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镜亮起，映出我的身影。金发披肩，发梢微微卷曲，淡紫色的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夸张的胸部，脸上涂着精致的妆容——艳红的口红、细腻的眉形、淡淡的胭脂。我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那张脸，那副身体，完全是个陌生人。我试图回忆过去的自己，那个手持无锋剑、驰骋提瓦特的旅行者，可脑海中浮现的只有“艾莉西亚”这个名字。

“满意吗？”瑟琳娜走近我，俯身贴近我的耳朵，“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提瓦特的英雄变成了深渊的傀儡。你觉得，你的妹妹看到你这样，会怎么想？”

“闭嘴！”我猛地挣扎了一下，锁链哗啦作响，“带我去见她！现在！”

“如你所愿。”瑟琳娜直起身，拍了拍手，“带她去祭坛。”

深渊法师上前解开我的锁链，但在我试图站起的瞬间，他们用法杖释放出一道紫色电光，我被击倒在地，全身麻痹。瑟琳娜冷眼旁观，直到我无力再动，才慢悠悠地说：“别急着反抗，艾莉西亚。你会见到她的，但前提是你得乖乖听话。”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爬起来。两个深渊法师架着我，跟着瑟琳娜走出石室。通道幽暗而狭窄，墙壁上刻满了深渊文字，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我们走了约百米，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大厅出现在我面前。大厅中央是一座深渊祭坛，周围环绕着紫色的魔法阵，阵中流转着浓烈的元素能量。祭坛上方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深渊晶石，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我一眼就看到了荧。她站在祭坛旁，穿着一身华丽的深渊公主装束——黑色与金色交织的长裙，裙摆拖地，胸前镶嵌着一颗紫色的晶石，手中握着一根象征权力的权杖。她的金发被高高束起，脸上带着一抹冷漠的表情，完全不像我记忆中的妹妹。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荧！”我喊道，声音尖细而颤抖，“是你吗？”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刻，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她的眼神冰冷而陌生，没有一丝温暖，也没有一丝惊讶。她缓缓走下祭坛台阶，停在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

“哥哥，不，现在应该叫你艾莉西亚吧。”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嘲讽，“你真可怜，连自己的意志都被他们夺走了。”

我愣住了，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我试图解释：“荧，这不是我的选择！我被他们抓了，被迫签下契约，他们用你威胁我……”我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可她打断了我。

“别说了。”荧冷冷地挥手，“我早就知道深渊的计划。他们让我选择——要么让你彻底屈服，要么让你死。我选了前者，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被冷酷取代，“不过，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我觉得这样也好。你已经不再是那个高傲的旅行者了。”

“什么……”我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你知道？你是……共谋者？”

荧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瑟琳娜。瑟琳娜轻笑一声，走上前拍了拍荧的肩膀：“干得不错，公主殿下。你哥哥的转变，多亏了你的配合。”

“公主殿下？”我喃喃道，声音颤抖，“荧，你到底做了什么？”

荧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四百多年前，我们被天理分开。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深渊。他们告诉我，你还活着，但天理的力量封印了你。我别无选择，只能加入深渊教团，寻找机会救你。可当我发现你成为旅行者，带着派蒙四处冒险时，我意识到，你已经忘记了我。”

“我没有！”我喊道，眼泪模糊了视线，“我一直在找你！每到一个国家，我都在问你的下落！”

“找我？”荧冷笑一声，“你找的是一个幻影，一个你记忆中的妹妹。可我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我在深渊中挣扎了四百年，学会了生存，学会了利用一切手段。当瑟琳娜告诉我，他们抓住了你，我看到了机会——让你加入深渊教团，和我站在一起。”

“加入深渊教团？”我瞪着她，怒火在胸中燃烧，“你让我变成这样，是为了让我加入你们？你疯了吗？”

“疯了？”荧的语气变得尖锐，“你以为我在深渊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看着无数的同伴死去，看着希望破灭，我别无选择！而你呢？你在提瓦特当英雄，和那些天真的家伙一起喝酒聊天，把我抛在脑后！”

“我从没有抛弃你！”我扑向她，却被深渊法师拦住，“荧，我们可以一起逃出去！离开深渊，回到过去的生活！”

“逃？”荧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看看你自己，艾莉西亚。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这张脸，这副身体，你能面对谁？你过去的伙伴还有哪个能认得你？”

我愣住了，低头看向自己。淡紫色的连衣裙，纤细的腰肢，沉重的胸部，涂着口红的嘴唇——我已经不再是哪个旅行者空了。我试图反驳，可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瑟琳娜走上前，拍了拍荧的肩膀：“好了，公主殿下，别跟他浪费时间了。他已经完成了契约，接下来是最后的仪式。”

“最后的仪式？”我抬起头，声音颤抖，“你们还想干什么？”

