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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羞涩暴露)】【因果报应】(3月10日更新至222楼)【018】 - 5,1

小说:【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羞涩暴露)】【因果报应】(3月10日更新至222楼)【018】【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羞涩暴露)】【因果报应】(3月10日更新至222楼)【018】 2025-09-04 06:31 5hhhhh 6850 ℃

字数:3008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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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往后,剧情怎么走,可选项就很多了,所以大家的反馈和建议就很重要了,我个人是比较偏「大数+ 合理」,假如有大多数人认同的走向和玩法,在文章创作中可行性又比较高,那我大概率会采纳往下写。

  不过参加今年征文的感受是,读者收窄到几位老粉了,没有什么新的读者加入,甚至原有的都流失不少,看来都市题材还是没有校园题材受欢迎。

  这篇会开始出现一些,为了让剧情更合理的无敌科技设备,也请大家不要去深究技术和逻辑合理性,情色小说,必须得有一些超现实的设备或者技术,来作为第三视角的补充,没有办法必须要弄点这种东西来让剧情往下走,不然第一人

 称视角太难写了。包括还是那句,不要质疑为什么不报警,原因就是作者不知道报警后怎么写 ...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写这种「睡奸」,以前假如大家还有印象,学姐中有过类似的段,但感觉那时候能力不足,没有展开这样去写,这次算是一次难得的尝试吧,希望效果能让各位觉得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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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行驶在高原的盘山公路上,窗外的景色从郁郁葱葱的山林渐渐变成了稀疏的灌木和高耸的裸岩,天空湛蓝得刺眼,阳光却带着一种冷冽的质感。恬悠的高反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迅猛,她的脸色在一夜之间变得苍白得有些吓人。

  我原本提出让她先在酒店休息一天,然后可以的话去医院做个检查,看下昨天有没有受伤。但恬悠坚持说她没事,行程继续往下不要耽误,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留下不好回忆的地方,用新的旅程记忆来覆盖清除掉已有不好的,还是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扫我的兴,觉得难得一起出来,还是要高高兴兴走完全程。

  但现实就是,前一天在土司庄园的惊吓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变得疲倦羸弱,再加上行程一下子进入到了海拔更高的地区,让她原本就高反的体质变得更加严重。

  她坐在后座上,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冲锋衣里,原本她还能保持着仰靠的坐姿,但慢慢地,她的头靠侧倚在了我的肩上,发丝软软地蹭着我的脖颈,带着她一贯的淡淡的清新柚子香气,我记得她开玩笑说过,这个沐浴露香型叫情有(柚)独钟,但如今这股香气却被她虚弱的呼吸冲淡了不少。她闭着眼,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睡梦中也摆脱不掉身体的不适。她的嘴唇干得有些起皮,少了往日那种水润的粉嫩光泽,我能感觉到她靠着我时微微发烫的额头,和她呼吸间那种断续的无力。

  「凡……」恬悠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一片羽毛飘落在耳边,她的手轻轻抓住了我胳膊上的衣袖,指尖凉得让我心头发紧,「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高反会这么严重……我太弱了……可能适应后……会慢慢变好的……」她努力睁开眼,朝我这边侧了侧头,那双平日里清澈如湖水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雾气,既是疲惫,也是对自己的懊恼。

  我低头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她还是那个恬悠,哪怕虚弱成这样,语气里依然带着那种不服输的倔强,和一点点想要让我安心的歉意。

  早上的头两个景点,可能是为了不扫我的兴,恬悠还勉强撑着陪我爬了上去,虽然我一再说今天先不走这种需要爬山栈道的景点了,但那恬悠还是坚持说来都来了,也是我标注的必去景点,错过了会可惜,她没有问题,她可以一起进去走走,让我不要过度担心。

