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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河山(51-60),2

小说: 2025-09-04 13:36 5hhhhh 4960 ℃

  而刑架上少女凄美妖艳的躯体,让诸葛雅的心绪极是复杂,既有对少女的怜惜,也有对羯胡的愤慨。令她尤为不安的是,面对刑架上的少女,诸葛雅心底一丝绮念也蠢蠢欲动。

  她眨了眨眼,控制着心境,使其恢复正常。她从何玲手中接过佩刀,移步上前,斩断了刑架上的枷锁,将少女轻轻抱了下来。女卫们羽林女卫迅速地控制每一个角落,将负责看守的几个青楼女子擒下,随即取来钥匙,将这些可怜的少女们解救下来。看着这些憔悴的面孔,她们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经历,对羯胡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王玲冰一获自由,立即伸手遮掩身体。只是她被缚多日,手脚都已经麻木,动作稍一剧烈,立刻传来剧痛,不禁从喉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诸葛雅揽起少女的纤腰,跪坐地上,将她横放在膝前,伸手为她按摩着。目光流转间,少女的身体细节尽收眼底,那些醒目的烙印和环饰,令她的目光多停留了数息。王玲冰注意到诸葛雅的目光之后,羞意难抑,整个身体都变得烫了起来。

  旁边张佩望着两女,目光极是复杂。她看到诸葛雅怀中抱着别人,心中妒意大盛。回神一想,心中悚然而惊。不知何时,自己对诸葛雅的独占欲,已经强到了这种程度……

  而诸葛雅的目光稍被王玲冰吸引,立刻就被张佩察觉。「为什么雅姐姐没有这样看自己?佩儿的身体比这个女奴差在哪里?」张佩心里恨恨想道,同时也开始暗自比较着。

  对比了片刻之后,张佩觉得自己容貌明明胜过对方,身材上虽然不及对方丰满,但也是各擅胜场。她仔细观察一会,却发现对方真正吸引诸葛雅目光的,却是身上的烙印与环饰。她看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少女雪白的躯体加上这些纹饰之后,别有一番妖异诡艳的美感,颇是引人注目。

  「如果这些纹饰加到雅姐姐身上,一定会非常诱人呢。」张佩目光灼灼,在诸葛雅身上逡巡片刻后,脑海中立刻勾勒出了对应的画面。想到这里,她不禁脸红耳热,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诸葛雅并不知道张佩心中已经开始打自己的主意。她唏嘘怜惜着少女们的遭遇,突然间心念一动,想起这些少女既然都是名门闺秀,那么一定饱读诗书。现在自己手下最缺的便是文官,若能让她们帮自己处理文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包括王玲冰在内的少女们很快都被安置到乐平公府中住下。诸葛雅请来医师,为少女们检查身体之后,发现她们虽然没有大的疾病,但长年累月的训练,还是破坏了她们的体质。

  她们以后根本无法承担重体力劳动,而且那些药物,也使得她们的身体发生了一些不可逆的变化。少女们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是心中有数。不管怎么说,能够重获自由,她们便已经谢天谢地了。

  她们听到义军女卫们介绍了外面的情况之后,对于这位传奇般的女首领,少女们充满了仰慕与感恩。诸葛雅和她们的出身极是类似,大家都是汉家贵女,家族灭亡后沦为女奴。而不同之处,则在于诸葛雅挺身反抗,不但保住了自己的生命与尊严,还成长到了今天这一步。

  面对诸葛雅的延揽,少女们受宠若惊。在这个乱世的默认规则中,诸葛雅击破石苞,她们便已经成为了诸葛雅的财产。听了诸葛雅的故事之后,她们相信这位仁慈的殿下一定不会像石苞一样,欺凌和折磨她们。却没有想到,诸葛雅能够平等地看待她们,抱着尊重的态度,像延揽贤士一样请求她们帮助自己。

  「愿为殿下效力,百死不辞!」少女们虔诚地立下了誓言。士为知己者死,救命之恩、信重之义,使得少女们心悦诚服地归拢到诸葛雅幕下。更何况,彼此间还有着共同的目标——杀胡复仇,以直报怨!

