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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君生我未生

小说:丰川家的黑色耀日——暴君丰川祥 2025-09-04 06:29 5hhhhh 4540 ℃

  那是,小睦死去后的故事。

  那是,她所亲手编织的,荆棘冠冕。

  暴君陷入长达八年的沉沦,她的半身亦随之而去。

  Mortis是小睦的守护者。不管当事人和她人怎么看,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只在外面展现演技,只在内心心里陪小睦说话,她的生活和世界都围绕者小小的人旋转。她忙忙碌碌的举着各种各样的人偶,奔来走去,上演一幕幕的悲欢离合。

  对小睦好是她的生活习惯,是她的人生准则,是她的相处之道。

  那么小睦死去后她该怎么办?

  Mortis的世界崩坍了。

  她懒洋洋的在床上翻着身。

  好无聊啊,好空虚啊,好寂寞啊。

  没有了展示自己的动力,她表演的才能随意的丢在一边。她再也没有了可以说话逗乐的人,失去了所有的锚点,孤零零的在现实一望无际的黑海中漂泊。

  她不是一开始就接受这个现实的,她拿着芭蕾舞鞋,试图拼命拨通打给“医生”的电话。可惜坐在舞台下面的若叶睦虽然无穷无尽,但是并没有一个叫“医生”的家伙,接起嗡嗡震动的芭蕾舞鞋,走到台上,成为真正能说话的角色。

  倒不如说,是她在拒绝这种可能性的实现。她不希望出现第二个角色取代小睦的位置。小睦就是小睦,医生也好其他人也罢,那些早早就消失的大家,既然消失了那就不要再出现了。

  她只在命运舞台上留下了两个位置。要么她在上面为小睦表演,要么她在旁边为小睦喝彩。

  时光一点点过去,认知到自己本心的Mortis放弃了打电话的举动。她看着底下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无尽若叶睦发愁,小睦到底在不在其中呢?她有点点想下去找,但是她知道自己要是下去太久了,没有及时的回到舞台上去,会有新的东西去替代她和小睦的。

  那个叫素世的女孩来看过自己,但是在和自己呆过几天后,小睦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就被Mortis给赶走了。

  长久的唤醒小睦的尝试失败后,她终于灰心的坐在舞台的一角,机械的完成这具身体的生理需求,等待着小睦苏醒的那一天。

  在那样的时光里——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来那个她曾经讨厌的人,想起那个赋予她名字,让她再一次的苏醒的那个少女。

  “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或许是真的寂寞了太久了吧,就连她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也震惊到了。在经历了小孩子一般的发泄,打闹和生闷气后,拖着久违的运动过后的身体再次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再一次的,抑制不住的思考。

  思考着那个未解之谜。

  小睦很重视那个乐队,更重视那个叫丰川祥子的女孩。她希望守护好那个乐队,守护好乐队中的她。

  她是因为自以为能做到这点,才果断的站在了舞台上接替小睦的。

  她失败了。

  她用小睦沉睡的消息,刺伤了那个对小睦来说最重要的人。

  就像是被纺锤刺伤的公主,在那具美丽的躯壳中同样有一个灵魂陷入了沉沦。那个为乐队的成立做最大的贡献,为阻止乐队解散付出一切的努力的,倔强的灵魂彻底失去了求生欲。于是,乐队于本该更进一步的舞台上迎来了凋零。

  都是因为自己不会弹吉他。

  都怪贪心的小睦一直抱着吉他不放。

  但其实Mortis明白着,吉他是这个小睦立身的基础,只有拥抱吉他,小睦才不用在意其他人因为出身和演技而对她诞生的看法,那些对她来说是不需要的,是令人讨厌的。

  不对。

  她还是在回避问题的关键,她真正做错的那一步。

  吉他不是小睦依靠的唯一。她还有全心全意依靠的另一个东西。

  丰川祥子。

  小睦除了吉他外最重要的东西。

  抱着吉他,跟在祥子背后的小睦才是完整的,甚至是不需要她的。

  小睦像是需要攀附着支架搭架引蔓的黄瓜藤蔓,攀附在她的友人身上,舒展着身体,接受着阳光与雨水,欢快的成长着。

  她也曾经悄悄的对着她的朋友们伸出自己的枝蔓,想要有更多的攀附点,可是那袋子被拒绝的黄瓜却让伸出的枝条落寞的卷回了原处,更加牢牢的依靠着那个最先让她攀附的支架。

  她自私的推倒了那个支架,不自量力的觉得自己才是小睦真正的依靠。

  啊啊,原来她才是那个坏孩子吗?

  那个支架被黄瓜藤蔓攀附的太久了,久到一些枝条也取代了支架原本的部分结构,这就导致哪怕只是抽空黄瓜藤曼,那个支架也会迎来倒塌的命运。

  她们俩个才是一荣共荣,一死共死的关系。她只是那俩个人互相支撑时伸在半空中的一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她更寂寞了。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她不能接受自己是凶手,不能接受,是自己害死了小睦。

  绝望而狂乱的时光继续着。

  她没有去上学,拉下的课程太多了。之前唤醒小睦的各种尝试,让她不正常的言论不胫而走,甚至短时间内成为了新闻的焦点。就连她名义上的母亲都满足于现状——在又一次看到她的表演后,说出怪物这个词语,安心于把这样演技的怪物牢牢的封印。

  孤独是什么呢?

