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3月12日 周日

炽烈的阳光下，整片营地呈现出一幅和谐的画面。各式各样的帐篷点缀在青翠的草地上，宛如一朵朵蘑菇。

萨主任正在组织大家排队打饭，她破损的冲锋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但倔强的她依然挺直腰板，嗓音洪亮地维持秩序，完全不在意形象受损。

我注意到姨妈独自坐在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用餐。她时不时望向小黑的方向，神色复杂。而小黑则故意避开她的目光，仿佛在生闷气。

刘坤那伙人挤在一堆，交头接耳，不时偷瞄这边。他们的表情既期待又焦虑，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我端着餐盒走到角落里，远远望着这一切。白天的阳光越是灿烂，夜晚就越黑暗。等到午夜降临，这座宁静的营地将会迎来它的第一个牺牲品。

"介意我们坐这儿吗？"李玥大大咧咧地在我身边坐下，陈冰冰则有些羞涩地坐在她旁边。

我正想开口，李玥已经自来熟地递过一块西瓜："尝尝，特别甜。"

陈冰冰低着头剥虾，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剥着虾壳，白嫩的手指和粉红的虾肉形成鲜明对比。她时不时抬眼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俊生，你觉得萨主任的冲锋衣是怎么破的？"李玥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探究。

我心里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谁知道呢，可能是树枝刮的吧。"

"是吗？"李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觉得不太像。你看那裂缝的位置..."

陈冰冰突然打断她："玥玥，你不是说要去找刘坤他们玩牌吗？"

我注意到远处刘坤正在朝这边张望，他身边还有沈佳杰和陈星星。几个人的目光在我和李玥之间来回逡巡，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哟，两个大美女坐我边上，我可真有面子。“我打趣到。

"少贫嘴。"李玥撇撇嘴，但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你最好老实点，我们可是看到了哦。"

"看到什么？"我故作茫然。

陈冰冰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紧张地绞着纸巾："玥玥，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李玥挑衅地看着我，"上午的时候，你和李达在萨主任帐篷那儿搞什么鬼？"

我心一横，索性表现得更大胆些："你想知道？"

"不感兴趣。"李玥忽然站起身，拉着还在发愣的陈冰冰，"走啦，别理这个坏人。"

陈冰冰苗条的身段和李玥活泼的举止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与成熟女性不同，青春少女自有其独特魅力。陈冰冰害羞时微微发红的脸颊，还有李玥说话时灵动的眼眸，都让人移不开眼。

特别是陈冰冰剥虾时的小心翼翼模样，白净的手指拈着虾壳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番。而李玥虽看似大胆，但从她欲言又止的态度来看，其实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

不知不觉间，我对她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改变让我的心跳加快了几分。或许，除了既定的目标之外，这两个女生也可以考虑纳入计划...

正当我陷入遐想时，一阵窸窣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刘坤那伙人在暗中观察这里的动静。

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个场面。章滢老师看起来有些抗拒，但又不好意思明确拒绝两位男老师的邀请。她不情不愿地被他们拉着往偏僻的山路走去，白净的脸上透着无奈。

此时我发现远处，3班吴志凡和刘方平这两老头拉着生物老师章滢老师向山上爬去。

吴志凡走在最前面开路，刘方平则紧跟在章滢身后，借着陡峭的山路有意无意地贴近她的身子。章滢穿着浅蓝色短裙，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小心。

这条小径通向山顶，途中几乎没有人经过。树木茂密，遮蔽了大部分视线。我注意到他们的方向正好经过萨主任存放私人物品的帐篷附近。

这个巧合让我若有所思。看来不只是我们，其他人也在打着各自的算盘。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晚上的计划万无一失...

"跟我来。"我一把拽起李达，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我们假装在采集野果，边走边东张西望。

章滢老师一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但还能听到她的抗议声："几位老师，这条路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难得出来一趟，赏赏景嘛。"刘方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佻。

拐过一道弯，我看见他们已经走进一处较为隐蔽的岔路。那里枝繁叶茂，若是不特意寻找根本发现不了。吴志凡和刘方平一前一后地把章滢逼进了死胡同。

我示意李达继续跟随，但要保持距离。这个意外发展或许能为我们提供新的机会。而且这个位置离萨主任的帐篷并不远，正好可以监视两边的动静。

此时他们三人，走到一个斜坡，章滢怎么也上不去。

章滢老师踩在斜坡上，短裙下的双腿微微发抖。她尝试往上攀爬，但裙子限制了动作，几次都没能成功。她无助的样子让两个男人的眼睛越发炙热。

"老师需要帮助吗？"吴志凡假惺惺地说着，伸出一只手。

章滢犹豫着刚要伸手，刘方平已经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让我来扶你上去。"

