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七杀,1

小说:For SomeonesFor SomeonesFor Someones 2025-09-04 06:31 5hhhhh 7540 ℃

卷首语

你知道吗?七是个好数字。

他们说上帝花了七天创造了世界,夏娃是亚当的第七根肋骨,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一星期有七天,音乐里有七个音符,白光会被棱镜分为七种颜色。

我还知道除了0和7的倍数之外,任何自然数除以7都会得到一组循环节为1、4、2、8、5、7六个数字的循环小数,六个数字的排序会变但数字不会变,仿佛永远走出不去的命运。

所以我想除了虚无的零之外,就只有七是圆满的。

对了,北斗星就有七颗,传说里“北斗注死”,这七颗星是掌管人的死亡的。

所以,恭喜你,因为你是我的第七个。

一.种子

他很讨厌走这条路。

头上是低矮的拱顶,两侧是潮湿阴冷的石墙。宽的地方有如广场,让他四周空荡得有点可怕,不知道什么东西会突然从黑暗里钻出来,而窄的地方又如羊肠小巷,曲曲折折,需要侧身才能勉强挤过去。

厚实的穹顶和周遭的石墙让任何光线都没办法照射进来,所以白天和黑夜在这里没什么两样,而里面也同样一盏灯都没有,有的只是从遥远外的出口处透进来的那一点点光形成的漫射。

这种亮度低到他甚至可以在某些拐角的黑暗里看到星星点点的磷火。

他不是没想过带着光源进来,可是每当他处身此间,所有的光源——无论是手电筒、火把、荧光棒乃至冷焰火——都会无一例外地熄灭,甚至连手机屏幕都无法亮起来,就仿佛这个地方会把一切光源都吞噬一样。

那一点点微弱的光当然远不足以让他看清周遭的状况,因此只要稍稍不留神就会被顶上或者身边某块参差凸出的砖石撞痛脑袋或者划破手臂,所以他不得不时刻缩紧身体同时低下头摸索着前行。

但即使这样,他也每每会绊跌在地上随处都是的凌乱建筑垃圾上,被水泥磕破肩膀或者被钢筋擦破额头。

所以每次走在这条路上他总是会觉得这条路充满恶意,原本宽阔的路会在某个他不注意的时候忽然收窄,两侧的石墙忽然靠拢起来把他死死卡在里面,而拱顶上那些凸出的石块或者地上的建筑垃圾也似乎会在随时准备出现在他的头上或者脚下,在某个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就好像是RPG游戏走迷宫的时候随时会弹出来的怪一样。

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总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长时间这样低头蜷缩着慢慢前行总是会让他的胸膛觉得憋闷,呼吸不畅头脑昏沉,甚至会觉得肋骨隐隐作痛,好像已经夹在某道夹缝里挣扎了很久一样。

对,夹缝,黑暗、潮湿、压抑,带着莫名气味的夹缝。

他有时会觉得自己处在一条女人的狭窄产道中,而他自己就是那个从一颗血肉种子一点点抽芽拔穗形成的血淋淋的胎儿,只有从这里挤出去才能呼吸到来自人间的第一口空气,然后开始面对一辈子的痛苦。

当然也可能他只是形成那颗血肉种子的一个必要条件,一颗被一条独眼巨虫喷出来的小虫子,必须拼命向里游才能有机会与最远端的那颗卵子相遇,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给母体造成强烈的痛苦,然后被娩出去自己承受痛苦做准备。

但其实无论他是那一种,他都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停下来原地不动,这样就可以永远在这里停下来,在这里沉默下来,把所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抛诸脑后。只不过前者的结局大概是被冰冷的铁家伙绞成碎片像垃圾一样吸出去,而后者则会直接化为养料,和他那千万万个小小同伴的命运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对他来讲没什么区别。

