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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北路,2

小说:阿努比斯之心阿努比斯之心 2025-09-04 06:29 5hhhhh 2960 ℃

恩佐的嘴角微微上扬,几乎形成一个微笑。"这就是我所期待的回答。"他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暖,"准备最好的情况,计划最坏的可能。"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温暖,充满一种无需言语的理解和默契。油灯的光芒在卡姆拉黑金相间的皮毛上跳动,描绘出细腻的纹理和阴影。

恩佐突然站起身,动作流畅而无声。他从个人行囊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后露出一块麻布包裹的物体。"在蒙德拉离开前,我找到了这个,"他解释道,小心地展开麻布,露出里面的内容——一枚精致的银制徽章,刻有心形图案,中央是一个简化的阿努比斯头像。

卡姆拉的耳朵完全竖起,眼睛微微睁大。"这是…"

"'阿努比斯之心'的徽章,"恩佐确认道,将徽章递给卡姆拉,"每个组织都需要一个标志,不是吗?"

卡姆拉接过徽章,手指轻轻抚过其上精细的纹路。银质在灯光下闪烁,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这个小小的物件突然使得他们的组织变得更加真实,不再只是一个名字或想法。

"你什么时候…"卡姆拉开口,声音因情绪激动而略显沙哑。

"在你与霍姆谈话时,"恩佐解释,"我有一些私人时间处理细节。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样品。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在诺德港找工匠制作更多。"

卡姆拉抬头看向恩佐,金色的眼睛中流露出深深的感动。"它很完美,"他轻声说,然后稍稍犹豫,"我可以…"

恩佐点头,立即理解了未竟的请求。卡姆拉小心地将徽章别在胸前的衣物上,银色的心形徽章在黑色布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们的第一位成员,正式就职,"恩佐评论道,语气轻松但眼神认真。

卡姆拉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作为创始人,你也应该佩戴一枚,"他说,指向恩佐手中的第二枚徽章。

恩佐点头,将另一枚徽章别在自己的衣领上。两人对视片刻,分享着这个仪式性时刻的重要性。

"现在我们真的是'阿努比斯之心'了,"卡姆拉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骄傲。

船体再次轻微摇晃,但这次两人都没有动摇。恩佐回到铺位上坐下,目光依旧停留在卡姆拉身上。

"我们应该为其他四人准备徽章,"卡姆拉说,思考着,"达恩和赛特会欣赏这种象征意义,而塔里克和马库斯肯定会为此兴奋不已。"

恩佐点头:"诺德港应该有合适的工匠。同时,我们还需要制定更详细的组织结构和规则,如果我们真的要建立一个正式的反抗组织。"

卡姆拉靠回舱壁,思考着这些实际问题。"军团的结构太过僵化,权力集中。我们需要更灵活、更平等的体系,"他分析道,耳朵略微后倾,显示出思考的姿态,"也许可以根据专长分配角色和责任,而非严格的等级制度。"

"合理的方向,"恩佐赞同,"达恩的战术经验,赛特的医疗知识,马库斯的地理学识,塔里克的协调能力…每个人都有价值。"

两人开始勾勒出一个组织的基本框架,讨论着潜在的挑战和解决方案。时间流逝,油灯的光芒逐渐变弱,但他们的交谈却越发热烈。这不再是逃亡者的临时计划,而是真正建立一个新社会、新秩序的蓝图。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小隔间内,达恩和赛特也没有休息。赛特坐在简易的木桌前,借着微弱的灯光整理他的医疗笔记。达恩则站在舱门旁,偶尔透过门缝观察走廊,确保安全。

"你认为卡姆拉的计划可行吗?"赛特突然问道,抬起头,蓝眼睛在昏暗中似乎发出微光,"建立一个全新的组织,与军团对抗?"

