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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缚于锁链与阴影 2025-09-04 06:31 5hhhhh 3960 ℃

这不可能。

她亲手把毒针刺入了眉心。

她看着他中毒。

她看着他痉挛。

她看着他死去。

然而他现在就站在那里,毫发无损。

“小家伙,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瓦德希尔的表情中没有愤怒,没有震惊,甚至……没有真正的意外。

“你刚才杀死的,不过是我让血伶人准备的克隆。”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如同谈论一件早已安排妥当的小事。

克隆……

艾拉瑟尔的大脑迟滞了一瞬。

她的目光缓缓落回王座上的尸体,刚刚她还以为自己赢了——她刺中了他最致命的地方,毒素已然扩散,他的心跳已然停止……可现在,这一切都被瓦德希尔的话语彻底否定。

她的呼吸一滞,仿佛要确认什么般,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触碰那具尸体的颈侧。

然后——

尸体崩坏了。

血肉在她指尖触及的一刹那,迅速溃散,如同被岁月侵蚀了千年的枯骨。原本温热的肌肤转瞬间化作灰烬,皮肤塌陷,骨骼崩解,血液化作无意义的干涸尘埃,仅仅片刻,整具尸体便在她眼前消失殆尽。

她的指尖仍然停留在空气之中,手掌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真实。

这一切都不真实。

“我当然知道,有人会借机刺杀我。”

瓦德希尔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不紧不慢的悠闲,如同一场精心准备的谢幕陈词。

对于黑暗灵族而言,互相背叛并不罕见,忠诚不过是一种暂时的表象——直至某个时刻,一个更好的机会出现。

瓦德希尔停顿了一下,微微眯起金色的眼眸,目光细细地在艾拉瑟尔的脸上扫过,仿佛在重新审视她一般。

“但我没想到,居然是你。”

他缓缓前倾,嘴角带着一丝带着趣味的弧度,像是见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有趣事物。

“我的小学者,居然也能拿出这样的胆量……?”

语调带着近乎怜惜的柔和,然而这比任何威胁都更加令人窒息。

艾拉瑟尔无法言语,她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呼吸变得沉重,血液在她的耳中轰鸣。她知道,她被看透了——所有的演技、所有的掩饰、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全部粉碎。

她输了。

她不是被抓住了,而是被预判到了。

她的反抗,从一开始,就已经在他的计划之内。

她的刺杀失败了。

瓦德希尔根本未曾受损。

她的计划……是否还有任何意义?

就在她试图思考时,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嗓音打破了殿堂的死寂。

“吾主。”

艾拉瑟尔猛地抬头。

一名黑暗灵族战士单膝跪地,漆黑的盔甲上沾染着新鲜的血污,部分属于他的同胞,部分属于那些今晚被埋葬在这座宫殿中的人。他的呼吸沉稳,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刚才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清理工作。

他垂首,语气平稳,带着近乎无情的精确:

“艾沃斯的部队已进入宫殿核心区域的埋伏圈,现已全灭。”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艾拉瑟尔的喉咙微微一紧。

全灭?

可战士并未停顿,他的双手缓缓抬起,指尖轻巧地握着一只黑曜石制成的灵魂陷阱。

晶石表面流淌着幽暗的光泽,内部的能量仍在翻涌,仿佛有什么挣扎着、不愿被囚禁的东西在其中痛苦地翻滚。

“他的灵魂,已被回收。”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灵魂陷阱的内部,传出一阵尖锐的惨叫。

艾拉瑟尔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艾沃斯的声音。

透过那一层薄薄的黑曜石,她听见了那道曾意图颠覆瓦德希尔的阴谋者的哀嚎。他的声音扭曲、破碎,仿佛灵魂正在被无形的烈焰灼烧,痛苦得连言语都无法成形,唯有纯粹的哀鸣在黑曜石的光晕下回荡不止。

她的胃部收紧,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就这样结束了?