反正沉默下来之后就不用再关心那些事情了,因为那具沉默的躯体本身也已经是外物,它的熵值则会一点点增高,而它的温度则会逐渐变得和它所在的这条产道一样。

温度,是啊,温度。他忽然想到自己从前没注意过这一点。

这里不像是正常女人的产道那样温暖而略带柔软,反而四壁都冰冷而僵硬。

嗯,不像是女人的,而更像是女尸的。

还有,那股腐臭的带着极高熵值的味道,他第一次觉得这里也不一定是产道,或许是肛道也说不定。

这让他忽然开心了一点——和产道不一样,肛道是可以带来愉悦的。

小时候意识到自己可以控制排便,让那里由内而外被充满再放松的感觉就很愉悦,当然后来让比粪便更坚硬的东西从外向里充满的过程就更是。

起码侵入这里的东西不会洒下种子,而即便洒下了种子也不会生根发芽。

那样就谁也没有痛苦,只剩下愉悦了。

而且,那些充满混乱的高熵值东西才是安宁的,而安宁的才是美好的。

比如被装殓在这里的那些。

是的,装殓。

对啊,装殓,是装殓。

这个忽然在他脑子里出现的动词终于让他想起这里是哪了。

他半蹲下来,用双手触摸那些阴冷潮湿的墙壁,很快就摸到了两行蚀刻的文字。

两个阿拉伯数字,再是两个,然后是四个。

下面是几个汉字。

然后似乎是一张脸的轮廓。

“不,不是,不是这一块,还有别的,还有别的……”

他喃喃自语着继续向前摸索,更多的磷火在他眼前飞,让他看到了下一块墓碑的轮廓。

可还是不对,这仍然不是他要的。

“妈的!”

他骂了一句,忽然觉得裤裆里的东西开始发胀,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难受。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

就在快要来不及的时候,他摸到了路的尽头,出口很狭窄,透出一片惨白的光。

是的,是那里。

他拼尽全力侧着身子一点点挤出那条狭窄的缝隙,同时探出一只手,去摸距离出口仅有一步之遥的那块墓碑。

那块墓碑和别的墓碑的质地不一样,那种惨白的光就是从那里上发出来的。

确切地说是蒙在墓碑上的那层东西。

他已经挤出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但是他勃起的阳物仍然卡在紧窄的两道石壁中间。

呼吸更困难了,肋骨更痛了。

他觉得那两块该死的石壁似乎正在向内移动,要把他夹住。

事实上它们已经把他的彻底勃起的阳具夹住了,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羞耻和屈辱。

“不是现在,还差一点,不能把种子撒在这里,只差一点点了……”他在心里大叫,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只能拼命向前伸手,试图希望在最后控制不住之前抓住那块墓碑把自己拉出来。

但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到墓碑冰冷苍白的,带有独特纹理的表面时,他忽然再也难以自控。

虽然他终究让自己的下身脱离了那条狭窄的缝隙,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只能用手死死抱住那块墓碑,仿佛希望

一声痛苦而欣快的悲鸣里,他射了好远,也射了好多。

那里面有好多种子,不计其数的种子。只是没有一滴,甚至没有一颗种子洒在墓碑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流出了很多眼泪、鼻涕和口水,那些液体混着他的精液在墓碑下面聚成了一个白色的浑浊池塘,里面倒映着墓碑上的一串冰冷的数字和下面两个同样冰冷的汉字。

20 09 2016.

姐姐。

二.受身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短头发女人的脸。

她的短头发已经有一些被汗水黏在了脸上,眼睛瞪得很大以至于瞳仁的四周都可以看到眼白。

而她的嘴变成了O型,不过不是正圆而是椭圆的,头向一侧歪过去,和脖子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他的那些精液撒在了她脸上——嘴角,鼻尖,眼睛下面,哪里都是。

可她没有去擦,因为她现在已经沉默了。

她的整个身体无助地瘫软在墙角,双手无助地在身体两侧摊开,好像摆出了一个“我又能怎么样呢?”的耸肩姿势。衣襟敞开着,露出半只丰挺的奶子,连带着一点棕黑色的乳晕。

她的乳晕比姐姐小一点,奶头却大了一圈,微微有点内陷。

她已经被尿浸湿的胯下还带着那根黑色的Strap-on,那种穿戴式的假阳具,硬邦邦地一柱擎天。硅胶的东西就是好,永远不会软下来,哪怕上面会沾上一点点属于他的东西。

刚才的插入很深,而他虽然每天都清洁但是总还是不习惯给自己灌肠的。

有点羞耻而且也太麻烦,何况那女人自己的也沾了一点到裤子上。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她还不配,虽然她和姐姐看起来有点像,除了有又长又直的腿以及看起来就不错的核心肌肉群之外,她的脸型也和姐姐有点像,特别是被那副硕大的太阳镜遮住上半张脸的时候。