"不用了..."章滢慌乱地挣扎，但这个姿势让她动弹不得。她单薄的身体在两个壮年男人中间显得格外娇小。

刘方平的手已经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摸索，章滢发出一声惊呼，差点跌倒。吴志凡趁机托住了她的手臂，借力把她往上提。

"几位老师...求你们..."章滢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换来的却是两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动作。

我和李达躲在灌木丛后，看着这香艳的一幕。这确实是个绝佳的位置，既可以观赏这场意外表演，又能监视萨主任那边的动静。

"实习期的考核马上就结束了，不是吗？"刘方平在章滢耳边轻声说着，"只要你配合一点，保证你能顺利转正。"

章滢的身体僵住了。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女教师陷入了艰难的选择。

吴志凡看准时机，大手一伸就把她拉到了平台上。他的动作很粗暴，章滢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裙子因为剧烈动作掀起一角，露出雪白的大腿。

"两位老师...求你们温柔一点..."章滢终于放弃了抵抗，声音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我和李达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正经的女老师，竟然这么快就被拿住了软肋。但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了这个地方确实适合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放心，我们会让你舒服的。"刘方平嘿嘿笑着，双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在章滢身上游走。

"慢慢来，别吓到小美人。"吴志凡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上章滢的脸庞，"来，先把衣服脱了，让老师们好好疼你。"

章滢浑身发抖，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缓缓抬手，颤抖着去解裙子拉链。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她身上，为这场屈辱的表演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刘方平从背后搂住她的腰，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这才乖嘛，以后我们在学校还会多多关照你的。"

"呜..."章滢哽咽了一声，但还是顺从地褪下了裙子。白色的内衣包裹着她青春的躯体，显得楚楚可怜。

我和李达躲在暗处看得真切。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一切，但又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更重要的是，这里离萨主任的帐篷只有短短一段距离，可以说是占尽了地理位置的优势。

"啊，今天是不方便的日子？"章滢哭着说道，吴志凡闻言不仅没有停下动作，反倒露出更加邪恶的笑容，"那正好，我们可以玩点别的。"

章滢蜷缩在地上，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两位老师...求你们放过我吧..."

"都这时候了还想逃跑？"刘方平冷笑道，"你以为换了日子我们就不会动你了吗？正好，这种时候你也不会怀孕。"

"来，让老师们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不方便。"吴志凡蹲下身，粗暴地扯开章滢的外套，"你这样的小女生，不听话就得好好教育。"

躲在暗处的我看得有些出神。没想到章滢居然来例假了，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两个禽兽的兴致。他们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欺凌着这个弱小的女教师。

"唔...不要..."章滢无力地推拒着，但月经期间敏感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栗。

吴志凡贪婪地亲吻着她白皙的脖颈，一手探入她单薄的衬衫内。"小丫头，你这身体可真香。"他的声音沙哑而兴奋，"生理期的女人味道就是不一样。"

刘方平从背后抱住她，粗糙的手掌肆意揉捏着她的柔软："老师今天穿的内衣很漂亮嘛，看来是做好准备了？"

"没有...我没有..."章滢泣不成声，但两人的侵犯让她本能地扭动身体。

"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吴志凡已经解开裤子，他粗重的喘息声在林间回荡，"等会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滋味。"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得联想到待会儿萨主任喝了药之后的情景。这些老师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怎么回事？"吴志凡懊恼地发现自己状态不对，"该死，今天怎么这么不争气。"

刘方平也在努力尝试，但同样徒劳无功："见鬼，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原来他们两人到现在也没硬起来...

“那正好，让章老师用嘴让我们舒服一下。“吴志凡色迷迷的说道。

"你们两个混蛋！"章滢尖叫起来，但很快就被两人捂住了嘴。

"嘘，小点声。"刘方平警告道，"你想让更多人知道你在这里吗？"

吴志凡已经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跪下："别废话了，赶紧给我们服务，不然你的视频就要在全校传开了。"

"你们太过分了！"章滢奋力反抗，"我可以告你们强奸！"

"告我们？"吴志凡冷笑一声，"你觉得校长会相信谁的话？一个小实习生，还是我们两个资深教师？"

刘方平从背后紧紧箍住她的腰："乖乖配合，对你我都好。反正你都来大姨妈了，就用嘴帮我们解决一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章滢歇斯底里地咒骂着，但她的力气渐弱，反抗也越来越无力。

"还磨蹭什么？萨主任马上就要过来了。"吴志凡不耐烦地催促。

"啊？！..."章滢震惊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你以为你这种实习生能逃得掉？"吴志凡揪住她的头发，"既然落到我们手里，就别想全身而退。"

我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程老师和姨妈...没想到她们也有这种隐秘的过往。

"你们这些混蛋..."章滢的声音虚弱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揭发的..."