艾沃斯,那个她曾经寄托过希望的名字,那个本该终结瓦德希尔的人,如今只是一团无意义的悲鸣,被封存于一块冰冷的石头中,如同某种……失败者的标本。

她知道黑暗灵族的灵魂陷阱意味着什么。

他不会死去——至少不会真正地“消亡”。

他会在这黑曜石的封印里,被困在无尽的痛苦之中,无法解脱,无法轮回。

永恒的折磨。

瓦德希尔的目光落在灵魂陷阱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动作随意地摆了摆手,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很好。” 他的语调平缓,甚至连满意的起伏都没有,仿佛战报中提及的对象从未真正存在过。

“你可以走了。”

跪在地上的阴谋团武士微微颔首,毫无犹豫地收起灵魂陷阱,起身退去。他的动作如同影子般轻盈,无声无息,仿佛他从未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停留,没有对胜利的欢呼,没有对俘虏的炫耀——只是简单的汇报与处理,像是在例行清点库存。

瓦德希尔缓步向前,黑色长袍在地砖上轻微拂动,脚步平稳,步调悠然。他的眼神仍旧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戏谑,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早已知晓结局的剧目,而艾拉瑟尔,仅仅是这场完美谢幕中的一名失败者。

她想要移开视线,可下一刻——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下颌。

那是瓦德希尔的手,他的指尖轻巧地扣住她的下颚,指腹的触感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温柔。他没有用力,却无法抗拒地掌控着她的动作,强迫她抬起脸,扭转过头。

“小家伙,看一看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如同情人的呢喃,可那语调中蕴含的意味,却让艾拉瑟尔的胃部猛地收紧。

她无法抵抗——或者说,她已没有力气反抗。

竞技场的画面骤然映入她的眼帘。

她的瞳孔瞬间收缩,呼吸卡在喉咙,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无法吐出一丝空气。

——一场毫无反抗余地的屠杀。

梦魇武士的黑色身影在鲜血染红的沙地间穿行,狭长的弧形刃在空气中划出冷冽的轨迹,每一次挥斩都精准而果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个倒下的角斗士,都带着还未完全消散的怒吼与不甘,在刀锋闪过的瞬间,化作地面上的一具破碎尸体。

没有怜悯。

没有喘息的余地。

没有对抗的可能。

竞技场中央,一座痛苦引擎正缓缓碾过沙地,它的多条金属肢体上仍滴落着温热的血液,那些曾在角斗场上奋力搏杀求生的人,此刻被它肆意地扯断四肢、撕碎,化作最纯粹的悲鸣。

被击溃的角斗士们,有的仍在抵抗,但他们的呐喊在刀锋与毒鞭之间迅速消弭,战友的残肢溅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挣扎成为这场战局最无意义的涟漪。

叛乱,已然崩塌。

艾拉瑟尔的手指死死攥紧衣料,她的心跳快得几乎撕裂了她的胸腔,每一次搏动都带着一种濒死般的痛楚。

她的目光在血泊与尸山之间搜寻,直到她看见了——

萨林瑞尔。

她仍在战斗。

即便在这已然无可挽回的战局中,她仍旧站在血泊中央,单手握住一柄从敌人尸体上夺来的破损利刃,她的手臂已然血迹斑斑,衣袍破碎,肌肤上满是深可见骨的伤痕。

可她没有后退。

哪怕她是最后一个仍未倒下的角斗士,她的双腿仍旧坚定地站立在尸堆之上,燃烧着她最后的怒火。

然而,她寡不敌众。

她的四周,梦魇武士的黑影缓缓逼近,他们的刀锋闪烁着不带一丝感情的寒光。

艾拉瑟尔的呼吸瞬间窒住。

快跑啊!

她的本能在尖叫,可她没有发出声音,她只能看着萨林瑞尔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挥出一击,却被毫无怜悯地击落武器,刀刃在她的掌心撕开深深的裂口,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滴落沙地。

下一秒,锁链抛出,缠绕住她的双臂,将她狠狠地摔倒在血泊之中。

艾拉瑟尔的瞳孔剧烈颤抖,喉咙发紧,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缩,指甲刺入掌心,可她连这点疼痛都无法分辨了。

萨林瑞尔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武士们用锁链束缚住她的双手、双脚,鲜血在她的身体下方扩散,她仍然挣扎着抬起头,嘴角溢出血沫。

可她的眼中,没有恐惧。

她输了。

她知道自己输了。

可她仍然微笑着。

艾拉瑟尔的指尖渗出鲜血,嘴唇发白,唇间吐出的气息几乎破碎成无形的呜咽。

她想呼喊——

她想让她逃——

她想做些什么,可是——

她动不了。

她做不了任何事情。

瓦德希尔的手仍旧停留在她的下颌上,他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某种近乎怜悯的玩味。

“小家伙,我是不是该夸奖你?”

他的声音缓缓流淌,低沉而柔和,像是情人的轻叹,却藏着无尽的残忍。

“毕竟……你竟然让她撑到了最后。”

艾拉瑟尔的胸腔剧烈起伏,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她的身体无法克制地颤抖,而瓦德希尔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极轻,极漫不经心。

他俯身,贴近她的耳侧,语气轻柔得近乎温柔。

“但你知道吗?”