有人说看起来相似的人有更大的概率有相似的个性,他不知道这个理论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总是习惯找和姐姐相似的女人,而那些女人也往往会答应他,哪怕看着他拿出那个黑色的绑带阳具以及其他东西时也不会觉得太意外。

面容怎么样不好说,但体态相类似的往往也会有类似的生活习惯,所以他总是很好奇姐姐如果没有沉默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弟弟你的口味很独特啊,等姐姐把你干硬了你再来好好肏姐姐。”这次的女人是这么说的,和前面几个大差不差。

这女人是第六个。

她跟他爬上这座废弃的水塔做爱之前应该是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的,但是他已经忘记了,反正那名字大概率也是假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女人显然没有成功,或者说她对他交待的事情太敷衍了。

她在进入他身体时根本没有按照他说的用力锁死他脖子上那个该死的项圈,而是花了太多心思在套弄他的生殖器这件事上,一心想把他弄大。

当然他觉得这女人也在进攻他的过程中得到了一些快感,因为她也有着和姐姐类似的比常人稍大一些的阴蒂,而那条穿戴式阳具在插入他的时候也自然会挤压哪里。所以她在开始之后也有一度乐在其中。

他知道其实如果换成那种里外有两根的,会有更多女人愿意,但他一直很固执地不愿意更换。

如果是对的人的话,这种对于性器的刺激就已经足够强烈了,特别是再加上那种视觉和心理的征服感和让他勃起的成就感。

但可惜这女人不是对的人,因为这些显然这对她这还不够。

没办法,许多人总是觉得在“两性交往”四个字里只有中间两个字才是重要的,而对于这两个字的定义还必须是由男性作为进攻方而女性来承受和容纳的顺直的生殖性交配才可以。

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都是,当然这个也是,她们脑子里想的就只有这个,就好像不被插进去她们就会活活痒死一样。

真的是为了受肏连命都不要,难怪色情电影里的那些女人总是满嘴喊着肏死我了肏死我了这样的话。

多可笑啊,在他快要爆发前,她居然自作主张地从他里面抽身出来,甚至连他的颈圈也松开了。

更可笑的是她却始终没松开他的阴茎而且一直在用手套动,拼命维护着自己来之不易的劳动成果。

她不想让他软下去,但又不甘心他在她手里射出来,所以固执地想要换成与她面对面的姿势,好引导让他那根已经足够坚硬的阳具插进她的身体,哪怕只肏上个百十来下再射也好。

大概她觉得她已经为他服务了这么久,总该到自己享受的时候了。

看看,享受这个词多好。

享,受。

她当然不知道他在高潮的时候会怎么样,更不知道那时他正走在那个黑暗的墓穴里,死死扳住了她的头的时候还以为那是那块墓碑来着。

没办法,在他的意识里,他当时正拼命抱住那块墓碑想把自己的身体拉出来,想射在那块墓碑上。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差最后一点点,但每次都失败。

所以这些女人也就无一例外都沉默下来,所以他在每次走过那条通道之后都必须工作一次才可以。

虽然那些工作注定是徒劳的,但是他总是不甘心想要试一试。

“起码她是干净的,没有血,至于其它那些少少的污秽只要洗一洗就可以了。总要试一试。”

他低沉地嘟囔着,开始把她拖到水塔后面的那片树林里。

天气有点冷,他口鼻之间呼出点点白气,但汗珠却已经从毛孔渗出来,一颗颗地挂在他的脸上,让他那些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觉得有些刺痛。

他需要在那里这女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作为引火物点一堆篝火,这是他工作的必要一步,毕竟后续的事情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

