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IF2 月底一结算,星得了mvp,夜评分3.0,宇就是个躺赢狗!,5

小说:星空不在的夜 2025-09-04 06:31 5hhhhh 1190 ℃

开窗通风之后,夜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而一直在黑暗环境下打游戏的他不适地皱起眉。他闻不到自己房间的味道,但夜每次进来时总会被熏晕几秒。

她熟练地拍打床铺,帮他打扫卫生。虽然很乱,但至少没有堆满会腐败的垃圾,屋里堆着各种各样的箱子,既是仓库又是他的夜宵来源,堆满了灰尘。

夜和他约定会帮他打扫房间,平时上学时她抽不出时间,只能在周末去做。宇正全神贯注打着游戏,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她在拆满是自己妹妹做爱痕迹的被单,拿起被单就能闻到那浑浊的味道。

虽然她不知情,但那画面实在荒诞。如果夜有过相关经历,恐怕早就发现不对。但在实际填补知识盲区之前,她只会当做是他不开窗出汗量大之后的汗臭味。

把过季的被子也抖落着铺开,将褶皱抚平之后折叠起来放到一旁,从窗户折射的阳光里满是灰尘飞舞。周末的时候她穿的是宽松舒适的衬衫和牛仔裤,简洁大方的灰白色搭配,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她自身的青春活力就已经是足够的亮色点缀,但她动作娴熟,又有了一丝少见于少女身上的贤惠气质。

拆完被单放进洗衣机后,她又挽起袖子蹲到下来帮他擦地,地上摆的东西太多了,只是用拖把的话会有遗漏,她仔细地用抹布擦拭着,看不出厌烦。

店铺的经营已经名存实亡,夜上学之后也只有周末和晚上来帮忙,但以那惨淡的营业额,更多时候她只是借用着柜台的桌子学习。于是自然而然地,在解决宇的饭食之后,她就开始帮他打扫卫生。

他有自己太依赖她的自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就是废人。最初时宇说过没必要连卫生都帮忙打扫,他不会动她的工资。

“但是星会和店长一起在楼上玩,我也要保证她所在环境的清洁。”言外之意是,如果宇自己有在注意卫生,她就不用这样做了。

“那就别让她上来,你带着她一起学习不好吗?”他无语道,虽然他也只是说说,星不上来他干谁。

“我不想逼着星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宇挠了挠头,溺爱也要有个度,“她可不是你,放着不管的话肯定不会自觉转性,说不定你要养她一辈子。”生病时就算了,一直这样溺爱,再加上身边有他这样的人作为例子,宇只觉得星的前途一片黑暗。

“那也很好啊,只要星能够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夜的样子,怕是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将自己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宇对这种人的想法很熟悉,所以也不再多嘴,任夜给自己揽活。

他们相处的常态就是沉默,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夜趴下身子,掏着滚到了床底的瓶罐,蓄长的头发扎起,一两缕调皮的发丝逃出了发圈的束缚落在脸颊,有轻微的瘙痒。

忽然,她的动作一顿。“店长……你又喝酒了?”她拿着青绿色的易拉罐,用一种像是他下一秒就会消失的眼神看着他。

“哦。”他看了一眼,想了想,“上次水喝完了,就顺手拿了一瓶。”

“其他的饮料也少喝比较好,但是,千万不要再碰烟酒哦。”

“……知道了。”听到他做出保证,夜苍白的面上才浮现出些许血色,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宇会觉得她倒反天罡,只有这件事他不想多做纠缠。

大概是宇入狱的半年后的一天,夜因为怎么都叫不醒父亲,妹妹又饿得大哭,只好去找邻居求助。这时大家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在极度的痛苦之中离世,而在他死之前的那段时间,夜的记忆只有无法散去的酒精和香烟气味,除了准备女儿的饭以外,父亲就只会躺在床上喝酒。据检查结果称,除去肝脏功能的受损外,他的肺也黑得像十年的老烟民。夜怀着沉重的心情告诉他不愿回想的过去,并拜托他不要沾染同样的恶习。