瑟琳娜转过身，挥动法杖，祭坛上的深渊晶石亮起，紫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大厅。她冷冷地说：“我要用深渊之力，彻底抹去你的过去，将你的意识锁定为艾莉西亚。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有旅行者的记忆，只会记得自己是我的侍女。”

“不！”我喊道，试图冲向祭坛，却被深渊法师按倒在地。荧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一丝动容。

“荧，救我！”我挣扎着看向她，“你是我的妹妹啊！”

荧的眼神微微一颤，但她很快转开视线，低声说：“对不起，哥哥。这是为了你好。”她挥挥手，示意法师们开始。

紫色的魔力从祭坛涌出，缠绕在我的身体上。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钻入脑海，记忆开始模糊——与派蒙在蒙德的风车旁嬉笑、在璃月港品尝美食、在稻妻对抗雷电将军……这些画面像沙子般从指缝间流走。我试图抓住它们，却发现自己连“空”这个名字都快记不清了。

“不要……”我低声呢喃，眼泪滴落在石板上。魔力越来越强，我的意识逐渐沉入黑暗。最后一刻，我看到荧转过身，背对我的身影孤独而冷漠。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躺在祭坛中央，锁链已被解开。瑟琳娜站在我面前，满意地看着我：“欢迎重生，艾莉西亚。”

我茫然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淡紫色的连衣裙依然穿在身上，胸前的水晶装饰闪烁着微光。我试图回忆，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叫艾莉西亚，是瑟琳娜的侍女，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主人……”我低声说，语气柔媚而恭顺。那是“深渊音石”灌输的结果，我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变化。

“很好。”瑟琳娜拍了拍我的头，“从现在起，你将回到我们位于蒙德的宅邸，侍奉我直到永远。”

荧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冷漠掩盖。她转身离开，裙摆拖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我站起身，跟着瑟琳娜走出大厅。脑海中没有挣扎，没有愤怒，只有一片空洞。我知道，旅行者空已经死了，而艾莉西亚，将永远活在深渊的阴影中。

第五章：

蒙德城郊外的风车花田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淡紫色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古宅前的石板路上，像是为这片隐秘之地披上了一层柔美的面纱。古宅坐落在橡树林深处，外墙爬满了青藤，窗户紧闭，透不出一丝光亮。从远处看，它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庄园，宁静而安详。可对我来说，这里是囚笼，是我新生的地狱。

我站在宅邸二楼的房间里，手中拿着一块湿布，机械地擦拭着窗台上的灰尘。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女仆装——黑色紧身上衣搭配白色蕾丝裙摆，裙子短得几乎无法遮盖大腿，胸前的开叉暴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这套衣服是瑟琳娜今早指定的，纸条上写着：“穿上它，化好浓妆，随时待命。”我照做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服从。

镜子里的我，金发披肩，发梢微微卷曲，脸上涂着艳红的口红和细腻的眼影，眉形被精心修饰，带着一丝媚态。胸部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那是“深渊之髓”催生的结果，H罩杯的夸张尺寸让我每次呼吸都感到负担。身高缩减到160厘米，体重仅剩40公斤，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这副身体，这张脸，完全是个陌生的女人——艾莉西亚。我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也知道自己是瑟琳娜的侍女，可除此之外，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祭坛上的仪式已经过去了一周。那天，深渊的魔力抹去了我的过去，将我的意识锁定为“艾莉西亚”。我试图回忆，却只能抓住一些模糊的碎片——风吹过蒙德的风车，璃月港的灯火，派蒙的笑声……这些画面如梦境般遥远，仿佛属于另一个人。我知道自己曾是旅行者空，可那个名字如今只是个空壳，承载不了任何意义。

“艾莉西亚，茶准备好了吗？”瑟琳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低沉而威严。我立刻放下抹布，低声应道：“是的，主人，我马上送下去。”我的语气柔媚而恭顺，那是“深渊音石”灌输的结果，我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变化。

我端起托盘，上面摆着一壶刚泡好的风车花茶和几块精致的点心。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我小心翼翼地下楼，生怕摔倒——这双鞋的鞋跟足有十厘米，我花了整整三天才学会平稳行走。

客厅里，瑟琳娜坐在一张深红色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似乎在阅读什么。她今天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袍，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旁边的壁炉里火焰跳跃，映得她的身影更加阴森。我走上前，微微屈膝，将托盘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低声说：“主人，您的茶。”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很好，艾莉西亚。你越来越像个合格的侍女了。”

