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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之心的创立,14

小说:阿努比斯之心阿努比斯之心 2025-09-04 06:29 5hhhhh 3670 ℃

"说说达恩和赛特,"卡姆拉说,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平静,试图分散大家对恩佐去向的担忧,"我知道他们是老兵,但你们俩似乎与他们很亲近。"

塔里克和马库斯交换了一个眼神,某种默契在他们之间传递。马库斯点点头,开始讲述:"达恩是我们小队的非正式领导者。他表面严肃,但对年轻士兵格外照顾。他和赛特…"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如何表达,"他们的关系不是秘密,但也不被公开讨论。军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任务。"

塔里克接着说:"达恩曾经是塞罗斯的得力助手,但在一次任务中质疑了命令,拒绝屠杀平民。那次他差点被处决,只因为他的战功才保住性命,但留下了那道疤痕。"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模仿达恩面部的伤疤。

卡姆拉点头,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这解释了他为什么愿意冒险逃离。看到自己曾经效忠的领导变成什么样子…"他没有说完,但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赛特是另一种情况,"马库斯继续道,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他是学者出身,被征召入伍。他的医疗技能让他得到了特殊待遇,但也让他看到了太多军团不想公开的事情——'训练意外'的真相,政治清洗的后果。"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敬佩,"他的记录系统是我见过的最精确的,每个伤者的名字、伤情、真实原因,都被他暗中记录。那是对抗遗忘的方式。"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三人各自沉浸在思绪中。窗外偶尔传来城市的声响——远处醉汉的叫喊,守卫的脚步声,深夜小贩的吆喝。每一次声音传来,卡姆拉的耳朵都会本能地转向声源,然后在确认不是恩佐后又失望地垂下。

与此同时,恩佐正在码头区的错综复杂的巷道中穿行。他故意引开的守卫比预期的更加顽固,追击持续了近半小时。最终,他通过一系列精心设计的假动作和复杂路线,成功甩开了追兵,但也使自己偏离了返回旅馆的最短路径。

恩佐现在站在一个狭窄的十字路口,背靠墙壁,呼吸平稳但警觉。他的衣服上沾了些许灰尘和污水,脸上也有一道浅浅的划痕,但除此之外没有明显伤势。月光从云层间隙照下,在潮湿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银光。

他迅速评估着处境。直接返回旅馆路线太过冒险,守卫可能已经加强了市中心的巡逻。他需要另找路径,最好是能避开主要街道的地下通道或屋顶路线。

就在这时,一阵沙沙声从不远处传来。恩佐立即贴墙隐蔽,手指搭上腰间的匕首,屏住呼吸。声音逐渐接近,但节奏并非守卫的整齐脚步,而是更加谨慎、更有技巧的移动方式。

"这里不安全,"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阴影中响起,声音控制得极好,只有恩佐能听到,"至少有三队巡逻在搜寻可疑人员,特别是独行的人类。"

恩佐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微微调整姿态,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到说话者的轮廓——一个高大的阿努比斯,右眼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达恩?"恩佐谨慎地问道,声音同样压得极低。

阴影中的身影向前一步,进入一片微弱的月光。确实是达恩,他的灰色皮毛在光线下呈现出银色的光泽,耳朵高度警觉地转动着。

"恩佐,"达恩确认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释然,"塔里克和马库斯呢?他们安全了吗?"

"和卡姆拉一起,已经回到旅馆,"恩佐简短回答,放下了握着匕首的手,但姿态依然警惕,"赛特在哪里?"

达恩做了个手势,示意恩佐跟上。两人悄然穿过小巷,来到一个半地下的仓库入口。达恩轻轻叩门,用一种特殊的节奏——三短一长,然后是两短。门立即被打开,露出赛特警觉的面孔。

"恩佐,"赛特低声说,迅速将两人引入仓库内部,然后小心地关上门,落锁,"很高兴看到你。卡姆拉呢?"