  诸葛雅并没有武断地为少女们安排职位。她在与少女们交流之后,根据她们的喜好和特长,为她们提供了不少职位进行选择。通晓数术的,可以协助治粟内史工作;喜欢墨家杂学的,可以到少府任职;通读律法的,可以协助廷尉审理案件;熟悉礼仪的,可以到奉常处任职……

  其他少女们都选好了职位,只有王玲冰未作选择。诸葛雅好奇询问时,少女答道:「我想负责刑讯,为殿下获取情报;我想训练刺客,为殿下铲除胡人的权贵。」诸葛雅目光一闪,抚掌笑道:「如此,便请你为我建立血衣卫……」

  所谓血衣卫,便是集侍卫、缉捕、刑狱于一身的秘谍机构。自汉武帝时设置「从中都官徒千二百人」之众的「司隶校尉」,到魏武帝时的「校事」、「典校」,各朝各代,都有自己的特务机构。诸葛雅心念一动,便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血衣卫。

  王玲冰性格坚忍多智,通晓兵法医道。自她担任血衣卫指挥使之后,血衣卫秘谍四出,无论汉军内部的贪官叛逆还是敌方的官员将领,尽皆闻风丧胆。血衣卫的大牢,更是以三十六大刑、七十二小刑闻名于世。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诸葛雅成立血衣卫后,便把乐平公府作为了血衣卫的衙门地点,原本的那座地牢,便成了血衣卫的刑讯场所。赵乐平公石苞,雍州刺史张茂以下的官员俘虏,则成了血衣卫刑罚的开张试验品。

  王玲冰从赵国官员府邸中募集了不少女奴后,便开始了自己的刑讯培训。这些曾经饱受折磨的女奴们,在王玲冰的指导下,把她们昔日所受的痛苦折磨尽数归还给这些胡人权贵。她们最开始的动作还不熟练,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可以熟练地完成剥皮抽筋等高难度刑罚了。

  可惜这些羯胡权贵,却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勇气和坚韧。没过几天,他们的心防全部崩溃,整日哭着喊着求饶。王玲冰轻轻松松,就获得了大量的情报,包括各种藏宝地点、周围郡县的兵力分布、羯胡官员的性格资历等。

  在压榨出有价值的情报之后,这些羯胡官员便被诸葛雅下令处死。王玲冰事先大做宣传,声称某天要在长安西门外处决羯胡。消息一出,整个长安城都兴奋了起来。这些年大家受够了羯胡的迫害,汉胡间仇深似海。能够欣赏这些曾经高高在上作威作福败类们的死亡,乃是全城百姓的乐事、

  到了这一天,数以万计的汉人百姓,聚拢在刑场围观行刑。而王玲冰也没有辜负民众的期待。血衣卫的一百多位女兵尽着红衣,吸引了不少观众的眼球。可惜不久之后这些姑娘们的娴熟表演,让围观众人对血衣卫女兵们尽皆敬而远之。腰斩、凌迟、活埋、斩首、绞刑……数十个羯胡官员,处死的方法没有一个重复。自此之后,血衣卫之名,响彻天下。

  只有赵乐平公石苞的性命,被保留了下来。作为赵王石虎亲子,关中曾经的支配者,他还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不过在王玲冰手中,他也是吃尽了苦头。手指脚趾指甲尽被拔下,手指也被钢针一一刺穿,曾经用来折磨女奴的种种酷刑,自己都尝了个遍。

  半个多月下来,石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原本肥胖如圆球的身子,迅速消瘦下来,看上去倒是精神了不少。王玲冰用刑时也注意避开了他的头部,因此从外观上看去,石苞倒也没什么大碍。他所知道的情报都已经全部交待,剩下每天就是翻来覆去的求饶,恳请义军向石虎传信,将他赎回。

          第五十五章:一生相许结同心(一)

  诸葛雅回到未央宫后,胃中依旧有些不适。她虽然饱经战阵,见惯了残肢断头、肚破肠穿的各种惨状,但是乐平公府中的血腥情景,还是深深地震撼了她。看着一个羯胡被剥去了全身的肌肤,如血葫芦般在盐水池中挣扎嚎叫,这种残忍可怖的景象,使得她无心在地牢中再做停留。接过王玲冰整理的情报,她便匆匆离开了这个人间地狱。

  尽管如此,诸葛雅对于设置血衣卫并未后悔,对王玲冰也无责怪嫌恶之意。血衣卫用刑虽然残忍,但获得的这些珍贵情报,却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甚至不亚于战场上的数万精兵。若能为兴汉灭胡大业,省下数万汉家儿女的鲜血,便是被人唾骂又有何妨?