人的悲欢并不相投,宇压着拍手称快的冲动。他的想法夜不知道,只是在那之后,她就对烟酒产生了严重的阴影,以致于见到就会应激。

话虽如此,宇还是觉得她莫名其妙,店里有烟也有酒,肯定也有路人进来买,她再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大家非亲非故,你一个小孩还能管谁?抱着不让干偏干的心态,他往嘴里叼了根烟,也试着喝了瓶啤酒。

“别说,还真有点瘾。”对打扫时看到地上滚着的啤酒瓶和烟蒂的夜,他这样说道,再之后的画面他不想回忆,夜的眼角过了两天才看不出红肿。

“店长,让开一下。”他把腿打开,夜把半个身子探入桌底,捡着在里面的垃圾,她一进来,宇的血液习惯性往股间汇聚。

“嘛。”也不能怪他就是了,毕竟她们姐妹长得很像,她的妹妹又总是用这种姿势口交,触发了他的惯性记忆。稍微弯下腰,嗅夜发顶的清香的同时,偷偷窥视她领口内的风光。

在时间流逝不太敏感的他看来,只是一个恍惚她就瞬间成长了。当初夜拽着宇的衣服说胸口疼时他还想了半天,最后才发现是要穿内衣。

白皙优美的修长脖颈因为清洁打扫滚动着几滴晶莹的汗珠,和她的妹妹一样,夜的肌肤很白也很薄,如果是在光线照射下,可以看到其下的毛细血管。视线继续往下探,路过精致的锁骨后,就是那已经初具规模的乳房,他没有透视眼,只看见淡蓝色的内衣。

但和她几乎看不出变化的妹妹不一样的是,现在的夜已经初步展露出了作为女性的魅力,细瘦的腰肢晃动着向他的桌底下钻,顺着那流线般的背脊向下,他的视野最终落到了她的臀部,牛仔裤布料硬挺,在蹲下时可以看到股沟。呼吸更加急促,本来半硬不硬的肉棒完全充血挺立。

夜轻哼着歌曲,并未注意到他的猥亵视线,把这周新增的垃圾纸团全部捡了出来,不知道擦过什么,水分蒸发后变得又黄又硬,缩回上半身时,她的脸正对上了他裤裆处明显的凸起。

“……!!!”虽然未经人事,但这现象是什么她当然知道,夜顿时手忙脚乱,出来时还撞到了桌角,电脑适时传出着他新下的A片娇喘声。

“我洗好床单之后会来给店长换的,如果您困的话,我再给您铺个席子,请不要直接躺在床垫上。”她捂着额头,白皙的脸颊不用说,耳根都染上了绯红,那娇羞的模样好似天边红霞般美不胜收。

这是在她妹妹身上看不到的羞涩反应,星最初连性交是什么都不知道,等她明白之后早就熟门熟路了。宇失笑看着夜落荒而逃的背影,但当察觉到什么时,他的眼神迅速变冷。

“……”

数月之后。

“还可以考虑适当运动增强体能,这样对保持抵抗力和健康同样有帮助……”在听完医生的话之后,他问星有没有记住,后者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他心想,后面可能还需要复查,但那和他没有太多关系了。回去的时候,他来到了当时对星表示身份的空地。现在已经立起了写着项目信息的牌子,周围的坡地也被平整,看着围起来的铁皮临时墙,他随意和附近的工人搭话,得知大概一年八个月后这里会建起一栋楼。

“你是来看房的业主吗?我们还在打桩呢。”

他摇了摇头,他哪里像买得起房的样子,进去是没办法了,他只能带着星回去。

夜还没有放学,回到二楼之后,星迫不及待地脱起了衣服,但宇从身后抱住她,六十斤不到的体重让她轻易被人摆布,他们和衣躺下。

“今天穿着衣服做吗?”星往上缩了下身子蹭他的下巴,柔顺的发丝带来了舒适的感触,她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身子,想把裤子脱掉。

“不,就这样躺一会吧。”

“……好吧。”“你好像有些失望?”

