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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2

小说:怜司炮友系列 2025-09-04 06:29 5hhhhh 9180 ℃

而在她的舌尖接触到东城的嘴唇时,对方便已经自觉的开启了直达她口内的通道,东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如此听话了。朝仓思忖着,将口中含了许久的液体渡给东城。

在人体短暂的加热作用下的液体仍然保持着相对冰冷的温度,这份寒意流过口腔,又顺着咽喉流入食道,反复几次后,便已经习惯了这份冰冷的感觉,东城轻轻的摇着头,拒绝着下一波水流汇入咽喉的过程。

眼睛附近的压迫感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了,东城慢慢睁开眼,在明亮的光线里看到朝仓正从玻璃杯的上方捏住杯口,剩了小半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在内壁上起起伏伏。

那么看来刚才抵在她嘴上的果然是玻璃杯,只是朝仓狡猾的只用杯壁与她相贴,没了杯口上方偌大的空隙提示,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真是狡猾,看着在那慢悠悠喝水的朝仓,东城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并迅速把这个刚刚得到的新标签贴到了对朝仓的印象上去。先用同样的命令加强她的警惕,又故意捂住她的眼睛,让她分辨不出来对方的打算,以此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以前的朝仓同学可不会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她蓦然有些愤怒起来,这份与以往不同的陌生感好似隔在她和朝仓之间的一层玻璃,平时透过玻璃看过去的景象好像无甚区别,但想要靠近的时候便会猝不及防的撞上阻碍。

在逻辑上,在理性上,即便她知道这才是原原本本的朝仓可怜,也知道人并非一成不变,但见到骤然变得有些陌生的朝仓可怜的无所适从,连带着自己不被需要的酸涩一起,一起发酵成了令她愤怒的感情,所以东城侧过头,一点视线都不想分给对方。

玻璃杯与木质桌面发出了清响的碰撞声,朝仓将杯子放在东城身后侧面的床头柜上,俯视着被自己拢在怀里的东城,对方向后倾身,别着脑袋,目光落在了远处已经积起了一层水珠的玻璃上。

朝仓想东城或许仍然在生气,这也很正常,任谁在伤心时被强迫着不愿面对的事情都会生气,她对这方面的经验尤为熟练,虽然这熟练的经验几乎都是东城带来的。所以东城生着气,不想看她,也不想和她说话,这些行为也是正常的。

可不谈东城,她实际上也是有点生气的,即便她知道东城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被人在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大概率还是两个人的影子,并因为那些别人躲着自己走,她当然也会觉得不高兴。

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是不完全的理性动物,因此才会使得感性在构成她们的性格的特质中占了大半。

所以东城明明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也仍然会难过自己某些人格的逝去。所以她明明知道旁人对逝去伙伴的惋惜和难过是正常的,也知道东城的理性认同自己的存在性,却还是生气于对方在感性主导下仅仅可以称作是怀念的行为。

她们都被不讲道理的感性裹挟着,自顾自的因为对方感到气恼,这份气恼在心里不断沉积,顺着血液循环流向大脑,连带着大脑也同这份堆积许久的愤怒一起升了温。

所以她脱下自己套在衬衫外的马甲,拽着东城的手腕进了浴室,她们都没有穿鞋。她是故意不穿鞋的,反正穿不穿也没有区别,东城则是因为她急急忙忙的动作才会如此。

赤着脚踩在瓷砖上,朝仓只觉得冰凉的寒气直往头上冒,东城动了动手腕,想把手抽出来,朝仓没理会她,反而抓得更紧了一些。

她把东城带到淋浴头下,东城似乎发现了她想做什么,朝仓看见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缄默。