  但中午过后,她的情况就急转直下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勇哥拿来了氧气袋给她,但我感觉恬悠已经孱弱到连吸氧都很费劲。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的皮肤冷得像冬天的瓷器,「你这不是弱,是你太累了,没有人能扛得住这些……你好好休息吧,不要乱想。」我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稳,想让她安心,可嗓子却不自觉地有些发紧。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往我肩上靠得更近了些,像只倦极了的小猫,找了个最舒服的角落窝着。她的长发散下来,有几缕滑到了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到她靠着我时胸口那微弱的起伏,比平时慢了许多,也轻了许多。我低头看她时,正好瞥见她冲锋衣下露出的那截手腕,纤细得像是稍一用力就能折断,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更显得她此刻的脆弱。

  「冷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进入到高海拔地区后,勇哥给她又找了件毯子披在冲锋衣外面,我顺手拉了拉毯子想帮她裹紧一些,她摇了摇头,动作轻得像怕浪费力气,可嘴角却微微弯了一下,露出一丝她惯有的甜笑,「靠着你很暖,不冷。」说完,她的手又在我袖子上攥紧了一点。

  我看着她孱弱的样子,心里生出了复杂的感觉。昨天她被梁总那群人欺负时的无助还历历在目,现在她虚弱得连说话都要费力,却还是习惯性地依赖我,把我当成她在这陌生高原上唯一的依靠。这让我既觉得温暖,又有些焦虑——温暖的是她对我的信任,焦虑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护住她,在后续的行程里不让那些肮脏的伤害再靠近她。

  车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我却只听得到她浅浅的呼吸,和自己胸口那阵越来越清晰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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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恬悠的情况变得更糟糕,我最终还是强硬决定下午的景点都不去了,由勇哥开车带我们去附近县城的酒店休息。

  只是没想到旺季的自驾路线,叠加前方出了车祸,去酒店的方向出现了漫长的大堵车,我看着勇哥手机上的导航软件,显示前面全是一片深红色,显示的到达时间也不断往后延,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身边的恬悠一边吸着氧,还一边抑制不住难受发出很轻的哼哼声,使得我变得更加焦虑,一直盯着勇哥的导航手机看,就在这个时候,我从后视镜看到了勇哥几番的欲言又止。

  恬悠也在时不时睁开眼看一下堵车的情况,所以也似乎看出来勇哥的欲言又止,轻声问是不是堵车太久了,勇哥想休息一下。

  看到恬悠出声询问了,勇哥才开口慢慢地说道:「倒不是我的问题,我看小悠姑娘这个情况,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说好,我担心你们听了会对我有看法,其实我不说吧也没事,我就一司机向导,这个事情和我没啥关系,但我不说吧我实话说,内心也觉得小悠姑娘现在这样子,我看着也心疼……」

  「你有什么就说吧,勇哥,我们出来都这么多天了,我们对你也是绝对信任的。」我看到恬悠状况这么糟糕,也没心情听勇哥在这扯东扯西,让他有话就赶紧说。

  「是这样的,我从经验看,现在是旺季,你们订的酒店在古城里,里面路窄,本来就是要堵车的,我看前面一动不动的,说不准还出了车祸啥的,再加上这里到古城的路上还有个景点,再过一个小时那个景点里的车一出来,这路就更加没法走了,这不堵到晚上九点十点我怕你们都到不了酒店。我一般不对客人订好的酒店说这的那的,怕你们怀疑我要给你们推荐住宿,拿回扣,但今天看小悠姑娘这个样子了,我是真的不推荐你们再到古城过夜,而且今晚过夜的古城海拔也高,小悠姑娘的高反说不定会更严重。小帅哥你要是订好的酒店能退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

  勇哥又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似乎有点紧张,也在看我们两个的反应,但发现我俩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后,他就继续往下说:

  「从这里掉头往回开五公里左右,有个路可以下山,山下面有不少客栈民宿,我知道有一间好一点的,房间还能供氧,山下本来海拔就低一些,小悠姑娘高反也能轻一些,而且现在往回走又不堵车,晚饭前我们就能赶到山下,到时候吃点东西就能让小悠姑娘去好好休息一下了,今晚吃点药,吸吸氧,在山下适应一下,睡个好觉,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听到「客栈民宿」这几个字,我脑海里忽然闪过勇哥和他那群包车司机的群聊,内心生出一丝疑虑,毕竟我自己订的还是连锁酒店,安全什么的还是有保障一些,但去勇哥推荐的地方的话,那就变成他的主场了,后面会不会出现不可控的意外……

  看到我的迟疑,状态已经很孱弱的恬悠,沙哑着声音,贴心地看向我,问道:「是不是订好的酒店退不了……那我们就去吧,我还能撑得住,我其实没……没问题……」

  但话还没说完,恬悠已经干咳起来。

  看到恬悠这个脆弱的状态,我知道再因为自己的这点疑虑提反对,就显得我太不关心她了。而且我心里也清楚,勇哥这个人,虽然是昨晚带我们去土司庄园的罪魁祸首,但也是最后拿着藏矛拼死冲出来唯一护住我们的人,虽然在我的视角里是功过相抵,但在恬悠的性格认知中,去庄园是我们自己采纳的选择,但拯救是勇哥在司机义务之外的付出和玩命,因此好感天平度上又为勇哥加了不少分,从她的眼神里,我还是能看出她更认同勇哥的提议。

  因此我也只能点头认同,让勇哥立刻调头往山下的方向开去。

  往山下的路确实通畅,很快就到了勇哥提到的民宿群,在湖泊边上的平地里,有一个看起来原本是小村庄的建筑群,现在被爆改成了各种各样的湖景民宿,到了傍晚时分甚至有些建筑还挂起了彩灯,看上去像是还有一些简易的餐厅和酒吧,煞是好看,颇像一些旅行攻略里提到的让人觉得惊喜的隐秘村庄的感觉。

  海拔降低以后,恬悠的状态确实也有了些好转,看到这样湖景优美又小众的村庄,热爱摄影的她本来就喜欢这样的风光景色,加上冷门小村庄自带的文艺感,让她轻声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我自己本来是按照通用路线订的,在高原的一座热门古城的酒店过夜,现在两个选项一比,明显是勇哥的推荐更胜一筹。哪怕知道这样的出发点是为了让恬悠更舒服,但在这场只有两男一女的行程里,我感觉面对唯一的女生恬悠,我内心其实还是在默默和勇哥较劲,今晚住宿的选项上输给了勇哥,让我内心还是涌出了一种雄性动物在较量中失败的失落感。

  勇哥将车开进了村庄的泥路后,在一栋最靠近湖边直面湖景的白色建筑前停了下来,和村里其他看起来是自建房改建的民宿不太一样,这间民宿看起来更新也更有设计感,白色外墙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柔和的光,完全击中了年轻人的审美,而且看起来位置也是最好的,恬悠也再次发出了赞叹而惊喜的声音,也给勇哥点了个赞:「感谢勇哥,勇哥很厉害,这样的民宿也能发掘到。」

  勇哥听到称赞后也是心花怒放:「那必须地,要说靠谱,这条线上还得是我,没有我不知道的好地方。我和你们说,这地方也是不好订的,我和老板也是老交情了,才给你们弄到了房间。」

  我对这点心里泛起一丝怀疑,勇哥的推荐向来靠谱,但昨晚土司庄园的事还历历在目,那也是他提到的所谓不好订的地方,让我对他的信任多少打了折扣。我瞥了恬悠一眼,她正沉浸在眼前的美景里,丝毫没察觉到我和勇哥之间那点微妙的较量。