达恩的脸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深刻。他转过身,背靠着舱门,双臂交叉在胸前。"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他承认,声音低沉而沉思,"但如果有人能做到,那就是卡姆拉和恩佐。他们已经完成了许多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赛特合上笔记本,轻轻按摩太阳穴。"我只是担心我们所面对的规模。军团不仅仅是一支军队,它是一个已经存在数百年的制度,渗透到社会的每个角落。"

达恩走向赛特,在他身旁蹲下,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谈论离开军团的那天吗?"他问道,眼神变得温柔,"你说过同样的话——任务太艰巨,敌人太强大。"

赛特微笑,蓝眼睛中闪过一丝怀旧。"然后你告诉我,重要的不是胜算,而是站在正确的一边。"

"正是如此,"达恩肯定道,手指轻轻捏了捏赛特的肩膀,"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为自己的信念而战。这比在军团中成为压迫工具要好得多。"

赛特抬手覆盖达恩的手,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七年了,"他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从那次你拒绝执行命令,几乎丧命的事件开始,已经七年了。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初级医护员,而你是一名备受尊敬的军官。"

达恩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疤痕上,那是当时的纪念品。"我从未后悔那个决定,"他坚定地说,"拒绝屠杀平民是正确的选择,即使代价是这道疤痕和军团的追捕。"

"那就是我爱上你的时刻,"赛特承认,声音变得更加轻柔,"当我在医疗室照顾你,听到你坚持自己行为正当性的时候。你的勇气和正直…那时我就知道,你与其他军官不同。"

达恩俯身,额头轻触赛特的,这是他们之间表达亲密的常见方式。"而我爱上你,是因为你愿意冒险救治一个被标记为叛徒的军官。你的善良和同情心在那个冷酷的环境中如此珍贵。"

两人保持这个亲密的姿势片刻,只有呼吸声和远处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打破寂静。达恩最终直起身,但他的手依然握着赛特的。

"你认为'晨星部落'和阿瑞斯的传言是真的吗?"赛特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达恩思考片刻,眉头微皱。"军营中确实有关于阿瑞斯的传言——说他发现了某些军团不想公开的秘密,所以被秘密清除。但也有人坚信他成功逃脱,在北方建立了新的社区。"他揉了揉下巴,"塞罗斯对阿瑞斯的异常关注确实暗示着后者可能还活着。"

"如果他真的在那里,如果'晨星部落'确实存在,"赛特的声音变得更加热切,"那将是一个真正的避风港,不仅对我们,对所有逃离军团的人。"

达恩点头,但眼神依然谨慎。"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面对任何可能性。如果阿瑞斯不在那里,或者传言只是虚构,我们仍然需要一个计划。"

"那时,我们就跟随卡姆拉和恩佐,建立自己的避风港,"赛特简单地回答,蓝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回到从前的生活。"

达恩微笑,疤痕随着表情变化而移动。"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之一——你的适应能力和决心。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你总能找到前进的方向。"

赛特站起身,双手捧住达恩的脸,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疤痕。"而你总是能看到希望,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他轻声说,然后倾身向前,在达恩的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这个亲吻充满了七年时光积累的感情和理解。达恩的手环绕着赛特的腰,将他拉近,加深了这个吻。在军团中,这样的亲密必须隐藏在角落和黑暗中;而现在,即使在这个狭小的船舱里,他们也能自由地表达对彼此的爱意。

当他们最终分开时,达恩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无论前路如何,我们一起面对,"他承诺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作为'阿努比斯之心'的一部分,作为伴侣,一如既往。"

赛特点头,蓝眼睛中闪烁着相同的决心。"一起,一直如此。"

在第三个隔间中,塔里克和马库斯躺在并排的窄铺上,手指交缠在一起。两人都没有睡意,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聆听着船体的声响和远处海浪的节奏。

"你能相信这一切吗?"马库斯突然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真实感,"昨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军营里,被规则和恐惧束缚;而现在,我们在一艘驶向北方的船上,作为一个新组织的成员。"

