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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芭蕾

小说:撕裂的铁幕1944 2025-09-04 06:28 5hhhhh 1720 ℃

某一天,安娜通知我,今天要离开营地前往列宁格勒。自从来到营地,我就没出去过。每日所见,不过是营地内那一方狭小的天地,四周的围墙仿佛将我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我感到心跳加速,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

我们坐上一辆嘎斯车,车子在颠簸的道路上行驶着,窗外的风景匆匆掠过。司机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来了广播员列维坦熟悉的厚重声音:“请注意,这里是莫斯科之声,莫斯科在广播。

“亲爱的同胞们,今天我们怀着无比的自豪和激动,为您播报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英勇无畏的乌克兰第一和第二方面军在科尔孙—舍甫琴柯夫斯基地区,对合围的纳粹分子发起了猛烈的攻势。被围的敌人向雷相卡地域突围,它们试图与赶来解围的坦克部队会合的企图,也遭我军狙击破产。司令员尼古拉·费多罗维奇·瓦图京大将同志接受外面前线记者的采访,他说。。。”

司机猛地一拍方向盘,激动地大喊起来:“好啊!这下乌克兰解放指日可待了!我家在第聂伯罗河畔,我真想回家看看呐!”他的脸上绽放着狂喜的笑容,眼睛里满是激动的光芒。

我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澎湃,紧紧抓住安娜的手,欢呼起来。车子里充满了我们激动的欢呼声,喜悦的氛围仿佛让整个嘎斯车都要飞起来一般。

随着车子逐渐靠近城市,越来越多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曾经饱受战火摧残的街道,如今已有了恢复和重建的迹象。道路两旁的栗子树在寒风中挺立,枝头的积雪偶尔簌簌落下。街边的面包店重新飘出了阵阵香气,虽然顾客不算多,但那忙碌的身影让人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当我听到久违的电车叮咚声,我知道车子行驶到了涅瓦大街上。透过车窗,我看到了无神论历史博物馆(作者注:就是喀山大教堂),边上那些曾经堆积如山、充满战斗痕迹的街垒已经消失不见,腾出的空间让街道显得开阔了许多。大教堂庄严的身影再次完整地展现在人们眼前,阳光洒在其古老的墙壁上,折射出岁月的光芒。

曾经在这些街垒后,我们怀着坚定的信念抵御着敌人的进攻,每一块石头、每一根木材都承载着战士们的勇气和决心。而现在,它们的离去象征着战争的阴霾正在逐渐散去,和平与安宁正在慢慢回归。

望着这一幕,我心中感慨万。战争的创伤仍在,但人们坚韧不拔的努力让这座城市慢慢复苏,相信不久的将来,列宁格勒定会重现昔日的辉煌。

车子拐上了花园大街,经过了水手大教堂。那座巴洛克教堂曾经宏伟庄严的身影,如今也在战火的蹂躏下显得有些沧桑和落寞。教堂的尖顶不再如往昔那般挺拔高耸,浅蓝色的墙体也布满了战争留下的爆炸痕迹。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我迫不及待地下车。眼前是一座遭受重创的建筑,破败的外观让我一时无法辨认。我疑惑地打量着四周,心中充满了不解。

安娜也下了车,看着我一脸迷茫的样子,轻声说道:“这里是基洛夫剧院。”

作者注:基洛夫剧院全称基洛夫国家歌剧和芭蕾舞艺术院,就是马林斯基剧院。

听到这个名字,我瞬间惊呆了。我再次仔细端详,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曾经对它的印象,试图将那美好的记忆与眼前的残垣断壁重合。可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它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惨状之间的巨大落差。

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列宁格勒围城时期。那段黑暗而艰难的岁月里,城市被战火笼罩,饥饿和寒冷侵蚀着每一个人。这座曾经的艺术殿堂,也未能幸免,一枚高爆炸弹甚至炸毁了它的看台区。

更令人敬佩的是,虽然剧院的许多歌唱家、演奏家在围困开始前便被转移出去,但是剧院留守人员们却没有放弃,他们剧院移走受到损坏的家具,在炮火中坚持演出。那时候由于电力不足,城市的夜间总是黑漆漆的。剧院的芭蕾剧只能在白天上映。他们的坚持,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人们心中的希望,也让这座城市的灵魂在战火中得以存续。

我曾偷偷翻进剧院,舞台上演员的呼吸像云一样从嘴里涌出。他们身着简陋的服装,却依然全情投入,用他们的表演传递着希望和勇气。然而广播里的节拍器突然加速,防空警报响起,德国飞机突然开始轰炸。我刚想逃走却发现大家仍然坐在那里,演员们也认真演出。真见鬼,我们的人民热爱艺术胜过热爱生命。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士走了过来,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她优雅地站在我们面前,微笑着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娜塔莉亚·萨赫诺夫斯卡娅。”

