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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公馆,1

小说:【紫蟒帝国番外】紫蟒岛 2025-09-04 13:36 5hhhhh 1360 ℃

2561年7月18日,9:45 东南联邦天海市 特务局局机关西山公馆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中钻了进来。我翻了个身,习惯性摸了摸旁边,只有每晚我都会放那的枕头。

老婆已经很久没睡在这,但在我心里,她从来没离开过。

她明明已经计划好了和我去游轮度假,可还是这样来去匆匆,不愿意在家多留一晚。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或许,这里已经无法承载高贵的局长大人了吧?

以后,她就一直这样不回来了?这个念头啃噬着我,让我感到恐慌和迷惘。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洒满大地,我的心情也明亮起来。至少,她还愿意坐我的车,她还是我的女人。

闭上眼,深深回念她,昨晚的场景在眼前闪过。

门口两个特务在通宵警戒,站得笔直,丝毫没有怠慢。她裹着厚重的披风,淡淡地说:“这半年,我都住在西山公馆。”

她住在西山公馆?那个百姓连私议都不被允许的禁区?我现在连自己妻子住在哪,都要到现在才知,而且那地方我根本无法踏足,心中不免泛酸。现在我被允许进入她的世界了?我努力不让她听出心里的波澜,淡然说:“我知道那里,以前的东山省府疗养院。”

她转过身,眼尾微翘,扫向我,“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我住的地方吗?这回给你个机会。”她的话带有明显的挑衅意味,“明天一早,去松山下的公馆管理处,拿通行证,我会通知局办,特批给你。”

特务局是秘密警察机构,涉及国家安全机密。因为这个理由,我被隔离在她的生活之外,甚至连夫妻关系都是秘密。我一直都在怀疑,那些对我保密的所谓机密,或许正是她自己。“不是军事禁区吗?”我问。

“聘你做公馆事务员不就行了,也属涉密的,需要局办王思思下个批条,签个保密协议书。做个普通事务员,不会辱没你吧?吴大秘书!”

“哪能呢!相当于局长助理么,那对我来说,是升官了!”公馆事务员,我理解就是公馆的管家之类的职务,作为堂堂局长的正牌丈夫,需要以这样的头衔在自己妻子家行走,这确实有点令人难堪,还有点羞辱,但我心里却欣喜万分。

“别嬉皮笑脸的!刚还对我哭丧着脸,抹眼泪。我还没消气!”她冷然道,然后丢下这句话,“明天来接我,坐你的车去码头。”说完,转身就走,只留给我一个高大的冷酷背影,还有皮靴的“咚咚咚”声。

“薇……”我还想多问,却已经没机会。她每次心里不痛快,就很难平复。至高女王,大概也只有我会这样惹她生气,她哪能受丁点委屈!或许,我的确有些过分了,不应该对她发脾气,更不应该怀疑她的爱。

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难道,她会和我恢复夫妻同居生活?喜悦之余,我又有一丝不安。我真的准备好了,去面对她的一切了吗?

不过,无论如何,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我似乎……取得了绝无仅有的胜利。她不仅要跟我去二人海外游,还破天荒地给了我进入她领地的通行证,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一路向西,直奔松山。想到即将与妻子开启蜜月之旅,心情既激动又忐忑。打开车窗,晨风拂过脸庞,一阵舒畅。

车窗外,浓荫蔽日,行道树飞也似地向后掠去。收音机里,高亢的颂歌入耳,本能地想关掉,却又顿住,这些歌颂的背后,不正是特务局吗?她掌控一切,而我,就像缠在大树上的藤蔓,早已无法分开。

路旁鲜红的标语越来越多,黑字被红漆框住,刺目而森严:“绝对忠诚,忠诚绝对!”、“一切权力归于人民!”、“国家安全至上,公民义务维护!”

管理到了。泊好车,目光扫过门口几个执勤的黑衣特务,和“国家安全特别事务局,西山公馆管理处”的牌子,胸口微微一窒,迈步上前。

“你好,我来领西山公馆通行证。”

“登记表,自己填。”接待员头也不抬,鼻孔里哼出。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去填。登记表有十来页,非常详尽,除了个人基本信息和进入公馆的来由外,甚至上下三代信息都要填。心里有点微微不悦,这哪里是什么登记表,分明就是一份“身世调查报告”,我这可是回家呢。填到“配偶”一栏时,要把王妮薇三个字填进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或许会因为故意冒犯局长,而被直接逮捕吗,我苦笑了一下。

填完后,将表格递给接待员,问:“请问,什么时候能有通行证。”

接待员冰冷的口气带着讥讽,“拿证?都还没受理呢,等着!”