  下了车,我搀扶着恬悠走进民宿。她的脚步还有些虚浮,但比在山上时好了不少。推开民宿的大门,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扑鼻而来,夹杂着木质家具的味道,让人瞬间觉得宁静。大堂的装修风格温馨而文艺,墙上挂着几幅黑白摄影作品,线条简洁却很有意境,作品下面还有一个简易的玻璃柜,里面都是各式复古的胶片相机。靠墙一边有一排满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从文学经典到旅行指南,甚至还有几本泛黄的诗集,像是从旧书摊淘来的珍藏,书架底下还有一架老式留声机在放着悠扬的音乐。

  而靠近湖面是一整片大片的落地窗,有一横排过去的五六张桌子和沙发,沙发和桌子的左边是一个类似酒吧的半圆形吧台,吧台和水台连在一起,后方有半面是各种彩色酒瓶,另外半面则是咖啡机和各种咖啡豆,咖啡香味也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而靠近桌子和沙发的右侧边则是一张木凳子,木凳子前有一个乐谱架,上面放着一本看起来有点泛黄的乐谱。木凳子后面靠墙的位置有一把木吉他,墙上还挂着几把尤克里里。

  恬悠一进门就愣了一下,慢慢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视线在大堂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书架上。拉着我轻声说:「这里装修得好有感觉啊……昊凡,你看那个书架,好多书,还有那个湖景沙发,我感觉我可以拿着喜欢的书在那里坐一天」

  勇哥跟在我们后面进来,手里拎着我们的行李,熟门熟路地朝吧台方向喊了一声:「老沈!出来接客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里间走了出来。走出来的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比勇哥要高十来公分,穿着一件米色的亚麻衬衫、休闲裤和深色布鞋,脸上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头发比较长看起来凌乱中带着点艺术气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朝着我们一边迎过来一边回应勇哥道:「别那么大声,我们这里是书吧。」

  民宿老板的眼神越过勇哥后,又落到了我身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注意到因为在观察书架而走路落在了我后面的恬悠。那一刻,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似乎顿了一瞬,脸上温和的笑凝固了半秒,随即化成一抹更深的弧度。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却掩不住眼里那抹惊艳与探究的光芒。他的眼珠非常快地又转到勇哥的方向,似乎投去某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但仅仅不到半秒,他的注意力又再次回到我和恬悠身上,小步走到我们两个面前,礼貌地伸出手:

  「两位好,欢迎光临我们湖畔小居,我是这里的老板沈文远,我有个笔名叫牧野,这边有人叫我牧野,叫我文远,叫我沈哥、叫我老沈,都行。」

  「你看你,文化人,就是搞得文绉绉的,什么笔名艺名,乱七八糟的」勇哥在旁边嘟囔了几句。

  我握过手后,恬悠也礼貌地伸出手和民宿老板握了一下。老板看起来很克制,虽然刚才那一瞬间能看出来他对恬悠的喜爱,但他还是很快调整过来,非常沉稳地和我们说道:

  「两位把身份证给我一下,我让同事去帮你们办入住手续,房间还在整理,还需要你们稍等一下。」似乎是看到我对这句话露出疑虑的表情,他很快又补充道:「我们的房间本来已经住满了,但勇哥说你们这边有个病号」他朝着恬悠投去了温柔的目光,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我把两个客人忽悠去了湖边,告诉他们今晚可以体验一下湖边的帐篷野营,说晚上天气好的话能看得到银河,他们这才半信半疑地去了。」他指了指远处湖边若隐若现的一簇篝火。

  听到说是骗走了其他客人给自己腾出的房间,恬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手指局促地捏着袖口和衣角,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说:「对不起,我们没想到……会影响到其他客人,和影响到你们的正常营业……」她的声音细腻而柔软,带着浓浓的歉意,头微微低下,像个愧疚的小朋友。

  「哎呀,小悠姑娘,你别想那么多,老沈不做赔本生意,他把人弄过去那个什么帐篷过一晚也是收钱,给你们这住一晚也是收钱,两份钱都赚到了,有啥好对不起的,你让老沈给你们俩说谢谢还差不多」勇哥看到恬悠这反应,忍不住在旁边聒噪开了。

