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学校生活

“喂喂喂！哥哥！快起来啦，要迟到啦！”

“唔～张姨，再让我睡会儿嘛～”肖凯旭翻了个身，往床里面又靠了靠。

“啊？什么张姨？”林秋楠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声音好清脆悦耳，就像是百灵鸟的叫声，似乎不是保姆张姨的声音。不是张姨？！那我在哪里？肖凯旭猛然清醒了，忽地坐起来。

“我……”肖凯旭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似乎是自己抱着林秋楠睡着的呢。

不过林秋楠身体真的是好软，抱着暖暖的好舒服，还有一股小孩子特有的淡淡奶香味，甚是好闻。肖凯旭现在明白了以前哥哥为什么总喜欢抱着自己睡觉了。但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也有其他类似的味道呢？

“哥哥！快点起来啦！饭都要凉了！”林秋楠再三催促道。

“哦哦好。”肖凯旭答应道，迅速起身穿上衣服。跟着林秋楠走到餐桌前。

“哥哥，我买了油条和豆腐脑回来，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欢吃。”林秋楠把装着油条的袋子解开，金黄鲜亮的油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肖凯旭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林秋楠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哥哥喜欢就好。”

肖凯旭伸手就要拿油条，却被林秋楠拍了一下，“哥哥，你还没有洗手呢，先去洗完手回来再吃饭。”

看着林秋楠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表情，肖凯旭于是起身去洗手。

林秋楠满意的看着肖凯旭的背影，拿起一根油条塞进嘴里嚼起来。

没过多久肖凯旭就回来了，坐下来拿起油条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林秋楠在一旁抿嘴偷笑，听到林秋楠的笑声，肖凯旭疑惑的抬起头。

“不是快迟到了吗？弟弟你还在笑什么？”

林秋楠从捂嘴偷笑变成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哥哥你看看现在才几点。”

肖凯旭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抬起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挂钟时针和分针同时指向了6。才六点半，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什么嘛~还有一个半小时呢，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迟到了。”肖凯旭放下心来，开始享用早餐。“那我就不用着急了。”

“有我在，我是不会让哥哥迟到的。”林秋楠语气坚定，眼中星光闪烁。

吃完早饭，林秋楠一把夺过收拾餐具的工作，速度之快肖凯旭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哥哥快去洗脸刷牙去吧，这些交给我来做就可以啦~”小小的身体轻快的在餐桌旁穿梭，像是一个活泼的小精灵。

肖凯旭想着自己的洗漱用品都没带，索性就不洗漱了。只把自己的书包收拾好就可以了。

“哥哥是没有带毛巾吗？那用我的可以嘛？哥哥不会介意的吧？”伴随着林秋楠的话，一个叠的方方正正的浅蓝色小毛巾递到肖凯旭眼前，毛巾上还绣着一个可爱小熊猫的头像。

肖凯旭愣住了，林秋楠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似乎有一种魔力，肖凯旭不自觉的接过了林秋楠递过来的毛巾。

林秋楠满意的笑了，“那哥哥快去吧。”

肖凯旭一激灵，回过神来，但是木已成舟，肖凯旭也不再想推脱了，起身走向洗手间。

清凉的水流滑过脸庞，余留的困意被一扫而空。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珠，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扑面而来。是林秋楠身上的味道。

之前哥哥也曾说过自己身上有股奶香味很好闻，可是肖凯旭怎么也闻不到，现在倒是闻到了，虽说不是自己的，但确实沁人心脾，闻多了还有一种要上瘾的感觉。

从其他人身上肖凯旭就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这就是小孩子特有的体香吗？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有没有那种奶香味儿。

用梳子把额头上的刘海儿梳整齐，一个五官精致的半大男孩出现在镜子前，就是脸上几道创可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肖凯旭摸了摸脸上的创可贴，有些失神。

“对不起……”身后传来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

肖凯旭转身看向身后，林秋楠眼眶红红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细长的睫毛上沾上了晶莹的泪珠，随着眼睛一睁一闭不断扇动着。

“都是……都是因为我……哥哥……才受伤的……都怪我……”说着林秋楠泪水哗啦啦的又出来了。

“弟弟你怎么又哭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都没有怪你的意思……”肖凯旭急忙解释道。

