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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被当成肉便器使用十二年后骑士逃离了哥布林巢穴 2025-09-04 06:30 5hhhhh 3870 ℃

  做完这一切,安瑟脸上的符文逐渐消散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被毒素侵蚀的身体透支得她眼前发黑。

  没想到现在只是和四个普通人战斗就已经这么疲累了。被蓝月草腐蚀过的身躯根本经不起这样高强度的爆发。

  当她还没有变成这幅鬼样子时,她解决这四个混球何须费力。

  不能在这里晕倒......

  她艰难地爬起来,向城堡的方向跌跌撞撞走去。

  帕罗雅佳尔城堡矗立在微光中,威严的旗帜在空中飘扬。

  必须把瓦伦星的事告诉卫队,告诉伯爵......

  然而,在她周围,小巷里,建筑里,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

  他们冷冷地看着安瑟,手里拿着木棍,铁铲和各式钝器,眼中燃烧着欲望。

  安瑟呆住了。

  这座城市散发出的腐朽气味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每一个角落,都有瓦伦星的人。

  如她往下水道丢下一粒面包后涌出的蟑螂。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那些人跨过诺伊的尸体,缓缓走向她。

  一座城市,一个猎物。

  哪怕只是为了她这样一个残破的女人,这些打手也严格遵守着来自瓦伦星首领的命令。

  他们为了共同的利益工作,统治着这座城市的暗面。

  安瑟的嘴唇嗫嚅了一下。

  此刻无路可退,只得向死而生。

  抬头,老眼正在二楼冷冷看着她,脸上有着讶异和渴望。

  他的表情仿佛在说,无论如何,你都会变成我的活傀儡。

  非人非鬼的东西。

  要变成那样吗。苟延残喘,随风漂泊的二十七年的终点,是变成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活傀儡。

  对不起,老师。

  她必须活下来。

  洛蒂亚-琴恩年轻英俊的面庞在安瑟的脑海中熊熊燃烧。

  他的触感,他的味道,他的怀抱,他拔剑向卡莱德斯冲锋时的背影。

  作为狩魔人的二十年中,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被符文作为代价献祭的记忆。

  明明也没有比她大多少,那个笨蛋老师。为什么你要这样装成伟大的样子?为什么你对财富嗤之以鼻,发誓要做拯救王国的战士?

  “小安瑟,等我回来。”

  洛蒂亚-琴恩的声音随风飘散。

  她只是默默站在那里,回到十六年前相遇的那天,站在断桥的一侧,看着自己向往的人化作漫天齑粉,淅淅沥沥地落在她破败的灵魂之中。

  ......

  当异域舞娘似的娇小女人再次睁眼,她的半张脸变成了纯粹的黑色,如同带着半张面具那样瘆人。

  一半在黑夜中,一半在暮光下。

  她歪着脑袋,看着那些把她包围的宵小之辈。

  魑魅魍魉。

  她笑了。

  洛蒂亚教她的骑士精神,礼仪风度,道德操守,一并随着符文的唤醒化作了最为纯粹的疯狂。

  当符文第二次被唤醒,它们以更为猛烈的姿态回应她的召唤。

  当记忆焚尽后徒余一片空白,画面中只剩豆丁大的七岁小女孩穿着破破烂烂的裙子,手里拿着餐刀,向一无所有的远方奋力还击,保卫怀中的半块黑面包。

  “不要抢我的面包!你们这些大坏蛋!”

  那个无法无天的安瑟回来了。

  ......

  ......

  “啊呀啊呀,你们这群混蛋啊。”

  安瑟皱着眉头,声音混杂着清澈和沙哑,随手从地上抄起诺伊留下的木棍,吊儿郎当地走向为首的壮汉。

  她有些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瓦伦星,岩城,还有......

  还有什么。

  这些人想把她卖给奴隶买家,让她觉得可笑。

  卖她?

  就算要卖也是她自己出售自己,卖个好价钱,怎轮到这群人做主?

