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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相由心生(下),1

小说:溝壑難填 2025-09-04 13:36 5hhhhh 5670 ℃

「現在呢,現在怎麼樣!整個下午、妳為什麼可以忍著上了大半天的課不吱聲啊!」

「因為⋯⋯」黑貓歪著頭,略帶保留的語氣透露她對自己素行之離譜有所自覺,但反省又是另一回事了:「其實也沒什麼感覺?」

「不代表就可以當沒這回事啊——!」

呈現崩潰狀的班長純那,一向自律得體的她油墨味信息素都散出來了。她花了兩秒鐘順順氣,恢復冷靜,用那依然僵硬得很的語調問道:「當初做完手術,給妳那本說明書呢?避孕器的說明書,裏面應該會寫。」

光眨眨眼睛,「收到衣櫥上方的壁櫃了。」

答得還挺快,該稱讚她亂中有序嗎——不對這傢伙昨天才把劇本扔在客廳不起眼的角落,出動華戀和露崎同學找了老半天,簡直就是把玩具撥到沙發底下拿不出來的家貓行為。

身法更是像貓一樣,壁櫃太高,起身把書桌座椅挪過去踮腳,輕身一躍就站上去了。純那嚇得仰頭喊:「別用跳的,小心摔倒!」而那隻黑貓不甚所謂俯視瞥了她一眼,「沒什麼好緊張的」這樣,撥撥爪子撈出手冊。下來的時候倒是聽話了,扶著純那的肩膀慢慢從椅墊滑下來,貓咪的計量詞是「一灘」,如此地。

「銅製宮內避孕器(女性Omega專用)手術手冊」,沒錯就是這一本。翻開說明書,從尾頁「FAQ」一欄確實找到了目標。

※Q:突出生殖腔口的線頭是什麼?

※A:避孕器尾端附有10公分長的尼龍線,安裝完畢後,醫師會剪短線頭,留下約0.5 - 2公分的長度於生殖腔口外。尼龍線頭可以作為避孕器位置的指示,當進行檢查時,醫師能夠藉由線頭判斷避孕器是否還在子宮腔內。

※Q:線頭不見了,怎麼辦?

※A:因為女性Omega陰道與生殖腔口的ㄑ字形結構,運動後尼龍線容易卡入陰道後穹隆,即是子宮頸與陰道間的圓周狀隱窩的後段,最靠近盆腔直腸子宮陷凹的區域。請先檢查線頭是否收折在那裡面,並拉回正常位置。

如果確實沒有找到線頭,請儘速前往產科就診就診。較常見的情形是,Omega生殖腔口會隨性行為,以及賀爾蒙週期放鬆,此時避孕器可能意外掉出(比如,伴隨月經排出)。而儘管發生機率非常低,避孕器亦可能進入子宮肌肉層或腹腔,此時為免危險,會需要開刀取出。

穿過生殖腔口的成結標記性行為會使宮內避孕器徹底移位。如果有此需求,請改用其他種類之避孕器具。

大概只有純那耐得住性子把整面的字讀完。她指著「穿過生殖腔口的成結標記性行為」一句,一板一眼發問:「沒讓任何東西進去吧。」

「沒有。」

「跟華戀也?」

「已經不是番了,缺少標記關係的宮內性交是不可能的。再者唯獨沒有和她。」

「說得也是。」做到徹底的最後一步須要信息素彼此完全交融,Omega天生構造對伴侶的忠誠機制;華戀她自己身體信息素都還沒調養回來,哪有分送給別人的餘裕,也就不曾擔下緩解神樂同學發情反應的任務,這些事情班長大人當然都知道的。「而舞蹈課總也不至於激烈到掉出來,那麼應該就像第一個段落說的,線頭只是卡在比較隱蔽的位置,妳確實仔細找過了嗎?」

「摸得到的位置都。但是,手指不夠長,摸不到底。」

在腦內推衍了一回空間關係。自己來的話,要觸碰到最深的位置確實不容易;不過如果有人幫忙,應該辦得到吧。

於是純那說:「不如,我幫妳看看。」

黑貓喉頭發出微弱的鼓動聲,略所訝異的表現。

「怎麼了?啊,會害羞是嗎?」

得到有些支吾的回答,聽起來倒也不是害羞所致:「本打算晚點請真晝幫忙的。既然星見同學樂意的話。」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況且攸關同學的健康狀況,班長我則無旁貸。」

