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晓月学姐宣布社团活动结束后，对我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吧。”

我和苏瑶对视一眼，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晓月学姐和雨晴学姐走出了活动室。晓月学姐没有带我们往正门走，而是绕到了活动室后面的围栏边。她蹲下身，轻轻一拉，一小块围栏竟然被她拽了下来，露出一个刚好能让人钻过去的缺口。

“这是……逃课吗？”我忍不住吐槽道，“还有这块围栏是怎么回事啊？”

晓月学姐笑着解释道：“因为这里在校园偏僻的角落，平时根本不会有老师和学生过来。活动室后面的围栏更是无人维护，时间长了就自然锈蚀了，轻轻一拉就能下来，可以直接钻出去。”

“这是美术部代代相传的密道，只有美术部的人才知道，千万不要外传哦。平时如果想逃课了，也可以从这里钻出校园。”她一边说，一边率先钻了出去，回头冲我们招手，“哦，对了，钻出去以后要记得把围栏放回原位哦！”

雨晴学姐无奈地叹了口气：“晓月姐，你就不要教坏人家啦。”

雨晴学姐和苏瑶也都钻了过去，轮到我了。我站在围栏前，看着那个不大的洞口，心里有些忐忑。洞口的高度只到我的腰部，钻过去需要弯下腰，伸出一条腿迈出去，再把另一条腿抽过来。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只有一条腿，而且没有假肢的我来说，却是个不小的挑战。

“小夏，你没问题吧？”苏瑶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应该没问题，就是需要你们帮一下忙。”

苏瑶先把我递去的拐杖接了过去，紧接着晓月学姐和雨晴学姐走了过来，站在洞口的两侧。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双手扶住晓月学姐的胳膊，慢慢把右大腿残肢伸了过去。残肢的末端刚刚探出洞口，雨晴学姐就轻轻握住了它。那一瞬间，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小夏，怎么了？”雨晴学姐察觉到我的反应，轻声问道。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语气里还是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没事……就是学姐的手有点凉。”

雨晴学姐笑了笑，语气轻松：“啊，抱歉，我的手一直比较凉，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雨晴学姐的手很凉，又很柔软。残肢传来的触感有一种奇怪又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有些莫名的兴奋，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晓月学姐的胳膊。

“小夏，你还好吗？”晓月学姐关切地问道。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雨晴学姐的手指依然轻轻扶在我的残肢上，那种冰凉的触感让我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自己已经失去的右腿穿过洞口的画面。那是一条完整的腿，肌肉紧实，皮肤光滑，膝盖弯曲时还能看到微微隆起的筋脉。我仿佛看到那条腿轻松地穿过洞口，脚尖轻轻点地，然后稳稳地支撑起我的身体。

但现实是，我的右腿早已不在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截短短的残肢，末端被雨晴学姐的手轻轻握住，引导着它穿过洞口。

我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我的残肢上轻轻滑动，我的残肢再一次传来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好了，现在把左腿抽出来。”雨晴学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点点头，慢慢把左腿也抽了过来。整个过程虽然有些艰难，但在晓月学姐和雨晴学姐的帮助下，我还是顺利地钻过了围栏。

“太好了，我们成功了！”晓月学姐笑着说道。

我站在围栏外，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和愉快。虽然刚才的过程让我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但在大家的帮助下，我还是顺利地完成了这个小小的挑战。

“谢谢你们，晓月学姐，还有雨晴学姐。”我低声说道，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晓月学姐摆摆手：“没关系，大家都是美术部的一员，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接下来，晓月学姐带我们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不少食材。

从超市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街道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超市的自动门在身后缓缓关上，有着一丝凉意的风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三人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

我因为需要拄着双拐，双手都被占用了，所以一个袋子也没法拿。苏瑶虽然腿也不方便，但因为穿了假肢，行动比我灵活一些，所以她也拎了几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蔬菜和调料。雨晴学姐一开始也拎了不少东西，手里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装满了饮料和零食。晓月学姐则是最夸张的，两只手各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肉类和主食，看起来分量不轻。