这趟路没办法开车,而且颇有点距离,但已经是可以接受的最近的路程了,那片林子是最合适进行工作的地点,他在之前就已经把他的行李,特别是那个他总是不离身的箱子放在那里。

即便没有这份工作,他也做好了在那里过一夜的准备。

因为姐姐会在那里等他,而他已经开始想念姐姐的怀抱了。

三.住处

每次被姐姐拥抱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很安全,虽然这样不能长久,但是哪怕有片刻也是好的。

女人的衣服烧得很快,鞋子没有烧而是扔到了一边,因为橡胶烧起来不但会有很强烈的焦臭味道还会有浓烈的黑烟。

那些黑灰会沾染上它们碰到的一切,所以也容易弄脏姐姐的身体。

反正这片雾气弥漫的林子里丢掉的鞋子已经够多了,那些选择来这里上吊的人除了个别另类的会脱掉衣服以外,打多都是衣着整齐的,但是他们的鞋子往往没有在脚上,不知道是在上吊之前自己脱掉的还是在挣扎中蹬掉在地上的。

都一样。

他其实并不害怕这里,反而觉得很亲切,因为这片林子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家,确切地说客厅沙发后面一副颜色黑绿有点阴森的油画,据说是仿自十九世纪某个法国作家的作品,但他已经记不清原作者的名字了。

但他还记得那幅画,画里是一片和这里类似的森林,树干笔直,到了一定高度之后才伸出枝枝叉叉的树枝,让树冠遮蔽了大半个天空。所不同的只是画里露出的那线天是属于阴霾白天的灰色,树枝上没有吊着那些沉默者,而且并没有雾。

这片黑色的森林到了晚上就会起雾,这些雾会让那些沉默者显得更朦胧,从而与他所在的这片相对平坦的营地产生更大的距离感。

这让他觉得更安全,更像是一个合适的栖身地。如果不是他之前来检查过一两次而且没有发现任何灰烬、塑料制品、纸张以及人类粪便的话,他甚至会怀疑这里曾经是有人扎营过。

其实即便有也不奇怪,如果有的话,也应该是那些选择在这里沉默的那些。

当然没有就更好。

所以他选择把他的箱子放在这里,让姐姐在这里等他,然后在这里生起一堆火。

在火堆旁,他给姐姐看那个女人渐渐僵硬的身体,讲他们之间的事情,令他兴奋的和令他遗憾的。

“她是个徒步爱好者,身材和姐姐很像,脸型也是,特别是戴上太阳镜只露出下半张脸的时候……”

“我在公路上遇到她搭顺风车去下一个徒步点。她手臂上的汗毛有点重,让我知道她性欲属于很强的那种。她在副驾上盯着我的侧脸看,很快就开始谈到那方面了。”

“她说我是条强壮的小奶狗,我太不喜欢她这么说,但是没对她表现出来,起码我提出的时候她没有拒绝,说一定会把我爽到贴在她胸前叫妈妈……”

“比起前几个,她的动作更投入,对于Pegging应该是享受的,可惜比起pegging她还是更喜欢那种顺直的……”

“算了,起码她没有什么痛苦,这点比之前几个好得多……”

姐姐沉默着,就这样抱着他,让他觉得一点也不冷。

他费了些力气才把女人的身体翻过来,握着那把剥皮刀开始在她背后沿著脊椎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让她的皮肤好像被拉开拉链的紧身胶衣一样向两边分开,露出黄的脂肪、白的筋膜和红紫的肌肉。

随着他的剖割,苍白的皮肤一点点和女人的背分离开,只有少少的一点血渗出来,他拿了一小块吸水布把那些血揩掉,然后随手丢进火堆里就继续专心地让那条“拉链”延伸到她的后颈和后脑处。

火焰因为新的易燃物变得明亮了一点,冒出了一缕黑烟,发出了一点蛋白质烧糊的焦臭味道。

这点光让他依稀看到树林深处似乎有个影子,似乎比狗或者狼大不少。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也没太在意,反正夜里的森林有些动物不奇怪,而那些动物都不喜欢靠近火堆的。