东城刚刚想阻止她吗?那为什么又放弃了?诸如此类的念头在朝仓脑海里短暂划过一瞬,又很快消失无踪,毕竟不管东城说什么她都不会改变主意。

所以朝仓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转头拧开花洒,为她们下了一场人工造就的雨。

天气预报说今日阴转小雨转大雨,而她们来到这家宾馆时天上还没落下来雨,明天等她们离开时雨又早已停歇,想要淋上一场酣畅淋漓的雨,也就只有外面雷声大作的现在了。

而在浴室的现在,纵然形式不同,不管怎么说,她们也终究是淋上了一场给脑袋降温的雨。

冰冷的水珠仿佛从上方空间倾倒一般迎头打到她们身上,朝仓被激的打了个颤,从头到脚都漫上一层冷意,而衬衫和裙子则迅速吸饱了水分,带着冰冷的湿意和肌肤紧密的贴在一起,沉甸甸的直把人往下拉。

但这场冰凉的雨并没有持续太久,从上方倾倒下来的水珠很快由凉转温,最终停留在了一个适宜的温度上,原先在体温和凉水的夹缝中不断变温又转凉的衣服也变得温热起来,黏糊糊的紧贴在身上很令人难受。

朝仓透过水滴洒落组成的水幕间隙去看东城的表情,对方正紧皱着眉头,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可东城不高兴又怎样呢?毕竟她也同样不高兴,她也同样一直不高兴,既然她们已经双双陷入消极情绪的漩涡了,而连从天而降的雨水都浇不灭愤怒的火焰,她便是再加上一捧水又如何?

所以她凑过去,先去解东城的发带和纽扣,又褪去她的裙子和文胸,沾了水的衣服直接湿漉漉的在地上堆成一团,脱到最后一片布料时,东城按住了她勾着布料正往下拽的手。

“我自己来。”

连成线的水珠从金色的发丝末端不断掉落,东城垂着头,冷淡的阻止她,朝仓看了她一眼,意料之中没能对上视线,她眨眨眼,顺从的放开了手,反正已经差不多脱完了,而紧贴在她身上的湿衣服也足够令人不适。

衣物在连续不断落下的水珠的作用下和皮肤颇有些难舍难分的架势,朝仓把黏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揭开,顺便将堆在地上的湿衣服捡起来,放在了靠近浴室门口的洗衣篮里。

这些事并不费时,等她处理完后,东城还在将洗发水往头上倒,朝仓一边往回走,一边将绑住头发的发圈套到手腕上,花洒下很快挤进了第二个人。

东城没搭理她,只是默默侧身,给她又留出了一点位置,朝仓暂时也没有去招惹对方的打算,因此她们就这样挤挤挨挨着洗完了一场澡。

确定她们两人都洗完后,东城关上了花洒,房屋内的雨势骤然停止,只是这场雨还没停歇太久,便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还未走几步便被大水临头的东城转过身,目光一寸寸移动到朝仓打开花洒的手上。

“开着比较暖和。”

落到手上的目光太过明显,朝仓仿佛已经想象出东城皱着眉头生气的表情了,她收回手,笑吟吟的回应道。带着热度的水珠不断砸下,浴室内还未来得及消散的雾气重新聚集起来。

东城站在原地,任由水滴不断的落到她身上,她看着朝仓慢慢朝她走过来,而后妥协着被她拥进怀里,然后跟着她的步调朝后退去。按照朝仓的意思,她们还要在浴室待一段时间,在已经洗完澡的现在,还能做什么不言而喻。

浴室不算太大,她们很快就退无可退,骶部抵上了洗手台的边缘,在已经被热气蒸腾许久的小空间里,陶瓷做就的洗手台依旧保持的沁人的冰冷,只是这冰冷对刚从热水中出来的人来说太过寒冷,导致东城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朝仓继续朝她这边靠近,先是胸部,随后是小腹,她们很快便贴在了一起,还未干透的水珠在两人紧贴的肌肤表面被碾碎,又在细小水珠张力的作用促使着她们更紧密的贴在一起。

腰部圈着的手臂又收拢了一些,东城被朝仓带着往前走了一步,失重的不安定感紧随其后,还未等她的不安定感落到实处,朝仓便已经将她妥帖的安置好了。

本该在夏季沁人的凉意在此刻不合时宜的不断顺着臀部和腿部的神经传到大脑,东城双手撑在洗手台的台面上,手心里残存的水珠和湿润的台面挤压在了一起,她向后倾身,把头脑勺抵在了身后的镜子上。