對方露出一張「日本的責任制精神真不可理諭」的表情,總歸是接受了純那的提議。

「『[[rb:陰道穹隆 > 膣円蓋(ちつえんがい)]]』,應該是這樣發音吧,這輩子第一次看到的單字⋯⋯所以星見同學知道這個『陰道後穹隆』是哪個位置?」

「看描述,大概猜得到吧?不過畢竟是猜測,還需要證實就是了。」抬抬眼鏡,說得莫名有些躍躍欲試。

「原來是學術求知慾的部份」,聽見神樂同學意味不明的咕噥,抱著保潔墊鋪開(依稀記得露崎同學前幾天才宣佈,「小光終於學會自己鋪墊子了!」),技術不熟練之故一直從床角側邊滑出去,看來弄完還要點時間。

純那也沒閒著,觸摸私密處之前衛生措施一定要完善進行,先去廁所洗個手。一絲不苟打濕雙掌,擠點洗手乳,照本宣科默念「內外夾弓大立腕」,起泡,搓掉皮膚上的髒污與油脂,此外指甲縫更不可以放過。泡沫滑溜溜,刷在十指頂端週期增長的硬角質面,指腹摸過其上:光滑、圓潤、無銳刺的優秀指甲。

小時候每當感到壓力,有咬指甲的壞習慣,現在當然已經改掉了,取而代之每週會撥出一點時間整理指甲。過長或不平整的指甲難保不會在拿取舞台道具的過程中卡手,力求人事盡全的班長當然在這小地方也心思細膩,絕對不是為了應付指甲檢查而已。

——殊不知,竟也在舞台之外的地方派上用場是怎麼回事,拜指甲檢查所賜,大家的指甲都是不會刮傷生殖道的優秀指甲,倒省了一番衛教功夫。水龍頭滂沱滾滾,流經指縫,落在槽底濺起水花攪散了空氣,吸入鼻腔少顯酸澀,不鏽鋼管線、活性碳、以及餘氯的氣味。老實說,並不討厭,文明的氣味。

嗅覺感知一旦被打開,短時間內就闔不上了,回程一路的星光館是去程的數倍繽紛,天堂同學的年輪蛋糕、花柳同學的薰香、雨宮同學的杯麵、掛在門口衣帽架不知是誰的大衣上的殘雪,紛亂駁雜是迎來夜生活的街市。

轉個彎,往寢室區走廊深入,都心的喧鬧繁華拋諸身後,只餘漫步郊外濱海的閑適,潮風拂來,憶起老家長崎的沙灘,浪頭拍打,在砂石縫隙裡析出的粗鹽與半掩的貝類。「神樂同學的信息素,是海水的味道呢」,喚醒了獨屬於純那與海洋的情感連結,溫馨、寧靜、包容性,並不適配於「抱歉了,吾友啊!我要航向那片汪洋大海」野心台詞的碧海藍天。

「有點想玩水了。跟99組的大家去海水浴場一定很不錯,但不是這個凍死人的季節」埋頭心想,差點與人迎面撞上,「哇!」短促驚呼,看清來人又受到了一次驚嚇,「咦,櫻木老師?來查房的嗎,今天真早。」原來門口的大衣是櫻木老師的。

班導師點點頭,「原來妳在這裡,難怪妳們房間沒有人。今晚和人有約,必須盡早,所以把留校的同學登記完畢之後馬上過來了。」

老師也很辛苦呢,純那意會地笑了笑。

「至於神樂同學,」這位中年女Alpha頓了一下,嗅嗅,「她在裡面吧?老師我就不進去了。」

用信息素隔空點名,這可還真方便。若是別的老師或舍監還有可能這樣偷一下小懶,但畢竟櫻木老師為人相當正經,一直以來即使聞到了新鮮的信息素,總還是要親眼看到人才可以。居然,今天就在門外晃一圈,連要求神樂同學應個聲都沒有就放行了。

許是心理疑惑被看出來,老練的班導師眼神一飄,隱晦卻刻意地瞥向純那潤濕的雙手,出言意有所指:「不好打擾妳們。」

什麼不打擾⋯⋯哎哎哎哎?頓時雙頰紅透,老師這是,絕對是誤以為她跟神樂同學正準備要開始例行的「那件公事」了。純那的確和要好的其他幾名Alpha一樣,都擔任過神樂同學的信息素補給(重申,關照同學的健康狀況,班長責無旁貸),但今天是為了檢查避孕器⋯⋯好吧,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老師沒有理會純那的羞赧——又或者貼心,為了緩解她的羞赧——反倒講起了正經事。