“谢……谢谢主人。”我低头应道，声音颤抖。我恨自己说出这话，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服从。瑟琳娜挥挥手，示意我站在一旁。我照做了，像个木偶般站在她身后，双手交叠在身前，等待她的下一个命令。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瑟琳娜放下羊皮纸，转过身看向我，“深渊教团的高层要来视察，他们想看看我们的‘成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一片茫然。我试着思考，却发现自己连“深渊教团”这个词的含义都模糊不清。我低声说：“主人，我……我不明白。”

瑟琳娜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她比我高出一个头，俯身贴近我，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你不需要明白，艾莉西亚。你只需要听话，照我说的做。今晚，你要穿上我为你准备的衣服，在他们面前表演。”

“表演？”我抬起头，声音颤抖，“什么表演？”

“很简单。”她转过身，从沙发旁拿起一个木盒，打开后露出一套黑色舞娘装——丝质的纱裙、金色的丝带、长筒袜一应俱全。她递给我，冷冷地说：“穿上它，像上次在集会上那样跳舞。他们想看看，提瓦特的旅行者变成了多么完美的傀儡。”

我愣住了，手中的托盘差点摔落。痛苦的记忆刺入我的脑海——那次集会上的屈辱，深渊使徒们的下流笑声，瑟琳娜冷漠的目光……我咬紧嘴唇，低声说：“主人，我……我不想……”

“不想？”瑟琳娜的眼神瞬间变冷，她一挥手，旁边的水晶镜亮起，映出荧的影像。她站在深渊祭坛旁，穿着一身公主装束，冷漠地看着我。那是仪式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影像，我的胸口一阵刺痛。

“别忘了，艾莉西亚。”瑟琳娜冷冷地说，“你妹妹可是深渊教团的公主，难道要她亲自来观赏你的演出吗。”

我低头看着兔女郎装，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知道反抗无用，荧仍是我唯一的软肋。我颤抖着接过衣服，低声说：“是，主人，我会照做。”

“很好。”瑟琳娜满意地点点头，“去准备吧，今晚七点，客人们会到。”

我回到房间，机械地换上舞娘装。紧身胸衣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丝带系在头上，长筒袜包裹住纤细的双腿。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我试图回忆过去的自己，可脑海中只有“艾莉西亚”这个名字，和对瑟琳娜的服从。

晚上七点，宅邸的大厅里挤满了深渊教团的高层。他们穿着黑袍，面具遮住了脸庞，手中握着法杖或权杖，散发着浓烈的元素气息。我站在大厅中央，瑟琳娜坐在高台上，而荧站在她身旁，冷眼旁观。

“开始吧。”瑟琳娜挥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深吸一口气，熟练地跳起瑟琳娜教我的舞蹈。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铃铛随着动作发出规律的响动，紧身衣勾勒出每一寸曲线，台下传来低语和笑声。

我咬紧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可羞耻感让我几乎崩溃。荧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冷漠而疏离。我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温暖，可她只是转开视线，仿佛我是个陌生人。

表演结束后，我瘫坐在地上，汗水浸透了衣服。瑟琳娜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干得不错，艾莉西亚。客人们很满意。”

我低声说：“谢谢主人。”语气柔媚而空洞，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规律。每天清晨，我醒来时都会看到桌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瑟琳娜的指示——穿什么衣服、化怎样的妆、做什么事。我机械地照做，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白天，我打扫宅邸、准备茶水、伺候瑟琳娜和她的手下；晚上，我穿着各种羞耻的服装，表演舞蹈或完成其他命令。

荧偶尔会来看我，每次都带着嘲讽的笑容。她会站在我面前，冷冷地说：“艾莉西亚，你真适合这副模样。比当旅行者时可爱多了。”我试图反驳，可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她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我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我试图逃跑，却发现身体被植入了深渊的魔纹。只要离开宅邸百米，我的下腹就会传来剧痛，像是有无数针刺入体内。我曾冒险跑到院子里，试图翻过围墙，可刚迈出几步，便疼得瘫倒在地。瑟琳娜站在窗边，冷眼看着我：“别白费力气了，艾莉西亚。你逃不出去的。”

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手中握着“深渊音石”。音波再次响起，低声呢喃着：“你是艾莉西亚，一个温柔的女人，服从你的主人……”我闭上眼，眼泪滑过脸颊。我知道，旅行者空已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空洞的傀儡。

七天后，瑟琳娜命令我写下这份经历。她说：“写下你的故事，艾莉西亚。我要看看，你还记得多少。”我坐在桌前，手中握着羽毛笔，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一团黑影。我试着回忆，却发现脑海中只有屈辱的片段——女仆装、高跟鞋、性感的打扮、荧的冷漠目光……

我写到这里，手腕一阵酸痛。这份记录或许是我最后的挣扎，可我不敢奢望自由。我知道，七天后，瑟琳娜会读完它，然后决定我的命运。我低头看向镜子，那个金发少女空洞地回望着我。我是谁？我曾是谁？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剩下的只是一片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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