不断蒸腾的水雾早已在镜子的表面安了家,细细密密的小水珠在镜子上形成了一层水膜,将纷至涌来的光线折射和反射向四面八方,路径被改变的光线零散着进入瞳孔,使得镜面上只能呈现出一层模模糊糊的影像。

真是可惜,朝仓真的觉得很是遗憾,她觉得在浴室做的瑕疵便只有这点了,不然便可以直接将东城面对面的抵在镜子面前,反正东城完全不想和她对上视线,那便让她看着她自己好了。

即便她现在能把镜子上的水珠抹掉,但在充满水蒸气,现在也不断有水蒸气蒸腾而上的状况下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这个设想便只能中道崩殂了。

朝仓满怀遗憾的凑上前去咬东城的肩膀,她们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不断从发丝上往下落,因为用了一样的洗发水,所以相同的香味在这片不足一立方的狭小的空间纠缠着。

她先前揽着东城的腰的一只手顺着背部慢慢朝斜上方移动,随后按着肩胛骨将对方带到了她面前,东城的膝盖便直接因为重心的改变抵上她的腰侧。

舌尖在东城的嘴唇上轻轻舔吻,对方便会乖顺的将嘴张开一道缝隙,灵活的侵略者略过全身最为坚硬坚硬但对她毫无防护作用的阻碍,同内里的原住民纠缠到了一起。

时间的概念在一刻模糊了起来,从下方顶起对方的舌头,绕着牙周舔舐,摩擦上颌,还未等她将肺内的空气彻底挤出来,东城便已经摇着头挣扎起来。

朝仓短暂的退离几步,东城便迅速扭过头大口喘气,她的面色泛着喘不过气的红晕,唾液连成的丝线还未来得及她们之间的空隙延展便被东城的动作扯断,大半留在了她脸上,顺着脸颊的弧度往下滑。

她用手指一点点的将东城脸上那些溢出的唾液抹去,而后又亲了上去,或许是已经将肺部的气体榨干一次的原因,这次东城坚持的时间更短。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主唱一样有那么充足的肺活量!”

或许真的被她亲生气了,东城推开她之后还未喘匀气便开始张口骂她,以至于说完第一个词后又大喘了口气才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

“嗯嗯抱歉。”

东城的身体有些颤抖,朝仓点着头含住她的乳尖毫无诚意的道歉,她猜东城听到这种含糊不清且明显敷衍的话大抵会更生气,但东城的身体本来就在抖,所以她反而一时分不清楚这颤抖到底是气的还是因为快感。

她听到东城说了个“你”,然后就噤了声,朝仓抽空抬眼看去,便瞧见东城侧过头,只留给她一张侧脸,仅能被她看到的一只眼睛紧紧闭着,从侧面看过去更显长翘的睫毛上挂上了几滴晶莹的液体,本就湿润的刘海和侧发被二次浸湿,和泛着红晕的眼睛紧紧贴在一起。

室内潮湿又温热,还未完全蒸发的水珠和汗水混杂在一起,仿佛使得她们一起陷入了水中一般,吞吐间都是潮湿的水汽。东城的膝盖紧紧抵着她的侧腰,先前被迫咬住衣服时东城不便出声,现在没了限制她同样不愿意泄露一点声响。

这对以往的东城来说很正常,假如她们半月前没有那场对她来说意料之外的交流来说的话。

她当时便觉得奇怪,只是早就失去了所有关心自己之外的事情的余裕,而现今已经拥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挫折的现在,那份久压心底的疑惑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并因为东城的表现日益增长。

不过只要稍微回忆一下过去半个多月的事情,回忆一下司同学说过的话,其实很容易便能找到一个理由,只是由自己推测出的理由未免太过武断,必须要听听本人的真实想法才好。

只是朝仓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她模模糊糊的直觉却总是把她往正确的方向引,她叹了口气,为不自觉用力搂着她的司同学添上了最后一把火。

帮东城重新洗一遍澡,并从浴室抱出来后,朝仓先把她放在了床上,随后转身去找吹风机,等她拿着毛巾和吹风机折回来时就看见东城正看着窗外发呆。

朝仓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或大或小的水珠密密麻麻的排列在玻璃上,又不断在新的雨滴的加入下滑落下去。