「味道一直從房間飄出來,可見隔離設施效果未達標準,我再和總務組反應,雖然大概不會有結果。」

「洩漏嗎,唉⋯⋯畢竟年久失修。」純那答腔。

這間學校對Omega不上心的程度從學生宿舍可見一斑,不但容許AO混宿,法定的發情隔離設備更是採購至今幾十年了,機型根本還停留在上個世紀。

半年前,神樂同學擅自與兩個Alpha共享房間,校方態度得過且過,當作什麼也沒發生,相關設備繼續躺在倉庫最裡面。直到後來醫院向學校通報了診斷,實在不得不弄一間發情隔離室出來,總務組才草草挑了一間臥室,搬出那台陳舊的信息素清淨機,再換上信息素隔絕材質的門板,就當作是發情隔離室了(兼之神樂同學的臥房)。

對此純那數次吐槽「換門板是有什麼用」,行行好,清淨機功率不足再好的門板也白搭,每逢早晚整棟宿舍全是信息素交融的味道,只用聞的就猜得到今天是誰負責餵[[rb: 宿舍養的貓 > 神樂光]]。某位奔放的法國人更是言語犀利,「說到底需要的不是發情隔離室,而是砲房才對」,如此直言不諱。倘若可以昧著善良風俗說話,純那也會表示同意的,當然她才不可能真和老師提這種超前衛建議。

不提出建議,不代表導師不曉得她們都在房間裡面幹什麼,甚至於說現況早就得到校方的默許。先不說現在是性開放當道、性關係自由的時代,有堂堂正正的醫療因素背書,諒誰都不敢議論她們行為不檢點。

「辛苦你們六位,麻煩多加[[rb: 關照 > ..]]神樂同學了。」

「自不用您說,我會盡力的。」

向老師道別,回到本來的任務。抬起手臂,用手肘敲了敲房門:「我是星見。」

不下兩秒,房門露一出條縫。房間主人探出頭,左右觀望沒有別的人在,才把門敞開讓純那進來。

「喔,回來了。」

門後,面無表情的神樂同學,信息素的波浪隨之沖下來淋個透心涼,腳邊無什大用的清淨機徒勞「嗡嗡」叫著已經淪為擺飾。分明她就是滿室鹹潮味道的來源,互動起來卻比半勺鹽也沒放的白粥還寡淡,當然,僅限舞台之下,上了舞台的神樂同學是另一副面貌。

望向床鋪,保潔墊已經鋪好了。但當事人睡衣整整齊齊(雖然地板照樣亂得慘不忍睹),招牌的髮夾戴在頭上,甚至比剛才多添了一件外套,看上去格外有模有樣——以一個下半身[[rb: 只有單邊褲管掛在身上的人 >............ ]]而言。

呃、她到底是正在穿還是脫。於是脫口而出:「現在什麼狀況?」

「我聞到櫻木老師過來,又走了。沒有要查房?」

原來正準備要應對查房啊。「嗯,老師說知道妳在裡面,就不進來了。」

「⋯⋯喔。」

如蒙大赦,三兩下把為了見客才穿上的外套給扒掉。老樣子習慣差勁隨手亂扔,布面恰好蓋住信息素清淨機的入風口,搞得機器發出半死不活的異音,有勞純那迅速出手拯救。

她罵:「不好好愛惜,這古董機器用不了多久就會壽終正寢!」

「反正也可有可無。」

第一時間,純那以為她這名性別弱勢的同學是在挖苦學校提供的設備老舊得令人髮指,和自己的一貫立場是同一陣線。但轉念,不對,神樂同學口裡哪時候吐出過這麼高段數的酸言酸語,她大概真心不覺得自己房間須要放上這麼一台大塊頭;這心大到不可思議的傢伙要不是被醫囑阻止了,還想著回去和華戀跟露崎同學住三人間。

⋯⋯很好,和懶政的校方什麼鍋配什麼蓋。真擔心她總有一天因為毫無Omega自覺而栽了跟頭,Omega保護自己是很重要的,從信息素到儀容都務必注意;好比說,為什麼她可以悠然自在地在人前呈現底褲半露的樣貌啊。