刚走出超市没几步，雨晴学姐就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说道：“晓月姐，不行了，这些东西太重了，我拎不动了。”

晓月学姐听到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雨晴，你怎么还没有看起来这么柔弱的苏瑶学妹有力气啊？你明明是学姐诶。”

雨晴学姐瞪了晓月学姐一眼，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你说呢？”

晓月学姐一边笑着道歉，一边从雨晴学姐手里接过了袋子：“好啦好啦，我来帮你拎吧，别生气了。”

我看着晓月学姐两手满满的袋子，心里不禁感叹：晓月学姐真是厉害啊，拎这么多东西还能走得这么轻松。她要是去运动类社团，一定是个健将吧。

“学姐，你拎这么多东西，真的没问题吗？”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晓月学姐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以前可是经常帮家里搬东西的，早就习惯了。”

雨晴学姐活动着手臂，叹了口气：“你的力气可真是大得离谱呢。”

苏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学姐真是全能啊，画画厉害，力气也这么大。”

晓月学姐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哪里哪里，只是平时锻炼得多而已。你们要是多锻炼，也能像我这样。”

雨晴学姐打趣到：“部长大人说得对，平日里美术部的体力活全都归她，以后你们有什么东西要搬的，找她就行！”晓月学姐不满地嘟起了嘴。

我们四人边走边聊，一路上欢声笑语，很快便走到了晓月学姐家。当我看到那栋豪华的大别墅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从外面看，晓月学姐的家是一栋豪华的别墅，气派而庄重，但一进门，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混合着木质家具的清香，给人一种宁静而优雅的感觉。玄关处的墙壁用深色的木质板材装饰，显得简洁而大气，但整体设计很有艺术气息。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墙壁正中央处的漆面与周围相比稍显暗淡，之前这个地方应该挂过一幅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拿掉了。

俗话说，人在紧张时就想上厕所。我就忍不住说道：“学姐，我想先去一下卫生间。”

晓月学姐指了指一楼走廊的尽头：“卫生间在那边，你去吧。”

我拄着拐杖走进卫生间，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晓月学姐家的卫生间宽敞明亮，装修风格简洁大方，但最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竟然有无障碍设施。墙上安装着不锈钢扶手，马桶两边也有可折叠的扶手架，虽然看起来有些旧，但是非常结实。

我走到马桶边，先把拐杖靠在墙上，然后用双手抓住马桶两侧的扶手，很轻松地就转过身来了。

在我自己家中，因为卫生间的面积很小，只在马桶的右侧安装了一个小型支架，每次上厕所时都要一手抓着支架，一手抓着马桶边缘，小心翼翼地转身。这个动作在我自己家已经练习了无数次，但每次做起来依然有些吃力。右腿的缺失让我失去了平衡的支点，每次转身时，我都得靠手臂的力量来支撑身体，稍有不慎就会摔倒。

我慢慢坐下，心里松了一口气。马桶的高度刚刚好，让我不用费力就能坐稳。我抬头发现墙上有好几个挂钩，它们的位置有些奇怪，既不在门后，也不在洗手池旁边，而是分散在马桶和浴缸附近的墙上。挂钩的高度也不一样，有的高一些有的矮一些。我盯着那些挂钩，心里不禁开始猜测它们的用途。

“这些挂钩是干什么用的呢？”我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挂毛巾的？可是毛巾一般都会挂在洗手池旁边吧。或者是挂衣服的？但这个高度挂衣服衣服有些勉强。我越想越觉得奇怪，甚至开始想象这些挂钩是不是用来挂拐杖的，或者……挂假肢的？

想到这里，我的脸突然有些发烫。虽然我已经习惯了截肢后的生活，但每次想到假肢或者拐杖，心里还是会有些敏感。我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奇怪的想法赶出脑海。