塔里克轻轻捏了捏马库斯的手,转头看向他。铺位如此之窄,两人的面孔几乎贴在一起。"有时候我担心这只是一个梦,"他承认,声音低沉而真诚,"害怕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兵营的硬板床上,周围是那些冷漠的面孔。"

马库斯的手抬起,手指轻触塔里克的面颊,描绘着他面部的轮廓。"这不是梦,"他轻声说,动作轻柔而确定,"这是真实的。我们真的自由了。"

塔里克转身面对马库斯,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狭小的空间使得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亲密的氛围。"自由,"他重复道,仿佛在品味这个词的含义,"我几乎忘记了这种感觉,或者说,从未真正体验过。"

马库斯微笑,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我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了,"他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不用再担心被发现,不用再隐藏我们的感情。"

"比如这样?"塔里克前倾,消除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嘴唇轻轻贴上马库斯的。这个吻温柔而试探,带着新获自由的怯懦与兴奋。

马库斯热切地回应,手指穿过塔里克的皮毛,感受着那里的温暖和柔软。这个吻很快变得更加深入,包含了所有那些在军营中必须压抑的情感和渴望。

当他们最终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塔里克的眼睛映照着油灯的光芒,金色中闪烁着情感的火花。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马库斯轻声说,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能够触碰你,亲吻你,而不必担心后果。"

塔里克点头,指尖轻抚马库斯的下巴。"在军营里,我有多少次想要这样做,但必须忍住,"他坦白道,声音低沉而充满回忆,"即使是最简单的接触也必须隐藏,每次偷来的时刻都伴随着恐惧。"

"而现在我们不必再躲藏,"马库斯说,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这正是'阿努比斯之心'的意义,不是吗?创造一个我们所有人都能真实生活的世界。"

塔里克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我们必须确保这个组织成功,"他说,声音中透着决心,"不仅为了我们自己,还为了所有像我们这样的人,那些仍在军团压迫下生活的人。"

"你认为我们会找到阿瑞斯和'晨星部落'吗?"马库斯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和不确定。

塔里克思考片刻,耳朵微微转动。"我不知道,"他最终坦诚道,"但我相信卡姆拉和恩佐。如果有人能找到它,那就是他们。达恩和赛特的经验也会有所帮助。"

"而我们能做什么?"马库斯轻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与这些经验丰富的战士和刺客相比,我只是个图书管理员,而你刚完成基础训练不久。"

塔里克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不要低估自己,"他郑重地说,"你的知识和智慧同样重要。而我…我有决心和适应能力。我们年轻,学得快,能够成长。'阿努比斯之心'需要各种技能和视角。"

马库斯微微点头,眼神中的不安被坚定所取代。"你说得对。我们每个人都有价值,都能贡献自己的力量。"他轻叹一口气,"只是一切变化得太快了,有时候很难适应。"

"我们一起适应,"塔里克承诺道,将马库斯拉近,两人的前额相触,"一步一步来。首先是安全抵达诺德港,然后寻找'灰鸦'和通往'晨星部落'的线索。"

马库斯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亲密的时刻。"无论前路如何,"他轻声说,"我很庆幸有你在身边。"

"我也是,"塔里克回应,声音中充满深情,"从你第一天踏入训练场的那刻起,你就改变了我的人生。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一起创造真正的未来。"

两人在这个亲密的姿势中保持片刻,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填满小小的船舱。船体随着海浪轻轻摇晃,仿佛在催促他们进入梦乡,但这一刻的宁静与亲密太过珍贵,让人不忍结束。

马库斯最终打破沉默:"等我们找到安全的地方,你想做什么?除了建立组织之外?"