  她环视一圈,眼中燃起愤怒和荒唐的笑意。

  眼前那男人穿着肉贩子的围裙,手中依旧提着散发出血腥味的砍刀,看到安瑟的样子,脸上带着戒备和不屑。

  戒备,是因为他摸不清洛蒂亚的底细,而且地上的四具尸体也暗示了她并不是好搞的对手。

  不屑,是因为他是瓦伦星的角头,是这片地区权力最大的瓦伦星。

  他还没有见过胆敢违抗他命令的人。甚至就连那些守城的士兵看到他也会毕恭毕敬的。

  也许最底层的那些人不知道他们真正的靠山是名震岩城的马利-诺尔多夫,但他作为小首领,对其中的弯弯绕绕早已一清二楚。

  岩城,是他们的地盘。

  此时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流的满地都是的肠子,心想,确实,他的肠子也是弯弯绕绕的。

  没有人看得清安瑟是怎么做到的。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五的女人赤脚站在混杂了鲜血的泥泞之中,毫不在意,如怪物般披头散发。

  所有人的瞳孔都缩小了。

  她背对着落日洒满余晖的街道,形成一个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安瑟把坚硬的木棍直直举起,棍子穿过他的肚腩,体型肥硕的肉贩像是挂在晾衣杆上的长袍一样摇晃了两下,口中涌出鲜血,满脸的不可思议。

  接着她右手猛地一甩,肉贩带着被木棍开肠破肚而流出的血肉,轰然摔在地上,溅起一大蓬污水。

  街上鸦雀无声。

  安瑟舔了舔嘴唇,环视一圈,约莫三十二个人,把这条没有行人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在更远的地方,城门卫兵把头转了去,假装看不到特瓦茨大街正在发生什么。

  指望那些酒囊饭袋是不用想的了,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充当伯爵的虚荣心,真要打起仗来,恐怕跑的比那些农奴兵都要快。

  战斗吧。

  厮杀吧,回归你的本能中。

  杀人,是你最擅长的事情。

  三十二个人,都动了。

  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彻特瓦茨街,六十四只脚踩在水坑中,向那单手持棍,横在街正中的女人跑去。

  把她抓住,就可以分走定金的一半——

  安瑟猛地低下头避过横扫而来的铁铲,握着木棍的小臂肌肉几乎呈现出拉丝的状态。她一脚踢爆男人的下体,绕到他身后用手臂缠住他的脖子锁住他的气管,和小书包一样挂在他身后,在他嘶嘶的气音中把他当成挡箭牌,下一秒,几支带着麻醉药的箭矢钉在了他的身上。

  见他没有用了,安瑟把他丢下,眼神一凝,腾空而起,身体三百六十度转圈,脚跟随着身体向后甩去,把胖女人踢得整个人向后飞去,脸也被砸出了深刻的凹陷。

  她像一个在充斥着欲望的土地上翩翩起舞的舞者,像许多年前那个小女孩会肆意打赏的可悲的舞娘,淡灰色的长裙逐渐像莺尾花那样绽开了,露出两条瘦削笔直的腿,还有那成了鲜红色的裙装。

  前仆后继,瓦伦星的打手为了赏金,沉默着向她挥动武器。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竟然敢把她安瑟当成货物。

  她要让这些无法无天的蠢货付出代价,她要看这条街上血流成河口牙——!

  安瑟的眼神带着癫狂和不可一世,像个力大无穷的小混混,随手抓住击来的武器,反手便折断了那人的胳膊。

  她肆意燃烧着自己最美好的记忆,发出沙哑的怒吼,把发丝撩到耳后,踢起木棍把它当成箭矢用力抛出,竟是直直刺穿了来袭者的胸膛,力气大到教人瞠目结舌。

  她无所畏惧,所向披靡,棍子一根接一根断裂。她浑身上下都浸透了血污,半张脸是纯粹的黑色,半张脸是泛着微光的赤红。

  血,到处都是。

  “你个混蛋,他妈的疯子,我们瓦伦星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你那个臭表子的姐姐——”

  姐姐。

  好耳熟......

  她有姐姐吗?

  安瑟口中发出低吼,愤怒吞噬了她。

  这股愤怒,从何而来?

  说话的剑士握紧长柄锤,他听到安瑟嘶哑的怒吼。

  来不及了。

  他堪堪举起武器,想要制服这头本该被关押的失控野兽,可安瑟却以反人类的速度在瞬间便接近了他。

  男人的笑容凝固了。

  安瑟用力挥棍,速度快到出现了破空声。

  第一下砍中了他的手臂,他痛苦地嘶哑大喊起来;第二下砍中了胸口,整个凹陷下去的破碎胸口处血液喷射而出;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最后只能看到一个少女在扬起的血雨里不断挥棍,每一下都让盛开的血花染上她的身子。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黑色的苍穹下,自己是怎样无助地躲在酒桶里,看着哥布林把长剑刺进同伴的胸口,一下接着一下,直到他们面目全非,泪痕在血水和风中干涸。

  这是哪里?

  为什么她会有这个记忆?

  那些骑士......是谁?