"安全的,带着塔里克和马库斯,"恩佐再次简短回答,目光扫过仓库内部。

这是一个小型药材仓库,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干燥的草药,角落里堆放着茶叶、香料和药瓶。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掩盖了外界的气味。一盏小巧的油灯提供了微弱但足够的光线。

"找到这个地方不容易,"达恩解释道,声音放松了些,"我们进城后发现军团的人遍布各处,不得不改变计划。幸运的是,赛特认出了这家药铺的标志——与军营的药房供应商相同。"

赛特点点头,他的蓝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老板是个退役军医,对军团没什么好感。我提到是逃离塞罗斯的控制,他立刻同意让我们藏身。"

恩佐思考片刻,权衡着选择。"我们需要尽快会合,"他最终说道,"卡姆拉会担心。但城内巡逻加强,直接穿过街道太冒险。"

达恩走到墙边的一张简易地图前,指向几条线路。"老板提到了下水道系统,"他说,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路线,"这个入口通向旧市场区,距离醉猫旅馆只有几分钟路程。"

赛特从角落的包裹中取出几件物品——干净的平民衣物、两瓶药水和一小包干粮。"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他说,声音中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冷静,"如果你需要处理那道伤口…"他示意恩佐脸上的划痕。

恩佐摇头。"不必,只是皮肉伤。时间紧迫,我们应该立即出发。"

达恩弯腰掀开地板上的一块木板,露出下面的铁梯和黑暗的通道。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涌上来,但比起真正的下水道,这条通道显然要干净得多。

"我先下去,"达恩说,已经开始下梯,"赛特殿后,恩佐在中间。保持安静,注意脚下。"

三人依次进入通道,小心地将入口重新盖好。通道内部昏暗潮湿,但尚算宽敞,足够一个成年人直立行走。赛特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型荧光棒,提供了微弱但足够的光线。达恩在前引路,动作迅速而精准,显示出多年战场经验带来的空间感和方向感。

"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恩佐轻声问,在通道中前行,"玛拉的线人看到你们进城,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达恩没有回头,但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东门的守卫对所有阿努比斯额外审查。我们使用了预先准备的平民身份,但一个守卫认出了军人的站姿。"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我们不得不强行突破,击倒了两名守卫。没有致命伤,但肯定引起了警报。"

"从那之后我们一直在移动,"赛特补充道,语气平静但紧绷,"尝试联系预定的安全屋,但发现大多数已经被军团的人监视。药铺是我们的最后选择。"

三人继续在通道中前行,偶尔需要弯腰通过一些狭窄的区域或越过管道。空气变得越来越沉闷,但随着每一步,他们也越来越接近目的地。

醉猫旅馆的房间内,气氛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紧张。恩佐已经离开超过一小时,远超预期时间。卡姆拉不再伪装镇定,开始明显地焦虑——他的尾巴不安地摆动,耳朵持续转向窗外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窗框。

"也许我应该去找他,"卡姆拉突然说,转向塔里克和马库斯,"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不要出门,等我们回来。"

塔里克立即站起身,眼神坚定。"不,我们一起去。分散只会让情况更危险。"

马库斯点头表示同意,已经开始整理装备。"三个人比一个人的搜索效率更高,也更安全。"

卡姆拉刚要反驳,突然停住了。他的耳朵完全竖起,身体绷紧,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什么。塔里克和马库斯立即警觉起来,手移向隐藏的武器。

"有人来了,"卡姆拉低声说,迅速移动到门边,拔出匕首,"至少三个人,从楼梯上来。"

三位阿努比斯战士立即进入战斗姿态,分散在房间各处,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门外。然后是一阵熟悉的叩门声——三短一长,然后是两短。

卡姆拉的肌肉立即放松了些,但依然保持警惕。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塔里克和马库斯保持位置,然后靠近门,低声问:"谁?"

"你最喜欢的影子,"恩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难得的幽默,"还有两位老朋友。"

卡姆拉迅速打开门,恩佐立即滑入,后面跟着达恩和赛特。门刚关上,卡姆拉就冲上前,一把抓住恩佐的肩膀,金色的眼睛快速扫过恩佐全身,检查是否有伤。

"你迟到了,"卡姆拉的声音因紧绷而略显嘶哑,眼神中混合着担忧和释然,"发生了什么?"

恩佐的手轻轻覆上卡姆拉的手腕,一个短暂但有力的接触。"计划有变,不得不绕道。幸运的是,遇到了同样迷路的朋友。"他示意身后的达恩和赛特。

房间内迅速爆发出一阵低声的欢迎和重逢。塔里克和马库斯立即上前,与达恩和赛特拥抱,低声交谈,分享各自的经历和逃脱过程。六人终于团聚,气氛一时间变得轻松而温暖,尽管所有人都清楚危险尚未结束。

恩佐退到一旁,让四位阿努比斯战士叙旧。卡姆拉注意到恩佐脸上的划痕,走到他身边,不由自主地抬手,轻轻触碰那道伤口。

"只是皮肉伤,"恩佐低声说,感受着卡姆拉手指的温度,"守卫比预想的反应更快。"