上完厕所后，我扶着马桶两侧的扶手站起来，动作比在自己家轻松了许多。无障碍扶手的设计非常贴心，让我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保持平衡。我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镜子里映出我的脸，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坚定。我心里不禁感慨：在自己家上厕所时，因为没有无障碍设施，我总是要费很大力气才能保持平衡，甚至有时候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但在晓月学姐家，这些扶手让我轻松了许多。如果我家也能安装这样的设施，生活会不会变得更方便一些？

走出卫生间，我的目光被旁边的杂物间吸引过去了。在杂物间的一角，我发现了一幅画，我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那一幅油画，装裱的画框虽然已经掉漆，但很精美，整幅画被一块防尘布罩住，防止落灰。这块布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这幅画的大小大致与玄关处墙壁上的痕迹差不多大，我不禁猜测这幅画就是原本挂在那里的。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把它掀开了。灰尘随着我的动作飘散在空气中，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但目光却无法从画上移开，画面上的内容让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画中是一片金色的麦田，麦穗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夏日的微风和麦浪的起伏。远处是一座小山坡，山坡上有一棵孤零零的树，枝叶繁茂，树影婆娑。天空是淡淡的蓝色，几朵白云悠闲地漂浮着，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

我站在画前，心里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撼。虽然我之前没见过这幅画，但因为我学过绘画，所以还是能一眼看出这幅画的作画水平很高。麦田的光影处理得非常细腻，每一根麦穗都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树影的描绘也非常生动，枝叶的细节清晰可见，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树荫下的清凉。

“这幅画……真是太美了。”我低声喃喃道，眼睛无法从画面上移开。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疑惑。为什么这么精美的画会被丢在杂物间吃灰？它显然不是随意丢弃的，因为画框虽然有些掉漆，但依然完好，画布也没有破损，被防尘布精心地盖住。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画框的背面，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致晓月——永远的爱与希望。”

这行字让我更加困惑了。这幅画显然是送给晓月学姐的，可为什么会被丢在这里？难道是她不喜欢这幅画？还是说，这幅画背后有什么她不愿提起的故事？

突然，我的思绪被晓月学姐的呼喊声打断，我立刻回到客厅，发现大家都已经上到了二楼，晓月学姐正在招呼我上去。这时我发现晓月学姐家的楼梯也带有无障碍装置。我打开折叠的托板，走了上去，按动上面的按钮，随着电机运转，托板带着我顺着楼梯扶手下方的轨道把我送到了二楼，我不禁感叹无障碍电梯是真的好用，什么时候学校也安装一个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拄着拐杖上二楼了。不过我也开始好奇为什么学姐家要安装这么多无障碍设置，难道学姐的家人会用到？由于没见到晓月学姐的家人，所以无法得出结论。

我们开始分工合作准备晚餐。晓月学姐和雨晴学姐负责切菜，苏瑶负责洗菜，而我则坐在一旁。晓月学姐切菜的动作非常熟练，反观雨晴学姐，切出的蔬菜大小不一，晓月学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打发雨晴学姐到一边剥蒜去了，可是大蒜仿佛不听雨晴学姐的指挥，雨晴学姐用手僵硬地搓着大蒜，愣是一点皮也没剥下来。

“小夏，你能帮我把这些蒜剥好吗？”雨晴学姐把蒜递给我，抱歉地说到，“对不起啦，我实在是剥不下来……”把蒜递给我之后，雨晴学姐去搅拌调料去了。

我点点头，接过蒜开始剥，很快就剥完了。虽然我的身体不方便，但剥蒜这种小事还是能做的。“看来雨晴学姐真的不适合切菜和剥蒜这种精细的活呢。”我想到。

“小夏，你能帮我把这些餐具摆好吗？”晓月学姐指了指桌上的餐具。

我点点头，拄着拐杖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桌边，开始摆放餐具。虽然动作有些慢，但我还是尽力做好每一件事。