她的眼神中透着温和与亲切,仿佛能在这刚刚解围的艰难时刻给人带来一丝慰藉。尽管城市还带着战争的创伤,但她的姿态却依然从容。

安娜微笑着,用俄语向萨赫诺夫斯卡娅打招呼:“您好,娜塔莎,我们之前在信件里沟通过,很高兴见到您。我是安娜,这就是我提到的学员萨莎。”

作者注:桑德拉是德语昵称,萨莎是俄语昵称。

萨赫诺夫斯卡娅将目光转向我,微微点头示意,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期待。

“失陪。”我迅速拉着安娜走到一边,疑惑地用德语问道:“安娜,我们来基洛夫剧院是学芭蕾舞?”

安娜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用德语说:“没错,这就是我们新的训练任务。”

我一脸茫然,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安排,在这战火纷飞,剧院都被炸得破败不堪的时刻,学芭蕾舞这件事显得如此不可思议。但看着安娜严肃的神情,我知道这背后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和重要的目的。

安娜认真地解释道:“海伦娜不仅是记者,还从小会跳芭蕾舞。这次我们需要你也掌握芭蕾舞的技艺,这对于后续的行动可能会起到关键作用。”

我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可这和我们的任务有什么直接关联呢?”

安娜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别小看了这芭蕾舞,它能让你融入一些特定的社交场合,获取重要的情报。而且,海伦娜经常出没于与舞会,我们要模仿她,就得先学会她擅长的东西。”

我有些紧张地朝萨赫诺夫斯卡娅笑了笑,心里琢磨着接下来的芭蕾舞学习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萨赫诺夫斯卡娅优雅地转身,引着我们来到了练功房。房间的墙壁斑驳不堪,像是诉说着战争的痕迹,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角落里堆放着几件陈旧的舞蹈道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木头的气息。

她轻轻说道:“这就是我们练习的地方,条件虽然艰苦,但芭蕾舞的灵魂不会因此褪色。”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寒冷的列宁格勒注入了一丝温暖。

她打开一个有些陈旧的衣柜,从中取出一套淡粉色的芭蕾舞练功服递给我,微笑着说:“来,换上这套衣服,咱们准备开始。”

我接过这套淡粉色的芭蕾舞练功服,它上衣是棉质的紧身衣,下身是一条长度较短的薄纱芭蕾短裙,搭配着的是棉质的紧身连袜裤。

走进一旁的换衣间,我脱下厚重的军大衣,冰冷的空气如饿狼般扑来,寒意瞬间侵入每一寸肌肤。我忍着冷,脱下其他衣物,手指冻得僵硬,动作迟缓得像老旧的机器。

我小心翼翼拿起那件棉质紧身衣,柔软的布料在指尖滑过,带来一丝安慰。我将双臂伸进袖管,紧身衣贴上胸膛,勾勒出身体的轮廓。那一刻,我感到一阵羞涩——曾经作为男人,我从未如此直接地暴露自己的身形,更不用说这对新生的乳房,在布料下微微隆起,陌生而突兀。

穿上棉质的紧身连袜裤时,我先将脚尖小心翼翼地伸进袜口,一点点地往上拉,连裤袜的材质温柔地贴合着我的脚趾和脚掌,仿佛给它们穿上了一层轻柔的保护衣。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柔软棉质的轻抚,细腻且温和,仿佛是被轻柔的云朵慢慢包裹住。

接着,我拿起紧身连袜裤,脚尖小心探进袜口,一点点往上拉。棉质温柔地包裹住脚趾和脚掌,仿佛一层轻柔的保护。布料顺着脚踝、小腿缓缓向上,紧致却不压迫,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腿部肌肉的线条被勾勒出来。拉到大腿时,微微的压力让我察觉到每一次细微的动作,甚至是肌肉的轻颤。曾经习惯了宽松军裤的我,此刻被这紧贴的束缚弄得有些不适,仿佛行动都被限制了。

我提起那条薄纱短裙,围在腰间。薄纱轻盈如雾,触碰皮肤时带来一丝凉意,像清晨的微风拂过。这种女性化的飘逸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仿佛踏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最后,我穿上软底芭蕾鞋,脚趾在鞋内伸展,系好鞋带后站起身,那一刻,身体似乎轻盈了许多,可内心却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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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出换衣间,站在安娜和萨赫诺夫斯卡娅面前。心跳得像擂鼓,脸颊发烫,我不知道她们会如何看待我这副模样。安娜的眼神带着鼓励,仿佛在无声地说:“勇敢些,你能行。”萨赫诺夫斯卡娅则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专业而专注,像在评估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她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中透出期待。

