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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被当成肉便器使用十二年后骑士逃离了哥布林巢穴 2025-09-04 06:31 5hhhhh 5240 ℃

只有一剑的机会。

贝鲁德从口袋中掏出毒药,放在了自己的舌下。

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马利-诺尔多夫,作为契约了生机的上级魔法师,会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们这群血脉中带着和元素契约的能力的人,战斗力就是天生比他们骑士要高。

上天,从来不是公平的。

贝鲁德把耳贴在通往地牢的最后一个铁门变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声音。

深呼吸,贝鲁德,你经历过大大小小战役超过五十个,你的恐惧又能来自哪里?

你要冷静,要愤怒......

如果战败,就吞下毒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你来自哪里,效忠于谁。

反正瓦伦星的事情也是龌龊的,他大概只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你的死亡,而不会让今晚的事情流出......

深吸一口气,贝鲁德推开了地窖门。

太蠢了。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已经成为骑士三十年,从来没有学过要怎么刺杀一个魔法师。

今天是他的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

铁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几乎是瞬间他向一旁闪去,整个人贴在弯曲向下的墙上,看黑色的藤蔓从胸前划过,沉闷地钉在地上,打碎几块阶砖。

他一个翻身,脸上五个黑色的符文浮现,扭曲蠕动地钻进身体里。

短暂的几秒里,他看到自己在冰冷的海中向下坠去,符文和水母一样包裹着他。

力量,速度,坚韧,敏锐,精准。

五个符文浸透他的灵魂。

他感到七情六欲逐渐离他远去。

情感,就是属于他的代价。

作为老骑士,他启动符文的速度要比安瑟快得多,刹那之间便已经进入了战斗姿态,一脚踹开房门,长剑迅速砍开面前挥舞着的藤蔓和树枝,向着有些讶异的马利弹射而去。

“是你。”

马利歪了歪脑袋,后退半步,“阿卡曼阁下,这是为何?”

“人类的叛徒。”

贝鲁德握住长剑,左脚在地上踩出一个裂痕,剑刃撕裂了湿冷的空气,一剑斩开身前纠缠成墙的植被。

他的眼中只有马利。四面八方向他抽来,仿佛无穷无尽的植物只是一丁点阻碍罢了。他这三十年来的征战生涯,哪怕面对万人的敌军和五米高的巨魔也没有畏惧过,又怎么会害怕这些被赋予了虚假生命的植物。

他只是反射般反手砍断那些藤蔓,在枝叶密集如海藻似的房间里一步一步走向药剂台边的马利。

随着最粗壮的树干被顶开,眼前豁然开朗,可下一秒一朵足足一人高的深紫色花朵在空中张开,如巨龙般俯视着他。贝鲁德下意识向左躲避,那从花蕊中滴出的花蜜落在地上,竟然烫出了缕缕青烟。

是强酸。

他躲避不及,一滴花蜜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瞬间便烫得深可见骨。

贝鲁德闷哼一身,腾空而起,踩着被从地下钻出的植物弄得支离破碎四散的地砖,把花蕊分成整齐的四片。

马利离他仅仅有三米远,可这三米却如同天壑,接连不断出现的植物让他难以寸进半步。

马利背着手站在那里,表情戏谑。

植物在他的指挥下如同有了生命般诡异游走,死去后又马上化作齑粉,呛得贝鲁德难以呼吸。

“为什么,阿卡曼阁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我出品的都是优秀的货物,如果你觉得价格有问题,大可以找我商谈,为何要拔剑相向?”

“因为你是个混蛋,该死的玩意儿。”

贝鲁德反手握剑,一把刺进蕨草的根茎里,然而下一秒一条无声无息的触手伸到他的身后,瞬间缠住了他的腰。

他眼神一凝,从腰间抽出匕首狠狠砍断触手,可落地时脚一软,竟然险些站不稳了。

他的生机在半秒内就被马利抽走了些许。

贝鲁德并未因此而畏惧。他停下,扶正自己的帽子,微微一笑,“三十个契约。”

“什么?”