“要等多久?”

“如果被受理,少则几天,多则一个月。”他的口气令人生厌,不耐中带着轻蔑。

“啊?要这么久?能不能快点,我是急事。”我急道。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容你撒野?”他竟然直接拉下脸开骂了,大厅一个黑衣特务立刻就向我走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厅里原本还算安静的气氛,骚动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倒吸口凉气,情急之下想起昨天老婆说过,她会交代局办王思思主任,大概已经通知过了吧,不能耽误今天的旅游啊!看这架势,只能搬出思思名头救场了。我强压怒火,说:“贵局局办的王主任让我来的。王主任说通知过的。”

接待员惊疑地瞟了我一眼,把我的登记表扫了一眼,说:“坐那等等。”他站起来,走进了后面办公室。

特务局果然和别的地不同,我自己也是政府部门的,哪有这样服务的,这态度!今天要不是妻子打过招呼,这趟莫不是要惹上麻烦了,可我什么过头的话都没有呢。

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不知道王妮薇是否已经通知,也不知道王思思是否执行到位。要是耽误了时侯,赶不上游轮,老婆那阴沉恐怖的脸色,我连想都不敢想。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他走得很急,鞋带开了也浑然不觉。然后,在我惊愕的目光中,突然“扑通”一声直直跪下,把一本红本高举过头顶,声音发颤,“长官,这是您的通行证,请您收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我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周围的母箭齐刷刷射了过来。我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这人……这人怎么就跪下了呢?我做了什么?我赶去拉他,说:“你,你怎么跪下呢?起来说话啊,这我哪受得起!”

“谢谢长官!”他起了身,还几乎九十度弓着。

没办法,我管不了那么多,接过硬皮本一看,封皮上印着烫金的“御批通行”。看到御批两个字,再看看这人刚才竟然跪地上,我就觉到这本证沉甸甸的。老婆在特务局内的权力,已经不仅是局长,而是皇帝了!

翻开通行证,上面不仅有我的照片和个人信息,身份是“特别事务员”头衔。右下角盖着的却不是特务局的钢印,而是一个奇怪的、缠绕成一团的蛇形纹路,透着一股诡异和神秘。下面签着王妮薇的大名。签名之下,还有行小字,“持此证者,如我亲临,通行无阻。”这……这简直就是一道金牌御旨,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瞬间在心里冲撞流动。只是有点奇怪,这本通行证,为什么没有指名西山公馆,也没有特务局字样,似乎另有玄机。

说了声谢谢,只觉得非常别扭。这个中年人,还有刚才那接待员,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面露惧色。他们何必对我这么紧张,难道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看来,我已经成了王妮薇威势的化身。怪不得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大概就是她平时的视角了。

从管理处出来,门口的那几个黑衣特务,已经立正敬礼了。

这突如其来的礼遇,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特务局局长丈夫这个身份的分量,哪怕,这个身份只是一个秘密。

大路通往邻县,去往西山公馆,要在五公里之后右拐,半山腰有条岔道。上了那条道,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本应该属于我,却遥不可及的世界。

车越来越少。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山间的空气清新而湿润,带着一丝淡淡的草木清香。每吸一口气,都像是离她更近了一步,心头的震动就越强烈,抑制不住的激动和隐隐的忐忑。或许,马上要享受着妻子带来的特权,过上锦衣玉食的高等人生活,但这些是我想要的吗?