卡姆拉的眼神变得柔和,手指在恩佐的伤痕上轻轻滑过。"下次不要一个人逞英雄,"他的声音虽低但坚定,"我们说好了一起面对一切。"

恩佐罕见地露出一个微笑,虽然很小,但真诚。"记住了。不过,如果我没有引开他们,你们三个可能都无法安全到达这里。"

卡姆拉无法反驳这个逻辑,只能微微摇头,手依然停留在恩佐的脸侧。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对视,在喧闹的重逢中创造出一个私密的空间,无声地分享着彼此平安带来的宁静喜悦。

这一幕被达恩注意到了。老兵的目光在卡姆拉和恩佐之间游移,然后与赛特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赛特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继续与塔里克和马库斯交谈。

片刻后,六人围坐在房间中央,开始交换信息和制定计划。恩佐简要描述了他如何引开守卫,然后在下水道系统中遇到达恩和赛特的经过。达恩则补充了他们进城后遭遇的困难,以及药铺老板的帮助。

"军团的搜索范围不断扩大,"达恩分析道,声音低沉而冷静,"他们现在有明确的描述——六名逃兵,四名阿努比斯士兵和两名人类同伙。城内至少有两个小队在搜捕,每队六到八人,全副武装但着便装。"

"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马库斯问道,眉头紧锁,"即使按军团标准,这种追捕力度也超出了普通逃兵案件。"

恩佐和卡姆拉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卡姆拉开口:"因为塞罗斯已经死了,而我们是主要嫌疑人。"他的声音平静但沉重,"这不再只是抓捕逃兵,而是追捕凶手。"

房间内一时寂静。塔里克和马库斯的眼睛瞪大,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达恩的表情则更加复杂——震惊、怀疑,最后是一种莫名的释然。

"你们杀了塞罗斯,"达恩最终说道,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卡姆拉没有否认,只是简单地点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他是悬赏令的源头,也是最了解我们的人。只要他活着,我们就永远无法真正自由。"

达恩缓慢地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某种理解甚至认同。"塞罗斯死了,"他低声重复,声音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看来命运终究会降临到每个人头上。"

"这改变了一切,"赛特静静地评估道,蓝眼睛中闪过一丝警觉,"军团不会轻易放弃追查高级军官的死亡。他们会动用一切资源。"

恩佐站起身,走到窗边,谨慎地观察外面的街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蒙德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最迟明天晚上,趁着他们还在搜索城内。"

卡姆拉点头赞同,然后转向达恩和赛特。"我理解如果你们因为这个消息而改变主意,想另寻出路。毕竟,现在的风险比你们最初预期的要大得多。"

达恩和赛特交换了一个眼神,在那短暂的对视中似乎进行了一次无声的交流。最终,达恩开口了,声音沉稳而坚决:"杀死塞罗斯是终结暴行的必要一步。我不会因此责备你们,也不会改变跟随的决定。"

赛特点头表示同意,补充道:"作为军医,我见证了太多塞罗斯政策导致的无辜死亡。如果说他的死有任何意义,那就是为那些被他牺牲的人带来一丝正义。"

塔里克和马库斯也表示支持,虽然他们的表情显示出对局势严重性的新认识。六人重新陷入讨论,开始规划离开蒙德拉的路线和时机。

恩佐提出向东北方向前进,穿过边境山脉,进入中立地带。"那里的小型城邦相对独立,军团的影响力较弱,"他解释道,手指在地图上划出路线,"我们可以在那里暂时安顿,等风头过去再决定长期计划。"

达恩考虑片刻,然后指向另一个方向:"还有一种可能——北方。军团在那里的势力一直很薄弱,地形复杂,便于隐藏。"他的眼神变得深远,"而且,据我所知,北方有阿努比斯的独立部落,与军团没有关系,甚至有些是军团的反对者。"

卡姆拉的耳朵因这个信息而明显竖起。"这是真的吗?独立的阿努比斯部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

达恩点头确认:"不只是传言。在我早期的边境巡逻中,曾遇到过几次他们的踪迹。军团高层对此保持沉默,不希望更多士兵知道有另一种生活方式的可能性。"

这个新信息让讨论变得更加活跃。六人开始权衡东北方向的安全但可能短暂的庇护,与北方更危险但可能提供长期归属的选择。争论持续到深夜,最终无法达成完全一致的结论。

"也许我们应该休息一下,"赛特最终建议道,注意到每个人眼中的疲惫,"明天再做决定。无论选择哪条路,我们都需要体力和清醒的头脑。"