“来吹一下头发。”

她收回视线,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的避开东城望向窗外的视线,捞起她垂落在身上的发丝,先用毛巾把身上重新沾染的水珠擦干净,又拢着她的头发粗略的擦了擦不断滴着水的发尾,随后才打开吹风机。

温暖的风不间断的在身边吹拂着,朝仓开的档不大,所以吹风机的噪音也不算太吵,对方的手指不断在发丝间穿梭,发根被轻轻扯动的舒适感加上先前积攒的疲惫,令她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意识迷离,连吹风机什么时候停下了都不知道,等到耳畔的湿润把她神游天外的意识拉回来的时候,东城才意识到她已经被朝仓从后面拥着圈在了怀里。

刚做过没多久的身体不顾主人的意愿迅速进入了状态,东城勉强抑制住马上要从口中逸散出来的一声呻吟,抓住了朝仓已经摸索着来到小腹的手。

“等等......”

还没等她把阻止的话说完,口中便已经塞进了似曾相识的异物,那两根手指不似上次被她主动邀请进来时那般温吞,反而毫不客气的直接夹住了她的舌尖,指节顶在上颌摩挲。

理性状态的她不像感性的她那般和善,遇到不想做的事情也不会一直惯着朝仓,所以她带着先前积累的不高兴一同,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听到朝仓倒抽了一口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的牙关就已经先一步自顾自的放松了力度,甚至因为朝仓疼痛而被解放的舌尖还去舔了一口她的手指。

朝仓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东城的牙关空空的开合了一下,还是没有咬下去第二次。她放弃的任由朝仓摩擦她的上颌,卷起她的舌尖,在她刚平息不久的身上继续煽风点火,最后将她的快感逼迫到一个奇妙的临界点后收了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东城含糊不清的哑声质问,声线因为生气都有了微微的颤抖。她只觉得难受非常,寻找不到发泄口的热量在体内横冲直撞,难耐的空虚感从小腹升起,浸入四肢五骸,逼得她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蒙蒙的雾气。

朝仓将手指从东城的口中抽出来,慢悠悠的将上面被浸染到的液体涂到东城身上,另一只手则撩起东城的头发,将亲吻落在惯常被对方的发丝遮盖住的后颈上。

“想让司同学回答我的问题。”

她在亲吻的间隙回答东城的问题,虽然最开始让东城躲了过去,但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憋了许久,从那次和东城相处之后这份疑问就被不够有余裕的自己在心底埋藏,等到今天再被她翻出来重见天日。

“什么......问题。”

朝仓的手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她的腿间,手指微蜷,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因为充血而露出的阴蒂,东城用力闭着眼,尽力让自己语气平稳着问出来。

“是呢,司同学愿意回答吗?”

圈着东城的手臂松了些许,朝仓的目光在床上梭巡,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她收回故意维持将东城的情欲掉在半空的手,悄悄按上了东城的肩膀。

“那么,司同学,为什么前几天你要那样应对我的请求?”

先前被提早摘下所以逃过了被水打湿的下场的领带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床脚,朝仓按在东城肩膀上的手向前推,她们一起就着现在的姿势往前倒,她叠在东城身上,而东城直接被压在了床上。

朝仓起身去够床脚的领带,解开剩下虚虚纠缠在一起的领带,随后顺着东城的手臂摸索到她的手腕,她捏住她的两手手腕固定在背后,最后慢条斯理的拿着领带在两手手腕之间一圈圈的缠绕打结。

“和你说的爆炸有关,那和你在司令室说的看到的倒计时有没有关系?”