"闭嘴！"刘方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不想视频满天飞，就给我乖乖含着！"

"一股馊臭味，恶心死了。"刘方平也闻到了这股难闻的气味，但依然不肯放弃，"你先帮我们舔干净。"

章滢剧烈地挣扎起来："滚开！你们这两条臭虫！"

"臭归臭，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吴志凡硬着头皮说，"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就是，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刘方平强忍着异味，"快点帮我们清理干净。"

吴志凡率先将自己的鸡巴塞进了章滢的嘴里。

"呸！"章滢吐出口中的污秽，愤恨地盯着吴志凡，"你们这种人渣，迟早要遭报应的。"

"报应？老子玩过的女老师可不少。"吴志凡得意地撸动着自己发臭的下体，"你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刘方平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快点的，一会萨日娜就要过来了。"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山谷。

章滢整个人都被打蒙了，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鲜红的掌印。她双眼失神地跪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贱人，给脸不要脸！"刘方平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要不是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能让你在学校待到现在？"

吴志凡也变了脸色："看来平时是我们太客气了，让你产生了错觉。"

章滢麻木地低着头，不再挣扎反抗。她的制服凌乱不堪，露出里面白色内衣的一角。刘方平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但她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

吴志凡抓准时机，又把鸡巴塞进了章滢的嘴里。

"唔...呕..."章滢猛地推开吴志凡，趴在地上干呕起来，"好臭...太臭了..."

"闭嘴！"吴志凡愤怒地掐住她的下巴，"你个臭婊子还挑三拣四？"

"快点完事。"刘方平不耐烦地催促，"一会还要回去看管学生。"

章滢被迫承受着腥臭的侵犯，眼泪和呕吐物混合在一起。她的制服半褪，露出白嫩的肌肤。但两个男人恶劣的味道让她不停抽搐。

远处传来脚步声，似乎是巡逻的学生。刘方平紧张地探头张望："快点，真的要被人发现了。"该死，怎么回事？"吴志凡懊恼地看着自己稀薄的分泌物流了出来，"最近火力不行啊。"

刘方平嗤笑道："你那是肾虚了吧？天天喝酒抽烟，能有啥用。"

章滢被呛得连连咳嗽，恶心地抹着嘴巴："废物，就这点本事还敢..."

"闭嘴！"刘方平一脚踢在她膝盖上，"轮到我了。"

"赶紧的，再不回去萨日娜该发现这边的动静了。"吴志凡提上裤子，一脸颓丧。

章滢空洞的眼神望向远方，像个精致的人偶一样一动不动。她的制服皱褶不堪，嘴角还残留着吴志凡留下的痕迹。

"操，这也太没劲了。"刘方平不满地抱怨，"一点都不配合，搞得跟奸尸似的。"

他的动作笨拙而急躁，散发出的气味更是令人作呕。章滢机械地承受着，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就像彻底放弃了思考一般。

我问李达录下来了没。

"当然录下来了，全程无死角。"李达掏出手机晃了晃，"从他们胁迫章滢开始，到最后射不出来，全都记录在案。"

他打开录像给我快速浏览了一遍："尤其是他们提到程老师和陈老师那段，简直是送上门的好材料。"

"你打算怎么办？"我警惕地问道。李达这个人一向有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留着备用。"李达狡黠一笑，"这些把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你看刘方平和吴志凡平时耀武扬威的样子，现在还不是成了我们手中的一张牌。"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那视频..."

"放心，我会妥善保管的。"李达收起手机，嘀咕："你说章滢会不会去报警？"

"她一个实习生，敢得罪两个教委会成员？"我冷笑一声，"这种事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呸！"章滢猛地推开刘方平，拼命往外吐着，"你比他还臭..."