我知道西山公馆。在东南联邦成立前,那里依山傍水,风景绝佳,曾是米纳东山省政府的豪华疗养院。当时的设计图备案,在我办公室也有一份,所以,我仔细看过。联邦成立后,特务局借机纳入了这块风水宝地,并投入巨资大兴土木,将其改造成了一片奢华的别墅群和高级会所。

那时,她还要我去拿来原设计图纸,并就此事征求过我的意见。她说这是为了更好地打通人脉,把这里改建成一个权贵俱乐部,为局的发展铺平道路。

我仅是一个普通的市政府秘书,又怎能对特务局的宏图大业指手画脚?也只能在她偶尔的询问中,提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建议而已,至于西山公馆的具体建设和运作,完全无法插手,甚至也没资格进入。

后来,我听到关于西山公馆的传闻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谱。起初,传说那里夜夜笙歌、酒池肉林,达官贵人在里面醉生梦死。渐渐地,传闻越来越离奇,开始传说那里豢养淫色供权贵们玩乐,开大型淫乱派对。更有甚者,还传出里面会定期举行人肉宴这样的惊悚传闻。

我的一个同事叫贾晓芬,与一些高官过从甚密,最是喜欢打听和传播这些小道消息。她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了细节:参加宴会的都是些贵妇名媛,蒙着脸,在月圆之夜,享用着一道道奢华的菜肴,而压轴的,则是一种特殊的罐头,据说是特殊方法制作的人肉,有美容养颜的奇效。

这些传闻,真假难辨,在国内被特务局死死压制,所有媒体鸦雀无声,但在境外媒体却铺天盖地流传。但我自然是不信的,妻子虽然强势,但绝不是丧心病狂,什么吃人肉,太过于匪夷所思。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应该是百姓对特务局的不满,进行添油加醋的加工想象罢了。

通往西山公馆的路上,戒备森严,到处是特务局的检查站,但因为有这本特别通行证,一路畅行无阻。之前一个检查站,我故意挺胸抬头,拿腔拿调地扫了守卫一眼,那特务脸都绿了,肉眼可见地哆嗦。我心里暗自得意,这本小小的通行证,果然代表了她的权力。可看着他们那恐惧的样子,又隐隐有些不安,我真的需要让人害怕自己吗?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

我们是夫妻,本是一体,荣辱与共。我把通行证放在副驾上,仿佛妻子就坐在旁边,就像自己供起来的守护神。

说实话,以前我一直羡慕那些能进出西山公馆会所的人。他们能分享她的世界,而我,作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却像个局外人,别说进入到那奢靡的神秘会所,就连外墙都没资格见到。

现在,妻子势力越来越大,大概也不需要再去巴结那些所谓贵人了。西山公馆现在竟成了她的私宅,我连她的日常起居都一无所知。

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她,想她想得发疯。或许,这就是爱吧,我的心里时时刻刻放不下她。我相信,她也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破例让我进入这天海最神秘的地方。

随着车子驶近公馆大门,心跳也越来越快,扑通扑通的。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到她身边。抬眼望去,半山腰上,星星点点地散落着一幢幢白色别墅。阳光打在上面,金闪闪,就像神阙天宫。那就是西山公馆,她的皇宫,普通人的绝对禁地。终于要到了,她的家,也是我的家。

公馆外面有一个检查站,路障上缠绕着铁丝网,狭窄的通道仅容一车通过。巨大的铁门,怕不有五米高,门顶上,架着几挺黑洞洞的机枪。花岗岩围墙的墙头,拉着电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岗哨,里面隐约可见黑影晃动。到处是全副武装的黑衣特务,就像一个军事的要塞。

心里紧张,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掌心渗出汗,黏在方向盘上,有点不舒服。

车子刚一停下,还没等我下车,一个特务已经走到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要我出示通行证。

我把特别通行证递给他的时候,照例看到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他眼睛睁得老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甚至连证件都不敢拿着,好像很烫手。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来,慌忙把证件还给我,身体向后退了半步,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对……对不起,长官!请……请进!”

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余光扫了扫旁边安检的房间,那里有三、四个人排着队。我指了指,问:“要在这里安检吗?”

“长官……您不用……我去通报一声,劳烦您稍微等一下。”他不敢看我,转头就走,仿佛把我当做了怪兽。

下了车,走到安检处。有了这本通行证在手,胆气壮了不少。这些平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黑皮,其实,都不过是我妻子的家奴罢了。

安检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拉着脸,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命令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脱衣服。那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脸上堆着的笑容瞬间僵住,有些不悦地嘟囔着:“这……还要脱衣服啊?”