  沈老板看了眼勇哥,脸色似乎闪过一丝愠色,但很快又调整回他那温和的表情,朝恬悠摆了摆手,说:「姑娘你不用放心上,我这个人信教,讲修行,今天能帮到生病的你,是攒了福报,也是我们的缘,那两个去露营的游客性格爱冒险爱热闹,今晚说不定也会有意外的收获,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来的。」他的语气沉稳而真诚,不带一丝压迫感,反而像在安抚恬悠。说完,沈老板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在恬悠脸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礼貌得恰到好处。

  恬悠感激地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的互动,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沈文远的温和与体贴让恬悠对他产生了信任,这本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言谈举止都透着一种让人放松的亲和力。

  可我总觉得,他看恬悠的眼神里藏着点什么——那种不动声色的欣赏,像在打量一件罕有的艺术品,又像在测试她对异性的反应和警惕心。这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甚至是不安。

  沈老板转头看向我,笑着说:「小帅哥,你不用担心,我们整个室内都是弥散供氧的,虽然成本很高,但高反的病人在室内会恢复得更快一些,你看你女友现在状态已经好很多了。」听到「女友」这个表述,我感觉身边的恬悠脸色又是一红,但没有去反驳什么。

  沈老板看了眼远处在录入信息的员工,对方给他做了个手势,他转过头和我们说:「今天客人多,我们人手不太够,房间的收拾可能还要一小段时间,要不我先带你们在客栈里参观下吧。」

  恬悠知道是在收拾专门给自己腾出来的房间,感激都来不及,自然不好催促,也顺着沈老板的意思,我们一起跟着他在民宿一楼的大堂转了起来。

  走到进门的墙边的时候,沈老板停下脚步,装作不在意地指着墙上的黑白人文摄影作品朝恬悠说道:「这些照片都是我自己去扫街的时候拍的,没怎么去思考构图,就是记录一瞬间的感受和触动。」恬悠虽然看不懂,但也装作认真地点点头,还是那个能给人情绪价值的她,然后她的眼光聚焦在照片下方玻璃柜里的复古相机。

  看到这一幕,沈老板语气温和地向恬悠问道:「小悠姑娘,看来你认出这几台双反相机还有徕卡的典藏版本型号,你也是玩摄影的吧?」

  恬悠点点头,但又很快轻轻摇了摇头和摆摆手,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大学时加过摄影社,喜欢瞎拍而已,不懂真正的摄影,更不能和您比,您这些拍得都很有故事感,都是大师之作。」

  沈老板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推了推眼镜,装作谦虚地回应道:「小悠姑娘过奖了。其实摄影最重要的是用心去感受,你能看出照片里的故事,说明你也有成为摄影师的天赋,」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两天假如有时间的话,我们也可以交流下你从前的作品,一定也很有趣。」

  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暗自叹服。沈文远确实很会聊天,几句话就拉近了和恬悠的距离。他的言辞得体,语气不轻浮,反而带着点鼓励和期待,像是在和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交流。对恬悠这种习惯了其他异性一上来就围绕着她外貌展开聊天,或者像只开屏孔雀一样自吹自擂,沈文远这种以兴趣爱好切入的破冰方式想必会让她觉得舒服和自然,也更容易放下戒心。

  沈老板继续领着我们往前走,到了书架面前,简单问了下恬悠喜欢的书籍类型,恬悠提了几本冷门的小说和专业书籍,尴尬的是沈老板发现自己书架上全是热门快餐小说和文艺青年喜欢的旅行记录还有风格摄影,竟然没找到恬悠提到的书,但他很快调整了下状态,走到几本放在显眼位置的泛黄诗集前,刚要抽出来但又装作犹豫的样子抽到一半就停下来,看到沈老板表演欲望拉满,恬悠这种贴心的性格,再次在这个时点恰到好处的提问道:

  「沈老板,这是什么呀,看起来似乎有点岁月了,印刷风格也和现在的书不太一样。」

  沈文远这才把诗集整本从书架上抽出来,递到了恬悠面前,压抑住语气里得意和骄傲,轻声说道:「这是我以前在作协时创作的诗集,也有十几快二十年了,当年很火,每次再版都被抢光,我自己也是好不容易偷偷留下了这几本,当做个纪念。」

  恬悠眼中泛出了一种崇拜的光芒,从他手里接过诗集,但不知道为什么,按照我对恬悠性格和情商的了解,我感觉这种眼神中,似乎有一定的捧场成分在,尤其恬悠接下来又补问了一句,似乎是沈老板一直在等着她提问的问题

  「沈老板以前还出版过诗集,太厉害了,又懂摄影又会写诗,开民宿只是您的副业吗?」

  「我以前也是个文艺青年,在大城市呆了好多年,写过诗,玩过民谣,」沈老板装作陷入回忆中,顺手指了指放在不远处的木吉他,然后继续说道:「虽然也取得些成就,出版过诗集,办过摄影展和音乐会,但终究还是觉得这些成就都是一种浮躁,飘在空中,并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后面我醒悟过来,人生是旷野,不是轨道,我想要过的人生不在大城市的钢筋水泥,按部就班,而是在遥远西南的边陲小镇,有星空,有草原,有万里无垠的湖泊,有终年皑皑的雪山…」

  沈老板这段台词仿佛已经说过了几百遍一样,熟练地就开始背起了排比句,就在这个时候,恬悠不动声色地把诗集传递到我手上,给我递了个无奈叹气的可爱表情,示意我把诗集放回去,但我好奇心起,看到封面上写得龙飞凤舞的「牧野诗集」四个字,忍不住翻开了扉页。却发现角落里,第一次印刷XXX册的册数被涂抹掉了,但从这被涂抹的数字长度来看,这诗集的印刷绝对只有三位数,而且只印刷了一次,远远达不到沈老板吹嘘的出版就被抢光的盛景。

  我偷瞄了眼沈老板,他正侧身对着恬悠,指着那把木吉他侃得起劲,完全没察觉我这边的异样。我皱了皱眉,强压住心里的疑惑,继续往后翻,想看看这「很火」的诗集到底有什么真货。结果一首《孩子的游戏》跳了出来:「妈妈,你看!/ 他指着地上的泥巴 /这是我的城堡 /我笑了/ 心想 /这不过是一坨 /被踩扁的狗屎 /但在他眼里 /却是整个世界」。

  我盯着这几行情不自禁的嘴角抽搐,再翻一页,又冒出一篇《深夜的回忆》:「深夜 /我坐在马桶上 /听着水声 /忽然明白 /人生的回忆 /就像这马桶里的污秽 /你拼命冲 /却总有东西 /残留在边上 /冲不掉」。

  我不禁想起最近在网上很火的,某个作家二代的「浅浅体」、「屎尿诗」,果然搞现代诗的文艺青年都喜欢这个路数,沈老板在大城市搞文艺创作搞不下去,被迫回来开民宿的原因,我感觉已经很明显了。

  另外那头,我感觉恬悠已经开始有点想打哈欠,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而站在恬悠边上的勇哥,作为沈老板的合作伙伴,估计可能听的次数也不少,更是不断发出一种不屑的哼哼声。但沈老板似乎越侃越起劲,以至于当我放好诗集走近的时候,刚好听见沈老板在问恬悠的名字有什么意义,恬悠摆摆手说没有什么意义,家人随便取的两个觉得好听的字,结果沈老板诗兴大发,说到:「我不觉得这两个字随意,你父母肯定对你的期望是恬静优雅,悠然自得…」