塔里克思考片刻,眼神变得远望。"我想创建一个训练中心,"他轻声说,"不是像军团那样培养杀戮机器,而是教导自卫和团队合作。一个年轻的阿努比斯可以找到自己价值的地方,不必屈服于军团的洗脑。"

马库斯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太完美了!而我…我梦想建立一个图书馆或知识中心,收集和保存被军团禁止的信息。历史、文化、科学…让每个人都能接触到真相,而非军团的宣传。"

"我们可以并肩工作,"塔里克热切地说,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训练中心和图书馆相互连接,身心并重。那将是'阿努比斯之心'的核心所在。"

两人开始热烈地讨论这个共同的梦想,描绘着未来可能的样子。他们的声音低沉但充满活力,手势生动而富有表现力。这不再是逃亡者的临时希望,而是一个有形的目标,一个值得为之奋斗的未来。

夜更深了,船上的声音逐渐减少,只剩下值班水手的偶尔脚步声和海浪拍打船体的节奏。卡姆拉和恩佐结束了长时间的规划讨论,终于准备休息。

"我们应该把这些想法与其他人分享,"卡姆拉说,指着他们草拟的组织框架和规则,"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阿努比斯之心'应该是一个共同努力的成果,而非由一两个人决定的独裁机构。"

恩佐点头赞同,将笔记收好。"明天早餐时讨论,让大家有一晚时间考虑各自的角色和贡献。"他站起身,准备就寝,但动作突然停住,头微微倾斜,仿佛在倾听什么。

"怎么了?"卡姆拉立即警觉,耳朵竖起,捕捉着可能的异常声响。

恩佐的眼睛眯起,专注地聆听。"上层甲板上有不寻常的活动,"他低声说,"人数比正常的夜间值班要多。"

卡姆拉也站起身,身体自动进入戒备状态。"你认为有麻烦?"

"不确定,"恩佐回答,已经开始穿上外套,准备调查,"可能只是船员的正常活动,但我宁愿确认一下。"

卡姆拉点头,跟随恩佐的动作,确保武器易于取用但不会太过明显。两人安静地移动到舱门前,恩佐小心地打开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走廊空无一人,但上方传来更多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我去看看,"恩佐低声说,"你留在这里,警告其他人保持警觉,但不要造成恐慌。"卡姆拉的肌肉紧绷,显然不喜欢这个分开的主意。"一起去更安全,"他反对道,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闪烁着坚定,"如果真有麻烦,单独行动太冒险。"

恩佐考虑片刻,最终点头同意。"保持距离,注意信号,"他简短地说,声音压得极低,"如果我示意撤退,立即回到船舱。"

两人悄然离开舱室,小心翼翼地沿着狭窄的走廊前进。船体随着海浪的节奏轻轻摇晃,木板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昏暗的走廊只有几盏微弱的油灯提供照明,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通往上层甲板的梯子处,卡姆拉停下脚步,耳朵高度警觉地转动,捕捉着上方的声音。"至少六个人,"他极低声地报告,"有人在争论什么,声音压抑但急促。"

恩佐的眼睛眯起,手指自然而然地移向腰间隐藏的匕首。"我先上去,"他说,动作流畅地开始攀爬梯子,"你跟随,但保持在视线范围外。"

卡姆拉点头,等待恩佐爬到顶部后才跟上。两人配合默契,无需过多言语就能协调行动,展现出长期并肩作战培养出的默契。

当恩佐的头刚刚探出甲板入口时,他立即发现了异常情况。甲板前方聚集着一群水手,围绕着霍姆船长和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名全副武装的军团士兵,穿着便装但腰间明显的佩剑暴露了他的身份。

"我说了,这只是例行检查,"军团士兵的声音带着傲慢和不耐烦,"诺德港收到消息,有逃犯可能乘船逃离蒙德拉。我们奉命检查途经的所有船只。"

霍姆的声音低沉而镇定:"我的船已经通过了蒙德拉港口的检查。所有文件齐全,货物清单完整。如果诺德港有疑问,可以等我们到达后再检查。"

"现在就检查,"军团士兵坚持道,手已经放在剑柄上,"否则你的船将被扣留,直到确认安全为止。"

恩佐迅速撤回,与等在梯子下方的卡姆拉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军团,"他简短地报告,声音低不可闻,"一名士兵,可能是前哨船上派来的。他们在寻找逃犯,要求检查船舱。"