“少废话!脱衣服怎么了?告诉你,到里面,连裤衩也给老娘脱了!鸡巴屁眼,都给老娘自己掰开擦干净!里里外外,也要检查的!”女人就像是在训斥一条狗。

“什么?!”那人声音都变了调,但又不敢反抗。

我认出了他,是天海市最大商业银行的赵行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次,市里有个项目需要银行资金,我们去找他,他百般推脱,最后几乎是把我轰出来的。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我大摇大摆地在他面前走过,把通行证递给安检员。那女人一看,眼睛都直了。

“我要安检吗?”我问那女人,故意说得大声,引行长注意。

“啊……您不用,您直接过就好。”她点头哈腰的,一脸谄媚。

“哦。”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装作才发现行长,他正在脱西装,“咦,这不是赵行长吗?你也在啊。”

看着赵行长那猪肝色的脸,我心里一阵暗爽。我对他点了点,微笑一下,过了安检,被一前一后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护送”着,走向这座华丽的别墅。

这里,就是她日常起居的地方吗?之前,这里对我而言,不过是电话那头的一个符号,一片被重重迷雾笼罩的禁区。如今,我终于站在这里,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压抑。

四周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除了卫兵们脚步的回声,和偶尔的鸟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空气中仿佛凝结着一层看不见的霜,让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高度戒备的安保,让这里不仅透着紧张,更有一种冷酷的肃杀之气。

想到这就是妻子日常居住的地方,我的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让紧绷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我的心里既感到一丝莫名的亲切,又隐隐有些不安。不知怎的,脑海中竟闪过那些关于人肉宴的谣言,心又猛地被揪紧。我真的了解自己的她吗?

我被带到一幢非常华丽的别墅前,一位二十多岁、气质高雅的女佣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的,竟是那种在情趣用品店里才能看到的暴露的法式女仆装。超短的裙摆,堪堪遮住臀部,稍微一动,就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裤。胸前更是几乎裸露,饱满的乳房夹出乳沟,难免让人想入非非。黑丝裹着双腿,吊带袜的蕾丝边缘,在裙摆下时隐时现,散发着诱惑。她微微欠身,说:“吴先生,主人已经在等您了,请您跟我来。”

我尴尬地收回目光,挺直了腰杆,在妻子家的女仆面前,也要装得自如一些。微微颔首,跟在她身后。穿过那金碧辉煌、空旷的欧式大厅,所及之处,那富丽堂皇远超我的想象,身处其中,自认为还算见过些世面,此刻竟觉得自己像个土包子。广场一样空阔房间,高耸的穹顶,水镜一样的大理石地面,优雅的雕塑和装饰。

几乎每隔几步就能看到一个性感的女佣。她们都很年轻,大概都在二十岁上下,个个都像模特一样标致,像训练有素的木偶,穿梭在走廊和房间之间。她们低着头,走路时,裙摆下的丝袜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这是这空间里除了脚步声之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与其他豪宅不同,除了女佣还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黑衣女卫兵,仿佛此间的主人,一个眼神就能决定客人的生死。危险的死亡与暴露的性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有机地融合,让这里的气氛,在奢华之外,让人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主人吩咐,让您在化妆室外的走廊稍候。”女佣声音温婉,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牵回。她指了指走廊尽头,那里,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隔绝了两个世界。门边,一张铺着柔软丝绒垫子的椅子,孤零零地摆着,像是专门为谁准备的。女佣说:“您可以在那张椅子上坐着等一会儿,那是主人专门为您准备的。”

我听出她话里带着的那么点意思,这椅子,怕是临时加的。能在她更衣打扮的门口候着,这待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而起,心里头也跟着暖烘烘的。看来,我这个“自家人”的身份,还是作数的。这种被妻子惦记、等着宠幸的感觉,还真让人……有些飘飘然。

女佣离开后,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周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墙壁上,那些复古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像蒙着一层薄纱,给这奢华的空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暧昧。

那张椅子是她特意为我准备的,心里一阵发热。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敢坐下去。尽管我已经尽量让自己放松,但身体却像绷紧的弦,怎么也松弛不下来。心脏更是不争气地狂跳。我就像一个误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周围的一切都比我大,比我高级……我感到局促和渺小,又兴奋难抑。就要见到她了,我的妻子,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

