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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小说:媸女国传 2025-09-04 06:31 5hhhhh 8080 ℃

气出七窍通九天,

落英侠影现人间,

恰似飞鸿踏雪泥,

指爪痕留鸿翩翩。

“乖孩儿,好好睁开眼,我要你仔细看看你弟弟是怎么样被肏坏的。”

紫阎罗站在从叶珍身后,双手伸出,将男孩偏过一边的头颅强行掰正,女人望向几尺外宋叶二人的一双凤眼灼灼,顾生姿,毫不掩饰流淌的欲火。

女人状似无意,将不着寸缕的丰满臀胯忽而向前挺送,湿漉漉的芳草萋萋,顶在男孩两片肿大的屁肉之间。

叶珍心中煎熬,已是百感交集,不防身后紫阎罗忽然照着自己裸屁“磨砖作镜”,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嗖”的向上窜起,可双肩被紫阎罗按住,只能定在原地,生受女人亵弄。

“瞧仔细了,看看夜叉娘娘,是怎么收拾你弟弟的小贱根的!”

咫尺之外,叶珍胞弟上身仰面朝天,下身折叠翻起,两腿叉开,双膝弯折,一双小腿分别被宋清浅扛在左右肩头。叶宝茎根被真气锁住,刚又被残忍搾的干射一回,正处于“风吹不受,草动亦惊”的微妙阶段。

宋清浅螓首埋于男孩股沟之间,咯咯一声淫笑,低头“啊呜”一口将幼根含入,小小竹条顿时在檀口内抖如筛糠。

“咕嗞…咕嗞…咕嗞…咕嗞…”

“咕嗞…咕嗞…咕嗞…咕嗞…”

“嗯~~”

宋夜叉美目扑闪,俏鼻陷在叶宝下腹之中,发出一声醉人的轻哼,原本缓缓弹动调戏着口中小雀儿的红舌,如游龙般重新缠绕其上,狠狠地紧了紧,螓首愈发埋入男孩两腿之间,喉头间枣红色的软肉互相挤撞,发出黏密的水声,蠕动着箍上了将硬未硬的龟首。

叶珍“咕嘟”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心跳愈疾,四肢冰凉,他的视线,为亲弟一条被架在女人肩头的大腿所阻,看不真切宋夜叉埋入弟弟两腿之间的螓首动作,但淫靡的口唇吮裹之声,依旧让他腿间羞物不时弹动,作势欲起。身后紫阎罗两腿间烘热的肉穴外阜,在他两瓣圆润上转着圈磨蹭,两只肿大一圈的通红屁球,涂满了油润粘液,犹如两块被淫水腌入味的烂肉。

此时挣扎反抗,无异飞蛾扑火,叶珍无可奈何,只能对身后磨蹭浑作无意,被强行掰正的黝黑小脸上,眼含热泪,不远处,弟弟抽搐着的幼小身形,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咕嗞…咕嗞…咕嗞…咕嗞…”

又过一刻,地上被折叠着抬屁受肏的叶宝,羞愤难当,男孩面色红如蛇果,唇色却白如深雪,一双原本左右支地的手臂,不知何时插入了宋夜叉埋入股间螓首的盘起的秀发之中,不知是在抗拒,还是在迎合。

“公子,妾身的侍奉,可还满意?”

“满意……”

说话间,唾液从嘴角滑落,男孩双眼发直,呼吸短促,脸上浮出痴傻之态。

“咕嗞…咕嗞…咕嗞…咕嗞…”

“嗯啊~~既然满意,那妾身承惠,收您一缕魂魄为报,可还使得?”

“使……使得……”

“不可!不可!”

叶宝一脸痴态,喃喃应声,一旁的叶珍睚眦欲裂,忍无可忍,厉声就要制止,身后紫阎罗闻声脸色一变,伸手将向前冲出的叶珍一把拽回。

“小娃儿,是你阎罗奶奶的错了,竟然没看出你是这么个胆大包天的主!”

说着,两指并拢成剑,朝天一指,男孩双手被凭空合在一处高高拽起,双腿离地,整个人如一条晾晒的腊肉般,被吊了起来。

叶珍双腿踢蹬,在半空中滑稽地拧着身子,挣扎着想要摆脱,可真力凝结的桎梏,又怎是寻常人能破坏的?