“可是……可是我害哥哥受了伤，我……我心里好难受……我真的很心疼哥哥……”眼泪如决堤之水从眼角顺流而下，浸湿了林秋楠的衣领。

“没关系的，既然你是我弟弟，哥哥保护弟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肖凯旭来到林秋楠身前，轻轻用毛巾擦拭去林秋楠脸上的泪珠。

“呜呜……哥哥……你对我真好……从……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肖凯旭听到林秋楠的话，顿时感触颇深。是啊，之前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没人疼，没人爱，所有的委屈都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种日子看不到希望，肖凯旭每一天都在忍受着煎熬。直到有一天，哥哥出现在肖凯旭的世界里，犹如晨曦的圣光划破无尽的黑暗，给陷入黑暗沼泽中的肖凯旭给予救赎。

可以说，没有哥哥，肖凯旭必将永远坠入深渊之中，再无光明的未来。

而现在，陷入深渊沼泽的人变成了林秋楠，肖凯旭又怎能忍心弃他不顾呢？

“因为……我是你哥哥啊~傻弟弟……”肖凯旭单手从背后抱住林秋楠，把林秋楠拥入怀中。这个情形，在一年之前的某个日子里，也在肖凯旭身上发生过。

林秋楠停止了哭泣，静静的依偎在肖凯旭怀中，肖凯旭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立，直到时间的尽头。

“谢谢哥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秋楠从肖凯旭怀里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然后趁肖凯旭毫无防备之时猛地踮起脚尖，吻上了肖凯旭的嘴唇。

当林秋楠温热柔软的小嘴巴和肖凯旭的嘴唇接触之时，犹如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肖凯旭脸唰地红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林秋楠坏坏一笑，从肖凯旭怀里溜出来，“喔~哥哥害羞啦~”。他还故意把“喔”拉的非常长，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样子。

可恶！肖凯旭这才明白原来是林秋楠的恶作剧，他佯装生气的扑过来想要抓住林秋楠。

林秋楠打开门拔腿就跑，肖凯旭抓起自己的书包追上去。林秋楠还在前面等着肖凯旭追上来，见肖凯旭追过来了，还朝他吐了吐舌头，“哥哥来追我呀！”又呼呼的跑了。

“弟弟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肖凯旭不甘示弱的追上去。两个男孩迎着朝阳追逐奔跑，欢声笑语在胡同里回响着。

“呼哈……呼哈……”肖凯旭大口喘着粗气，半倚靠在林秋楠的肩膀上。“终于……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吧……”

“是呀，哥哥好厉害～我都累的跑不动啦~”林秋楠只是脸色微红，呼吸依旧平稳，任由肖凯旭靠在自己肩膀上。

肖凯旭歇息了几秒，发觉有些不太对劲，自己怎么能靠在弟弟身上呢？于是立刻起身，走到前面，林秋楠却悄悄的从身后拉住肖凯旭的手，十分自然的和肖凯旭并排行走。

肖凯旭被握着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后反向抓紧了林秋楠的小手。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向朝阳之中。

……

凌光第二初级中学门口，一大一小两个男孩手牵着手并肩前行，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大一点的男孩面容清秀，五官端正精致，三分男孩的纯真，七分少年的稚嫩，在男孩脸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而小一点的男孩在太阳光辉的照耀下如同蓝宝石般闪亮的瞳孔里映射出淡淡蓝光，樱桃红色的小巧嘴唇，微翘的鼻梁，如雪花般白皙细腻的皮肤，像是在牛奶里沐浴过。笑起来嘴角还会出现两个小酒窝，宛如一个灵动活泼的小精灵。

两人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高年级的女生们，炽热的目光似乎要淹没肖凯旭和林秋楠。

一路伴随着他人火热的目光，肖凯旭和林秋楠来到了初一（2）班。

肖凯旭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肩膀就被人拍了两下。“阿旭你可成了明星了啊~”

肖凯旭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的同桌李一凡，“和这个小洋人儿待一起是不是曝光率都上了好几个档次呀？”

“你才小洋人呢！楠楠可是我弟弟。”

“啊哈？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成你弟弟了？”李一凡一脸不可置信。

“你们俩经历了啥？这么快就称兄道弟了？”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肖凯旭故作神秘。

