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窗外还黑乎乎的，只有几声鸡叫远远传来，空气里带着点露水和泥土的湿气。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要去上学心里发慌，还是因为能在学校见到铱铱老师有点高兴。总之，那天我起得比往常早太多，连屋顶上的竹梁都看得一清二楚。我爬起来，摸黑点亮油灯，昏黄的光洒在桌上，我认真收拾上学的东西——几本新买的笔记本、铅笔盒，还有那叠好不容易写完的暑假作业。我叠作业的时候手都有点抖，生怕弄皱了，毕竟这是给铱铱老师看的，得让她觉得我靠谱。吃早饭的时候，奶奶煮了碗稀粥，热气腾腾的，米香混着灶台的柴火味飘进鼻子里。我爸妈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城里上班，吃完饭他们拎着包，我提着个破布袋，跟他们挤上村口那辆颠簸的老巴士。车里一股汗味夹着汽油味，窗户“哐哐”响，我靠着车窗看外面的田野，心里有点酸，可一想到学校，又莫名兴奋起来。

到校门口，爸妈塞给我几张皱巴巴的零花钱，我爸拍拍我肩膀：“好好读书，别惹祸！”我点点头，眼眶有点热，可他们一转身走了，我那点伤心就没了，满脑子都是上学的事。我攥着钱，兴冲冲地冲进学校，鞋子踩得土路“啪啪”响，空气里飘着操场上的灰尘味和远处食堂烧煤的烟气。学校还是老样子，低矮的教学楼墙皮剥得斑驳，操场上几棵歪脖子树晃着叶子。我跑进教室，嘴里哼着小调，心跳得有点快，像要蹦出来。

进了班级，我咧着嘴跟同学打招呼：“嘿，柱子！狗蛋！暑假咋样啊？”我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那张木桌晃悠悠的，上面刻满了乱七八糟的字。不一会儿，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小子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聊开了。柱子挤到我旁边，嗓门大得像喇叭：“程子，听说有新同学转来，是个女的，叫啥来着……李小花？长得还行！”狗蛋凑过来，挤眉弄眼：“还有啊，咱班主任是铱铱老师，教语文，长得可俊了！”我一听“铱铱老师”，心跳漏了一拍，假装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可耳朵早就红了。柱子拍我肩膀：“你咋了？脸红啥啊？是不是暑假偷看她洗澡了？”我瞪他一眼：“滚蛋，别瞎说！”心里却“咯噔”一下，想起那个梦，赶紧低头假装整理书包。

正聊得起劲，上课铃响了，尖锐得像刀子划玻璃。我抬头一看，铱铱老师抱着课本走进来，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她那天穿得格外严肃，一件深蓝色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下面是条黑色长裤，裤腿笔直地贴着腿。她胸脯高得像塞了俩大馒头，衬衫绷得紧紧的，隐隐能看出内衣的轮廓，腰细得像一把弯弓，走路时臀部微微晃动，曲线圆润得晃眼。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烫得像火烧，赶紧低头假装翻书。她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嗓音还是那么软：“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铱铱，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她笑了一下，眼睛弯成月牙，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她开始点名，手指翻着花名册，声音清亮得像溪水流过石头。点到我时，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陈程。”我“腾”地站起来，大声喊：“到！”嗓门响得自己都吓一跳。她愣了一下，嘴角弯起来，笑得温柔：“好，坐下吧。”我坐下时听见后头的柱子学我：“到！”狗蛋也跟着喊：“到！”一时间教室里笑声一片，像炸了锅，铱铱老师也不生气，摇摇头继续点名。

点完名，她放下花名册，拍拍手：“咱们班新转来一位同学，李小花，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一个瘦瘦的女孩站了起来，脸红扑扑的，低头小声说：“大家好，我是李小花。”她穿着条旧花裙子，辫子垂在胸前，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柱子在我旁边低声嘀咕：“还行吧，没铱老师好看。”我瞪他一眼，没吭声，心里却偷偷点头。确认人都到齐后，铱铱老师点了几个同学去搬书，我自然在列，还有柱子、狗蛋，另外两个小子叫大牛和二愣，加上李小花和另一个女孩小红，七个人浩浩荡荡去了学校仓库。仓库里一股霉味夹着灰尘，书堆得像小山，我扛着一摞语文书，胳膊酸得发抖，汗顺着额头淌下来。搬完书发下去，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教室里满是翻书页的“沙沙”声和墨水的淡淡香味。

下课后，铱铱老师拿来一袋饮料，分给我们几个搬书的。她递给我一瓶汽水时，手指凉凉的，碰了我一下，我低声说“谢谢”，眼睛却忍不住往她身上瞟。她弯腰时，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胸前鼓得满满的，像两座挺拔的小山，隐隐透出内衣的黑色边。我偷看了好几眼，心跳得像擂鼓，那话儿又有点胀，我赶紧夹紧腿，生怕被她看出什么。她直起身，笑着说：“辛苦你们了。”我低头喝汽水，甜味冲进喉咙，可脑子里全是她湿身的样子，还有梦里那黑内衣的影子。我也不知道为啥老看她，可能是因为那个梦吧，那种感觉怪怪的，像挠心窝，又说不上来。喝完汽水，我坐在座位上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她笑的样子，想她走路时臀部晃动的弧度，第二节课的数学我全走神了，耳朵里只有老师的讲课声像苍蝇嗡嗡响，直到同桌柱子摇我胳膊：“程子，老张点你名呢！”我“啊”了一声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老张瞪我一眼：“上课干啥呢？魂儿丢了？”教室里哄笑起来，我脸红得像猴屁股，赶紧坐下。第二节课结束后是课间操时间