  至于王玲冰,她这些年饱受羯胡折磨,今日所做所为,不过是以直报怨而已。这些受刑的羯胡,当年也不知道欠下了多少血债,欣赏过多少汉家儿女的痛苦惨叫。今日风水轮转,正好该他们自己体验一番。至于场景酷烈血腥问题,自己以后少去观看,也就是了。

  诸葛雅回到宣室殿,开始处理政务。长安城内本有长乐宫、未央宫和建章宫三个宫殿群,合称西汉三宫。王莽乱汉时,建章宫毁于战火。长乐宫、未央宫历经汉末魏晋战乱,宫室俱已废弃。后来石虎大兴土木,征集数十万民夫修葺未央宫。诸葛雅攻下长安后,便把这里作为了自己的王宫和理政之地。

  未央宫方圆五平方公里左右,宫内有前殿、宣室、温室、清凉、麒麟、金华、承明、高门、白虎、玉堂、宣德、椒房、昭阳、柏梁等殿和天禄、石渠两阁等,共计四十余座殿阁。诸葛雅以前殿为朝会之所,宣室为日常理政之地,麒麟阁中专绘功臣之像,天禄阁中囤积百家之书。何玲统领的八百羽林女卫,守卫着未央宫的安全。

  张佩选择的居所,却是令人玩味。搬入未央宫后,她径直占据了椒房殿作为自己的寝宫。以她的学识,当知椒房殿乃是大汉皇后所居正殿。少女选择这里作为寝宫,其寓意不言自明。

  少女的暗示,却让诸葛雅彷徨难决。扪心自问,她对于张佩的爱意,早已经超脱了姐妹的界限。可是想到这个世界的世俗礼法,诸葛雅心中难免有些退缩。禁忌的百合之恋,将会承担巨大的社会压力。正因为这一点,她们之前不约而同地,都用姐妹之情来自我安慰,在迷茫中享受着暧昧的甜蜜。

  然而前两天的王玲冰事件,促使张佩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她无法想象,将来雅姐姐进入别人怀抱时,自己会如何痛苦疯狂。雅姐姐是我一个人的,绝不容他人染指!张佩下定决心之后,便果断占据了椒房殿,用行动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当上午少女用饱含期待而又不容质疑的语气提出,她要住在椒房殿时,诸葛雅心中一震,随即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一霎间,少女脸上的惊喜,让诸葛雅心头一颤。

  当诸葛雅提出要去血衣卫驻地时,少女的脸色迅速变得阴沉起来。诸葛雅只道张佩是嫌弃王玲冰残忍狠辣,便为她开脱了几句。张佩目光一转,推说自己要去椒房殿布置新居,竟是撇下诸葛雅自己走了。

  几个月来,诸葛雅早已经习惯了身边时刻有张佩相伴。现在她突然离开,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地。饮食起居时,诸葛雅总是习惯性地回头。短短一天时间,诸葛雅只觉心中焦躁,竟连文牍都看不进去了。

  「这才只有大半天时间,你就难受成这样。如果以后佩儿真的嫁为人妇,你又该怎么办?」诸葛雅人在宣室,手里捧着竹简,心思却已经飞到椒房殿那个少女身上。好容易挨到傍晚,诸葛雅立即放下手中竹简,跑到椒房殿去找张佩一起进餐。

  来到椒房殿前时,诸葛雅惊奇发现,殿外有不少羽林女卫驻足,而她们望向自己的目光,更是透着几分诡异。她当即招来一个队率问道:「今天有什么异常吗,你们为何如此看我?」

  那个队率连连摇头道:「没有啊,殿下,我们一向是怀着虔诚之心仰望您的。」说着,做出一副崇拜的样子。周围的女兵们吃吃而笑,七嘴八舌地附和。少女们和诸葛雅相处日久,早知道她待人十分仁厚,也没有什么架子,因此平日间也逐渐大起胆子,和诸葛雅笑闹。