不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我们围坐在餐桌旁，正式开始庆祝我和苏瑶加入美术部。

突然，晓月学姐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去冰箱拿了几罐鸡尾酒。雨晴学姐皱了皱眉：“晓月姐，大家都是学生，还未成年，不应该喝酒吧？”

晓月学姐摆摆手：“没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稍微喝一点没关系。”

大家拗不过她，只好接过鸡尾酒。我们一边喝一边聊天。我们围坐在餐桌旁，气氛渐渐热烈起来。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些喝多了，苏瑶更是直接醉倒在一边睡着了。晓月学姐脸颊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她突然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把抱住我，整个人几乎靠在我身上。

“小夏……”她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醉意，“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断掉？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是生病？事故？还是……被砍断的？你自己砍的?别人砍的？还是……”

我一下子僵住了，心跳骤然加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进了我最敏感的地方。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仿佛在等待我的回答，但她的问题却让我感到一阵慌乱。

“学姐……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脑海里开始疯狂地思考：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问得这么直接？问事故、生病就算了，怎么还问是不是我自己砍断的？她是不是知道我是自愿截肢的？不，不对，如果学姐知道的话，就不会问我是不是自己砍断的了，难道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渗出了汗。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如果我承认自己是自愿截肢的，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人？会不会疏远我？甚至……会不会告诉别人？但如果我说谎，说是事故或者生病，她会不会察觉到我在隐瞒？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心里感到一阵压抑和不安。我偷偷看了一眼苏瑶，希望她能帮我解围，但她已经醉倒在一边，睡得正香。我又看了看雨晴学姐，她正皱着眉头，试图把晓月学姐拉回去，但晓月学姐却固执地抱着我，不肯松手。

“晓月姐，你喝多了，别问了，快回来……”雨晴学姐小声劝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但晓月学姐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追问我：“小夏，告诉我嘛……你的腿到底是怎么断的？是不是你……自己……砍断的？”

她的问题让我感到一阵窒息。我心里明白，这个问题绝对不能说实话。如果我说是自愿截肢的，她一定会觉得我是个怪人，甚至可能会疏远我。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我是因为车祸才截肢的。”

晓月学姐听了，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醉醺醺地问道：“那……你断一条腿……跟她失去双手相比，哪个更……？”她的话还没说完，雨晴学姐就又把她往回拉：“晓月姐，你太失礼了！你喝多了，快别说了！”

我愣住了，心里涌起一阵更加强烈的不安。这个问题比刚才的更加尖锐，也更加让我感到困惑。她说的“她”是谁？为什么要拿失去双手和失去一条腿相比？

“晓月学姐……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充满了疑惑。她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难道她只是喝多了，随口一问？

但晓月学姐没有回答，只是醉醺醺的继续靠在我的身上，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坐在餐桌旁，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晓月学姐的问题让我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有不安，有恐惧，还有一种莫名的好奇。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自己失去双手的画面，心里感到一阵压抑和绝望，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失去双手……会是什么感觉呢？”我低声重复着，心里开始疯狂地思考。失去一条腿已经让我感到生活的艰难，如果双手都失去，我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生活。失去双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法写字、无法画画、无法吃饭、甚至连上厕所都做不到，完全无法自理生活。那种无助和绝望，光是想象就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偷偷看了一眼晓月学姐，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但似乎还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心里依旧感到困惑：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难道她认识失去双手的人？还是她自己……也有类似的经历？可她怎么看都不是失去双手的人。

正当我思考该如何回答时，晓月学姐终于抵不过酒精的作用，直接倒在了我的残肢上睡着了。

我的残肢突然受到刺激，整个人猛地一颤，心跳骤然加快。

雨晴学姐赶紧把晓月学姐扶起来，抱歉地说道：“小夏，对不起，晓月姐喝多了，你别介意。”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晓月学姐只是喝醉了。”

但我的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晓月学姐的问题和刚才的触感让我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悄然发酵。

（未完待续）

小说相关章节：残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