紫阎罗冷哼一声,“啪”的一掌挥出,重重落在男孩臀峰,趁着男孩吃痛愣神,双手将叶珍正面朝向自己掰正,略略矮身,将男孩两条腿架上自己锦织覆盖的圆润双肩。

叶珍此时双手并拢高高举起,面向紫阎罗,双腿跨坐在女人肩头,一双黝黑小腿垂在女人背后,腿间肉棒不偏不倚,直直插入了紫阎罗口穴之中!

便在紫阎罗檀口纳入叶珍玉茎之时,宋清浅向前挺身,一双椒乳越过叶宝下体,双肩和手臂圈住男孩双腿,将男孩下半身愈发向他的上身折叠,女人两条骨肉匀停的美腿,顺势踏在男孩屁肉两侧。

“公子,妾身这便笑纳了!”

宋夜叉挺胯沉臀,深扎马步,猛地蹲坐在男孩上翻的屁肉之上!

“噗嗤!”

“咕啾!”

宝剑归紫鞘,

玉管入箜篌!

叶珍的玉茎被嘬入紫阎罗滚烫喉管,叶宝的肉雀被挤入宋夜叉蠕动屁穴!

宋清浅虽忝为黄龙寨当家末座,毕竟也算师承名家,与雪见等人有天壤之别,年纪轻轻,她已初窥蚀骨门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可用来吮髓搾魄,而其中尤以“寒暑穴”自矜。作为万中无一的生死窍天通之人,她后庭构造殊异,寒热变幻自如,且可以九曲为界,各有其温,正是宁安六奇穴之一,与那江州府的孙家老二孙倩宓的烂肉穴不分伯仲。

叶宝只觉龟首被纳入一中空热穴,当头被滚烫淫水浇灌一番,待得表面濡湿后,粗糙厚实的肉膜越勒越紧,贴附其上,“此谓之“加官”,肉膜下缘,一条表面结霜的冰凉肉楞卡入冠沟,将系带都压入肉壁内半寸,冻得男孩玉茎前缘一阵僵麻,此谓之“进爵”,真力催动,肉膜肉楞环绕龟首,旋转碾磨,寒暑毕至,而棒身上,另附有七段寒热不同肉膜,竟各自左右旋扭,碾磨揉搓,正所谓:

九曲回廊度寒暑,

一支簪花吐芬芳。

这“加官进爵”寒暑穴,让原本干射了几回,已然麻木的玉茎起死回生,宋夜叉下蹲、屁穴纳入肉雀儿的同时,叶宝暴露在众人眼前的粉褐屁穴跟着缩了一缩,女人臀肉上提,就在屁穴从龟首拔出的一瞬,男孩屁穴又是一缩。

“咕吱~啵~咕吱~啵~”

叶宝痴痴傻笑,一双小手向上伸出,握住了宋夜叉两只椒乳,乳肉滑嫩,从指间溢出,变幻成不同形状,宋夜叉一甩螓首,香舌舔了舔双唇,再次下沉腰臀的同时,右臂后探,中指“噗”的一声,深深插入了男孩将缩未缩的屁穴之中!

葱指微曲,点中男孩体内淫腺,寒暑穴内的烂肉茎“蹭”的一声爆胀两寸,堪堪抵住一块软肉,稍稍滞涩便推门而入!甫入渊胞,龟首仿若泡在一滩温热潭水之中,受用无比,被磨成紫黑色的马眼懒洋洋地敞开一个小孔,说时迟那时快,一根藕荷色中空肉管,自胞房深处倏忽而至,“噗呲”一下闷响,肉管若水蛇一般钻弄,自男孩精管逆流而上,直达精巢!

叶宝原本痴傻的神色,在这一瞬间短暂恢复如常,男孩神情复杂,有恐惧、有不甘、有乞求,也有不可思议。

“不要…不要……”

“公子……该和你哥哥道别了。”

“不要…不要……”两行清泪自叶宝眼角滑落,男孩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摇头,阵阵快感激起的微颤中,神色越发凄苦。

宋夜叉缓缓收紧后庭,菊穴内“咯吱咯吱”的肉块挤撞之声不绝,肉管将精管内壁撑得薄如蝉翼,从未体验的痛爽让叶宝全身毛孔舒张,就在一息吐出、一息未入之时,宋夜叉深入男孩屁穴的中指“呲啦”一声猛然抽出,屁穴内壁受激,剧烈抖动,酥麻快感瞬间渗入寸许外被真力掌握的精巢,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岚,从真力环绕的缝隙中甫一洇出,便被抵在精巢上吮动的肉管锁定,月白色的岚烟,被管中吮吸之力撕扯成缕缕稀薄青烟,经纤长肉管汩汩纳入了宋夜叉的胞房。