“故事终有结束的时候。”

瓦德希尔的手缓缓松开艾拉瑟尔的下颌,仿佛她不过是一个已经完成了表演的玩偶,再无任何利用价值。他转过身,黑色的长袍轻轻拂过地面,步伐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从容。

房间中的黑暗灵族贵族们早已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瓦德希尔的金色双瞳扫过他们,像是在欣赏一件件摆放在展柜中的艺术品,目光审视而漠然,让空气中的紧张感骤然攀升。

“今晚的事件……让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他的声音温润,带着某种近乎随意的低柔,但正因为如此,它才显得更加可怕。

“我原本以为,自己周围的人都是聪明人。”

他的手随意地抬起,掌心向上,如同正在等待某种即将落下的审判。

“但在混乱之中……我却察觉到,有些人似乎另有所图。”

空气,凝固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瓦德希尔从不空口威胁。

一片死寂中,几道微不可察的呼吸急促起来,但那并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的唇角缓缓勾起,金色的瞳仁微微眯起,带着一种玩弄猎物的愉悦。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噗嗤——

血光迸溅。

房间中,几道黑影骤然移动,梦魇武士的长刀在瞬息间割裂了空气,精准地掠过目标的喉咙,而蛇身人则用他们骨节嶙峋的刀刃撕开了猎物的脊椎,鲜血在大理石地砖上溅出细碎的暗色弧线,带着诡异的美感。

数具身体轰然倒地,那几名督军瞪大了眼睛,瞳孔中仍残留着彻底的恐惧,他们的手指抽搐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最终只能在血泊中抽搐,生机迅速从他们的身躯之中流逝。

整个房间的气息骤然变冷。

“希望这能成为一个警告。”

瓦德希尔轻轻甩去指尖不存在的尘埃,语气仍旧从容,像是在与这些人交谈,而非刚刚亲手决定他们的生死。

“如果还有人怀疑我的实力……”

“如果还有人对局势的掌控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缓缓扫视房间,目光所过之处,有几名执政官的脸色已然苍白,他们的呼吸急促,汗珠自额角滑落,尽管他们竭力掩饰,但肩膀的细微颤抖仍出卖了他们的紧张。

“那么,” 瓦德希尔微微一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 “这就是答案。”

空气中仍弥漫着未散去的血腥味,而房间里的人再不敢有丝毫质疑,他们沉默地低下头,不敢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那些倒下的尸体上过久,仿佛那就是他们未来的下场。

然后,瓦德希尔转头。

他的金色眼眸缓缓扫向艾拉瑟尔。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

她知道自己是下一个。

她的耳朵里充满了血液的轰鸣声,她的指尖发冷,腿部肌肉紧绷,却没有逃跑的可能——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瓦德希尔的嘴角仍旧挂着笑意,可这一次,他的眼神里不再只是玩味,而是带着真正的兴致。

“还有一个叛徒,还没有处理。”

他的语气悠然,低沉而轻柔,像是在评论一场盛宴中最后一道未上桌的佳肴。

空气中的寒意更甚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艾拉瑟尔的身上。

她能感觉到那些审视、那些漠然、那些幸灾乐祸、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轻蔑……但她无暇顾及。

她的呼吸逐渐紊乱,喉咙仿佛被堵住,所有的话语都被恐惧紧紧压制住了。

她明白,她没有机会了。

但在沉寂中,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请等一下。”

阿尔西亚的声音。

艾拉瑟尔的眼睛骤然睁大。

她猛然转头,看见阿尔西亚站在她身旁,脸色冷静,目光坚定,尽管她的双手隐隐颤抖,可她仍然站在了她的面前,挡在了瓦德希尔与她之间。

“请您宽恕她。”

阿尔西亚的声音沉稳,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

瓦德希尔微微挑眉,他的目光落在阿尔西亚身上,眼中的兴趣更深了一些,但他没有生气,甚至没有感到意外。

相反的,他只是轻轻抬起一根手指,示意她——

闭嘴。

阿尔西亚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可她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再继续开口。

她不是不想继续说——而是她知道,如果她继续求情,她将会步上艾拉瑟尔的后尘。

瓦德希尔的目光缓缓收回,他轻叹了一声,仿佛对她的执拗感到无奈。

然后,他再一次看向艾拉瑟尔,微笑着,缓缓地,向她伸出了手。

“小家伙。”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得像是在哄骗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现在,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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