固定好手腕后,她把手从东城侧腰伸过去,拢住腹部朝着上方用力,同时用膝盖顶住了对方的腘窝,迫使对方直接跪在了床上。

东城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应该挣扎一般,她瞧见东城扭动身体,想要侧翻过去,但因为她两腿的腘窝仍然被她抵着,导致她的下半身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朝仓兴致盈然的看到东城迅速发现了自己行动的无效化,并立刻转变策略想要起身。即便知道双手被反绑的东城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保持一个体面的姿势,朝仓还是直接按住了她的脊背,彻底将她牢牢的钉在了床上。

淡金色的脑袋深深的埋在被褥之间,朝仓按着东城脊背的手顺着脊梁向上滑动,顺势拢住了对方被反绑在背后现在紧紧攥成拳头的手,她俯身在东城的肩胛骨上慢慢亲吻,亲一口便抬头看一眼被她压在身下的人。

手底下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那颗淡金色的脑袋似乎打定主意要与被褥相亲相爱到世界尽头一般完全不动弹,朝仓只能看见东城从发丝间露出的泛着红的耳郭,眼睛鼻子和嘴则完全被被褥掩埋。

“司同学,这样不会喘不过来气吗?把脸转到侧面比较好哦,而且那样也比较好说话。”

又在明知故问,东城只觉得一股血液冲上大脑,她是因为什么才不愿意把脸转过去的,朝仓可怜明明是最清楚的。

“司同学?”

罪魁祸首还在故作关心的叫她,东城咬紧牙僵住身体不敢动弹,朝仓故意断续的摩挲阴蒂将她的欲望不断拉扯却永远不给个痛快的行为已经使她足够难受了,在挣扎的时候乳尖和床单摩擦时增加的微弱快感在热量得不到纾解的情况下只会让她更加难耐。

“你不讨厌我了吗?”

对朝仓没有任何办法,东城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出声,只是这声音被被褥捂过,又因为羞耻和被吊在半空的快感的难耐的影响,变得断续又沉闷。

“你也已经不害怕了?”

“我不管什么时候也没有讨厌过司同学。”

朝仓的思绪因为东城的话短暂停顿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只挑着她想回答的问题作了回应。她似乎听到东城笑了一下,随后东城被压抑的含糊不清的回答落到了她的耳中。

“骗子。”她说。

“你只会说迎合气氛的话,就算前几天在飞机上说的快要迷上我的话也只是顺着我在说罢了。”

无法反驳,朝仓垂下眼,她在几天前确实还在讨厌东城冷淡又直击要害的话语,现在想来是因为对方的话语太过直白,是无刃但锋利的刀,不顾一切的将所谓真相赤裸裸的捅进她体内的缘故,因为大家总是不爱听实话的,像她这种善于逃避的人更甚。

“说无论何时是有点不对,但和旁人相处时也不是一直都会是愉快的。”

朝仓找补道,东城没有回应,仿佛对她心口不一的把戏厌倦了,她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再回应对方关于害怕的问题。害怕什么呢?自然是对于关系的改变和延续的事情。

但前不久可怜ちゃん离开了,她却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来对31a做出了贡献,想来在这个世界上大家无论如何都该是孤孤单单的,即便身边有人短暂的陪伴过,或许也终究会迎来道别。

但大家曾经有过的记忆已经足够美好,所以才能把这些美好的记忆当作食粮,依托这些坚强的活下去。

这样想或许她也不该因为害怕自己会变成孤身一人而选择拼命逃避,即便会在某个时刻同重要的人迎来再也见不到的分别,已然同自己完成过一次告别的自己也已经拥有了面对告别的经验。

那么现在的她或许已经可以去面对自己的感情了,而她所有的情感需求都指向了东城司,她不知道该如何界定自己对东城的情感指向,战友,朋友,伙伴,暧昧对象,好像都正确,好像又都不正确。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和东城达成一个什么关系。朋友和恋人的区别在哪里?战友和伙伴的区别又在哪里?她们不是恋人,却会像这样做爱,她们是战友,她却永远得不到东城坦诚的信任。

因此寻求一个对关系的固定称呼似乎没有必要,她们可以是战友,可以是伙伴,可以是任何关系,并跳脱这些关系的束缚做任何想做的事。

东城司以前对她说过喜欢,东城司以前没有对她说过爱,可假使让朝仓可怜来看,那么她既不希望东城司对她说喜欢,也不希望东城司对她说爱。

因为喜欢太轻浮,爱太沉重,仅仅都只是言语的喜欢和爱,所能承载的感情终究有限,仅仅是咽喉的震动,唇瓣开合便能吐出的话语毫无说服力,以至于无论轻浮还是沉重的话语她都遍寻不到实处。所以她不谈喜欢,也不谈爱。