魂魄破损的快感难以言喻,罕有男豚有此经历,而体验过的人,也无从向人描述此中奥妙,叶宝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自己四肢百骸仿若轻鸿,飘飘欲仙,玉茎尿道中肉管吮动带来的快感,汹涌若滔天巨浪,将六识尽数湮灭,眼中的世界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终变为了一个小点,然后万籁俱寂。

紫阎罗双臂环绕男孩腰臀,十根手指深陷叶珍屁肉,将男孩玉茎死死锁在檀口之内。她一边不紧不慢地吮着男孩肉棒,犹如舔舐着一根冰糖葫芦,一边轻移莲步,转身背对宋清浅和叶宝,让面朝自己的叶珍,重新面对镜照台上二人的方向。

“咕啾~~咕啾~~和你的弟弟~~咕啾~~打个招呼,哦不对,现在他只是一只精壶而已,咯咯咯咯~~”

“宝儿!宝儿!”

“你怎么了!坚持住啊宝儿!不怕!哥哥在这里!坚持住~~”

叶珍泪流满面,连连呼唤胞弟名字,可咫尺之外的叶宝,只是痴痴傻傻仰面朝天躺着,宋夜叉缓缓起身,屁穴中,一丝银黑色水银般液体,沿着一条大腿向下流淌:这是叶宝被咀嚼吸收后魂魄残渣,宋清浅毕竟才入蚀骨境,未能囫囵吞下男孩魂魄,狼吞虎咽之下,仍剩有一些碎渣,若被江湖上那些偏僻地方的淫邪门派见了,恐怕免不得要说她暴殓天物。

此时叶宝精露元阳仍在,可魂魄被生生撕下吞噬了一部分,之后若非宋清浅将之还魂,或有大能出手补全,他便只能做一个六亲不认的行尸走肉了。

于紫阎罗这样知情识趣又常居寨内的顽主而言,这精壶自然情趣不足,可宋清浅常年在山下活动,有一个听话省事儿的贴身精奴,可比知情识趣重要的多,否则哪天这小娃儿趁自己不在脚底抹油跑了,费事重新寻一个得用的事小,被姐妹手下们背后嘲笑事大。

“你们!你们这些!这些妖怪!你们不得好呃呃啊啊啊啊!好呃啊啊啊~~~”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叶宝相依为命的胞弟如今与死无异,睚眦欲裂,心中悲愤已极,甩动着被真力吊起的双臂,使劲挣扎,不再逆来顺受,反而高声叫骂起来,却不知紫阎罗等的就是这一刻,香臂箍臀,双目炯炯,檀口裹茎,两腮内陷,颊内紧若婴童吮奶,喉头沉如长鲸吸水,红舌投枪般挺刺而出,将马眼生生顶开半寸!

泼天痛爽酥颤,掐断了男孩叫骂,颤抖的尖锐悲鸣中,紫阎罗口中“噗嗤噗嗤”响成一片,男孩射出了出生至今最汹涌澎湃的一波精露,腥腻白汁咸腻,不但从女人嘴角溢出,竟然还有些许反涌,自罗紫嫣的鼻中窜出!

黄龙寨三位当家出生根脚各有不同,行事风格亦略有偏差:二当家余鹤祖上乃风月望族,师承散修大能柳吟月,功法大正,海纳百川,机缘巧合下才落草大荒山黄龙寨,平时行事虽染些许匪气,仍不失旧日稳重中正之风;三当家紫阎罗母亲乃云梦泽水寇,父亲为一被俘获压寨的望族少年,她聪颖敏锐,修炼神速,传说主修功法,乃是自大当家处所得风月奇书《凝气炼意经》,其中讲究以气补气,以神凝神,故常需催动男豚喜怒,以其心血澎湃时吮搾所得气血充盈,神阳俱足,于她大有裨益;四当家宋清浅有小半蛮族血统,生死窍天通,乃修炼《搜魂诀》的绝佳根骨,虽于几位当家中,她看上去最为年轻随和,平日在江州府也从不显山露水,但其行事果决,作风狠辣尤胜二三当家,一只寒暑屁穴下,不知搾死多少英雄好汉、良家童男。