“才没有!”星红着脸反驳,“我只是因为店长想做坏事才做的。。”

“那以后不做了。”他忽然道。

他总是这样平静内敛,就好像说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星理解了意思之后,彼此的耳中只能听见呼吸声。过了一小会,星才发出略微颤抖的声音,不只是声音,她的身体也在轻颤,就好像即将被遗弃的小兽,“为什么……”

他想了想,“腻了。”理由虽然古怪,但细想之下也不是没有道理。星三天两头就要去医院,治疗总要检查身体,和她朝夕相处的夜也不是傻子,为了不留痕迹,翻来覆去就那些玩法。玩这么久总会腻。更别说虚弱的星本来就不能让他尽兴。

他正想着之后的打算,但星讨厌他的沉默,“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过分的话?我明明很努力学店长你说的那些动作了!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的话,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大吵大闹起来,全然不顾声音会不会被外人听见。往好的方面想,她确实变得有精力了。

“那不是我说的。”他放开激烈挣扎的星,依然平静,并不打算配合表演,等她哭闹到没有力气之后,才继续说道,“那是他的意见,不是我的。”

说话对他来说是一件麻烦事,并不健谈的人要讲自己的事情更是烦上加烦,所以他说什么都很简短,也不管星能不能理解。

想对姐姐和她做过分的事情的是另一个店长,那些事虽然是现在的店长做的,但也是为了让他安分下来。星茫然地看着他,她还是个孩子,即使换作其他人,也更可能把这当成他推卸责任的谎言。

“店长你的意思是,你有双重人格吗?如果不做坏事的话,另一个店长就不会开心?”

他抓了抓斑白的头发,“我不知道,就当做那样吧。”精神分裂,还是认知障碍?他不懂心理学,或许野人的存在是妄想,只是他推卸责任的借口。

“那!”星忽然发现了什么,“我可以让另一个店长做坏事,一直这样不好吗!”这样大家都能开心,无论是姐姐还是她。

“……不好。”

有效的沟通是建立在彼此意愿上的,他忽然拒绝了一切,任凭星哭得撕心裂肺都无动于衷。听到动静的夜上来,她自然也问不出什么,无论如何星都无法将她和店长的事情告诉姐姐。

那样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夜申请了提早闭店,带了妹妹回家,等到她们离开之后,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宇忽然起身。

“喂,去干嘛?”他回头看去,野人躺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开店。”“神经病,现在开什么。”实际上现在还是白天,野人想问的是‘此时此刻?’

他们一起下楼,“你看起来对我刚才的决定没有意见。”宇拉开椅子在收银台坐下,然后又发出一声冷笑,“有意见,很有意见,但那又怎么样?反正你随时都能和我同归于尽。”

“差不多吧。”他开始了营业,太久没接触这些,客人来时连价格都报不出,好在也没几个人,等到今天的营业结束之后,他也找回了一点最初开店时的感觉。

把铁门拉下来,打了个哈欠,回到楼上煮了碗泡面,睡觉。

第二天,星没有过来,看着夜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认真地建议她请假回家,少女动摇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面露纠结,坐在了他身边,希望宇告诉她昨天发生了什么。

“我和她说我不打算继续下去了,她不同意。”他随意道,“我最近应该就会关店。”

这是两件事,但夜以为后者是对前者的解释,“店长,你不打算继续开店了吗?”她急切道。

“嗯。”他点点头,有那么一瞬间,夜露出了和妹妹一样的表情,但玩手机的宇没有发现。

宇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夜的问话,直到她提出把工资退还时,目光才从手机挪开。

当然不可能全额退还,毕竟她日常也有使用。但金额意外可观,夜似乎没有被现状冲昏头脑,这很难得,因为他给的轻易,换作其他无人监管的同龄人,恐怕早就开始挥霍了。

“算了吧,别让他以为我给不起工资。”

夜不知道店长口中的他是谁,但闭店似乎不是因为经营不善。她忽又想起了什么,用有些期待的目光看着他,“那之后我还能来给您做饭吗?”她想明白了,只要他同意让她送饭打扫,那现在的生活依然可以继续。