马利转头继续调配药物,对贝鲁德视而不见。此时被召唤出来的植物已经死亡殆尽,满地都是厚厚的齑粉。

“不要强装镇定了,诺尔多夫。”

贝鲁德缓缓走向马利,“一个上级生机魔法师只能连续使用三十次契约。我说的对么。”

“噢。你说的没错。看来是做足了功课来的,哈哈。”

马利注视着玻璃瓶里浑浊的药水,喃喃道,“难以想象,要洗干净一个人的记忆,只需要这么一小瓶药......”

接着他转头看向贝鲁德,“哥布林对草药的理解,比我们要深刻的多哪。”

“你果然和哥布林狼狈为奸。”贝鲁德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腰。他和马利的中间有一条巨大的沟壑,下面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不敢贸然接近那处,否则下场很有可能就是被植物直接洞穿。

“狼狈为奸?”马利停下手里的动作,故作讶异,“说什么呢,阿卡曼阁下。您可是陛下的特派员,应该拥戴陛下的决策——不是么?我们可是哥布林帝国的友邻,正式建交的朋友,您这么说,可真是寒了陛下的心哪。难道您对陛下不满?呵呵呵......”

没等马利说完,贝鲁德从后腰猛地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弩。

第一枚箭矢在马利身前骤然碎裂。淡淡的金光一闪而逝,马利脖子上的吊坠失去了光芒。

第二枚箭矢如同撞在了坚硬的石墙上一般弹走了。马利手腕上的绳子悄然破碎。

第三枚箭矢在马利身前再也无法寸进半分,接着直接消失不见。

贝鲁德的如影随形地跟在箭矢之后。越过沟壑,趁着马利被自己身上的防御术式发出的光亮遮蔽视线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羊皮纸卷轴,打开,直直地按向了马利。

卷轴在他的手中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便点燃了马利。

贝鲁德落地,就地一滚,头也不回地回到了楼梯口。

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不会给马利一丁点的机会。没有废话,没有骑士道,只有简单直接的刺杀。

三枚力量最大的弩箭破开了马利身上的防御术式,携带着足以把岩石焚穿的火焰的卷轴将会把他送入地狱。

他站在楼梯口,默默看着马利熊熊燃烧着。

只是他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既没有发出哀嚎也没有手舞足蹈地试图灭火,让贝鲁德闻到了诡异的味道。

片刻后马利跪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起火的双手,烧焦的肉一点点四下散落,最后变成了一滩在地上发出滚滚浓烟的尸块。

从头到尾,非常顺利。

成功了。

贝鲁德喘着粗气,把佩剑收回腰间,上去踢了地上的肉块几脚。

马利消失了,那些在沟壑里蠢蠢欲动的植物也变成了飞灰。

四周只剩下肉碎燃烧的声音。

他走到蒂亚的床边,看着这个躺在床上昏睡着的女人,感到一阵可悲。床上有干涸的水渍,乳白色的爱液顺着她的大腿根一滴滴流在床单上。她的棉长裙也被揉得皱巴巴的,领口被拉扯得撕开,露出大片雪白的嫩乳和半个粉红的乳晕,在侵犯中立起的乳尖胀顶着薄薄的布料。

他弯腰把蒂亚抱了起来。她的头无力耷拉在他的怀中,金发如瀑布般在脑后散开。

“醒醒。”

贝鲁德摇了摇怀中的蒂亚。

她那细弯的眉毛,瘦削的面容,紧抿的樱唇,总让他觉得眼熟。

他有太多想要问这个女人的,包括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纸条留给他?

“快醒醒,蒂亚小姐。”

“......”