「妳的褲子。」示意她穿好。

沒想到竟被反駁:「等下也會給妳看見,為什麼(要穿好)?」

不是吧。「我就算了,可能有別人在後面不小心⋯⋯」

「確認過只有妳才開了門的。而且,只有妳的味道是靠近過來的,附近也沒有Beta。」

好吧,並不需要提醒,她確實都有顧慮到,但思考後得出的結論完全不在純那所認為的「常識」之列。是英國、英國的社會風氣,和日本大有差別的緣故吧⋯⋯對此純那非常懷疑,於是連帶已排定計劃的正事,都不由得語帶滯塞。

「那⋯⋯要開始,呃、幫妳做檢查了嗎?」

「嗯。」

唉,這邊心路有多起伏,那邊就有多無所謂的樣子,到底誰才是當事人。

眼見神樂同學踢掉掛在腳踝的睡褲,內褲似乎也夾在睡褲裡面一起扔出去了,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完整展露,彎膝一蹬,躍上床鋪橫打了半圈滾,定格在四腳朝天的姿勢,睡衣下襬翻捲直到露出肚臍。貓咪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會翻肚,所以這莫非是榮幸的崇高認可⋯⋯不對啦,在想什麼,神樂同學是人類,人類!根本不是貓啊。

床尾留下了約莫一人身寬的空位,思量一下,以標準的跪坐姿面對入座,視線一落就是神樂同學的小腹。嗯嗯,該如何下手,事前還徵詢過別人「會害羞嗎」的人現在反倒是滿臉通紅以致無從下手的那一個了。冷靜,星見純那,妳又不是第一次看見神樂同學的私處⋯⋯侷促之下判斷力依舊的大腦發出指示,先處理好那雙無處安放的腿吧。

「小腿,架到肩膀上可以嗎?」唔,聽起來有夠像性騷擾。

眨了一下眼睛代表「請便」。輕輕捏住腳踝的骨架,可能是因為癢吧,小腿肚的肌肉瞬間繃緊,看起來纖瘦但依然很有力氣,這樣才撐得起舞台少女每日龐大的活動量,而且不得不說,帶點肌肉的手感比剛出院那陣子的皮包骨好多了,奈奈和露崎同學細心調理的功勞。脛骨搭過肩膀,左肩稍稍一沉,再來換右肩,對於Alpha而言無足掛齒的重量,很好,行動自如,並且那兩條腿不再遮擋視野了。

再來就是,陰戶⋯⋯心態上的遲疑轉化成行動上的瑟縮,徒手碰觸的前一刻與海藍色的虹膜對到眼,被出聲叫停。

「妳在找這個?」

手心不由分說塞入了物體。兩個長方形的鋁箔包裝,包裝上沒有任何字,四個邊尖尖的十分刺手,遞過來時已思慮周全地撕開了一角。

「呃,這個是?」

黑貓露出了不解的眼神。「指套。妳買的。」

還真是,想起來了,整包的相關用品,確定用得上的和可能用得上的,當初拿著零星的輔助款由純那主導瞎買了一些,其中就有一盒指險套。按純那的性格,安全措施當然是愈完整愈好,每次輪到純那的時候她都戴著指套做前戲;但今天也許是格外緊張,忘了事先準備指套,有勞神樂同學拿出來,一時之間又沒認出它的內包裝。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收折狀態的Alpha犬齒依然相當鋒利,咬住包裝邊緣、脖子一扭,撕扯開了足夠大的裂口,掏出內容物遂更加容易,內附的潤滑液受到擠弄溢出袋口,帶出濕淋淋的橡膠圈套。

接下來⋯⋯穿戴指險套是有標準程序的,正經八百平舉那個物體,觀察套子空腔的方向,食指湊上,指尖頂入薄膜空隙,密合的時候確認到頂端並無空氣殘留,再以另一隻手協助把環圈往下推展,直至第三隻指節的根部;中指亦如法炮製。

指尖觸覺最為敏感。指套本身無疑是矽膠或者橡膠材質,和一般的膠質手套觸感相去不大,但浸泡潤滑劑之中,凸顯出一股黏膩感揮之不去。考量大家都是女孩子買的是最小尺寸,或許是有點太小了,膠膜緊貼皮膚,緊緊包裹住整根手指,尤以凸出的指關節遭受束縛,但很快就習慣了。

純那的血液循環還算不錯,套上初時還覺得那些液體有些冰冷,馬上就被自己的體溫染得溫熱。又熱、又濕、黏得發悶,不是令人舒爽的狀態,不過應該和真正的陰道內壁觸感是相似的吧。無從比較,純那畢竟不曾在途中取下過指套。