我双手不自觉攥紧裙角,双脚并拢,努力让自己镇定,但紧张还是从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出来。萨赫诺夫斯卡娅走上前,轻轻摆弄了一下我的裙摆,微笑着说:“嗯,还不错,但姿势要再挺拔一些。”她伸手扶正我的肩膀,脊背被迫拉直,那动作让我感到一阵僵硬的不适。

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副束腰递给我,眼神中带着关怀:“你的体态还不够标准,这能帮你纠正。”我接过束腰,冰冷的触感让我抖了一下。房间太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萨赫诺夫斯卡娅像是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件羊毛开衫和毛线护腿,递给我说:“先穿上这个,别冻坏了。”我感激地接过,迅速套上,温暖包裹住身体,心头也升起一丝暖意。

她看着局促的我,轻声说:“别太紧张。你瞧瞧你身材多好呀。看着你,我想起我刚练芭蕾的时候,老师总强调练功服的重要性。围城那会儿,我们留守的舞者坚持穿整洁的衣服,大家说这是‘对抗混乱的仪式’。没暖气时,我们裹着大衣练,用木炭涂黑鞋子掩盖破洞。”她的语气轻松,我听着这些趣事,心中的不安稍稍消散。

安娜在一旁点头:“加油,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进入状态。”萨赫诺夫斯卡娅接着说:“好了,现在开始基础训练。”她轻盈地走到把杆前,示意我跟上。我咬了咬嘴唇,快步跟过去,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做好,不能辜负她们。

她站在把杆前,神情严肃:“先从基本站姿开始,双脚并拢,膝盖伸直,收腹挺胸,肩膀下沉。”我按她的指示调整姿势,肌肉紧绷,试图站直。可我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尤其是腰部和肩膀,完全不听使唤。我试着弯腰,却感到一阵酸痛,腿部肌肉紧得像拉不开的弓弦。她皱眉纠正:“放松点,别硬撑。”

她又说:“手臂自然下垂,手指微微弯曲。”她亲手调整我的手臂,可我的肩膀一抬就酸,手指僵硬得像冻住的树枝,根本弯不下来。她严厉地说:“柔韧性太差了,保持住,别放松。”我咬牙坚持,双腿开始颤抖,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地板上。几分钟后,我的背痛得像被针扎,腿抖得几乎站不住。她却毫不留情:“这才刚开始,坚持住!”

最初的几次训练,我几乎崩溃。每次拉伸,我的髋关节像是生锈的铰链,硬邦邦地卡住,弯腰时甚至能听到骨头吱吱作响。我试着踮脚,却连几秒都撑不住,小腿立刻抽筋。我曾是红军战士,身经百战,可如今连最基本的站姿都做不到,那种无力感让我咬紧牙关,却又无可奈何。

每两天,我在安娜的陪伴下来到基洛夫剧院。她和司机在门口等我下课,而萨赫诺夫斯卡娅早早守在练功房,她的眼神始终严厉又鼓励。

第二回,我还穿着军装来,到了练功房才换衣服;第三回,我索性穿着练功服,裹上军大衣就出门。随着时间推移,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最初的僵硬逐渐松动,拉伸时,腰部的酸痛少了些,腿能抬得更高一点。我试着弯腰,髋关节不再那么紧绷,甚至能隐约摸到地板。

萨赫诺夫斯卡娅注意到我的进步,语气稍缓:“不错,柔韧性比之前好多了。试试一级位。”她示范双脚分开、脚尖外展的姿势。我模仿着,双腿抖得像筛子,可比起第一天,我已经能坚持几秒而不摔倒。她点头:“再放松些,别用蛮力,跟着感觉走。”我试着深呼吸,慢慢调整,腿部的肌肉开始柔软地拉开,肩部的僵硬也一点点消退。

随着一次次练习,我的动作从生硬变得流畅,从笨拙变得自然。踮脚时,我不再立刻抽筋,而是能稳稳站住几秒,脚踝的柔韧性让我感到惊讶。拉伸时,我能轻松弯腰,手指几乎触到脚尖,背部的线条拉得更长,髋关节的灵活性让我每迈一步都更轻盈。我开始懂得如何利用这副身体——不再硬抗,而是顺着它的柔软和弹性调整动作。

休息时,我站在破损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影。汗水浸湿的金发随意贴在额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脸颊消瘦,线条清晰,透出坚韧的美感。淡粉色紧身衣包裹着我的躯干,凸显出胸部的轮廓和腹部的紧致。每一次呼吸,乳房微微起伏,展现出一种内敛的力量。薄纱短裙轻盈地围在腰间,若隐若现地透出腿部线条,裙摆随着动作摇曳,像在诉说无声的故事。紧身连袜裤贴合双腿,从脚踝到大腿,每寸肌肤都被细腻地呵护,勾勒出修长有力的美感。