“嘿！你还神神秘秘的，快说说到底咋回事啊？”李一凡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肖凯旭看了看林秋楠，林秋楠轻轻点头，肖凯旭便把昨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你脸上的伤口是他们干的？真是太可恶了！”李一凡听后气愤的握紧拳头。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和老班反映一下，这些小混混太猖狂了！”李一凡说着就要起身去找老师。

“没用的，他们才不会管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身穿蓝色校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走过来，她正是谢莹莹。谢莹莹背着书包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挡住了李一凡的去路。

“那群自私自利的东西才不会管这个呢，他们根本不配被我们称为老师。我和他们接触的时间长了，他们干的破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谢莹莹故意压低了声音。

“啊这……”李一凡目瞪口呆，平时一向文静被老师称为乖宝宝的谢莹莹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你们知道周伟都干了些什么吗？这些班干部除了我都是给他送礼才当上的，他还想和重点班的班主任交易把我送到重点班，自己拿好处。要不是我上次月考考了年级第二，周伟就把我卖了。他发现我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谢莹莹冷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厌恶与憎恨。

“听说重点班待遇挺好的，莹莹你去了不会比现在差的……”

“别说了，”谢莹莹打断了肖凯旭的话，“我只是不想看见那个人罢了。”

“那个人是……？”李一凡有些不解，就连一旁认真看书的林秋楠也微微侧耳，显然小小年纪的他也很好奇。

“曾经和我关系最好的人，却是伤我最狠的。”谢莹莹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她身边的温度悄然变得冰冷。

“这……莹莹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扯到这个话题上的。”看着谢莹莹气场不对劲，肖凯旭赶紧出来打圆场。

“这不怪你，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想你们很好奇这件事吧，那我就讲给你们听听，就当做是对过去的决裂。”谢莹莹望向窗外，开始了讲述。

“别看我现在学习很好，其实在小学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喜欢学习。那时候怎么形容呢……疯丫头这个词倒是很贴切。那时候我爸妈也不管我，那时候我都认为我考不上二中，在我五年级下半学期的时候，我遇到了那个人。她被分到我旁边，成为了我的同桌。我和她的故事就由此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我跟不喜欢她，因为她看起来傻不拉几的，还带着一副老土的近视镜。我最不喜欢和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交流。”说到这里，谢莹莹无奈的笑了笑。“很难想象现在的我居然成为了我最讨厌的样子，这是不是很可笑啊……”

“当时我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学习好点而已。平常从不主动和她说话，当她主动和我说话时我也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虽然我总是这样对她，但她还是很喜欢跟我聊天，尽管我有时一个字都不会回她。她还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特意给我占个位置，什么东西都是愿意给我分享，就算是一个苹果她都会分一半给我。”

“她的性格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傻傻的不懂世事，而是非常热络善于交际，很快就成了班长，没过多长时间又成了少先队的大队长。”

“当然这些都和我无关，她成绩优异，善于交际，待人友善，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好感，后面又代表学校参加虹山区的比赛，拿了很多的奖项，真算得上是明星了。”

“莹莹，你说的莫不是……？”肖凯旭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说话都有些颤抖起来。

林秋楠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朝后面瞄了一眼，很快就又把视线转向课本上。

“楠楠，你想听就转过来听好了。”林秋楠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谢莹莹的眼睛。

“对呀，”肖凯旭一把把林秋楠揽过来，“弟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学习委员谢莹莹同学，同时也是我的好朋友。昨天你也见过了吧。”

“啊哦……姐姐好……”林秋楠非常局促的点了点头，甚是慌张，像是干坏事被抓包的孩子一样。

谢莹莹噗嗤一下笑了，林秋楠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诶？阿旭，楠楠什么时候成了你弟弟了？”谢莹莹笑完才意识到肖凯旭这句话的意思。

肖凯旭颇有些得意的捏了捏林秋楠嫩嫩的小脸蛋，满满的胶原蛋白让肖凯旭真是有些爱不释手，又多捏了几下。“那当然是归功于我独特的个人魅力了~”

“我呸，你可算了吧，让我猜猜……通过你脸上的创可贴我断定昨天发生的一定和你刚才说的那个事有关。”谢莹莹一副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

“嗯嗯，没错。”肖凯旭点点头，面色严肃。

“那他们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干着敲诈勒索这个勾当，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谢莹莹咬着牙咒骂着。