翻開修剪得宜的體毛,以往總是洪水泛濫的私密處難得一見是打理整潔的狀態,以兩根手指撥弄,大陰唇、小陰唇與其連結著的陰蒂、陰蒂腳。

不管看幾次還是覺得很神奇,世界上唯一沒有外生殖交接器的性別,女Omega。無論是否歷經如神樂同學那般的性別反轉,人們生下來天生都具備陰莖和生殖腔道兩者,但唯有女性Omega會在分化之後失去陰莖,在短短一兩天內退化為陰蒂,單單是這個現象就足稱驚奇。

不過,今天的焦點並不在那裡。翻開在那之下約莫兩個指節的位置,找到生殖道的開口。並不是常時敞開的,最上層覆蓋著陰道冠——傳統上被稱為處女膜,但既不是一片膜、也不能顯示處女身分與否的褶皺——像隻戒指一樣緊束在入口周圍,呈現輻射狀開裂且彈性十足。

陰道冠有孔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無論第二性別與性經驗。但眼下開裂的形狀並不自然:絕對是被外物粗暴進出刮出來的撕裂傷,以及它們癒合後的餘留。指尖滑過疤痕,盡可能在往內侵入生殖道之餘避免觸痛舊傷(儘管多此一舉,傷痕肯定沒感覺了,否則怎麼承受得住「某幾位同學」的粗暴行事)——開拓Omega最重要器官的全程,神樂同學自始至終以讀不出情緒的視線默然注目。

她未曾說明過她是在什麼時刻、因著什麼弄出了這麼不吉利的傷口,旁敲側擊能推測出是她自己的手筆,和同學們全無關係,再加之癒合痕跡已經月餘,那麼八成是被監禁在地下劇場期間發生的事情。撇除哄騙華戀進行標記的那一次,神樂同學並不是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自殘至此程度定然是失去理智;而與性有關,所引發失去理智的行動,只能聯繫到七個月無人陪伴的發情期。

不能想像。看看這張冷臉,真的能被區區性慾扯得支離破碎嗎?純那認為是辦不到的,尤以當她站立在命運舞台之上,舞台之上豈可破相。但倘若確實可以⋯⋯那麼那份痛苦又得要有多麼極致才行?

同樣走跳世間,Omega天生就被如此龐大的恐懼與風險籠罩著嗎?思及此事,不禁背脊震顫。

想這些也無用,神樂光此人從不期望他人憐憫,搖晃的腳踝催促著:快點把檢查辦完吧。於是純那打直指關節,往內一口氣塞入一個半的指節。

裡面本來沒有多少體液,好在指套自帶的潤滑已足夠作個開始。通道是隨時都那麼緊窄嗎?又或者察覺異物加入而被喚醒了行動起來,隔著指套,皺摺繁複的腔道向內壓縮;與它作對,純那勾起指尖挑開肉壁,左右探索,試著將肌肉攪鬆,然後大膽再沉入一截。

這個瞬間,指尖同步於肩頭傳來一股抽搐,持續就那麼四分之一秒鐘。

絕非是因為舒服,純那知道神樂同學的身體其實,相當地不敏感。也託身體不敏感之福,純那才敢於做出大動作,她自認並不怎麼擅長伺候人,粗心到弄出傷口是不至於,但把過程搞得太難受可就糟了。在「疼痛」這種事情上,不能打定神樂同學會有話直說,她有時簡直過份能忍;好在一具相對不敏感的身體大大增加了容錯。

再怎麼「善於服務」的生殖道,若探進來的是手指而非陽具,那所有的抵禦便都是無用功了。興許因為受到刺激,性交反應被打開,那個地方終於泊泊流出體液,更加方便純那的探索;無視於層層穴肉針對性的擠壓,純那深呼吸,一鼓作氣將食指推入,直至全部沒入其中。

啊,摸到了,生殖腔口,圓環狀(甜甜圈狀)的凸起物,觸感像嘴唇一樣柔軟,與書本的描述完全相符。據聞神樂同學的陰道相較於「正常的Omega」是偏短的——畢竟是從女Alpha退化的陰道再次發育過來——但看來子宮口依然長在很高的位置,必須用上整根食指才碰觸得到。這種深度的話,難怪神樂同學會說她自己來摸不到最裡面——這麼分析著的純那沒想到,自己馬上就成為下一個投降於這份深度的人物。