镜中的我,在汗水和灯光映照下,练功服的色彩柔和纯净,衬出坚定的神情和挺拔的身姿。我试着抬腿,轻松拉到腰侧,稳稳保持平衡;再踮脚旋转,身体轻盈得像羽毛,连指尖都自然弯曲,优雅得让我自己都愣住。那一刻,我感到这副身体不再是负担,而是得心应手的新武器。我不再是那个僵硬的红军侦察兵,而是在战火中绽放的一朵坚韧之花,混合着刚柔之美的独特气质。

我内心的感受犹如汹涌的波涛,复杂而深沉。曾经在战场上,我怀揣着热血与勇气,为了祖国和人民而战斗,那份豪情壮志仿佛还在心头激荡。而如今,身着芭蕾练功服,在把杆前努力伸展、跳跃,这种巨大的转变让我有时会感到迷茫和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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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课程结束,我走出剧院,满心期待着能快点找到安娜和嘎斯车。

就在我左顾右盼之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亚历山德拉。”我闻声望去,看到一位身着军装、有着深蓝色滚边的内务部人员。他的语气并不粗鲁,甚至还带着几分礼貌和沉稳。

我的心猛地一揪,脸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不知道他叫住我所为何事。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说道:“亚历山德拉,上级要见你,让你尽快和我上车。”

我心中警铃大作,皱起眉头回应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请拿出证据来。”说这话时,我的眼神紧紧盯着他,手心里已满是冷汗。

他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有盾牌与剑徽章的证件,在我面前晃了一下,神色严肃地说道:“这就是证据,亚历山德拉,时间紧迫,我们得赶紧走。”那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仿佛在彰显着其权威性。

我刚准备跟着前面那人走,心里却突然充满了怀疑,直觉告诉我这事情透着蹊跷。

还没等我进一步思考,突然又出现一个身着一模一样军装的人。没等我做出反应,他们两人便一左一右迅速地架住了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我往一辆高级轿车那边拖去。

我奋力反抗着,大声喊道:“你们究竟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放开我!”可他们根本不理会我的质问和挣扎,手上的力道愈发加大,几乎是粗暴地把我硬塞进了车里。

我拼命地挣扎着,大声地吼叫着:“你们是坏人,放开我!救命啊!”然而,那两个人的力气极大,把我按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其中一人见我叫喊不停,其中一人直接掏出一块脏兮兮的破布,猛地塞进我的嘴里。那股难闻的气味瞬间充斥着我的鼻腔和口腔,令我几欲作呕。可我依然拼尽全力,试图用舌头把堵嘴的布顶出去,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他们把我按得更紧了,让我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感到呼吸困难,心中的恐惧和愤怒达到了顶点,却又无力挣脱他们的束缚,只能在心里祈祷着能有转机出现。

车子终于停下,那两人粗暴地将我拽下车。当我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猛地一沉,竟然又是那栋熟悉的黄色宫殿。只是今天天色很晚,这栋房子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阴森恐怖,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望着这栋黄色的房子,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次与大人物在这里的谈话,犹如一道命运的分水岭,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时的我,还是一名受伤的红军战士,身心俱疲,对未来充满迷茫。贝利亚那阴沉却极具穿透力的话语,在那间昏暗的屋子里回荡。他提出的计划,让我从一个红军伤病员,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日耳曼女郎。

想起那艰难的转变过程,从外貌到语言,从习惯到思维,每一步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我再次被蒙上了双眼,只能任由他们带着我前行。脚下的地面从坚实的砖石变成了崎岖不平的地道,我穿着芭蕾舞鞋,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尖锐的石子和潮湿的泥土,硌得脚底生疼。

地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阴冷的空气包裹着我。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试图避开那些让我疼痛难忍的地方,但似乎无济于事。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又听见了卫兵交接的声音。他们的口令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而严肃。

“口令!”

“小麦!”

紧接着,那沉重的铁门在轨道上滑过的声音传来,刺耳的摩擦声让我的心不禁揪紧。每一道声音都仿佛是命运的钟摆,撞击着我的心弦,让我愈发紧张和忐忑。

一进屋,蒙在我眼睛和塞在我嘴巴里的布终于被抽走。我大口地喘着气,眼睛因为长时间被蒙住而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视线变得清晰,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揣测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铁门和轨道那令人不安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就在我的背后,铁门“哐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那沉闷的声响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仿佛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绝。

我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望着那紧闭的铁门,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和无助。

我疯狂地敲打着那冰冷的铁门,大声呼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一切都是徒劳,那铁门纹丝未动。

就在我几近绝望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别敲了。”听到这个声音,我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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