“唉~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们……”李一凡一脸郁闷。

“以后会有的。他们不会好过的。”谢莹莹冷冷的说道。这次其他三人都点头认同她的话。

“话题似乎跑偏了，我再继续。”谢莹莹语气又恢复正常。“我刚才说到哪了？”

李一凡和肖凯旭都愣住了，他俩也忘了谢莹莹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虹山区获奖……”倒是林秋楠说出了答案。

“对，我想起来了。这次她还是第一名，看样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过她了。”谢莹莹有些自嘲的笑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本来这样我也不会和她有过多的交集，可是有一天我出事了。”

“学校里深受学生厌恶的教导主任被人从楼上吐了一口痰，他抬头正好看见我从护栏边经过，就把这事赖到我身上，还暴跳如雷和校长说要开除我。在校长面前说我学习成绩差，行为不端正，还侮辱校领导。把自己说成受害者，我从没见过如此令人作呕的老师，那时我见到了。”

“那个时候我巴不得学校赶紧开除我，这恶心人的教导主任我一天都不想见到他。可是她却把我保下来了，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我仍然记得她从办公室外推门而入，和一群学校领导据理力争，并且以自己的人格担保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最后一句话把那些校领导都震住了。”谢莹莹讲述着自己的往事，瞳孔中迸发出了光芒，脸颊两边竟多了一丝红晕。

“她的说的每一个字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们开除谢莹莹，那我就转学，转到和谢莹莹一个学校！”谢莹莹说着嘴角浮现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那是我十几年来听到的最温暖的话语，那一刻开始我的眼里再无他人，她的名字将会在我脑海里永远存在，她的名字叫做——祝傲晴。”

谢莹莹的话让肖凯旭和李一凡都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第二中学初一级部第一也是凌光市全市第一更是虹山区第一的学神祝傲晴。

祝傲晴几乎是凌光市二中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一人包揽所有考试的第一名，就在一个月前的全虹山区联考中更是一举拿下状元桂冠，甚至被誉为是百年难得的天才。祝傲晴迄今为止已经三年蝉联虹山区奥林匹克知识竞赛冠军，可谓是虹山区人尽皆知的明星。

肖凯旭和李一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是从谢莹莹嘴里说出来还是震惊了他们。真没想到这个故事的主角居然是谢莹莹和学神祝傲晴，可是最后因为什么两人最终形同陌路呢？

“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不再联系了吗？”谢莹莹似乎猜到了两人心里的问题，反问道。

肖凯旭和李一凡同时摇头。被肖凯旭揽在怀里的林秋楠居然也跟着摇头，看来也被带入谢莹莹的故事讲述之中了。

“因为她是拉拉。”谢莹莹平静的说道。

“就是女同性恋。”谢莹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是女同性恋啊？”李一凡不解的问。

“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的爱恋称为异性恋，而男人和男人之间，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恋情则被称为同性恋。同性恋这个词从古至今都是一个贬义词，世人都认为同性恋是肮脏该死的异教徒，都应该得到审判。我不认为同性恋就应该是邪恶，肮脏的，因为每一种事物都会有好的一面，也会有坏的一面，同性恋也会有最纯真的爱情。只要是两个人彼此相爱，那就应该得到祝福。”

这时林秋楠感到肖凯旭搂着自己的手臂轻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又归于平静。

“女同性恋被称为百合，拉拉。百合是指两个女孩之间最真挚、纯洁的爱。而拉拉则是指涉及到肉体的欲。很不巧，祝傲晴就是拉拉。所以这也是我远离她的主要原因。”

“祝傲晴在外人面前是完美无缺的，不会有一点瑕疵。可是在涉及到性这一方面却是如同穷凶极恶的恶狼，想要把你吃干抹净。”

“当时因为她当着全校领导的面保下了我后，我和她的关系就更近了一些。后来她借此机会对我表明了她的身份和对我的感情，当时我还小，不懂得同性恋是什么，不懂答应她会有什么后果。在我答应她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掌控欲太过强烈，压迫的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一切都要她来过问，还给我设了多得数不过来的限制。就连和同学说一句话都不可以。而且时常对我动手动脚，我当时却为了维持我眼中这个脆弱的被污染的‘友谊’而听从她的要求，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很傻。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她更变本加厉，最后我终于顿悟，和她分手了。”谢莹莹的语气从低落逐渐昂扬起来，像是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没想到她还是纠缠不放，我在六年级上半学期最后选择了转校，远离了她。本以为和她永远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没想到她还不死心，居然在填报志愿时也选择了二中，并且在报到的时候又找到了我。哼……我已经不是之前甘愿受人摆布的小女孩了。”谢莹莹眼中亮起自信的神光。