「呃,神樂同學,我意識到一件事。」

藍色的眼睛注射過來,為著純那語氣裡少見的窘迫,「怎麼了」,台詞不言自明。

「對不起,好像行不通。我碰到子宮口了,但依然沒辦法繞到它『後面』,要是我的手指像奈奈一樣長就好了⋯⋯總之,從這個角度,我實在辦不到。」

抽出指頭收回了手。話雖如此,純那的態度不像是要放棄的樣子,於是Omega傾斜著頭停頓一下,罕見開了金口:「所以?」

「我們可能要換個姿勢。」

「哦。」

班長大人儘管當然偶爾會犯錯,判斷力和領導能力都是公認地拔群,其他人可未必能得到這麼恭順的待遇:從之如流地坐直身體來,開展四肢,放任肢體軟趴趴下垂一副任由擺弄的樣子,凝望純那表示「全權按你指揮」。

純那擺正眼鏡,吐出指令。

「妳先轉過去,趴下,背部朝上,四肢撐地⋯⋯對,就是這樣。手肘彎下來,腹部往床面貼近,然後那個、那個⋯⋯就是⋯⋯」咬到令人害羞的詞語驟然語塞,一鼓作氣,「屁股翹高!盡可能高!」

光依言照做。一襲長毛起先平鋪在後背,因重力的緣故向左右兩側滑開,腰身下壓的時候脊柱隔著睡衣顯現出凹陷的脊中線,面向床頭擺出了類似瑜珈「貓背伸展式」的姿勢,皮毛油亮、體格纖瘦的母黑貓。

以舞台少女的柔軟度,維持瑜珈姿勢的同時回頭張望不成難事。「這動作有什麼,為什麼要吞吞吐吐」,雖然沒有說出口,純那總覺得讀得到眼神裡面的輕蔑,對於純那的小題大作。

⋯⋯嘿,在瑜珈墊上叫作貓背伸展,換放到床墊那大名鼎鼎叫作

[[rb: 後入狗趴位 > doggy style]]哇。多麼高強的恥力無動於衷,究竟該佩服還是該擔心她不諳世事的程度。

怎麼說,不愧是公認從身型、儀態到性格都無比貓系的一位同學,平平同樣的伸展動作就神樂同學做起來特別像貓,每次[[rb: 課前暖身 > 舞台少女體操]]的時候純那都不由得這麼聯想;現在近看,更不得了哦,簡直神似。

迎頭露出潤濕的陰戶,翹高的屁股。想起在長崎的童年曾經到小學同學家裡玩貓,非常親人的中年母貓,一見人就抬起尾巴倒退步湊近撒嬌撒個沒完。同學看純那被貓咪纏上手忙腳亂,發笑著教她:「牠想要妳拍牠屁股啦!」自從那次純那才知道原來不少寵物貓有這種癖好,當貓咪聳起臀部背對著人,八成就是想要被拍屁股了。

十分相似的神韻,神樂同學,只差一條舉高高的尾巴⋯⋯回過神來,發現左手已無意間在人家腰椎拍打了兩下。

「?」

疑惑的眼神投射過來。哇!不小心把同學當成真的貓咪撫弄了,未免也太失禮。

糊弄過去糊弄過去,加快進度。趕緊把指頭湊上開口,確認到潤滑依舊便放心塞入整根食指,滑動一路順暢無阻,果真一如計劃在稍淺的位置接觸到子宮口——而純那認知中「陰道後穹隆」的部位也,不再遙不可及。

倒趴的動作改變了肌肉的運用,把生殖腔連帶其開口拉扯到更低的位置,此事運用人體工學知識便能推算而得。於是也有說法是,用後入位行房才能進入生殖腔進得最深,成結的安撫效果將最完美,受孕率則近乎百分之百——當然這種傳聞真實性有待商榷,純那也不是實踐的人選。

沿著子宮頸周邊劃圈探索,輕輕推開外凸的子宮頸,翻出壓在底下的拱型空間,心想著「一定就是這裡了」。果真隔著薄橡膠,摸到了形狀細長的異物深深埋在在嫩肉組成的凹角裡。

「找到了,線頭!幸好線頭還在,代表避孕器不是真的移位了。我現在把它摳出來,妳不要動。」

一聲淡淡的「嗯」。看來她聽見了。

接下來是純那和那條短短只有數公分的尼龍繩搏鬥的時間。非常不容易,整個陰道腔被體液弄得滑溜溜,並且套上了指險套的緣故無法善用指甲的形狀去撥弄,那條尼龍繩好似抵死不從,就是不肯聽從指尖指揮離開當前位置。指節反覆彎曲——伸直——彎曲——伸直——容忍著生殖道一直被攪弄的那方沒什麼表示,反倒是純那指關節都有些酸了。