所以他只是继续手里的工作,大多数时候用那把剥皮刀,少数的时候则用那柄充好电的小型手锯。

现在已经比之前熟练了很多,无非是用刀刃把皮肤和下面的身体组织的联系部分剖割开而已,当然有些细小的地方需要小心点,甚至需要在去掉其他的结构后用更细小的刀甚至针单独处理,比如面部,手指,脚趾和生殖器。

而乳房、臀部这样的大结构则会很容易很多。

就像是帮助某个窒息游戏里昏迷的女人从胶衣里解脱出来一样,其实并不比做小橘灯或者柚子灯的时候把所有果肉从顶端那个小开口里取出来难太多。

无他,唯手熟尔,只有开始的那一次是最难的,哪怕之前用兔子预演过再多次也没用。

“姐姐,对不起。”他在姐姐的怀抱里说,边说边垂下视线,看到了姐姐胸前那两片已经变成紫褐色的乳晕。

比那女人的乳晕面积大,但即便过了这么久也还比那女人的颜色浅。

他这样想着,看了看身前那具尸体失去皮肤的乳房,尺码比姐姐大,里面都是亮黄色的天然脂肪,没有再像之前某次一样看到那些自欺欺人到令他厌恶的硅胶假体。

她原本是想把他的头按在这个位置让他叫她妈妈来着。

可他不喜欢这么大的年龄差距,哪怕是在感觉上有也不喜欢,另外……

他用刀尖碰了碰女人胸前的最高处,然后看了看她皮肤上那两个失去支撑后显得更小的棕褐色发黑的点。

可能那里被不少人吮过吧,这应该是她想要的,当然现在不需要了。

他皱了皱眉毛,忽然想到在叠起来的时候这里原本具有凸出三维尺度皮肤会因为失去里面的支撑而发皱,好像那些衰老之后的干瘪皮肤一样。

他忽然有点厌恶这种感觉,所以把眼神和思路都从她的奶子上移开,同时把另一块吸了不少血和体液变得沉重的吸水布丢进了火堆里,然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把所有大的结构都剥开分离掉,只剩下裹在里面的手、脚和头颅。

而那些肉被他用手锯切成了一些大体的结构,整整齐齐如柴堆一样码放在火堆边,而那些从肚子流出来的东西则被他用一个木桶装起来放在一边,所以一切都静静有条的。

不知是因为火还是气味,有些虫子飞过来,然后噼噼啪啪地撞进火堆里,变成一朵朵小小的烟花。

就像小时候过年时在院子里放的那些一样,那个时候姐姐总是去点烟花的那一个,开始用火柴后来用香最后索性用香烟,而他总是捂着耳朵躲在后面。

“姐姐,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句,摘下手套丢进火里——接下来需要用针和小刀那样细节的工具,手套显然不适应了,而且他也不得不从姐姐的怀抱里褪出来才可以。

他有点舍不得那种被姐姐拥抱的温暖,那是家才有的感觉。

而且他从姐姐的阴道口穿过去的阳具在冷风里勃起很久,已经让他觉得有点疼痛了。

所以在那之前……

手套被火眼吞噬,让那些烟花变得更绚烂。在那闪烁不定的光影里,他再次隐约觉得被雾气遮蔽的黑森林有眼睛在看着他。

但他顾不上了,只能把它当做树杈上某个吊着脖颈的沉默者,因为姐姐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阳具开始搓动,同时括约肌也被她的另只手的手指顶住一点点迫开。

那根手指冷而硬,有着死物特有的韧性,仿佛他和她从前用过的那种四棱柱形状的纯之风长条橡皮一样。

那种橡皮擦起来很舒服。

“姐姐……”

他咕哝着,迎合地把髋向后送了一点,希望那种突入再深入一些。他再次看到了姐姐垂下来,在冷风里摇摇荡荡的黑紫色乳晕,觉得它们在冷风里似乎也勃起了一点点。

而被姐姐握住撸动的阳具也变得更硬了。

已经快要彻底跌落到二维的女人躺在他脚下,就在那堆码放整齐的肉块旁边,只有脸、手和脚还有作为人类的三维结构,双眼空洞地睁开着,看着他在姐姐的拥抱里用怪异的姿势与姐姐交合。