  诸葛雅连问数人,均是不得要领。好在她知道这些少女既然有心玩笑,想必并未发生什么坏事,便放心地向椒房殿走去。那些女兵在后面探头探脑,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推开殿门,诸葛雅立刻被椒房殿里的陈设吓了一跳。殿中铺上了厚厚的红色地毯,床上铺着红色的缎被,大殿四周燃着数十支红色巨烛,张佩更是穿着红色的嫁裳,坐在床前望着自己。诸葛雅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椒房殿显然就是个新房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张佩就像盛开的桃花一样美艳动人。她站起身来,双手展开,在殿中旋身一舞。红绸嫁裳贴在身上,勾勒出美妙的起伏,宽广长袖飘洒旋动,划出了流畅的曲线。红烛映照中,张佩雪白的脸上罩上了一层胭脂红,一双美丽的双眸中,饱含着相思柔情。这一刹那的风情,令诸葛雅心旌摇动,不能自持。

  张佩嫣然一笑,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诸葛雅身边。她伸手锁住了殿门,挽着诸葛雅走到了床前。床前红木几案上,摆放着四碟精致的菜肴,还有一壶美酒。蜜饯莲子、糯米藕片、冰糖百合、红豆甜糕,这四样菜,不光卖相极佳,内中的寓意更是让诸葛雅脸红心跳。

  「怜取佳人意,丝结一生情。红豆寄相思,玉瓣合冰心。雅姐姐,你愿意和佩儿不离不弃,相守一生吗?」少女红着脸,伏在诸葛雅怀中问道。她的双目中波光潋滟,既含期待,又藏着小心。这种欲语还休,患得患失的情态,让诸葛雅既感惊艳,又觉心疼。

  「到头来,自己还不如佩儿勇敢,居然让她先告白了呢。」诸葛雅为自己之前的犹豫而惭愧,也对少女感到十分怜惜和愧疚。既然决定了要守护少女的一生幸福,在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之后,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自己的迁延摇摆,一定让佩儿承受了不少压力吧。

  「佩儿,我愿意与你相守终生,永不分离。无论幸福与苦难,我愿与你一同度过。正如我握着你的手一样,我愿将我们的人生合为一体。」诸葛雅牵起张佩的手,牢牢地环住她的纤腰,望着她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什么世俗礼法不容,在我们的爱情面前,别人的成见,又算得上什么!千夫所指又如何,我相信,在我的守护下,佩儿一定会过的最幸福!」诸葛雅在心中暗自想道。当她下定决心之后,只觉神清气爽,畅快无比。她有足够的信心,用自己的力量,实现两人的幸福。

  张佩紧紧握着诸葛雅的手,喜极而泣,脸上全是浓浓的幸福。她温柔地为诸葛雅解去了身上的铠甲。对方穿戴整齐,自己却全身一丝不挂,诸葛雅顿时有些手足失措。她的脑海里,不禁闪过《诗经》中的一段诗句。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这首《绸缪》用于新婚之夜,意思是当此良辰美景,佳人如玉,究竟要对她做些什么呢?只不过,现在被剥得一丝不挂的佳人,是诸葛雅自己。她既害羞又期待,手足无措地等待着张佩进一步的动作。

  张佩不慌不忙,站起身解开了腰带。她身子微微一抖,红绸的嫁裳立刻从她身上滑落,雪白的娇躯一览无余。少女年龄虽然比诸葛雅小一岁,但身材已经发育地极好。雪白的肌肤被烛光染上了一层绯红,浑圆高耸的双峰,修长浑圆的双腿,起伏玲珑的曲线,令人魂销。

  尽管诸葛雅和张佩平日形影不离,对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十分熟悉。但是当少女美妙的身体展露在面前时,其诱惑力却丝毫未减。诸葛雅俏脸通红,一双美目在少女体上转了一圈后,迅速收了回来。

  同样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张佩比诸葛雅却要大方多了。她看到诸葛雅被自己的身体诱惑,心中只有高兴,却没有什么羞臊之意。她目光灼灼,在诸葛雅全身上下逡巡游走。看这情形,仿佛恨不得将诸葛雅吞入口中才好。

          第五十六章:一生相许结同心(二)