「弄回原位」聽來簡單,沒想到會是,好個技術活⋯⋯疲勞所致一個大失誤,指尖用力地刮在了子宮頸口之上,力道之重若不是戴了指套作保護,那裡應該會被指甲刺傷。

「抱歉!會痛嗎?」

「沒感覺。」答覆幽幽,心如止水。

幾乎所有性教育相關的書籍,都教導說女Omega體內敏感地帶有兩處:第一是陰道入口三公分以內的範圍,是性行為初期會刺激到的部位;第二就是子宮頸口,性行為後期透過頂弄這裡,子宮頸將因而放鬆,開放生殖腔供Alpha進入成結。

明明是最敏感的部位,她當真沒有感覺啊。神樂同學並非不懂得說謊,然而區區「痛不痛」小事她應該沒有說謊的意欲,那副淡然表情應該是實物——好吧,解讀這張撲克臉的技術純那遠比不上華戀和露崎同學,回想這個人種種令人跌破眼鏡(當然只是個比喻!沒有任何的眼鏡受到傷害)的行為,動作務必謹慎為妙。

好像,抓到技巧了。指腹按住平滑的壁面,導入一點空氣使其撐開,然後趁機去勾尼龍繩的小尾巴,終於成功——大冬天也能弄得滿頭大汗,這種高難度任務真心希望不要再發生了。

確認尼龍繩回到了原位,純那撤出手指,脫下指套大大舒了一口氣。準備要退開身子的時候,對方慢吞吞地發聲:「頂到了。」

什麼東西頂——哎呦我的天!

褲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頂起了帳篷。這、就算畫面看起來很難辯解,自己全程都是以醫學、科學和疑難排除為目標在行事的,以舞台少女的前程發誓,腦袋裡千真萬確半分不帶旖旎色彩!但那麼一來,為什麼好端端的,下體會起反應呢⋯⋯

啊~~!那台根本沒啥效果的信息素清淨機!絕對是清淨機的錯!

太專注於手邊的作業了,完全沒注意到房間裡Omega信息素的濃度飆高。想想也是啦生殖道被這樣那樣摸個徹底信息素肯定會大漏。但是!清淨機!完全沒有起到淨化空氣的作用啊!

淺嚐一口空氣,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老家附近的漁港,海風鹹鹹。不如說氣味已經濃到對Alpha健康不甚友善的程度,讓人後腦陣痛,產地直送的鮮魚出現在餐桌上就夠了,這個場合並不需要!

而那隻嘴裡叼著不知從哪偷來的魚的黑貓總是格外鎮定,翻過身來指著純那鼓脹的地方,直白提議道:「就在這裡解決吧,」再更直白一點,「妳用我。」

欸?不、不是,這怎麼可以啦!

黑貓見了純那頗為排斥的反應,歪歪頭似乎不能理解,口齒功夫和匕首技法一樣精通於一針見血:「難到妳要這副模樣走出去?」

呃。這裡是走廊最底端的房間,到純那的房間又或者廁所都很有距離,再加之這個時段大家都在進進出出,而衣服下擺並不長,倘若沒有遮好⋯⋯不行,會社死!神樂同學是不得不的例外,被其他同學看到那肯定會社死的,絕對社死!

輕鬆出言瓦解純那心理抗拒的黑貓抓住純那剛退下指套的右手,貼到自己額頭。燙,預期外的溫差讓純那反射性訝異一抖。

她說明,有理有據:「我開始熱了,等下總要找個人,不如各取所需。前戲等同做完了,隨時可以開始。」

正如自己被Omega信息素影響,那麼理所當然,神樂同學也反過來被自己這邊釋出的引發了症狀。實在有理有據,不得不說,純那最吃這一套了,登時再說不出反對的話。

「那個,我、我實在不能保證⋯⋯」

「不覺得妳沒辦法做好。」

「不不,怎麼想都⋯⋯」

「沒自信?」

「這種事情,妳要我怎麼有自信啦!」

收到意味不清的轉瞬一瞥。純那沒有對方兩位室友的高超解讀力,只能大體猜測是個催促的眼神。咬咬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關係又何須再矯情,那就,做吧。