洛蒂亚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慌乱和尴尬。为什么?她和他明明只是有一面之缘罢了。

他踢开马利的尸块,鼻腔涌入呛人的黑烟。

接着她替洛蒂亚把裙摆拉好,遮住露出的柔软,叹了口气。

“你现在安全了,蒂亚小姐。先谢过你给我的纸条,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

贝鲁德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低头,看到一根藤蔓从自己的胸口破胸而出。

无力地松开手,洛蒂亚滚落到地上,又重新闭上了眼,仿佛陷入了昏睡。

“真痛啊,被火烧。”

马利的声音从后方幽幽传来。

贝鲁德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扶住桌角,刚要倒下,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那藤蔓竟然更近一步,从胸口穿出后把他整个人缠绕起来,一点一点举上了空中。

“愚蠢。人类果然愚蠢。”

马利赤裸身体,站在贝鲁德下方,看着已经无力动弹,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举在空中的贝鲁德。

后者瞪大了眼睛。

他没有死,但却求死不得。

他根本预料不到马利会重新出现,在他被烧成一地碎肉之后。哪怕马利被烧灼时冷静无言的反应让他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但在老骑士的认知中,一个被顶尖火卷轴烤成烧肉的人类,就算是精灵的复活阵法都无法再把他救活的了。

可马利确确实实地再次出现了。

藤蔓让贝鲁德整个人都被麻痹,神经失去了反应。

失败了。

他想要把舌下的毒药吞下,可因为肌肉酥酥麻麻的缘故,竟然没控制好,让毒药掉了出去。

他转动眼珠,看着掉到洛蒂亚身上的毒药,瞳孔颤抖。

为什么马利没有死?

他......复活了?

生机被源源不断抽走,他仿佛在缓慢地瘫痪,缓慢地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贝鲁德双手无力垂下,只能不受控地听着马利的冷笑。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人类肯定会想办法阻止我,对么?虽然不知道你是受谁的指示,但那个人一定蠢的要命。”

他没有理会贝鲁德,而是把地上的洛蒂亚抬回了床上,摸了摸她的脸颊,“你要是和她一样乖该多好,老东西。噢,太可惜了。你肯定也很想睡觉,对吧?但你不会的,呵呵。”

“因为神,是不会被蝼蚁杀死的。”

马利在椅子上坐下,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一遍,似乎很是满意。

“人类啊,总是不思进取,太可悲了。”

他继续操作着桌子上没被打翻的瓶瓶罐罐,任由贝鲁德在空中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血。

老骑士除了眼珠子能动,哪里都动不了。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两行泪水划过洛蒂亚的脸侧。

“我们很久以前觉得,哥布林只是智商低下,善于繁殖的生物,对吗?何等自大。”

他拿着药水走向洛蒂亚,对贝鲁德轻声说道,“要是我告诉你,哥布林比人类出现的更早,你,又会有何感想?”

“当你们这群愚蠢的骑士和狩魔人还在靠符文改造自己的肉体,哥布林已经找到了造神的办法。”

马利淡淡地说着,走到洛蒂亚身边,捏开她的嘴,把药丸轻轻塞进她的嘴里。

后者难以注意地颤抖了一下。

“贝鲁德-阿卡曼,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二远征骑士团的副团长,对吧?”

“你怎么没有跟着骑士团一起去死?怎么会苟延残喘地活着呢?”

“你哪里来的勇气,去挑战我这样的上位魔法师?”

藤蔓麻醉的效果稍微褪去一些了,贝鲁德嗫嚅地张嘴,“......你,好短。”

“什么?”

马利愣了一下,接着低头看向贝鲁德视线的方向,勃然大怒,藤蔓猛地向前一送,贝鲁德发出一声闷声,满头大汗,眼中却是疯狂的戏谑。

“你果然是......哥布林......走狗......”

“我说了,人类太落后了。”马利冷笑着,他走到贝鲁德正下方,看着他的眼睛,“说吧,你效忠于谁?”

“一个很想让你死的人......一个真正的王。”

“噢。”

马利忽然开始鼓起了掌,“噢,原来如此......他还活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演技真是太好了,安迪殿下。没想到他竟然收留了你这个苟延残喘的废物。洛蒂亚-琴恩还活着,你听说了吗?那个千古罪人,似乎逃出哥布林巢穴了。”

贝鲁德的眼中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采。

他再也无法维持镇定。

团长还活着......这是什么意思?

十二年了,他带着那个少年的意志活着,甚至为他亲手建造了隐蔽的墓碑......