看来刘方平也射了出来。

"妈的，还不是最近太累。"刘方平提上裤子，一脸不甘心，"等缓几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行了行了，快滚吧。"吴志凡不耐烦地说，"一会真要被发现了。"

章滢瘫坐在地上，衣服凌乱，面色苍白。她不再哭泣，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两人。她的制服上沾满了泥土和污渍，看起来无比狼狈。

"走吧走吧。"吴志凡拉着还想纠缠的刘方平，"再不回去真要露馅了。"

等吴志凡和刘方平的脚步声消失在树林深处，我才和李达从藏身处走出来。

章滢还瘫坐在原地，神情恍惚。她的制服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妆容也花了，但那种绝望和耻辱的神情却格外醒目。

远处传来餐具碰撞的声响，学生们快要吃完午饭了。

我让李达先下去，我继续盯着章滢。

"行，你在上面盯梢，我去看看刘坤那几个怂货在搞什么鬼。"李达点点头，悄然下山。

我藏在一棵大树后，默默注视着仍在原地的章滢。她的样子和几分钟前判若两人，此刻的她看起来那么脆弱，却又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地上的泥土，指甲都嵌进了手掌，但她似乎浑然不觉疼痛。

我看到她的唇瓣在颤抖，但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种可怕的寂静反而让我感到一丝不安。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和其他受害的女教师不太一样...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校舍方向，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咳咳..."我故意放大声音，"有人在吗？"

章滢如梦初醒般浑身一颤，猛地回过神来。她慌乱地整理着凌乱的制服，快速擦拭着脸上和嘴角的污渍。但那些痕迹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除的。

"是...是你啊。"她认出了我的声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装作刚到这里的样子："老师，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学生们都在吃饭呢。"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衣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我...我只是想找地方透透气。"

我能看出她在极力掩饰身上的狼狈。但她越是这样伪装，越显得可怜。不过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她不会坏事。

"要回去吃点东西吗？"我试探性地问，"我看您好像还没用餐。"

章滢摇摇头，眼神飘忽不定："我...我想再待会儿。"

"老师，您的衣服..."我指着她胸前的纽扣，那里已经被崩开了两颗，露出里面凌乱的内衣。

章滢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她的手忙乱地想去遮掩，但越着急越手足无措。

"我...我现在就回去换。"她慌张地站起来，但膝盖明显发软，踉跄了一下。

我适时伸手扶住她："老师，我送您回去吧。"

她浑身一僵，似乎害怕我的触碰，但最终还是勉强点头："谢...谢谢你。"

近距离搀扶着她，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这让我更加确定刚才所见的一切。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地护送她往营地走。

一路上她不停地用手整理着衣服和头发，试图掩盖刚才发生的一切。但那些痕迹早已深深烙印在这个年轻的女教师身上。

"我..."我停顿了一下，仔细斟酌着回答，"是跟着一群同学上来散步的，看到您一个人在这，就想来看看。"

章滢的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她偷偷打量我的表情，想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

"刚才...刚才有什么人在这里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恐惧和期待。

"没见到别人啊。"我装作困惑的样子，"怎么了老师？"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没...没什么。"

我们继续往前走。她走得极慢，似乎在拖延回到人群中的时间。我知道她是在等我露出马脚，但她永远不会知道，我已经把所有细节都记录了下来。

"对了，"我随口问道，"您看到刘老师和吴老师了吗？我好像听见有人说他们往这边来了。"

章滢的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没见过他们！"章滢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声音立刻低了下去，"我是说...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她的眼睛开始湿润，但倔强地不让泪水流下来。她的手指用力掐进掌心，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红痕。

"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她突然推了推我的肩膀，"我自己能走。"

转身的刹那，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章滢。她仍站在原地，单薄的身影衬着灰暗的云层，看起来格外孤独。

但当我走出几步，不经意间回头时，却发现她的姿态已经完全改变。那个脆弱的外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郁而冷厉的表情。

她目送着我离开，眼神深邃得不像一个受辱的受害者。相反，那目光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危险的算计。

我加快脚步下山，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这个年轻女教师的表现有些反常。按理说，遭遇这种事情的人应该崩溃大哭，或者愤怒不已，但她却给人一种诡异的冷静感。

路过一处转弯时，我依稀听见她在喃喃自语，声音飘渺得像风中的落叶："你们这些人，以为我好欺负，是吗..."