慵懶但燙手的黑貓在原地滾動半圈,趴回了不久之前的瑜珈姿勢「貓式伸展」——這個場合或許更該稱呼為狗爬——等待納入的表態。

「啊,用這麼⋯⋯的姿勢嗎?我不是很明白啦,沒有感情基礎的話,果然面對面太尷尬了?」

貓咪的喉頭「咕嘟」一聲,略有些答非所問:「妳等下一定不會想看到我的臉。」

搞不明白這麼說的理由,難道我在她眼裡很沒耐心嗎,純那腹誹。不,應該反而是大氣的吧,真覺得沒耐心她才更是不會多說半句多餘的話的一方,時刻三省吾身的好班長想想鬆下了心情,實際上是藉著胡思亂想讓脫下褲子的舉動不要那麼難熬,登時又被很是犀利——至少,此刻的純那以為很難再更犀利地——切中核心的質問迎頭直擊。

「既然妳僅次於天堂同學不樂意做這個事。為什麼還要答應(照顧我)?」

逼得純那頓了數秒進行思考。自神樂同學出院返回宿舍,由露崎同學出面遵照醫囑,私下召集[[rb: 知情人士 > 選拔參賽者]],懇求大家給予協助。儘管「協助」的形式難以啟齒,在場摒除花柳同學(因為她[[rb: 還 > .]]不是Alpha),全數表達了同意。

全數——所以為什麼要答應呢,分明對混雜的性關係感到抗拒?當然是因為所有人都答應了,以及社會責任⋯⋯但為什麼要顧慮那些?撇除外因,自己身為一個[[rb: 思想主體 > ....]]是怎麼想的?

⋯⋯默然不言,恢復手上動作脫下了睡褲。沈默暗示著「我不想討論這個」。但另一方當事人渾然不覺似的,只管拋出下一個問題。

「(照顧我)我很麻煩嗎?」

怎麼有人問問題這麼直白啊。若非純那的生理反應全非本意,想來她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咦⋯⋯如果妳指的是性別方面,那不是能嫌棄的事情啊。而且怎麼說,我也難得上了一課,原來Omega的裡面是這樣的構造⋯⋯一直滿好奇的,當然,是純粹人體解剖學學問的嚮往,但妳看我的個性,不可能像某些同學滑交友軟體或是去約⋯⋯」約砲,「所以如果沒有你給我契機,我親身驗證這方面知識的機會,豈不只有結番以後才可能了。」

但可惜她現在有事情得做。腫脹的下體,緩慢抵入洞口——比起享樂主義群體侃侃而談的所謂「極樂」,先一步展現的是再來個幾千上百次都無法擺脫的彆扭情緒,分明跟朋友是不應該的吧。現代社會主流意見早就不反對和朋友做這種事情了,但純那飽受傳統熏陶,基於自身價值觀還是有隔閡在。

再尤其,性伴侶和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為什麼體力勞動的同時,還得費神面臨各種觀點奇異的問題啊。

「妳以後會和Omega結番?」

「『打算』。你也知道,Omega的人口比Alpha更少,那麼仍然有好一部分Alpha不會找到Omega伴侶,而終身單身或和Beta婚配。」

「所以妳期望Omega伴侶為優先?」

「呃,Alpha的話,無論做不做得到,多少都會有這條規劃的吧,這是很基本的人生藍圖啊。」

「那麼,[[rb: 妳要置大場同學於何處? > ...........]]」

剎那間,惡寒灌頂。

她這是什麼意思?不,不對,她是[[rb: 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 ........]],是哪裡不小心透露出了跡象?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純那向著她的心上人,從來都把持著得體的舉措,理當合於「朋友」身分地得體。一年級懵懵懂懂,只以為是畢生長存的友誼,滿心歡喜和奈奈搬進同一間宿舍,殊不知縮短的間距成為未來困惱的種子。

上課同桌,起居同室,課後時間也常常同進同出,愈發模糊且無法再區隔開來的私人界線。「朋友,尚且只是好友,不得出格,也不要誤會對方的舉動」,純那幾乎隨時都必須這麼提醒自己,壓抑著心思從來不敢踰矩。

奈奈——愛上奈奈非常辛苦,辛苦在於她總是故作無辜地破開純那費力維持的界線,辛苦在於她對著誰都給予同等寬闊的母愛與包容,辛苦在於她總用「Alpha和Alpha的戀愛?下次的劇目預定嗎,好像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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