“等我关店之后再说吧。”反正他只是这么打算,也不是今天或者明天就关门大吉。

这含糊不清的回答让夜眉开眼笑,就好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发消息闷闷不乐的妹妹。

“……又是这样。”星回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夜回‘怎么了?’,但她不回答。

虽然说开店对夜和他都不重要,但现在夜又有些细微的感触。最开始他们总会在柜台一起虚度光阴,直到把星带到店里之后他才换了个阵地,说起来,她很久没有像这样和他独处了。

“店长,一直以来真的非常感谢您,请务必以后也让我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夜有感而发,即使他真的要把店铺关闭,她也会继续陪在他的身边。

她们当然都知道宇的名字,但称呼是有惯性的,一旦习惯就很难更改,即使他真的不开店了,她们应该也还是叫他店长。

“现在讨好我也没好处了。”宇却有不同的看法,这份关系无非维持在败金上,他的确是没钱了,存款勉强维持着五位数,和前两年对比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怜。

她又低下头,“对不起……”宇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虽然没有明示,但夜自然能听出他已经没钱了,但他不是为了听夜道歉才这么说,“没有必要。”他深深地看着夜,见她还是不能释然,才无奈开口。

“我那时候不想要赔偿,但被自作主张收下了,我不想给他们,就拿了过来。”他并不在意这笔钱,但也不允许别人收下。

“他们?”“……所谓的家人吧。”宇又看向屋外那渐渐暗沉的天色。总是要把他不想要的东西硬塞过来,还要打着为了他好的名义。以前被关进去时让他好好改造,现在又是赔偿。为什么会认为给钱就能让他重新开始呢。他不接受这是自己应得的,即使拿到了赔偿款也不愿意在自己身上挥霍,随便找了个由头砸在了夜和星的身上。

反正不是他的他也不该要。

只是把不需要的东西给了她们,并不值得她感谢,话虽如此,他也知道这是无理之理,只是野狗的无能狂吠,只会让宇看起来更可悲。

“即使店长您这么想,但您帮助了我们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如果不是您,我可能永远见不到健康的星。”夜温柔地看着他,并没有让人讨厌的怜悯,而是再诚挚不过的尊敬和感激。

宇抓了抓头,“你和以前的我很像。”他忽然想起来,就连那让大人禁烟禁酒的蠢事宇也一样干过。他又摇了摇头,“不对,你比我要厉害很多。”说夜像他未免厚颜无耻,不论智力和外貌条件,她能独立照顾妹妹至今就已经把他甩了不知道几条街,异位而处,宇恐怕连她的一半都做不到。

夜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太好了。”“我没有夸你,别像我这样就好了。”他垂下眼帘,把身心托付给他人,越是如此,感受到背叛时的伤害就愈是深沉。

夜是认真的聆听者,结合他提到家人时的复杂语气,也将他内心的纠结猜得大差不差了。

“我和星不会这样的。”“我想也是。”他难得地表示了同意,姐妹的亲情自然是牢不可破的,夜对星自不用说,星当初求他继续资助夜上学的画面也历历在目。

“不过我不建议你继续这样。”

虽然语气和神态都像平常一样平淡,但他主动开口就很奇怪,“……店长是说我和星吗?”夜在那简短模糊的语句中揣摩着他的意图,他微微点头,“你该多考虑一下自己。”说这句话时,他的视线落在夜的手上,那是一双和年龄不符,布满操劳痕迹甚至不乏伤痕的手,让人容易给出白玉有瑕的惋惜评价,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这么想。

星已经很少生病了,但姐妹的相处方式没有改变。以照顾卧床不起病人的标准来要求正常人,那就是畸形的溺爱了。夜情有可原,星不应该这么做。除非她对姐姐的羡慕已经转化为了妒恨,又或者是她的精力被其他事情占用。所以他觉得奇怪,姐妹的感情自然不会动摇,除了彼此她们也基本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

夜思索了一会,“……只要星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她弱气道,小心翼翼地补了句对不起。在此之前夜唯一的目标就只是让星能够健康长大,她不敢有其他要求,现在思维也不可能说变就变。