相对的是,她们可以用亲吻表达感情,用肌肤相触表达感情,用在战场上无言的关怀和默契才表明对方的重要性。只是除去沉默的情感表达,涉及到理性的现实的东西,仍然要开口询问才最好,随后在得不到结果的时候自己想办法行动。

因为除了和东城的情感联系,在现实中在理性上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但是明白的东西又太少,不算她变得更加独立的性格,本质上她仍然是个单纯喜欢游戏的内向的高中生,而东城又绝对不会什么都同她说清楚。

所以现在她不和东城谈喜欢和爱,得不到的回答便只能从东城的话语和行动中去猜测,从东城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去验证,运气好的时候才能在东城被逼到绝境时听到她的承认。

得到东城的承认......朝仓在漫无目的的思绪中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间被东城带偏了话题,刚刚因为逗弄东城短暂变得好转一点的情绪光速朝着不高兴转变,她俯身下去,对着东城的耳朵咬了一口。

“司同学,请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前几天为什么对我的烦恼提出了那样的建议。”

东城叹了口气,只是这声叹息淹没于沉沉的被褥之中,在哪里都找不到一点踪迹。她的语调低沉,夹杂着一些不易察觉的隐忍。

“我给不了你永远的,不会改变的,特别的关系。”

是吗,朝仓低头嘟囔了一下,因为给不了她想要的关系,所以选择延续她们之前的关系吗......?不对,乍一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语时,她有一瞬间真的差点被扑面到来的愧疚淹没,只是她很快便从东城看似委屈的话中反应了过来。

因为所谓的覆盖疗法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那么在她们不正当关系已经结束的当初,在她已经不去考虑她们之间的关系的当初,她想知道的只有为什么东城要提出这个对她们双方都没有意义的建议。

而东城这次给出的回答对当初的她完全不是问题,因为她已经不去考虑和别人建立关系了,那么想要的关系是什么样就没有什么必要的了。

狡猾的情报员,朝仓被气笑了,在这一段短暂的时间之内她已经是第二次被转移话题了。朝仓觉得先前慢慢上涨的不高兴迅速达到了接近阙值的位置,她决定直接一点,毕竟无穷无尽的兜圈子只会被面前这个狡猾的家伙带到沟里去。

“可是司同学,我想这是最终你对不知哪个的问题得出的结果,而不是我想要的问题的原因,你的回答和我的问题没有因果关系。”

“因为你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也已经向我们托付过母亲的事情了,所以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才会对我提出那种建议吗?”

事不过三,东城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或许也只是从她的锲而不舍的态度中发现无论怎么转移话题都没有用,这次东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上下移动完脑袋,才似乎发现这样朝仓不一定能看到一般,又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嗯”。

得到了追求许久的答案,也是她设想过许多次的答案,即便早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从东城口中得到验证后,朝仓却只觉得仿佛有一股气息堆积在胸口,沉甸甸的压的她喘不上气来。

她又气又恼,在汹涌的感情组成的浪潮冲刷过脑海,又缓缓退了下去后,才后知后觉地漫上了难过。

想来愤怒和悲伤在她这里往往相伴而生,所以才会对东城自顾自准备一个人去死的行为感到生气又委屈。

就算她们之间可以不是任何关系,就算她面对与重要之人的离别也已经有了经验,但不代表她会接受东城在生死之间的问题上的隐瞒。

她以前也会因为东城的隐瞒难过,但以前的她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收手,然后一个人一边委屈难过一边随便蜷在哪个角度打游戏来舒缓心情。

而现在她当然也会难过,但她不会逃避,也不会就此打住,若是东城的哪些地方让她不满,她便会在东城身上狠狠发泄出来让她知道。毕竟她凭什么要逃呢?