  窗外面的大树会感到孤独吗?风吹过了,树叶落下来了;鸟儿来了,在上面筑巢了;虫子来了,咬空它的身体了。它会感到寂寞吗?它有这样的意识吗?

  熟睡中的小睦,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寂寞吗?

  我好寂寞啊。

  我真的好想你。

  脆弱的泪水不断的在房间中滴下的时候,那个以怪物之名称呼自己女儿的母亲,是否知道怪物也有心?

  就连泪水也干涸的时候,她终于能够不再逃避的去回避那个人。

  小睦的太阳,雨水,乌云与雷霆。

  不,不只是小睦,是属于若叶睦的共同回忆。早在小睦没有主导身体的时候,就已经结识的那份感情。

  拿着吉他的小睦诞生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在小睦的前面走着了。

  那个时候,笑容还不是奢侈品,俩个女孩的笑容温柔了岁月,惊艳了流年。

  小睦幸福到甚至不再需要Mortis出来应对别人了,名叫丰川祥子的少女即是她能向上生长的支架,也是能提供养分的泥土。

  小睦第一次的感觉到,她不需要再过多的回应她人的期待,不需要频繁的展现出完美的模样,她开始从演技的怪物变得平凡,就连森奈美都能偶尔正视她的存在,不再被她的演技所压迫。

  她终于在试着做自己了。

  她接触着那些,本该和小睦共有的记忆和情感,接触着那些被她刻意回避的宝物。

  喜悦,满足,安心,再一次填满了被寂寞挖空的心。

  她再一次的重温了那些最灿烂的回忆,她也想起来了,她也与她相处过,在小睦甚至没诞生的童年——

  原来,她和她并不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本该也和她一样要好。

  她深深的理解了她当年拒绝了什么样的东西,那是也应该属于她的幸福。

  哪怕她千变万化,喜怒无常,旧日温柔的祥子都一如既往的牵着Mortis和小睦的手。

  那么为什么在丰川祥子遭受巨变的时候,她却先放开了她?

  她终于解读到了小睦最后留给她的讯息。

  那是憎恨。

  君未曾弃我,我怎敢弃君。

  那个倔强的笨蛋只想着抗下伤痛前行,她在苦难和重担中孤高的独行,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可以伸出援助的双手,扶持那个长发的少女走出伪物,找到自己的归属,但是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却拒绝着别人的帮助,独立试图冲出命运的束缚。

  她拒绝着任何人,却没有拒绝若叶睦。哪怕是初华,她也有自己设计的回报,不愿意无偿的接受她人的好意。

  但是她会对睦,撒娇一样的寻求帮助,哪怕小睦不善表达刺痛了她高傲的内心,她还是接受了来自睦的帮助,没有生分的许以承诺和未来。

  和喵梦吵架也好,和海玲不睦也罢,和祖父断离也好,和父亲决裂也罢,哪怕世界与她为敌,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渴求一个人能站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不肯站在我的这边?明明我除了ave mujica就什么也没有了!”

  为什么会高兴,为什么又会有这种温暖而又悲伤的感觉?

  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她仅剩的那个叫ave mujica的世界里,一直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

  哪怕是作为Mortis的她,也可以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容身之所。

  Mortis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比小睦软弱无数倍,小睦能包容祥子的冲动,接纳她的缺点,自己却要花这么漫长的时光才能做到。

小睦没有怨恨过丰川祥子,但小睦怨恨着拒绝丰川祥子的Mortis。

  Mortis想要见丰川祥子。

  非常非常想。

  她想要有自己的港湾。

  她流着泪,浑身颤抖的拿起来了蒙尘已久的吉他。

  她不敢用Mortis的身份去见那个身影,她恐惧着那场噩梦对俩个人造成的伤害。

  她要变成那个,无论如何也会再次被那个人拥抱的模样。

  对不起,小睦。

  我实在太寂寞了。

  好想见你,好想见Saki。

  原谅我。

  但是吉他没有回应她。

  吉他沉睡的太久了,也追随小睦离去了。

  靠现在的她,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她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去从过往的错误中夺回自己的,也是小睦的归属。

  感知到她的想法,小睦的记忆最后一次回应了她。

  丰川定治。

  她推开门,走出了固步自封的牢笼。

  阳光很刺眼。

  她和老人做了个交易。

  “我需要你把我从森奈美酱手中解放出来,修好我的吉他,给我所有Saki的情报,我知道你一定会有的。”

  “我知道你,那个拥有可怕才能的孩子。可是我要一个演员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

  在老人震惊的注视中,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老人一个演员的作用。

  “贵安,外公。”

  “要么我夺回您的继承人,要么我给您一个继承人。”

  “对于这样的交易,您意向如何?”

  “我可不会输给我的,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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