这些日子,我日日守着这盏灯,生怕你……生怕你回不来。”

我心头一震,低头吻上她的额头,低声道:“婉儿,我怎会不回来?你在这里,我便是拼尽一切,也要回到你身边。”她的担忧如针刺入我心,让我更加明白,她为我守候的每一夜,都是对我的深情与牵挂。

她眼角微红,嘴角却绽出一抹浅笑,似春花初绽,带着盼望成真的愉悦。她轻声道:“我知你东都之行定不平静,可我只能在这等你,日日祈愿你平安。如今见你无恙,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你不在的日子,我总觉得这院子空荡荡的,连桂花香都淡了。”

我低笑,俯身吻上她的唇,温柔而缠绵。她的唇柔软温热,带着一丝微甜,我轻吮她的下唇,舌尖探入,与她缠绕,似要将这些日子对她的思念尽数倾诉。她低哼一声,双手攀上我肩,指尖扣住我的衣衫,回应中透着久别后的热切与欣喜。她的气息渐乱,贴着我胸膛的身子微微发烫,柔软中带着几分依赖。

我低声道:“婉儿,我在东都,每逢夜深,总会想起你坐在灯下的模样。那时我便想,若能再见你,我定要好好抱你,再不放手。”她闻言,眼波流转,低声道:“那你现在回来了,可要说到做到。”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娇嗔,让我心动不已。

我手滑至她腰间,解开她素色外衫,露出她纤细却柔美的身形。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在烛光下泛着柔晕,胸前微微隆起,腰肢纤软,双腿修长而匀称,散发着温婉的韵味。

我低头吻上她颈侧,唇舌在她锁骨间流连,留下湿热痕迹,她娇躯微颤,低吟声轻柔如水,她的声音带着愉悦与羞涩,似在欢迎我归来。

我手覆上她胸前,揉捏那柔软,指尖轻捻乳尖,她猛地弓起身,低叫道:“啊……轻些……”她的反应温婉而真实,眼中闪着欣喜,双腿不自觉夹紧,似在压抑快感。我低声道:“婉儿,我不在的日子,你可有想我?”

她脸颊染红,低声道:“想……日日都想……”她的坦诚让我心头一热,俯身含住她乳尖,舌尖绕着舔弄,吮吸间引得她娇喘连连,身子软软倚在我怀中。

我褪去她亵衣,将她抱至榻上,她羞涩地半遮半掩,却挡不住那份重逢的愉悦。我低头吻上她小腹,舌尖在她肚脐处打转,她轻笑,声音如银铃,清脆中透着快乐。我分开她双腿,指尖探入,已是湿润一片,花径温热紧致,我轻揉那小核,她低吟:“嗯……景曜……”她的身子微微扭动,眼中水雾弥漫,带着对我的依恋与释然。

我褪去衣袍,露出精壮身躯,下身昂然挺立。我俯身压下,低声道:“婉儿,我回来了。”试探进入,顶端挤入她花径,她轻呼:“嗯……慢些……”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却主动迎合。

我缓缓推进,湿热紧致让我低哼,她双手环我颈,指甲轻划,娇喘细碎:“景曜……好深……”她的身子柔软贴我,似要将我融进她生命。

我开始律动,初时轻缓,她呻吟低浅:“嗯……景曜……”渐渐加快,她眼中愉悦更浓,双腿缠上我腰,温婉迎合,娇喘带欢快:“我好开心……”她的身子轻颤,花径紧缩,似在贪婪索取我的归来。

“婉儿,我不会再让你等。”俯身吻她唇,腰身加速,撞击间带出水声,榻上微颤与她娇喘交织。她低声道:“景曜……我等了你好久……”声如泣露,透着重逢的喜悦。

我手扣她腰,力道加重,每一下顶至深处,她低呼连连,双腿缠我更紧,臀肉被撞得颤动。她忽道:“景曜……我……”声音颤抖,身子猛地绷紧,高潮如潮水席卷。

她尖叫:“啊——”花径剧烈痉挛,湿液涌出,温热黏腻浇在我顶端。我受此刺激,低吼着加快冲刺,猛地一沉顶入她最深处,热流喷射而出灌满她体内。她再次轻哼,身子痉挛,双臂死死抱我,眼中泪光闪烁,似喜似乐。

我伏在她身上,气息急促,她瘫软在榻上,娇躯轻颤,脸上潮红未退,带着满足与愉悦。我抚她长发,低声道:“婉儿,我回来了。”她抬眼,眼波流转,低声道:“景曜……别再走……”语气温柔,透着对我深深的依恋。

我低声道:“不会了。”她轻笑,缩我怀中,夜色深浓,烛火摇曳,屋内只余我们缠绵气息,似一场重逢的圆满。

清晨,归雁镇的街巷还笼罩在淡淡的晨雾之中,天色未亮透,炊烟已经从几户人家中缓缓升起,弥漫着安宁的烟火气息。

林婉的屋内,油灯已熄,房中仍残存着昨夜的余温。

林婉靠在我的怀里,睡得极为安稳,眉宇间的淡淡忧愁似乎终于有所缓解,整个人显得前所未有的安宁。而我却已经醒了,静静地看着她,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但这种温存并未持续太久。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林婉眉头微微一蹙,被惊扰得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而我心头猛地一震,立刻意识到这是林婉的家,而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

“林婉?你在吗?”

门外传来一道清脆干练的女声——唐蔓。

我心头一沉,立刻明白情况不妙。

林婉也完全清醒过来,听到唐蔓的声音,她整个人顿时绷紧了,脸上的绯红尚未完全褪去,更多的是惊慌与羞怯。

她也意识到,如果唐蔓推门而入,定会撞见我!

“林婉?”唐蔓在门外又敲了两下,似乎没听到回应,语气带了几分疑惑,“天都亮了,怎么还没起?”

林婉猛地转头看向我,目光慌乱,压低声音道:“怎、怎么办?”

“冷静。”我沉声道。

不能让唐蔓发现我在这里,否则她的直觉一定会察觉出异常。

我迅速扫视屋内,林婉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摆满了针线女工的桌子,以及一架靠窗的梳妆台,几乎没有多余的藏身之处。

林婉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唐蔓在门外等得不耐烦,已经开始拧门把手:“林婉?我进来了。”

眼见门就要被推开,我来不及多想,迅速一侧身,闪身躲到屏风后!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唐蔓一脚踏入屋内,目光扫了一眼房间,随即皱眉看向林婉,神色带着几分狐疑。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林婉微微低头,强作镇定,尽力掩饰慌乱:“昨晚睡得迟,有些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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