“……不用和我道歉。”越界了,他心想,没有必要对她们的相处方式指手画脚。夜反而有些微的窃喜,常人都怕交浅言深。但她和店长却相反,认识三年之久,不说推心置腹至少也早该彼此了解。夜盼望他对自己袒露心扉,但他们总是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想不到要说什么之后,他们就又陷入了彼此习惯的沉默。 “店长,那我先回去了。”天快黑时,夜朝他微微欠身低头道别,他点了点头,“路上小心。”等到夜的身影消失,他点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着里面的自己。

即使应她们的要求开始整理仪容,但有些东西无法改变,只不过二十刚过半就已经半白的头发,眼角有不浅不深的纹路,眼瞳因总是盯着电子产品而浑浊暗黄。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坐在夜刚才位置的野人念出了他的心声,随后冷哼一声,用嘶吼一样的粗糙声音道,“你不是很清楚原因吗?”

“你倒是一直没变。”宇定定地看着野人,似乎想看到在那乌黑浓密的须发遮掩下十七岁少年的面容,他不是很懂心理,也不知道他们属于什么症状,在他越发疲惫的时候,他却依然叫嚣着复仇,试图煽动宇,从未改变。

“废物!”“不然呢。”宇很清楚自己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不过拜此所赐,他也做不到维持野人那样顽固的恨意。那很好,他笑了起来,而野人更加愤怒。随后,他从烟柜拿出一包烟,坐在店门外熟练地点了起来,烟酒这类物品碰了就很难戒掉了,他并没有把对夜的许诺放在心上,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

反正他骗夜的又不只有这件事。

“你对那个小鬼出手的时候,明明是想着报复的。”“你说得对。”

宇摇了摇头,“那个时候心里难受,不然也不会被你说动。”吞云吐雾间,他眼神迷离,看着天边的残阳,又是一日的终末,“我要是说我不想死了,你会怎么办?”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能好好活的时候寻死觅活,现在不想死,由得了你吗!”野人怒火更旺,一屁股在宇的旁边坐下,他弹了弹烟灰,“倒也没那么不想就是了。”

夜成绩已经稳定,哪怕不再交那一年两万的助学金,学校也会主动要求她留校。甚至给夜签了承诺书,让她到时候不能报其他高中,作为交换,哪怕她中考发挥失常或者都能免试入学。星?说实话,虽然他和夜说溺爱不好,但也的确认为她能健康就够了,等那个小不点回过味来,就会发现她们其实不需要依靠宇了。

“你对她们的态度真奇怪,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思维混乱,不切实际,想好好不了,想坏坏不行。这是两年前野人说过的话,当然,不混乱他们就不可能这样对话了。

想到星,他脑子里又都是淫邪画面,“唉。”不得不说,大部分的痛苦和悲伤都能通过做爱遗忘,上了她两年之后,不想死很正常,不想进一步复仇更加正常。

“真没出息。”“那是你不知道多爽,哦不对,你知道。”老是那些花样,腻是真的腻,做时爽也是真的爽。

“以后怎么办呢。”他似笑非笑,又问野人,“还能怎么办,和以前一样捡垃圾吃呗。”不过这两年混吃等死,多半是吃不了那苦,那去自首?吃牢饭也不错,但且不说坐牢也挺苦,以他对星做的事情,奖池累积到现在应该会直接枪毙。

“唉。”他又叹气一声,脸上看不出一丝愁苦。手里握着这辈子衣食无忧的钱时他只觉得人生绝望;现在倒是不想死了,可钱没了。

他的心境总是和现实错位,不过也无所谓。毕竟他总是会把事情变糟糕。

三两根烟抽完,他抖了抖身上的烟灰,“再说吧。”转身回店关上了门,怕留下烟蒂被夜察觉,他抽烟都是到外面抽,虽然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

野人先他一步回到了电脑桌前,“你真不打算报仇了?”