卡姆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警觉的光芒。"我们必须警告其他人,"他立即判断,"准备战斗或隐藏。"

两人迅速返回走廊,卡姆拉轻轻敲击达恩和赛特的舱门,同时恩佐通知塔里克和马库斯。不到一分钟,六人都聚集在卡姆拉和恩佐的舱室内,表情严肃而警觉。

"情况如何?"达恩直截了当地问,声音低沉而紧绷,站姿不自觉地调整为战备状态。

恩佐简明扼要地描述了甲板上的情况,同时卡姆拉已经开始整理随身物品,准备应对可能的搜查或冲突。

"有多少军团人员?"塔里克问道,年轻的面孔因紧张而显得格外严肃,但眼神依然坚定。

"目前只看到一个,"恩佐回答,"但可能有后援在附近的船上。这是一艘前哨船,通常配备三到五名士兵。"

马库斯的手不自觉地寻找塔里克的,两人手指轻轻交缠,从这个简单的接触中汲取力量。"我们有什么选择?"他问道,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赛特,一直冷静地分析情况,开口道:"三个选择:战斗,隐藏,或者伪装。战斗风险最大,可能导致全船人员卷入;伪装需要时间准备,现在恐怕来不及;隐藏似乎是最可行的。"

卡姆拉点头表示同意,金色的眼睛扫视舱室,寻找可能的隐藏处。"这些船舱太小,没有足够的隐藏空间,"他迅速分析道,"我们需要另找地方。"

"货舱,"达恩突然提议,声音低沉但清晰,"我之前注意到下层有一个装满货物的大舱室,箱子和麻袋堆得很高。我们可以藏在那里。"

恩佐的眼神变得专注,思考着这个可能性。"路线安全吗?我们需要避开甲板上的军团士兵。"

"有一条通道直接通往货舱,"马库斯补充道,眼睛因回忆而微微眯起,"我昨天探索船只时注意到的。从这里右转,经过厨房区域,有一个小梯子直达最底层。"

决定一致,六人迅速但安静地收拾最重要的物品——武器、地图和医疗用品。卡姆拉确保银制徽章牢固地别在胸前,隐藏在外套之下。所有人都调整着装,确保能够快速行动但不会引起怀疑。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舱室时,恩佐突然抬手示意停止。几秒钟后,所有人都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正从走廊另一端接近,伴随着霍姆船长和军团士兵的声音。

"一切都很正常,长官,"霍姆的声音刻意提高,明显是在发出警告,"这些只是普通船舱,装着从南方来的商人和旅客。"

卡姆拉迅速做出决定:"没时间了,直接从这里到货舱。马库斯,带路。"

马库斯点头,立即移动到窗户旁,推开狭小的舷窗。海风和咸湿的空气立刻涌入舱室。"外墙有维修用的梯子和平台,"他解释道,已经开始爬出窗户,"我们可以从外面绕到船尾,那里有货舱的通风口。"

一个接一个,六人迅速而安静地通过舷窗爬出。塔里克帮助马库斯固定外部的梯子,达恩协助赛特通过狭窄的开口,卡姆拉殿后,确保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外墙的梯子和平台确实存在,但比想象中要窄,随着船只的摇晃而不断晃动。冰冷的海风吹打着他们的面颊,海浪声在下方轰鸣。夜空中繁星点点,月光在海面上洒下银色的光芒,为这次冒险提供了微弱但足够的照明。

六人沿着船体外侧小心移动,每一步都需要精确计算以保持平衡。马库斯在前领路,塔里克紧随其后,准备随时提供帮助。达恩和赛特紧紧跟随,老练的身手展现出多年战场经验。恩佐则与卡姆拉并肩,两人保持着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

当他们最终到达船尾通风口时,恩佐迅速用匕首撬开金属网格,一个接一个地滑入黑暗的货舱内部。货舱内部空间宽敞但杂乱,各种箱子、麻袋和桶装货物堆叠得几乎到达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木材、香料和某种水果的混合气味。