片刻前娇喘连连,悲鸣起伏的淫窟,此时声息廖廖,紫阎罗满脸含笑,发髻松弛,荆钗半摇,喉头“咕噜咕噜”滚动,碾压着射得死去活来的小肉茎,骑坐在她脸上的叶珍一下接着一下,随着喉头软肉动作耸动屁肉,男孩双目紧闭,双手手腕上的真气束缚已除,此时紧紧环抱女人荆钗散乱的螓首,屁肉每抽动一下,两只挂在女人背后的小腿便跟着踢动一下,双目上的浓睫跟着颤动不已,气息也跟着时而均匀时而急促,好不容易聚起的反抗之心,似乎已被下身的淫唇吮得烟消云散。

余鹤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三妹,你一味仰仗外相,提增精露效用,毕竟落了下乘,大姐赠你《凝气炼意经》,乃是保你在榨用精露时,不至因男豚惶恐而坏了精气品质,哪知你啊你,一肚子花花肠都用在这上面了!这镜照台便也是为此而建吧。”

咕嗞~啵~

紫阎罗喉头搅弄,又狠狠嘬了一口,才将叶珍萎靡不堪的肉棒放出:“二姐,你根基深厚,修行自然事半功倍,我和四妹不靠些奇技淫巧,断断是不行的,更何况…咯咯…瞧着这些男豚瑟瑟发抖,实在也是有趣的紧。”说着,女人舌尖伸出,不怀好意地拨弄着缩成一团的红雀儿。

“报~~~”

就在几位当家闲聊谈笑之时,一披挂女匪冲入洞窟,屈膝呈报:“启禀二当家!海葵宫三宫主,率宫众拜山!”

“哦?海宫偏安一隅,与我大荒山一向山海无碍,怎的没来由的找上了我们?”

罗紫嫣有些讶异,余韵听说海宫拜山的是三宫主,倒是一脸恍然:“想来是未央路过此地,找我一续同门之谊。”

“二姐和海宫三宫主师出同门?”

罗紫嫣从未听闻此事,吃了一惊,宋清浅也一脸惊讶。海宫三宫主听说年逾甲子,而二姐不过三十,两人同出一脉,倒是少见。

“既然是未央来瞧我,那便赶紧请入寨内。”

“是!”

“两位姐妹,既然此间事了,便随我一同去见见……”

“报~~~”

话音未落,又有一女匪飞奔而入。

“又有何事?”

“二当家!您房中关着的那只男豚跑了!”

“什么?”

“怎么可能!”

“他还……他还……”

“有屁快放!”

“他还打伤了好几个姐妹……”

“什么?!岂有此理!”

“雪见!立刻封锁寨门!我就不信他还能飞出去!”

“是!”

“三妹四妹,有劳二位替我招待未央,待我捉回男豚,便拿他接风!”

余韵扭着光屁,从一边随手拽起一件披风围上,匆匆而去。

……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山门处,众人匆匆出迎,一片兵荒马乱,寨尾处,林三思在柴房蹲了半夜,腹中饥饿难耐,加之估摸着丑时已至,即便巡查仍密,人困马乏间,或也有可乘之机。他想了想,伸手从柴堆角落抠出几块油泥涂满浑身,充作夜行衣,而后展开神识,确认周围无人,才蹑手蹑脚推开柴门,寻着正北方向行去。

走出十几丈地,庭院逐渐稀疏,两边多是未经修剪的绿植,铺了石板的夯土路也变得坑洼。

林三思不敢走大路,只得循着大致方向,从路边稀疏林木中穿行,可林木房屋愈稀,他虽知离那寨子中心愈远,却也愈发无处藏身。

林三思一步破三境,在整个大陆都算得上旷古烁今,可毕竟少年乃商贾出身,心性未成,此刻只是想着躲藏,无意与人冲突,他蹲在树木阴影中,如兔子般屏息凝神,时不时穿梭其间,如一支飞箭过不留痕。