他则把眼睛闭上了,不是不想面对这个因为他而沉默的女人,而是不想看到另一双已经离他越来越近的眼睛。

他已经可以确认那不是犬科动物或是沉默者,而是一个人类,大概率是雌性。但他的大脑和阴茎海绵体现在都已经充满了血,现在只想先和姐姐完成这件事,至于那些被发现的还没有处理完的工作就只能等结束后再说。

只是他觉得这个样子会让姐姐觉得羞耻,还没有人看到过这个样子的姐姐呢。

所以他决定尽快结束这件事,他知道姐姐也这么想,因为姐姐的手指已经探进了他的直肠,而撸动他生殖器的手也加快了速度。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射精的时候他的腿绷直了,臀部也收紧,死死夹住了姐姐的手指。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确定了他关于雌性人类的判断,因为她已经开口说话了:

“你的猎物?处理得很精致。这是我的住处,你需要我帮忙吗?”

那声音有点冷冰冰的。

四.食啖

帮助姐姐铺好让她睡下这件事花了他一些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在火上烤起一些肉串。

她似乎加了一些香料所以味道闻起来还蛮好的。

“腿肉,还有里脊,就是贴着脊骨长长的那两条,最底层的部分,嫩。”因为咀嚼,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抬手指了指旁边那些被解剖开的躯干和肢体,这让她的腋毛从袖口位置露出来。

黑色,乱糟糟的,有点干枯,和她遮住脸的头发有点像。

虽然有火堆但其实夜里的林子并不很暖和,在这种天气穿这样宽大漏风,甚至露出一半肩头以及一侧平直锁骨的短袖T恤的女人并不多见。

当然他自己这样的人更不多见,所以他也没有对此说什么,甚至没有太过于盯着她看。

注定只是短暂的邂逅而已,很快就会沉默的。

沉默者都是无害的。

还有,他觉得这女人的锁骨蛮好看的,比之前那六个都好看。

“来一串吗?”女人又招呼他,他摇了摇头,坐在她对面摸出能量棒来吃。

“你留着这些有用?我以为你切这么整齐是用来吃的。”女人稍微尴尬了一下。

“没有,只是习惯,本来也要留在这里的,给狼吃或者虫子吃或者变成树的养料,都差不多,给你吃也一样。”他闷闷地说着,拿出他的小型工具,开始继续处理那张皮肤,一点点细心地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所以你随意就好,补充点蛋白质。”

“刚才那个,你叫她姐姐?”她问,“亲生的吗?她似乎比你高一些。”

“嗯,她每周都有蛋白粉吃的。”他随口说,“我以为你会害怕来着。”

“没什么可怕的,有点好奇而已,如果保持完整需要很长时间,相当麻烦的处理方式。”女人拿起了另外一串肉,那串肉已经烤得金黄了,“你现在好像在剥蟹脚,看起来很麻烦,所以我不喜欢吃蟹,吃的话也是简简单单用牙齿。不过看你蛮熟练的,看来也做过不止一两次?”

她边说边咀嚼,发出了很响的吧嗒吧嗒的动静,而他则正一点点把左手食指的一截指肉剔出来。

听到“也做过不止一两次”几个字的时候他粗黑的眉毛明显皱了一下:“你没必要说这么多,或者你认为咱们两个里最多有一个人吃花生米就够了?”

“花生米蛮好的,不过还是肉更好吃一些。”她回答,吃掉了手中的肉串,然后又穿起新的两串放到火上烤,嘴里呼出一些白色的蒸汽,“天越来越冷,打到猎物越来越不容易了。”

“这么说你是猎人?”他说,把女人的头脸朝下搁在膝盖上,一点点小心地把后脑毛发浓密的皮肤剥撕下来。

“猎人与猎物有什么区别吗?”