“我再次拒绝了她，她看样子还是不死心，我就说如果她再敢缠着我不放，我就把她是拉拉这件事公开于众，她就害怕了，所以我从开学到现在她再也没来找过我。”

谢莹莹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轻哼一声，继续道：“虽然她给我带来了不愿提起的一段回忆，不过还是对我有帮助的，我之所以学习成绩这么好，是她教给我学习方法。是她让我认识到了自己性格中的缺陷和不足。是她让我变得优秀。可以说，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聊天，她也有一分功劳。”谢莹莹长吁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像是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真幸运能拥有你们几个这样能听我倾诉的好朋友，谢谢你们。”谢莹莹站起身向着三人深鞠一躬。

“哎呀莹莹你不用这样，我们都是好朋友嘛。好朋友就是应该互相关心，互相理解的嘛。”李一凡开始安慰谢莹莹。

这时上课铃响了，教室里的同学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李一凡只好把后面的话咽到肚子里，林秋楠也迅速从肖凯旭怀里起身坐好。

跟随在上课铃后的便是数学老师，接下来就是一节枯燥乏味的数学课，听得肖凯旭直打瞌睡，这节课的知识点他几天前就已经通过预习掌握了。现在再听一遍真是折磨，再配上数学老师独特的带有催眠效果的声音，要不是顾及数学老师的面子，看她五十多岁了头发都白了一多半还得给学生上课，挺不容易的。肖凯旭差点就要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肖凯旭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自己，他还以为自己被数学老师发现了，猛地一激灵，抬头看向黑板却发现数学老师还在自顾自的讲课。

谁在看我？肖凯旭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转头看去，发现是林秋楠在偷看自己。

林秋楠在被肖凯旭发觉后小脸微微一红，赶忙把视线转到黑板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是红彤彤的小脸蛋和课桌下无处安放的小手还是出卖了他，像是一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子一样。

肖凯旭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他趁林秋楠注意力都放在黑板上的时候，悄悄把手放下去，一把抓住了林秋楠无处安放的小手。

在肖凯旭抓住林秋楠的一瞬间，林秋楠像是触电了一般浑身猛地一颤，小脸蛋似乎更红了。连忙把脸转向一边不想面对肖凯旭炽热的目光。

肖凯旭嘿嘿一笑，原来林秋楠害羞的样子还真的是很可爱啊。

肖凯旭就一直握着林秋楠的小手，直到下课铃响起才有些不舍的放开。

在此期间林秋楠脸红的和熟透的樱桃似的，数学老师还以为林秋楠小同学发烧了呢，在讲台上问了问林秋楠的情况，林秋楠赶忙回答自己很好，让老师不用担心。

数学老师半信半疑的看了林秋楠一眼，说了一句有什么不舒服就和老师说，然后就继续讲课了。

一下课林秋楠立马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楠楠弟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发烧了吗？”谢莹莹问了问林秋楠。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困了。”

“哦好吧，不舒服就立刻和我们说。”说完谢莹莹就低头看起书来，对于她来说，短短十分钟的下课时间都可以用来学习。

“好……”林秋楠低声回应，仍然趴着不动。

肖凯旭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于是凑到林秋楠耳边，小声的说：“弟弟~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是哥哥做的不对，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林秋楠噗嗤一声笑了，他抬起头与肖凯旭对视，两人鼻尖相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既然哥哥这么诚心诚意的道歉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说着还眨了眨浅蓝色的大眼睛。

肖凯旭勾了一下林秋楠的小鼻子，“原来搁这里套路我呢。”

“嘻嘻~”林秋楠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会生哥哥的气呢~哥哥对我最好了~我不能让哥哥担心我~”

看着林秋楠可爱的模样，肖凯旭只觉得心里面就像是灌入了蜜糖一般甜蜜，难道男孩和男孩之间也会有心动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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