这段话不知为何让我背后泛起一阵凉意。也许是我多心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晚上的计划。

匆忙跑到草坪上，只见萨主任正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她依旧穿着那件破损的冲锋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所有人。

"都安静！"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威严，"现在宣布下午的活动安排。"

学生们迅速排好队形。我看见李达站在队伍另一边，正朝我使眼色。刘坤那伙人则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由于天气原因，下午的拓展训练取消。"萨主任宣布道，"所有学生，5人一个小队，自由活动，晚上6点集合，举行篝火晚会。各个班级的老师，我们开一个会，现在解散。“

"耶！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学生们欢呼雀跃，纷纷散开组队。

我立刻找到李达汇合，同时留意到老师们正陆续朝着会议室走去。章滢姗姗来迟，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看到吴志凡和刘方平时明显躲闪了一下。

"我看见程姚和你姨妈也去了。"李达若有所思地说，"她们俩脸色不太好。"

不远处，萨主任正在清点人数，确保所有人都收到了通知。她破损的冲锋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那道裂痕刺眼得令人心悸。

"记住，六点钟准时集合。"她最后强调了一遍，"提前半小时我会巡查每个帐篷。"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散开了。有人去溪边玩耍，有人钻进帐篷休息。没人注意到几个班主任正在角落里激烈讨论着什么，更没人留意到章滢悄悄离开了队伍，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我和李达使了个颜色，让他去盯着章滢。

李达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假装去厕所的方向，实则暗暗跟踪章滢。我看到他灵巧的身影融入树荫，悄无声息地尾随而去。

章滢走得不快，似乎在刻意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她受伤的膝盖让她步伐略显蹒跚，白色制服上的褶皱还在诉说着之前的暴力。

萨主任还在和几个老师开会，但我注意到她时不时查看手表。我远远看见李达已经跟着章滢绕过了医务室，往偏僻的后山方向去了。那里杂草丛生，视野开阔，是个监视的好地方。

"喂，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行动？"突然，李玥蹦蹦跳跳地过来，活力满满的样子和山顶上那个阴郁的气氛截然不同。

陈冰冰跟在她身后，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她今天穿着淡粉色的运动服，显得特别清新可爱。

"你们俩不是应该和班长他们一组吗？"我状似随意地问道。

李玥撇撇嘴："切，才不要跟那群书呆子一起。再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比较有意思。"

陈冰冰的脸刷一下红了，急忙解释："我、我只是怕李玥一个人惹祸。"

"怎么？怕我把你们卖了？"我笑着问，心里却在权衡这两个人带来的变数。

"你敢！"李玥瞪大眼睛，做出凶狠的表情，但丝毫没有威慑力。她靠得更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们可是知道很多秘密哦。"

陈冰冰惊慌地拉了拉李玥的袖子："别乱说..."她偷瞄了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那我们还差1个人么，李达去厕所了。“我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我看到了程老师往湖边去了。"李玥忽然说，"要不找她加入我们？"

陈冰冰吓得直扯她的衣角："别、别去打扰程老师。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心里一动。程老师这个时候独自去湖边，恐怕也不是为了什么好事。何况现在李达正追着章滢，一时半会回不来。

"算了吧。"我故作轻松地说，"我们三个够玩了。你们想去哪？"

李玥噘着嘴，但也没再坚持。她活力十足地挽住陈冰冰的手臂："不如去探险吧？听说后山有个废弃的瞭望台，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要..."陈冰冰下意识地摇头，"那里太偏僻了。"

"胆小鬼。"李玥做了个鬼脸，"你就只会在旁边看着呗。"

我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个意外状况。这两个女生虽然麻烦，但也可能成为重要的棋子。特别是李玥，看起来知道不少事情。

"行啊，那就去看看。"我答应下来，"不过得选条安全的路线。"

"你们在这做什么？"萨日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把我吓了一跳。

这位严厉的女主任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会议，站在我们身后。破损的冲锋衣在微风中晃动，那双锐利的眼睛来回扫视着我们三个。

李玥和陈冰冰吓得后退一步，规规矩矩站好。李玥还想辩解说些什么，但被萨日娜抬手打断。

"程老师的去向不重要。"萨日娜意味深长地说，仿佛看穿了什么，"陈俊生，你跟我走，有几个学生刚刚没来，陪我去找一下。“

"好。"我立即答应，装出一副正直学生的模样。

"李玥，看好陈冰冰。"萨日娜头也不回地说，"别让她到处乱跑。"

李玥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放心吧主任，我会照顾好她的。"

眼看两人渐渐走远，萨日娜突然停下脚步："你知道我要找谁，对吗？"

"我不知道您说什么。"我维持着无辜的表情。

"程老师不在湖边，章老师也不会去医务室。"萨日娜冷冷地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群人的心思。"

她指了指远处的某个方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隐约看见刘坤那伙人正在鬼鬼祟祟地接近后山。

"跟我去截住他们。"萨日娜说，"我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萨日娜带头往前走，步伐稳健。我跟在她身后，"走吧，先跟我回帐篷。"萨日娜说着加快了脚步，"这件破衣服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破损的冲锋衣在风中摇摆。

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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