  诸葛雅似是感觉到了少女的灼热目光。她定了定神,伸手拉住了张佩的手掌。若论力气,张佩在当世也是名列前茅。可是此刻,她的手掌却柔若无骨,软绵绵地浑不着力。诸葛雅轻轻一拉,她便乖乖地顺势坐倒。

  张佩侧身向前,坐入了诸葛雅怀中。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修长光滑的大腿交叠在一起,高耸柔软的山丘紧紧贴合着,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诸葛雅搂紧了少女的纤腰,轻轻伸出檀舌,舔去了少女眼角的泪痕。随着少女喉中传来一声宛转的娇吟,两女一起向后倒下,纠缠着翻滚到了大床的中央。

  椒房殿外,数十个羽林女卫悄悄围拢上来,从门缝和窗棂中探听里面的动静。她们作为诸葛雅的贴身亲卫,对于诸葛雅和张佩之间的亲昵举止都看在眼中。闲暇之时,少女们心中的八卦之火也在熊熊燃烧:「殿下和张佩小姐,究竟是亲密无间的姐妹,还是相约一生的恋人呢?」

  不得不说,少女们的心思最是敏感。不少女兵都已经猜出两女的真实关系,只是这个真相过于惊世骇俗,使得她们迟迟不敢确认。直到张佩今天,请她们帮忙布置椒房殿时,她们才最终肯定,原来殿下和张佩小姐真的是恋人啊。

  「殿下和张佩小姐正在告白呢……啊,她们已经脱下衣服,搂在一起了……」一个女兵正在低声惊叹,头上却被女伴轻轻敲了一记。「嘘……不要出声,小心被殿下发现。」

  八月的长安,傍晚已经有了几分凉意。两个少女一丝不挂,紧紧拥抱在一起。脊背上传来的些微凉意,与怀中的火热娇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的眼眸中,都只剩下对方的身影。这一刻,就是外面闹出再大的声响,只怕也无法进入两个少女的耳中。

  平素活泼好动,武艺高卓的张佩,此刻乖乖地躺在自己身下,精致的脸庞红彤彤的,仿佛熟透的蜜桃一样,令人忍不住想要亲吻厮磨。诸葛雅伸出手指,在张佩脸上轻轻滑过,光滑滚烫的肌肤,令她舍不得离去:「佩儿,你真美……」

  张佩目光灼灼,火热中充满期盼。她丰满的红唇微微张开,从里面吹出甜蜜魅惑的气息。随着少女喉中的喘息逐渐加速,诸葛雅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了她的樱唇。

  诸葛雅伸出舌头,轻轻撬开了少女的牙关,探入她湿热的口腔,逗弄着她的香舌,吸吮着她的蜜津。刚开始时,张佩的动作还有些生涩,只是乖乖地迎合着诸葛雅的入侵。没过多久,少女立刻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灵巧的香舌进退跳跃,追逐着诸葛雅的舌尖,有时还跑到诸葛雅口腔中嬉戏一番。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诸葛雅的胸腔连续向大脑提出缺氧的抗议,诸葛雅才恋恋不舍地从张佩嘴唇上离开。低头看时,却发现少女的红唇已经被自己吮吸得肿了起来,自己的嘴唇也在隐隐作痛。

  她心疼地问道:「傻丫头,嘴唇疼吗?下次不舒服,要早点告诉姐姐啊。」张佩摇了摇头,眼中是化不开的幸福与爱意。她伸出双臂,轻轻环住诸葛雅的纤腰,妩媚地笑道:「姐姐,佩儿还想要……」

  诸葛雅低下头,在张佩耳垂、锁骨处一路吻下。当她的舌头滑过少女高耸柔软的山丘时,张佩松开环在诸葛雅腰间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床单。少女的喘息声越来越快,诸葛雅从嘴唇上都可以感觉到少女急促的心跳。

  「雅姐姐……」张佩的声音已经变了音调,带着一丝惊慌和脆弱,又蕴含着无限的期盼与娇羞。

  诸葛雅一直紧盯着张佩的双目,在占有少女的过程中,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少女的柔嫩与脆弱。张佩突然一声呜咽,黛眉紧蹙,咬着嘴唇,颤抖着抱紧了诸葛雅。那一刹那的疼痛,让张佩美丽的双眸中闪烁着泪花。