所以朝仓向后退了退,不再抵住她的腘窝,反而扣住她的腰,继续放任手指在阴蒂上轻轻摩擦,在东城控制不住的颤抖时,再并起两指直直的朝着敏感点抵了进去,被吊起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朝仓抵进去的瞬间东城便剧烈的颤抖起来。

透明粘稠的液体从指缝间不断溢出,朝仓垂着眼,用拇指用力按上阴蒂,已经进入甬道的手指则继续延续之前的冲撞。

东城只觉得失控的愉悦不断的冲刷着她的大脑,她死死的咬住床单,却仍然无法控制的泄露出抑制不住的呻吟,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不断想要向前挪动躲避过量的快感,但腰却被扣在原地动弹不得。

等到朝仓气消了放过她时,东城早已支撑不住身体软倒到了床上,她侧着脸大口大口的喘气,面上蔓延着呼吸不畅和快感共同筑造的红晕,碧色的眼眸仿佛被雨水冲刷了一遭,在灯光的照射下水盈盈的。

朝仓伸手将她被汗黏连在一起的刘海分开,东城眯了眯眼,在她眼中朦朦胧胧的雾气被挤压着聚集,堆积到眼角溢了出来,朝仓俯身下去,慢慢的把她溢出的眼泪舔吻干净。

纸巾再次被从纸巾盒中抽出,东城扭过头,慢慢的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又把脸重新埋进被褥里,她听到朝仓下去又上来,听到液体流动的声音,然后她就被朝仓强硬的抱起来喂了好几口水。

“司同学,我很生气。”

朝仓抱着她,慢慢的说,传达喜爱的言语没有用处,但吐露不满的话语却异常有必要,毕竟说了喜欢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但说了讨厌却一定是哪里真的有地方不满,所以她得同东城说清楚。

所以她对着东城说生气,东城是清楚为什么她现在在不高兴的,才会在一开始她询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两度转移话题。

她凑到东城耳边,又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东城闭着眼胡乱的点了点头,朝仓又有些不高兴了,她觉得东城在敷衍她,等她再凑过去想说第三遍时,一只手直接未卜先知的捂上了她的嘴。

嘴被堵住,就算说出来必然也是含糊不清的,朝仓伸出舌头,故意舔了一口面前堵住她的障碍,出乎她意料的是,东城不闪不避,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掐住了她的脸。

“我知道了,你安静一会。”

东城说完便开始一点点挣扎,朝仓把她放到床上,看着马上就要睡过去却还是不愿意和她挨在一起的某人,只觉得蓦得升起一阵无奈,她帮东城盖好被子,倾吐过不满之后终于有了去把东城刚刚的话复盘的心情。

“呐,司同学,司亲,东城同学,司......司同学。”

朦朦胧胧的意识之间,东城还没躺多久,便听到朝仓在变着法的喊她的名字,从她最常喊的带着点拉近关系的小心思的司同学,到先锋队队长为了和大家打交道给每个人起的她自己喊的专属绰号,又到稍显生疏的东城同学,再到只有母亲会叫的原原本本的名字,最终还是回到了她们都熟悉的称呼上。

东城不知道朝仓想做什么,对方只是一直在那慢慢的重复她的名字,喊一个称呼便会停顿几秒钟,东城本来打定主意不去理会她,可终究是被朝仓折磨烦了。

正当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质问一下对方要做什么时,便看到一片阴影落到了她的头上,而朝仓的气息近在咫尺,下一刻,对方温和的声线和吐息毫无阻阂的闯入她的耳中。

“没关系的,司同学,你都明白,也清楚的知道,只是暂时还不能接受罢了,但是最后你终究会发现的,无论哪个我都是我。”

“无论是温和怯弱,胆小到不敢面对挫折,向你寻求援助的朝仓同学,还是疯癫残暴,对你宣告了犯罪声明,时时和你针锋相对的可怜ちゃん,她们的一部分影子最终都会在我身上显现出来。”

说到这朝仓停顿了一下,她看见东城本先气势汹汹想找自己算账的脑袋又蔫吧的垂落下去,觉得自己应当再安慰一下对方,最好再做出些保证比较好,可她抚摸着东城灿金色的发丝,又莫名不想去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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