“嗯,也是的。”

……

女人的皮肤白得有点过分,纤长的手指捻动着手里粗陋的,串着大小均匀的肉块的木质签子。那些肉开始是红色的,在火上渐渐因为蛋白质变性而变成白色,一点点渗出一颗颗晶亮如汗水般的油脂,自身则一点点变得焦黄飘出香气来。

然后那些油脂再聚成眼泪的样子滴到火里去,每次滴落的时候都会腾起一团明亮的火苗,就像他刚刚把怀里那句尸体的那两颗蝌蚪一样的眼球丢到火里时一样。

那些腾起的火苗在女人的瞳仁里跳啊跳的,有点好看。她不说话的时候总是盯着那些肉看,似乎很喜欢看肉被烤熟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吃掉了一些肉而觉得更暖和的缘故,现在她有点放肆地把T恤衫更向下扯了扯,让肩头连同后背上更多的皮肤露出来。

那些皮肤并不好看,有些地方布满了扭曲和皱褶,有些地方又光亮如镜面平板如橡胶,比他正在处理这张差远了。

“整个后背都是,大面积的深二度烫伤,个别地方有三度,因为这个我甚至住过一段时间的无菌病房。”她注意到他的眼光,“蛋白质遇到高温就会变性,就像这些肉一样,如果面积小的话,死掉的皮肉会被新的一点点代谢掉,可大到一定程度就不可能完全恢复了。虽然已经过了很久,被衣服贴着总是不舒服,有时就像是贴着皱巴巴的膏药的感觉,而且汗腺也坏掉了,所以我只能尽量穿得轻薄一点,尽量让那些地方多透透气。”

她说,再次扯了扯T恤衫宽大的领口,“当然能脱掉的话感觉会更好些。”

“对不起,”他的身体抽搐一下,忙不迭地道歉,“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还以为你射精时才说这句话。”她说着,用纤长的手指捻了些调料洒在烤肉上面,“还好我不喜欢这句话,两个喜欢说这句话的人遇到一起会很麻烦。”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句,“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嗯,这才对,那么帮我拿一下。”她把肉串递过来,他踌躇了一下,终于小心地接过来,没有让自己的手碰到女人细长苍白的手指。

而她则用最快的速度把上衣脱掉了。

“这样舒服多了,特别是冬天这样烤火的时候。”她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抬起手臂拢了拢干草似的黑长头发,这让那两丛同样干草似的腋毛又露出来了。

当然他看到的不只是她的腋毛,还有她那对不很大——确切地说是很小的奶子,以及她平坦紧实,可以得见肋骨和腹肌轮廓的小腹。

“对不起。”他慌忙把目光移开,嘴里又嘀咕了一句。

“你如果介意看到的话我可以穿回去。”她说,当然这换来了下一句道歉的话。

“比起对不起我更喜欢说谢谢……这样不翻面的话一会就焦了。”她毫无顾忌地向前探出身体,抓住他手里的竹签子,也顺带碰到了他的手。

“对不……”这次他把最后一个字咽回去,改成了“抱歉我又说对不起了。”

“真不知道你这样怎么能吸引到她们,或者说,就是因为你这样她们才被你吸引的。”女人咕哝着,看了一眼男人手里除了一只脚外已经几乎完全二维化的那位,把手里最后两串肉吃掉了。

她的脖子很直也很长,吞咽的时候喉咙滚动了一下。

这次他没有移开目光了。

“我记得你姐姐的脖子也很长。”她说,“我让你想起她了?”

“嗯。”他点了点头,手里没有停下来,眼睛却看向不远处阴影里的黑色箱子,“我一直都很想她……”

说到了这里他顿住,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女人没有问他为什么,就这样沉默着看着他,同时把那些剩下的肉收起来,直到把所有“食物”都收起来才开口:

“这些东西够我吃很久,天气冷,不会坏掉,谢谢……你可以留下来再和我说会话,我很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机会。当然如果你愿意离开也可以,我不想勉强你留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手里的工作,直到二十分钟之后才开口。

“对不起……嗯……谢谢你。”

他说,然后就开始仔细地折叠张已经被他缝好背部伤口的皮了。

五.初生

小说相关章节:For SomeonesFor SomeonesFor Someones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