大家同意这个建议。玛拉提供了两个房间,分配上很简单——塔里克和马库斯一间,达恩和赛特一间,而卡姆拉和恩佐继续使用原来的房间。

当其他人离开准备休息时,恩佐留下卡姆拉,想单独交谈。关上门后,恩佐的表情变得更加开放,眼中的警惕稍微减轻,被一种更为私人的情感所替代。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恩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犹豫,"作为团队成员。"

卡姆拉理解恩佐真正的问题。"你是在问我是否信任他们,"他直接回应,金色的眼睛直视恩佐,"我相信塔里克和马库斯的忠诚,他们太年轻,太诚实,不会有复杂的动机。至于达恩和赛特…"他思考片刻,"他们的经历和能力令人印象深刻。达恩的伤疤不是装饰,那是他原则的证明。"

恩佐点头,手指轻敲桌面,思索着。"他们都是有价值的盟友,"他慢慢地说,"但六个人的团队意味着更复杂的决策过程,更多的意见冲突,更大的暴露风险。"

卡姆拉走近恩佐,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到私密的程度。"也意味着更多的技能,更多的支援,更多的可能性,"他的声音温和但坚定,"不再只是我们两个对抗整个世界。"

恩佐抬眼看向卡姆拉,目光中的算计逐渐被某种更温暖的情绪所取代。"适应团队合作对我来说不容易,"他坦诚道,这种坦率在他身上极为罕见,"孤狼的习惯根深蒂固。"

卡姆拉的手轻轻覆上恩佐的,一个简单但意义深远的接触。"你已经不是独自一人了,"他轻声说,声音中包含着比言语更深的承诺,"从你决定帮我离开军营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了。"

两人对视,目光中交流着无需言语的理解和支持。恩佐的手指轻微移动,与卡姆拉的交缠在一起,这个小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我们应该休息,"恩佐最终说道,但没有立即抽回手,"明天将是决定方向的一天。清晨的阳光穿过醉猫旅馆窗户上的绿色窗帘,在房间内洒下斑驳的光斑。六人经过一夜休息,陆续醒来,聚集在卡姆拉和恩佐的房间讨论接下来的计划。窗外,蒙德拉城已经苏醒,商贩的叫卖声、马车的车轮声和行人的交谈声交织成城市特有的背景音。

卡姆拉站在窗边,金色的眼睛望向北方,那里连绵的山脉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耳朵微微前倾,捕捉着房间内每个人的动静。恩佐坐在桌前,面前铺开一张破旧但详细的地图,手指不时划过纸面,标记着可能的路线。达恩和赛特肩并肩坐在床沿,姿态放松但眼神警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塔里克和马库斯则靠在墙边,站得很近,不时交换着低语和眼神。

"我有一个想法,"卡姆拉突然开口,转身面对屋内众人,声音低沉而坚定,"昨晚的讨论中,达恩提到北方有独立的阿努比斯部落,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到卡姆拉身上。恩佐略微抬头,眉毛微挑,示意他继续。

"我在军营时的导师,阿瑞斯,"卡姆拉缓步走向桌前,耳朵直立,显示出他的专注,"他经常谈论北方。军方宣称他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但我一直怀疑那是个谎言。"

达恩的眼睛微微眯起,疤痕在晨光下显得更加明显。"阿瑞斯?那个传说中的战术大师?我听说过他,但从未见过。有传言说他对军团的某些命令产生质疑,然后就…消失了。"

卡姆拉点头,指尖轻触地图上的北方区域。"正是如此。在他…消失前,他曾私下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我应该'向北看'。当时我以为只是随口一句,但现在想来…"

"你认为他可能逃往北方,加入了那些独立部落?"赛特问道,蓝眼睛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声音平静而专业,如同分析一个医疗案例。

"不仅如此,"卡姆拉回答,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我认为他可能正在组织什么。在塞罗斯的保险箱里,我们发现的那份名单上,阿瑞斯被标记为'优先清除'的目标。他对塞罗斯构成了某种威胁。"

恩佐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与卡姆拉并肩而立。"你想去北方寻找阿瑞斯,"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卡姆拉转向恩佐,两人目光相接,某种无声的交流在他们之间传递。"是的。不仅是为了找到他,更是为了加入他的事业,如果确实存在的话。我们不能永远逃跑,总有一天,军团会扩张到无处可逃。"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消化这个信息和可能性。塔里克和马库斯交换了一个眼神,马库斯轻轻点头,塔里克便开口:"如果真有独立的阿努比斯组织,那将是我们真正可以归属的地方,不必再隐藏或伪装。"

达恩沉思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面部的疤痕。"北方路途险峻,且军团偶尔也会派遣侦察队。但若有阿瑞斯这样的领导者存在,确实值得冒险。"他转向身旁的赛特,"你怎么看?"