课间操的时候，操场上乱哄哄的，广播里放着那首老掉牙的《运动员进行曲》，喇叭声音沙哑得像嗓子哑了的老头在喊。我站在队伍最后头，个子在班里算高的，平常做操都是敷衍了事，手脚随便晃两下就算完。可那天不一样，铱铱老师作为班主任得在场盯着我们，怕有谁捣乱。她站在操场边，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低头翻了几页，然后开始沿着队伍慢慢巡视。操场上满是尘土味，风一吹就扬起来，混着远处食堂飘来的煤烟味，呛得人鼻子痒。我低头瞟了眼自己的旧裤子，裤腰松松垮垮的，心里有点发虚，可一想到她在看着，又挺直了腰板。

她从队伍前面走过来，步子轻得像踩在棉花上。我记得她那天还穿着那件深蓝色衬衫，扣子系得严实，但隐隐能看出内衣的黑色边。裤子贴着腿，臀部圆润得像个熟透的桃子，走路时微微晃动，晃得我眼晕。我偷瞄了她几眼，心跳得像擂鼓，赶紧收回视线，认真做起操来。广播里喊着“一二三四”，我跟着节奏伸胳膊踢腿，动作做得比平时标准十倍，连站在我前面的柱子都回头瞪我一眼，小声嘀咕：“程子，你中邪了？咋这么卖力？”旁边的狗蛋也挤眉弄眼：“是不是想给铱老师看啊？”我瞪他们一眼，低声骂：“闭嘴，别瞎说！”可脸已经烫得像火烧，心里想着：得好好表现，不能让她觉得我没用。

铱铱老师慢慢走到了队伍中间，就站在我斜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手插在裤兜里，眼睛扫过每个人。我抬头一看，正好撞上她的目光，她眼角弯了弯，像在笑。我脑子“嗡”的一声，手脚一下子乱了套。本来该做的轻微摆臂动作，我直接跳到了跳跃动作，双腿一蹦，整个人腾空了一下。落地时，我感觉下身一扯，那话儿比同龄人大了不少，跳起来摆幅也大，像个不听话的小锤子一上一下拽得生疼。我咬着牙忍下来，心里默念：得撑住，不能在她面前丢人。可我压根没注意到，裤腰太松，跳了几下，裤子“哗”地滑到膝盖，露出灰不溜秋的内裤，连屁股缝都露出一半，凉风吹过来，我后背一激灵。

旁边的同学哄笑起来，柱子捂着嘴喊：“程子，你屁股白得像馒头！”狗蛋笑得直拍腿：“哈哈，内裤都露出来了！”我低头一看，脸“轰”地烧起来，赶紧弯腰提裤子，手忙脚乱地拽了好几下，还是遮不住屁股缝。我抬头偷瞄铱铱老师，她站在那儿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温柔又有点戏谑，像在看个调皮的小孩。我当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那话儿还硬邦邦地顶着内裤，胀得有点疼，我夹紧腿，生怕她看出什么。她没说话，转身继续往前走，可我总觉得她刚才那笑里有啥意思。

做操终于结束了，队伍散开，校务处的老师站在操场中央讲话，嗓门大得像喇叭。我站在原地，脸还红得像猴屁股，低头系裤腰，耳朵里全是同学的笑声。就在这时，铱铱老师从前面走过来，经过我身边时，带来一股淡淡的芳香，像月季花混着肥皂的味道，清得让人头晕。我吸了口气，心跳慢下来，刚才的窘迫像是被风吹散了。她没停下，衬衫下胸脯晃得厉害，臀部在裤子里圆得像画出来的，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那话儿又有点胀，我赶紧低头假装踢石头。

操场上别的班也开始散开，我听见隔壁班几个小子在小声议论。有人说：“哎，那女老师真好看，腿长得跟竹竿似的！”另一个接话：“胸也大，衬衫都快绷开了！”我听着这些，胸口莫名一挺，有点自豪，心想：那是咱班主任，你们羡慕不来！可也有几句不好的飘过来，一个尖嗓门说她坏话，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舒服，可也没多想，踢了脚下的土，转身回了队伍。广播还在吱吱响，风吹过操场，扬起一阵灰尘，我揉揉鼻子，闻着空气里的土腥味，心里乱糟糟的。

课间操后的两节课过得飞快，第一节是语文，铱铱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嗓音软得像春天的风，教室里满是翻书页的“沙沙”声和墨水的香味。她走来走去，衬衫绷得胸脯鼓鼓的，裤子勾出臀部的弧度，我偷瞄了好几眼，心跳得快了几分。第二节是英语，我脑子里还是操场上的事，啥也没听进去，趴在桌上发呆，直到下课铃响才回神。午饭时间到了，食堂里飘来一阵白菜汤的味儿，混着饭粒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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