一盏茶的功夫,林三思时停时走,又行出二十余丈,愈发接近寨尾山脊,地势逐渐陡峭,就在他又停下辨明方向时,忽被一阵肉香吸引。

自入夜上山,他目睹了紫噬处刑在先,亲历二当家和众女搾死男豚在后,惶恐焦心,心弦紧绷,兼之运气破境,消耗巨大,此时稍稍松弛,顿觉腹中空伐,这肉香叫人闻了,立时便挪不动步。几乎没怎么犹豫,他便决定填饱肚子再继续赶路,毕竟吃几口东西并不费什么事儿,而他亦不知需在此地盘桓多久,若饿得走不动道,反而耽误功夫。

全身抹了黑泥的林三思,犹如一条黑影,循着肉香划出几十步,赫然发现一排木板夯土垒成的矮房隐在林后,昏黄火光透过简陋窗缝射出,隐隐有人影闪动。林三思神识略一搜索,发现房内除两个男孩外再无旁人,顿时松了口气。

确认四下无人,他不再犹豫,钻出林子,快步入院,脚步声惊起一地鸡鸭,还夹杂着一声狗叫,虽然动静不大,但在寂静深夜不啻一声响锣,立时惊到了屋内人,没等他跨步入内,房内火光一闪,被人熄灭,一时暮色沉沉,再无声息。林三思真力护身,稍一愣神,还是伸手徐徐推开房门。

屋内肉香更浓,热腾腾的香气扑鼻,惹得他咽下一口唾沫,看着余烬未灭的热灶,两眼发直。

林三思展开神识,发现两个身影佝偻在墙角,呼吸急促,内息全无,倒也不以为意,自顾自走到灶前,摸到台上一条长勺和一只粗瓷碗,盛了一碗肉汤,就着窗外微弱星光,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姐姐…莫要为难我们,您吃完这碗就走吧……这是给瑶池的几位管事姐姐准备的,您吃多了我们就遭殃了……”

就在林三思咕噜咕噜一碗快要见底的时候,墙角的一个男孩终于开口了。

“谁是你姐姐……”

一语出口,林三思便暗道糟糕,这两个男孩只是常人,在这黑暗中瞧不真切,原本只当他是个过路偷吃的巡查女匪,自己这下意识一开口,却反而惹得一堆麻烦。

果然,对面听到一个男声回复,愣了许久,两人似乎想要商量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直到他又端起了碗,角落里才又传出了另一个男孩的声音:“此乃瑶池膳房,对面是哪个不长眼的贱东西!敢乱入此地打秋风!”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爷爷我林三思!”

多日以来的憋屈,林三思早已胸中烦闷,此时面对两个寻常半大小子,奇经八脉真力流转,心中豪气顿生,忍不住便回呛一声。

“你…你…你这人怕是活腻了!”

“林兄弟……”说着,房中霍然一亮,却是角落中一个男生掀开灯罩,重新点燃了烛火。

“林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等也不过问你如何到得此处,只求你速速离去,莫要生出事端。”

一个身着灰色麻布短打粗衣和同色半截裤的男孩抱拳施礼,男孩似乎比林三思稍小一些,十四五岁的年纪,鼻直口方,天庭饱满,头发虽然有些油腻,但仍一丝不苟地梳了一个公子髻,虽称不上多英俊潇洒,但举手投足也不像寻常人家出身,他身边的孩子看着年纪又更小一些,衣着类似,面容更为清癯,颧骨高耸。一双三角眼正死死瞪着他。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

“叶二,他擅闯瑶池膳房偷吃,和死人无异,你和他费什么口舌!”

“石兄,我等本就身陷囹圄,原应互相照拂,这位林兄弟想来也是饿得急了,一碗肉汤应该不打紧的……”

“呸!你不想活我还想呢!叶二,我劝你莫要想着放走此贼,若捉了他,不但无过,而且有功,咱们这膳房行走的差事便能长久,否则让管事姑姑发现了,恐怕别说膳房,就是回瑶池也决计不成了!”

“石兄,你不说我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林兄弟,瞧你一身……想来也受了不少苦,吃完这碗便赶紧走吧,莫要停留,也莫要告诉我二人行藏,我等萍水相逢,有缘再聚。”

一番话有礼有节,倒让林三思有些刮目相看:这人身处虎穴,还能有此应对和胸襟,倒是少见。

“敢问叶兄名讳?”

“阴华叶秋雨。”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位替林某遮掩情谊,另日自当回报!”

说话间,远处又闻一阵狗吠由远而近,叶石二人脸上霍然变色!