  我看到恬悠脸上的尴尬达到了一种极点,于是快步走过去,但没想到,沈老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名字除了好听,我猜对你的人生也有深远的影响,名字和人的命格是息息相关的,你看,『恬』是安静、内敛,『悠』是自在、绵长,这俩字合起来,像是天生带着一种水流的意象,水主柔,主变,看出来你的过去应该是平安顺遂中,隐隐又藏着一丝波动…」

  恬悠原本快要垂下的眼帘微微一抬,再次好奇看向沈老板:「命格?意象?一个名字也能看出这么多吗?」

  沈老板的嘴角似乎隐隐露出一种鱼儿上钩的得意笑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故作神秘的味道:「名字只是个表层,真正的命理,还得看手相、八卦和生辰这些,我年轻时走南闯北,也拜在过不少大师门下,学到了一点周易八卦的皮毛,命理不是万能的,但它能让人更了解自己,比如通过八字、面相或手相,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倾向,甚至未来的大致方向,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算算。」

  话音未落,沈老板已经在床边的餐桌一边坐了下来,示意我们也坐下来,似乎也是一套玩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泡妞技艺,沈老板一挥手,吧台上的员工就拿了一块檀香和香炉过来,沈老板把檀香点燃,袅袅青烟飘散开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氛围一下子就变成很是那么一回事。

  沈老板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开始进入到某种仪式氛围里,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询问恬悠:「我们先从手相开始?」

  恬悠和普通小女生一样,多少也对这种窥探命运的事情感兴趣,她下意识伸出手,手腕从冲锋衣袖口滑出来,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肌肤,手掌朝上,纤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朝着沈老板的方向伸过去。可就在手快伸到的时候,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朝着我的方向看了眼,眼神闪过一丝迟疑,又慢慢把手缩回来,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像是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羞涩,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要不还是算点别的吧,我……我没有试过被看手相。」

  我暗自松了口气,庆幸恬悠没有轻易被沈文远骗到肢体接触。我瞥了沈老板一眼,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尴尬,嘴角抽了抽,显然没料到恬悠会突然缩回去。毕竟是老江湖,他很快调整了表情,干笑了一声,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手相不急一时,也可以算些别的,我看您俩面相很般配,有夫妻之相,要不要给你们合算一下八字,看看缘分?」

  听到「夫妻相」几个字恬悠的脸色又是一红,但这次沈老板的提议明显勾起了她真正的兴趣,她再次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但这次目光中包含着一种期待。实话说,虽然我对沈老板要玩的把戏也怀有一丝担忧,但截至目前看,他除了对恬悠不动声色的觊觎外,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再说算命一向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所以我向恬悠回了个肯定的眼神,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生辰时间,递给了沈老板,恬悠低声说了自己的生辰,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显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沈老板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和一支笔,记下了我俩的生辰八字,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术语,什么「丙火生戌土」「癸水克丁火」「年柱带食神,月柱见正印」之类,听起来玄乎其玄。时而抬头看看我俩,时而低头掐指算了算,像是真在推演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放下笔,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们俩的八字啊,我简单看了下,还真有点意思。小帅哥你是丙火命,火性烈,性子直,干事果断,但有时候急了点;小悠姑娘你是癸水命,水性柔,心思细腻,韧性强。火水相克,按理说有点冲,但你们俩八字里又有土来调和,算是相辅相成,小帅哥的刚毅能给小悠姑娘安全感,小悠姑娘的温柔懂事,又能调和小帅哥的急躁,挺般配的。」

  我刚想反驳我哪里性子烈了,但恬悠听到「般配」两个字,眼神已经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雀跃和得意,然后伸手轻轻拉了我的衣角一下,娇嗔道:「听到没,说你性子急呢,昨晚差点和别人打起来,吓到我了,也不顾着点自己的安全。」虽是嗔怪,不过语气里似乎又感觉到一丝丝甜蜜和感动,我心里有点暖,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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