飘零的鲜血被切割成飞扬的血雾,在墙上,地上,到处泼出漆画般的痕迹。

  此刻眼前的场面可怕到其余人噤若寒蝉,安瑟既没有砍中要害也没有打碎他的喉咙,男人惨叫着,木棍把他的身子砸出数十个深浅不一的坑洞,却没有一个能让他从痛苦中解脱的。

  她几乎癫狂了,一只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把他推到地上,然后握住木棍的头部,一下接着一下地把它捅进男人的胸口里。

  他疼到发疯,两只手在无力地挥舞着,嘴里随着心脏被打碎开而吐出浑浊的血液,逐渐把身下染红,泥潭变成了作呕深褐色。

  哧,哧,哧。

  碎肉横飞,男人身体一挺一挺的,双目逐渐失去生命的神采。

  安瑟咧嘴笑着,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猛地抓住另一个人的脖子,一字一句地对着他露出恐惧的眸子说道,“你们惹错人了......混蛋。”

  男人身后的瘦子吓得几乎崩溃,在他的眼下,同伙的头一百八十度转向背后,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接着被安瑟推倒在地上。

  夺走一个人的性命,是这样的容易。

  生命在安瑟的手中,像孩童脚下的蝼蚁般可以随意揉捏。

  “我不想死......”瘦子举起手里的镰刀,“我是被迫的,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什么意思?”

  安瑟冷冷地打量着他,瘦子浑身肌肉紧绷着,脸上青筋暴起,“我们......是......傀儡......他把我们......给我们钱......控制不了......”

  “哦。”

  安瑟笑了笑。

  然后她抓住男人的脑袋,和先前一样,轻轻右拧。

  难怪周围的人明明已经吓得站不稳了,却依旧如同悍不畏死那样前仆后继。这样的战斗意志,连最精锐的府兵部队都为之汗颜,那个马利-诺尔多夫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魅力?

  他们都是被迫的,被做成了活傀儡,也许平时为虎作伥,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不想死也由不得他们了。

  ......那又如何呢。

  安瑟的浑身上下都是无法忍受的灼热感,连蓝月草毒素带来的痛苦都不值一提了。

  她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猛地抬头,却发现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变成了洛蒂亚-琴恩,那个麦穗色短发,苍白强壮的少年。

  记住我,安瑟。

  下一秒他们轰然碎裂。

  他是谁?

  为什么自己在哭?

  安瑟慌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想要知道是否下雨了,可那阴沉沉的天空却没有落下一滴雨水。

  混乱。困惑。愤怒。悲哀。

  她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等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活着。

  九岁安瑟的嚣张回到了二十七岁的安瑟的身体里。她愤怒地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大张着嘴,弯腰,从喉咙里挤出悲恸的呐喊。

  一个接一个,她把木棍砸在瓦伦星的头上,折断他们的手指,戳瞎他们的眼睛。

  她的耳际没有哀求,也听不到他们痛苦的哀嚎。

  他们是无辜的,是被迫的,那她呢?

  她又算什么?!

  失去一切,遗忘一切,在一个彻底堕落的城市里被当成货物反复掳走倒卖......

  也许以前她有过正义,有过骑士精神,但现在没有了。

  她是安瑟,是边境城市最传奇的佣兵。

  对于安瑟而言,一座这样对她的城市,就算把里面的人都杀干净了,又如何。

  “我是被逼的......求求你,我不想死......他们带走了我的妹妹,我只能替他们工作——”

  安瑟冷冷地听着这些声音。

  对准喉咙用棍子全力击打,让他们瞬间断气就是她最大的仁慈。

  一个接着一个,尸体如同暴风雨中被卷进树林的鱼儿那样撞上树干死去。血水......到处都是血水。方圆二十米的建筑向着街道方向的墙上都溅满了点点鲜血,瓦伦星的脑浆,碎肉,骨渣混杂在一起涂满地上。

  她站在红色的竞技场中,提着断成两截的木棍,双目充血,气喘吁吁,从头到脚都是吃红的颜色。

  每走一步,就会留下血脚印。

  最后一个瓦伦星举起手里的短刀,闭上眼,流着泪发出怒吼冲向她。

  怒吼戛然而止。只是一个瞬间,巨大的冲力震碎了他的肋骨,刺进了他的心脏。

  安瑟收回右拳,一屁股坐在了血泊中。

  仰起头,大口呼吸,吸入腥臭酸腐的味道。

  为什么自己在流泪。

  她究竟遗忘了什么?

  符文到底......带走了什么记忆?

  为什么要流泪?安瑟,你是安瑟,从七岁那年开始你就不在乎自己的记忆。把那些饮酒取乐的过往化作代价献祭给绝对的力量,这才是你的生活方式。

  你又有什么,好哭的呢。

  安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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