"分散隐藏,"卡姆拉低声指示,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扫视着可能的掩体,"两人一组,保持可视但不聚集。如果被发现,立即撤离,重新在码头集合。"

六人迅速分成三组,各自找到合适的隐藏位置。达恩和赛特选择了靠近货舱门的一堆麻袋后方,便于监视入口;塔里克和马库斯隐藏在几个大木箱之间的狭窄空间内;卡姆拉和恩佐则位于货舱深处,一个半开的大箱子提供了理想的掩护和视野。

就在他们各就位不久,上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货舱的门被推开,光线突然照入昏暗的空间。几个人影出现在入口处——霍姆船长,那名军团士兵,以及两名船员提着灯笼。

"如你所见,长官,"霍姆的声音回荡在货舱中,"只是普通货物——香料、布料和一些来自南方的水果。清单都在这里,每一项都经过蒙德拉港口检查。"

军团士兵不为所动,示意船员举高灯笼照亮货舱的角落。"我需要检查每一个箱子,"他坚持道,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不适的权威感,"逃犯可以藏在任何地方。"

卡姆拉和恩佐在大箱子内屏住呼吸,身体完全静止。从他们的位置,可以通过箱壁的缝隙看到军团士兵的轮廓随着灯光在货物间移动。每当光线靠近他们的藏身处,两人就更加深入阴影,利用箱内堆积的布料做额外掩护。

检查持续了近半小时,军团士兵仔细检视了大多数可疑的箱子和角落。几次,灯光几乎直接照到了藏身的六人,但幸运的是,军团士兵并没有足够的耐心或经验来进行彻底搜索。

"看来这里没有异常,"军团士兵最终宣布,明显因长时间搜索而感到不耐烦,"继续航行吧,但要记住,到达诺德港时会有更详细的检查。"

当脚步声最终远去,货舱门关闭,六人仍然保持隐藏,等待确认真的安全。几分钟后,货舱门再次打开,这次只有霍姆一人走入,手中提着一盏灯笼。

"安全了,"他低声喊道,声音谨慎地控制在适当音量,"那个军团走狗已经回到他的船上。你们可以出来了。"

一个接一个,六人从藏身处现身,谨慎地聚集在霍姆周围。卡姆拉的耳朵高度警觉地转动,确保没有其他人靠近。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达恩直接问道,面部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这太过巧合了。"

霍姆摇头,红胡子在灯光下呈现出深铜色。"不是巧合,是例行检查。自从几天前塞罗斯将军死亡的消息传出,军团加强了所有出入口的监控,特别是通往北方的路线。"他的眼睛在卡姆拉和恩佐之间游移,"他们知道你们会选择海路逃离。"

"他们是否有我们的具体描述?"赛特询问,蓝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有,但不完整,"霍姆回答,声音变得更低,"他们知道有四名阿努比斯士兵和两名人类同伴,但只有卡姆拉的特征描述较为详细——金色眼睛,黑金相间的皮毛。其他人的信息太过模糊。"

这个消息让气氛稍微放松了些。马库斯的肩膀不再那么紧绷,手指轻轻松开了塔里克的手腕。"那么他们并不确定我们在这艘船上?"

"目前不确定,"霍姆点头,胡须随着动作轻微摆动,"但到达诺德港时可能会面临更严格的检查。军团在北方的影响力虽然较弱,但港口检查仍然存在。"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卡姆拉说,目光扫过同伴们的面孔,"到达诺德港前必须想出安全登陆的方法。"

恩佐的眼神变得深远而思考。"也许我们不必等到诺德港,"他缓慢地说,思路正在形成,"如果能在到达前找到一个小型停靠点,一个不受军团控制的地方…"

霍姆的眼睛亮了起来,理解了这个想法。"有这样一个地方——鲸湾,一个小型渔村,距离诺德港约半天航程。没有正式的检查站,只有当地渔民和一些商人。我们可以以补给为由停靠,让你们悄然离船。"