  诸葛雅的手指不敢再动,只是俯身拥住了少女,在她脸颊和项颈上印下无数吻痕。而张佩也不甘示弱地激烈回应着。两具火热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恨不得融为一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疯狂的缠绵终于暂时停歇。两女俱是香汗淋漓,娇喘不已,云帐间充满了两女的体香,隐约还有一丝靡靡的气息。诸葛雅抽回手指,却发现指尖除了血迹外,还有几缕晶莹透明的液体。而红色的被褥上,一朵鲜艳的梅花,引人注目。

  张佩顺着诸葛雅目光望去,立刻注意到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她俏脸微红,紧紧抱着诸葛雅,柔软的娇躯在她怀中蹭来蹭去。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体又变得火热滚烫。诸葛雅忍不住搂紧了少女,开始了新一轮的亲热,直到两个人的灵魂一起飞上天际。

           ***  ***  ***

  凉州,金城郡

  后赵凉州刺史麻秋收到了关中的情报,潼关、长安失陷,悍将刘浑阵亡,乐平公石苞被俘,天水、安定各郡,皆已落入诸葛雅手中。诸葛雅自立汉王,麾下义军数量已达十万之众。

  雍州西线,后赵有两路大军。一路是由凉州刺史麻秋与将军孙伏都统率的精兵三万、辅兵五万,为北线军;另一路是由将军刘宁、王擢统率的精兵两万、辅兵三万,为南线军。南北两线军队,本是为了攻打自立为假凉王的张骏。

  在张骏治下,前凉达于极盛,境内分置凉、沙、河三州,设西域长史于海头,设置高昌郡,其疆域「南逾河、湟,东至秦、陇,西包葱岭,北暨居延」,幅员数千里,带甲十万。

  石虎安排南北两路大军西征凉州,本是准备一举灭凉。现在雍州失陷,西征军立刻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诸将小心翼翼地看着麻秋,等待着他的决断。

  麻秋性格残暴阴险而又毒辣,其恶名流传极广,凉、雍、并州若有小儿啼哭不止,其母即以「麻胡来」恐吓之,啼声立止。其恶名流传千载,直至后世。

  (宋代《太平广记》记载:后赵石勒将麻秋者,大原胡人也,植性虓险鸩毒。有儿啼,母辄恐之麻胡来,啼声绝。至今以为故事。)

  麻秋背着双手,在大堂内来回踱步。雍州四塞之地,沃野千里,王霸之基也。其地易守难攻,如今诸葛雅有步兵十万,哪怕全是新兵,要攻下雍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给她一段时间缓冲,让她扎稳了根基,那就更难撼动了。

  当下趁着诸葛雅立足未定,率军急攻雍州,尚有一线胜利机会。若是迁延日久,军中携带的粮草军资耗尽,腹背受敌之下,顿兵于凉州不毛之地,全军覆没的大祸就在眼前。

  「传信刘宁将军,一起回师雍州,合力剿灭诸葛雅!」

  有亲信将领低声询问道:「大帅,我们是否需要留重兵断后,以防张骏追袭?」

  麻秋凝神想了想,断然道:「不必了。张骏自小放纵不羁,身体早就垮了,如今缠绵病榻之上,寿命只在旦夕之间。我这次向天王请旨攻凉,也是看准这个机会。我军退兵,他求之不得,绝不敢多生事端。」

  还有一番话,麻秋却没有说出来。张骏时日无多,辛苦打造的凉国基业自然是要传给儿子张重华。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放自己回到雍州,与诸葛雅拼个两败俱伤,他儿子才能坐稳凉王的位置。

  在张骏心里,诸葛雅的威胁恐怕更甚于自己。

  从情报来看,诸葛雅以一介女奴之身,悍然举义,指挥着数百女奴,居然阵斩沙场老将汲鱼、袭杀黎阳郡守杜勋,全歼两千赵兵精锐。其个人武勇,必定不亚于前代那些勇冠三军的猛将。

  其后,诸葛雅又以数千义军,占黎阳,下洛阳,开仓府,募集义军数万,奇袭潼关,在长安城下一战击破数万赵兵精锐,阵斩悍将刘浑,生擒乐平公石苞。其用兵之道,堪称当世名将。