不知道等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更久,化妆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佣走了出来。她看到我,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跟她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忍不住探头向里望去。目光穿过半掩的门缝,窥探着未知的世界。那是一个宽敞得令人咋舌的房间,明亮的光线从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而入,将整个房间照得纤毫毕现。

房间内部最显眼的是那张巨大的、带有繁复雕花的欧式化妆台。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几面大小不一、镶嵌着金边的镜子,布置在房间各处,将空间无限延伸,也让房间显得更加明亮。房间里,飘着高级香水和化妆品的香味,有点暧昧勾人。

化妆台前,王妮薇正端坐在那里,身着一袭华美的丝绸睡袍,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几个化妆师在忙碌,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和化妆刷,发出轻微声响。

我看着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女人,既熟悉又陌生,她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皇,端坐在王座上,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却让人望而生畏。

她还是那个在学校里,威风凛凛地随意欺凌我、羞辱我,却又会把我像小鸡一样拖进学校女厕隔间,急不可耐地扒下我的裤子,用滚烫湿滑的舌头,疯狂舔舐肉棒,直到我射到瘫软的太妹校霸吗?那个会当众扇我耳光,用高跟鞋踢我,却又会在下一秒,把我按在墙上,温柔地亲吻,用大乳房蹭我,用甜腻的声音哄我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我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以前,我可以喊她“薇”、“老婆”、“亲爱的”,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搂着她的脖子亲她,甚至直接摸她汹涌的胸,可现在,发出声音,我都觉得是一种冒犯。

女佣躬身禀报:“主人,吴先生来了。”

听到“吴先生”这三个字,心里微微一怔,是啊,在这个家里,我到底算什么呢?是客人?还是?我回过神,应了声:“呃……薇,我来了。”

“来啦?先坐会儿,我还没好呢。”老婆的声音比昨天在我家,柔和多了,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她没有回头,但透过那面巨大的镜子,嘴一撅,朝我调皮地眨了下眼。

“嗯。还早。”我在沙发上小心地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银壶,装模作样地观赏,眼睛却不争气地往化妆台那边瞟。

她穿着一件白色近乎全透睡袍,除了腰臀处必要的点缀,几乎将整个背完整现出。茶色长发如瀑披散,直垂至腰际,遮住了美背。

长发晃动时,缝隙之间,隐约露出后背的纹身,那是一条紫色的巨蟒,蟒身蜿蜒盘旋,一直延伸到腰际。巨蟒的头部高高昂起,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毒牙。巨蟒缠绕的,赫然是一个骷髅头!黑洞洞眼眶里燃烧着绿色幽火,与巨蟒的紫色形成诡异的对比,令人不寒而栗。

饱满滚圆的蜜桃臀,一览无余,在椅子上绷出一个诱惑的弧度。一条紫色的高腰丁字裤卡在挺翘的臀瓣之间,纤细的系带深深陷进肉里,勒出一道诱人的凹痕。后面是一个金色的桃形装饰,精致而性感,分别连着三条细带子,由腰一直并排到臀部两侧。奢靡和诱惑,高贵和优雅,却又无比魅惑撩人,像欧洲中世纪宫廷的贵妇。

我的视线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样,舍不得离开,只想一直这么看着她。心里又有些疑惑,这纹身……似乎是我以前没见过的,她什么时候纹的?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纱,一种异样和生疏,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

“早餐吃过了?”她问,声音柔和。

“嗯,随便吃了点,你呢?”为了不耽误时间,今天起得早,其实我并没有吃早餐。她竟然还关心我的早餐,记忆中,就从未有过。

“你知道的,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翻动手中的时尚杂志,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对着一旁的化妆师指了指,示意继续。化妆师立刻会意,拿起眉笔,开始为她描眉。她头也不抬地说,“这一个月来,今天算是我起得最早的一天了,早早起来化妆了,为了等你。”她的声音依然清冷,却难得地带着关切,“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燕窝莲子粥,温补的。”

听到“为了等你”这四个字,我的心猛地一跳。为了这趟旅程,平时总是睡到中午的她,起得这么早,当然不会是专门等我,但即便如此,这几个字,也足以让我心起涟漪。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想什么呢?”她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微微侧过头,透过镜子,给了我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没在我这儿吃过东西吧。”她合上杂志,笑着说,“知道你早上随便对付几口,吃得潦草,特地让人昨晚就开始熬了。”