六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达成共识。"谢谢你,霍姆船长,"卡姆拉真诚地说,"再次为我们冒险。"

霍姆摆摆手,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不必言谢。如今的世界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勇于反抗不公。"他顿了顿,向门口示意,"现在,返回你们的舱室休息吧。那个军团士兵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了,至少今晚不会。明天我会告诉你们关于鲸湾的更多细节。"

当霍姆离开后,六人决定暂时留在货舱,等待确认真的安全。他们在箱子和货物间找到了相对舒适的位置,围成一个松散的圆圈,低声交谈。

"那么,'阿努比斯之心'的首次危机就这样解决了,"塔里克轻声说,试图用幽默缓解紧张气氛,年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马库斯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也露出笑容。"希望不是最后一次。我们可没想过组建一个无聊的组织。"

这个小玩笑让气氛轻松了些,甚至连一向严肃的达恩嘴角也微微上扬。赛特靠在达恩肩上,蓝眼睛因疲惫而半闭,但表情平静而满足。

"我们应该趁现在休息,"卡姆拉建议,注意到同伴们的疲惫状态,"明天还有很多计划要制定。轮流守夜,确保安全。"

达恩立即表示愿意担任第一班守夜,赛特则坚持留下陪伴。塔里克和马库斯接第二班,卡姆拉和恩佐负责最后一班。安排妥当后,大家各自寻找舒适位置休息,尽管条件简陋,但共同经历的危险和相互的信任创造了一种奇特的安全感。

卡姆拉和恩佐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背靠着木箱而坐。恩佐的肩膀轻靠着卡姆拉的,两人无需言语就能从这种简单的接触中得到安慰和支持。

"你认为这只是开始吗?"卡姆拉低声问,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注视着不远处已经靠在一起睡着的塔里克和马库斯。

恩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表情变得柔和。"是的,但不仅是指危险和挑战。"他的声音极低,仅供卡姆拉听见,"也是指这种联系,这种归属感。"

卡姆拉理解地点头,耳朵微微前倾。"'阿努比斯之心'不仅是一个反抗组织,也是一个家庭,"他轻声说出这个刚刚浮现的想法,"一个我们都未曾真正拥有过的东西。"

恩佐没有立即回应,但他的手找到了卡姆拉的,手指轻轻交缠。这个无声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传达着完全的理解和认同。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聆听着同伴们均匀的呼吸声和远处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分享着这一刻的宁静和连接。明天还会有新的挑战,但今晚,他们找到了短暂的平静,以及更重要的——彼此。

清晨的阳光透过货舱的缝隙照射进来,为昏暗的空间带来一丝温暖。船体随着平静的海浪轻轻摇晃,发出舒缓的嘎吱声。六人陆续醒来,伸展着因睡在坚硬表面而略显僵硬的肌肉。

马库斯是第一个完全清醒的,他小心翼翼地从塔里克身边起身,生怕惊醒仍在熟睡的伴侣。塔里克在睡梦中微微蜷缩,耳朵随着某个梦境轻轻抖动,表情放松而年轻,完全没有了昨晚的紧张和警觉。

"睡得好吗?"卡姆拉轻声问,已经开始整理随身物品,金色的眼睛因刚刚睡醒而显得格外明亮。

马库斯点头,压低声音回答:"比预想的要好。我猜紧张和疲惫战胜了不适。"他的目光扫过仍在睡梦中的塔里克,眼神变得柔和,"他总是能在任何地方安然入睡,这是他在军营培养出的技能——抓紧每一分钟休息的机会。"

达恩和赛特也已经醒来,正在安静地交谈,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见。赛特从医疗包中取出一小瓶药膏,熟练地涂抹在达恩颈部的一处轻微擦伤上,动作精确而轻柔。达恩顺从地转头,方便赛特的操作,脸上的疤痕在晨光中呈现出银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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