贝鲁德喘着气,越是思考,他就涌出更多血沫。难道面对一个将死之人,马利也要说出这样的话去让他更为痛苦?

“我没有必要对你说谎。贝鲁德......你快死了,知道吗?而且不会死的轻松。”马利找到衣服穿上,“在我成神后,我会替你的骑士团复仇的,哈哈。竟然你效忠的人是安迪殿下,那你想必也知道骑士团的覆灭是谁的计谋。这样说,我们不仅不是敌人,还是朋友呢。”

“你,是,叛,徒。”

贝鲁德缓缓抬头,“总会有英雄出世,把你和那群绿皮怪物,在广场吊死。”

“是吗?英雄?英雄在哪里?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勇者和英雄?太可笑了,贝鲁德。你看看,被认为是勇者的时候,琴恩是多么的风光,被发现不是勇者后,他的结局又是多么悲惨——你真的觉得这个可悲的国家可以孕育出真正的勇者?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就算这世界真的有英雄,也不会选择降生在这么个可悲的地方。”

马利随手找到角落的一件大衣披上,“今天也是我最后一天留在岩城。明天就是我成神的日子。”

“钱......你竟然......给......”

“是啊,又如何?四千七百枚金币换取成神的机会,你不觉得是天大的好处吗?”马利摇了摇手指,“你可知道为了这笔钱,我运作了多久的瓦伦星?我不介意这个腐朽的地方被踏成废土。”

这笔钱,足以武装起一整支成建制的精锐军团。

“整整两年。贝鲁德。该死的两年里,我不眠不休地管理着这个庞然大物,甚至不惜和这些低贱的人为伍,只为了找到最优秀的货物,卖出最高的价钱。到头来你知道怎样的货物最值钱吗?是该死的小孩。但很好,小孩,哈,无论失踪多少,也不会有人在乎。那些贫民生了太多孩子,我只是替他们减轻了负担。少一张吃饭的嘴。”

马利走到床靠着的石墙,把手放了上去。片刻后墙上出现了一个优美的法阵,红色的光芒逐渐填满了每一寸罅隙。

星火在空气中跳跃着,等到石墙上的法阵成型,一个石门的轮廓出现在了墙上。

“那么,再会无期,贝鲁德。我会回来替你收尸的了。也要感谢你让我想起是时候给里面的货物通风了,呵呵。我说过,我是仁慈的典范,不会做无意义的杀戮,不像那虚伪的国王和教皇一般放荡。这房间里都是我卖不出去的东西——卖不出个好价钱,可以说和垃圾没什么区别。但我不会让他们就这样闷死在里面。我说过,我很仁慈。”

他信步走上楼梯,铁门轰然闭合,留下地窖里被藤蔓吊在空中的贝鲁德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洛蒂亚。

隐蔽的石门也悄然向外打开了一条缝,风元素阵法往里面灌入一股股湿冷的空气。

过了许久,到只能听得见贝鲁德的喘息声了,洛蒂亚缓缓睁开了眼。

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看向外面,确认马利已经走了之后,跌跌撞撞地站起。

药物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但她却没有一丁点感觉,也不知道那些药的作用是什么。

十二年的囚禁早就把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药釜,马利喂给她的那些药只是让她有些困倦了,和哥布林的药比起来,可以说是药效弱的不堪一击。

她昂头看着贝鲁德,地狱般的画面让她说不出话。

十三年后,她竟然还要面对一次下属的死亡。

又是在她的面前。

她依旧无能为力。

贝鲁德,这个昔日征战沙场的老兵,她最得意的部下,如今和牲畜般挂在这里,奄奄一息。

“你在想什么......他不可能,救活你,妹妹的了。”

贝鲁德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就是......个人贩子......”

“贝鲁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洛蒂亚轻声说着,“你可以不掺和进这些事的......”

“因为我是......他妈的骑士......”贝鲁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们第二骑士团的人,都,活在他的教诲之中......我们的团长,他的教诲......怎么可以置身事外......”