赛特的目光从达恩脸上的疤痕移到自己的双手,那里布满了多年医疗工作留下的细小伤痕。"作为医者,我见证了太多军团制度下的牺牲和痛苦。如果有机会建立不同的生活方式,那么风险值得承担。"他的声音轻柔但坚定,"况且,北方的植物资源丰富,对医疗研究大有裨益。"

恩佐走回桌前,俯视地图,手指沿着北方的山脉轻轻划过。"路线会很艰险。首先是翻越北部山脉,然后穿过无人区,最后才能到达传说中的独立领地。大约两周的旅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但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安全离开蒙德拉,"卡姆拉补充道,"军团的搜索只会越来越紧。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最多还有一天的时间窗口。"

"关于这点,"马库斯突然开口,声音略显紧张但坚定,"我在码头区注意到有几艘北方商船。如果能作为船员或乘客上船,可以避开陆路检查点,直接到达北部沿海地区。"

塔里克的眼睛亮了起来,拍了拍马库斯的肩膀,手指在接触点轻轻施压。"这是个绝妙的主意!马库斯曾在军营图书馆负责地图整理,他对航线很了解。"

恩佐考虑片刻,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孔,最后停在卡姆拉身上。"海路确实可行,但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愿意冒险的船长。六个通缉犯不是普通乘客。"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只是逃亡者,"卡姆拉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有力,站直了身体,耳朵完全竖起,"我们需要成为一个目标明确的组织,一个反抗军团压迫的力量。这样才能吸引到志同道合的盟友,包括那些北方船长。"

房间内的气氛因这番话而变得凝重而紧张。达恩和赛特互相对视,达恩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赛特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塔里克的眼睛睁大,马库斯则屏住了呼吸。恩佐的表情保持不变,但眼神变得更加专注。

"你在提议什么,卡姆拉?"达恩直接问道,声音低沉而谨慎。

卡姆拉深吸一口气,环视众人。"我提议我们不仅寻找阿瑞斯,还要建立一个新的阿努比斯组织。一个基于自由、平等和尊重的组织,与军团的压迫和控制形成对立。"他的声音逐渐变得热忱,"我们六人已经证明了不同种族、不同背景的人可以团结合作,互相尊重。这正是军团最害怕看到的——团结的反抗者。"

恩佐走到卡姆拉身旁,表情严肃而专注。"这不仅是逃亡,而是宣战。你确定吗?"

卡姆拉直视恩佐的眼睛,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因紧张而震颤。"我确定。我们已经杀了塞罗斯,无路可退。与其永远躲藏,不如奋起反抗,为所有像我们一样的人创造真正的自由。"

恩佐的嘴角微微上扬,几乎难以察觉。"我跟随你的决定,无论前路如何。"这句简单的话语中包含着深厚的承诺,让卡姆拉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达恩从床上站起,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阴影。"如果真要建立反抗组织,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资源和情报网络。这不是六个人能轻易做到的。"

"正是如此,"卡姆拉回应,"这就是为什么寻找阿瑞斯至关重要。他的经验、知识和可能已经建立的网络将是我们最大的资产。"

赛特站起身,走到地图前,蓝眼睛专注地研究着北方区域。"从医疗角度考虑,我们需要在旅途中收集药材和建立补给点。北方气候多变,疾病和伤病是常见威胁。"

马库斯和塔里克也加入了讨论,马库斯提供各种航线和地理知识,塔里克则分析沿途可能遇到的军团哨点和如何避开。房间内很快弥漫着一种新的气氛——不再是逃亡者的恐惧和不确定,而是有目标、有计划的组织者的专注和决心。

"那么,我们需要一个名字,"塔里克突然说道,声音因兴奋而略显提高,"每个组织都需要一个名字,一个标志,让志同道合的人能够识别和追随。"

众人陷入思考,房间内一时安静,只有窗外城市的声音和偶尔的鸟鸣打破沉默。

"'北方守护者'如何?"马库斯提议,脸上带着少见的热情,"简单但有力,表达了我们的方向和使命。"

达恩摇头,疤痕在动作中牵动面部肌肉。"太过宣告意图。在初期,我们需要更加隐蔽。"