“糟糕!怎么把这茬忘了!林公子,你快快离开,再晚就走不脱了!”叶秋雨上前一把拽住林三思胳膊,把他拽向膳房背后一扇矮门。

就在两人要拉开门栓之时,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林三思手腕,三角眼男孩石狗娃一边堵在门边,一边高声叫嚷:“来人呐!有人偷吃啊!赶紧来捉了这只臊豚呐!快来人啊!”

“你!你干嘛!”

林三思大惊失色,而一旁的叶秋雨也大吃一惊。

“石兄!你这是做甚!快快闪开!”

“叶二,石小爷我可不给你们俩陪葬!院子里的狗子一早就去报信了,这会儿夜里巡查的马上就到,识相的赶紧和小爷我一起绑了这腌臜货,到时候小爷给你在管事姐姐面前求求情,好歹放你一马,不至于丢到黄龙池去。”

“你!松开!”林三思自然也明白了,刚才入院时候惊动了护院的狗,那狗如今将巡查招来,包围此地就在顷刻!

他心中焦急,想要挣脱,可从来少有与人纠缠的经验,又不敢下重手,虽有叶秋雨在一旁帮忙,却一时也无法挣脱无赖一般的石狗娃。几人纠缠半晌,就在他终于拉开门栓,一条腿迈出膳房,另一条腿还被狗娃死死拖住之际,前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一队四个执剑披挂的女匪冲了进来。

“姐姐们!你们可算是来了!”

狗娃见给他撑腰的救兵到了,“唰”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叶二人:“就是他们!本月膳房行走叶秋雨,利用职务之便,放任贼人偷吃偷喝!我拼死拦住二人!还请各位姐姐为我做主!”

一众女匪上下打量林叶二人,为首的一个扎着碎花辫系着红头绳的女人指了指林三思:“你是哪部男豚?”

事到如今,林三思把心一横,反倒镇静下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海外散人林三思!”

“海外散人?”女人眉头微蹙,一脸疑惑。

“头儿!我见过他!昨晚四当家带着他和另外几个男豚上的山!是二当家房里的人!”

“哦?”领头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为难了:这人若是二当家的心头好,却还真不能下死手。

“你不当家的房里好好待着,来这里做甚?”

“林某乃是被绑上山来,自然是要寻路下山。”

一语既出,房中男女都惊得愣在当地,一时间无人出声。

“你是说,你要自己……下山?”石狗娃三角眼都快瞪圆了,被掳上寨子的两年间,他也见过几个胆敢逃跑的,但从来没有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顿感这黑炭一样的男人肯定是犯了疯症,想到这里,脚步倒朝着几个女人方向挪了挪。

“正是,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几个女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互相对视一眼,哄堂大笑起来:“小娃娃,这样如何,你若现在束手就擒,我等便把你交还二当家,不再为难于你,若冥顽不灵,那就别怪姐姐我们不客气了!”说话间,碎花辫女人挺了挺软甲下的胸脯,一双柳叶眉挑了挑,眼光在林三思双腿间游移:巡查期间给一些男豚按点小错“小惩大诫”,本就是她们找乐子的贯用手段,遑论这男娃还真无法无天呢?若不是忌惮二当家的威势,此刻四女已然将这孩子拖到隔壁房间“惩罚”去了,哪里还费这些口舌?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草莽蟊贼,如何对我不客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没等首领出声,碎花辫女人身后,一个娇小玲珑身材的女人率先发难,几步踏出,伸手便抓向林三思左侧肩井,林三思并没临敌经验,没来得及躲闪便被一把按住肩头,女人面色一喜,变要用力拉拽,可忽觉掌中商阳、合谷、液门和阳谷穴同时被汹涌真力激荡,大肠、小肠和三焦三条经脉瞬间受损!女人一下被真气弹开,从门口倒飞出去。

剩下几个女人顿时脸上霍然变色,不再托大,立刻拔剑在手,同时上前捉拿。两人左右互为犄角,碎花辫女人一剑刺向男孩腋下三寸!

林三思手无寸铁,眼见着三个比自己魁梧的女人执剑靠近,剑锋贴近,情急之下,操起手边木柴格挡。

“咔嚓”一声,木柴应声而断,剑锋稍稍迟滞,却未偏转,林三思暗道糟糕,急运真气护体,男孩并不确定是否能接住这一剑,不过是避无可避而已,却不曾想,剑尖点在肋下,发出一声龙吟,竟然再难寸进!剑身震颤弯折,最后发出一声脆响,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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