“已经结束了。”宇什么都做不成,就连复仇都会半途而废,但已经做过的事不能抹消。以夜对星的重视程度,只要把事情抖露,宇绝对会在被收押关监之前被夜捅死。

想了一下那样的展开,他又从口袋里摸烟,“唉,开始怕死了,再抽根烟压压惊。”

“你最好怕的真是死。”野人哼了一声,冷眼看着这个怯懦的复仇者。

只抽烟不喝酒还是不够得劲,他又搬了箱瓶装啤酒到桌子上,等酒劲上来之后,他昏沉地倒在床上睡着了。‘明天起早一些收拾就行了。’

第二天,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床前的夜,即使宇借着起床气佯装发怒,但夜的怒火比他更旺,只是片刻他就丢盔弃甲,唯唯诺诺。依然在家里自闭的星看着手机上姐姐对他明知故犯的控诉,“哈……”她干笑了一声,别说回复姐姐,就连再看一遍都觉得扎眼。

星在赌气,她想让店长亲自来找她,然后向她道歉说他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但现在即使万般不愿,她也不能再让姐姐和他独处了。

“唔。”新的一天,看到躲在姐姐后面的星,他微抬下巴当做招呼。那毫无波澜的样子让星咬紧了银牙,就好像星来或不来对他都无关紧要。她甩开姐姐的手,拖拽一样拉着他往楼上走,“不要惹店长生气哦。”夜无奈地看着他们,真是的,一来就这样。

一到楼上,门都没关星就开始脱衣服。宇弯腰从桌下拿出偷藏的烟酒然后按亮电脑,看都没看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星。还是孩子的星始终没有那么沉得住气,不如说她一点就炸,“不要无视我!”她跳下床,冲到他的身边拍打他的后背,但打了半天只有手被震得生疼,宇只是在身体微晃之间继续叼烟喝酒。

星的悲怒更盛,抢过他的酒瓶就要往嘴里送,宇漫不经心的眼神顿时一凝,争夺之中两人抓握不稳,酒瓶落地,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暗黄色的酒水顺着地板扩散。

“……”他深吸一口气,按灭所剩无几的烟头,“站着别动。”他看着赤着白藕小足的星说。

等他把玻璃碎片和剩余酒液处理完毕之后,他没有继续玩游戏,“把衣服穿上。”星乖乖照做,但等她穿戴齐整之后,抬起头时又楞在当场。

宇的眼神里带着不耐和藏得极深的厌恶,星这才有了自己犯错的实感,但她拒绝承认。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心脏以会疼痛的频率跳动着,星瞪大双眼,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

她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大声地质问他,“我和姐姐差别在哪里?为什么店长你在对待姐姐时永远是另一种样子?”“……”

“我想让大家都开心,我想让店长不那么难过,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明明……”

星的话被打断了,宇并没有动用强硬的手段,只是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行了。”他这样说着,有些无奈。

时隔数日,星又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宇没有玩游戏,“喏。”他给她看搜索结果,某某成年人诱骗幼女进行性行为,判处无期徒刑;某地29岁男性强奸五岁幼童,被判处死刑。他等星看完之后才开口,“你看懂了吧,那个时候是我脑子不清醒,现在不能这么做了。”

“店长……”无论是他进监狱还是死刑星都绝对不想,被宇这样用正论要求,她忽然没了辩驳的理由。

“你也不想我下半辈子只有吃牢饭和连牢饭都吃不上两个选择吧。”他还是轻轻摸着星的头,叹息一样说着。

“可是……”“没有可是,别又做让我讨厌的事。”他这么一说,消沉的星一下子直起身,“我没有!”宇正想回她一句‘哪里没有。’她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巴下去。

“所以店长你果然讨厌我吗?”星耷拉着头,手指揪着他的裤子。

“……我只是讨厌自己。”话音未落,他就听到在看戏的野人发出的嗤笑,“那你可真是个百变星君。”

“不然呢。”他答道,前言不搭后语,怀里的星疑惑地歪了歪头。

当初星如果说想让宇带她看病而不是让夜读书,可能他都不会冒出那种想法。 ‘蠢透了。’他真心实意这么想。

她好像总觉得自己不能坚持太久,但又不想被姐姐发现这点。所以只能拉着他问东问西,一起出门时想让他带自己到各种地方去。她总是着急得像是最后一天,在拿不出东西时又那么轻易地把自己当作筹码。