"'黎明使者',"赛特轻声提出,蓝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芒,"象征新时代的来临,而非直接暗示对抗。"

卡姆拉的耳朵微微转动,思考着这个建议。"有可能性,但缺少阿努比斯的特性。我们需要连接传统但又表达新的理念。"

"'阿努比斯之心',"恩佐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回归阿努比斯最初的本质——引导、保护和公正,而非军团扭曲的控制和征服。"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是一种充满思考和认同的安静。卡姆拉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变得柔和。

"'阿努比斯之心',"他重复道,声音中带着一种认同,"回归本源,同时向前迈进。我喜欢这个名字。"

达恩和赛特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点头。塔里克和马库斯也表示赞同,脸上带着兴奋的微笑。

"那么,决定了,"卡姆拉宣布,声音坚定而充满希望,"我们是'阿努比斯之心',致力于创建一个新的、自由的阿努比斯社会,同时欢迎所有志同道合的盟友,无论种族和背景。"

恩佐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在地图北方的某个区域画了一个小小的心形标记。"我们的目标,"他简单地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六人详细规划了离开蒙德拉的路线和时间表。马库斯提供了关于北方商船的更多细节,包括可能愿意冒险的船长名单。塔里克和他一起设计了接触这些船长的策略。达恩和恩佐分析了各种可能的危险和应对方案,而赛特则准备了必要的医疗物资清单。

中午时分,玛拉带来了食物和最新情报——军团的搜索范围已经扩大到北区和西区,东区和港口区暂时相对安全。这让计划更加明确:今晚通过港口离开,乘坐北方商船,避开陆路检查点。

"我需要单独与卡姆拉谈谈,"午餐后,恩佐突然说道,声音平静但不容质疑。其他人理解地点头,暂时离开了房间,留下两人独处。

门关上后,恩佐的姿态微微放松,但眼神依然严肃。"建立反抗组织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直截了当地说,声音低沉,"一旦开始,就意味着与军团的长期对抗,而不仅仅是逃亡。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卡姆拉走到窗边,阳光照亮了他深色的皮毛,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他回答,声音坚定而平静,"在军营里,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武器。你帮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现在,我想为所有像我一样的阿努比斯提供同样的机会。"

他转身面对恩佐,金色的眼睛直视对方。"我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更大的风险,更长期的承诺。如果你选择另一条路,我会理解。"

恩佐的表情柔和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少见的温暖。他走向卡姆拉,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可以感受彼此呼吸的程度。"我说过会跟随你的决定,这不是随口一说的承诺。"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私密,"从我决定帮你逃离军营的那一刻起,我的路就与你的交织在一起了。"

卡姆拉的耳朵微微抖动,显示出内心的触动。他抬手,指尖轻触恩佐脸颊上的那道浅浅的划痕。"你总是用行动胜过言语,"他轻声说,声音中充满深情。

恩佐没有回避这个触碰,反而微微侧头,让卡姆拉的手指更贴合自己的面部。"某些事物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低声回应,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

两人在窗前静静相望,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个私密的时刻增添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卡姆拉缓慢前倾,额头轻轻抵住恩佐的,两人呼吸交融,心跳逐渐同步。这个简单的动作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和承诺——不仅是战友,不仅是伴侣,更是灵魂上的伙伴,命运的共享者。

"无论前路如何,"卡姆拉低声承诺,声音因情感而微微颤抖,"我们一起面对。"

恩佐的手抚上卡姆拉的后颈,指尖穿过那里的皮毛,感受着柔软和温暖。"一起,"他简短地回应,这一个词包含了千言万语。

他们就这样站立片刻,分享着这个宁静而亲密的时刻,仿佛外界的危险和使命都暂时消失了。最终,卡姆拉轻轻后退,但他们的手指依然缠绕在一起,不愿完全分离。

"我们应该告诉其他人准备出发了,"卡姆拉说,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坚定,但眼神中仍带着方才亲密时刻的温暖。

恩佐点头,松开手,但在转身前,他再次凝视卡姆拉的眼睛,眼神中包含着某种无言的承诺。然后他走向门口,恢复了那个冷静、专注的刺客的姿态。

在隔壁房间,达恩和赛特坐在窗边,利用这短暂的独处时间讨论着未来的计划。赛特的手中拿着一本小笔记本,记录着他们旅途中需要寻找的药材和物资。达恩则在清理和检查武器,动作熟练而精确。

"你真的相信这个计划会成功吗?"赛特突然问道,抬头看向达恩,蓝眼睛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寻找一个可能早已不在人世的导师,建立一个全新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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