  况且对方取雍州之后,自立汉王,下屯田、求贤、杀胡三令,显然是打着以汉制胡的主意。其政治眼光,也让自己惊叹。

  而诸葛雅最大的优势,在于她的年龄。她现在还只有十八岁,刚刚及笄而已。无论张骏还是自己,都已经垂垂老矣。久在军中,风餐露宿,身被数创,都是常事,不知还有几年好活。

  若是张骏和自己年轻个三十岁,也未必惧怕诸葛雅。沙场之上,巴不得遇到这样的对手。那个时候的自己,唯愿破强军、杀名将,方能绽放一身才华。诸葛雅这样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征服起来必定更有味道。

  但是现在,张骏和自己都已经年老体衰。自己当前的处境只能回师,若是张骏追袭自己,让自己首尾难顾,则自己必败。诸葛雅毫无压力,只需几年休养生息,必定四下扩张,而凉州、巴蜀将是她首先攻取的目标。

  等到那个时候,张骏的儿子张重华,是否能挡得住这位年轻的奇女子呢?这一战,张骏为子孙计,必定会给自己提供最大的便利,让自己和诸葛雅拼个两败俱伤。

          第五十七章:戎骑东向阻坚城(一)

  也许是因为前半夜过于疲惫,诸葛雅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张佩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蜷曲在她的怀中。她口中呼出的热气吹过自己胸前,麻麻痒痒地颇是舒服。如瀑的秀发披散在光洁的玉背上,秀丽的脸庞青涩中混杂着几分妩—媚春意,散发着别样的魅惑。

  诸葛雅伸出双臂,温柔地环住少女项颈,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没想到的是,一只香滑的檀舌,趁机调皮地探入了自己唇间。两位少女你来我往,很快就迷醉其中。

  等到两女穿好衣裳下床时,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半个时辰。床褥上除了昨夜留下的两朵腊梅,又多了不少湿痕。空气中除了两女身上的体香外,还多了些靡靡气息。从侍女们送来洗漱用具时面红耳赤的模样,就知道两女方才的动作是多么激烈了。

  诸葛雅和张佩原先就是形影不离,经过昨夜之后,更是亲密无间。张佩初尝禁果后食髓知味,整日腻在诸葛雅身边,抓住机会便要动手动脚。她素来我行我素,也没有什么害羞观念。未央宫中,平时周围也只有羽林女卫。对她来说,便是百无禁忌了。

  诸葛雅最初在人前还有些害羞,次数多了之后,也就放得开了。反正宫中女卫大都已经欣赏过了自己和张佩的亲昵场面,看过第一次之后,再看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没什么打紧了。就这样,两女忘我缠绵的画面,成为了未央宫中一景。

  可惜这种安逸快乐的生活却没有多久。永和九年九月十三,赵凉州刺史麻秋,汇聚石赵关中西线精兵,兵分两路,直扑长安而来。麻秋自统精兵三万、辅兵五万,与将军孙伏都一起,自陇东向安定杀来;赵将刘宁、王擢,率精兵两万、辅兵三万,自陇西向天水杀来。

  麻秋麾下石赵西线军,常年与西凉征战,堪称精锐,与石苞所部大不相同。略阳、南安各郡本已被当地汉家豪强攻下,麻秋一到,这些郡县或降或破,竟是无人能阻麻秋兵锋。夏侯昭见敌军来势汹汹,当即率军回守安定。安定乃是西北大城,城高池深,粮秣充足。夏侯昭率三万大军闭城而守,麻秋一时也无法攻下。

  南线刘宁、王擢攻至天水,天水太守徐绩闭城而守。刘宁遣使劝降,道:「将军若肯献出天水,则降敌之事,既往不咎。若不归顺,则城破之日,必定洗城三日!」天水士绅有人劝道:「将军兵微力薄,不如早降,庶可保全阖城。何况将军本是赵臣,何必为一女子而死。」

  徐绩大怒道:「吾在赵时,言不听,计不从,官不过校尉,且羯胡犹以吾全族为质。汉王不计吾降臣之身,礼敬信重,委之以封疆之任。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今其时也!」遂将来使与劝降者一同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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