一个无希望的人会觉得另一个没有希望的小孩蠢,这本身很奇怪,但事实如此,既然他这么想了,就对星喜欢不起来。

无论内里如何,至少他看起来够高大,也够成熟,还够闲,所以夜和星都喜欢和他说心事。夜排解现实生活压力,表达妹妹的担忧和祈祷,还有对未来的迷茫;星则是说自己的日常,这里疼那里痛,不是头热就是腿胀,生病的次数越多就越怕。因为老是眼前一黑,她总是担心哪天会能量耗尽一样醒不过来。

稍微阴暗的内容是,星不觉得自己能好起来,她已经不想再生病了,很难受,又会拖累姐姐。被店长弄坏之后是不是会变得轻松?星不觉得答应被他做坏事是代价,因为她不想再继续那种医院和家两头跑的生活了。

而对夜来说,妹妹是最重要的,她怀揣着这执念生存至今。在没有遇到宇之前,她一直以幼童之身照料妹妹。不吃饭也要为病床上的妹妹购买玩具、即使没有洗衣机也要坚持为容易过敏的星隔日更换被褥……付出再多都不值一提,为了星她什么都愿意做。如若一日星真的离开,届时那绝望会转化为另一些情感,哪怕那是没有情理可言的迁怒。

再标榜无话不说这些话都不可能告诉对方,夜星顾虑彼此的感受。但他是大人,至少年龄上是,让她们心理负担降低了很多。夜会在和他看店时倾述,而星是在做爱之后休息时。这两姐妹净说些影响心理健康的话题,给他一个不想活又想在死前报复社会四舍五入三十岁的废物整无语了。

有时候他觉得夜像以前的他,而星像现在的他。不过这种想法有些自恋,他们的共同点不比人和狗多。摸星的头有点久,他的掌心微微发热,“如果当初我对你姐姐提要求,用同样的条件来换你治病,结果会怎么样呢。”

“……”不用考虑,星知道姐姐的回答。 只要他说一句‘你也不想你的妹妹中断治疗吧。’经典老番虽然老套,但并不是没有生存土壤,夜绝对愿意为了星作此付出。如果最初他选择了夜而不是星,宇也不担心她之后报警,知道真相后的星是无法面对现实的,而受这情感摆布,人就会深陷泥沼。

见星已经知道答案,他又问,“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你会是什么感受呢?”当然,星已经做了,宇只是让她换位思考。怀里的小人一言不发,像是陷入了某种挣扎。

“别做让你姐姐伤心的事情了,好好读书,珍惜现在吧。”起因不是他主动而为,这大概是这段关系里为数不多好的地方:只要双方达成共识,就可以在谁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结束。

回到楼下,星小跑到夜的旁边,“姐姐,教我写作业吧……还有我也想学做饭……”

“好啊。”对于妹妹的要求,夜总是答应先于理解,所以她的喜悦稍微慢了半拍。“星~!”她弯腰抱住妹妹,虽然说过只要星能开心就好,但哪有做姐姐的不乐意妹妹能懂事呢。

“姐姐……对不起,我最近……”“没事的!”见姐姐笑中带泪的喜悦模样,星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初心。

他没再细听,回到了楼上。

等夜和星回家之后,宇又蹲在门外吞云吐雾,“吨吨吨……”大口畅饮冰镇啤酒。野人靠在门边看着他,他最近抽烟越来越凶了,睡前不喝几瓶就睡不着。

“你真打算放过她们?”他忽又问道,“不然呢,我说过了。”宇把酒瓶掼在地上,一副懒得和傻子解释的表情。

野人发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嘶哑笑声,“你既然只能做到半吊子复仇,又怎么保证现在做的事情不会半途而废?”

他沉默地抓起酒瓶猛灌一口,液体顺着喉道滑下流入胃中,冰凉的微苦在口中翻搅,明明划过全身的净是冷意,进入胃部后酒水却像在沸腾;在烦躁的胸口里,名为寂寞的生物在咆哮。

“……至少现在不会。”

小说相关章节:星空不在的夜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