他喘了两口气,“拜托你,捡起我的剑,让我......解脱......”

“我做不到。”

洛蒂亚后退两步,拼命摇头,“我,我真的做不到......”

“求求你,好心的小姐,像这样被吊在这里,我反正也一定,会死。”贝鲁德磕磕巴巴地说着,嘴里涌出更多鲜血,“真的他妈的痛......该死的东西......”

贝鲁德咬紧牙关,每一下挪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些藤蔓贯穿了他的身体,一边抽走他的生机,一边又吊着他的性命。

更恐怖的还在发生。在两人的注视下,藤蔓表面细小的刺扎进了贝鲁德的皮肤里,把一颗颗的种子送入他的体内。

老骑士只能感到无数快速生长的植物在他的血管里横冲直撞,他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几乎要炸开,发出痛苦的哀嚎。

洛蒂亚捡起贝鲁德掉在地上的远征骑士剑。

熟悉的重量,熟悉的样式,沐浴在植物的汁液中,剑刃依旧闪烁着肃穆的寒芒。

她注视着这唤回她光辉回忆的武器,手不自觉地颤抖了。

贝鲁德注视着她持剑的姿势,竟然和记忆中某个人影徒然重合了。他突出一口粘稠的血痰,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你要是,当骑士,肯定很,合适......”

洛蒂亚没有回应他,只是几下快速地砍断藤蔓,把贝鲁德放了下来。

她试图接住贝鲁德,但对方的重量让她也一下子松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贝鲁德依旧动弹不得,那些植物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扎了根,他的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快......结束我......”

洛蒂亚刚想把他扶起,贝鲁德马上怒吼出声,“别碰我!该死的,你要是,碰到这些藤蔓,你也得......他妈的......”

“真的求求你了,对着我的脖子,一下,几下也行......真是受不了,我真的,该死的......”

他断断续续说着,眼中有了哀求的神色。

洛蒂亚颤抖着握着剑柄。

究竟是多大的痛苦才让贝鲁德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个沉默寡言,坚硬得可怕的老骑士,哪怕粉身碎骨也从没有哀求过一声。

洛蒂亚缓缓举起了长剑。

无数画面闪过她的思绪中。她的嘴唇嗫嚅了两下,“我......我......”

她有很多想说的,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

她不想再徒增贝鲁德的痛苦。

不是所有的真相,都值得让人知道。

她想过一千种可能,猜测过贝鲁德会被处刑,会被流放,会选择带着自己的财富回到乡下的领地,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前来刺杀马利,摧毁似乎和他无甚关系的瓦伦星。

“别犹豫了,可爱的小姐......给我来一下,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哈哈。我本来,早就要死了的。很久以前。我根本,不应该还活着......我想,我要死了,骑士团就真的,消失了。该死的......既然琴恩大人还在,我就,放心了。要命,我真想让他知道,我,贝鲁德-阿卡曼,到他走了,也还是个该死的正直的......骑士......”

贝鲁德闭上了双眼,“替我向琴恩大人问好......”

这一刻,他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仿佛见到了三十年前自己被授勋时的画面。

年轻的贝鲁德-阿卡曼单膝跪地,念出自己将永远忠于王国和陛下的誓言。

我将对弱者报以仁慈。

我将在强敌面前彰显我的勇气。

我将倾尽一切斩杀应死的罪人。

我将为那些无法战斗者战斗。

我将无私帮助需得我帮助者。

我将永不伤害妇孺。

我将与我的兄弟战士坚定同行。

......

向您永远效忠,琴恩骑士长。

他单膝跪在地上,面对比自己小了二十一岁的男孩,缓缓低头。

等他再次抬头,周围已经空无一物。

他看到自己的前方出现了一条宽广的道路,两侧是三千名向他敬礼的骑士和长弓手,身后是吹奏风笛的彩衣乐队。

他的腰间挂着镶嵌了红宝石的华丽长剑,圣洁的城堡悬浮在远方。

他看到自己的一生在眼前闪过。

于是他昂首阔步,走向了那为他敞开大门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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