高高在上的特务女皇,如今成了嘘寒问暖的妻子。她大概在以这种方式,缓和昨天的战斗气氛,冷战是最伤人的。这已经是她对我做出的最大让步,她压根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女王永远是对的。

“还真没在这吃过呢,薇。”我注意到周围的人一直在惊讶地偷偷看我,很惊奇于我们的对话。我又问,“对了?什么时候开船?可别耽误了。”

“耽误不了。”她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不到,船是不敢开的。你就安心先吃吧。”她对女佣吩咐,“阿香,燕窝粥,给先生盛一碗。”

“是,主人。”女佣应了声,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好几秒,似乎在确认有无听错。

我注意到女佣的眼神,她一定在惊诧“先生”这个称谓,这分明是妻子在对她说明我的身份——这个家的男主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涌上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不禁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她是要我以后就搬到公馆来一起住了吗?正常的夫妻生活?心脏跳得飞快,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子里乱窜,像一锅煮沸的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没等多久,阿香便轻手轻脚地回来了,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还有一只小巧轻薄的白玉碗。乳白色的燕窝粥,热气氤氲,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我端起碗,用银质汤匙舀起一勺,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细细品尝起来。上等食材,顶级大厨烹制,我一个普通公务员,平时哪有机会吃到这样精致的食物。莲子和百合煮得很烂,果然是熬了一整夜的,燕窝化入粥里,软糯顺滑,非常可口,我从未尝过这么美味的粥。

“好吃吗?”

“真好吃,薇,熬得很烂,入口即化。”

“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事吗?”老婆突然开口问,看似随意地将目光从杂志上移开,投向化妆镜。她声音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什么事?是说赵市长?”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事,放下碗,答道:“我有关注他。”语气尽量装得自然,不想让她看出我的抵触。她是利用我在市政府做机要秘书的身份,去监视赵启正。赵市长和她一向不对付,明争暗斗了好几年,说是政敌也不为过。

我不喜欢她让我做这种事,但我别无选择,我会为她做任何事。

“赵启正从富城回来了吗?”她一边让化妆师为她修剪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追问。

“他……我……平时工作上和他接触不多,他毕竟是市长,我只是个秘书,我……”我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其实和市长并无多的交集,虽然赵市长挺赏识我,但我的报告也都是直呈方处,再经办公厅,最后才到市长手里。

“哦,这样啊,也是了。吴秘书,看来不让你升职,也是麻烦呢……”妻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化妆镜一眼,淡淡一笑,又将目光回到杂志,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明年会有个科长的机会,我争取一下。”我被她一激,脱口而出。其实,就算我真当上了科长,又能怎么样呢?在她的眼里,恐怕我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椅子,将身体转向了我。造型师正在为她做最后的妆发修饰,两个年轻的男化妆师正围着她忙碌。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俊美,正小心翼翼地将几缕散落在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打眼影。另一个则跪在她脚边,为她戴上一对骷髅头形的白金耳环。这对耳环非常精巧,透着一股黑暗诡异气息。

我注意到这两人的举止都有些怪异。他们看王妮薇的眼神都充满了奇怪的东西,对了,是爱慕和迷恋,是那种情侣之间的眼神。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开口了,“亲爱的,以你的能力,做个科长又算什么。”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就算你要做处长,只要你开口,对我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明天就可以。但我不想你牵涉进来,那老东西很快会被我弄掉的。我希望你替我留意一下。你不是我的眼线,也不是我们局的线人,你是我爱人。”

“我知道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没有问题,薇。”我点点头。

“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不用多想。我不需要你要用什么科长去证明自己,我不看重你的职务。”她凝视着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的意思我明白,我是不是科长,确实对她毫无影响,她已经是权势的顶层。但我有我的想法,我不是她的玩物或者附属。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不说这些了,好吗,薇?总之,我会争取的,起码,我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我不能被自己老婆甩下太多。”我注意到那几个造型师听到我说“老婆”二字,都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向我投来复杂的目光。我心里竟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意。

“傻瓜,”她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又转了回去,“你还认真了阿!”她叹气了声,“算了,这些事情,你现在不用操心。嗯,科长,应该……是……没机会做了。”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几不可闻,像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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